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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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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千万人啊。。。。。。的确如同林翔所说的那样,龙腾领根本不用损耗任何兵力,被愤怒与仇恨冲昏头脑的奴隶,会像海啸一样将整个军人集团彻底扑灭,丁点儿不留。
当拼杀终结,一切归于沉寂,龙腾领将再次出现,扮演光辉正义的新统治者形象。
将原本属于军人集团的财产,全部分给奴隶。这在旧时代,有一句非常恰当的话可以用来概括————杀富济贫。
狠辣而凶残,但是非常管用。
的确,并非每一军属都有罪。但他们站在林翔对立面,这就是最大的错误。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正义或者邪恶,光辉或者黑暗,仍将由最后活下来的人决定。
赢了,你就是神。
输了,你就是鬼。
。。。。。。
微明的天光,仍旧像往常一样笼罩着黑狱城。街道空旷而安静,除了以五人为单位的巡逻小队偶尔经过,再也看不到任何能够被称之为“动物”的身影。
在旧时代,居住在地下的老鼠通常会趁着人类酣睡之际,悄悄出现在街道上寻找食物。现在,它们再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举————无数双被活活饿红的眼睛躲在棚屋和破烂门板背后窥视,等候。剥皮、开膛、将细嫩féi白的rou块架在旺火上烧烤。。。。。。每当看见角落里有微小的黑影在耸动,也就意味着很快就能品尝到难得的美食。
太阳每天都在照常升起,昨天和今天生的事情却截然不同。奴隶们关注的对象不仅仅只是老鼠。虽然在严格的军事管制命令下所有人都禁止上街,但他们却仍然可以蜷缩在墙角与屋顶,用充满疑虑和畏惧的目光,好奇地打量着每天往来巡逻,胸前佩戴有黑色团龙标志的陌生士兵。
远处,传来武装卡车嚣张震撼的引擎轰鸣。紧接着,是急促的刹车声。橡胶轮胎与轮胎之间的刺耳摩擦,瞬间划破寂静,使铅灰色天空下沉闷冷硬的城市,猛然产生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凝窒。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车上跳下,迅包围卡车侧面一幢高大的三层小楼。为一名军官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颊刮的很光滑,露出一片密密麻麻青灰色的胡茬。紧贴颧骨的肌rou使整张面孔看上去更加坚硬、粗犷,带有龙形标志的深黑色战斗服完美烘托出健硕强壮的体格。他朝前走了几步,低垂的目光冷冷瞟视着大约七、八米外大门紧闭的小楼,举起右臂,重重挥下,口中厉声低喝:“给我把它砸开————”
一威力十足的枪榴弹呼啸着,轰然撞上屋门。水泥墙壁与全钢大门根本无法承受巨大的爆炸能量,它们瞬间四分五裂,飞散成无数细小的渣块微末。不等硝烟与尘雾完全散尽,守候在临接墙壁两端的士兵们立刻蜂拥而入,原本平静的楼内小院,顿时响起一片混1uan嘈杂的尖叫与咒骂。
一个须皆白的老人,从小楼里怒气冲冲地快步跑出,径直来到军官面前,怒不可遏地连声咆哮:“你。。。。。。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我儿子是帝国第二军团的上尉队官。我,我要控告你们,今天所做的事情,你们必将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军官对声色俱厉的老者根本熟视无睹。他分开双腿,背着手,稳稳站在楼前。尾随其后的士兵们迅冲进房间。这种粗鲁无礼的野蛮举动,立刻引来阵阵不满的斥责,进而转化为激烈的争吵。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哀求,孩子的哭喊,东西被砸烂的破碎裂音,重物被推倒的闷响。。。。。。几分钟后,屋子里突然传来几道粗暴的枪声,紧接着,所有混1uan杂音如同被某只无形巨手强行捂住,陷入一片恐怖的死寂。足足过了近二十秒,才猛然爆出女xìng特有的,尖锐程度过人类能够承受正常范围,撕心裂肺般的刺耳惨嚎。
老人面色骤然剧变,来不及多想,他连忙转身走向屋门敞开的房间。还未跨上台阶,头顶已经传来窗户玻璃被砸碎的撞音。连带着木屑散1uan的窗框,零碎的玻璃破片凌空坠下,“丁零当啷”掉落在地。与此同时,两名士兵从敞开的窗前将一件重物用力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浅浅的弯弧,随即直线落下,在地面撞起一层尘灰。
那是一具尸体。
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名颈部中枪,年龄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两七点六二毫米口径子弹准确钻透咽喉,炸开,留下两个酒盅大小的深怖血dong。翻滚的弹头撕裂肌rou与韧带,将连接头部与肩膀的脖颈几乎炸断了一半。男子脸上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愤怒,双手紧纂成拳,表情怒张,身体肌rou僵硬。正是这种及其威胁力并且充满敌意的举动,给了士兵们充分的射击理由。
老人默默地望着毫无生气的尸体,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面上。他俯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死者的头,轻轻抚摸着那双至死也未能合拢的眼睛。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最后的残存力量,失去支撑地身体摇晃着摔倒,趴在还带有温度的死尸上,被无数皱纹挤压成细小缝隙的眼睛里,慢慢流淌出浑浊的泪水。
“抵抗者,格杀勿论————”
军官冷漠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老人,抬起脚,跨过横拦在路面中央的尸体,走上通往小楼内部的台阶。
几分钟后,房间里所有的居住者,在乌黑冰冷的枪口押送下慢慢走了出来。男女比例大致对等,总数为二十多人。其中,除了四个岁数过五十以上的老者,剩下的,均为年龄阶段从十六至三十不等的中、青年。另外,还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女孩。至于最小的家庭成员,则是一个还躺在襁褓之中,叼着塑胶nai嘴,瞪大双眼好奇打量着周围世界,尚未断nai的男婴。
“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趴在尸体旁边的老人勉强撑起身体,疲惫无力地悲声嘶喊:“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杀死我的儿子?为什么————”
军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到极点。他仿佛对近在咫尺的悲号充耳不闻,锐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匆忙往来于房屋内部与楼前小院的士兵。
“搜!仔细的搜————”
覆盖在地下室上层的水泥盖板被挖开,十几只边角包着铁皮的沉重木箱从里面被搬出。撬开箱盖,一卷卷颜色淡灰,质感柔韧的硝皮,立刻出现在人们眼前。
人皮经过硝制,鞣挤,除去表面附带的脂肪与污垢,会变得非常光滑。它比普通动物mao皮更加牢固,弹xìng极佳,适宜拉伸、绷紧之后作为细瓷或者玻璃制品的表面蒙层。尤其是带有刺青着彩的皮肤,还会在灯光照耀下显出一层漂亮的朦胧晕色。
威尔拉。菲尔普斯,也就是瘫坐在地上的那个老人,是黑狱城中最大的人皮制品商。
他们从市场上收购废墟工艺品进行翻新,蒙以特殊的人皮附层,转而以十数倍以上的价钱卖出,从中赚取高额利润。按照举报者供述,菲尔普斯每年都要消耗数百名奴隶。他们专门挑选年轻、健康的壮奴,用添加了特殊yao水的食物对其进行长达三个月的供养,提前在身体表面纹刺各种图案。经过一系列护理、清洗之后,将全身捆绑的奴隶送入高温汽室进行蒸烤,至全身血脉滚热,皮下脂肪与肌rou膨胀间隙最大的时候,开刀破皮。仅仅只需要不到三分钟,熟料技工便能取下一张完整的人皮。由于动作敏捷,浑身皮肤被剥净的奴隶还没有死亡。这个时候,旁边的辅助人员会在他们身上赤1uo的肌rou表面,撒满盐和各种调味品。在血水与体液的双重浸混下,融化的调料会在短时间内渗入rou块内部。再经过一系列晾晒、清洗、熏烤。。。。。。由于制作手续繁杂特别,口感与香味浓郁,这种被冠以“菲尔普斯”家族牌子的熏rou,在帝都很受欢迎。
整个取皮过程及其痛苦,辛辣的调料直接覆盖在失去皮肤保护的身体表面,更是刺激中枢神经以强烈的度来回收缩。一般情况下,直到两小时候,奴隶才会被活活痛死。
除了人皮,从地下室当中抬出来的,还有经过初步洗晒,浑身上下凝结着盐霜,带有暗红色辣椒碎末,已经干缩得只剩下原来三分之一大小的数十具人尸腌rou。
“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们为什么而来吗?”
军官走下台阶,冷冷地看着仍然紧抱死者头颅的老人,指了指摆在空地上的人皮和腌rou,讥讽地说:“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
“他们是奴隶!他们全都是奴隶!”
老人怔了怔,旋即瞪圆双眼张口咆哮:“你们难道不明白什么是奴隶?他们只是用来消耗的工具和玩物。他们什么也不懂,我花钱买了他们,他们就是我的————”
第三百四一节 仇怨
第三百四一节仇怨
(这节是躲着老婆偷偷码的。;很血腥,心理承受能力差者,最好不要看了)
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只能听见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沉重呼吸。
“奴隶。。。。。。”
军官淡淡地摇了摇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他慢慢走到旁边抱着男婴,浑身颤抖的女人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婴儿光滑柔嫩的脸蛋,微笑着说:“奴隶的确不可能要求得到与平民相同的权利。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将成为奴隶————”
“你,你疯了————”
老人双眼暴张,难以置信地连声惊怒道:“我,我是军属,是皇帝陛下颁昭认定的军属。我儿子是帝国第二军团。。。。。。”
“帝国第二军团的上尉队官————”
军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无讥讽地嘲笑道:“你显然还有搞清楚状况。皇帝已经死了,王宫里号施令的人,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蠢货。至于你们。。。。。。虽然没有实际的贵族封号,却占据着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享受的一切。现在,应该把它们全部jiao出,还给原来的主人。”
“jiao给原来的主人?”
老人喃喃着,目光开始变得mí离。
他实在不明白军官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对这些突然出现的帝都的外来军队没有一丝好感。这些人看上去冷的像冰,硬的仿佛石头做成的雕塑。从最初的帝国官员大清洗直到现在,很多熟识的人都被抓进刑讯所。那些顶端架着机枪的武装卡车,不分昼夜往返于王宫和各条街道。城市里随时都能听到零星的枪声,从王宫大门左右两端竖立起来的木杆,一直通往城外。由于全城实行军管,没有人能够出去,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那些挂着尸体的木头杆子究竟铺到了哪里?可是随着周围邻居的房门被不断砸开,一个个原本属于帝国中坚阶层的军属被押解上车,很容易就能计算出在这场混1uan中究竟有多少人被抓。他们可能没有全部被杀,但谁也说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会死。谁也不明白那位王宫的新主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做事情似乎根本不考虑后果,也从不计较在外征战的近十万名原帝国士兵。野蛮、疯狂、暴力、残忍。。。。。。但是非常有效。至少,现在帝都里每一军属都将他归类于传说中嗜杀凶暴的魔神。他大概根本就不看重什么平民,单纯只是需要一个白骨累累的死亡城冢。如果我们这些人被全部杀光,最高兴的。。。。。。或许,会是那些拥挤在贫民窟,连饭都吃不上的穷鬼奴隶吧?
等等。。。。。。奴隶?
忽然,老人浑浊的眼中闪烁出一点骤然凸现的精光。他猛地想起————在曾经看到过,那些被抓的人当中,除了自己认识的朋友,其余的。。。。。。似乎都是军属。
想要从外表判断奴隶和军属并不困难。
前者很黑,由于缺水,皮肤表面永远蒙着一层厚厚的污垢。衣衫破烂,大多数人都赤着脚。长时间营养不良,使他们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显苍老。无论在任何人面前,永远都是唯唯诺诺,缩手蜷脚的卑微形象。
绝大部分军属都穿着灰绿色的棉质军服。这种帝国统一配的免费服装,甚至连六岁孩子的型号都有缝制。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细节上的部分可供参考。总而言之,奴隶和军属的区别很大,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是。。。。。。在那些被抓上卡车的人群当中,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奴隶的影子。
尽管已经上了年纪,但在这个问题上老人绝对不会nong错。
想到这里,又看看被士兵们从地下室里翻出,堆放在院子里的人皮和腌rou,老人心里忽然涌起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轮胎碾压地面碎石的粗糙声响。刹车,熄火,很多人从车上跳下的动静。。。。。。几分钟后,一群新的闯入者从炸开的大门里走进,团团围站在老人面前。
人,很多。
除了两名带队的士兵,剩下的。。。。。。都是衣衫褴褛的奴隶。
相比魁梧健壮的龙腾领士兵,他们显得尤为矮小、瘦弱。正如老人先前所想那样,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人穿鞋。这种属于人类正常服装之一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奢侈。每个人脚底都有厚厚一层硬茧,即便是踩在锋利的玻璃碎片上,也无法造成任何划伤。天气已经变得寒冷,很多人身上只披着一块薄薄的烂布,还有的人甚至也没有穿。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于这种简单粗陋,连最基本遮羞标准都无法达到的装束。
然而,所有奴隶手上都握着各自不同的武器————顶端削尖的木棍、粗如胳膊的bang子、废墟里随处可见的螺纹钢筋、用废铁片磨成的刀子。。。。。。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武装程度还不够,有些人已经弯腰捡起散落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捏在手里。
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燃烧着熊熊烈焰,他们嘴唇抿得很紧,面颊上被绷直的肌rou显示出口腔内部的牙齿被紧紧咬合在一起。长时间的饥饿,使他们眼窝深陷,凸显出过于宽大的颅骨。现在,一双双眼睛投射出如同黑色暗夜中徘徊,比腐狼还要更加热切,更加疯狂的幽幽寒光。它们像锐利的刀子,像紧咬皮肤丝毫不放的蚂蝗,在所有被枪口指对的军属身上游走。瞪得红,眦裂得快要出血。
“不————你们不能,不能这样做————”
望着这些闯进自己家中的不之客,老人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骤变,挣扎着想要从地面上站起,满面恐惧地1uan摇着头,朝站在旁边的军官连滚带爬猛扑过来。尚未冲近,已经被守候在附近的两名士兵赶上,挥舞枪托重重砸上下颌,将整个人打得仰面倒翻。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被围在院子中央的军属顿时爆出阵阵sao动。很多人神情激愤地想要冲出搀扶老人,然而从周围伸出,正指脑门或者胸口的突击步枪,立刻让他们明白过来————在这种时候,老老实实闭嘴保持安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一个站在人群中间,个头很高的中年男奴大步走上前来。他的头剃得很短,颧骨很大,腰间围着一块破破烂烂,已经无法分辨出本来颜色的肮脏裹布。赤1uo的上身瘦骨嶙峋,显出一根根从深褐色皮肤下面凸起的肋排,右手握着一把绑有裹手的宽刃菜刀,左手紧握成拳,胳膊上端还系着一条显然是用作区别身份的红色粗布飘带。
军官朝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微笑道:“按照领主阁下的命令,这里所有的一切,即刻起全部移jiao,由你们全权负责。”
神情激动的中年男奴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身体颤抖得厉害,翕张的嘴唇chou搐了半天,才出两个沙哑感激的音节:“。。。。。。谢谢!”
“你们,你们怎么敢这样做————”
突然,趴在地上的老人猛然暴起,满头白像鬼一样根根竖直,张开双臂,如同暴怒的饿狮般猛扑过来。还未靠近,旁边冲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奴隶高高轮起手中的粗头bang,朝着他的膝盖狠狠猛砸。顿时,惨叫混杂着骨头裂开的碎音,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前倾翻,再次摔倒。
老人脸上到处沾满血迹,银白色的丝间密布着浓亮血珠。张开口,破烂的嘴唇下面,只剩下几颗零散半落的牙齿。他神情骇然地死盯着为的中年男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又非常奇怪地闭上嘴,面颊上的肌rou混1uan莫名地chou搐。似乎是在恐惧,又好像在仇视着什么。
军官对老人怪异的表现熟视无睹。他抬起右手,竖起细长的中、食二指,微曲着朝前指了指,守候在房屋和院子里的龙腾领士兵立刻收枪,整队,绕过站在小院场中的军属囚犯,顺序走出被炸得破烂不堪的大门。
“别,别走。你们,你们不能走————”
见状,老人如同疯了一般尖叫着,也不知道他究竟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个前扑,死死抱住军官正准备抬起的右脚,紧紧搂在怀中,嘴里含糊不清地狂嚎:“不。。。。。。不要把我们jiao给他们。我,我。。。。。。我们愿意跟你们走,我,我要去参见新皇陛下,我愿意效忠————”
军官挣了挣,没能从老人怀里拔出腿。他的眉mao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脸上慢慢显出不太满意的表情。站在对面的中年男奴会意地点了点头,分开人群,大步走到惊恐万状的老人身前。飞起一脚,重重踢中下颌,未等四散飞溅的血花落地,又高高举起握在手里的宽刃菜刀,直接猛挥而下,将老人左手齐腕戕然砍断。
顿时,一股血泉从断口处狂喷出来,凄厉的惨嚎声久久回dang在小院上空。
军官依旧皱着眉,厌恶地看了一眼抱紧断臂,痛得在地面上来回翻滚、惨叫的老人。弯下腰,用手指轻轻弹去沾在军靴表面的一点血滴。站起身,对脸上充斥着亢奋与chao红的中年男奴示意道:“这里就jiao给你们了。这些人可以任你们随意处置,抄家与搜捕行动也完全由你们负责。记住————这是领主阁下对你们的信任。”
带着严肃而尊敬的表情,中年男奴重重点了点头。
当军官的身影从小院大门消失的一刹那,簇拥在门口的近百名奴隶,顿时如同黑色chao水般涌进小院。他们脸上都带着如疯如魔的愤怒,抓住一个个站在院子里的军属,按在地面或者墙上,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酣畅淋漓泄着淤积在胸中的复仇火焰。
几个奴隶将一名中年男子按在地上,动作麻利且不失小心地剥光身上全部衣物,用锋利的刀子割开肚皮,从胃袋下方直接抓出滑腻的肠子,拽住,像放风筝一样拖出身体,远远拉过地面,将断口一头牢牢栓系在院中一棵胡桃树高处的枝桠上。奴隶们松开手,注意力随之转移为如何分配那几件衣服,只留下腹部裂开破口,却没有当场致死的中年男子惨嚎着从地上爬起,一边捡起被拖出的肠子,将它们重新塞回腹部,一边站在胡桃树下如同猴子一样狂跳着,拼命伸手想要从枝桠顶端够下自己的内脏。
一个女人被倒拖着压在草丛中间,五、六个男奴围着她,爆出说不清究竟是兴奋还是愤怒的呼喊。一个块头最大的家伙从后面抱住她被脱光的双腿,将粗大的shēngzhí器对准**狠狠猛戳。另外一个则抓住她的长,拎起头,用铁锤朝着嘴唇猛砸。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中,两排牙齿被硬生生地折断。确定女人嘴里再也没有什么阻碍,男奴扔下手里的铁锤,把肮脏黑臭的胯部贴上她的脸,一边来回耸动,一边狂笑:“臭婊子,给老子乖乖的tian。没有牙齿,我看你还怎么咬?”
军属当中唯一的一个小女孩,被一群奴隶围堵到院子的角落。疯狂的吼声越来越大,透过人群的缝隙,可以看见小女孩已经被浑身剥光,寒风吹得她瑟瑟抖。她一直在哭泣,一直在苦苦哀求,但是围观的奴隶们根本无动于衷,而是流着口水,用对付待宰羔羊般的眼神,贪婪地注视着这具稚嫩的身体。
一个手里拎着钢筋,面目狰狞的奴隶走上前来。左手抓住女孩的头部朝后猛按,右手握紧钢筋尖端,对准女孩双腿中间狠狠cha进。女孩双眼立刻瞪直,密密麻麻的血丝疯狂占据着整个眼眶。虽然看不到奴隶的动作,她却明显能够感觉到————有一根锐利的坚硬的棍状硬物正从自己gang门中钻进,捅穿肠子,扎破肝脏,顺序向上,一直进入胃部、肺泡、食管。。。。。。最后,以眼睛能够捕捉到的正常视觉角度,从自己大张的嘴唇中央高高升起,在灰暗惨淡的天光照耀下,闪耀着一层黏糊浆滑的暗红。
院子里一片混1uan。奴隶们仿佛现新鲜血rou的蚁群,疯狂往来于各个房间和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典雅美观的红木衣柜从小楼里被搬出,旁边还堆积着绵软宽大的沙、精致的茶几,以及各种各样款式不同的豪华家具。几个奴隶争抢着填满松软棉花与绒里的被子,装在壁橱里的衣服已经被他们穿在身上,勾勒着漂亮花纹的刺绣桌布被捆成包袱。从外表鼓鼓囊囊的块棱状凸起判断,里面应该是装着茶杯、餐盘,或者碗碟、刀叉之类的物件。
仓库与地下室的大门完全敞开,一袋袋麻布包装的面粉、大米被扛到外面,厨房里所有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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