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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职记(依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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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妃子同时小产，皇后这下是真的慌了，这与她本来的计划完全不同。
那碗红枣粥里放了高浓度的红花汁，本来她是想将事情全部推到林意如身上，因那碗导致灵嫔小产的红枣粥林意如也经手过，可以说是因为林意如嫉恨灵嫔腹中胎儿才下了黑手，如果此计不成还有后手，林意如假孕之事也会被揭露，到时林意如就算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现在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和她设计的完全不同，她有些懵了，林意如怎么会怀孕，她怎么可能怀孕。
采芙抱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林意如，哭道：“娘娘，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怀有身孕怎能跪在那冰冷的地砖上。”
金像奖最佳女配角，非采芙莫属啊。
皇后听了顿觉不妙，虽然她并没有罚跪，但林意如的确是跪她的，而她也并没有让她起身。
彩云见主子的神情立刻道：“婢子莫要胡说，你家娘娘怀胎已满三月，怎么会跪这么一会就小产。”
采芙也不答，只抱着林意如落泪。
王行这时道：“皇后娘娘，还是先将玉昭仪送到偏殿吧。”
皇后此刻再慌也强摄心神，吩咐宫人将林意如抬到偏殿。
许贵人显然也没料到竟然会这样，她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娘娘，快将那碗粥换了。”
皇后也是被先前的变故吓得忘了神，立刻示意彩云去办，许芳说的不错，若是这个时候被查出粥里有毒，那反过来说不清楚的人就变成她了。好在现在殿中人人乱作一团，也没人注意到那碗粥。
偏殿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林意如此时肚中绞痛慢慢褪去，她看着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她微垂下眼睫，不忍也是不想再看。
“别怕！”
林意如抬起头，看到王行眼中的担心。
林意如抿了抿嘴角，示意自己没事。
积攒在腹中数月的葵水染红了林意如半片衣裙，林意如咬紧牙关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一声不吭，但紧紧握着的双拳却泄露了她的疼痛。当轩辕瑾匆忙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
轩辕瑾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心上传来阵阵疼痛。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去了灵嫔那一边，因为林郎就跟在他身后。
女人生产或小产是污秽之事，男人不应该在场，尤其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皇后想要阻止，但见到轩辕瑾铁青的脸色话到嘴巴还是没敢说出来。皇后不敢说，其余人就更不敢说了。
灵嫔此刻已经醒了，苍白着脸望着轩辕瑾和林郎，林郎就这么个妹妹，否则一得到消息后也不会不顾礼仪规矩请求轩辕瑾让他来探望妹妹，见到如斯伤心虚弱的妹妹，饶是这个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将军也心酸了。
林郎对轩辕瑾单膝跪下，“恳请皇上彻查此事，为臣妹和无辜死去的孩子主持公道。”
轩辕瑾沉声道：“你起来吧。”
林郎站起身，轩辕瑾在灵嫔身边坐下，“你受苦了。”
灵嫔含在眼泪的泪终于绝提，她以手掩面，痛哭流涕，“陛下，孩子没了，你要替她报仇。”
灵嫔一哭，其余妃嫔都跟着拭泪，一个个感同身受的模样。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灵嫔这边，林意如仿佛被人遗忘了。她的身旁只有王行、采芙、吴美人和一个医婆。
躺在另一边的林意如听着那边的动静，心里却真是佩服轩辕瑾，果然是的当皇帝的料，无论何时都能权衡利弊，心也的确够狠，同样是流产，他的眼中竟然只有灵嫔，往日的浓情蜜意仿佛过眼云烟。
轩辕瑾挥挥手，“林郎你退下吧，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里的确不适合他一个外臣久留，纵然担心，林郎也只能深深看了眼灵嫔之后就转身离开。
林郎走后轩辕瑾又细细安抚了灵嫔许久，灵嫔一直在哭，最后终于哭累了睡去。
轩辕瑾给灵嫔盖好被子，皇后终于开口，“陛下，不如移驾正殿吧。”
轩辕瑾幽幽看了眼皇后，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谋生，惊的皇后打了个寒噤。
轩辕瑾绕过屏风，终是绕到了林意如身旁。
林意如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看着他，她不哭不闹，就在这里安静的像只小猫。
轩辕瑾心头剧痛，痛的不能呼吸。这样的疼好像在王蔷离世后就不曾出现过了。
“你受苦了。”同样的话，却说的尤其艰难。
眼泪无声划过脸庞，林意如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臣妾还好。”
可是任何人都能看出她不好，很不好。
轩辕瑾克制了许久才忍住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他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掌心全是血印子，是她握拳时太用力以至于自己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而不自知，他对她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朕会查明一切替你和……和孩子做主。”
林意如点点头，“臣妾都听陛下的。”
“王行，将玉昭仪的手心上药包扎好。”说完他就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皇后和众嫔妃也匆匆跟了上去。
王行沉默的给林意如上药，林意如靠在迎枕上闭目养神，整个殿中安静的仿佛没人一般。半个时辰后，两抬特地加了华盖的轿辇将林意如和灵嫔各自接回宫中。
出偏殿时林意如看了眼正殿的方向，因刚刚小产的人不能受风，林意如被左一层又一层包的像个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外面，此刻风雪更大了，皇后娘娘，您就好好承受您夫君的怒火吧！
因徐太医也被留在正殿，所以是王行护送林意如回宫。
一回到宫中王行就道：“娘娘，快将金针取下。”
翠荷早就在门外等候，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见主子这幅惨样还是吓了一跳，忙和采芙扶着林意如进了寝殿，脱去一层层包裹，林意如看在了那柄细若牛毛的小针。正是这支小针造出了林意如小产的假象。
林意如换了干净衣裳后就躺到了床上，“去请王太医进来。”林意如吩咐道。
王行一进来就对林意如跪下了，“微臣冒犯娘娘，求娘娘恕罪。”
林意如道：“当时的情形本宫要感谢你才对，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王行这才站起身，采芙将那支牛毛小针归还，王行忙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放进随身携大的针包里。
因生理期光临，林意如也确实有些累了，便道：“本宫有些乏了，你退下吧，翠荷，你送王太医出门”
王行也不再多言，翠荷将王行送到宫外就回转，翠荷道：“娘娘，王太医开了张药方，说药性温补，对娘娘有益。”
林意如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迎枕上，微笑道：“王行也算有心，今日恐怕只有本宫能睡个安稳觉了。”
☆、杀杀杀
轩辕瑾从来不是个嗜血之人，但此刻却好像只有鲜血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他下令将所有的食物，用具，尤其是林意如和灵嫔吃过的用过的全都检查一遍，但没有丝毫发现。望着跪满大殿的人，想起林意如那张苍白的脸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轩辕瑾的怒气值攀升到了极点。
他厉声道：“既然查不出原因，那把他们十个十个分批拖下去杖毙。”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皇后，这殿里起码跪了上百宫人，就连自己的大宫女彩云也跪在下方，现在轩辕瑾竟要将他们全杀了，她并不在意那些卑贱之人的性命，只是她很想问轩辕瑾，他这样做是为了给灵嫔和林郎一个交代，还是祭奠玉昭仪肚子里的那块肉？
轩辕瑾话一出口，底下立刻有人开始啜泣，有人开始小声开始求饶，而分列两旁的嫔妃一个个噤若寒蝉，惊恐的望着轩辕瑾。
皇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夫妻多年，她自问将轩辕瑾的脾性摸得还算八九不离十，他心里这股怒火不发泄掉，总有一天会牵连到自己。
侍卫遵从轩辕瑾旨意不由分说的先拖了十人出殿，行刑地就在殿外，很快就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跪在殿中的宫人哭声和求饶声渐大，而轩辕瑾闭目靠在座位上仿佛对这里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一拨拨的宫人被陆续拉出殿外，殿外哀嚎声不绝，但殿内的哭泣声反而变小了，那些宫人似乎都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那些小宫女两两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而一向被皇后当做心腹的彩云看着越来越少的人也终于变了脸色，但她深知自己主子的个性，她不敢求饶，只是咬紧嘴唇紧紧盯着皇后。
而那些妃嫔也早已花容失色，一个个被吓得面色发青，她们都担心这些宫人死绝之后轩辕瑾会迁怒于自己。珍婕妤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清这个经常与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她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天，可现在的他仿佛一个要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而这些嫔妃中最害怕的要属许贵人，想一箭双雕谋害玉昭仪和灵嫔，却不料害死了这么多人，她虽然城府深，可她毕竟才刚及笄，眼看着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说不害怕怎么可能。
殿内跪着的宫人越来越少，整个合欢宫的宫人都要被杀光了，皇后再也坐不住，脱去凤冠凤袍。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切。而轩辕瑾依旧闭着眼。
皇后提着裙摆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那群宫人之前对着轩辕瑾跪了下来。
“陛下，一切都是臣妾无能造成，求陛下降罪臣妾，饶过这些宫人。”皇后一字一句道。
轩辕瑾终于睁开眼，但眼中的冷酷让皇后心里打了个寒噤，但事已至此，她不能退，她是皇后。如果她任由这些宫人在自己面前死绝，那她的皇后之路也走到头了。既然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那她就要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现在已经拥有了权力，她下一步要的就是‘名’，她要做贤后，至少是史官笔下的贤后。
轩辕瑾面无表情的问：“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道：“一夜之间两个孩子蹊跷没了，臣妾明白陛下伤心愤怒，若说此事没人指示臣妾也不相信，只是这里面绝大多宫人都是无辜的，求陛下开恩饶恕他们，臣妾愿交出凤印禁足宫中。”
轩辕瑾没说话，只是看着皇后，皇后道：“求陛下息怒，求陛下开恩。”
皇后都做到这份上了，嫔妃们不可能不应和，更何况这样杀下去实在是太椮人，众妃嫔们纷纷跪下，和那些宫人齐声道：“求陛下息怒，求陛下开恩。”
轩辕瑾目光冰冷的看着众人，那份肃杀之气让整个殿里的人们呼吸都觉得困难。
皇后面色镇定自若，看着轩辕瑾又叩首道：“求陛下息怒。”
轩辕瑾眸中杀气渐退，最后只剩下疲惫，他终于吐出两个字：“罢了。”罢了，其实滔天怒火不过是因为心里那份愧疚感，罢了，罢了……。
轩辕瑾再不看皇后，起身便走，松了口气的众人在皇后的带领下立刻道：“恭送皇上。”
终于将这尊煞神请走了！
等轩辕瑾一走，彩云立刻连滚带爬的上去扶住自己主子，彩云满脸泪水，“多谢主子救命之恩。”
皇后什么话都没有，在彩云的搀扶下站起身。
其余宫人也纷纷叩首道：“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皇后摆了摆手，现在的她身心俱疲，“你们都退下去吧。”
徐贵人本想上前讨好几句，但看皇后的脸色，也不敢再说什么，讪讪的退了下去。
皇后在彩云的搀扶下进了寝殿，她低声问彩云，“你说林如那个狐媚子怎么总是这样走运。”
彩云虽然对刚才的事惊魂甫定，想起轩辕瑾那冷冰冰的声音就打心底的感到害怕。但多年的奴才经历已经让她的骨子里都充满了奴性，她劝道：“娘娘，这次不过是玉昭仪侥幸，一计不成，还有下一计。”
皇后想起轩辕瑾当日得知自己有孕时的表情，再对比今日他的滔天怒火，心里凉的可以结冰。
林意如虽然嘴里说着要睡个好觉，但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睡不着，在外面守夜的翠荷突然匆匆跑了进来。
林意如问：“出什么事了？”
翠荷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娘娘，死人了，死了好多人。”
林意如皱眉问：“谁死了？”
翠荷吞了口唾沫，“合欢宫的宫人都死了，皇上将他们全部杖毙。”
林意如噌的坐起身，她知道轩辕瑾会很愤怒，但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样暴戾的事，难道他不怕明早言官对他群起攻之吗。没想到林郎的一句话对他的影响竟然这样大。
“你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林意如将暖杯里的茶递给翠荷。
翠荷也忘了主仆有别，接过杯子就喝了一口，整理了下思绪，才将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林意如。
林意如听完叹了口气，两个嫔妃都在合欢宫出了事，本来无论怎么样皇后都脱不了关系的，死了这么多人，看来皇后或其他嫔妃是不会被牵连了，而林郎那边，也总算给了他一个交代，只是那些宫人大半都是无辜的，可是无辜又怎样，他们的命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甚至比不上贤妃养的那只鹦鹉。
“今晚是睡不成了，你惊醒点，皇上恐怕还要过来。”
果然，三更时分轩辕瑾来了，林意如倒也并不意外，轩辕瑾没派人通报，径自进了寝殿，守夜的翠荷一直很警醒，一听到声响立刻拍了拍林意如的被子，林意如睁开眼对翠荷点点头，翠荷才松了口气。
轩辕瑾绕过屏风走到林意如床边，看见熟睡的林意如，立刻对翠荷做了噤声的动作，翠荷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轩辕瑾刚刚在床边的坐墩上坐下，林意如就睁开眼。
轩辕瑾眼里有着血丝，神情有着说不出的疲惫，“是不是朕吵到你了？”
林意如惊讶的问：“陛下你怎么没去灵嫔那？”
轩辕瑾一路上过来的时候想过很多林意如可能会说的话，但万万想不到林意如会说这一句。而且林意如的语气和表情并不是在赌气，而是真的在询问。
轩辕瑾愣了愣，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意如挣扎的想坐起身，轩辕瑾立刻按住她，“别起来了。”
林意如道：“臣妾睡好了，想靠会。”
轩辕瑾这次没拒绝，亲自将迎枕垫在林意如腰后，又拿了披肩给林意如披上，摸了摸林意如怀里的汤婆子，见汤婆子还暖的很，这才坐了下来。
这期间林意如一声没吭，静静的看着轩辕瑾为自己做这一切，望着轩辕瑾低垂的眉眼高耸的鼻梁，林意如心动了动，但立刻她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错觉。
“陛下，臣妾没事。”林意如轻声说。
轩辕瑾的心从先前在合欢宫偏殿见到林意如那一刻开始就在疼，现在那疼痛的感觉愈加清晰。他想安慰她孩子还会再有的，可看到林意如那水汪汪的眼睛，他的话就说不出口。
“陛下，你抱抱臣妾吧。”
轩辕瑾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拥住林意如，林意如靠在他肩上，“陛下，一下失去两个孩子，臣妾知道你心里比臣妾还要难受。”
这话实在不像是林意如的风格，他情愿林意如抱着他痛哭一场，或是像以前一样赌气不再理他。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轩辕瑾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中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晋妃位
“还疼吗？”虽然换了衣裳，但轩辕瑾鼻间总是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已经好多了。”林意如往他怀里拱了拱，轻声说：“陛下，别再杀人了，就当是为了那两个孩子积福。”
轩辕瑾脸垮了下来，沉声道：“是哪个奴才这样大胆竟然敢告诉你。”
林意如叹了口气，“这件事又怎么可能瞒得了臣妾，臣妾今日不知道，明日也总会知道的。”
轩辕瑾没再吭声，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沉默了许多，轩辕瑾鼻息渐沉，无意识的咕哝一句：“父皇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你呢。”
声音虽然极轻，但林意如听的真真切切，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这一切里也有她的算计，不管轩辕瑾对她如何，但对那个莫须有的孩子，轩辕瑾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轩辕瑾就这样睡到五更，李平硬着头皮去叫他上朝，轩辕瑾一听到声音立刻惊醒过来，见怀中的林意如犹在熟睡，这才松了口气，尽量轻柔的放下林意如准备起身，却发现衣袖被林意如压的紧紧的，若是用力扯一定会把林意如惊醒。轩辕瑾想了想，对翠荷道：“去取朕的佩剑来。”
翠荷大惊，颤颤巍巍的站着不感动，轩辕瑾皱眉轻声道：“快去！”
翠荷整个人都是蒙的，她没有采芙那么多心思，当下就跪了下来，轩辕瑾见状啼笑皆非，压低声音道：“朕用佩剑是用来断袖，你这丫头胡乱想些什么。”
翠荷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冲出去问李平要轩辕瑾的佩剑，李平隔着屏风早已经捧着佩剑等着了，不得了啊不得了，这位玉昭仪以后恐怕要有大造化啊。
翠荷捧着佩剑走到轩辕瑾面前，轩辕瑾抽出长剑二话不说利索的隔断了自己的衣袖，见林意如没受打扰，才将佩剑交给翠荷，蹑手蹑脚的起身让宫女给自己换上龙袍。
轩辕瑾离开后，林意如就醒来了，其实她早醒了，摸出那截断袖，林意如有些晃神，西汉的汉哀帝与董贤的故事竟然在她身上活生生上演了，还好她不是男人，否则。。。。。。轩辕瑾对她的宠爱和容忍似乎真的有些多了。
翠荷瞧主子醒了，立刻又惊又喜的扑上来，“娘娘，陛下对您可真好啊。”
林意如凉凉的看了翠荷一眼，翠荷立刻不敢说话了，林意如将那截断袖交给翠荷，“收起来！”
翠荷接了过去，正要去收，林意如又对她低声嘱咐：“压箱底里，别再让本宫看见。”
翠荷有些纳闷，她总觉得自家主子对皇上的态度有些怪怪的，说亲近吧，总带着说不清的距离。说不在意吧，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她心里叹了句，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宫里出了这样大的动静，朝堂上自然也风起云涌，果然当日就有十余言官集体上书斥责轩辕瑾的不人道做法。轩辕瑾给予的回应就是置之不理，当没看见。只是那些言官却不懂得适可而止，上的奏折言论愈来愈激烈，三日之后轩辕瑾单独请这些言官吃了顿饭，林意如不知道席间轩辕瑾对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那一顿饭之后，所有的人都消停了。而林郎那边，似乎也没起什么幺蛾子，一切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各宫各殿作息起居如旧，只是合欢宫外的斑斑血迹，宫人们冲洗了整整一天也没能彻底清洗干净。
轩辕瑾为林意如割袍断袖之事很快传遍六宫，甚至传到前朝，前朝这次出奇的平静，而后宫也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是贤妃跑瑾辉宫的次数突然多了起来。
这三天轩辕瑾每天都去探望林意如和灵嫔，一次都没有踏进过合欢宫。
言官停止上书之后，晋封的圣旨就下来了，林意如从从二品昭仪晋升为正二品妃，赐号‘俪’，更将瑾辉宫改为雎鸠宫。而灵嫔直接从正五品晋升到从二品昭仪。因考虑到两人小产身体未愈，册封之事一切从简。
轩辕瑾为林意如割袍断袖皇后一声没吭，但听到林意如被赐号‘俪’，瑾辉宫被改为雎鸠宫后，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她直接挥袖摔了茶碗，恨声道：“雎鸠宫，俪妃，好一个关关雎鸠，好一个伉俪情深。”
彩云道：“娘娘息怒，昔日丽妃得宠那么久，最后还不是败在娘娘手下，区区一个俪妃，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她。”
皇后摇头叹息，丽妃又怎比的上林如狡猾，丽妃当日虽与她争夺后位，但将门之后自有骄傲，有很多事不屑为之，但林如却不同，简直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的往上爬，看她这晋升速度，目前只有林彩屏能比得上，但林彩屏是有林郎这个好哥哥撑腰，而林如却全靠自己。皇后觉得自己以前还是太轻敌了。
皇后道：“皇上这是再告诉我，林如这贱人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是要保她了。”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进来，说李贵人求见，显然李贵人也得到了消息，皇后正在烦躁，本不想见，但彩云道：“娘娘，不如见见吧。”
皇后想了想，才道：“让她进来。”
林意如接到圣旨后，就知道皇帝明着虽没罚皇后，但对皇后已经有了成见，自古帝后一体才是夫妻。现在自己却得了一个‘俪’字，摆明了打皇后的脸，再加上这宫殿名，自己显然成了宫里第一得意人。
林意如觉得轩辕瑾这次应该是真的想护她，给了她这个宠妃能与之相匹配的位分，这一切应该要多谢那个从来不曾存在过的孩子吧。
晋封免不了又收了许多礼，轩辕瑾这次很大方，送来许多价值连城的珠宝，其中一盒东珠各个都比拇指指甲盖还要大，林意如瞧着喜欢又各自挑了十颗给采芙和翠荷添嫁妆。以皇后为首的众妃嫔自然也送来许多贺礼，皇后自然没亲自来，好在林意如现在还在‘小产’后的休养中，这些妃嫔她一律不见图个清净。
王行悄然生息的取代了徐太医成了林意如的主治大夫，每日都很尽职的来替林意如望闻问切开药方亲自煎药送来，林意如越和他相处越觉得这人不简单，就比如上次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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