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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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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此刻看着程漆薄唇勾起的笑意,忽然觉得还不如不压制。
  从前程漆也讨厌,可好歹还正经; 最近——打从她搬过去开始,程漆简直换了种讨厌法儿,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常常含着些她看不懂的意味,但明显没安好心。
  “你就摘呗; ”程漆把她往上托了托,微翘的臀肉垫在胳膊上; “我给你兜着。”
  陶枝劝不过他; 只好加快速度,赶紧摘完完事。
  山楂果红彤彤的; 看着就酸甜。有时香居的伙计过来做活; 顺手就摘几个解馋,因此稍低些的枝上基本都秃得只剩叶子,陶枝只好伸长了胳膊去够更高处的。
  她一手按着程漆肩膀; 一手奋力去摘; 一个个塞进小兜里。
  可她一挺身; 身体曲线便勾勒得分明; 从程漆的角度,正看到她白皙颈子下两段纤细锁骨,再往下是裹在衣服里的一片丰盈……
  他眸色一暗,手抱得更紧,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找罪受。
  ……能看不能吃。
  啧。
  等摘得差不多,程漆才把她放下,刚一沾地,陶枝就抱着布兜子一溜烟跑了,连头都不回。
  程漆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随手揪了根草茎叼着,看她仓皇的背影和发红的耳尖,心想:这就害羞了。
  以后怎么受得住?
  山楂果果然酸酸甜甜,陶枝洗了一些摆在桌上,剩下的备好,白糖炒出透明的糖浆,山楂果蘸着吃。
  她喜甜,吃得停不下嘴,手指尖沾上糖浆,黏黏的。
  偏过头,程漆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切开果子,把里边的核儿仔细剔掉,然后才递给阿婆。面上淡淡的,动作却熟稔自然,像这样做了很多年。
  陶枝吞下山楂果,就着舌尖上的清甜,又不自觉地原谅了他。
  —
  药铺的掌柜说,虽然没有石斛,但麦冬和它有相似的功效,可以拿回去试试。
  以药材入妆是后来才有的想法,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从前陶枝倒是用过含有中药材汁液的香露,和香粉所用又不尽相同。石斛的想法是她翻阅了大量古籍手书才找到的,若能活用,效果一定很好。
  但眼下没法子,陶枝称了些麦冬回家,和阿婆说一声,回了自己那边试着研粉兑用。
  她院门一关,巷口刚好转出一道人影。
  是个年轻男子,肤白,浓眉大眼,眼角微微向下,是个乖顺的长相。只是眼中常有精光,野心勃勃似的,看着并非如面相那样单纯。
  他站在巷子口,四下看了看,一切如记忆中一般不变分毫。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怀念,迈开步子向里走。
  路过右边的那扇门,男子停了停,他依稀记得曾经这里住着个落魄的商户,如今看这冷清样子,估计是不住这儿了。
  他慢慢地走到左边那个小院,门敞着,一探头,能看见阿婆弓着腰扫地的身影。
  男子微微一怔,想:阿婆又见老了。
  也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有……程漆呢?啊,他大概不知在什么地方做着那些他最厌烦的事情。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
  他似是故人,却不肯走进去,小心地在门口张望。过片刻,阿婆扫完地,直起身向外走,男子见状立刻躲起来,待阿婆不注意时悄悄沿墙根出了巷子。
  他刚刚回京,阔别多年,见京华风物又有变化。男子走走停停,姿态悠闲,最后一路进了皇宫。
  隆宣帝正亲手调制着香炉中的香,原本空气中只有龙脑香的味道,不知他加了什么东西,忽然多了一味格外醒神的香气。
  站在御案下的赵丞相却不觉得提神醒脑,反而觉得背后的冷汗有些凉。
  这些日子百官俱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差池,引火烧身。受贪污案牵连的不乏封疆大吏,可皇帝没有一丝手软,一律正法。
  可刀下总有无辜之人,鸣冤鼓敲破,也没人敢管。
  言官噤声,人人缄默,大量收缴的雪花纹银充入国库。丞相偷偷看一眼天子威严的面孔,心想: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
  赵丞相小心地把奏折报告一遍,低着头等待皇帝指示。
  隆宣帝沉吟片刻,忽然不经意似的问道:“听闻十五那日爱卿家中歌舞声起,想是有什么乐事?”
  赵丞相一听,冷汗顿时淌了下来。北楼的视线遍布京城,不——甚至中原之内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这些人像鬼一样,只要皇帝想知道,连大臣头天晚上吃的是白粥还是干饭,都能清清楚楚。
  那日宴会原本没什么,可那日郭尚书也来送了贺礼,喝了几杯酒才走!不光郭尚书,还有后来被罢官的刘大人、冯大人也都参加了宴会……赵丞相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嗦着道:“那日是家母六十大寿,才在家中办了寿宴,家母平日就爱听个小曲,这才请了些班子来……还请陛下恕罪!”
  隆宣帝扣上炉盖,缓缓道:“爱卿一片孝心,何罪之有?”
  赵丞相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半晌后,隆宣帝才摆摆手:“不过以后爱卿还是当把心思多放在政务上,相乃股肱之臣,要多为朕分忧才是。”
  赵丞相如获大赦,连忙叩谢,走出御书房时浑身已湿透。
  太监凑近,靠在隆宣帝耳边低声:“陛下,苏大人求见。”
  隆宣帝抬头:“快请爱卿进来。”
  不一会儿,方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进御书房,恭敬跪拜。
  “臣苏酒,来为陛下分忧了。”
  —
  陶枝指挥着陈文隽用麦冬做出第一版改良的芙蓉粉,效果和预期相差很远。
  对着那一小碟粉,两人都有些泄气。
  “怎么办,师父,”陈文隽没什么主意,全听她的,“咱还做不做了?”
  陶枝定定心神,“做,当然要做。”
  但究竟要怎么做,她一时也没个头绪。
  关了店门,陶枝微低着头,边走边想对策。转过路口,一道人影忽然挡在她身前,见了人还不躲,简直像是故意要她撞上去。
  陶枝连忙往后躲,头顶传来一道揶揄懒散的声音:“看什么呢,地上有钱啊?”
  陶枝抬头:“程漆?”
  程漆抱着胳膊看她,嘴唇微张,眨巴着眼睛,有点呆,但看着她就好像整个人都静了下来。程漆压着头脸凑近她:“怎么了这是,臊眉耷眼的?有人欺负你?”
  陶枝扒开他,哼一声,小声嘀咕:“有也是你。”
  程漆听得清楚,薄唇勾着,伸手揽她肩膀,动作极自在:“是,也只能是我。”
  陶枝心中忧虑,忍不住和他讲:“那个石斛,我用了麦冬作替代,但是根本不行……”
  “就这点事?”程漆扫她一眼,手指在她肩头瘦削的骨头上安抚地揉了揉,“花钱叫别人从南方带行不行?”
  陶枝摇摇头:“太久了……而且,就太不值了呀。”
  程漆揉着她的肩膀,没出声,心里想着明天去宫里问问,也不知道有没有。
  回了家,吃过饭,陶枝闷在屋里呆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走出来。
  程漆正在院里,看见她:“怎么?”
  “我决定了。”陶枝走到他面前,目光认真。
  “决定什么了?”
  “书上记载,石斛生于赤水山林中,我打算去一趟。”
  程漆看着她,半天才出声:“你打算自己去?”
  陶枝眨巴下眼睛,不确定道:“……再叫上陈文隽?”
  “……”程漆唇一抿,胳膊抱起来:“非得去?”
  陶枝又想了一遍,还是点头:“我得去看看。”
  程漆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才无奈地伸手揉揉她脑袋,低声叹:“真能给我找事儿……”
  三日后,受贪污案震动波及,贵川郡守私吞赈灾款几千两的事浮出水面,消息传来,震惊朝堂。
  天子朝上震怒,退朝后即宣北楼楼主,领命缉拿。
  城西武馆后院里,程漆点了人,然后一拱手:“有劳各位。”
  手下人皆玄黑服色,梁萧看他一眼,两人在空中交换了视线,然后便由他带人而去。程漆手一扬,红褐色粉末烧出火星,瞬间点燃了手里那封贵川来的暗报。
  世人皆知北楼为刀,不看不想只见血,却不知这把刀知道太多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或湮灭于尘沙,或大白于世间,何时,何日,全在他们手中。
  而此时,陶枝正把自己的包裹收拾好,清点了所有要带的东西。程漆让她晚几天再走,也没明说原因,最后定了今天。
  第一次出远门,害怕又兴奋。她晃着腿等了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程漆回来了。
  陶枝挎着小包裹出来,见阿婆也走到院里,笑着看他们。她拉着阿婆道了许久的别,转头再向程漆时,他却直接拉过她:“走了。”
  那匹她坐过的黑马被拴在院外,陶枝正不解,程漆却直接上手,把她抱上了马。
  “哎——”陶枝还来不及问,程漆也跟着上了马。
  “你干嘛?”陶枝懵了。
  程漆捏捏她的下巴尖儿,把人在怀里固定好,“爷还能让你自己走?”
  他一夹马腹,马儿向前跃去,陶枝着急,脑袋里乱哄哄的只想出一件要紧事:“你跟阿婆——”
  “——说了,”程漆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带着某种沉稳可靠的力量,“什么都甭担心,我带你去。”


第28章 醉酒
  陶枝叫程漆带着; 才真知道了什么叫风驰电掣。
  她原本计划着租一辆马车; 不用很快; 三五天能到临西就好,没想到程漆的马这样快; 第二日下午就到了临西城。
  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程漆绷着一股劲儿,到了临西像是脱出了某个范围,神情状态才松散下来。
  久坐马背还是有些吃不消; 但程漆已经给她垫了好几层软垫,又是她说要赶路的,陶枝不好意思娇气。
  扶着程漆的胳膊下了马,腿就有些软; 她悄悄活动了一下脚腕脚踝,好奇地打量这座陌生的城。
  “待会儿进城; 好好吃顿饭; ”程漆把马拴在城外的一棵柳树下,拍拍它鬃发油亮的脖子; “晚上换马车; 坐着就没那么累了。”
  陶枝没想到还是叫他发现了,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笑:“好。”
  程漆拉着她往城中走,陶枝回头看看那匹陪了他们两天的黑马; 问:“就让它在这儿吗?它晚上吃什么?”
  程漆扶着她的后脑把她拨回来; 淡淡道:“会有人照顾它的。”
  陶枝将信将疑; 恋恋不舍地看了它好几眼。
  临西城到处是南来北往的人; 即便临近傍晚也依然热闹。程漆直接带着她进了城中最高的那家酒楼,要了雅间,点一桌子菜。
  帘子一垂,空间密闭,一时只有两个人的气息。竹窗被支起,街道上人流的声音成为遥远的背景,更显得此处静谧。
  程漆一手支着下巴,半阖着眼看对面的人。
  陶枝吃相很好,后背挺直,一手规规矩矩执汤匙,盛汤到嘴边一滴不撒。和程漆的懒散正相反,两人相对而坐却有种出奇的和谐。
  “这个汤好鲜……”陶枝慢慢喝完了一碗,满足地叹口气。
  程漆顺手又给她添一碗:“临西这边特产的菌子,用鸡汤熬煮,确实挺鲜。”
  陶枝舔舔汤匙,睁大眼睛:“你之前来过呀?”
  “……嗯,路过。”程漆心想:这应该算是第一次来。
  不是在夜色中呼啸着掠过繁华灯火,而是慢慢地,不慌不忙地,上酒楼,看街景,身边还有个人陪着。
  陶枝把各种菜色都尝尝,很快就饱了,但还注意着给桌上的甜点留着肚子。
  有一道糖蒸酥酪,奶白色的羹上撒了细碎的梅子干,陶枝小心舀一勺入口,奶香里有一丝酸甜,好吃得很。她眼睛眯起来,嘴唇也弯弯的,神情餍足。
  程漆看着她,又想起巷子的那只猫,手就痒了起来,连带着心尖也发痒。他勾唇笑笑,眼中划过一丝不怀好意,把自己手边的酒壶往她那边推了推。
  酥酪很少,陶枝小口吃完,有些意犹未尽。程漆就适时道:“来点儿?”
  陶枝含着小勺,眨眨眼:“酒?”
  “嗯,不烈,也不辣,”程漆往她空的杯子里倒一点,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劝诱,声音低沉像在哄人,“你看,就一口,尝尝?”
  陶枝两手捧起来,闻一下:“甜吗?”
  程漆视线落在她唇上,笑:“甜。”
  “好……”陶枝看那确实就是一杯底儿的量,估摸着自己能行,就举着酒杯一下喝尽了。
  的确不辣,但味道醇厚绵长,没过一会儿就上了头,醉来如山倒。陶枝呆愣片刻,晕眩感愈重,眼前人影晃动,程漆脸上那笑容十分明显。
  头越来越沉,几乎支撑不住似的,陶枝慢慢把头靠在桌上,嘴里嘟囔:“程漆,你王八蛋……”
  程漆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撑着桌沿凑近她,“喊我什么?”
  “王八蛋、烦人精……”陶枝闭着眼,白皙脸颊上红晕诱人。
  程漆用指肚摩挲着她温热的皮肤,声音低下去:“……要是真王八蛋起来,你还不得哭了。”
  陶枝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嘴里无意识地哼哼几句。程漆笑一下,干脆打横把人抱起来,让她头靠着自己的肩。
  下了酒楼,对面巷子里已有备好的马车。车夫是个面相平平的中年男子,见了程漆笑呵呵地一低头,眼中透着恭敬。
  程漆点点头,抱着人上了车。马车里很宽敞,垫子也够厚,陶枝一寻到地方,立刻蜷着躺起来,还捂着脸。
  “坐稳了吗?”车夫在外恭顺问道。
  “嗯——”程漆想扒开她的手,陶枝就下意识地反抗,嗓子里发出呜咽。他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笑意,“走。”
  车轮辘辘地转动起来,程漆挠她:“哎,这么躺难受?”
  陶枝自然不会回答,程漆等了一会儿,便自顾替她答:“还是躺我怀里舒服。”
  陶枝均匀地呼吸着,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
  程漆实在喜欢她这副乖软样子,强压着心头的作恶欲,轻轻把人翻过来,往他身上带:“……爷心疼你,就勉强给你当回靠垫。”
  陶枝半梦半醒,被黑沉的困倦拖着,只想好好睡一觉。她闭着眼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头靠着他的脖颈,不动了。
  带着清甜香味的呼吸扫在脖子上,程漆心里被人抓着似的痒,偏不让她睡。
  “陶枝,”程漆凑到她耳边,“陶枝?阿枝?宝贝?”
  陶枝迷蒙地用鼻音应一声:“嗯……?”
  “酥酪甜不甜?”程漆贴着她耳郭问。
  陶枝胡乱点头:“嗯……”
  程漆接着问:“喜欢吗?喜欢酥酪吗?”
  陶枝捂住耳朵:“嗯……喜欢……”
  程漆拉开她的手,捏捏软嫩掌心,顿一下:“那喜欢我吗?”
  “唔,嗯……”那声音已经不像回答,如梦中呓语,说完就彻底昏睡过去。
  但程漆还是满意了,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他揉揉陶枝发红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好乖。”
  “我也喜欢。”
  —
  宋鸣鹤坐在雅居里,看门外路过的男男女女,不知怎么眼前总划过陶枝和别的男人谈笑的样子。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摆件,一上午神思不属,过了晌午才下定决心,到内屋换了件牙白墨竹长袍,去了香居。
  刚一到,却见陈文隽正在关门,他忙走上前,左右一看:“陶枝呢?”
  陈文隽那日和陶枝聊完,对此人简直半点好感也没有了,闻言没好气道:“你管呢?你和我师父还有什么关系?”
  宋鸣鹤眉心一蹙,却没明显表现出不悦,换了种文法:“陈老板今日为何这么早关门?”
  陈文隽完全没察觉到他在套话,摆摆手轰他:“师父有事出远门,我在这儿也揽不着客,回去了。”
  宋鸣鹤眉毛一扬:“出门?她一个妇人家,出去安不安全……”
  “安全,”陈文隽扫他一眼,“有人陪着她去,您就别操这些没用的心了!”
  宋鸣鹤立刻想起那个见过两次的冷峻男子,离开香居,眉心折痕始终未展。坐在小酒馆自酌两杯,心中团着一股郁气。
  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进了一条小铺面,找到之前帮他查陈文隽芙蓉粉的人,在桌上压下一锭银子:“帮我查个人。”
  那人满面堆笑,把银子收入袖中:“宋老板请讲。”
  “是我原先的对门……”宋鸣鹤眼神阴郁,“一个男子,身量很高……帮我查查他是做什么的。”
  过两日,宋鸣鹤正在雅庄坐着,那人急急忙忙地进到店来,把宋鸣鹤那锭银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脸上还挂着冷汗。
  宋鸣鹤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住,宋老板,这人我查不了,”那人神情惊悚,“看在您是熟客的份上,我劝你也别深究了!”
  宋鸣鹤一怔,心中涌上一股更强烈的酸涩。
  陶枝……这是攀上了什么大人物?
  —
  另一边,程漆已经带着陶枝到达上阳,距贵川不过一半路程了。
  连睡了两日马车,听到程漆说今晚住城里时,陶枝心里还是雀跃了一下。车里垫子再厚,到底颠簸,睡不安稳。
  况且……车里空间狭小,只有她和程漆两个人,实在是不便。尤其是第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程漆怀里睡了一夜,她简直羞得没脸见人。
  马车由那车夫驾着去安顿,程漆拉着陶枝慢慢走进上阳城。白昼一天比一天短,天色刚暗,城里大街小巷就点起了灯。
  两人吃过饭,在街上寻着合适的客栈,忽然听见街那头传来一阵喧闹。
  陶枝好奇,凑过去一看,见街角有个男子在玩杂耍。年轻血热,秋天的傍晚还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挂着汗珠的腱子肉,看着十分健美。
  他一挥臂,刀枪剑戟就在手中灵活转动,陶枝看得惊呼,跟着众人一起鼓掌。
  程漆在一边,一勾手,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矮个子的少年,朝他恭敬低头。
  “你去,”程漆扫一眼忙着凑热闹的陶枝,指了指对面的客栈:“把他们那儿的房都定了。”
  说完又补一句:“……留一间。”
  少年领命而去,程漆这才闲闲地凑过来,一看人群围着的那个男人,顿时沉了脸。
  陶枝正看得起兴,忽然被他拉走:“你干什么呀!”
  程漆勾着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压低声音:“男人的身体有这么好看?”
  陶枝的脸腾地红了,慌忙推开他:“别胡说!”
  程漆“啧”一声,不慌不忙地攥住她手腕,道貌岸然地带她向对面客栈走。
  过片刻,陶枝一脸为难地看着店掌柜:“真的只剩一间?”说完转头看程漆:“要不我们去别家看看?”
  店掌柜咳嗽一声:“去别家也是一样的,说不定一间都没有。”
  陶枝信了,秀气的眉蹙在一起。
  程漆捏着她的腕骨,压住唇角那丝可疑的笑意:“一间就一间。”


第29章 同住
  程漆神态自若; 大步在前开道; 陶枝在后边犹犹豫豫的; 一脸纠结之色。
  虽然住在同一方屋檐底下,朝夕相处如亲人一般; 但程漆毕竟是男子; 同住一屋实在是……
  程漆上了楼梯,听见身后没了脚步声,便回头看她。
  陶枝站在楼梯中间; 白嫩的指尖捏着裙子,仰头看他,浅色瞳孔清澈见底,含一点忧色。
  让她那双眼睛一看; 哪怕是程漆心里没想真的做点什么,也不由地正色了一些; 心头涌起一股珍重。
  他下了两级台阶; 捏住她的下巴:“针眼大的胆儿,瞅把你给吓的。”
  程漆背着光; 俊朗的脸藏在阴影中; 模糊了过于锋利的线条,低垂的视线莫名有些温柔。
  他语气十分随意放松,陶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那; 怎么睡……”
  小兔子还试探他呢。
  程漆薄唇一勾; 扶着栏杆向她压下来; 声音低哑:“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嗯?”
  他一靠近,陶枝下意识往后退,程漆的胳膊已经揽到她背后,笑容促狭:“我是不是太不解风情了?”
  陶枝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连忙七手八脚把他推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程漆笑着让开,看她气冲冲地往楼上走,绣花鞋蹬蹬蹬的。
  他不慌不忙地跟在后边,“当然是分开睡,爷还能占你便宜?”
  陶枝顿住,停下来回头看他,眼里含一层薄怒,晶亮。
  程漆一扬眉:“不信?”
  陶枝将信将疑,但她仔细想了想,虽然平日里程漆总喜欢闹她,但到底不是那种出格的人,况且他这样坦荡,大约是真的把她当自家人看。
  于是她抿抿唇,小声:“那好。”
  程漆慢慢走到她身后,手搭她肩上揉揉,在耳边道:“怕什么,又不能吃了你。”
  进了房间,发现除了一张大床,还有个小些的卧榻,陶枝眼睛一亮,转头朝程漆道:“你睡床,我去睡榻。”
  程漆扫了一眼,没说话。
  陶枝心里轻快了,转来转去的看屋里摆设。角落里有扇宽大的屏风后,屏风后摆着沐浴用的木桶。连日赶路都没能好好梳洗,陶枝看着这桶实在心动,从屏风探出头,默默看着程漆。
  他们定的上房,桌上还备了酒,程漆低头倒一杯,一抬头就对上她眨巴着的眼睛。
  有点想笑,程漆想忍住,可唇角还是不受控地弯起来,无奈道:“干嘛?”
  陶枝满眼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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