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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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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孝班也看见了苏杏,脸色顿时一变。
  “前段日子听说她出事儿了,还以为死了呢,没想到还蹦跶着呢。”小伙计凑到管事耳边,小声道。“上次老严带荷官儿去的。被这丫头搞得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仁孝班本次带队的并不是上一次的那个管事,不过,对于上次的经历。他也感同身受。所以,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还不如死了呢。”
  不过,不论是他们如何怨念,可心里也都清楚。有兴庆园的云官儿做靠山,想对苏杏玩什么花招。那都得小心会不会被云官儿报复。想起那个云官儿,众人不由得心里一紧,全都挪开视线改换了话题。
  “请的人不少嘛。”苏杏已经认出了两家熟悉的班子,看来。这个蒋家是打算热热闹闹的办上一场了。
  “哎哎哎,说你呢,你就是苏杏是吧?”
  她正四下寻找熟悉面孔呢。却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是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想来是这蒋家的管事。
  “别到处瞎跑了,到门口等着去,听说你嗓门亮,唱的曲儿也跟人不一样,等会你先开嗓唱一段,越响亮越好的。”蒋家的管事说着,两眼不住的上上下下打量苏杏,他就纳了闷了,这丫头瞧上去也没啥能耐,老爷干啥非要点她啊,难不成,是老爷又动什么心思了?腹诽归腹诽的,他还是耐着性子把话说完,“你唱完以后,让仁孝班和忠孝班的接着唱,等他们唱上一个时辰,再换你来,还唱你平时唱的那些曲儿就成。”听说这丫头唱的跟别家不一样,能有怎么个不一样法儿?总不会边脱边唱。
  所以,她是中间的娱乐环节?还是说,广告时间请勿走开精彩稍后继续?苏杏心里嘀咕了一声,但还是笑嘻嘻的应下了。本来么,她也没打算在这么大的场上唱满正常,今天这一场,她就是冲着打广告来的。来打个广告还有六钱银子拿,何乐而不为。
  既然是来打广告的,那就不能喧宾夺主,这一点认识,苏杏还是有的。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她的目标就是彻底碾压仁孝班,所以,是处处和仁孝班杠上。但这次,她只要稍微露个脸,让人注意到自己就行了,所以,在该低调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低调。
  对于这一点,仁孝班有所察觉。
  “算她识相。”管事冷哼了一声,示意台上的小花旦继续唱。听说蒋家还请了终极一班,他这次可是把班里的台柱子都带来了。
  倒是忠孝班的头次与苏杏打交道,对于苏杏的认识,更多还是在她的唱法上。
  “嗓子还过得去,也不过是靠着新奇的唱法出了点风头,真是怪了,就这也能把仁孝班的压一头,我看这仁孝班是越来越不行了。”对于自家的老对手走向末路,忠孝班的人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那是你那天没去吧。”旁边一人没好气的插嘴,“就她一个小姑娘,中间一个人都没换,把个荷官儿唱得接不下去啊。”
  “我看荷官儿也就那么回事儿,连个小姑娘都抵不过,估计也是头次见她这么唱的,没反应过来。”
  苏杏没理会别人怎么评价自己,更没理会仁孝班的人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而是死死盯住了一人,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话说,那女人真的是太面熟了啊,面熟好像她曾经的一位同事啊。
  邢苏苏邢小姐,请问,你披麻戴孝的在那里是闹哪样?
  苏杏犹然记得,自己与这位邢苏苏邢小姐的初次邂逅,是在云州的大街上。再然后,就特么的一起被沈墨那个变态买下做了同事。再之后,经过这女人一次次暴智商下限的行为,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指责沈墨,就算是做一只蛐蛐儿,那也是有尊严的,你丫别再让老娘跟一只完全激不起作战欲望的蛐蛐儿斗。
  所以,沈墨带着邢苏苏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就成一个人了,据说,邢苏苏是另结新欢,跟了别的一个大商人走了。
  那么说来,这蒋家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商人家咯?而邢苏苏这么披麻戴孝的,死的这个蒋二老爷,该不会就是她的新欢吧。
  忽然间,苏杏心里一激灵,这蒋家莫名其妙的把她请来,难不成是邢苏苏在这中间搞了鬼?不能吧,邢苏苏是怎么知道她在京城卖唱的。再说了,邢苏苏跟了蒋二老爷也不可能是做正房太太的啊,这蒋家的人还没死绝呢,能轮得到一个做妾的指手画脚吗。
  可是,偏偏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有可能发生。
  临到散场的时候,蒋家的管事一溜儿小跑的赶到了苏杏跟前,嬉皮笑脸的说:“苏姑娘,我家邢姨娘叫你过去一趟呢,跟我走吧。”
  “去干嘛?”
  “叫你过去就过去,问那么多干啥,不想拿钱了?”
  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跟那女人叙叙旧去。

  ☆、148 邢姨娘,好久不见啊

 啧啧,怪不得说要想俏一身孝呢,这女人长得本来就不错,穿上这么一身素白的衣裳,看起来还真是楚楚动人啊。
  “想不到吧,咱们又见面了。”邢苏苏看着苏杏,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不,一切皆有可能,有啥想到想不到的。”喵的,你能不能别开口说话,搅和了我看美人的兴致知道么。
  又是这样,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当初也是靠胡搅蛮缠去吸引公子的注意。邢苏苏冷冷的抿了下唇角,微微抬起下巴,嫌弃的打量着苏杏,语气里有一丝嘲讽:“怎么,不在沈家陪着沈六爷,却又跑出来重操旧业?”
  为毛听到“重操旧业”这四个字,只会让我感到这是个贬义词呢?苏杏斜着眼瞅着邢苏苏,把手里的二胡晃了晃:“怎么着,邢姨娘要不要来唱上两句,权当是重温旧梦了。”
  “好大胆的丫头!”旁边的丫鬟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我跟你家主子说话呢,有你插嘴的份吗,做丫鬟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还觉得你比我高一头怎么的?”苏杏撇了撇嘴,她真不知道做丫鬟有什么好,难道跟在主子背后低声下气,就比外头的平民百姓高贵了?
  邢苏苏这才不愠不火的看了眼自己的丫鬟,随口说了句:“好了云华,你不要随便说话。”
  哎呦喂,挺有派头的嘛。苏杏挑了挑眉,总觉得如今的邢苏苏似乎比当初那个肤浅又故作机灵的花瓶妹子精明了些。
  “本以为是我看错了。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这倒让我好奇呢,难不成沈六爷后来也厌弃了你,将你赶了出来?”邢苏苏心里很畅快,想当初被苏杏从沈六爷身旁挤走,她是多么的恼恨啊。可现在又如何,她做了富商的妾室。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而这姓苏的丫头却再次流落街头卖唱。
  苏杏耸耸肩:“是我嫌弃他好不好,我从一开始就嫌弃他。”
  对此,邢苏苏只是嗤笑了一声。什么嫌弃。你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只怕是拿乔太过,惹恼了沈六爷吧。
  世界上有一种情绪,叫做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高兴了。
  现在,邢苏苏心里就充满了这种情绪。哪怕是自家男人刚死,也无损于她的好心情。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杏一眼,她冲丫鬟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云华。这位苏姑娘与我是故人,在外头混生活不容易,拿些银子来赏她。”
  “姨娘真是好心。这丫头对你百般无礼,你竟还赏她银子。”丫鬟嘟哝着。没好气的从怀里拿了块碎银子出来,冲苏杏随便一丢。
  这是想让我去捡钱啊。苏杏动都没动,只是笑嘻嘻的站在那里——妹子,你低估我家大花了。
  为了更有效率更有速度的捡钱,大花早就训练出了一手的抢钱绝技,不论是银子还是铜钱,只要是能换饭吃的东西,她都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到手中。
  接过大花递过来的钱,苏杏掂量了下就塞进了荷包里,笑眯眯的说:“还有没有,多扔点,就这两钱碎银子也太抠了是不是?”喵的,拿钱砸人就狠狠砸啊,来嘛我要不要停。
  邢苏苏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强挤出个笑容来:“既然杏儿妹妹过得这般拮据,不若来我身边做事,姐姐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拮据?不不不,我过得很好啊,天天都大鱼大肉的,没见我胸都长得比你大了么。”苏杏挺了挺自己终于开始发育的小笼包,满意的看到了邢苏苏那几乎绿了的脸,一手一个牵起桃儿和大花,边走边说,“走啦走啦,还以为能有多大方呢,结果就给这么俩子儿,够咱干啥的啊,算啦,回家去,路上买点烧羊肉回家吃……”
  站在原地的邢苏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狠狠的一转身,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站在那里做什么,走!”
  对于重遇邢苏苏,苏杏是有点纳闷,从邢苏苏的反应来看,这绝壁是安排好的,那女人是知道她如今在干这一行,所以才会点名要她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蒋家这样家大业大的富商,会请她这个才刚混出头的草台班子来唱。
  不过,看邢苏苏那披麻戴孝的样儿,只能是蒋二老爷的妾室才对——蒋二老爷儿子的妾,可没资格穿那么一身。一个妾,能在这种事情指手画脚,看来,邢苏苏这半年来的成长幅度不低啊。
  忽然间,苏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是不是又给自己立下了个对头?喵的,刘青儿,邢苏苏,你们的口味都太重了,为毛会看上沈墨那个变态的。还有,邢苏苏你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半截寡妇了,你可一定要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别再惦记外头的男人了啊。
  但苏杏发现,一个女人,尤其是心中有怨念的女人,一旦怨念爆发的时候,那力度是无比强大的。
  比如,就在她回家后的第二天,蒋家的人就找来了。
  “我们姨娘身边还缺个伺候的,想起姑娘你了,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放心,酬劳方面是绝对不会亏待姑娘的。”来的是个蒋家的小管事,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真是有无数的羊驼在翻滚,那个邢姨娘仗着肚子里头多块肉,嘚瑟的不知道姓什么了吧,家里那么多丫鬟看不上眼,非要弄这么一丫头过去不可,人家会乐意吗。
  果然,苏杏直接翻他一个白眼:“我好好地赚我的钱,干啥非要给人当丫鬟去?就算是不签卖身契,光让我去帮工,你们也付不起那酬劳啊。”
  虽然是不抱希望,但小管事还是忍不住追问了句:“你要多少?”
  “我这里有五个妹妹两个弟弟要养活,还有一个哥哥没成家,怎么着,也得凑齐够这一大家子将来的吃穿的银子,外加将来出嫁和娶媳妇用的银子。”
  这根本没的谈嘛。
  送了小管事出门,苏杏忽然有种预感,恐怕邢苏苏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那女人现在死了男人,手里又有点闲钱,正是闲得蛋疼没处打发时间的时候。
  “姐,外头有人来,给了我个条儿,让我给你的。”
  她才刚回到屋里坐下,三花就哒哒哒的跑进来了,手里还抓着个纸条儿。

  ☆、149 夭折

  甥已夭折。
  四个字。
  苏杏看得呆愣了半天。
  话说,目前能让她称作“外甥”的,似乎只有大姐刚生的那个小子了吧。
  也就是说,大姐的儿子还没满月就夭折了?
  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是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正常出生的孩子成活率还不怎么高呢,更不要说是早产的了。只是,苏杏没办法不去怀疑,在这里头有没有其他什么人的推波助澜。
  “桃儿,我出去一趟,有人来找的话,就照咱先前的规矩跟他谈。”
  不管是怎么回事,她现在都要去一趟兴庆园。
  桃儿应着声儿出来,已经看不到苏杏的身影了,只能挠挠头,再次坐回去,跟大花讨论该怎么让人更加踊跃的往台上丢银子。
  半下午的时候,兴庆园里正是休息时间,并没有客人出去。苏杏径直走了进去,守门的小厮早就记住了她的面孔,哪个敢拦。
  云帆坐在桌边斟茶,头也不抬的开口道:“坐下歇息会儿,喝茶。”
  苏杏也不客气,伸手拿过茶杯来,直接一口灌了下去,不凉不热,正好。
  抹抹嘴,她哈了口气,这才斜着眼瞅着云帆:“怎么知道我这会儿来?”
  “事关大姐,你岂会拖延时间,自是一得了消息就赶来了。”云帆浅笑,将自己的茶杯放在桌上,终于将目光放在了苏杏的身上。
  看起来,她似乎很精神,恩,这样很好。
  就是讨厌这妖孽一副“世间大小事尽在我胸中”的嘚瑟样儿。苏杏撇撇嘴,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转而提起了大姐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夭折了。”
  “前几天夜里高烧,断断续续烧到今早,就不行了。”云帆说得很平淡,仿佛在说昨儿晚上吃饺子,今儿早上吃面条一般。
  苏杏的眉头紧皱了起来,这都二十来天了。眼瞅着要满月。听说大姐为了防备被人下毒手,连奶娘都不肯用,一直把孩子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防备如此严密,还能被人得了手去?还是说,确实是因为早产外加医疗水平不够,只是一次普通的夭折?
  “那……我大姐呢。她没事吧?”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突然就夭折了,恐怕大姐这会儿心痛欲绝吧。听说月子里的女人情绪要稳定,不能太过伤心,也不能太过愤怒。
  “你觉得呢?”云帆反问。
  苏杏也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都这样了。大姐怎么可能还跟常人一样。
  云帆没有告诉苏杏的是,苏莲的痛苦,不仅仅是来自于丧子之痛。
  老来得子。这对于周川来说,简直是人生一大喜事。而且。这个儿子虽然早产,但手脚胳膊,乃至眼耳口鼻,都正常,看上去是瘦弱了些,但精神极好。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他兴奋呢?就连苏莲坚决不肯用奶娘,非要亲自照顾儿子,他也应允了。
  在他眼中,苏莲简直就是他的福星啊,给他生了个儿子不说,儿子刚下生的第二天,他就搭上了一条好线,谈下了一笔大大的生意。
  儿子出生后的这些日子来,周川简直连做梦都能笑出声来——他四十多了,除了一个残疾的庶子以外,再没有其他儿子了。虽然这个也只能是庶子,但好歹算是有个正常的儿子了啊。
  正是因此,当他查明是两个丫鬟伺候的不周到,以至于苏莲不小心早产后,他史无前例的狠狠责罚了这两个丫鬟。
  甚至,他都已经想好了以后该怎么处置。他要把苏莲留在京里,把儿子带回老宅去,让家里的正妻收到膝下养着。倘使那女人今后也生不出儿子来,那这便可作为他的嫡子。但倘若那女人今后万一生出个儿子,到时再把这个儿子送到京里给苏莲养着就是。
  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啊。
  然而,他如何也没想到,儿子竟然莫名其妙的生起病来,而且病得那么重,才几天工夫,就一命呜呼了。
  “放着奶娘不用,你非要自个儿管着,说什么怕别人照顾不好,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眼?不就是怕有人害他么?好,我看你生了他的份上顺着你,惯着你,结果呢?现在你总不能说这也是被别人害的了吧!”周川气得浑身直哆嗦,他等这个儿子等了多久啊,可还没高兴一个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苏莲眼神空洞,没错,她就是怕孩子被人害了,所以才要把孩子养在自己跟前。可是,她这么小心,怎么还会被人得了手的?孩子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发起烧来,吃药也没用,请人烧纸送神也不行,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说,真是孩子的命不好,终究熬不过去?想着儿子柔嫩的小脸,哑哑的哭声,苏莲忽然就大哭起来。
  周川顿时更加心烦,忍不住扬手甩了苏莲两个巴掌,怒吼起来:“哭,你还有脸哭!”他就是太惯着她了,要是当初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直接让奶娘把孩子带走去养,岂会有今天的事儿?
  那响亮的耳光声在屋里回响,让门边的丫鬟都忍不住哆嗦了下,相互对视一眼后,小心的屏住呼吸,不让屋里的主子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整天就知道胡闹,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宠了你这么个东西。”无比厌恶的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苏莲,周川恨恨的一甩衣袖,跺跺脚出去了。
  苏莲仍旧在地上呆愣愣的坐着,拼命回想儿子生病这几天的始末。
  她如何也不能相信,平白无故的,怎么就突然生起病来。
  “不,不对!”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追上了即将走出院门的周川,扯住他的衣袖道,“孩子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害死的!是有人害他!”
  周川用尽了力气才将自己的衣袖从苏莲手中扯出来,将她甩到一边,怒声呵斥:“你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是疯魔了!”
  “是真的,是有人害他!就初七那天,繁花那个贱蹄子跑来我屋里,抱了一大把花送来,说是来看孩子的!肯定是那花儿有问题,是她害了孩子!”苏莲喊得歇斯底里,她跟繁花那个贱人本来就不合,况且还听闻那贱人这段日子来已经爬上了老爷的床,怎么会闲着没事儿跑来看孩子。
  (未完待续。)

  ☆、150 我看得见

  只是,这话听在周川耳中,只能令他心里更腻烦,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鬓发凌乱一身臭气还歇斯底里吼叫的女人温柔娇媚的,难道他当初是瞎了眼睛么。
  “爷,前边传话来说,有客人求见呢。”
  娇软的声音由远及近,正是苏莲口中的繁花。
  一看见繁花,苏莲也顾不上向周川告状了,她鼓起了平生从未有过的勇气,也是平生第一次,像一个泼妇一般的冲向了繁花,用力掐住繁花的衣领子撕扯。
  “你还我儿子来!”
  这是苏莲最悔恨的事情,只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就害得儿子还没满月就夭折了。
  繁花惊慌失色,在苏莲的撕扯下,只能无助的冲周川哭喊。
  “够了,够了,你这是什么样子,我看你真是疯了!”周川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一把将苏莲拉到了一边,直接往地上一掼,大声召唤起来,“人呢,给我来人!把她关屋里去,免得出来咬人!”
  可苏莲这会儿脑子里乱纷纷的,再没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只想要和自己的仇人拼命。
  从别处冲来的丫鬟和做粗活的婆子纷纷冲上来,将苏莲死死拉住。
  苏莲分明看到,柔弱的伏在周川肩上的繁花,冲自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繁花,你个贱人——”
  她的尖叫声被婆子的汗巾子堵进了嘴里。
  苏姨娘疯了。
  这件事在周家悄悄的传开了。
  “能不疯吗,好不容易盼来个儿子,眼瞅着要得势了,突然就这么没了……啧啧。”
  “你听见她叫唤了吗,说是繁花那丫头害的呢。”
  “那谁知道呢。她都把儿子养在自个儿跟前了,人家繁花还怎么害她?”
  “无风不起浪呐……”
  外面守门的婆子肆无忌惮的对话,反正么,屋里只有一个据说已经疯了的苏姨娘。况且,就算是没疯,闹到了这个份上,苏姨娘也已经失宠了。如今。爷最宠爱的可是人家繁花姑娘。说不准啊,等到年底,就要叫繁花姨娘了。
  “杏儿……”苏莲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整个人都瘦了下去,只是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杏儿说,一定会接她出去的,她等着。等杏儿接她走,她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了。
  “所以。你让她装疯卖傻?”苏杏又是滋溜一口把茶杯里的茶给灌了下去,难以置信的说,“装作因为儿子死了而伤心过度,疯了?”老天。温柔了十几年的大姐去撒泼装疯,那演技能看么。
  云帆颔首:“把一个失宠的疯子弄出来,总好过把一个正受宠的妾室弄出来。”所以。当他得知那孩子夭折后,当即命人给苏莲传讯。让苏莲尽量闹去。
  想来,以苏莲对周川的了解,定是明白周川所最厌烦的女子是什么样子的。
  “如今,周老爷已经厌倦了她,也另结了新欢,想来,离你们姐妹相聚的日子,不会差太远了。”云帆笑容可掬,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苏杏的一缕发丝,有些不满的说,“太随意了。”
  “啥?”苏杏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云帆把自己的头发解开,她才明白,这妖孽说的是自己绑头发绑得太随意了。
  没办法啊,过去看网上那些高手大神们编出来的发辫,她每次都要流半天口水,可真让她自己动手,那是除非打算去理发店把一头鸟窝给彻底减掉。后来穿到了这边,她勉强能学会给自己编两个麻花辫已经是极限了,再好也不过就是把两个小麻花辫盘起来,搞个包包头挂在脑袋两边而已。
  “没办法啊,我脑袋后边又没长眼睛,能编成辫子就已经不错了好吗。”苏杏叹息,她真是中那些电视剧的毒太深了。
  电视剧里,哪怕一个村姑,那一头的小辫和盘发都美得让人眼花缭乱啊,现在么……喂,编剧,导演,或者形象设计什么的,你们给我过来解释一下,一个普通村姑,没有丫鬟没有别人的帮助,是如何在十几分钟内给自己头顶上盘出那样的发型的。
  “无妨,我看得到。”手指灵活的在头顶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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