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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锅侠的山居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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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鸾显然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遭遇暗杀,她像只受惊的小鹿,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惊恐的望着身边的男人。
唐明琲眯了眯眼睛,将小丫头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向后撤。
这山林之中,最可怕的不是凶兽,而是人。来路不明,目的不纯的人。
他不知道今日之事是意外,还是预谋。甚至摸不清这人是不是冲着他来的,他不想将身后的小丫头扯进那污浊不堪的漩涡之中。
此时此刻他心中满是挫败感,甚至有那么一丁点的后悔。
也许他就该隐没在这山林之中,老老实实的避风头,而不是由着她一腔孤勇的闯进他的世界。
风声渐远,太阳透过云隙洒下金光,细细碎碎的落在林间。
方才的一幕就像他们一起经历了一场噩梦,忽的一下,两人同时醒来。
唐明琲脸上的肃杀之色尚未褪去,他浑身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猎物的豹子。
苏鸾心弦微微一松,拉着唐明琲的手,迅速的穿过树丛,绕过杂木堆,直奔山下。
直到站在山脚,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了句:“吓死宝宝了!”
唐明琲皱着眉,不解道:“宝宝是谁?”
苏鸾翻了个白眼,好脾气的解释道:“宝宝是我!我就是宝宝!”
方才的紧张感被她这一个白眼彻底翻没了,唐明琲轻笑一声,摸了摸她头顶的软发:“嗯,宝宝!”
苏鸾:“……”
宝宝这种称呼,自称很傲娇,可是被人这么一喊就生生变成暧昧了好不好!
显然,她并没有信心能跟一个古代人解释清楚这种事,索性放弃挣扎,随他去吧。
第二天,两人早早出门到了镇上。
唐明琲将人从马背上抱下来,不放心的叮嘱她:“送完山参就去天时书斋等我,别乱跑。听到没?”
“好。”苏鸾乖巧的应着。
唐明琲牵着踏雪,看她背影消失在街角,这才翻身上马,去了镇子外的十里亭。
昨夜接到飞鸽传讯的凌少堂,策马狂奔一夜,才从锦官城赶过来,此刻正顶着乌黑的眼圈坐在茶肆里头喝茶提神。
见到唐明琲,强打精神道:“我说唐二爷,你什么时候这么风声鹤唳了,一点儿不像你的作风!”
“闲话少说,可有消息了?”唐明琲抿了口茶。
“喏,都在这了,自己看吧!”他两指夹着一张信纸,往他身前一放。
唐明琲接过来,轻轻一抖,一目十行,看到最后他眼神骤然一冷:“护国公已退隐朝堂多年,如今他们此举,可见狼子野心……”
凌少堂哼笑一声:“纵是如此,你我,乃至上头那位,无凭无据,又能把他如何?你说这人也怪不要脸的!仗着一方免死令,越发的不守规矩了!”
见他面色凝重,凌少堂挑着一双桃花眼,宽慰道:“我说唐兄,既然此事只是巧合,咱们还是别查下去的为好,这万一一个不小心,惹火烧了身……”
“嗯,不必再查!此事捂住了,万万不可外传。不过,那护国公……当真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唐明琲眼神微闪,看向他的目光也犀利了几分。
凌少堂两手一摊,无奈摇头:“你也不用那么看着我,你是没和那老头子打过交道,他比你那师傅怕是还要恣意几分,若是他诚心躲,就是掘地三尺,也未必能寻得他丝毫踪迹。”
“也罢!”他随手将那纸条浸在一旁的茶碗里,任那墨迹晕开,再也看不清晰。
半晌,续又说道:“帮我安排几个暗卫过来,最近这日子怕是不安宁,我倒无所谓,但她不行……”
凌少堂眼睛一瞪:“她?她是谁?!”
这唐二爷话里有话,凌少堂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我夫人……”唐明琲淡淡道。
凌少堂一双眼瞪得差点从那眼眶里头掉出来:“你夫人?!你夫人不是那……不行!你带我去看看!我不信!我要眼见为实!”
济世堂。
朱掌柜不在,坐堂的是他的高徒,妙手仁心的神医任一慈。
说起这任一慈,苏鸾对他颇为感激。记得有一次孙大娘夜里来了急症,好多大夫一听便说人没救了。直接挥手关门,打发她离开。
那时候就连朱掌柜都皱眉拒绝了,只有他问她:“你信我吗?你若是信,我便去看看。不过我这医术不精,若是无力回天,你别怪罪。”
苏鸾那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一句话:“我信你,拜托了。”
现在想来,他说什么医术不精实在是过谦了。哪有医术不精的人三针就能把人从死门关生生拽回来的?!他那身本事,显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任一慈见她进门,朝她一笑:“鸾姑娘,好久不见。”
“是啊,一晃两年了。不过见不到你应该是好事,说明我身子好。”苏鸾与他打趣,对他那句鸾姑娘也没多过意。
“嗯,有道理。”任一慈颇为赞同的点头。
“朱掌柜可是不在?”苏鸾探头朝内堂看了看。
“嗯,小娘子那……”任一慈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方便多说。
苏鸾忙点头:“我听说了,石头来找过我,我今天是过来送山参的。”
“山参?”任一慈一愣,早前他就听掌柜提过,说她是采药的一把好手。可是不巧,在他来之后,也只碰上她来送过两回药。
苏鸾将包着的山参递过去:“你瞧瞧,品相该是上好的。有些年头,估计够小娘子撑些日子。”
任一慈将布包掀开一角,心头一惊。这哪里只是上好,明明都化了人形了。这样的山参若是摆出来,怕是千金难求。
“这……掌柜不在,我做不得主……”任一慈皱着眉,看着她犹豫道。
苏鸾一笑,不在意道:“无需你做什么主,这山参当我送小娘子的,就当谢谢薛掌柜早年的照顾了。”
任一慈一时无言,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分深邃。
“劳烦任大夫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任一慈朝她拱了拱手:“姑娘慢走。”
从济世堂出来,苏鸾一路直奔天时书斋。
她有些时日未来了,就算今日没来送药,她也要找机会来见一见那薛知易的。毕竟他可是条金大腿,她得抱的牢一些。
刚走到门前,就见书斋里头一阵吵嚷。苏鸾皱着眉,探了个头。只见几个小厮横眉瞪眼的缚着一个白袍书生。
那书生满脸通红,一口一个“蛮夷之辈”的叫嚣着。
三禾被他折腾的不耐烦了,直接冷了脸,高声斥道:“就算我等是蛮夷,也比这下作小人强上百倍!不知羞的腌臜货,既干得偷鸡摸狗的事儿,何必还在这踏床啮鼻,惺惺作态?!”
这一番正义之词,让门口听声的苏鸾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薛知易带着师爷和衙役匆匆走了过来。
他看见她先是一愣,随口招呼道:“怎么,今日得空跑我这儿来看热闹?”
苏鸾瞥了他一眼,毫不给情面的啧了一声:“你的热闹难不成比我的话本子还重要?”
薛知易不可置否,朝里头那人抬了抬下巴:“今儿这热闹,还真比你那话本子重要!”
“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说着,苏鸾抬脚进了屋子,看了那书生一眼,才发现这人手里头还攥着一本红皮话本,身下散着几本灰皮的册子,不过这些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那就是“长恨歌”。
见自家掌柜和苏鸾一同进来,三禾冷着脸道:“掌柜的,这人就是翻印话本之人!”
苏鸾一听,挑了挑眉,没成想,她这还碰上了一场抓贼的大戏啊!她可得好好看看这热闹。
那书生一见师爷,忙一脸委屈的诉起了苦:“师爷,小人冤枉啊!我一书生,自是知那笔墨金贵,怎会做那等下作之事呢!您……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薛知易看他那没骨气的模样,不禁冷笑一声:“尔等也配自称书生?!还是莫要污了这名头吧!”
那书生肩膀一挣,甩开身后掣肘,一副蒙冤受屈的模样:“薛掌柜,凡事需得个真凭实据,您这空口白牙污蔑小人,小人也不是软骨头,任你拿捏!你想要在下伏法认罪,就拿出凭据来!”
苏鸾看着他那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惹得满屋子的目光全落在她一人身上。苏鸾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莫怪莫怪,小妇人不过听他这说辞倍感可笑,这才扰了各位,还请各位别在意。”
那师爷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不悦道:“薛掌柜,这热闹也不是谁人都能看的吧?这闲杂人等是不是该清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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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信你试试
薛知易先是朝他拱手一礼,随后掩口与他悄声道:“师爷见谅,这人还真不是闲杂人等。那被盗印的话本子正是出自她手。”
师爷听罢一愣,捋了捋胡子,多看了她两眼,见她一脸稚气未脱的模样心里道,这当真是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他眯了眯眼,朝她问道:“夫人刚说可笑,可是对此有何高见?”
苏鸾掩唇一笑:“高见没有,拙见倒是能说上几句。”
她话一落,跪在下首的书生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一介女流之辈,逞逞口舌之快也就罢了,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
苏鸾挑眉,哟,小样儿,你个阶下之囚还敢瞧不上我?!姑奶奶这次就让你死得瞑目!
她走到那书生身边,俯身将地上那翻印的灰皮话本子拾了起来,吹了吹上头的尘土,慢悠悠道:“既然师爷看得起小妇人,小妇人就夸口说上几句。”
“夫人请讲。”师爷其实很是好奇,眼前这个年纪不大,样貌娇俏的小妇人究竟能有几分能耐。
她手指顺着封皮上的图案划过去:“那我且说说这话本子上的图案吧。这封面上的图案实则是这鸾歌先生设计的一道暗语。”
“暗语?”师爷皱眉,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正是,这暗语,每一本都不同。为的就是能和这买主对号入座。”
书生脸色一白,强作镇定:“你信口胡说!不过是个图案,哪里有什么暗语?!师爷莫要被她胡诌的瞎话蒙蔽了!”
“你不信啊?没关系,我这人最明白事理了,凡事得讲个真凭实据!”说着,朝三禾吩咐道,“三禾,去把你们掌柜那账册拿出来!”
“哎!”三禾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进了内间,取了账册,双手呈给了她。
苏鸾扫了一眼那话本子上的花体字——CHG2512!腊月二十五日卖出的第十二本!她手指唰唰唰的翻找着。
找到了!在这!
苏鸾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一笑,笑得那书生毛骨悚然。半晌,只听她一字一顿的念道:“腊月二十五,张万历,镇东三巷西二户,购得长恨歌一单册……”
那书生不禁骇然,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留下了身家姓名,被恐惧支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上还做着最后的挣扎:“不!你在诳我!你使诈!这藏书记录算什么证据!我没盗印!师爷做主!小人冤枉啊!”
苏鸾被他气得直发笑,这人要是生在抗日的时候,没准能靠着这嘴硬的功夫做个名留青史的大英雄。
可惜了,生错年代了!
她逼近他,娇俏的面容骤然冷了下来,带着股子威压:“我刚才说过了,每本书,封面上的暗语都不同。可这翻印的破烂玩意儿,与你藏的那本如出一辙!张万历,你就算能寻得一万个借口否认,我也有办法推翻!不信你试试!”
不信你试试!
不信你试试!
那一句犹如魔音惯耳,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那书生脸色灰败,颓然瘫坐在地,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
“还要强辩吗?”苏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像是聛睨一切的主宰,凌厉的,直穿人心。
“我认……”书生嘴唇哆嗦着伏了法。
“既然认了,那就带走吧!”师爷冷着脸吩咐道。
随他来的衙役听了令,直接将人架着拖了出去。
而在天时书斋那层层叠叠的书架后头,不知何时混进来的凌少堂正搭着唐明琲的肩膀,看罢了热闹,此时正笑得像个餍足的狐狸:“哟,你这小夫人有点儿意思啊!这气势,深得你真传啊!不过,这年纪小了点,你也下的去口?”
唐明琲面色不善,警告道:“回去给我管好你的嘴,露出一个字的口风,我且让你好看!”
“护得这么严?!敢情你不是动了真心吧?!昨夜火急火燎的飞鸽传书,怕不是也因为担心牵扯了她?”凌少堂这人虽不正经,可是那第六感堪比女人,出口的猜忌是一说一个准。
唐明琲黑着脸朝他甩了一记眼刀。
凌少堂讪讪的闭上嘴。
“走了!”
“不把嫂夫人带走?”
唐明琲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先把你这麻烦送走,我一会儿再来接她!”
凌少堂:“……”
为了他,他一夜没睡,这人居然还说他是麻烦!真是!重色轻友!人面兽心!
不过,看在让他知道这么个惊天秘闻的份儿上,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于是,两位爷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书斋的后院离开。
而前门,苏鸾正随着薛知易恭恭敬敬的送那师爷出门,看着那书生被推推搡搡的带走,两人相视一笑。
三禾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端了热茶和点心。苏鸾坐在薛知易的楠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晃着。
薛知易好笑的看着她:“玩得可还高兴?”
“自然高兴!你没见那书生被我吓得瑟瑟发抖吗?!”苏鸾得意道。
“鸾歌先生出手不凡,一张利嘴就能退敌千万!”薛知易嘴上揶揄着她,可手上却替她温了杯子倒了茶。
“剩下的话本子可都备好了?”
“都整理好了,你过几日让三禾来一趟便是。稿子能撑到七月,下一本……七月之后再说。”苏鸾手里头把玩着他桌上的岭南松香墨锭,一抛一接,看得薛知易心里头直突突。
就在她再一次抛起来的时候,他手疾眼快的一把抢了过来:“小祖宗!这可是岭南松香!不是那猪骨儿!”
苏鸾撇了撇嘴:“小气!”
薛知易:“……”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口传来尹凉带着笑意的话音:“看来在下来的不是时候啊……”
薛知易见来人,忙起身招呼道:“哪里哪里,尹公子来的正好!”
苏鸾朝他笑笑,依旧赖在那摇椅上不懂。
薛知易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朝尹凉拱拱手:“尹公子莫怪,她……孩子脾气!”话里头虽是为她圆场,可却带着几分纵容。
尹凉摆摆手,在她对面落了座:“鸾歌先生今日无事?”
自打上次见过她之后,尹凉三天两头便会到这书斋里来看一看,开始还寻着挑选笔墨的由头,后来来的勤,就连幌子都愿意打了。
薛知易一早就知道,这人就是来找苏鸾的,不过他这人有一点好,那就是看破不说破,永远都在假装不晓得。
苏鸾摇摇头:“无事无事!”
“那……在下请你看戏可好?”尹凉的眼神里带着灼人的暖意,像一汪春水,引人沉溺。
“今日?”
“嗯,今日。”
苏鸾皱了皱眉,有些可惜道:“今日恐怕不行……”
尹凉微微落寞,为何两字还没问出口,就听门口传来一声“鸾儿”,带着些微的清冷,可又有无法言说的亲密。
苏鸾歪着脑袋朝门口一望,忙不迭放下茶杯,提着裙摆起来身,朝着薛知易和尹凉道:“我夫君来接我了,回见回见。”
她欢脱得像个小兔子,几下便窜到那人跟前。
唐明琲拉过她的手,眯着眼看向堂内的两人,目光里带着戾气,像是头护食的野兽。
薛知易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朝着尹凉笑了两声。
尹凉嘬了口茶,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眼。他早前派人打听过了,她和他一同落尽了一场算计之中。那人娶她不过被逼无奈。既是无奈,那又能对她有多宠爱呢?!
她那样的姑娘,眉目如画,妙笔生花,就连骨子里都带着与世俗相悖的桀骜。她真的甘心吗?
看着门外两人没了影,薛知易悠悠叹了句:“想得不可得,你奈人生何……”一句话也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旁的人。
苏鸾的白嫩嫩的手腕被唐明琲紧紧扣着,有点疼。她抬眼看了看他,见他眉头蹙着,整个人面色沉沉,隐隐散着低气压,只好忍着不敢挣脱。生怕这人擦枪走火,殃及了她这条不起眼的小池鱼。
她那比百年树干还粗的神经根本没有意识到,她才是这人怒火的源头。
唐明琲看着她,眼观鼻,鼻观心,一脸乖顺的小模样,心中更是气闷。这丫头的脑袋是用来长个的吗?!看不出来那两人对她别有用心?!
想到这,他不禁开口:“你与那天时书斋的掌柜很熟?”
苏鸾没多想,诚实的点点头:“嗯,很熟很熟,认识有五年了。”那是她的伯乐,她的金大腿,她的命中贵人!
五年……那还真是挺熟!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补救,唯有时间不行。
想到这,他箍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苏鸾痛的失口呼了一声:“哎呀!”
“怎么了?”唐明琲皱眉问道。
“你太用力了,很痛!”她动了动手腕,委屈巴巴的控诉。
他忙松开手,见她手腕被勒出来的红印,一时有些无措:“我……是我不好……”他懊恼的将她的手腕捏在手心里,一下一下轻轻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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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最大的愿望
一路上,唐明琲都紧紧将她圈在怀里,苏鸾有些后知后觉:“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他嗓音微哑,回答的很快。
苏鸾皱皱眉,想着他的不对劲儿,猜测道:“昨天我们在山上遇见的……是你的仇家?”
唐明琲身子一僵,握着缰绳的指节有些泛白,半晌开口道:“如果是,你要怎么办?”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有压着的大片阴霾,密不透光。
苏鸾不以为意,随口道:“看你昨天的身手,保我这条小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大不了,以后上山都带着你好了!”
唐明琲一愣,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
“你不怕?”
“怕什么?”
苏鸾歪着头,斜着眼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我顾不及,你说不定会没命。”唐明琲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你会顾不及吗?”苏鸾反问。
“不会。”他语气笃定。
她想,这人真是太不可一世了。不过,甚好!
她伸手替踏雪顺了顺脖颈上的鬃毛,一副参透生死的口吻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去见了阎王爷,那只能说明我命里有此一劫,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我以为你很怕死。”唐明琲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苏鸾睨了他一眼,不忿道:“何以见得?”
“当初我去河里捞你的时候,你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不记得!
“你说,我不想死……”
废话!谁想死!她当然不想死!她好不容易运气爆棚,偷活一世,当然要珍惜小命,享受这大好时光了。
“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苏鸾仰着头,脑袋倚在他肩膀上,天上的浮云虽风飘走,一滚一滚,像海浪似的。
唐明琲低头,问道:“找到亲人?”
苏鸾嗤笑一声,摇摇头,她可没那么贪心。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长命百岁,子孙满堂,然后寻一黄道吉日,晒着太阳,悠着摇椅,寿终正寝。”
唐明琲愣住:“你……不想找到亲人吗?当年被拐的孩子大都出身富贵人家。你说你记得小时候被拐的事情,想必寻起来不难。”
她不只记得被拐,还记得那奶娘,还有一脸恶毒的后娘!
“也许不回去,才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她这话说得轻松,可也让人心疼。
回到家,发现门口蹲着个人影。走近一看,苏鸾试探着叫道:“唐七?”
那人影一抬头,可怜巴巴的唤了句:“少夫人!”
苏鸾被他唤的尴尬不已,回头瞅了瞅唐明琲,只见他眉头皱成了个“川”,语气不善道:“你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来了”已经很嫌弃了,再加个“又”显然把这嫌弃又提升了个高度。
唐七捂着心口,委屈道:“爷,夫人吩咐了,您在哪,小的就得在哪!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啊,您就留下小的吧!”
唐明琲掀了他一眼:“留下你?你会做什么?会种地还是会烧饭?”
“爷,小的是家生子……自小长在府里,哪会那些啊?!”唐七弱弱道。
“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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