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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名医贵女-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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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愣,心中惊讶,忍不住面面相觑。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影魂首领之为,云飞峋将军不稀罕?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飞峋垂眼看向崔鹏毅,无人可见,瞳孔骤然缩小,本就深邃的目光更是如同永不见底的深潭。“我这便飞鸽传书给皇上,影魂首领之位,云某无力担当,让位给崔御史,如何?”
  “属下不敢!”崔鹏毅立刻重重磕头。
  重影魂卫心中感叹,云将军虽沉默寡言,但脾气还是有的,这以下犯上之罪,足以令崔鹏毅人头落地,可惜了忠心耿耿的崔鹏毅。
  云飞峋将众人的心思捕捉入眼,长长叹了口气,“你们起来吧,我给你们解释。”
  众人忍不住惊讶地看了一眼云飞峋,迟疑许久,方才起身,恭敬站立。
  崔鹏毅却跪地不起。
  云飞峋几步上前,一伸手,将身材魁梧的崔鹏毅直直拎了起来。“崔大人,你也起来说话。”
  崔鹏毅不解其到底想做什么,“是,大人。”
  飞峋关了窗,而后淡淡道,“终止行动有两个原因,一者为公,一者为私。”
  众人大吃一惊!为私!?
  他们并非惊讶首领大人以公谋私,而是惊讶其竟如此大方地将自己的私人理由说出来。
  “你们应该都知晓,二皇子夏胤征的一举一动实际上都是由七皇子夏胤轩出谋划策,无论是之前的谋反篡位,还是如今狡兔三窟的逃跑策略。夏胤征之前找了个傀儡做饵,殊不知他本身也是个饵。”云飞峋慢慢道。
  众人心中肯定,这些事,他们每一人都心知肚明。
  二皇子易杀,真正难对付的是七皇子。
  “你们可知,为何二皇子到了东坞城后便不再逃亡,反倒是不畏凶险地留了下来?”云飞峋问,看向崔鹏毅。
  崔鹏毅浓眉微皱,“首领大人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七皇子的计划?”
  云飞峋点头,“如今东坞城的情况,你们也都了解,名为奉一教的邪教蛊惑城中百姓,操控城内一切。而奉一教的目的性明确,且有计划、有纪律,哪会是一个普通民间组织这么简单?
  东坞城向来是鸾国与轩国纷争的弹丸之地,结合种种,难道你们不认为,这奉一教大有文章?”
  这些,崔鹏毅自然都能想到,眉头一紧。“首领大人的意思,属下已明白一二,但任务就是任务,皇上下达给影魂的任务便是诛杀逃亡的二皇子,首领大人若想继续下去,恐会横生枝节,先不说会不会铲除奉一教、解除东坞城之危,恐怕最后连我们的任务都会受影响。”
  云飞峋的面色有些阴沉,微眯了双眼,一丝杀气浮现。“就如同我刚刚所说,这首领之位,让给你做如何?”
  崔鹏毅又重新跪地,“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就别越主代庖。”飞峋冷冷道,突然却语调一转,“崔御史,二皇子如今只是个傀儡,死与不死有何区别?二皇子死,七皇子定会加紧脚步,但若二皇子不死,那便可以麻痹七皇子,即便无法麻痹,最起码也能为她争取一些时间。”
  “他?”崔鹏毅一愣。他,是何人?
  云飞峋想到那个“她”,面容的冰冷少了几分,唇角微微勾起,多了温暖。“商部如今潜伏在东坞城,而以商部尚书的脾气,她不会放任奉一教胡作非为。她带领商部隐姓埋名进入东坞城,定是有她想做的事,而我,便想为她争取一些时间,帮助她达成心愿。”
  如今,“她”是谁,在场所有人都已明了——是云飞峋的发妻,商部尚书苏涟漪。
  崔鹏毅刚刚的气焰小了很多,皱起眉,脑海中浮现出那抹颀长的身影。那女子端庄却透露着干练,智慧中却不减女子的柔情。抛出影魂的身份,他与苏尚书也算同僚,加之听闻司马御史对其尊敬有加更尊其为师,他也不得不对该女子另眼相看。
  “但是,大人,我们的任务?”崔鹏毅仍旧放不下心。
  因为想到苏涟漪,云飞峋心情好了许多。“二皇子必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我们任务也定会完成,若完不成任务,我云飞峋自会提头去见皇上,诸位不用担心。当然,着也是我做此决定的原因之一。”
  崔鹏毅疑问,“敢问大人,还有其他原因?”声音已柔和了许多,不似刚刚那般强硬。
  云飞峋也点了下头,神色沉重。“有些话,我本不应累诉,但诸位将性命交给了我,我便不想你们不明不白。没错,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父帅。”
  众人没想过一向沉默寡言的首领竟为他们解释,心中暖意骤起——他们早已习惯了毫无条件地服从命令,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如今影魂因首领的解释而慢慢溢出一种人情味,让他们都有些别扭和……感动。
  想到刚刚的质疑,众人心中略有惭愧。
  “我父帅从前便是东坞城的驻城将领,后虽因公调入京城,但却一直放心不下城中百姓。奉一教在暗,操控百姓,而鸾国在明,处处被动。城中百姓、甚至东部百姓们便如同奉一教的工具,若赢,奉一教得利;若输,奉一教也无损,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无辜百姓。
  官府对付奉一教,就如同以拳击沙,击之不中,握之不住。与其抱希望于正面交锋,还不如暗中釜底抽薪。而如今商部所做,便是后者。
  各位可进入影魂,说明其胆识见识皆过人,这些浅显的道理,想必你们都能明白吧。而我做次决定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为解父帅之忧,解东坞之危。”
  云飞峋的语调不高、语速不快,就这么从容的一字一句说出。
  这些道理,谁能不知?
  崔鹏毅作为御史,心中自是有百姓,这些道理更是知晓,从前,只是自欺欺人地一叶障目罢了。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倾盆大雨。
  突然,角落里有一不起眼的影魂卫道,“属下愿听首领大人行事。”声音坚定铿锵。
  众人一愣,而后也纷纷表示,遵从云飞峋的命令。
  崔鹏毅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云将军是我们首领,我们自然是要听云将军,刚刚是属下越矩了,请云将军责罚!”
  云飞峋摇摇头,又看向窗外,“我只是解释下而已,不会责罚。崔御史也没有错,诸位兄弟更没有错,其实若没有你们,商部怕是早已露馅。”
  众人不语。
  其实就连苏涟漪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很多暗暗调查徐姨娘一众人底细之人,都被影魂暗暗解决掉,不声不响,这也是商部众人身份成功隐蔽的原因之一。
  “涟漪,”飞峋看着窗外,唇角微微勾起,“想做什么就去做,为夫支持你。”

  ☆、227,圣女

  奉一教三日一次小型集会,十日一次大型集会。
  小型集会是地区性的,在神户家进行,大半都是布经祷告,十日的集会则是聚集了几个地区信徒进行。
  这一日,苏涟漪早早便与李胜赶到神户家,与众信徒一同听从神司大人的布经。
  信徒们虽在认真祷告,但都忍不住偷眼去看这名身材高挑的女子。众人有耳闻李胜家攀了个好亲戚,有些却未眼见,如今亲眼见过后,忍不住咂舌——李家这是有什么好命,竟能攀上这样的亲戚,这姑娘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命。
  祷告集会之后便是分发粮食,神户将早已准备好份数的粮食取出,命人分发给众信徒,信徒领到后,又是对大厅中那女子神像磕头跪拜,方才一一离去。
  神户并未失言,真的说服了神司专门为苏涟漪和李胜进行布教释经。神司听说了“神迹”后,也是大为感动,更是诚恳地为两位有缘的新教徒讲解。
  讲解的内容,不外乎是人类作孽多段,天神看不下去了,降罪给人类,而这时有了救世主,前来救赎人类,让人类加入奉一教后便会洗去罪恶,最终死后能上极乐世界。
  李胜对奉一教的黑暗勾搭心知肚明,听神司那自我陶醉的演说心中暗暗嘲笑,低着头很是虔诚,但脸上是何种讥讽便只有他自己知晓。
  反观苏涟漪,垂目颔首,一派如春风般温和。
  年纪大概五十上下,身材消瘦的神司合上手中册子,伸手捋了下雪白的胡须,“正如张神户所说,小涟确实极有慧根,与我们奉一教有缘。”在释经时,他曾提出一些问题,而小涟则一一回答得体,令他满意。
  张神户也是十分高兴,“有劳神司大人了,遇见小涟,在下也是十分惊喜。那还请神司大人在护法面前美言一二。”神司直隶于护法,而护法则是在圣女之下。
  神司看了眼时间,而后道,“申时,圣女便会贲临马家村为瘟疫的村民解病祈祷,不知张神户要不要一同前往?”神司是有机会面见圣女,但神户却没有机会。今日神司心情愉悦,自然想“提拔”下张神户。
  神户自然知晓。而神户更是知晓,他能受到如此提拔,全因这小涟的缘故。
  “能面见圣女大人,是小老儿的荣幸。”张神户因激动满面红光。
  涟漪向李胜使了眼色,李胜顿明其意,对着神户与神司拱手,“神户大人、神司大人,那个那个……既然咱们都有缘,那个那个……就带着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个圣女大人行吗?搞不好那个……我们这等草民也能献一份力。”他没读过几年书,哪会文绉绉的说大道理,但涟小姐交代的事又不能不完成。
  张神户与神司眼中哪有李胜?见这李胜不懂规矩的瞎要求,顿生反感,正要说什么,只听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
  “表哥休要为难神司神户两位大人了,圣女大人日夜操劳为民祈福,我们怎能去添乱?我们对圣女大人崇敬,只能有劳神户大人代为转达。”
  李胜心中一堵——这小涟真是的,明明是她要去,现在搞得好像他想去,而她成了好人。
  苏涟漪淡淡笑着,好人她来做,坏人你来当。
  张神户暗暗一想,平日里自己只是众多神户之一,所管辖的区域是最小的、所管理的教众也是最少的,就连神司也嫌少来他家,分明的瞧不起。
  但今日,神司竟主动提出带他面见圣女,这是多大的荣幸?一切都是因为昨日的“神迹”,没错!他不能让这“神迹”消失,他要在这“神迹”上大做文章,凭借小涟这个“神迹”,他要爬上去,他不甘于小小的神户,他也想成为神司!
  “神司大人,”想到这,张神户对神司拱手道,“小老儿愚钝,但却觉得,昨日小涟与圣女大人心有感应,今日圣女大人便要贲临马家村,这都是缘分。所以,小老儿有个提议,今日的马家村一行,能否带上小涟?”
  李胜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无声道——还有我。
  再看苏涟漪,还是那般温顺,仿佛对两人的决定丝毫不期待一般。
  没想到的是,神户也欣然同意。
  于是,众人在神户家中用了午饭,只等着时间,乘神户的马车去往马家村。
  ……
  午饭过后,苏涟漪被安排到后院休息,而涟漪则到神户宅子一角的小花园中散步,与之相伴的还有李胜。
  “小涟,我真搞不明白,你是用什么法术让神户和神司两个人都听你的?”李胜疑问道,“从昨日你来神户家到现在,你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但为何在他们心中却极有分量?时刻说你是神迹。”
  涟漪闻此,笑了笑,“有时候,太过恬噪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价,适当的沈默,会引起人的猜测与重视。”她向来不喜欢喋喋不休。
  李胜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而后道,“那个神迹又如何解释?为何他们都嚷嚷着你是神迹?难道不是你对他们施了法术?”
  “若是我有法术,便灭了奉一教让你的兄弟大力复活了。我哪有什么法术?”涟漪无奈地叹气,“他们也只是编造了个噱头,想向提升自己的地位罢了。”
  李胜听着苏涟漪越来越冷得声音,惊讶,“噱头?”
  “神户想成为神司,神司想继续向上攀爬一步,少不得要邀功,而如何邀功?自然就因我这个神迹。”午后闲来无事,苏涟漪也就耐心为其解释,“为何他们需要神迹?因神迹出现,便更能说服众人信奉奉一教。换句话说,无论是神户、神司,还是所谓的圣女或者更高的统治者,他们都巴不得出现神迹,多多益善。”
  李胜皱着眉,还是听不懂。
  涟漪又道,“你不懂,是因接触的太少。别说一个小小的邪教,在朝中亦是如此。皇帝为了让众人信服其为真龙天子,便搜集各种证据来证明。不说远的,只说当今皇上登基之时,后阳城出土了块古碑石,碑文刻着——修为皇、天下昌,皇上大喜,将后阳城知府一系官员连升两级。我如此说,你懂了吗?”
  李胜恍然大悟,又大为惊讶,“小涟你怎么会知道京城朝廷的事?难道你是朝廷中人?”话说完,自己有觉得可笑,小涟只是个女子,怎么可能是官员?
  涟漪笑了笑,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我从京城而来,这种小道消息自然知晓一些,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看看神司等人是否要上路。”
  李胜一边慢慢消化刚听到的故事,一边跟着涟漪向前厅而去。
  一过午时,众人便上了神司的马车,出了城,向马家村而去。
  ……
  今日的马家村不同于昨日两人来时那般萧条,男女老幼都守候在村口,甚至搬出了大鼓唢呐,只为迎接前来救苦救难的奉一教圣女大人。
  苏涟漪等人到来时,离申时还远,便也在大门口等候。
  马家村人是不认识苏涟漪的,虽有些人知晓昨日有豪华马车去马二祥家,但因苏涟漪一直在马车中未露面,今日自然认不出。
  加之,现在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奉一教圣女身上,谁还有心思想什么马车的事?
  因为马二祥的病太重,所以周寡妇没出来迎接,涟漪扫视了人群一圈未见其身影,便也安了心,专心等待所谓圣女大人的到来,想知道圣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群熙熙攘攘,不仅是马家村村民,同来的自然还有各地的神司神户,看其穿着也能发现其三六九等,如今李胜也明了,难怪这张神户死活要把小涟塑造成神迹,原来是因攀比之态、攀爬之心。
  申时一到,熙攘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不知从何时起,从远处隐约传来一种奇怪的乐曲,那乐曲亢长而悠远,古典的调子传达一种异样的神秘。
  “装神弄鬼的人来了。”涟漪唇角勾起,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喃喃道,但表情依旧虔诚温顺。
  李胜伸长了脖子向远方观看,只见,道路的尽头逐渐出现乌压压的人影,是身着红色奇怪衣服的人,排成四排前进。紧接着,是手拿乐器演奏古怪乐曲的人。
  突然,一座豪华满是漫纱的撵车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雪白的轻纱层层叠叠,随风轻飘,衬得撵车中身着红衣的玲珑女子神秘得犹如下凡仙子。微风一过,阵阵花香,不知从何处飘来片片花瓣,配合那乐曲,只让人呼吸一滞,肃然起敬。
  这就是氛围。
  这神圣的氛围别说将无见识的村民,哪怕是各位神司、神户都吸引了去,低下头,虔诚祷告。
  李胜哪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忘了呼吸,唯有直勾勾地看着那若隐若现的圣女,心中竟情不自禁地想——圣女搞不好真是天上下凡的仙子,解救苍生。
  涟漪看了一眼,便也低下头与神司、神户做起祷告,没有最入戏,只有更入戏。
  神圣的乐曲声越来越近,乌压压的人群竟静无一声,默默让出一条宽敞的路,容圣女一行人通过。
  被几十壮汉齐抬的撵车缓缓而过,留下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伴随着微风、花瓣。
  涟漪不着痕迹地伸出雪白柔荑,抓住空中飘下的花瓣,垂目一看,笑了——这“圣女”为了闪亮登场做足了功课,从断口来看,花瓣是清早采摘,也难为她了。

  ☆、228,敌意

  马家村,即便是“病情”最为严重的村民都被抬了出来,在马家村村口不远的广场上,生病的村民无精打采躺在地上,垫着草席子。
  在众人的东侧,立着一只早已准备好的案台,台上铺着鲜红的丝绸桌布,其上拜访纯银香太、果盘贡品、和一些叫不出名却又极为神秘的法器。
  身着红衣的壮汉们齐齐将硕大撵车放下,又见几名年轻俊秀的男子快步跑到撵车前,趴下。
  “这是做什么?”李胜一边观望,一边好奇地问。
  涟漪心中能猜到许多,却未说,还是一派谦和。
  张神户是不愿理李胜的,觉对方轻浮又没见识。但小涟的面子却不能不给,毕竟他还指望着这“神迹”能为他带来一些好处,便低声解释。“圣女是不能沾染凡尘的。”
  李胜回头去看小涟,想知道她有什么看法,却发现,小涟只是用一双剪剪秋水望向远方,带着一种神秘的笑意。
  “哦,知道了。”李胜怏怏道,也不再吭声,专注看眼前发生的一切。
  层层雪白轻纱飘起,只见其内红色玲珑曲线微动,而后从撵车的边缘伸出一只小巧的脚儿,穿着丝绸红袜镶着金边,慢慢踩在离撵车最近、弓着背趴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身上。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气,谁见过这等架势?
  就是这样的架势!
  神秘崇高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便这样踩着年轻男子的背,一步一步走向神坛,直到能碰到临时搭建的神坛上铺着的红毯,方才不再踩人背而行。
  如果说在这之前,还有一些村民对奉一教半信半疑,如今已被这神秘的行为完全说服。
  苏涟漪的眼微微眯了下,唇角勾起——信仰建立在人类不解、惧怕之中。例如原始社会,人们不懂火却又害怕火,于是便有了火神、人们要祭拜火神。因惧怕猛兽,便祭拜兽神图腾等等。
  这些道理,是她从前在课本中所学,如今却亲眼见证。
  乐曲再次奏响,在神司、神户的带领下,教众与百姓们皆纷纷跪倒,用一种期盼、惧怕以及崇拜的心情见证完整个祈祷的过程,这神秘庄严的仪式,一次一次洗刷众人的大脑,如今所有人屏气吞声,生怕再次触惹到天神,更是希望圣女可以解救苍生。
  妙龄圣女红纱覆面,只露出一双美艳会说话的眼。她伸出一双雪白纤手,手心反转,呼的一下,一团火光骤起!
  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李胜也被唬得一愣愣的,涟漪则是好笑——中国古代被方士骗子用烂了的白磷,原来在鸾国如此有市场。那一团火想来就是燃点低的白磷吧,而圣女手上应是涂着防烫伤的药物。
  就在众人的视线所牢牢锁定圣女手上的火团时,苏涟漪则是微眯起美眸,盯着圣女手下的香炉,心中竟有一种预感,那香炉有问题。
  圣女雪白的纤手翻转的瞬间,火光骤然消失,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一切都那么令人惊讶无法理解。
  又是一阵花瓣,圣女收回了手,一个优雅地转身,翩然而去,又回了撵车里,隔着厚重的雪白层纱,继续接受百姓们的朝拜。
  待香炉中香火烧尽,一名红衣护法上前将香炉高高举过头顶,先是高声朗诵了一堆听不懂的奇怪语言,而后道,“这便是天神恩赐给我们的圣药,望大家谨记这一日,从此以后,洗心革面,一心向善,以消除自己的罪恶。”
  “是,我们一定一心向善……”百姓们跪地,七嘴八舌的启事。
  李胜不屑地歪过头,“胡说八道,这些百姓们能做过什么恶事?”
  涟漪不动声色地低声回道,“人吃五谷杂粮,谁人没私心私欲?只要有私心私欲便会做恶事,只不过分大恶与小恶罢了。当初你租了道袍哄骗我加入什么教,难道就不是恶事?”
  李胜一听,脸腾的一下红了,低了头,不吭声。
  苏涟漪也没踢落水狗的欲望,继续冷眼旁观发生的一切。
  只见已有人取了一口大锅,锅中有沸腾的水,而红衣护法则是将香炉中的香灰倒入锅中,用勺子搅了几下,道,“拿下去,分发给瘟疫的病人吧。”
  百姓们千恩万谢,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碗,一一接下“圣水”,赶忙捧着给一旁草席上躺着的家人喝了。没多一会,病情轻的人已经可以站起来了,而病情重的人,面色也逐渐有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李胜惊讶道,“这圣女连看都没看大家的病,怎么就能治?这香灰也实在太神奇了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药解毒药,有什么可神奇的?”涟漪看着一众跪地千恩万谢的百姓,嘲讽到。
  李胜一惊,瞬间便明白她说什么。“你是说,这毒是奉一教下的?”之前听小涟说过,马家村的是毒而非瘟疫。
  “对,”涟漪点了点头,“先下毒,让人们以为是瘟疫,而后跑来演戏给解药,让人们以为圣女真能救苦救难,奉一教为了将人们蛊惑真是不择手段。”
  古人较之现代人的缺点并非智商低下,而是见识少。现代媒体发达,现代人可以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很多信息,扩展眼界。而古代买一本书都极为昂贵,何况是新闻。
  李胜从前不懂,但被苏涟漪说完后,便也懂了。咬牙切齿,“这奉一教真是好手段。城中人苦于没有粮食,他们便用发馒头来拉拢信徒。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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