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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盆奇缘(京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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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八个字是现今状况的最佳概述。孟泽和苏氏活得很好,吴越两国也没有打仗,老百姓们安居乐业,就连彭梓这样的无业游民也能靠说书赚来的钱养活自己和老婆,当然生活有些拮据是正常的,自古以来生活在底层的搞文化的人都是很苦逼的啊。
虽然如此,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安稳……
彭梓是个好丈夫,他长得好看却不在外头乱勾搭,赚了钱也全数交给老婆从不留私房(不如不留),平时生活更是体贴周到,扇儿也就偶尔动手做个饭,平时的衣裳鞋袜都是他清洗的,就连扇儿的小衣都被他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排放在衣柜里。
扇儿曾经试图唤起他的记忆,然而他每次都是无辜道:“老婆,那些事都是我小说里的内容,你是不是看多了晚上做梦,就以为是真的 ?”
扇儿被气了个半死。时间久了,记忆也会变得模糊,然而那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因为……
扇儿收回手指,看着山岭上那一排树缓缓倒下。
她的修为虽不在了,但天雷神识斩还在。所以……那些绝不可能是幻想!
她也曾打听过京中和镇上,发现不存在吴致远,也没有卫茗这个人,所以她不禁又糊涂起来。
这个世界的修仙者像是死绝了一般,随便问谁,都说黄雾镇是著名的姐儿花街,不少男人都去哪里寻乐子的;黑雾山是著名景点,文人雅士时不时爱去喝个酒写个诗什么的,说明那里没有结界也没有灵兽,要是有那些家伙早成骸骨与化肥了。至于那传说中的长清门更是不知踪影,和一切传说一样,仅存于大家的幻想里,她推想。
扇儿渐渐地绝了望。她自嘲地想:回不去就算了。穿到哪里不是穿?再说这里爹娘都在,比那个地方强得多了,尽是一群讨人厌的家伙。
存了这个心思后,扇儿平静下来。唯有想到可能见不到沈垣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枕头上,沁湿了枕面。
彭梓住在洛河镇老虎街临街一间房儿里,那房有两层,下面是堂屋耳房,上头是卧室和书房,后面还有个小院儿,院中有厨房和小柴圈,都是被收拾的洁净清爽,再加上彭梓亲手栽下的那些花儿,小日子虽穷,过得还挺有情调。
然而,平静美好的日子注定过不长久……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H……真是太窘了……大家将就看吧……………………
答应好的双更,今晚凌晨左右还有一更哟~
不过亲们不要熬夜,早点休息吧~明天起来看也是一样滴~
☆、79第七十九回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扇儿尚未理清自己的思绪,一个巨大的“惊喜”将她轰杀至风中凌乱——她,怀孕了。
当把脉的老大夫捋着胡子告诉他们这一喜讯时,扇儿整个人怔住了,彭梓则激动不已;抱起扇儿转了好多圈。
回到家中后;彭梓兴高采烈地在厨下给扇儿熬红枣儿汤;扇儿失魂落魄地走到院子里;在一棵狗尾巴草前蹲了下来。
“像我这样的人;也能做母亲什么的吗?”扇儿用手轻轻抚弄着那狗尾巴草:“我还等着你娶我呢;结果不但和他滚了床单,还有孩子了。”
扇儿哽了哽,嘲讽道:“我不和它一样吗;就是个狗尾巴草。我就奇怪你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会看中我,没有原则,见色忘义,贪生怕死,嘴里说着等你回来又和别人有一腿。”
那狗尾巴草像听得懂人话一般弯下了腰,扇儿把它撩起来,问:“怎么,你是不是都看不下去我了?我也想清清白白嫁给他啊,我也想守身如玉坚贞不屈啊,可是我就是一个扶不起的烂货,我没抗拒到底也没誓死不屈!那小说不经常写吗,嘴上撒谎,身体很诚实什么的,我就是这样放。荡对不对?盆子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问题是我并没有失忆啊!我真个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说到最后,扇儿抽噎起来,泪珠儿一串串往下掉,打得那狗尾巴草险些坠到泥里去。
彭梓在厨房的门后静静听着扇儿的哭泣声,整张脸都隐在了阴影中,让人看不分明他的神情。
虽然彭梓并没有说出来,扇儿却觉得他应该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高兴。两人一晚上都默然无语,吹灯后,扇儿感受着被子的冰冷,呼出一串串白气。
“不要离开我。”彭梓忽然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我要等的人。”
扇儿没有回答,她想笑:你第一次见到我又是什么时候?你知道你是谁吗?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扇儿淡漠的态度刺激了彭梓,他忽然道:“我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有那种感觉,好像我们本是极为亲近的人,却失散了很久一般。皮囊身份不过是虚像,相遇才是命中注定,无所谓循环往复,只要你记得我就好。”
扇儿听了这话,不禁潸然泪下。她伸出手握住了彭梓的手:“对不起。你是我很重要的人,虽然你一直毒舌别扭,我却知你是真心待我好,也不能失去你。只是突然发生了这些事,我乱了阵脚了……你知道,我没想和你睡觉来着,但是睡都睡了,不能装没事儿人。现在也有了孩子,我不管他是个盆还是个壶,都是你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为着他咱们也不能吵架。可是,我爱沈垣,我爱他啊。”
“我不爱听那话。”彭梓的手微微一颤抖:“总之你要对我负责。”
“还是这么死傲娇……”扇儿拍了一下彭梓的手:“我已经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了,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沈垣……”
“别想他了,他若是真有心来接你早就来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神可以打破时间的限制。你在那个世界早就灰飞烟灭,但是他依然没有出现,说明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扇儿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手脚冰冷,声音和见了鬼一样:“你……你是彭梓还是小盆子?”
“你说呢?”彭梓坐起身来,卡擦扭动了一会儿骨头,沉默地把背影留给扇儿:“真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了。”
扇儿舌头直打结:“你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醒的?”
“我一直都在,只是不能说话而已。”盆子道:“这个叫彭梓的人是我在此境界的世劫幻象,算是我本体的一部分。我打开镜花水月后神力大损,到现在方能控制一会儿身体。”
扇儿脸红得发烫:“那……那些你都看到了……”
“全部都看到了。”盆子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又有些故作出的镇定:“那时是我不对,没有料到你的心魔远远比看上去的厉害,竟然吞噬掉了你和我之间联系的神印,万不得已只能带你来此。神印是万物羁绊的一种,所以和其他印记一样,必须要在这个世界崩坏前弥补过来,不然你我都得完蛋。如今你怀了身孕,倒是一件好事,那个孩子可以创造出新的神印。”盆子把手覆在扇儿腹部上:“不知道他会是一介凡人,还是半神呢?”
扇儿半晌才消化那巨大的信息量:“如今我需要做的,除了养胎之外,还有什么?”
盆子道:“从心魔的袭击下爬起来,最终战胜它。”
扇儿点点头,借着月光死死盯着盆子的脸道:“原来你完全体形态是这个样子,我一定要记下来,等咱们出去后借此笑话你那小不点的模样。”
盆子避开她的目光,道:“我说过,皮囊都是虚幻。人最难看清的是人心,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哪一天你参透其中奥义,你的劫难也完了。记住,生下我们的孩子,夺回神印,然后回去。”
扇儿听到“我们的孩子”这句话,不由得心头一动。她坐起身来抱住盆子,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羽毛般轻盈的一个吻。
盆子没有任何动静,他仿佛入定了一般,闭眼沉默着。扇儿觉得很冷,便重新钻入被窝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看着盆子。盆子在月光下的身影很有神格,扇儿默默祷告了一番后又闭上眼,当她再睁开眼时,彭梓已经俯□来吻她,她也回吻着彭梓。热烈的火顺着藤蔓一路燃烧到两人的身上去,窗外树枝上花坠落在地的声音轻得像蝴蝶翅膀之上的风声,扇儿顿时明白,此刻他又是彭梓了。
如果说和沈垣之间的恋情是柏拉图式的守候,那么扇儿和彭梓的爱则是在人间烟火熏出的依赖和包容中渐渐发芽。每一夜的肢体交缠,借此确定彼此的存在,那痛楚与欢愉在背叛感中越发地深化,就好像末日来临一般把心中积累的渴求和愿望大声喊出,请求万神的审判。
如同一切婚后恋爱的人,扇儿在怀孕之后,和彭梓每日过着平淡又温馨的生活。逛神庙,看日出,点烟花,吃杂拌儿糖,像是要把什么空虚的东西弥补起来一样,一起用点点滴滴填满那之前来不及享受的时光。
唯有在这个时候,扇儿才真切地感觉自己是一个女人。她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希望有个陪伴在身边的,喜欢的人,希望过着安稳的小日子,和夫君一起摸肚皮逗宝宝,做孩子的虎头鞋。
扇儿把自己冰冻已久的心渐渐解冻了。她之前苦行僧一样压抑自己**的生活,一切都源于对爱和家庭的渴望以及不信任。她重新恢复了生机与健康,脸颊如同盛开的花,有时盆子重新附体回来,她都会故作不知吻得对方喘不过气,私底下憋着一肚子的笑意。
夏日炎炎,扇儿挺着肚子在厨下做水捞面,彭梓在旁边打下手,两人时不时互相看一眼,什么话都不说。
“还有几个月?”水咕噜噜冒泡的时候,彭梓忽然问道。
“大概九月底就要生了。”扇儿道:“一天问几次,你烦不烦。”
彭梓笑着将扇儿搂进怀里:“我只是欢喜得有些不太相信罢了,所以多听你说几次,心里也踏实些。”
扇儿微微一笑,把面下到锅里去。孩子出生后,他们就要分离了。扇儿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残忍的人,然而生活总是残忍的开着各种玩笑,唯有懂得黑色幽默的人,方能与生活和谐共处。
当两人坐在院子里树荫下的小桌上吃面时,扇儿捞起一根面卷在筷子上,道:“这一世我注定欠你的,下一世你若见到我,一定要认出我来,这样我才能还你。”
彭梓道:“人就是你欠我我欠你,才扯出这样一些故事来的么?互不相欠的话,早就成陌路人了。”
扇儿道:“是啊,说不定第一辈子你负我,第二辈子我就来讨债,第三辈子则是你报仇……两个人就像一团线一样缠在一起,解也解不开了。”
彭梓道:“线头在哪里呢?”
扇儿窘道:“怎么问起我来了,你是写小说的,该更懂才是。”
彭梓道:“我不懂,人生可比小说复杂多了。”
中秋的时候,扇儿已经肚子极大身子不方便走动了,彭梓便扶她倚靠在门边看月亮。扇儿看着那圆满无缺的月,一时淘气学狼嚎,惊起一片鸟儿。
两人笑到腿软,扇儿笑着笑着,突然感觉小腹直往下坠,忙对彭梓道:“不好,好像是动胎气了。”
彭梓吓了一跳,忙扶着她进屋躺下,自己则心急火燎地冲出去请稳婆。扇儿一边嗳哟着一边好笑,自己第一个孩子居然是笑出来的,真是难以启齿。要不干脆起名叫笑笑生得了。“
稳婆极有经验,来看了后就暗示彭梓:扇儿身子太细弱,头一胎怕是很危险。
彭梓想都不想:“保大人。”
扇儿一把握住稳婆的手道:“保孩子,你们若是保不住孩子,我也不活了。”她没有开玩笑,倘若孩子生不下来,她和小盆子都得玩完,彭梓作为盆子的幻象,自然也会灰飞烟灭,彻底消失于世界上。
稳婆点点头,也不知是答应了谁。彭梓属相犯冲,不能在屋子里守着,只能抱头在屋外焦急地等候。扇儿没有吭一声,稳婆的汗滴得比水还多,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后,彭梓慌了神,想进去又怕冲了扇儿,堂堂男儿急的直落泪。
扇儿的脸色白如纸一般,过了许久,和猫叫般的婴儿啼哭声回响在屋里。彭梓一把冲进屋,也顾不得血污,不断亲着扇儿的脸颊:“你觉得怎么样?”
稳婆利索地收拾着孩子,高声而自得道:“别嚷嚷,都保住了。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你要她好好休息一下,别急着说话。”彭梓喜极而泣,扇儿微微一笑:“笨蛋。”
“快别说话,好好休息。”
“笨蛋。”
“……”
扇儿留恋地看了彭梓一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烫,那盆子的痕迹正在渐渐重新回来……
再见,这短暂的一世甜美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这两章迷雾弹太大……不过亲们放心,我不会亏待盆子~
还有沈垣依旧是男主,雷打不动的男主
其他的……就不能多说了~~~会剧透的哟
☆、80第八十回
棋和那黑影斗得难解难分;无暇顾及躺着的一地死尸。扇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那一刻棋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狐疑地回头看去,那夜叉趁此机会一拳击出,把个棋震得口吐鲜血飞出数丈。
棋大怒;不要命地祭出一个大钟似的法宝;那夜叉见法宝大惊失色;想要逃跑却来不及;被大钟扣在地上;发出悠长的鸣声。
“算你有幸;逼我使出本命法宝。这样东西之前还人见过,便宜你了。”棋阴毒一笑,踢了地上死狗般的扇儿一脚:“臭女人;我费劲千辛万苦想取你的神运,没想你如此不争气还险些连累我,气死我也。”又踢了几脚发泄一通后,棋恢复了平静的面容,走到大钟那里去查看夜叉的状况。
说时迟那时快,棋的手刚触碰到那钟,一直黑爪从里面破壁而出将其一把拽入钟中,棋惨叫一声就没了声息,里面传来喀嚓的咀嚼声。咀嚼声消失后,一个长得怪模怪样的“人”蹒跚爬着从钟里爬出,不时嘶嘶从嘴里吐出火红的九条细舌,看起来极为阴森恐怖。
那“人”似乎嗅到什么特别好闻的东西,脸上露出贪婪之色,迅速地朝扇儿爬行过来。就在他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咬掉扇儿脑袋的时候,扇儿忽然睁开眼睛,眼中尽是嘲笑之色。
即便用尽各色言语也不能说尽当时的壮观景色。扇儿因为方才躺着中枪被棋踢了几脚,又因为装死不能还击,心中满是愤怒和暴躁,故而那天雷神识千斩轰击端得是惊天动地气吞山河,别说一个夜叉,就是百个夜叉王也被瞬间轰杀至渣了。
那夜叉倒也奇怪,虽然身子和元神被斩得粉碎,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留有一丝神识附在一个小木令牌之上,求饶道:“上仙饶命!吾辈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明神下降,还求留一条小命,我有天大秘密供出……”
话还没说完,盆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扇儿身边,一把掐灭了那神识,将小木令牌拿在手中细细观看。
扇儿见盆子已经恢复到成人形态,面貌身段和彭梓一模一样,神情形容却千差万别,不由得想起那个世界被自己撇下的幼子和丈夫,心头酸楚不已,强忍着不肯落泪。
“那两人还没死,你不去看看?”盆子眼睛并未离开令牌,忽的道。
扇儿茫然看去,那棋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留几根带血的大骨头在地上;卫茗和吴致远一动不动,浑身是血。
扇儿走到吴致远身边,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膝上,试探他的呼吸。正在此时彭彭和丁满不约而同现身出来,伸手从吴致远腹中扯出一具毁坏掉的傀儡。傀儡全部被拉扯出来后,吴致远渐渐恢复了呼吸,心跳也正常起来。
扇儿眉头一跳:应天傀儡!看来他的命是保住了。吴致远睁开眼,见是扇儿,道:“我又被你救了一命。”
扇儿呆呆道:“他们都被杀死了,我们的亲人都被杀死了。你放心,我不会饶了那个人……”
吴致远沉默了许久,苦涩道:“扇儿,如果我告诉你,不是他杀的呢?”
扇儿一愣:“什么?”
吴致远苦笑道:“难道周姨娘当初没有告诉你么?我当年之所以要娶你,是因为被人胁迫利诱。我骗了你,我的父亲不是什么皇商,乃是宋国的皇帝,我母妃娘家寒微,父皇死后,我因无外戚撑腰,便被赶下太子之位,在乳娘保护下隐姓埋名生活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过惯了,怎么甘心在这种偏远地方做个土财主?就在那时万念俱灰的我遇到了那个人,说我是天命黑星,需要一个至福之人助我转运,方能重登九五之尊,权倾天下。你这些年命运坎坷,都是我拖累了你,不然你早就青云直上了……”
扇儿昏头转向:“你拖累了我?你虽然闯过几次祸……”
吴致远大笑几声:“扇儿啊扇儿,你还是这样轻易相信人。那高人安下一个眼线在我这宅里,你可知道?她一直想诱你杀掉蔡翠儿,只因蔡翠儿是九世怨女,孽怨极重,你杀了她就会破了德行,你身上的奇遇也会被那高人所窃取。但是你心底良善,数次不肯因怒误伤她,也从不肯小事闹大,还做善事积下不少阴德。那人急了,吩咐他的眼线指使你叔伯祖母告乏你杀害公主之事,怎料你又不曾杀了他们;如今好不容易你误杀了卫茗,那高人却又死了……真是造化弄人呵!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费尽心机也得不到。”
扇儿嗓子眼堵得说不出话,吴致远笑得眼泪都出来:“人算不如天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我的言禁术也破了,可以说出这一切,要杀要剐随你罢。”
扇儿哽咽道:“当初你为什么休了我?周姨娘知道此事,是不是你故意泄露的?”
吴致远没说话。
扇儿道:“你不能说,就让周姨娘告诉我,我却笨头笨脑地猜不透。你明明故意休了我,我却一而再再而三把你和我捆在一起,害你有口不能言,心里还处处替我担忧。原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做出那些奇怪的事,现在搁在一起全明白了。”
吴致远嘴角微微一翘:“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心。我只是……只是厌倦了靠欺压蒙骗一个女子来施展抱负罢了,身为一个男人,怎可容忍这样行径。起初他们说只是影响你的运数,不会伤你性命,还说是最后一次,我才答应一起骗你的…人不是卫茗杀的,他只是被栽赃嫁祸罢了,都是那眼线下的手…对不起,扇儿,我对不起你……”
扇儿颤抖道:“那眼线是谁?”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扇儿悚然转过身去,却见宋姨娘站在门边,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扇儿红了眼,劈手斩过去,那宋姨娘也不躲不避,身影化作一片片碎瓣,声音依旧回荡在屋里:“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如今主人也死了,咱们还是好离好散罢。当然,你若想报仇,尽管来未来王处找我,我如今可是替他效忠呢。”
童子衿!扇儿的拳握得险些抓破了手掌,吴致远道:“她说的没错,她和我一般,当初都有把柄在那人手里,身上也被下了禁制,并非心甘情愿。你不要入那个什么未来王的圈套,独善其身罢!这世上好人本来就少,要是再死一个,那该怎么办?经过此番我也看透了,待伤好后我就落发出家为僧,不再沾惹俗世因果,你的福运不被我影响,也会慢慢回来。你和卫茗好好过日子罢,我会为你日夜祈祷,也为惨死的那些人祈祷,算是忏悔了。”说罢,他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他已经被我杀死了。”扇儿低低道。
“不,还没死……”吴致远指了指卫茗所在的方向:“方才那恶鬼和高人打斗的时候,说他是深渊之体,方才你那一剑只是刺伤了那恶鬼罢了,他本人死不了的。”
扇儿置放好吴致远,去瞧看卫茗,却发现卫茗早就睁开眼一脸漠然。扇儿内疚悔恨道:“我……”
卫茗淡然道:“我之前欠你的,扯平了。”
“为什么不解释给我听?”
“你信我么?”
扇儿垂下头,半晌不敢回话。卫茗叹口气,声音略略苦涩:“算了……回去后好好过日子罢。我们都没有亲人了。”
扇儿咬唇点点头。待她抬头想找吴致远时,吴致远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新帝即位没多久,太上皇就薨了,惹得谣言纷纷。圣上为了平息谣言,杀了八皇子及其余党,又封了几个兄弟做了亲王,卫茗也不再戍守边疆,和扇儿一起回京安享“荣华富贵”。
长希在黄雾镇与扇儿失散后,她回了万象园与若虚鼠一起等各自的主人,后见扇儿平安归来,欣喜不已。入京前,扇儿把事情和曾小闲一五一十(当然镜花水月的事隐去)都说了。曾小闲闭眼沉思了许久,道:“你杀了他三个长老,又得知不少组织内秘事,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兴风作浪的了,想必找了地方藏起来。这事完不了,然而我看你很疲倦,该歇一歇了。”
扇儿道:“只要他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没法完全放下心来。”
曾小闲长叹一口气道:“我也是。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借此机会好好疗伤养精蓄锐,咱们不能总是被动挨打,应该想出一个完美的计策请君入瓮,岂不是便利得多?”
扇儿点点头:“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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