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攻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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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它很方便的，勤换水，给它晒太阳，就可以了。”
　　姜离看向呆呆地看着玻璃缸的纪瑾瑜，戳了戳对方的脸和鼻子，“瑾瑜，你要好好养哦，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嗯。”
　　纪瑾瑜应了声，看向缸中的小乌龟带着一点少有的好奇心，姜离看着又笑了笑，摸了摸对方的头。
　　男生到了高中就会猛长个儿，不知道多久后，姜离就摸不到对方的头顶了。
　　“瑾瑜，你想念你的父母吗？”
　　少年的手一顿，额前的碎发因为主人的垂首自然的搭落下来，眼神晦暗不清，许久后，他摇了摇头。
　　姜离摸着对方的头，笑着说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你的亲生父母和祖父。”
　　“你一定会喜欢上他们的。”


第47章　君生我未生（六）
　　隔天的天气并不好；　从早上开始就乌云遮空，墨水一般晕染了整片天空；　在他们离家时，天空就飘起了茫茫细雨。
　　温度也下降了很快，纪瑾瑜身上里面是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　越发显得人清瘦的很。
　　今日因要去的地方特殊，姜离便自己开的车，在纪瑾瑜坐好后，她俯身给副驾驶的少年系好安全带后；　看着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的人；　笑了笑；　戳了戳对方的脸。
　　“我们家瑾瑜这么帅气；　你爸妈见到一定很开心。”
　　少年低低嗯了声；　怀里抱着一个塑料透明的方形箱子和一把花园里盛开的黄菊。
　　姜离看了眼露出头在啃食青菜叶的乌龟笑了笑；　摸了摸少年的头。
　　纪家一家人的墓在郊区的一个墓园子里面；　风水经过看过；　是个不错的地方。
　　周围有一座小山，前面淌着一条小河；　依山傍水；　因着这关系；　这块地方的墓地也比其他地方贵了好几倍。
　　地方偏僻有偏僻的好处；　谁也不一样墓地里是一片吵闹的景象；　吵了过往人的安息。
　　姜离把车停在墓地不远处的路边解开安全带；　对着身旁今日起就越发沉默地少年笑着说，“瑾瑜，我们到了。”
　　“嗯。”
　　纪瑾瑜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下塑料箱的边缘，里面的乌龟缩着头。
　　姜离撑着一把黑伞，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袖连衣裙，手牵着纪瑾瑜向墓园子里面走去。
　　墓地里很安静，这个时间来这里祭拜的人很少。
　　纪家三人的墓碑在一个地方，这还是姜离安排的，离得近些，总不至于让地下的人太过寂寞了些。
　　“瑾瑜，这就是你父母的墓了，旁边是你爷爷的墓。”
　　姜离摸了摸瑾瑜的头，看着少年沉默地上前把几束占着雨水的黄菊放置在墓碑前的台阶上。
　　少年本就不善言辞，平日里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在姜离面前露出的最多的神色也是被她挑逗后的害羞色。
　　而此时，姜离不知道为什么就感受到了一点悲伤从身旁少年的身上慢慢地蔓延开来，而墓碑上的照片中的人却仍是笑得那般慈爱友善，仿佛看见了自家少年长大成人，玉树临风的模样，满是欣慰。
　　到底是个孩子。
　　“他们……是怎么去世的？”
　　在细雨声中，透过茫茫墓碑，少年的声音很冷也很沉，姜离心里不禁一动，看了眼对方，只是少年的神色太淡，眼神太过幽深，她一如初见地看不透身边的这个少年。
　　“车祸，与一辆醉酒的司机驾驶的大货车相撞，司机造事逃逸。”
　　姜离的视线越过少年的头顶，指向另一块墓碑，上面的老人神色微微严肃，眉间永远皱着，似带严厉，目光炯炯。
　　“那是你的祖父，生前都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你呢。”
　　纪瑾瑜点了点头，上前了几步，给三人各磕了几个头，这是迟来的默哀。
　　姜离没说话，默默地看着跪在屋中沉默雨声叩首的少年，手里紧握着伞把，抿着嘴角，看向碑上带着笑意的照片。
　　感到了一种独属于面前这个清瘦少年的悲哀，亲人都已离去，这个本是天之骄子的少年却是生活在不幸中，现在世间，只剩他一人踽踽独行。
　　自那次上墓之后，姜离就又忙了起来，到了一年底，就算再清闲的人，也会有不少交际活动，姜离辈分不算低，但总归的年龄太小，在一些事情是总归不能持着辈分做事，送礼交际有一部分派助理也不行。
　　原先说的带纪瑾瑜去游乐园玩的决定也只能先放了下来。
　　冬日的临近一如既往地伴随着股股寒风，在这之前，姜离给少年的衣柜里又填了不少过冬的羽绒服。
　　少年原先消瘦的脸蛋在这几个月的调理中总算圆润起来，不如之前的颧骨都露了出来，皮肤越发的白皙，眉间已经有了其父母当年的风采，清秀俊逸，可就是神色冷漠，面色淡淡的，显现出的疏离可以让人不由自主地不敢接近。
　　纪家的几个人都是相貌极好的，就连纪老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纪瑾瑜怎么也不会太差。
　　个子也在这几个月里窜的飞快，现在已经微微超过了姜离，少年的头已经摸不得了，姜离也不由感叹，养起孩子反而觉得光阴似箭，就像流过手指间的白沙，昨日白驹。
　　这个世界算是她过得最安逸的世界了，每日里重复着每一天同样的生活，就像每一个平凡的母亲一样，为生活奔波，为孩子操心。
　　这是极易磨损人的野心的一种生活，至少，姜离现在都不禁感叹起生活的安逸了。
　　不过，显然，养孩子也不如想象中的容易。
　　下午，许久不见的太阳露了出来，花园里的一株腊梅开了，外面也不冷，姜离躺在铺着毛绒的躺椅上，胸前放着一本书，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让人在这雪地的暖阳天里十分想睡过去，桌上的白瓷杯中的红茶冒着热气。
　　姜离是被家里的佣人叫醒的。
　　她一睁开眼，瞳孔因着强烈的阳光有一瞬间的眩晕，她缓了一阵后，看向站在旁边的佣人，眉头微皱。
　　“夫人，少爷的学校来电话了。”
　　姜离脸上的闲适顿时消失，挑了挑了眉梢，“瑾瑜的学校来的电话？”
　　在佣人点了点头后，姜离接过电话。
　　不得不说，她此时有点好奇，毕竟生活了这么久，姜离不可能不知道少年性子冷淡或者说是漠情，能让学校主动打来电话，这让她有点惊讶。
　　纪瑾瑜可不是惹事生非的孩子，也许是因为童年经历的关系，这孩子懂事地让人心疼。
　　“喂，你好，我是纪瑾瑜的家长，请问，您是？”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愣，有点惊讶，没有想到接电话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女人，毕竟电话里的声音很清脆。
　　“您好，我是纪瑾瑜的班主任，您今天有时间可以来一下学校吗？纪同学在学校里出了一点事儿。”
　　姜离直起身子，纤细修长的手搭在躺椅的一侧，换了个姿势，神情也不免担心了起来。
　　“瑾瑜出了事？”
　　毕竟当年纪瑾瑜的父母的车祸之事并不单纯。
　　“不！不……不，您误会了，纪瑾瑜在学校没出什么事情，就是……他可能早恋了。”
　　对方老师可能也是常处理惯了这种事宜，说到最后，反而也没了顾忌。
　　姜离听到这话，倒是微微一惊，她搭在躺椅上的手一顿，食指无意识地开始敲打边缘。
　　“谢谢您了，我今天有时间。”
　　等挂了电话，要说姜离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她现在的内心满是——
　　我家的小崽子早恋了。
　　而在微微的惊讶后，她片刻恢复了平静后，反而笑了起来，以纪瑾瑜这种性格，估计早恋的情况实在是不太可能。
　　太阳还悬在高空中，这寒冬里，竟然让她也不感觉到寒冷，她俯身端起桌上的托盘，喝了一口桌上佣人刚刚换上的热气腾腾的红茶，微红的指尖在白瓷下越发显得圆润，姜离看着花园里枯败的花草枝叶，眯着眼睛，撑了个懒腰。
　　纪瑾瑜，狼崽早恋？
　　她想，在孩子的教育中，也许她忘了一件养孩子的要事，那就是狼狗的发情期教育，毕竟在每个动物中，生理教育占着很重要的比例，伴随着青春期的到来，可能会产生越发多地矛盾和叛逆。
　　姜离想，她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


第48章　君生我未生（七）
　　寒冬腊月，今日的天气却是甚好；　姜离进了屋子；　里面还开着暖气；　却让她觉得微微燥热起来；　背后甚至都冒出了汗。
　　姜离觉得今日的天气倒可以稍微地爱美一下。
　　平日里；　不是上班就是会见客人；　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只能穿着一身黑白的职业装，带着黑色眼镜，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的更为老气沉稳，天知道，她已经多久未仔细地打扮过自己了。
　　姜离喊了一下正在厨房里打扰的佣人，“阿巧，我的那件红色的连衣裙你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
　　阿巧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就在楼上夫人的衣柜里。”
　　姜离对着走过来的人挥了挥手；　笑道；　“我自己去找就行了。”
　　而在学校里的纪瑾瑜在老师打电话给姜离时，淡漠的神情总算有了变化；　眼神暗沉；　瞳孔更加漆黑；　嘴角抿着；　让整个人越发阴郁；　不好接近。
　　老师抬眼看了眼低着头的纪瑾瑜；　叹了口气；　对着两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回教室吧。”
　　纪瑾瑜默不作声，转身就离开。
　　“纪瑾瑜，你走那么快干嘛！”
　　才走出教室，现在上课，走廊里都没什么人。
　　女孩儿的声音明显因为顾忌身后的教师办公室而略显压抑。
　　纪瑾瑜脸上总算是有了不耐烦，眼皮微抬，冷冽的目光看向拉着自己胳膊的少女。
　　“放开。”
　　女生嘟起嘴，却在少年的眼神下还是不敢太放肆，慢慢地松开了抓着对方胳膊的手。
　　纪瑾瑜不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只留下身后女生懊恼的嘟囔声和跺脚。
　　教室里很安静，是自习课，班长坐在前面在管着纪律。
　　在纪瑾瑜踏进教室的时候，原本在低头写作业的学生顿时都抬起头看向他，窃窃私语。
　　少年神色淡漠，脚步未顿一步，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哎，纪家的小少爷，很牛嘛，嗯……早恋？”
　　一个男生抬起眼皮，整个人坐在木椅子上，椅子前腿翘起，男生整个后背靠在后面的桌子上，胳膊弯曲随意地搭在后桌角上，满脸的桀骜不驯，神情张扬，有着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生机和倨傲。
　　他看着走过来停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挑了挑眉梢，一只脚横在了走廊上，语气肆意。
　　“你的奶奶没管你吗？纪家的小少爷。”
　　这句话说完顿时，有不少的人唱和起来，一片起哄声，这时就看出了，班里有三群人。
　　埋头做题的书呆子，占据中立的谨慎人，还有就是对立纪瑾瑜的跟着男生起和的一群人。
　　纪瑾瑜眼神猛地看向男生，微微带着狠意，瞳孔漆黑的让人心惊，面色却很是平静，就像一面即将荡起浪波的海面。
　　“怎么，还想打人不成？”
　　男生看着纪瑾瑜暗沉的眼神，心里微微一缩，但仍是梗着脖子，神情嚣张，很是享受身边人的恭维。
　　纪瑾瑜看了他一眼，从男生的腿上跨了过去，漠视男生微微得意的神色，唇角微勾，用一只脚用力的踹动了男生身后的桌子，顿时，场面一片混乱，男生因为椅子没了支撑，倒在地上。
　　纪瑾瑜站在男生的面前，神色淡然地俯视着对方倒在地上。
　　“打了，又怎样？”
　　这种慢条斯理的语气像极了姜离，每当她怒气难以抑制时，反而会异常地平静，有一种慢条斯理的优雅。
　　现在的少年全然没了在姜离面前的懦弱和安静，眼神暗沉带着狠意，就像一批脱离了狼群的狼崽。
　　讲台上的班长这时才赶了过来，吼了纪瑾瑜一声，“纪瑾瑜！”
　　而倒在地上的男生啐了一口后，“**你妈！”
　　“你们还不上！看着等老子被揍啊！”
　　等姜离到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站了一群人，她敲了敲办公室敞开的门，三声。
　　“进来。”
　　她走了进去，等看见一学生后，微皱了皱眉头，不再多做打量，看向办公桌身后的一个微胖发福的女老师。
　　“何老师，您好，我是纪瑾瑜的家长苏非。”
　　姜离说起来与这位纪瑾瑜的班主任并没有见过面，纪瑾瑜的学校交接事宜都是她的助理小李一手办理的，她很放心。
　　何老师看见后，心里有点惊讶，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及膝的中裙，外面套着一个长风衣，踩着长筒高跟皮鞋，年轻漂亮。
　　“您是纪瑾瑜的……？”
　　“是奶奶。”
　　姜离脸上带着笑容，还未回答，旁边的一个男生闷着声音大声道。
　　尽管男生的声音不太清晰，姜离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挑衅之意。
　　她微微皱眉，神情有些不喜，看向声音的发源处，眉梢挑起。
　　发出声音的那个男生脸上眼睛和嘴角处都青肿着，有些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这么皮不绅士的孩子就应该被揍一顿才好，姜离心中这般想，心里还想着谁为民除害了，就看见站在不远处低着头的纪瑾瑜。
　　她原本脸上带着的笑意顿时消了下去，转头看着何老师的眼神都有点怒气了。
　　“瑾瑜，过来。”
　　少年默默的地站在角落处，等姜离的眼神转向他，喊了名字后，明显的身体僵硬了片刻。
　　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姜离，缓慢地走了过来。
　　姜离牵着纪瑾瑜的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这个动作她此时做起来已经有点吃力了，她掀开少年额前的碎发，额角处的伤口让她看着心惊。
　　“何老师，我想，您应该给我个说法。”
　　姜离看向原先在电话里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少年没出事的老师，她第一次对这个学校管理制度产生了怀疑。
　　何老师神色也微微尴尬，“苏小姐，这件事情是我管理失责，还请……。”
　　话音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惊呼。
　　一名披着草皮外套的女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名牌包，踩着细高跟，皱着眉头走向姜离刚才吐槽的那个包子脸男生。
　　姜离挑起眉头，神色有点惊讶地看了眼女子，又重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包子脸男生。
　　这下，她神情缓了下来，戳了戳纪瑾瑜的嘴脸，站在一旁看着女子走向男生，喊着乖乖宝贝心疼的不得了的模样。
　　何老师一副尴尬的模样，一时之间竟也说不出说，毕竟眼前的这两位与她往日里接触的家长实在是不一样。
　　她用食指摸了摸少年微微青紫的嘴角，心里有点心疼，毕竟是自己养了大半年的少年。
　　她懒得再看那边的一对母子，对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有了数，对着站在桌前的何老师说道，“何老师，我家瑾瑜今天我先带走了。”
　　说完就拉着少年的手，向门口走去。
　　“谁允许你走——”
　　那边的女子听到声音猛的转过头，神情带着怒气，话音却在看见姜离那张精致的脸时，顿住了，“苏非？”
　　姜离面带微笑，“侄媳妇好啊，这进来许久可算看见我了。”
　　这女子也是旁系中的一位，血缘远了，纪老念情，姜离倒是在本家见过一次，那夸张雍容的装扮相信很少有人能忘记。
　　对方神情讪讪，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刚才喊着乖乖还心疼的不得了的脑袋，对着姜离笑道，“是我家一重太调皮了，这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完，手按着男生的脑袋说道，“给……人家道个歉。”
　　估计是连纪瑾瑜的名字都没打听清楚，或者说是没放在心上。
　　姜离看了一眼就懒得再看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留了句话，“侄媳妇，还是好好看着自家的孩子比较好，要不然变成枪靶子了，都不知道怎么被打穿的。”
　　姜离的车停在教学楼前方不远处，在一片雪地里看着也很明显。
　　走在走廊上，姜离又戳了戳少年有了肉感的脸蛋，笑道，“瑾瑜，你现在是不仅早恋还斗殴啊。”
　　“不是。”
　　少年没点头，半晌后吐出两个字，看着姜离的神色认真，“只斗殴没早恋。”
　　只是这副呆呆的模样与先前踹桌子的狠意完全不同，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就像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奶狗。
　　姜离看了一笑，也不问为什么少年要去打架，温柔地牵起对方的手。
　　“以后打架的时候可别太实诚了，跟那姓纪的小子多奸诈几下也是可以的。”
　　姜离牵着对方的手，带着笑意教导。
　　她并不反对纪瑾瑜打架，但是不能为了无所谓的理由，一个男人总要有保护自己的手段，而且，自家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姜离不至于连对方的一点性格都没摸透。
　　纪瑾瑜这个人天性冷漠，不会因为无所谓的事情去打架。
　　估计这次也是因为对方太过分了，她眯了眯眼睛，想到对方那个姓纪的父亲，嘴角微勾，事情可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她抬起头，拉着少年正准备下楼时，后方传来了一道声音，糯糯的，带着独属于少女的清甜。
　　“纪瑾瑜。”
　　纪瑾瑜神色不变，脚步径直地往前走。
　　姜离却是转过了身，顺便拉住了脚步不停的少年。
　　“瑾瑜，有人在叫你呢。”
　　纪瑾瑜看了眼女人嘴角带着的笑意和看好戏的神色，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皱眉看向走廊上小跑过来的女生，声音冷淡，“有事？”
　　女生停在两人的面前，绞着手，面色通红，正准备对姜离说话。
　　纪瑾瑜就打断了，“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也不顾身后人家小姑娘要哭的神色，拉着姜离就下了楼梯，往车那边走。
　　姜离看着被少年拉着的手，纪瑾瑜的步伐很大，她落在了后面一步，男孩儿身姿比初见的高大了许多，宽肩窄腰俊脸足以引起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注意，她微微转身抬头看向楼上的走廊上向下望着的小姑娘叹了口气。
　　“瑾瑜，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
　　这下少年才停下步伐，拽着姜离的胳膊的手才放下，黑眼睛垂下看了眼姜离的高跟鞋和露在外面的膝盖，抿了抿嘴唇，唇皮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跟着姜离慢慢走向车边。
　　等上了车，姜离看了眼坐在身边自己已经系好了安全带望向窗外的少年。
　　发动了车子，放下手刹后，看着后视镜，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瑾瑜，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喜欢你？”
　　纪瑾瑜转过头来，黑眼睛盯着打着专心致志看着后视镜打方向盘的女人。
　　“她是在跟别人打赌。”
　　说完又觉得回答的不是很满意，心里有一点苦恼，又慢吞吞地加了一句，“我不喜欢她。”
　　少年说的不是很清楚，姜离却是懂了，那个女生在跟别人打赌才追的他。
　　不过，姜离想起那个小女生站在走廊上望着自家小崽子的神情和红了的眼睛，她心中叹了口气。
　　转眼她想到纪瑾瑜现在应该十六岁左右了，国内学校在生理这方面的知识因着比较传统的思想，还是不会开一门课，就算在生物课上，老师也不会细讲，而且，以少年过去十多年的生活，也不会知道什么这方面的知识，比较其他的孩子都有家长好朋友可以讨论，自家的这只崽子就不得不让姜离操心起来了。
　　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包裹着的黑皮。
　　试探着问了一句，“瑾瑜啊，你们学校有没有开有关于生理方面的课程？”
　　纪瑾瑜眨了眨眼睛，摇头，“生理？我们学校有生物课。”
　　“主要讲些什么？”
　　姜离平时并不会去问少年的课程，她给予了少年很大的信任，所以这偶然的一问引起了纪瑾瑜的关注，他的目光停留在姜离摩挲着方向盘上的圆润的指甲上面好一会儿。
　　“基因。”
　　姜离一听，基因，心里一顿，因着时光太过遥远，她也不清楚现在的高中生的生物都讲些什么，只是觉得基因这大抵也算是与生理相关的，讲的时候应是稍微会带一点。
　　她的心情还没有放松下来，少年就接着说道。
　　“动植物间的物种杂交，DNA，RNA的转录，翻译等，还有遗传变异等，有丝分裂，减数分裂，能量的转化和损耗，流向。”
　　姜离眉头一挑，“没了？”
　　少年点了点头。
　　又想到姜离看不到，低低地嗯了一声。
　　只是少年微红的耳尖，因着姜离在开车倒看的不是很清楚。
　　车在回家的路上，走到市中心的一段路上，姜离看着旁边的一家书店，看了眼旁边的少年，“瑾瑜，你要不要买一些书本资料？”
　　纪瑾瑜正准备摇头，就看见了已经开始转动方向盘的姜离，只能低低嗯了声。
　　车停在地下停车库后，两人通过电梯上到了五楼。
　　“瑾瑜，你要买什么书，自己先去找吧，等下在柜台那里等我就行。”
　　纪瑾瑜定身看了姜离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对于姜离的决定一向不会反对，只会遵守。
　　等看着他走向高中的书本资料区，姜离才走向柜台处，问询这里的店员要买一些教育青少年生理教育知识的书本在哪里。
　　等纪瑾瑜拿了几本书走向柜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