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赌女狂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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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怎么说？”苏少灵身子一僵，挑眉有些沉重的看着杨凡，心里不断琢磨他的意思。
　　　　杨凡赶紧撇开杂绪，笑着解释，“我是说万一，又不是真的。”
　　　　“我没想过，也不敢想，要是你不在了，也许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也没了意义，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感谢上天能让我穿越到这里，遇见了你。”
　　　　杨凡眼眶一红，无声落泪，紧紧抱着苏少灵，仿佛只要一松手，她便会失去，哽咽道，“这是我这一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
　　　　“哭什么哭，快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乱了，今天也可以说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嗯，不哭。”
　　　　“小凡，我一会就去筹备，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如何？”她记得，以前小凡随着前身到清水村，前身也没给过他一个婚礼吧？他跟了她三年多，如今身子也给了她，怎能不给他婚礼。
　　　　“不了，有你在，我就足够了，你的婚礼是要给你正室的。”虽然他也很想要一个婚礼。
　　　　“又说什么胡话了，我的正室只有你一个，永远不可能会有别人，更不可能有什么侧室，旁室，就这么说定了，一会我便去筹划，等把婚礼的事弄好了，你的身子应该也好多了，我们正好行礼，嗯……我们还可以请你母亲，还有季然与阿守他们。”
　　　　“少灵，这事儿，我们过几天再说好吗？”
　　　　苏少灵眉飞色舞的表情忽然僵住，看着杨凡五味杂陈的表情，忽然不知他在担心些什么。
　　　　如果他不喜欢她，又怎么会无怨无悔的跟着她，如果他不喜欢她，又怎么会把自己都送给她，可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想成亲？在这里，不是每个男子都希望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吗？
　　　　为什么她感觉小凡心事重重，可那些心事，却是她不可捉摸的。
　　　　“对不起，是我忽略你了，你跟我在一起那么多年，可我却连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很无能的妻主。”
　　　　“不，你千万别这么想，杨凡能嫁给你，是杨凡的福气。少灵，我别的也不想要求，更不敢要求，我只希望，你能安安静静的陪我几天好吗？”
　　　　“傻瓜，我不陪你，还能陪谁？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内心。”
　　　　“嗯。”杨凡淡淡的笑着，只是笑容中有抹无奈。
　　　　苏少灵也不想逼迫，虽然隐约知道为什么，可她等着他跟她说的那一天。无意中，苏少灵发现他杨凡脖子上，挂着一块精致的翡翠勾形玉佩，有些好奇的托在手中，“这是什么玉佩，好像只有一半呢？”
　　　　“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你爹娘？杨尚书？”
　　　　“不是，我也不知我亲生爹娘是谁，我是捡来的，三月桃花漫天的时候，我爹娘去白马寺祈福，在桃花林里挑到被遗弃的我，当时他们无子无女，便把我带回去养了。”
　　　　“你不是杨尚书亲生的？”苏少灵惊讶，她竟什么也不知。
　　　　“是啊，不过，他们待我很好，什么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给了我一个很幸福的家。”杨凡淡淡的笑着，笑得温馨，想来那些日子里，过得很是幸福。
　　　　轻轻拿起半边勾边翡翠玉佩，低低道，“爹娘说，我是早产的，所以自小身子虚弱，当时在桃花林里冻了一整夜，身子越加虚弱，当时抱回来的时候，差点养不活了，是爹娘日夜在照料，我才能侥幸活了下来，不过也落下了一身的病，你看我现在身子虚弱，便是如此。大家都道我不爱出门，不喜热闹，这固然是我性格使然，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身子太虚，不宜劳累。”
　　　　苏少灵恍然大悟，搂紧杨凡，握住他冰冷的双手，笑道，“以后我照顾你。我知道，你爹娘疼你宠你，也知道，你闷闷不乐是因为父母的原因。婚礼咱们可以拖延，一会我去找杨尚书，定会让她同意咱俩在一起的，要是她同意了，咱们去帝都，去见你爹可好？等你爹娘同意了，咱们再办婚事。”
　　　　“我娘性子倔，她不会听你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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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小气右相

苏少灵拗不过杨凡，只好去熬夜，服侍杨凡喝下，再让他好好歇息一天，毕竟昨晚一天都没歇息好，想来也是极累。
　　　　而她自己则独自返回顺大夫的药铺，询问杨凡的病情。就算她不懂医术，也不是一个无知的人，一个人即便再怎么疲惫，也可能捂着心口，疼得直冒冷汗。
　　　　顺大夫迟疑了，有些纳闷的踌躇，“他的身子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是过度疲劳，郁结于心。”
　　　　“那有没有什么病，是发作时，心口疼痛，呼吸困难的？”苏少灵沉吟一会，沉声问道。
　　　　“这个，倒是有，但是与杨公子的病情完全不合啊。”
　　　　“比如什么病？”
　　　　“比如心绞病，冠心病，或者纵膈病等等，如果真是这些病就麻烦了，不管什么病，都是致命的，世上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心绞病？是心脏病吗？
　　　　“苏姑娘，你尽管放心好了，杨公子绝对不可能得这些病的，他的脉像很平稳，一点症状也没有。”
　　　　“那如果他故意以药物克制呢？”小凡的医术也不差，如果他真想隐瞒自己的病情，只怕易如反掌。
　　　　“这……”顺大夫迟疑了，这她也不敢说啊。杨公子的医术绝不比她差，在她们这里住的时候，好几次碰到疑难杂症，她根本无从下手帮人治病，都是杨公子提点她的。
　　　　如果杨公子真的刻意以药物打乱脉像，只怕她也看不出来的。
　　　　“季城，除了你与烈大夫医术比较高明外，还有谁医术较高？又或者，全天下，有什么神医没有？”若是有，她必定要把小凡带过去给他们看病。一天没弄清他的病情，她就一天无法安心。
　　　　“季城肯定是没有了。但你要说天下神医，那还真有两个，一个清琴居的卫寒风，一个是逍遥阁的路思离，这两个都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如果他们两个都看不出杨公子的病，那么天下间，便没人能看得出来了。”
　　　　清琴居卫寒风？逍遥阁路思离吗？“那如何才能找到他们。”
　　　　“这可就难了，听说他们两个都是世外高人，轻易不见外人，哪怕是女帝亲临，也不会给丁点儿面子的，更难的是，他们两个常年云游在外，根本不在府邸，想找他们，难如登天，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帮人治病的。”顺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要是真那么好找，早就一堆的人登门求见了。
　　　　“你只需告诉我，他们住在哪里？”
　　　　“这……我也不大清楚啊，卫寒风是根本无法寻找人影的，要是路思离的话，也许还有迹可寻，他便住在帝都郊外的青云山。”
　　　　“帝都郊外？青云山？”那她是该雇辆马车，去会会路思离了。
　　　　“谢谢顺大夫，前些日子多有打搅，这五百两银子，您且收下，先把那二百两银子还了吧。”苏少灵从怀里拿了几张银票，放在桌上，抱拳一礼，转身出门。
　　　　顺大夫哪里敢收，急忙将银票还给她，“那怎么行呢，这可是五百两银子，多少人赚个几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得到呢，杨公子身子不好，到哪都要花钱的。”
　　　　“我让你收着便收着吧，我苏少灵这一辈子，从没缺过钱，也不可能会缺钱。对了，我跟小凡便不回来你们这里住了，很有可能明天便会启程前往帝都，到时候就不过告辞了，保重。”
　　　　“等一下，苏姑娘，阿守还没回来，你不等他回来跟他道别一下吗？这五百两银子你收好啊。”
　　　　“不了，小凡还在客栈等我。”苏少灵回头笑了笑，并不接他的银子，而是阔步离去，径自前往城主府。
　　　　顺大夫紧紧拿着手中五百两银子，看着苏少灵的背影，有着浓浓笑意。
　　　　好孩子啊，是个好孩子，他日，必非人中之龙。这五百两银子，除了还债的二百两银子外，其它银子，她会用来购买药材，救扶百姓的。
　　　　城主府。
　　　　苏少灵有些踌躇。
　　　　进或者不进？
　　　　进了，一翻冷嘲热讽，绝对要承受的。
　　　　不进……杨尚书永远不可能跟她化解的，小凡也会一辈子闷闷不乐。
　　　　可是……她就算进了，又有什么理由，让杨尚书接受她呢？她既不想考取功名，也不想入朝为官，只想闲云野鹤，与小凡平凡共度一生。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苏少灵叹了口气，抬步，往城主府的阶梯走去，准备敲门，突然如玉石声般动听的天籁之音响起，“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苏少灵蹙眉。
　　　　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她是不是在哪听过？疑惑的转过头，看向来人，这一看，却是惊艳了，也怔住了。
　　　　那是怎样一个男子，不过二十出头，一身素洁白衣飘飘，气质儒雅，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白皙细嫩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剪水双眸像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微笑，笑容温馨，如沐春风。
　　　　俊雅的身子迎风独立，笑语焉然，美得不似人间男子，或许，世间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他的美，他的气质。
　　　　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亲切感，尤其是他嘴边的笑容。
　　　　苏少灵认得出来他，那是她穿越后，在斗兽场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路逸轩。
　　　　路逸轩这个名字，她听到很多次，也曾听小凡讲起过他的故事，确实是一个传奇人物，就连大奶奶，也让她凭着信物去找路逸轩，请路逸轩带她到该去的地方。
　　　　可……她不想回到她该去的地方，她只想跟着小凡，平平凡凡共度一生。
　　　　稳了稳心神，苏少灵不去看他的美貌，生怕多看一眼，忍不住又惊艳了，无所谓的淡淡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
　　　　“苏姑娘要进城主府？”路逸轩笑了笑，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城主府三个镀金大字。
　　　　“嗯。”苏少灵自鼻孔淡淡嗯了一句，也懒得与他多说话，转身抬步便想继续敲门。
　　　　路逸轩却笑着提醒，儒雅的气质温文尔雅，“杨尚书不在城主府，今天早晨，便启程去了清水村。”
　　　　蹙眉，疑惑。
　　　　不在城主府？这……
　　　　“大学士也不在城主府。”
　　　　“既然如此，我便先离开了。”
　　　　“苏姑娘，不知路某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一叙。”路逸轩突然唤住苏少灵，依旧笑得春风儒雅，“也许，路某这里，也有姑娘想知道的事情。”
　　　　苏少灵前进的脚步忽然停住。
　　　　是啊，她确实有很多事情，想找路逸轩问个清楚，这次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抬头，见天色还早，小凡也不可能这么早醒过来，轻轻的点了点头，与路逸轩相约，去了季城的上好酒楼，醉仙楼。
　　　　醉仙楼里，白衣儒雅的路逸轩看着满桌的美酒佳肴，以及狂风袭卷，吃得豪爽的苏少灵，一阵无奈，苦笑道，“苏姑娘这一餐，吃了路某整整一个月的俸禄啊。”
　　　　“你堂堂一个当朝右相，叱咤朝堂，怎地如此小气，不就是一桌饭菜嘛，至于吗，大不了下次我请你。”苏少灵满足的灌了碗酒，心情爽朗。
　　　　“这一桌饭菜，最少可得值一百两银子啊姑娘，路某那点微薄的俸禄，实在经不起如此糟蹋，看姑娘也吃得差不多了，小二，把这些饭菜全部打包，路某带一些回去。”路逸轩连筷子都没舍得动一下，见苏少灵拿起一个鸡腿，啃没两口，连肉带骨扔在一边，忍不住直惋惜，急忙叫小二打包。
　　　　“好咧，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把桌上那些吃剩的骨头也打包起来，哦，还有酒水，苏姑娘，这杯你不喝了吧，一并打包吧，这可是上特的女儿红。”
　　　　苏少灵傻眼了，愣愣的看着他将女儿红倒进酒壶，又张罗着帮着小二一起打包，连块骨头都不曾剩下。
　　　　这……这真是当朝右相吗？
　　　　怎地如此小气？

☆、059：身份确认

扔下手中的筷子，苏少灵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待人都这般小气吗？”
　　　　“那也不是，得看对象。”
　　　　“意思就是，我这个山野村妇不配罗？”
　　　　“非也，是你暴敛天物了，而且，你身上不是还有五百两银子吗，足够你衣食无忧了，何必糟蹋这么多吃食。”
　　　　“我身上有五百两银子你都知道，呵，你查得可真仔细啊。”苏少灵冷笑。原本她就是要大宰他一顿，谁知他竟那般小气，如今怕是她的每一步，他都查得清清楚楚的吧。
　　　　“杨公子昨天那场诗文比赛，惊天泣地，才名远播，路某就算不想知道也难呐，你是杨公子的妻主自然也跟着名声大噪了。”路逸轩淡淡的笑着，似乎他的嘴角永恒的都会挂着一抹微笑，一抹让人沉沦的微笑。
　　　　“是吗，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因为那场诗文比赛，才刻意赶回季城，又‘凑巧’与我相遇的。呵，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找我做什么，我家夫郎还在客栈等我呢，可没那么多时间。”苏少灵意味难明，却是目光警惕。
　　　　“苏姑娘难道没有话问我吗？又或者该说，难道没有东西要交给我吗？”路逸轩丝毫不在意苏少灵的态度，而是一如既往的谦和，那般绝世的容貌，丝毫不比杨凡差，反而有股更上一层的气质感。
　　　　“我是有话问你，清水村的村民，一个都不剩吗？”
　　　　“全部灭口，一个不剩，除了你与杨公子两人。”
　　　　提到这个问题，两人都有些沉默，几百条人命啊，就这么没了……全没了……
　　　　“当时二奶奶带着老幼男人离开了村子，那队也没有留下活口吗？”
　　　　“没有，全死了。”
　　　　“全死了……”苏少灵身子一个踉跄，痛苦的闭上眼睛。
　　　　“很大一部份已经离开了村子，是在进季城的路上被袭击了，袭击者是水国武士。”路逸轩补上一句，一双绝世的美眸里，有着悲天悯人。
　　　　沉吟了一会，路逸轩又问，“那东西呢，苏姑娘当真不打算交出来吗？”
　　　　“什么东西，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苏少灵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现在的日子很好，她不想掺与太多，也不想知道太多。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我身上除了五百两银子外，什么也没有。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告辞了。”
　　　　“那你连你的身世也不想知道了吗？”
　　　　“没兴趣。”淡淡丢下一句话，苏少灵径自离开醉仙楼。
　　　　路逸轩却是笑了笑，心中多少确定了一些事，冲着苏少灵的背影道，“苏姑娘，帝都有急事，路某即刻便要启程回帝都了，若是苏姑娘对身世背景，又或者遇到什么难事的话，可以到帝都右相府找路某。”
　　　　苏少灵头也不回，冲着他摇了摇头，懒散的丢下一句，“谢谢你今天这餐美食。”说完，人已消失在醉仙楼可见之处。
　　　　路逸轩望着苏少灵离去的方向，笑意满满，手中无知觉的抚摸着洞箫，嘴里却道，“出来吧。”
　　　　随着他的一句话，屋子里无声无息地飘一个黑衣暗卫，单腿跪地，双手抱拳，目光精湛，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主子。”
　　　　“派一队人马，随身暗中保护苏少灵与杨凡，别让她们发现了。”
　　　　“啊……”暗卫讷讷的，那个女人，几次三番不给主子面子，主子为何还要派人保护她？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等了这么一个多月，怕是等不住了吧。”路逸轩转动洞箫，似笑非笑。
　　　　暗卫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心下震惊，沉吟道，“主子，您是说，刚刚那个女人，难道就是皇女殿下吗？”
　　　　路逸轩没有回话，却是璀璨一笑，如同三月拂柳，和煦温暖。端起一杯茶，拂拂杯盖，这才轻轻抿了一口。
　　　　暗卫从小跟着路逸轩长大，自然明白他此时的动作表情意味着什么，心里狂喜激动起来，兴奋地道，“主子，既然我们找到了皇女殿下，为什么不直接护送她回帝都？”直接带回去不更安全吗？天下各国，有多人都想谋杀皇女殿下啊。
　　　　“她的性子很倔，吃软不吃硬，来硬的，只会适得其反。而且，清水村的人全死了，她又不肯承认手中握有信物，我还得确定一番。”
　　　　“啊……确定？如何确定？不是马上就要回帝都了吗？难道主子是想……”暗卫心里一凛，主子居然想置之死地而后生，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帮着他确定殿下的身份？
　　　　“帝都如何了？”路逸轩没有在这件事上扯太多，而是转了一个话题，享受般的看着窗外的美景。
　　　　“荣王趁您不在，起兵叛乱，来势汹汹，虽然咱们截力阻止，还是危险。”暗卫蹙眉，这群人心怀不轨的人，只知道给主子出难题。
　　　　“她们想叛乱，当然得抓紧，不然等到皇女殿下回去后，太女之位，势力定局，根本无缘有她们份，她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脸的叛乱，若说没有其它国家支撑，那才不可思议，走，马上回帝都。”
　　　　“是。”
　　　　客栈里。
　　　　杨凡悠悠醒来，不见苏少灵，自然着急，起床下楼，又听说右相回季城了，心里难免激动起来，匆匆套了件外衣，便火速启程赶往右相暂时居住的驿站，想把苏少灵的身份告诉他。
　　　　等他赶到驿站的时候，右相却不在驿站，没人知道他去哪，更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弄得杨凡颓然的挨着墙壁，半天缓不过气来。只得守在驿站门口等着他，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右相，只听到回驿站的小将说，右相今天不会回驿站了，住在城主府。
　　　　杨凡又绕到城主府，依然没能找到右相，连他母亲都没见到。只能失魂落魄的返回客栈，途中，偶遇外出寻找他的苏少灵，杨凡才勉强笑了笑，镇定精神。
　　　　“怎么了？看你脸色很差，身子还没好，就不出来吹风了，可好。”
　　　　“好。”杨凡笑了笑，紧了紧苏少灵给他披上的披风，任由她把他揽在怀里，搓着他冰冷的手掌，帮他取暖。
　　　　“我听客栈的人说，你去找右相路逸轩了是吗？”
　　　　“嗯，路相才华横溢，我一直都想见见他的，可惜，没能碰得上面。”
　　　　“路相回帝都了，应该是帝都出了什么事吧，看他挺着急的，这会应该已经出季城了。”
　　　　杨凡脸色一变，推开苏少灵的怀抱，一声惊呼，“什么，路相离开帝都了？”
　　　　“是啊，怎么了？”苏少灵有点被杨凡的激动吓到。他一直温文尔雅，何曾如此慌张过。
　　　　“没，没事。”杨凡激之下，心口疼痛，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脚下一软，摔在地上，幸好苏少灵及时扶住了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突然窜出几十个黑衣杀手，这些人一冒出来，一句不吭，便手持凶器，招招狠辣，直对着苏少灵与杨凡杀来，似乎不把他们两个给杀了，誓不罢休。

☆、060：铅华洗尽

杨凡一惊，苏少灵却是神情一凛，扶着杨凡步步后退，旋腿一踢，将巷子里的竹竿踢倒，根根直逼黑衣杀手。
　　　　“刷……”直刺过去的竹竿还未靠近黑衣杀手面前，便被一分为二，劈切开来，倒飞而去，密密麻麻直躲苏少灵与杨凡的死穴。
　　　　苏少灵瞳孔一缩，揽上杨凡，借着墙壁之力，拔地而起，避开密密麻麻的竹竿，推开杨凡，一声大喝，“快走。”手中握住一根竹竿，横扫过去，挡住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杀手。
　　　　杨凡怎么可能眼睁睁让苏少灵置于危险之地，可如今他却无计可施，这些人，明显是奉命必杀他们两人的，无论什么话，只怕对她们来说都没有意义。他又不会武功，留下也只能给少灵拖后腿。
　　　　见苏少灵越发的危险，处处落于下风，再也顾不上什么，捂着心口，担忧的说了一句，“你小心一些，一定要留一条命给我。”拔腿便往前面跑去。
　　　　可刚跑几步，又一批的黑衣杀手持着凶器，汹涌而来，刀光一闪，齐齐拔刀砍向杨凡，杨凡心里一颤，瞪大的眸孔里，倒映着黑衣杀手凶狠的眼神，挥刀的动作，惊得连脚步都忘记移动，以为今天必死在这里。
　　　　谁知，身子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清馨的七里香缭绕在他鼻尖，让他有一瞬间的安心，定睛一看，却是苏少灵一手揽着他，一手艰难的抵挡着她们，招招落于下风，身上被划开好几道口子，却始终不肯将他放下。
　　　　杨凡心里一疼，哪里顾得其它，急忙道，“少灵，你快放开我，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没命的，你自己赶紧先逃出去。”
　　　　“要走一起走。”咝……苏少灵胳膊又挨了一道口子，渐渐力不从心。
　　　　“我会拖累你的。”杨凡讲话的声音都带了一腔哭音，用力掰开苏少灵揽着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跟她的命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她不能死，不能死……
　　　　苏少灵退无可退，早已被那群黑衣杀手团团围住，身上负伤，还要保护虚弱的杨凡，不由得心里一沉，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