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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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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不睁眼,眼尾通红,身上也有无数指印,模样甚是可怜。
她薄薄的眼皮上有淡青色血管,嘴微微撅着,明显一副生气了等哄的样子。程漆喜欢得要命,一下下亲她,努力克制声音里的笑意:“我错了。”
陶枝哼一声。
“真错了,”程漆贴到她耳朵边,“不该让你哭那么狠……”
陶枝水底下的手拍了他一巴掌,溅起水花。
程漆笑着,忽然一手托她膝弯,一手搭在背后,借着水的浮力把人抬了起来。
陶枝感觉身上蓦地一凉,终于惊得睁开眼:“你干什么!”
“你也得体谅体谅你男人不是?”
程漆笑眼看她,月夜之下,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然后他低下头,缓慢地、虔诚地吻上她光滑平坦的小腹。
“咱家还缺个小东西。”
陶枝看着他英俊眉眼,心口忽然跳得厉害。半天之后才移开眼,软软地哼唧:“……急什么啊。”
还不都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今天多写了点!
往后要反击了!走过这一段,就都是好日子~
感谢【晚来风,云翎,宝宝】同学们的营养液!
爱你们!
第56章 自由
晨光越过山头; 又是崭新的一天。
陶枝比程漆先醒来,在朦胧天光里看着他平静的睡脸,半晌后轻轻仰起头,吻在他薄薄的唇角。
这一天过去; 一切都会不同。陶枝合起细嫩的手掌; 闭上眼睛祈祷。
祈祷她的程漆,能安稳摘下身上带刺的枷锁; 从此所向披靡。
等到天光大亮,所有人都聚在小院里。阿婆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也知道是了不得的大事; 便拽住程实,呆在屋里不出来。
程漆慢慢地脱去上衣,肌肉匀实; 脸上没有平日的懒散; 沉静而认真。
“开始。”
陶枝深吸一口气; 抚平自己不自觉的颤栗; 然后缓缓地伸出了手。
—
京华城楼外; 一阵仓促的马嘶响起; 而后“咚”的一声,那千里奔袭的宝马终于支撑不住,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上。
马背上是两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人,双双摔下马背,滚了好几圈。沈青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些已经溃烂红肿; 但她还吊着口气,拖着那护她一路的小兄弟往道边草丛一滚,躲过了城楼上巡视的官兵。
这一下耗了太多体力,沈青玉压着咳嗽,嘴角又淌出血,嘶哑着按住他肩膀:“听着——现在你从西角门进城,别被人发现……我会跟上边说战死在沙漠里了。”
小兄弟双眼血红,简直不像人,死死地抓住她胳膊:“青玉姐,你让我跑,我拿什么脸去见楼主?拿什么脸见萧哥?”
听见那个人的名字,沈青玉浑浊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微末的笑意,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为什么别人都知道她和梁萧的事,甚至也没有力气维持那昙花一现般的笑意,只是摇头:“不是……让你去,找人来,救我。”
“咱们两个一起进宫,没人能回来,懂吗?”
小兄弟咬紧牙关,想哭,又哭不出来,眼睛干涩得生疼。
沈青玉拍拍他的胳膊,然后用最后一点力气从草丛里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城楼走。
她就那样一步步走到城楼底下,有官兵发现她,举着长枪围住她,没过一会儿,就押着沈青玉把人带走了。
小兄弟的拳头一下下凿在地上,磕得血肉模糊,嘴里无声嘶吼。最后死死咬着牙,起身跌跌撞撞往西角门赶去。
一炷香之后,城西武馆。
校场早就停了,从年后就再也没招过学徒,眼下这春暖花开的时候,也依然是冷冷清清的。
梁萧就坐在宽敞空荡的场子里,盘着腿,始终心神不宁,静不下心。
果然,没过一会儿,校场的大门忽地被人推开,一个约莫是人形的东西滚了进来。
梁萧的心没来由地猛跳一下,定睛一看,瞳孔骤缩——
是跟青玉一起剿匪去的阿南!
他猛地翻身坐起,几步冲到他面前:“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样子,青玉呢?!”
“萧、萧哥,我们失败了,”阿南哽咽着抓住他的衣领,“青玉姐进宫了!我们、我们——”
我们要救她啊!
可是,可是怎么救呢?
他们的命都捏在皇帝手里,纵是练就了一身本领,只要那人动动指头,他们就根本无还手之力。
梁萧的表情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他听见自己冷静地背起阿南,边往后院走边道:“我想办法,这些你就别管了,好好养伤,青玉……她肯定也想你好好的。”
阿南到底是才十六七的孩子,哽咽着:“萧哥,我对不起你。”
梁萧摇摇头,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先把伤处理了。”
他知道今天程漆在做什么,也绝对不能拿这事去打扰他。他更知道这时候自己贸然入宫没有任何用处,救不回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他等不了了。
他通常是平静又克制的,学不会七哥的恣意洒脱,也学不会青玉的张扬明朗。可他怕自己稍晚一步,可能就一辈子都说不出那句话。
—
隆宣帝眉心凝着深黑的郁气。
他不知道北楼是怎么镇压暴民的,竟然能把那帮贱民镇到京城来。刚刚传回来的邸报,运河沿线的百姓揭竿为旗,组成军队,甚至还有人自封了将军,要一路打进京城。
沿线各城疲于应付,整个沿线乌烟瘴气,请求增援的信函在御案上堆积了厚厚的一摞。好好一个不世之功,竟演变成了暴动!
这种时候,偏偏还有人上赶着来跟他添堵。
“报——陛下,西行剿匪的沈青玉回来了。”
隆宣帝眼神阴翳:“什么时候?”
“回陛下,就在刚刚……一个人回来的。”
隆宣帝神色阴晴不定,好半天才哗啦一下扫掉了桌上的东西,怒极反笑:“一个两个,真给朕省心,给朕押进来!”
沈青玉背后被人重重踹了一脚,她身形本就踉踉跄跄,这下直接朝地面扑了过去,正扑在天子脚边。
她形容狼狈,嘴唇干裂,脸颊上都有伤痕。隆宣帝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取下了墙上挂着的皮鞭子。
这鞭,当年在北楼里也有一把。外边是皮革,芯儿是铜铁。浸了水,又沉又硬,一鞭子下去,就能要一个普通人的命。
沈青玉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索性咽下一切解释,跪在地上,咬住了嘴唇。
“朕让你去剿匪,”隆宣帝挥了下鞭子,弹在地上,发出心惊肉跳的劈啪声,“你挺能耐啊?自己一个人跑回来!”
话音一落,这第一鞭就落了下来,正正甩在她后背上,原本就破烂的衣服霎时崩裂,衣服下的身体皮开肉绽。
沈青玉闷哼一声,忍了一路的血终于耐不住,“噗”地喷了出来。
……
她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她知道以目前的身体状况,她顶多还能挨住两鞭。
看着她的血,隆宣帝眼中闪过诡异的兴奋,阴恻恻地看着她:“朕也不想这么对你,你是当年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女娃,朕对你是怜惜的。”
“要怪,就怪你的兄弟们,接连让朕不快!”
说完,第二鞭卷着风甩下来,沈青玉耳边嗡的一声,疼过了一瞬,忽然没了感觉。
她眼前一片血色的模糊,看不清,也听不清。
唯有心底一道声音越来越清晰。
“青玉。”
“青玉……”
“青玉,我——”
隆宣帝嘴角扬起阴笑,体内的暴躁难以克制,他第三次举起鞭子,看她如同看一个死人。
然后他手腕一压,眼看这一鞭子就要抽出去,就在这时,隆宣帝忽然一僵,面上划过一层黑气,然后毫无征兆地蓦地吐了口血来!
体内平衡的毒素被人打破了平衡,像是一瞬间被人捏住了内脏。
与此同时。
不起眼的小山坳里,蓦地荡出一股强劲的浩然清风。
院子中间那个半身**的男人,双眼闭着,胸口的黑线一寸寸褪去,终于,彻底隐没。
陶枝猛地松了口气,腿一软,干脆坐在地上。
成了。
但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也不想回忆方才的场景。疯狂搅动的经脉,青黑发紫的皮肤,有好几次她都觉得程漆会被那凶恶的毒素挤爆,但最终他还是撑了下来。
程漆还没有睁眼,陶枝就静静地坐在一边守着,甚至没注意到老叫花子和苏兆言悄悄地离开。
过了不知多久,程漆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坠着星辰,一下就找到了她。
后来陶枝问过很多次他当时的感受,但程漆总不能说清。
那一刻实在太过玄妙。很多年后他回想起来,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满足,宁静,以及久违的自由。但在睁开眼,对上她清澈双眼的那一刻,脑中骤然浮出来的是……
……终于配得上她了。
陶枝愣愣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程漆还是那个程漆,却终归是哪里不太一样了。
程漆缓缓地勾起嘴角,张开胳膊:“过来。”
“——爷抱抱。”
陶枝不知怎么地眼眶一热,慌忙坐起来,小跑几步扑进他怀里。
她一点没收着,干脆是直接撞他怀里的。程漆往后仰了仰,承住她,用力搂紧:“乖宝,爷运气太好了……”
陶枝勾着他的脖颈,和他唇贴着唇,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热气息。
良久之后,陶枝动荡的心绪在他怀里安稳下来,她抵着程漆的额头,低声问:“往后呢?往后要怎么做?”
程漆摸摸她的脸颊,低声道:“北楼早就是皇帝身上长出来的一块烂肉,我会亲手剜了它。”
割去这块烂肉,也就断了他的命。
陶枝听了,下意识搂紧程漆的脖子,在他脸庞蹭了蹭,“你要冒险,我害怕。”
“放心,”程漆用力亲一下她的嘴角,声音含笑,“爷可不敢轻易死……这命是你给的。”
“往后一辈子还得还你不是?”
—
沈青玉捡了条命,但也只剩下一点恍惚的意识了。迷糊间她知道自己被人从宫里抬走,开始时动作粗暴,中间换了次人,便温柔起来。
她很困,很想睡过去。
可心底还有个念想,逼得她强撑着,不敢合眼。
忽然,她的手指蹭过了什么,随后被人用力握住。
沈青玉费力地睁开眼,蓦地对上一双温和如初的眼睛,喉咙间顿时“啊”了一声。
梁萧强忍着心疼,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别怕。”
沈青玉就弯了弯眼睛,用尽力气握住他一根手指,仰躺着长叹了口气。
在她偏头时,梁萧才敢露出痛恨的神色,看着她一身的鞭伤,眼中情绪翻涌,最后终于坚定下来。
“你休息,”梁萧在她掌心继续划着,“睡觉,醒了,我来救你。”
沈青玉含笑看他,在抬进大牢之前,抠了抠他的手。
—
这一天,北楼所有人接到了来自楼主的消息。
“北楼可破,想做人,找我。”
第二日清晨,程漆坐在武馆后院里等着。
越过窗棱的微光缓缓变了角度,大门“吱呀”一声,有人大步进来。
“哥,”梁萧在他面前站定,“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悲伤的消息,后天临时加了场考试啊啊啊,所以明天不得不请个假QAQ!!看来作者君日更不断的份上希望大家不要抛弃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55555
后天准时九点更新,马上就要痛打坏蛋了(握拳嘿咻
依然感谢博博熙熙同学的地雷!还有明月儿和宝宝同学的营养液嘎!!比肾!
第57章 温情
春日; 外边阳光正好,寝殿深处却一片昏暗。
帐幔像口袋一样垂着; 四角香炉里焚着龙脑; 前所未有地浓郁,浓白的烟气如游蛇一样在地面缓慢地爬。
蓦地,一阵瓷片破碎的哗啦声打破死寂——
隆宣帝面色黑沉; 眼窝深深地凹陷; 发疯似的砸掉了寝殿里立着的精致昂贵的摆件。
宫女和太监夹着肩缩在殿角,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平时皇上就是喜怒无常的性子,但还从未如此暴躁过。从那个剿匪回来的人进宫之后,隆宣帝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甚至气得连吐了两次血。上午当值的小公公犯了一点小错; 就差点被直接打死; 最后浑身是血地拖了出去。
隆宣帝神色阴郁,胸口剧烈起伏着,忽然大吼着问了一句:“禁军卫长何在!”
禁军卫长受到天子指令,去了京城一户不起眼的人家; 要捉拿这一家人。没有人知道原因,但也不敢违抗。
贴身大太监斗胆上前,轻声道:“回陛下,已到宫外了。”
隆宣帝随后拿起一个瓷瓶朝他砸过去:“去催!”
大太监不敢躲; 好在他失了准头,没砸在身上。他心里抖了抖,慌忙跪下:“是!”
卫长得了信儿; 立刻加快速度,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寝殿外。
隆宣帝阴着脸看他走进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问:“人呢?”
卫长立刻跪下,满头冷汗道:“回陛下,这、这家人已经乔迁了!”说完,觑一眼皇帝的面色,立刻又加一句:“大约是半月前就迁走了!”
这话说完,寝殿先是静了一瞬,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过片刻,天子毫无征兆怒吼出声,喉咙里似乎卡着血:“程——漆!”
他捡的狗,他养的刀,居然胆敢背叛他!
可北楼是天下第一毒,根本没有人能解!隆宣帝心里有恐慌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暴虐的怒气压过去。
卫长吓得浑身一抖,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赎罪!陛下赎罪!”
“给朕去找!哪怕他是躲到了天涯海角,也给朕找出来!否则,朕要你的脑袋!”
“是!”卫长连连磕头,可他连程漆是谁都不知道,嘴里一阵发苦。
上哪儿去找?
而此时,隆宣帝口中躲到天涯海角的程漆,其实正在宫中。
他换了身侍卫的衣服,脸上做了修饰,堂而皇之地来到偌大宫城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是皇宫最冷清的西北角,离天子寝殿最远,寥寥几座宫殿多是冷宫,住着些失了宠或冲撞了天子的嫔妃。
但程漆知道,这其中有一座宫殿,住着那位天子的皇嫂。
他运起轻功翻过宫墙,落地无声,沿着墙边往里走。这宫实在冷清,一路连宫女都没看见。程漆一直走到内殿,刚转过拐角,忽然听见低声的交谈。
他身形一顿,藏进石柱的阴影里,悄悄探出头。
殿檐下站着两个人,一个年轻白皙的小侍卫,和一个娇俏明媚的小宫女。程漆眯起眼,仔细辨认了长相,知道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冷宫的主人不受宠,连带着下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同甘共苦的年轻男女很容易暗生情愫,更何况他们还这样年轻。
程漆敛住声息,那两人根本无法发现他。小宫女听侍卫说了句什么,捂着嘴笑出声,娇嗔地捶他胸口。
从前程漆看见这样打情骂俏的场面,多会嗤之以鼻。可他现在听着他们的轻笑低语,脸上也不自觉地带出一点微末笑意。
他扬了扬头,露出分明的下颚线条,视线扫向檐下的那一小块蓝天。
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自由了。这东西虚无缥缈,可却像一条缝隙,让阳光能照进来,穿透他心里经年的阴暗角落。
然后扫开蛛网,拂去尘土,那干干净净的柔软地方原来放了个人……胜过苍生万物。
没过多久,殿里传出一道轻柔和缓的女子声音,小宫女立刻站直了身子,瞥他一眼,小跑进了殿。
程漆见状,手指一动翻出一枚小小铁片,倏地弹向那侍卫身侧的石柱。
轻轻一声脆响,年轻侍卫立刻警觉,四下张望。程漆一边向角落退,一边接连弹出四五枚铁片。
年轻侍卫循着那声音,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宫道的尽头,却根本没有人。他蹙着眉,一回头,却骤然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
那人原本抱着胳膊,见他转身便放下来,朝他拱了拱手。
“见过……殿下。”他说。
—
城西武馆,原本冷清的门脸干脆直接关了,大门紧闭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后院里却是人头攒动,除了沈青玉,北楼四十五个兄弟,齐齐整整,连南下镇压的葛话都已经归了京。楼主不在,副楼明显控制不住局面,都快让人给扒光了。
“别动,哎!”葛话满眼不可置信,魔怔一样地撕扯他的衣服,“没了?真的没了?”
梁萧挣扎了一会儿,干脆任他们扯了,上半身的衣服脱下来,结实的胸膛上果然空空荡荡,再没有那根不祥的黑线。
“真的没了,”梁萧看着所有弟兄们的脸,平静的眼底也爬上一丝难以形容的情感,“真的。”
那十几年来的束缚,日夜悬在头顶的刀尖,真的被一双温柔手掌,碾碎了。
葛话喃喃地摸了摸他的胸口,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奇怪,好久之后忽然把头一压,梁萧却还是发现了他发红的眼圈。
不光是葛话,在场所有人震惊过后,全沉默起来。
“哀悼谁呢这是?”一道散漫熟悉的声音忽然插进来,“爷还没死呢。”
梁萧回头:“楼主。”
程漆扫一眼他赤/裸的上半身,也猜到是怎么回事,点点头:“托你们嫂子的福,这辈子咱们还真能走条正路。”
葛话吸吸鼻子:“哥,嫂子别是神仙?”
“是,”程漆薄唇勾起,拍一下他脑袋,“下凡专门嫁我来了。”
说完,他正色下来,“现在是你们做选择的时候,早年那样死熬炼出来的一身毒术,吃饭保命的本领,你要还是不要?”
“诸位,我不仅要你们选择,我还要你们尽快选择,因为……青玉还在他手上。”
梁萧在他身侧,蓦地捏紧了拳头。
“未来会有一天,我们要把刀尖对准锻造我们的人,而那一天已经不远。”程漆目光平静,语气没有一丝煽动,只是认真地扫过每一张脸,“养着体内的怪物,做着杀人放火的事,这些年装得再怎么像,我们也终究不人不鬼。但如果说北楼对我们有什么意义,我希望是——”
“最后那一丝用来反叛的血性。”
城西那家始终不温不火的武馆,终于彻底关了门。
稍晚一步的禁军团团围上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座院子已经人去楼空,除了地牢里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这里竟像是从没有人住过。
而从那一天起,京城五里外不知名的野山小径上,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道飞掠而过的身影。
来时鬼鬼祟祟,去时却昂首挺胸,迎着天光,堂堂正正地走上大路。
—
陶枝不知道解到了第几个人,从最初的慌乱到如今得心应手,其实不过短短两天时间。
她没告诉程漆,其实每解开一个人身上的北楼,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程漆不说,但他这些天一直跑在外边,陶枝知道大事当前,所以想尽自己所能,为他做点什么。
这一天,送走了一个掉眼泪的北楼小兄弟,已经是夜里。阿婆心疼她,熬了补气的粥,看她喝完才回去睡。
陶枝等阿婆睡着了,才又把自己房里的灯点上。
她想等程漆回来。
但今夜程漆回得格外迟。陶枝披着他的外袍,手支在桌上撑着额头。烛光摇晃,室内温暖,白天又实在累了,她等着等着便觉得困倦,头一下一下点着,最后迷迷糊糊间也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程漆踏着微冷的夜风回来,看见房间灯还亮着,眉心一蹙。
他极轻地拉开门然后阖上,一弹指熄灭了蜡烛。可室内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陶枝却蓦地惊醒了,一抬头,外袍从肩上滑落,带一丝鼻音:“程漆?”
“说了让你别等,又不听话。”
程漆三两下脱去外袍和中衣,走过来抱起她。原本是想着直接抱她到床上接着睡的,可是好几天没空腻歪,他抱着人一上手,就有些舍不得放。于是干脆抱着她旋个身,坐在床沿,让她面冲着自己。
陶枝揉揉眼睛,软软地问:“累不累?”
程漆让她双腿勾着自己的腰,坚硬胸膛贴紧她,唇一下一下啄她鼻尖。
这时候眼睛渐渐适应了,就着依稀的光,程漆忽然看清她眼下的淡淡的青黑,明显是累着了的模样,心疼地揉揉她眼底的皮肤:“让你别等也不听,让你量力而为也不听,非累着自己才行是?”
陶枝不想挨骂,磨磨唧唧地把头挨到他脖颈间,讨好地蹭蹭。
她发丝柔软,动作像只小猫,程漆一下没了脾气,在她腰上捏捏:“乖宝辛苦了。”
陶枝磨蹭着他,不知怎么的忽然笑起来,然后直起身,伸手拆他的衣领。
程漆手箍着她的腰,见状一挑眉,有些惊讶。
他还从没见过陶枝这么主动,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原本还没那个意思,但陶枝难得的主动让他有些气血翻涌,手下不自觉地用了力:“这可是你招我的……”
陶枝含着笑意,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光洁结实的胸膛。
程漆的手悄无声息顺着衣摆滑进她衣服里,顺着腰线一路向上,爱不释手地揉捏,声音喑哑:“……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陶枝没理他作恶的手,细嫩掌心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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