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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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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杏儿!”
显然不会有人应声。
尼玛是家贼啊!
面对敞开的橱门,空了的衣箱,苏大富仰天长嚎。
那边屋里,苏桃和苏果相视一笑。
裹着那一堆衣裳胡乱凑活了一夜,天刚蒙蒙亮,苏杏就爬起来了。把那几件棉衣卷巴了几下,找个开门早的当铺当了一百个钱,她不停脚的去了车马行。
想靠自己走路去京城,那简直是作大死,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找个去京城的商队。反正她就是一父母双亡投靠亲友的穷丫头,再怎么图财害命也找不到她头上。
“一百文?!”苏杏瞪圆了两只眼睛,用力摇头道,“大叔,求你了,再便宜点儿,要是我到了那里找不到亲戚,我还得找地方安身吃饭啊。”咩的,两百文姐也能掏得出来,可不讨价还价哭个穷的话,还不得被人当肥羊?
赶车的汉子皱眉,顺道捎上这丫头倒不费事,可这事儿他得背着少东家,要是给的少了,担个风险就不值当了。
“大叔……”苏杏继续可怜巴巴的望着车夫,“八十,八十行不行?我很懂事的,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就行行好,帮我一把吧!”万恶又万能的卖萌之神啊,赐我力量吧!
“你……算了算了,看你不容易,就当我做好事了。”车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会儿跟我去管事那里打个招呼,记得说你是我的表侄女儿,可别说漏了嘴啊。”
苏杏笑弯了,响亮的应了声:“赵叔放心,绝对不会出错的。”
对于带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上路,商队管事不用去请示少东家也能做的了主,随口说了句“别让她胡闹”就算通过了。
城门刚一打开,苏杏就随着商队出城,前往这个国家的国都。
回头看看越来越小的城门,苏杏不由得出神起来。
这座云州城,她生活了六年。六年的时间,足以让她习惯如何作为一个古人,过没有电器没有公交车的生活,也足以让她接受这个已经成为古人一员的事实。
只可惜,1。0那个死丫头跑的太快,你丫怎么不等上几年,等我结婚怀孕以后把你生出来啊。
桃儿从小就稳重,有她盯着果果,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苏大富那两口子再怎么畜牲,也该知道他们如今只剩下桃儿一个闺女了,再卖可就空了。
混账沈墨,你丫有钱怎么不拿去办慈善,就算你没那份善心,你拿去泡妞,拿去买壮阳药行不行,非特么满大街的买人玩。
这是什么魂淡马车啊,果然比亚迪f0和布加迪威龙不能相提并论,颠簸的她屁股都快碎了。
“苏丫头,苏丫头?苏丫头!”赵把式喊了好几声才把苏杏的魂儿叫回来,没好气的说,“都下车吃饭呢,你发什么傻!”
下车吃饭?到服务区了?苏杏抬头看太阳,果然已经是大中午了。
可是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吃什么啊?苏杏四下张望,确定附近连个路边摊都没有,不禁干笑着问:“这儿也没饭店啊,咱吃啥?”
“出门在外,你还想下馆子是怎么的?”赵把式瞪了她一眼,往后边指了指:“那不是卖饭的?”
她怎么就没发现有卖饭的?苏杏疑惑的张望,然后终于在一辆车旁边发现了一个中年妇人带着挎着个篮子,应该是附近的百姓,似乎是在卖东西。
靠,那么个小篮子,就算装满了又能装多少?反应过来之后,她拔脚冲了过去。
“大婶子,给我留点儿啊啊啊啊——”
大婶拍拍篮子,笑道:“小姑娘来的不巧,都卖完了。”
苏杏目瞪口呆,不死心的问:“啥都没有了?”
“就我家小子手上那个了。”
一个三五岁的小鬼抓着大婶的衣角,另一只手抓了个馒头狂啃,顺便还用手背抹了把鼻涕。
“……我这么大了,怎么能跟孩子抢吃的呢?嘿嘿,嘿嘿嘿……”
这一饿,就到了傍晚。
一路上,车队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最后一波进了城。
城门上挂着“成县”而已,看街道规模和人口,应该只是个小县城。
“小的大的都无所谓,有吃的就行。”苏杏饥,渴难耐的盯着路两边你酒楼茶馆,以及街道边的饭摊。
从早上在路边过一个饼后,直到现在,她还一口食都没下肚呢,水都不敢多喝,就怕去嘘嘘的工夫被车队给丢下。
☆、17 送货上门
真是……不忍直视。
沈墨脸上仍旧是平和的笑容,没有人察觉到他那微微抽动的嘴角。
在他所端坐的福湘楼外面的街边,一名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正一手一个馒头大啃大嚼。
形象?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吃吗?
苏杏只觉得自己的胃都快饿抽抽了,特么别看她什么活都没干只是坐了一天马车而已,可一天下来,这颠得你五脏六腑都能移位的硬座绝对可以累的你半死不活。
所以,当商队进了成县后,她赶紧蹿到街上去觅食了——这天都快黑了,再不买点吃的,估计等下只能喝水充饥。
“呼……活过来了。”三个馒头下肚,苏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嘻嘻的对卖馒头的大婶说,“婶子,再给我拿四个,我带走。”喵的天知道明儿是什么情况,万一还要饿上一天的话,她好歹有存粮。
虽然光吃馒头有点噎得慌,虽然怀里还揣着钱,虽然旁边还有卖肉饼的,但苏杏深深明白什么叫做财不露白。她一个去投亲的穷丫头要是大吃大喝的话,难免不会招人留意。况且,等到了京城,她还要考虑安身问题,总不能饿死街边吧。
“算啦算啦,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嘴里抱怨着,苏杏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旁边那香气扑鼻的肉饼,就着口水吞了几口,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沈墨好笑,但却又笑不出来,这种话若是从哪个落魄书生口中说出来,那自是并无半点不妥,可这话从一个卖唱的丫头口中说出,便就有些意外了。
“公子,茶凉了,苏苏为公子换热的来。”
旁边娇柔的声音传来,令沈墨忍不住挠了挠下巴,遛狗的绳儿也不能太长,是时候牵回来了,不然,也就不好玩了啊。
既然要装,那自然是要装个全套,苏杏没有去住客房,而是跟客栈掌柜软磨硬泡兼哭诉卖萌,终于以八文钱的价格陪刷碗的刘大妈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忙爬起来,出门一看,果然商队已经开始整理车马准备上路了。
“赶紧的,少东家说时间紧,要赶路呢。”见苏杏过来,赵把式赶忙冲她招手。
又是一番颠簸。
苏杏毫不怀疑,等到了京城,她的屁股上可以磨出两块老茧来,话说她要不要干脆开个小店卖旅行用品啊?比如用棉布裹了棉花缝好的屁股垫儿,以及多功能旅行背包,免得到哪儿都是一块包袱裹天下。
和前一天一样,车队也是只在固定的地方歇养马力,有附近的百姓上前来售卖吃食。
“和服务区一样啊,样数少还贵的要死。”听闻一个馒头要两文钱,苏杏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自家昨天买的一文钱两个的馒头啃了起来。
正啃着呢,赵把式伸手捅咕了她一下,小声道:“小心着点,我们家少东家来巡视了,你可别说漏了嘴!”
少东家?苏杏眉头一挑,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他贵姓啊,姓不姓黄?”没办法啊,自从某个光头小品演员后,她一听见“少东家”仨字,就自动跟黄世仁挂钩。
“你傻了是不是,没见我家的车上都挂着‘沈’字?”赵把式敲了苏杏脑袋一把,再次叮嘱,“你可千万别给我捅篓子!”
“知道知道,不就是撒谎么,那是我专业。”
顾不上问苏杏什么叫“专业”了,见人已经走了过来,赵把式赶忙规规矩矩的站到了车边,微微低下头欠身道:“少东家。”
“恩,一路上辛苦了……恩?这姑娘是什么人?”
“回少东家,这是我一表侄女儿,我表弟托我带她进京见她外祖母。”
“原来如此……不过,我看她却有几分眼熟的样子。”
不,咱绝对不熟,一定是你眼花了,要不就是近视了,散光了,白内障了!苏杏全身僵硬,嘴里的馒头伸着脖子咽了半天都没咽下去。
尼玛的魂淡啊,这是开什么玩笑呢,为毛这个少东家的声音跟那个钱多烧手闲的蛋疼的沈墨那么像?!
“苏姑娘……不,苏杏,咱们还真是巧啊。”沈墨笑如春风。
苏杏拉长了脸,干巴巴的答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苏杏。”
沈墨挑了挑眉,提醒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里是我的商队。”
所以,这里爷说了算。
苏杏望天无语,她这算是送货上门吗,为毛这会是沈墨的商队?
“你是我买来伺候的丫鬟,似乎不应坐在这里才对。”沈墨的视线落到苏杏手里啃了半截的馒头上,再次摇了摇头,“还真是艰苦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被人抓了个现行,也只能谁的地盘谁做主了。苏杏认命的从车上跳下来,一手拎着自己的行李一手抓着啃了半截的馒头,就这么边啃边跟沈墨走了。
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赵把式:“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和赵把式有同样念头的,还有邢苏苏。起初少爷买那刁钻丫头的时候,她还满心的烦恼,可没想到那丫头居然那么蠢,竟然趁夜逃了,她可是偷着笑了好几次的。
可是,这叫什么事儿啊,你往哪儿跑不行,非要跟着往京城跑,你是生怕少爷找不到你吗!
“嘿嘿,邢姑娘,咱又见面了哈。”苏杏冲邢苏苏招了招手,顺便抹了抹嘴上的馒头渣子。
好恶心!邢苏苏眉头紧皱,索性避开苏杏直接对沈墨道:“爷,赶了一上午的路也累了吧,要不要苏苏给你铺开被褥休息一会儿?”
苏杏撇撇嘴,在旁边学道:“爷,坐了一上午的车也累了吧,要不要苏苏陪你铺开被褥休息一会儿?”
只换了两个字,成功的让邢苏苏涨红了脸。
“杏儿,你消停些。”沈墨轻拍了下苏杏的头顶,笑道,“你邢姐姐是个老实人,莫要欺负了她。”扫了眼邢苏苏,他一笑,进了车里坐下。
果然,带了这丫头来是正确的,想来这一路不会无趣了。
杏杏杏杏儿?你丫的,谁准你这么恶心亲昵的叫我的!苏杏黑了脸,尤其是这混账竟然貌似宠溺的拍她脑袋,你妹的,你觉得咱俩之间有那么熟悉吗!
那边,邢苏苏的两手走紧紧攥了起来,这个刁钻粗俗的小丫头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勾得爷对她那般亲昵?
☆、18 斗蛐蛐
见过怎么斗蛐蛐的么?
把两只虫儿放进一个罐子里,用根草儿撩拨着它们打架。
虽然从生前到死后,苏杏都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好玩的,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就成了罐子里的那只蛐蛐儿。而关着她的那个罐子,学名叫做卖身契。至于另一只蛐蛐儿么,自然就是亲爱的邢苏苏邢姑娘了。
“苏杏,你这样未免对少爷也太不恭敬了。”再一次看到苏杏对沈墨的背影投去的白眼后,邢苏苏语气不轻不重,带着一丝语重心长的劝道,“少爷他念你年幼,一直对你百般容忍,可你非但不感激,反而再三……”
不等邢苏苏说完,苏杏就拖长了声音没好气的说:“是是是,我错了,少爷好少爷妙少爷少爷呱呱叫!他不顾我的意愿强买了我,我就该感恩戴德的跪在他脚下做牛做马,哪怕他真是心狠手毒喜好年幼无知的少女,我也该自己把自己洗剥干净躺到炕上去。”喵的,你丫如果真是要好心劝我,私底下不来劝,非要让那王八蛋听见?你这装白莲花的手段简直弱到爆了好么,等你进了那个什么沈家,就这点小心思还不给人吃得干干净净。
“你,你……无耻!”邢苏苏红了脸,跺跺脚道,“你小小年纪竟然满脑子都是如此污秽的念头……”
再次打断了邢苏苏的话,苏杏反问:“照你这意思,我年纪小不该想那些事儿,你比我打大四五岁呢,所以你想那些事情才是正常的咯?”点点头,她冲沈墨的背影喊道,“那个少爷啊,晚上你找个好点的客栈,怎么说也得屋里有浴桶的那种,不然邢姐姐上哪儿洗澡去?”
面对苏杏的胡言乱语,沈墨只是轻笑一声,略带些宠溺的说:“你这孩子又在说笑。”
毫不例外,苏杏再次从邢苏苏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嫉妒。
喵的,简直无聊啊!苏杏真想挠墙。
对于做罐子里的蛐蛐儿,她半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对手还是一实力不济的弱渣。所以,在起初的几天,她只是老老实实的呆着,一边吃馒头一边研究该怎么做个正儿八经的逃奴。可是,那斗蛐蛐儿的不干了啊,养了俩蛐蛐却死活咬不起来,他那不是白养了么。
所以,斗蛐蛐儿的人把她这只没有战斗欲‘望的蛐蛐儿给单拎了出来。
“杏儿啊,我早就看出你是一聪明孩子。”沈墨笑得很温和,说话的同时还递给苏杏了一块点心,“你早先也曾说过我只是对你感到有趣而已,不得不承认,你说得确实没错。所以,我才将你买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能让我感到有趣,你对我而言,又与家中那些丫鬟有何区别呢?哦,区别是有的,你不如她们会做活。”
这倒是实话,苏杏的女红实在不能算好,因为她压根就没打算练,顶多也就是能把衣裳的破口给缝上而已。
“所以呢?”苏杏啃着手里的点心,同时哀叹自己命运是多么的悲惨,沦落到成为别人罐子里的蛐蛐儿。
“所以,我要你何用?”
“那你就把我放了呗。”
“我钱多人闲是不假,可也不爱到处丢银子玩。”
“那你打算怎么着,我自赎自身行不?”
“我买你时是十两银子,但那十两银子若是拿去放贷,这半个月过去,你觉得应该是多少?”
“唔……如果用最低的利钱来算,应该是十二两,可以你那歹毒心肠来算,肯定是最贵的那一档……那么,二十五两?”
问题是,苏杏别说二十五两了,她连五两也掏不出来啊。而等她攒出二十五两后,天知道是不是已经涨价到二百五十两了。总而言之,只要不是有人突然抽风了拿银票抽她玩,估计她这辈子都还不清这笔巨债了。
她把手上的点心渣子舔干净,无奈的看向沈墨:“你为毛会有这种癖好呢?我以为你买下我俩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大被同眠一床三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喵的,喜欢看人撕逼这是什么病,古代医疗有没有精神科?
对于苏杏口中那层出不穷的荤话,沈墨几乎已经习惯了,相较于苏杏的无奈,他的无奈看起来更合理一点:“我其实更加好奇,你不过一年幼少女,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般无赖粗俗?”
“无师自通,自学成才。”苏杏耸耸肩,目光再次落到了桌上的点心碟子上,“所以,你就是非要看我跟她斗个死去活来呗?”这种没什么好处的事儿,她没兴趣啊,她还要殚精竭虑的去研究如何摆脱沈墨呢。
当然,最干净利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好心人(冤大头),然后请这位好心人无私的帮(赞)助自己一下,趁沈墨那笔雪花债还没滚成山之前还个干净,将那张卖身契烧个干干净净。可是,这样的好心人不好找啊。
果然是只能等到进了那个撞个人都有可能是太师的儿子首富的孙子的京城再去碰运气了么。先进京,然后想办法逃离沈墨,之后找到一个肯帮她的人还上这笔银子,将她的卖身契拿回来。到那时,她才可以真正的松一口气。
这个好心人,首先要有钱,否则,他是绝对还不上那笔一天比一天庞大的债务的。第二要心智正常,免得她刚出狼窝又进虎口。第三要有分量,否则,你拿钱去买,人家肯不肯卖也是个事儿啊。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他得有那份心啊,不然的话,纵使你说得天花乱坠,可人家没打算做善事,那又有个屁用。
这么个好心人,不好找啊。
每天例行的思考过三次脱身计划后,苏杏长叹,望着前方绵延悠远的路,要死不活的说:“路漫漫其修远兮,老娘将上下左右前后内外而求索。”
“你还小,算不得‘老娘’。”对于苏杏口中时常会说出的惊人之语,沈墨已经慢慢习惯了。正是习惯了,他才会发现自己这十两银子似乎花得太值得。至少,一个普通的卖唱丫头并不能几句随口而出的话便带给人莫大的启发。
“现在不是,将来总会是的,我提前习惯一下。”苏杏的语气仍旧要死不活,顺便冲旁边板着脸的邢苏苏扯了扯嘴角,“邢姐姐啊,你比我大好几岁呢,你肯定比我先变成老娘对不对?”怨念啊,为了配合某个人的恶趣味,她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去向这朵修行不足的白莲花挑衅了。
正幽怨着,车子忽然一震,慢慢停了下来。
☆、19 袭击
有惊呼声传来。
顾不得向沈墨哭诉自己受了欺负,邢苏苏惊慌的看向了沈墨,颤着声音问:“少,少爷……没事吧……”
“嘿,这要是来个拦路打劫的,瞧见你这花容月貌的美人儿,肯定是要带上山去做压寨夫人啊。”苏杏漫不经心的哼哼道,“我就无所谓了,不就一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么,人家肯定看不上我。”
她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这里可是治安落后的古代,真要是扑上来一群劫匪把车队给劫了,她也顶多是钻进死人堆里装死一下。扭过头去看看沈墨,人家正好慢条斯理的整着自己的衣摆。
外头传来车队管事的声音:“爷,前头有个人一身血倒在那儿了。”
“一身血?”沈墨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问道,“是死是活?”
出门在外,最不愿遇上的便是这等事情,管与不管都有可能惹上麻烦。
管事答道:“没死,而且,而且……而且他说有要命的事情要见爷。”
要命的事情?这还真是有趣啊。沈墨笑了笑,招手让苏杏将马车的门帘子打开,对管事说:“让人扶他过来,我看他究竟有什么要命的事情要告诉我。”
苏杏嘟了下嘴,话说老大,既然有要命的事情找上门来,我能不能申请回避一下,免得碍手碍脚反而耽搁了你们施展啊。
可沈墨只是冲她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那一脸的笑容简直可以直接挂上“可掬”二字。
“干,干嘛?”苏杏非但没有被他的笑容打动,反而更加戒备了。
不论沈墨待她如何和善,如何宠溺,但就冲这人闲着没事随手买俩人放眼前当蛐蛐儿撕逼取乐,她就知道,这货绝不是什么俊秀文雅温柔体贴的佳公子。
“杏儿,你在怕我?你这孩子真是有趣,我可是将你当做我妹妹一般呢。”沈墨说着,从旁边点心碟子里拿出一块点心来,“快来,我看你临出上个县城时很想吃这个。”
你丫这是逗猫呢?苏杏翻了个白眼,很有气节的说:“我不想吃,你看错了。还有,爷,我必须得说,你家的传统真好,当哥哥的手里抓着妹妹的卖身契。”
沈墨很坦然的将手一摊,颇有几分无奈的说:“倘使没有卖身契的话,只怕这妹妹就跑了呢。”
一旁的邢苏苏几乎咬碎了牙齿,她不明白,这个苏杏只是个还没长开的毛丫头,牙尖嘴利满口胡话,爷为什么就那么惯着?
不等邢苏苏想明白,车队管事就带着两个车把式,架了一人到了马车前。
沈墨看了苏杏一眼。
好吧,老娘我是属水母的,能屈能伸。苏杏很自觉的跳下了车,然后伸手扶着沈墨下车——你丫的,一大老爷们还要一小姑娘扶你下车,你半身不遂了吗?
“少爷,就是这小子了。”车队管事指着那一身是血的年轻人说,“他就倒在前边路上,见咱们车队来了,拉着车子要咱停下,说有要命的事儿要说。”
那年轻人满脸的灰尘血污,看不清面容,在那里半死不活的哼哼着:“是沈……家的少爷么?在下……在下……有事要讲……”
他话尚未说完,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麻烦你简洁明了的概述一下,最好可以浓缩成一句话,就算你要‘说来话长’,也尽量‘长话短说’,不然我怕你说不完就挂了。”唔,真是要挂的话,恐怕有点难吧。
闻言,邢苏苏眉头一动,怒道:“杏儿,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平日里不知轻重也就罢了,如今人家性命攸关,你怎么可以这般冷漠无情!”爷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平日里纵容这丫头也就罢了,可在这等事情上,定不会如这丫头这般冷漠狠毒的。
“好好好,我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苏杏翻她一个白眼,喵的,真特么不想当蛐蛐儿啊。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吵。”沈墨摆了摆手,目光放在了那个可以说是气息奄奄的年轻人身上,“这位小兄弟,我车队中有郎中,先让他为你疗伤吧,有什么话不妨过后再说。”
“不……只怕来不及……”年轻人声音愈加细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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