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陶枝惊叫一声,立刻往石头后边退:“你怎么不穿衣服呢!”
  程漆回头,看她躲在后边,“啧”一声,一边低声说着“以后还不是要看”,一边懒散把中衣披上。
  原本想敞着怀,但一低头,看见自己胸腹上那条竖直的黑线,眼神一淡,到底把衣襟掩好了。
  “出来。”
  陶枝这才捏着衣角走出来,把湿衣服搭到一旁的岩石上靠着,然后慢慢坐在火堆旁边。
  程漆看她一眼,招招手:“过来。”
  陶枝抿唇。
  “过不过来?”程漆看着她,停了会儿,“不过来我过去。”
  说完就站起身,几步走到陶枝边上坐下,和她挨得极近,伸手撩了一缕她的头发在手里玩。
  陶枝渐渐放松下来。
  石洞外雨声仍然激烈,洞里却静谧,柴禾在火堆中烧的噼啪作响,还有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没有什么比在阴冷天,穿着干爽衣服烤火更舒服,陶枝靠着程漆呆了一会儿,便就生出了睡意。
  她捂着口打了个哈欠,慢慢躺下,“我睡了……”
  可她娇生惯养一身嫩肉,刚在石头地上躺下便有些受不了。
  程漆伸手捏她耳朵,“能睡?”
  陶枝努力地想找个舒服些的姿势,像只打滚的小鸟,嘟囔:“那还能怎么办……”
  程漆勾唇一笑,伸手掐住她腰,一使劲就把人抬到了怀里,“还能这么办。”
  陶枝裹着他的外衣,被迫坐在他腿上,刚褪去热意的脸再次烫起来。
  程漆搂着人,渐渐收紧胳膊,把她的身子压向自己怀里,手还在腰间摩挲,低叹似的:“看着也没二两肉,怎么这么软……嗯?”
  动作实在亲密太过,陶枝心尖发颤,忍不住想逃:“我……我还是睡一边去。”
  “上哪儿睡去,”程漆止住她,扯过最后那件干了的外袍,盖在她身上,“你真要睡地上一宿,明早上看你起不起得来,身上都得青了。”说完,顺着宽大的袖口摸上她胳膊肘,揉搓两下,“这细皮嫩肉的。”
  他一动,陶枝就挣扎,程漆只好规矩搂住她,低骂一声:“还闹?再闹给你扔出去。”
  陶枝没辙了,终于软下来,委委屈屈地窝他怀里,“臭流氓。”
  “你不许闹我。”
  “不闹,”程漆噙着丝笑意,嘴唇无意似的碰碰她发顶,在耳边轻声哄,“不是困了?睡,我在这儿。”
  他声音的确让人安心,陶枝撇撇嘴,头靠他结实胸膛上,慢慢阖上了眼。
  不出一会儿,她呼吸就绵长起来。程漆抱着人,低头一看,见她一排眼睫鸦羽似的,乖巧垂下。眼皮上淡青色血管,看着极薄。睡相特别好,不乱动不出声,只轻轻地呼吸着。
  程漆看了好半天,怎么看怎么好看。便低头亲在她薄薄的眼皮上,感觉到她睫毛轻颤,扫着他下巴。
  他退开点,看她依然睡得安稳,就又亲上去,细碎的吻不停落下,自眉心到鼻尖,一连串。
  最后停在她唇边,程漆停下来,呼出口滚烫灼热的气,但到底是退开了,在她滑腻的脸颊上亲一口。
  “留着……”他低声,“爷得在你清醒的时候亲。”
  —
  第二日,暴雨消歇,是个晴天。
  陶枝养足了精神,换上晾干了的衣服,收拾好东西,让程漆带着出了那个山洞。在洞里闷了一晚上,一出来,陶枝就伸了伸懒腰,在山坡间活动筋骨。
  程漆站在另一边,手臂上落下一只信鸽。他面色淡淡,解开它腿上绑的纸条,拆开看了。
  片刻后程漆手腕一翻,那纸条就消失不见,信鸽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陶枝——”程漆叫她一声,“走了。”
  “哦——”陶枝应声,嗓音清亮,小跑到他面前,笑容明媚,“走呀!”
  返程如来时,马车与马交替着,一路顺利,四日后便抵达临西城。程漆在这里有朋友,陶枝被他带着去见过,叫梁萧,是个挺和气的男子。
  三人坐下一起吃了顿饭。两个大男人,酒很快就被喝空了,程漆手搭在陶枝肩上,捏捏她耳垂:“去,叫下店小二。”
  “哦。”陶枝乖顺点点头,用帕子擦了嘴,才出去。
  人被支走了,梁萧就笑:“这是嫂子?”
  程漆笑一下,敲敲桌面:“即将是。”
  “哥,恭喜,真的。”上次见程漆待她,梁萧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世人皆道北楼楼主面容丑陋,一身奇毒,却不知他也只是个会把姑娘放心上疼的普通男人。
  他这句话真心实意,因为有着相同的来路,才更加理解对方对平凡幸福的渴望。
  程漆点点头,知道和他无需多言,“事儿都妥了?”
  “本就一直叫人看着的,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程漆“唔”一声。
  梁萧夹了颗花生米在嘴里,但因为没有酒,总是差些滋味。他放下筷子,眼里浮出忧色:“哥,你替那位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才换来这几年安稳,有阿婆,还有弟弟……我总在想,现在有了嫂子,他还能容下吗?”
  程漆垂下眼,黑亮的瞳孔里划过一丝厉色,如尖锐刀锋上的冷光。
  陶枝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两人默契地噤了声。过片刻,女子掀帘走进来,把酒壶轻轻放桌上,“酒来了。”
  程漆把她软嫩掌心攥进手中,低声道:“想断刃,也得看看会不会划伤自己。”
  陶枝不明所以,转头看他。
  唯有梁萧听明白,一时间觉得惊心动魄。
  —
  “大人,方才来的信儿,贵川郡守已被押回京城了。”
  “哦?”苏酒自案后抬起头,笑容玩味,“这么说,程漆回来了?”
  他撂下笔,案上正摆着一封墨痕还新的举荐书,所举荐之人皆是近两年的新贵,补的正是近来罢免贪官空出来的缺儿。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苏酒:“说。”
  “北楼楼主家中多了一名女子,前些日子出了远门,这才回来。”
  “女子?”苏酒立刻扬起眉,“是亲族?”
  “似乎是……对门的邻居。”
  “邻居?”苏酒沉吟片刻,扬眉笑了,“若是寻常邻居,程漆怎会放她进门住——当年我为了进阿婆家,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呢。”
  他捻了捻指尖,脸上笑得意味深长:“是时候去见见故人了。”


第32章 谢礼
  秋风一日赛一日的冷; 酒馆里棉帘子一放; 才能聚起热乎气儿。宋鸣鹤和三五朋友坐在一楼对饮; 桌上已摆了几个空瓶。都是生意上来往的朋友; 算不上多好; 坐在一起喝酒闲扯的关系。
  宋鸣鹤索然无味地听着他们胡侃,俊朗眉目间始终凝着不快; 显得有些阴郁。
  便有人笑着打趣他; 问宋老板这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宋鸣鹤和他们不一样,最明显的不一样是他长得好。原来大家都盘不起铺面支摊时,宋鸣鹤一来; 他们全都没生意。其次,人家宋老板娶的娇妻可是官老爷的嫡女大小姐,却甘心下嫁于他一介商贾; 这得是多大魅力?
  宋鸣鹤娶了廖清欢后; 确是意气风发了好一阵子。可近来,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他越来越感觉不得劲; 心底总有个地方空空的。
  问的人没得到回答; 自讨个没趣; 撇了撇嘴,自顾换了个话题。
  “听说了吗; 人家陶掌柜的可回来了!”
  “这么快!得; 这下生意又没得做喽——”
  “可不是; 过阵儿再做出个什么玫瑰粉牡丹粉的; 咱们这生意就彻底甭做了!”
  宋鸣鹤听见那个名字,回过神,看着酒桌上人人都在谈论,这才惊觉陶枝竟已有这样大的名气。
  男人间的话题,聊着聊着便不免有些变味儿,有人咳嗽一声,问:“说了半天,你们有人见过陶掌柜吗?”
  “我见过,”有人应声,“长得可美。”
  “我也说是,原以为得是个脸上生麻的婆子,结果那日一见,竟是个大美人。”说完啧啧称奇。
  就有人叹道:“虽说恨她抢了咱的生意,但咱得公平说一句,人陶掌柜是个有本事的,人又生得好,真不知是谁有福气,能娶这样的女人回家……”
  “是啊是啊……”
  宋鸣鹤僵坐在远处,心间蓦地泛开一片苦涩。
  他有。
  他曾有这个福气,却被他亲手弄丢了。
  魂不守舍地喝了顿酒,回到雅居里坐着,没过一会儿,从店外急匆匆跑进来个人。
  是另家与他相熟的店掌柜,姓李。进了店,手往柜台一撑,“小宋,你作坊最近接木工活儿吗?”
  “接,”宋鸣鹤给他倒杯水,“怎么?”
  “陶掌柜,知道?”李掌柜接过水咕嘟咕嘟喝尽,抹一把嘴,“她新做的香粉找我给做盒子来着……”
  宋鸣鹤听出他来意,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好事啊,现在陶掌柜名气这么响,正好能沾沾光。”
  “是好事啊!”李掌柜满脸遗憾,“但我家里刚来了信,说我娘病倒了,我必须得回去看一眼……这不没辙了,只好来问问你,能做不?这可是大好事,陶掌柜开的价很厚道,先紧着来问你的!”
  宋鸣鹤心下一喜,面上先担忧地问过李掌柜母亲的情况,然后才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李哥,您就放心去,这事儿交给我就好。”
  “成,那就这么定,陶掌柜的总共要两百只,过会儿我让伙计把打的样给你送来——我是信得过你才转给你,可别给搞砸了啊!”
  宋鸣鹤笑得真诚:“李哥放心。”
  —
  陶枝打从回京以后,一门心思扑在了改良芙蓉粉上。光是打理带回来的石斛就用了好几日,天天不是闷在屋里就是闷在作坊里,程漆来抓过她好几次,想带她出去走走透透气,结果都没成,最后气得脸黑了好几天。
  陶枝是真的忙,看了各种书籍,花了无数心思,力求赶在冬天第一场雪来临之前,把改良版芙蓉粉推出来。
  “这三种质地的,分别和一样多的芙蓉粉勾兑,晾晒时间保持一致,不要见风,”陶枝站在香居后院里,在一边指挥着陈文隽动手,抬眼看了看天色,“下午日头不错,晾足两个时辰看看——你做着,我去前屋。”
  陈文隽兴致勃勃,兴奋地搓着手:“师父你去,这个就交给我!”
  陶枝笑一下,把拢上去的袖子放下来,细致地弄平整,小步去前屋照看生意。到现在仍然每天有人来店里问下一批货什么时候出,问得多了,陶枝觉得不好意思,在客人走时就会送他们一些自己新做的小东西。有时是一小罐颜色独特的面脂,有时是一小瓶芬芳的香露。
  爱美的姑娘们总有无尽的话题可聊,陶枝愿意和她们呆在一块儿,总能获得不少灵感。
  不料这一日刚走到香居店里,打眼却见着宋鸣鹤坐在床边的圈椅上,看样子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
  见她出来,宋鸣鹤温柔地笑一下:“怎么生意也不看,不怕别人进来偷拿?”
  陶枝眉一蹙。
  如今日子太顺遂安稳,每日里一门心思扑在香粉上,回了家就是被程漆缠着闹。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想起过这个人,如今看着他如从前一样的俊朗眉目,一时只觉得陌生。
  那些曾经激烈的爱憎,受过的伤痛,竟然都模糊起来,如细碎沙尘,一点点被风吹走。
  时间是良药,阿婆、弟弟是,程漆也是。
  不知不觉间疗愈了她。
  陶枝心态就平和了,展开眉心,不咸不淡地问:“宋老板有什么事?”
  宋鸣鹤看出她神情一片坦然,仿佛两人曾共同拥有的昨日都已经烟消云散,心里顿时有些发慌。他定定神,压低声音,显得有些落寞:“枝枝,你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来和你商定一下你要的模子。”
  陶枝一怔。李掌柜家中有事她是知道的,也说好了把这单生意转让给他信得过的小兄弟,只是没想到他口中重情义又诚心的兄弟竟然是宋鸣鹤?!
  宋鸣鹤看她神情,苦笑一下:“枝枝,你不会因为是我……就不要了?”
  他这样一说,倒显得陶枝放不下似的。陶枝吸了口气,淡笑:“怎么会呢,这事便有劳宋老板了。”
  宋鸣鹤神色温柔,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嗯,我一定尽我所能。”
  好容易送走了宋鸣鹤,陶枝坐在柜台后,低垂了头,心里略感烦躁。
  她太熟悉宋鸣鹤这个态度,当他愿意的时候,他可以温柔得滴水不漏,润物细无声地走进别人心里。当年还是个闺阁少女的她,非常吃他这一套。
  可如今,数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他再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对她,陶枝非但没有一丝心动,反而觉得无比厌恶。
  她垂着眼,脑中不自觉地浮出程漆的脸。
  他和宋鸣鹤完全是不一样的人。程漆从不伪装自己,不熟悉的人甚至会不敢靠近他,因为他总冷着张脸,看人甚至懒得全睁开眼睛。
  可他也温柔。
  温柔得不经意,需要人仔细去看,才会发现他眼神里的光、唇角的笑,都含着柔软的意味……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拿程漆和宋鸣鹤比有哪里不妥,桌面就被人敲响了。她闭了闭眼,以为是宋鸣鹤去而复返,有些不耐地抬起头:“还有什么——”
  可眼前并不是宋鸣鹤,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那人皮肤很白,浓眉大眼,长得乖顺和气。先抬头打量了一圈店里陈设,然后视线才落到陶枝脸上,讨喜地一笑:“是陶枝陶掌柜吗?久仰大名。”
  陶枝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和气的男子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心里暗自打起小心,“不敢当,公子是……?”
  那人弯起眼睛,唇边露出颗虎牙。
  “鄙姓苏。”
  —
  程漆从宫里往外走,步子很大,衣摆卷着冷冽的寒风。
  梁萧也沉默着跟在他身后,两人一直走出宫外,到了隐蔽小道上,梁萧才低声道:“楼主,这运河……”
  程漆沉吟着,摆摆手:“他们朝臣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管了?”
  梁萧叹口气,到底道:“是。”
  在秋天的末尾,声势浩大的贪官案也终于迎来尾声,一大片老臣被拉下水,这其中处处可见北楼的身影。与此同时,在南阁的举荐下,大批新贵填上空缺,朝中顿时气象一变。
  而从贪官污吏家中抄出的银钱一概冲入国库,这是笔巨大的数目,光贵川郡守家里就搜出万两家财。如此一来,国库前所未有地充盈,隆宣帝便动了心思,要挖一条南北沟通的大运河。
  此事一提,很快在朝堂掀起波浪。新贵纷纷支持,说这是千秋万代之功,老臣却忧心忡忡,恐劳民伤财国库亏空,吵得不可开交。
  程漆想了一会儿,便抛到脑后。
  这本不是他们分内之事,即便想破天,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与此相比,他更关心的是,陶枝那个破玩意儿什么时候能做好。
  打从回京,这都十天过去了,天天窝在自己房里,连句完整话都说不上。扯着她待一会儿就急着回去继续捣鼓,恨得程漆牙根儿痒痒。
  他决定,今日再不好好跟他待会儿,他就直接把人扛自己屋里。
  怀着这样的心思回了家,程漆先到隔壁屋里看了一眼,人不在,又去小厨房晃一圈,只有阿婆在煮粥,见了他摆摆手:“去叫阿枝吃饭来。”
  程漆应一声,捏着护腕的系绳,晃去对面。如今白昼日短,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他走到院门口,刚要开门,门轴就吱呀一声打开,从里冲出道带着风的身影。
  陶枝兴冲冲地跑出来,根本刹不住步子,就被程漆接了个满怀。
  “做成了!”
  程漆自觉环上她的细腰,手下悄悄用力一带,她整个人就不得不贴上来。那股清远的草木香顿时溢满鼻息间,还混着芙蓉花的芳香,程漆把头低下,在她发间深吸一口,勾唇笑:“弄好了?”
  陶枝高兴地点头:“做成了,最后压进模子就好了!”
  说完,她往程漆胸口一推,兴冲冲地想去告诉阿婆。
  她一跑,程漆就伸长了胳膊,从她背后把人搂回来,成了个后抱的姿势。他压低头,唇角似有若无地划过她耳际,压低声音:“是不是得感谢爷不辞辛苦带你去采石斛?”
  陶枝耳朵有些痒,不自觉地缩缩脖子,耳尖微红:“是啦……”
  “所以呢?”程漆不放过她,偏喜欢看她羞怯的样子。头枕在她单薄肩上,一手环腰,一手揉她下巴,“……怎么谢我啊?”
  程漆说的不错,这改良的芙蓉粉能成,他采回的那把金钗石斛发挥了好大作用,陶枝是真的感谢的。
  于是她半回过头,眼神澄澈,声音软软:“那……你说怎么谢。”
  程漆听得心痒,心头转过一万种谢礼,眸色渐渐变深。
  对面院里阿婆高声叫着他们俩的名字,程漆只好摸摸她发顶,“晚上去你屋告诉你。”
  陶枝瞪大眼睛:“为什么要来我屋?”
  程漆眯眼笑了:“因为……爷乐意。”
  —
  吃过饭,程实回了自己屋里,阿婆很早睡下。陶枝回了自己屋中,想着程漆说的待会儿要来,心头有些惴惴。
  谢是要正经写谢。陶枝原本就想着,冬日来了,她手上还有闲钱,要给阿婆程实添几件冬衣,再给家里换几张舒服暖和的褥子。
  要送程漆什么呢?
  上次那个护腕已经花空了她的心思。不过……倒是看程漆一直带着的,陶枝不由地笑一下,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开心。
  夜色愈发地深。
  阿婆主屋的灯熄了,程实屋里也传来小小的呼噜声,一切静谧之中,她听见隔壁的门栓转动一声,接着是男子的脚步声。
  程漆高大的身影从窗户纸上一闪而过,陶枝捏了捏裙边,竟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到门口,程漆想了想,虽然有心直接推门而入,但到底还是敲了门。
  “听见我脚步声还不主动过来开……”
  陶枝小小地哼一声,从床边站起来,一步步挪过去,低着头给他开了门,“你有什么话非等这会儿,人家都睡了……”
  门一开,程漆就从门缝挤了进来,然后手背在身后把门一带,关上了。
  房间狭小,空间封闭,陶枝咬咬嘴唇,抬头看他:“说。”
  程漆进她屋自在得很,大摇大摆往她的床上一做,朝她抬抬下巴,“过来。”
  陶枝不情不愿地走过去,鞋跟碰了碰:“你快说呀。”
  程漆薄唇一勾,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恨不能直接把人揉进怀里。他咳一声,说出之前想好的词,“先给爷捏个肩看看诚意。”
  陶枝瞪眼:“你又使唤我?”
  程漆拉着她胳膊往床上带,“看看,这就是没诚意,个小白眼儿狼……”
  陶枝气哼哼,脱了鞋上床,跪在他身后,“行,就给你看看诚意,捏完了你快回去睡觉。”
  说完,她小手搭上程漆的肩膀,还在嘀咕:“我这点力气,给你捏又要说我不出力……”
  程漆哼笑一声,心说还挺懂我。
  虽然没什么劲儿,但陶枝还是认真给他捏的。双臂端着,身子往前倾,用力捏一下:“行吗?”
  她一往前,程漆就顺势往后一靠,恬不知耻地把头枕在她肩上,仰着脸看她笑。
  黑沉瞳孔里映着微光,亮得惊人。陶枝一眼撞见,心尖竟微微一抖。
  但他明显是在闹,陶枝耸耸肩膀,头不自觉地一低,“你这样我怎么……”
  程漆眼里带坏,在她低头的瞬间腰一挺,把自己的脸送了上去。陶枝猝不及防,唇便擦过了他的脸颊。
  有片刻陶枝都是愣的。
  程漆却笑得坏:“你亲我了。”
  陶枝还愣着:“我、我没……”
  程漆不待她反应,伸出手勾住她脖颈,往下一压,自己贴上去,在她嘴角结实亲了一口。
  “爷也送你一个。”


第33章 心跳
  陶枝呆呆地看着他; 眼睛都忘了眨。
  脸上红晕却兀自漫上来; 生动又艳丽; 像着了火; 烧得眼尾湿润。
  程漆看她这副懵懂得像是受了欺负的表情,神色变得危险起来; 手勾着她的后颈一压,就要再亲上去。
  陶枝这才回过神; 立刻手忙脚乱地抽开身; 本能地想离他远一点; 就一股脑往床角缩; 抱着腿一脸戒备看他,“你……你干嘛!”
  程漆无奈; 回身去握她纤细的脚腕; “……还能是干嘛。”
  亲你呗。
  陶枝急忙蹬开。她隐约觉得自己是被欺负了,理应赏他一嘴巴,可因为对方是程漆; 她无论如何也是打不出去的。
  但心里这口气实实在在; 堵得不上不下。陶枝用脚踹他; “王八蛋!你给我出去!”
  程漆食髓知味; 刚尝过一点滋味; 哪肯罢休,任她怎样踢踹也纹丝不动。更可气的是,他还捏住人的脚腕不放,一下下地用带茧的的粗粝掌心磨她嫩肉。
  “刚还要谢我; 现在就轰我出去,”程漆的手顺着裤腿往上推了推,在她纤细小腿肚子上捏一捏,“怎么能这么善变,啊?”
  那能一样吗?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陶枝让他气得说不来话,只好下床来推他,满脸通红:“你给我走!躲我远点!”
  “行行行,”程漆没辙,刚又得了好处,总归好说话些,“我走。你回去好好躺着,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