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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高冷王爷请轻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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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轻轻抚摸着龙孟然的额头,一手揽住他的肩,嘴里应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不知这般过了多久,龙孟然的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顾佳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三更天,她从下午得知龙孟然中箭的消息后就一直忙碌到现在,给他换衣裳,擦拭伤口,更换帕子,连小桃熬药的时候也在旁边候着,怕进了油烟。
顾佳雅不敢撒手,怕他又被梦魇困住,就顺势抱着他在床上坐着,等到龙孟然彻底再次陷入沉睡,顾佳雅也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旁边一倒,连带着龙孟然,一同在床上滚了个圈。
被床板一磕,顾佳雅这才猛地被惊醒,心里还念及着他的伤,生怕牵扯到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了血千万可不能再磕碰着,急忙把龙孟然往自己身上一扯,自己做了人肉垫子。这般一来,龙孟然全然是整个压在了顾佳雅的身上,两人鼻尖相对,连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佳雅一时间有些愣神,呆呆地看着龙孟然近在咫尺的脸,他本就生得好看,哪怕是如今受了伤脸色显得苍白了些。平日里一双桃花眼无意中一瞥,就让人生了念头。怪不得原主费尽百般心思也要嫁给他,不求真心相待,只求相伴在侧,每日能见上一面。
顾佳雅回过神来,连忙侧开了头,不再盯着他看,心脏莫名地在胸腔里急速跳动,像是藏了少女的心事。
龙孟然枕在她的颈窝里,厚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亲密得好像相拥而眠的夫妻。顾佳雅因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将他放在床上平躺着,龙孟然看起来高高瘦瘦,实际上从小习武,一身的肉都结实得很,可怜顾佳雅手无缚鸡之力,安置妥当之后实在是又困又累,往床里面的空隙一趟,睡了过去。
第二日,顾佳雅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晃了眼,伸手往眼睛上一盖,再慢腾腾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闭着眼正想唤一声小桃,却突然摸到自己的衣服似乎与平时睡觉时穿的不一样,难不成自己昨晚睡觉忘记脱衣服了?
顾佳雅早上的脑袋就是一锅浆糊,这般迷糊了半晌,龙孟然的脸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猛地睁开眼,只见龙孟然已经清醒了过来,正靠在床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而她的身上,正盖着整条被子。
“我的妈呀!”这画面太过刺激,顾佳雅马上清醒了过来,吓得连忙翻身跳下床去,这才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个。。。。。。你醒了就好了。。。。。。昨天晚上我本来不是。。。。。。我知道你受伤了我不应该抢你被子。。。。。。”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龙孟然显然是懒得跟她计较,眼神落在她的手臂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诶?顾佳雅一怔,顺势看向自己的手臂,只见上面有好几道青紫的淤血痕迹,看起来像是人为所致。
“那个。。。。。。没什么。。。。。。你也该喝药了,我去叫小桃端进来。”顾佳雅稍微整理了一番自己被压得皱巴巴的纱裙,掩盖住了那些伤痕,并不打算多做解释,转身就要走出房门。
“本王记得。”龙孟然在身后轻声开口,声音略带嘶哑:“那些伤是本王取箭时打在你身上的。”
“没事没事,就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顾佳雅连连摆手,有些不习惯和他这般客套,他说得对,可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伟大,他也不欠她任何,说到底,她毕竟是这王府里的王妃。
说罢,顾佳雅便转身出了屋回了梧桐苑,小桃刚起床,见她回来忙询问龙孟然的伤势如何。顾佳雅随便应付了几句,又叮嘱小桃熬好药记得送过去。
小桃应了,她这才爬上床,挽起衣袖看了那些淤血的伤痕半晌,终于沉沉睡去。
第一卷 第20章 伶牙俐齿
顾佳雅这一觉睡到了下午才醒,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估计是昨日太过劳累未曾发觉的今日放松下来之后全都找上门来了,便慢悠悠地起来梳洗一番,再吃了些东西,转眼就到了傍晚。
小桃熬完药,回梧桐苑道王爷的高热已经退了,太医上午来过一趟说毒已经解了,如今已无大碍,只是王爷身子还虚着,还有皮肉伤得静养一段日子。
顾佳雅应了一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亲自去厨房煮了白粥,端着药去了合欢堂。
龙孟然正靠在床头休息,见顾佳雅进来便转了眼神到她身上,她换了身青色的纱裙,下摆上是大朵大朵的花朵刺绣,不妖不艳,倒是婉约大方。
“王爷现下有伤在身,太医说还得将养几日,饮食得清淡些,这白粥虽不是什么佳肴,但也能养胃。”顾佳雅把粥端在手里用勺子搅了搅,轻声道。龙孟然只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虽没有应答,但也还是顺从地接了过来。
顾佳雅站在一旁递碗递水,倒是丝毫没了之前和他置气时的那股子倔劲,直到丫鬟进来收拾走了食盒,这才得了空坐下。
“本王竟不知你有这般会照顾人的本事。”龙孟然定定地看着她,兴许是身体虚弱,说话也柔和了几分,若是换作平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十有八九又是嘲讽她的意思。
顾佳雅给自己倒了杯茶,闻言笑道:“王爷不知道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两件。从前是王爷不想知道,所以就算妾身浑身都是本事,王爷也一样会熟视无睹。”
这话虽难听了些,也的的确确是实话,一针便见了血。
“你这伶牙俐齿的好功夫,也算得上是一件。”龙孟然这段时日与顾佳雅相处久了,也清楚了几分她的性子,说话虽放肆了些但好在不矫揉造作。随即勾了勾嘴角,略顿了一顿才道:“从前本王对你。。。。。。的确有不好的地方,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王府的人。”
顾佳雅没想到龙孟然会如此反应,她平日里与他暗自较劲惯了,现在回想起来,原主一颗真心眼巴巴地砸在他身上,错只错在被情爱蒙蔽了双眼,做出的事愚昧而不自知。被龙孟然厌烦也是事出有因。
而自己到了这王府之后,虽没有争宠的心思,但之前为了春风楼的事情也的确是有意引得他的注意,最后还是他花了三千两把画买了回来,真要说到底,也论不上什么好与不好。
“王爷说这些作甚,若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日后多买我几幅画便是了。”顾佳雅故作不屑地摆了摆手,转移话题道:“王爷可曾听过一句话,久病成良医。自己照顾自己久了,自然也能照顾别人。王爷自幼锦衣玉食,自然不知道民间的疾苦。”
顾佳雅前世的父亲也是画家,只是一辈子郁郁不得志,画不出什么能卖价的画来,所以渐渐有了嗜酒的习惯,喝醉了以后就殴打母亲,在家里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母亲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父亲希望顾佳雅能替自己完成梦想,用了一切办法逼她画画,喝酒之后看到她画得不好就打骂相加,顾佳雅后来便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最后父亲在她大学的时候死于肝癌。
这些往事,顾佳雅不愿回想,她拼了命地考上艺术类大学,拼了命练习画技,就是为了摆脱那个像沼泽一般的家庭,她不断把过去甩掷在身后,用尽全力地向前跑,因为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被那种血肉深处的孤独与恐惧所折磨与牵绊。不过是午夜梦回时泪流满面一场。
这世上尽是千疮百孔的感情,众人所见皆为假象,风光之下都是肮脏。
龙孟然似被她的话所触动,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沉默了半晌才开了口:“你可知我的母妃是谁?”
顾佳雅从往事中回神,凭靠着原主的记忆略一思索,回道:“是桢太妃,听说自从先皇驾鹤西去后她老人家就一直在鸡鸣寺修行。”
龙孟然闻言轻笑一声,眼神似有些黯然,声音有些嘶哑:“我的生母并不是她,而是当年羌族与我朝战乱,最终不敌,为了求一条生路而进献给我父皇的舞姬。”
顾佳雅一惊,想起昨天晚上龙孟然在梦魇中喊的几声额娘,原来是想起了自己的生母。
只听他继续道:“母亲是羌族的美人,进宫之后很受父皇宠爱,封了她为贵妃,不久便生下了我。也许是有一半的羌族血脉,我自幼便喜欢习武,骑马涉猎很受父皇的嘉奖。皇兄一直觊觎太子之位,自然暗地里视我为眼中钉,但因我那时还太过年幼,不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父皇暂不愿立储,朝堂上便渐渐起了流言说我母亲是祸水,是羌族的派来的细作,实则是与各皇子结成党羽,想要打压父皇想立我为太子的心思。”
“最后母亲被逼得一条白凌自尽于宫中,我尚在偏殿睡觉,当晚便起了大火,我听到动静跑到正殿去寻她,不曾想推开门一看。。。。。。”龙孟然的话戛然而止,随即闭了闭眼,不忍再说下去。顾佳雅只能坐在对面看着他,纵使心中无限动容,但有些事连岁月都无可奈何,何况只是区区的言语安慰。
只有经历过相同黑暗的人,才能有资格说上一句“我理解你”。
“……后来,我便被桢妃带入宫中抚养,她陪伴父皇多年,性子淡薄,深知宫中人心险恶,宁愿与青灯古佛为伴也不屑于争宠献媚,她对我有怜悯之心,教我与人相处之道,教我懂得保护自己,逐渐收敛起自己的光芒。母亲死后,父皇虽明知那火有蹊跷,碍于朝堂流言也不敢彻查,伤心了一时就有了新欢,对我的关注也越来越少,正因如此,我才是争夺皇位后皇兄唯一还剩下的手足之亲,唯一的九王爷。”
第一卷 第21章 物是人非
“母亲是用自己的命,换了我的一世安宁。”故事到了尾声,龙孟然嘲讽地笑道,脸上尽是悲戚的神情。这样的宫廷秘事,当年既掩了过去,想必知道真相的人也早都死了个七七八八了,无从查起也不能查,白白做了权力的牺牲品。
顾佳雅心中酸楚,或许是从龙孟然的身世联想到了自己,顿生一种“人生长恨”的沧桑之感。她盯着龙孟然看了半晌,开口道:
“我给王爷讲个故事吧,妾身前些日子闲暇之余翻了些古书籍,上面说前人苏东坡有一日和友人出行,行至沙湖道中遇了雨,同行的人没有一个带了可遮雨的东西,一场大雨下来,众人皆道天公不作美,狼狈得很,唯有东坡一人不觉,等到雨过天晴时还特意作词一首。王爷可曾听过?”顾佳雅讲到这里顿了顿,停下来问道。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龙孟然接过话头,他自幼饱读诗书,自然是知道的,便顺势吟出诗句:“一蓑烟雨任平生。东坡一生旷达,实为千古大家。”
“王爷说的没错,东坡一生宦海浮沉,屡次三番被贬,他也曾有过气闷之时,奈何命运捉弄不由得自己,最后却能有这般心境。”顾佳雅点了点头,继续道:
“万事满有困乏,茫茫人世死生皆为定数,这不是你的过错,你的一世安稳对你母亲来说已是九泉之下的安宁,她不过是先你一步,时间有限,获取当下哪怕只有一刻的欢愉,有人与你并肩面对良辰美景,也暂且放下执着。”
龙孟然听完静了半晌,终是无言。
顾佳雅说:“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长苦夜短,何不秉烛游。桢太妃参悟佛经多年,想必就是想告诉你这个道理。”
又不知过了多久,龙孟然这才轻笑了一声,点头道:“说的是。额娘刚将我接进自己宫中抚养时,整日让我为她抄写佛经,现在想来,想必是知道我心中阴郁,怕我日后被仇恨所支配,才这般想法子磨一磨我的性子。”
顾佳雅想,果真是母子,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相伴了多年的,连整人的方式都一样。怪不得让自己抄那么多遍的道德经。
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埋在深宫里了。被人一把火烧了,无处可寻,说起来也是一段快要烟消云散的往事了,只是深宫里厚重的污秽上的一根刺,长在龙孟然的心里这么多年,现下被拔出来了,虽还留着血,但伤口总有会结痂的一日,血肉愈合,会长出新的生机来。
龙孟然心里得了个通透,嘴边嗜着笑挥了挥手,示意顾佳雅过去,顾佳雅以为他又想要自己做事,撇了撇嘴还是起身走到了床边。
龙孟然看着她,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意思是要她坐下来,嘴边仍带着笑。
顾佳雅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挨着他的身子坐在床边,又怕地方小了挤着他,想往床沿边挪挪,却突然被龙孟然一手揽了腰,她立马身子一僵,不敢再动。
“你身材本就不算纤细,小心再动掉了下去。”龙孟然的笑意越发浓了,见顾佳雅听了这话后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腰上看了一眼,不服气般地对着他咬牙切齿,忍不住笑出声,略顿了顿,又轻声道:“这样坐着挺好的。”
顾佳雅果真听话地不再动作,便这么挨着他坐着,只是和龙孟然离得进了,都能感受到他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且他的手还搭在自己腰上,难免有些不自在。
龙孟然也不说话,这屋里一瞬间静了下来,外面正是黄昏时分,有柔柔的光映在窗纸上,留下光影交错的图案。顾佳雅看着那些橘色的光芒出神,犯了职业病想找只画笔给它画下来,浑然不知龙孟然一直在旁边垂眼看着自己。
“这衣裳的颜色倒是与你相衬得很。”龙孟然突地开口道,离得近了,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顾佳雅被这句话打断了思绪,下意识循着声音转头,嘴唇却猝不及防与一块温柔的地方一擦而过。
四目相对,龙孟然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一片湖水,让人捉摸不透心中想法,顾佳雅还未反应过来,惊讶地瞪大了眼,在脑袋回想刚才那一瞬间的温热,软软的,是他嘴角的温度。
轰地一声,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顾佳雅满脸通红,急忙把头向后仰,匆忙就想站起来。不曾想龙孟然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动也不动,还暗自用了力道将自己制住,丝毫没有要放她起身的意思,顾佳雅挣扎半晌也无法动弹,权当他是存了戏弄的心思,心道这人怎么病成这样还有这些坏心思,索性停下了动作,不甘示弱地对着龙孟然瞪着两只杏仁眼。
龙孟然看着她这幅模样,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还丢了糖的孩童,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用手去捏捏她的脸。他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在顾佳雅还来不及捕捉之前就躲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这般想着,竟真的鬼使神差地做了,他一手揽着眼前女子纤细的腰肢,一手缓缓捏住她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丝毫不顾忌顾佳雅惊讶的神情和挣扎的动作,被迫与之对视,顾佳雅发觉今日似有哪里不对劲,但越来越滚烫的脸和龙孟然越来越靠近的五官让她没办法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仿佛连呼吸都快停顿了,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王爷!”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急促的喊叫声打断了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也唤醒了顾佳雅失联的意识,她匆忙把头一偏,龙孟然因这一唤也收回了放在她腰间的手,在缪清雪冲进房里的同时顾佳雅迅速起身,心如擂鼓。
只见缪清雪匆匆忙忙地冲进来,看见龙孟然躺在床上径直就往他的怀里扑,梨花带雨地哭个不停,眼睛都是红肿的,看来是急着一路赶回来,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得很。
第一卷 第22章 回程
“妾身刚到娘家,就听说王爷在祭天路上遇刺的事情,急忙就赶了回来,一路上祈求上天千万要保佑您无事,现在见您平安,我真是太开心了。”
说着,缪清雪便掉下泪来,她的娘家离京一路不停也要个两天的脚程,这正是龙孟然受伤的第二天,看来着实是担心得紧,应该是一收到消息就回来了。
“没事,太医说本王现在已无大碍了。”龙孟然任由她抱着,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神色略有些不自在,略顿了顿才伸手抚上她的背,安慰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顾佳雅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床上相互依偎的两人,立即移开了目光,心中莫名有些泛堵,兴是看不得恋人间的你侬我侬。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妹妹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去叫丫鬟给妹妹备下热水,沐浴更衣之后也会舒服些,这下王爷有妹妹陪在身侧,心里欢喜伤势也能好得快些,小桃那丫头忙着煎药,院子里的那两缸清莲今日估计还无人照料,我就先回梧桐苑了。”
说罢,不理会龙孟然向自己投过来的眼神,像是逃似的,率直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顾佳雅背靠着墙,眼神无端地暗淡下来,随即摇了摇头,狠狠地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心道人家如胶似漆关你什么事,哪里来的这股酸味,莫不是跟缪清雪学矫情了。
回过神来,顾佳雅抬头见天色已暗,回梧桐苑拿了幅自己前几日在后花园中作的画,让小桃留在府中,以便万一有什么事好照应着。自己独自一人正大光明地走出了王府大门,这段时日的王府内务都是她在打理着,这些奴才们对她也不似从前般刻薄,还算是敬了几分,也不需再像从前一般得偷偷摸摸地翻墙才能出门。
“我出去买个东西,晚些时候回来。若是有人来访就回了,王爷正在养伤,别去扰了他。”跟守门的侍卫交代了一声,顾佳雅就直奔了春风楼。
从前的春风楼风流满地,如今一改前貌,水墨坊的各种装饰皆搬到了这里,一片的书画茶香,但又有精通各项乐器的歌舞姬,不卖艺不卖身,好比现代的车模,还请了京城梨园里出名的角儿驻场,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
从前来的客人都是为了寻欢,如今偶尔也能看到有某家性情豪爽一些的官家小姐带了丫鬟来听曲儿看戏,来的达官贵人有看中的书画便照价买下来带走,江湖逸客也可以坐下来点一壶好茶看美人歌舞,别是一番风趣。素倾偶尔会亲自到场弹上一曲,次次皆是座无虚席,生意比当初的春风楼和水墨坊都要好上一倍,大当家笑得合不拢嘴。
顾佳雅连衣裳也没换,还是之前那件青色的裙裾,刚进门就被门口的小厮迎上了楼,这些小厮都是从水墨坊挑过来的,眼力好得很,当面叫一声姑娘,私下叫一声二当家,知道顾佳雅不喜招人眼目,直接从大厅的后面送上了二楼,末了道:“楼主在房间等您。”
素倾正在房中擦拭琴弦,见顾佳雅穿着女装就冲了进来,有些惊讶地笑道:“这么晚了,不去照顾你家九王爷,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可是伤势好些了?”
自从与水墨坊合并之后,她与顾佳雅也见过不少次,当时水墨坊派人送来的那把扇子和香囊,素倾才得知了她就是如今名声正噪的清泉公子,一幅画拍卖出三千两的天价让春风楼起死回生。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清泉公子竟还有一个身份,是堂堂九王爷府上的王妃。当时她正与顾佳雅把酒言欢,熟络之后便更加视对方为难得的知己,顾佳雅一坛女儿红下肚,死活要让素倾弹琴,自己给她跳支舞看。素倾只道她醉了不以为然,说要跳也是我跳,春风楼的姑娘个个都有一身好舞艺。顾佳雅打了个酒嗝,笑得开怀,道好歹我是堂堂的九王妃,干脆让你们老鸨收了我。。。。。。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素倾眼疾手快一把捂了嘴,生怕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当事人还坐在一旁撒酒疯,素倾恨不得将她丢进酒缸里淹死罢了,省得让人担惊受怕。
顾佳雅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画往桌上一扔,闷声应道:“天热,来你这讨口酒喝。”
素倾看出她今日有些不对劲,心里像有东西梗着似的,暗自猜测了一番,估摸着十有八九是被王府的人惹了不痛快才到她这来了,于是也不再过问,放下手中的琴,翻出柜里的酒走到一旁坐下,笑道:“我这里的酒可都要被你喝完了,从来也不见有结酒钱的意思。”
顾佳雅取过其中一坛酒率先喝了一口,这才拍了拍桌上的画,故作一副江湖侠客的口气道:“谁说不给酒钱了,这儿不是么,不够咱家再给便是了。”
素倾嗤笑一声,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般的性子,自己也揭开了酒盖,像是话家常般轻声道:“前几日你弟弟来了春风楼,还夸了你的夏荷图,说若是有机会下次想请你到他府上去坐坐,我见他面子那么大,就下场弹奏了一曲花间流水,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出那画是他亲姐姐的亲笔。”
顾佳雅敷衍地“嗯”了一声,心想这画工可是穿越了几千年的时光才来到这里的,哪里是他能认出来的。何况自从原主嫁入王府之后他们姐弟俩就再也没见过,不用费心思联络感情,这样也好。顾佳雅想着想着便出了神,只一口接一口地喝酒,这才一会的工夫,眼见着就去了半坛子。
素倾见状忙用手拦了下来,这酒有了些年头,劲大得很,怕她一口气喝急了一会回不去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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