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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名医贵女-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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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引着两人上了楼梯,欲到三楼的一间临窗雅间,有人从楼上而下。一个擦肩,涟漪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抬头,一愣。
  由楼梯至上而下的一众人,也因人群中的中心人物的停顿,停下脚步。
  “叶三公子?”一旁有人询问。
  苏涟漪抬头,还是那抹惊艳。
  那名男子一身华贵精致的青色衣袍,一双桀骜眉上扬,下是一双桃花眼。那桃花眼精致美好,明亮的眸子中时不时隐隐闪过精明算计。乌发被拢入玉冠中,有发丝垂下在肩头,与青色暗纹衣袍映衬。
  是一个令人过目难忘的男子,惊艳、俊美。
  如今是,从前也是。“叶词,好久不见了。”涟漪微笑道,声音缓缓自然,无丝毫尴尬扭捏。
  云飞峋也停下脚步,眸中闪过警惕与冰冷,看向与他并肩的男子。
  叶词低头,看着一身朱红官袍的苏涟漪,从来玩笑众生的不羁笑容慢慢隐退,虽嘴角挂着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之中的尴尬与伤痛。“是啊,涟漪,好久不见了。”
  围在叶词周围左右的也都是京城生意人,正愁没机会与涟漪郡主攀上关系,却没想到叶三公子与郡主认识,想来是因叶家二公子叶轩在商部工作的缘故罢。
  商人最会的便是见缝插针,一旁有一中年男子已经道,“这位便是涟漪郡主吧,幸会幸会,郡主与叶三公子认识?那正好,郡主想来是来用膳的,就由在下做东,我们小聚一下?”
  叶词未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也没人能猜到他到底想了什么,是喜?是怒?是悲?
  苏涟漪一愣,秀眉微一动,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自己的夫君。若是飞峋未在,所有主张自是由她来做,但飞峋在,她便尽量不出头,恐压了男人的风头。
  殊不知,她的视线,深深伤了叶词。他的心,顿入刀割,痛苦难当,疼痛到连一个小小吸气都要小心翼翼。
  “刚刚在下的宴请,想来赵老爷并未尽兴满意,叶某人对不住了。”说着,便毅然决然,下了楼去。
  一众人穿金戴银的富贵商贾也赶忙跟上。
  涟漪看着那一众人远去的身影,出了醉贤居大门,一个拐弯,便观之不见。心中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失落,而是一种类似于内疚之感,但转念一想,却又了然。
  这世上没有完美之事,有缘无分之事多了,这里不是第一件,更不是最后一件。
  “飞峋,我们上楼去吧。”她继续笑容,唇角淡淡勾起。
  “恩。”飞峋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怒气,一撩官袍下摆,便大步上楼,99999周身杀气冰凉。
  醉贤居外。
  出了大门,拐过一个角,确保醉贤居内无人能看见的角度。叶词停了下,周围一众人能感觉到叶三公子的情绪突变,却不知其原因。
  刚刚,赵老爷说得没错,酒楼偶见故人,做东请客再来一桌,这是常事,为何一向纨绔嬉笑的叶三公子突然冷了脸,发了脾气?
  这一众人都是巴结京城首富叶家的商贾,平日里自然要哄着叶三公子,如今见其变了脸色,也都提心吊胆。
  衣袖下,叶词的拳攥得甚紧,颠倒众生的俊美容颜也一片铁青,想到一身官袍的苏涟漪,想到她带着依赖性地看向那青紫官袍的男子,他就心如刀割。
  家财万贯又能如何?京城首富又能如何?在权臣面前,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条摇尾巴狗罢了。如果……如果他有地位,如果他有权势,她会不会选择他?今日那依赖的眼神会不会看向他?
  “叶三公子,您听我的解释,我……”赵姓商人见叶词面色不好,胆战心惊地道,心中祈祷,万万不能因一句话砸了生意。
  叶词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拒绝了去商部,是因不想在她手下,不想低她一等。他拼命工作,是想借由繁重的工作忘记她。他甚至夜间流连青楼花魁,日里接受闺秀相邀,想借由别的女人忘记她。
  本来已经麻木,本以为过去,但今日一见却发现,根本没过去,永远过不去!
  “赵老爷,关于那千阑霓裳绸,本少交给别的商家,就不劳你费心了。”说着,抬腿便继续走。
  那姓赵的商人眼前一黑,千阑霓裳绸,那可是他们赵家布店的招牌啊,叶家丝绸坊只允许他赵家一家卖,若是没了这笔生意,可……如何是好。“叶三公子,刚刚是我的错,叶三公子您等等……叶三公子……”平日里也算威风的大老爷,今日却语调颤抖的追着一名年轻公子哀求着。
  同行之人都默默哀叹,却不敢出言相劝,恐引火烧身,心中却暗暗惊讶——这叶三公子,平日里虽纨绔得紧,整其人来也是死里整,但却鲜少这么撕破脸皮。
  如今只因一句话便当众甩脸子断商路,可见是真的气极了,或者说,是触及道他心中的一片逆鳞。
  难道是因涟漪郡主?
  众人年纪多是四十上下,先不说有过几段轰轰烈烈感情,有些都是抱了孙子的人了。回想刚刚叶三公子那伤痛的眼神,心中顿时明了了一些——想来,叶三公子和涟漪郡主从前有瓜葛吧,情葛。
  这老赵也是个倒霉的,就这么碰了枪口。
  虽然叶三公子在商界呼风唤雨,但他的情敌是谁?那可是三公之一的云家嫡子!高不可攀!
  别说是涟漪郡主,就是他们化身为女子,也是选官家少爷,不去选一身铜臭的商人。
  赵姓商人还在哭号,若不是叶词一直在疾走,想来都能给他跪下磕头。
  突然,叶词停下了脚步,而一直默默跟着的一众人也停了步,疑惑,他要做什么?
  人群一停,姓赵的就噗通跪下了,正准备磕头,就听上方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刚刚,我开玩笑,千阑霓裳绸,还给你家卖。”虽说是玩笑,但那语调却一点都没玩笑成分。
  清爽磁性略有婉转妩媚的男声,此时语调平稳,稳到了没有情绪,无喜无悲,让人猜不出他到底想什么,“好了,今日算叶某人招待不周,刚刚给大家添不痛快了,回头叶某再做东,邀诸位不醉不归。”
  众人还能说什么?赶忙都笑着拱手告辞,好像刚刚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就连那姓赵的商人,也被人拽着离开。
  不大一会,刚刚一群人,便只留下叶词一人。街市往来人众多,多少年轻女子见到衣着华贵容貌俊美的叶词不是羞红了脸?不动声色留在一旁的小摊上仿佛购买些什么,实则是对那俊美公子抛着媚眼。
  只不过,一身青色衣袍的叶词站立,空洞如同傀儡一般。
  在马车旁等候的叶欢跑了过来,“少爷,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隔了如此长的时间,叶词方才缓缓眨了下眼,唇角动了动,“我又见到她了。”
  叶欢一时间没吭声,刚刚涟漪郡主和她夫君入醉贤居,留在马车上的他也是见到的,暗暗祈祷两人千万别碰面,但怕什么来什么,两人最后还是见到了,无奈。
  “少爷,您想开点,天涯何处无……”
  “走。”叶词没等叶欢的话说完,便道。
  叶欢一愣,“少爷,去哪儿?”
  叶词扬天哈哈一笑,“自然是去千媚坊了,伊琴昨日特意派人来说,今日又宝要献本少,你忘了?”说着,也不管叶欢,更是不管一旁的马车,就这么迈着一双长腿,向青楼街市而去。
  叶欢赶忙跟上,还想像往常那般规劝,说生意要紧、健康要紧,少逛花楼,但想到今日自家少爷所经历的一切,便将那车轱辘话吞进去了肚子里。
  罢了罢了,找妓子也总比心里难受的强,于是,主仆二人的身影便逐渐在街头。
  醉贤居三楼,雅间内。
  两人坐定,随意让小二上了几道招牌菜,在等菜时,先是上了极品香茗。
  苏涟漪婉拒了为两人斟茶的侍女,命其出了雅间,自己则挽起袖子,为飞峋细心斟茶。“生气啦?”
  云飞峋确实是生气,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在他记忆中,从前自己脾气没这么大,但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事关苏涟漪,他便很容易火冒三丈,少了理智,正如此时。
  涟漪见飞峋不搭理她,一点不生气,还觉得这吃醋的样子怪可爱。
  “别生气了,你是绿豆,我才是王八呢。”涟漪道,其意是,不会给飞峋戴绿帽子的。
  被她这么细声漫语地哄上几句,云飞峋也觉得不是那么生气了,长叹口气,将面前茶杯一口喝光,“我……不喜欢你和他接触。”
  涟漪点头,“恩,不接触。”
  “也不喜欢你和李玉堂接触。”
  “恩,除了工作外,保证不接触。”她从来都是下班回家的好孩子,绝不在外逗留喝花酒。
  “我不喜欢你看其他男人。”
  “恩,我不看,在我眼里,他们都不是男人,只是公狗罢了。”
  “我不喜欢那些男人看你。”
  苏涟漪这回愁眉苦脸,“我的亲亲相公大人,我可以不看外人,但却保证不了其他人看我啊。”眉眼一转,划过狡黠,“要不然我带着面具怎么样,这样就没人看见我了。”
  云飞峋摇头,“抱歉,刚刚是我过分了。”
  涟漪上前撒娇地抱着他手臂,“哪里哪里,一切刚刚好。”
  说话期间,上了菜肴。
  菜,做出花来,还不就是那几个样?苏涟漪不觉得这里的菜比岳望县的丰膳阁好到哪里,甚至觉得还不如丰膳阁。提到丰膳阁,免不得想起了艾爷,艾爷对初萤痴心一片,也不知现在从情伤中走出没有。
  提到了艾爷,就免不得想起了潇爷,提到潇爷又想起了仙姬,提到仙姬便想起了从前在岳望县的一切,恍如隔世一般。
  想着,忍不住叹气出声。
  “怎么了?”飞峋一边为其夹了菜肴,一边问。
  涟漪幽幽道,“京城虽好,但岳望县才觉得是家。经历了一番风风雨雨,仿佛已度过数年一般,想家了,想那个平静的天地。”
  云飞峋也点了点头,“我也是,很怀念从前在苏家村的生活。”
  两人随后,默默无言。明明都是向往宁静安逸生活之人,但却鬼使神差,被套上了种种枷锁。
  “等商部之事平稳,你可以回岳望县看看。”飞峋道。“或者……可以开公差。”
  “开公差?什么意思?”涟漪问。
  飞峋微微一笑,“便是与皇上报请,说到岳望县办理一些公事,实则是回乡探亲。”
  苏涟漪不怀好意地眨眼,“原本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不老实啊。”
  飞峋有一些尴尬,轻咳两下以做掩饰,“我只知晓,但从未做过。”
  涟漪噗嗤一笑,“算了,不逗你了,即便是以权谋私又有什么?扔人抓不到只被人称赞,那才是高手。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倒是提醒了我,过一阵子我也许要去东邬城,顺路回一趟岳望县。”
  云飞峋一愣,“东邬城?”随后正色道,“不行,虽战事已平,但东邬城与怀靖城还是凶险,近两年,最好别去。”
  涟漪摇头,“非去不可,因银行的存银方面已经解决,这银子也不能只放在手中啊,要贷出去才行,今日在御书房中,我已得到皇上同意,将银子贷给东邬城和怀靖城的商户,以平稳物价,接百姓之忧啊。”
  苏涟漪惊讶的发现,之前飞峋或老实木讷,或脸红羞涩,或被她捉弄,但很少在两人单独相处时面色一片深沉,难道其中有什么内情。“飞峋,难道东邬城又要发生战乱?”
  飞峋叹气,摇了摇头,“不是,但东邬城和怀靖城,两叛王根基甚深,不是短时间可以清除。先不说东邬城,就说比东邬城还要小的怀靖城,战胜之后,东征军入城内清除堡垒填埋密道抓捕细作,直到今日,都未完成。”
  “那么夸张?”涟漪惊呼。
  飞峋点头,“正是。”他说的确实不假,但却真心不希望她前去,除了东邬城内的余孽,还有一事,不便说。
  苏涟漪想了一想,最终一摊手,“抱歉,那也得去,也不能因为怕危险,银行便停滞不前,虽然我在御书房内和皇上说的什么天下大义,但实际上,我的市场只有在东部和南部。京城富商有的是钱财,谁需要我这几十万两银子?”
  云飞峋缓缓放下筷子,眼中有心疼,“涟漪,其实现在我有了自己的能力,你足可以不再这么拼了。”
  涟漪却是一挑眉,“笨蛋,男人的心就是粗,你以为我们成婚了战役已结束,其实这才是刚刚开始呢,别管我了,我的用意,你以后就知道了。”
  云飞峋点了点头,尊重她。他如今回归影魂之事涟漪不知,自然以为两人还受制于人,其实不然,他已经有足够的权力保护他的家庭,保护苏涟漪。不过想了一想,便罢了,从认识涟漪之时,她便游走于商界,也许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还记得在苏家村时,便听涟漪说过,人要有方式实现自己价值,想来,这便是涟漪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吧。
  “好,那你去东邬城时提前与我说,我尽量排出时间陪你去。”飞峋道。
  涟漪又忍不住笑了,那眼神很是促狭,“难道你也想来个开公差?”
  飞峋勾唇一笑,“未尝不可。”
  苏涟漪低头去喝汤,未见,云飞峋的双眼微眯,若有所思。
  涟漪为云飞峋也盛了汤,“这汤不错,我喜欢,你也试试。”
  飞峋点头,伸手接过汤碗,随意喝了几口,表面上好像品尝汤品,但实际上,心思根本没在这饮食之上。“涟漪,未来的一段时间,我也许经常出差。”道。
  涟漪挑眉,“开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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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9,妙计摆平云夫人

  商部大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已是夜晚,但商部紧锁的大门内却人头攒动。
  院子内有身着官袍的商部之人,也有穿着明黄轻甲的御林军。
  在苏涟漪的管理下,商部成为整个鸾国执行力最强最迅速的部门,不肖半个时辰,无论是两百名御林军资料入库还是制度修正、商部银库工作流程和轮值表单都新鲜出炉。
  而后便是严格执行。两百名御林军为轮值制,分为五小组,一组四十人,轮流休息,而商部方面,也有相关官员轮值配合御林军。
  苏涟漪生怕夜长梦多,当即便组织了人手,从大内国库调出了押运车到商部银库,取了整一百万两,双方清点后送入国库内,一切交接妥当后,签字画押自是不说。
  已是亥时,按现代时间大概夜晚九点,将一些都办理妥当后,苏涟漪看着一下子空出许多的银库,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终于可以不怕劫富济贫的大侠了,很想仰天长啸三声。
  商部成立虽才几日,却日日人仰马翻,包括今日。
  很多人都以为到了商部便是谋了个闲散的肥差,谁能想到,一点油水刮不到不说,顶头尚书大人又是个工作狂,这几日没有一日不加班加时辰,很多人后了悔,这些,苏涟漪才懒得去管。
  当回到元帅府时,已近三更。
  敲开了元帅府大门,门丁看是涟漪郡主回来,不敢怠慢,赶忙开门,又派了家丁小厮,打着灯笼将郡主送回了荀水院。
  荀水院,伺候的丫鬟小厮们按照苏涟漪之前定的时间,早早下了班,回宿舍休息,偌大的院子,几座精致房屋,却空旷无人居住。
  卧室房间亮着灯烛,那烛光透过窗棱纸,带着一片温馨。
  忙碌了整整一日,连晚饭都没吃,本来脑子带了一些烦躁,但当看到那烛光时,却莫名平静下来……回家了,远离尘嚣的家。
  苏涟漪刚想推门,那门开了,是云飞峋从内打开,“回来了?”
  涟漪撅着嘴,一片委屈,“恩,累死了,我发现,人的计划再周密,也永远预料不到未来发生之事。”说着,进了屋。
  “发生了什么意外?”飞峋问。
  涟漪到屏风后换下官袍,“两天,商部竟受到一百七十万两白银,别说我无法预料,就是皇上都吓了一跳。”
  云飞峋自然也是一惊,那么多!?这才短短两日,就他所知,一些权臣还未行动,包括他的父亲。“这银两的存储是个问题。”
  涟漪换好了衣服,轻轻一笑,“问题已经解决了,放心,我从皇上那要来两百御林军,以后那两百人就归商部了,而且未来所接银两,逢百万便送大内国库一次,只要国库人员清点好后,就与我无关了。剩下几十万两银子有四十御林军和是商部轮值人员看管便可。毕竟是天子脚下,还算安全。”
  “用晚饭了吗?”飞峋问,关于商部之事,他不担心。若是涟漪能做到便好,若是觉得无力承担,便干脆辞官下来,在家中休息、做一些喜欢做之事。
  日日见她辛劳,他早就不忍心了。
  “没有,你呢?”涟漪问,一边说着,一边挽袖子洗手,准备去厨房给自己随意弄上一些吃的。
  “没有,等你呢。”飞峋答。
  涟漪一挑眉,“这么大的骠骑将军,没个应酬?好委屈。”调笑道。
  云飞峋轻笑出声,到她伸手,伸手从后揽住她的纤腰,纳入怀中。“娘子英明,确实是有,推了。”
  苏涟漪被云飞峋这一声“娘子”叫得浑身不自在,有一些惊讶,又有一些害羞,心底痒痒。在她印象里,云飞峋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不会说这些肉麻话的人,但其实,她还是很喜欢听的。
  “已是夜半,吃多了恐不消化,蒸一些鸡蛋糕如何?”她也未抗拒,就让他从后拥着。
  他今日仿佛有开心事一般,唇角一直淡淡勾着,低头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细嫩的脖上,好像忘了这里是某人的敏感区一般,“今日圣旨下,正式封了官职。”
  涟漪被这温热弄得痒痒,却又不忍心推开他,“恩恭喜,你的意思是说,鸡蛋糕太寒酸,我们应该做上一桌子菜庆祝一下?”开着玩笑。
  “不是,是皇上除了封官职外,还赐了一座府邸,不知娘子大人你想要吗?若是不想要,我们便继续住在这里。”飞峋道,那温热的气息随着每一字喷洒在她的颈间。他垂眼,看见那娇嫩白皙的皮肤上泛过一丝粉红,惹人怜惜,忍不住在其上轻吻。
  苏涟漪先是愣了一下,云飞峋那一句话在她脑海中反复回荡,恍然大悟,伸手将腰间交握的两只手猛地拽开,还未等身后之人反应过来,便一跃而起,跳了起来,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在他面颊上亲了两下。
  那两下亲吻,十分响亮。
  “要!要!谁说不要!?我要搬出去,我要自己的府宅。”苏涟漪开心坏了,这是几天以来最开心的事了。虽然元帅府之人根本奈何她不得,但却总有一种寄人篱下之感,她想要自己的家。
  飞峋伸手揽着她的腰,半抱着她,“其实你早就不想在这里了,是么?”
  事已至此,涟漪便大大方方承认,“是啊,别说我,你在这里住着也不方便吧?”
  “那为何之前不对我说?”飞峋问,低头看着对方明眸大眼,其实心中已有了猜想的答案。
  “因为不想你难办,我们虽是夫妻,但他们却是你父母。虽然我们如期成亲,但此时想来,从前有些事我处理得太过僵硬,你心中也很难受吧。”涟漪道。
  飞峋笑而不答,因为聪明的她什么都知晓,还用他多说什么?
  涟漪轻叹口气,“当时我也是被气昏了头,走了极端,直接将他们化为了阶级敌人一般,呵呵,现在想起来自己很是毛躁可笑。有一些事其实可以采用迂回战术,但我却一味硬来,与你母亲曾针锋相对,在朝堂上与你父亲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时过境迁,回想一下,自己真的不对。”
  飞峋笑着,还是未答,只不过轻轻将她放了下来。
  涟漪继续道,“其实现在想想,你父母并没错,每个人都有立场、都有自己的喜好,而他们的喜好就是儿媳妇出身名门,我的喜好便是一夫一妻。当初我觉得你父母苛刻,想来也会有很多人认为我可笑。自己的坚持,外人无法干涉。”
  飞峋却突然插嘴,“那是他们的喜好,不是我的。”
  涟漪点头,“是啊,但当时我的却无法甚至从未想过去理解他们,想办法开导改善他们,而是直接硬碰硬的对抗,如今皇上赐婚下来,即便我们白头偕老,在他们心中想来也永远有一疙瘩吧。”
  云飞峋能不知这一切?元帅夫妻毕竟是他父母,自己的亲生父母郁郁不得欢,难道飞峋心里不难过?
  “谢谢你,委屈你了。”涟漪在他唇上,轻吻。
  云飞峋伸手轻轻抚了她的脑后,微笑,“娘子懂事,那还搬家否?”
  苏涟漪面色一变,杏眼一瞪,“搬,天塌下来也是要搬!”
  飞峋忍不住笑了起来,与自家娘子相处得越是久了,越是发现娘子的可爱,真是越来越爱。抱着那纤长的身子,在屋里转了无数圈。直到涟漪头晕得告了饶,才恋恋不舍放下。
  为夫君洗手调羹,不一会,香浓嫩滑的鸡蛋糕出锅,两人每餐入睡,自是不说。
  ……
  因为昨日苏涟漪在商部加班,所以不知当时圣旨下到元帅府,引起了多少轩然大波。
  皇上赐了府邸,还明明白白地说允许云飞峋立府,又赐了一块御笔题写的牌匾,其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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