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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媚大反派[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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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东西很慢,点心清茶挨个必须得有。倚在窗边远远就能见到对面主厅里忙碌的侍从。夹了一颗汤包放在碗中; 等它散热; 喝口热茶; 不急不缓含了片糕点放入口中。
吃饱睡; 睡饱吃; 神仙般的日子。脱险后的一两天都逞足舒坦,怏怏地养到暖阁中惬意得紧。无事做,整天都能倒在床榻中。眼看夜幕降临,鉴于白日睡太多,到了晚上也就没有困意。
蒙韦他们被救回来安置在山腰其他庄子内,听说他们一行人还得在蘅山多待几天。待到萧烈伤势有所好转,方才启程回京。
这样安安稳稳左右无事的小日子,她待着也十分适应。
寻得时机,见那男人肩膀包着药,一副活动不及的样子。她立在旁边扫了眼,调转脚步,出门寻材料给他做软竹包裹的护具。
样式虽然粗糙了点,可绑在那个位置更方便日常行动。她心思深,纤巧一双手。独自埋在桌案前,点了高烛忙碌,看上去还挺专注。
她也懂感恩,经历惊险刺激,心并不是石头做的。
又一个夜深,萧烈在外处理夜探行宫善后问题,几个心腹都守在阁中。深知他这次是为了女人受的伤,大家心照不宣,都已明白了岳灵的地位。
他们都知道外头盛传姓岳的江湖女子钟爱三皇子的事,如今王爷为了她舍命进宫救人。这算什么,旁人能见,不摆着明抢吗。
不过侍从们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头有数,面上却依旧恭敬。纵使清楚,可什么都不敢讲。
一路随着夜风归屋,萧烈的肩头明显看上去厚重不少。阴寒的夜,冷风徐徐。掀开帘子进门,在那人影与烛火下,看到位娇柔的女子埋在桌案前忙碌。
他进门时她已经做完了,放下剪子针线。站起来掀开比划,娇小的个儿,五官秀气端正,一双眸子像是灵动的山兔。瞅见他来,很自然走上前。
“来,试试这个。”
不紧不慢的举动,踮起脚才能够到他的脖颈。绕过肩膀仔仔细细缠了一圈,看他动胳膊示意,抬眸。
显而易见是有助伤势的护套,萧烈看得懂。再者她绑得很严实,固定相当好,妥帖实在,不会勒着伤。
“怎么样,舒服吗?”
了然于这一切,男人腾出没伤的臂膀轻而易举环住她的小腰。微妙的气氛,一时语塞。盯了阵,反倒没有说话。
而小美人儿则颇为满意自己制作的东西,踮脚打量护具的位置。冲着他甜甜一乐,眼中尽是得意。
如此静谧的时刻,无限温情。在这情景的衬托下,他俯身啄了口她的腮。停在额角,竟不自觉真情流露。
“岳灵,以后跟着本王,我们好好在一起。”
许是经过这几日的分离,他认真思考了许多事。而怀中女子何其机灵,心领神会这一说。眼珠子转了转,抬头。
“什么叫‘好好在一起’?”
张嘴就是兜转,明知故问,偏偏不给人含糊的机会。
好在那家伙知道她的脾性,拎起来抱坐到大椅上,高大的身型就是她栖身的暖炉。顺理皮毛,语气低沉。
“你昨天说的,我已经反省过。之前这男朋友做得不够格,以后尽量努力。”
没了先前的冷硬,突地有那么些“开窍”的味道。岳灵不置可否,搅动手中碎发,想了想问。
“王爷可是认真了?”
抬头四目相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就在此时萧烈凑近在她唇角吻了一记,目光深沉。
“离了你没一天好过。此次入宫不要脸不要命,你当真不明白?”
女子咬唇凝望,虽是万分隐忍,还是止不住唇角上扬,摇头。
“不明白。”
猜到她的回复,一把拽过她的小手按在结实的胸膛处,开诚布公,神色正经。
“这里有你。”
手掌之下是他跳动的心,认认真真感受着,凝神。
“哦?”
姑娘避而不答,挑衅又玩味,击得人蹙了眉。
“怎么说?”
许是见他这模样太过正经,岳灵扑哧一乐。手指轻戳他的胸膛,噘嘴。
“呵呵,您道认真就认真?灵儿可没玩够了。”
变着方逗他,彻头彻尾的小妖女。片刻凝视,硬邦邦几个字。
“那该如何?”
心里一处憋闷,让她左踩右踩。打一棒给颗糖吃,扬起腕子搂过跟前的男人,贴住来回晃悠。
“唔,看您表现。做得像样,我就答应。”
他还没遇过这种女子,温热的心一时凉了半截。
“岳灵。”
哪知他一个细微的举动都让人逮个正着,仰头逼近。
“瞧瞧,一句不对就摆脸色,这点儿苦都受不得,如何做人家男朋友。”
理直气壮,句句在理。殊不知那心底明镜似的,就想着逗他玩儿。语毕见人深吸口气,隐了气性,咬牙应下。
“好。”
她抿了笑,凑近磨鼻子,好一番逗弄。
“知道了吧?要哄着我,哄我高兴。”
耐着性子叮嘱,说完不够,扬声补充。
“还有,不得动不动就限制人。”
就这么赖着他欺着他,萧烈没了脾气。捞过人抱了个满怀,听那无休止的娇声儿。心里有数,一切都很明确,响在耳畔。
“做我的男人,不妨三点。”
出口不羁,霸道的小性子,他也由着,俯身紧盯。
“你说。”
暖暖的气息呵在颈间,抱了人,顺道还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岳灵安安心心倚靠,指尖描绘他的五官,心里有谱,有条不紊。
“一要忠贞,只宠我。”
拨弄他的发,说完还看了眼他的反应。
“二要忠诚,只爱我。”
“三要忠心,只疼我。”
条理相当明确,要求无非就是又宠又专一。还得放宽限度,不可拘着她。
虽然对于古代男人来说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可就是没来由想顺着她,哪怕最苛刻的条件,经历某些事,也突地变得笃定。
眉心微蹙,一脸漠然地看向她。深知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从不是浑浑噩噩混日子的主。男人对于她来说是依靠还是玩伴,无从知晓。可就算如此,他已泥足深陷,还要脸要皮不成。
看着她,心一沉,脱口。
“好,本王都应。”
俏皮的眸中水波晶莹,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启唇。
“不仅应,还得做到才行。”
他慢条斯理地抚上她的腰身,身板略倾,足足将人裹了严实。
“给点时间,我都答应。”
温暖的屋子,低沉的语调。空荡荡地悬在头顶上空,离得近,每一处细微的体贴都是温情。哪怕再坏的小心思,掩在其中也给捂化了。
“嗯。”
点了头,没心没肺的笑。随后被他捞起来带上床,一只手臂也是游刃有余。对付她,抱着扛着,什么都能做。
相互紧贴,没来由的亲昵。蘅山是个好地方,养伤谈情,一样不落。
“曾几何时他们都说本王不是好人。看来物以类聚,遇见你才寻到真正的自我。”
今晚的萧烈有些感慨,但也只是一时。岳灵缩他怀中,小细腿儿也搭了上去,眨眼。
“什么?”
不明所以,兴致不输,结果对方绕了个弯子,压根不答。
许久过去不见反应,她撇撇嘴,指尖触上那滚动的喉结,片刻后倦怠怠地笑了。任由时间流淌,一点一滴都是安宁。
贴得紧,半响过去他收拢臂膀,低头在额角吻了吻。
“今儿给抱不?”
怀中女子懒懒的,眼帘低垂,长睫并排软绒,不经意呢喃出声。
“你要抱就抱呗,抱着暖和。”
说得自然,忆起前夜之事,男人挑眉。
“昨天不嫌抱着热?”
她静静地听,同样不耐地挪了挪。
“那是你本来就热。”
深吸口气,某人闻罢明显在顺理情绪。
“今天呢?”
她安逸得很,手脚并用缠覆上去,来回轻蹭。
“今天就勉为其难,给你抱抱好了。”
嚣张的小脾性,人小心眼儿大。就指着好好折腾他,话一摊开,什么都不顾了。
然而他却无可奈何,由着她作弄,当真拿她没辙。还得寻着心里头的意思,狠狠地宠,宠到骨子里去都不算过于。
第38章 038
漫无边际的宠; 事无巨细; 体贴周到; 或许就是对一个人最好的贴心诠释。
那家伙不愧为有权有势的男人; 一切应有尽有; 宠起女人来也是无度。
蘅山日子清闲; 俩人养伤加游玩,比起京师快活不少。躺下一闭眼就是新的一天,迷迷糊糊总有非常温暖的怀抱。厚厚的被褥; 偌大的别庄每一天都是美好。
他会陪她逛街,逛山下小镇; 买漂亮衣裳,还有许多女孩儿用的胭脂水粉。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歇会儿,只他们俩。旁边最多带上齐恒孟广; 四个人在蘅山转悠。
她马术不好; 他就陪她同乘。出门连男装都不必换,反正有他在,没人敢欺负她。逼得狠些,连看一眼都不许。
行在山间长道,白衣罗裙的俏姑娘像只扑腾的小蝴蝶。拽着他逗他玩,从未如此惬意; 实实在在的滋味全都涌进心底。
对此萧烈虽是触动; 但面色永远不苟言笑; 也不知在佯装什么。
撇撇嘴; 岳灵背手走在前头; 没事儿就指望在孟广那儿打发时间。就因她这“喜好”,孟广几乎连升了两级。心情复杂的同时,好在待遇还不错。
要不是那小祖宗兴致好替他帮衬几句,这失误丢了人的事还不知如何受责罚。毕竟若不仅仅是人,换做其他事情,办不好也是相当要命的问题。
如此悠闲缓慢的日子,空气中漾着山林里的清新气息,恬静安详。阁楼边的佳人趴在窗口欣赏崖下风光,阖上眸子。不过一会儿,身板儿被人从后拢住,贴着俯身。
她知道是谁,顺势倒下享受其中。萧烈拉过腰身裹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落在远方的小河边。
“山下开了几家新店,要不去试试?”
她最喜欢玩,饶是如此,打哪儿都爱凑热闹,听到这里便是脱口。
“好,我想吃渭城店的八宝饭。”
点头,裹紧她防止吹冷风。
“嗯。”
好奇于这个点的闲暇,想到他素日都会做的事,抬眸。
“你不忙着议事?”
他没多言,一身灰色外袍就是要出门的架势。
“先陪你吃饭。”
说得简洁,她笑了,清凌凌的眸子荡着水光。转头,身子覆拥。大野狼的爪子也是温柔,搂着小巧玲珑的腰身。低头在她唇边亲吻,肌肤相贴,移到唇瓣处,一口下去又得耗上好久。
这身板儿娇,线条也是婀娜。该有的都有,纤纤柔柔,揽紧贴过无限暧昧。磨得心痒,好似全身热血都汇集到一处。可她下了禁令,伤好前最多只能亲。许了亲已是不错,他不好逆了她,唯有照做。
抱着拢着,提起来亲个够本才舍得放人走。
少了京师的繁琐,两人出门牵匹马就够了。
身后跟着齐恒与孟广,齐恒抱着剑,孟广拎着刀。远远行在后头,眼瞧自家主子一副陷进情爱的模样。二人对视一眼,继续埋头紧跟。
横竖与他们无关,在底下人眼里,主子做什么都是情理中的事。人家也是男人,还不许看上姑娘不成。
再说那姓岳的女子也不同于一般的姑娘,相貌身姿要什么有什么。性子机灵,逗得人一愣愣,性格乖张,可不就是与众不同嘛。
长长吁口气,齐恒迎上他们的步伐,跟着进了山下的渭城店。
老板和着店小二尽都在里头忙碌,毕竟临近饭点,打哪儿都热闹。只是此地的热闹不比天子脚下,有种小地方的紧凑,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店面不大,比起京师尤为不及。可是菜的味道却很不错,岳灵喜欢吃,在蘅山这些天时常到这来。
她来,他便得一路。形影不离地跟着,尽显他的体贴与周全。
里头已经没位置了,店内人声鼎沸,络绎不绝,看样子只能坐外面。于是齐恒稍微低头请示了主子,见旁边的女子点头。这才一步步穿过人流往外去,坐在门边搭的花棚底下。
蘅山间的松林小镇很热闹,来来往往看不完的人。如若换做平日,萧烈根本不可能到这种店吃饭,只不过如今眼下有了她,她去哪儿,自己也必须跟去哪儿。
尤其出了上回那档子事之后。
既是闲暇在此养伤,京师那边也没闹什么幺蛾子。他手底上无事,做什么还得念着她才行。
萧烈很大度,在情感方面并不急于求成。暗忖他俩的开始本就荒唐,往后不一点点来,怎么能讨她欢心。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已如此顾念她的感受。
坐定,等着小二上菜。岳灵还算体贴,有女儿家的小细致。坐下来就挑竹筷,用茶水烫。顺便也给身旁的男人烫一副。不经意的动作藏满体恤,倒真叫人爱不释手。
他始终在注意往来的路人,以防不小心碰到她。不过才将坐了一会儿,身前之处忽地来了两位陌生百姓。眼神儿一动不动瞅着萧烈,看过去是一位老人和着年轻人,穿着极为质朴。
来到跟前,左右打转,待到看清,忽地拔高语调,冲着萧烈这方大声张口。
“看看,快看看。就是这个男人,睡了阿凤始乱终弃,真真儿不要脸!”
猝不及防行至跟前,指着他提高声音。听这一句,岳灵和萧烈同时抬头。包括旁的路人,也是顷刻间投来不解的目光。
老人擦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轻人。有些畏惧,更多的是憋愤。
“你说的可是真?”
那人闻罢想都不想,赶紧点头,语气不能再肯定。
“就是他,真的假不了!”
见他如此笃定的态度,老人颤颤巍巍抬起胳膊,想到什么,恨得牙齿都在抖。
“你你……”
细心看去,那说话的年轻人瞧着清秀,反应也快。眼看成功地引起两旁路人注意,便忙着吆喝。
“大家快来看啊,看这人渣,人面兽心,都给看清楚了。”
路人听后不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什么呀,他是谁?”
“就是就是,什么人渣?”
年轻人说完吸了口气,喉咙干干地咽了咽,一字一句补充。
“大家都听着,那日他初到蘅山,也不知是哪来的体面人。和着几位显贵在凌霄殿饮酒,我妹妹阿凤本是歌伎,卖艺不卖身。哪知竟被这家伙喝醉酒霸王硬上弓,夺了清白不说,连个安抚没有,连轰带赶,当真不要脸!”
突如其来的指责,还字字在理。亏得萧烈今日穿的常服,除了齐恒孟广没带任何王府侍从。否则照他这勇气,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不过按这情形又一想,这不就是趁其不备出的荒唐阴招吗。他睡歌伎?怎么可能。
萧烈对此倒是极为淡定,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即使被人刻意闹腾,他也没表现出过多情绪。
不过就是回头朝岳灵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端杯的动作顿住,略微皱了皱眉。
齐恒见状看不下去,没心思继续墨迹,怒斥。
“哪儿来的刁民?!”
眼看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男人漠然朝年轻人的脸上扫了眼,换来对方继续不怕死的指责。
“有钱体面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霸了人姑娘也得给个说法。爹,您瞧,他还好意思公然在此用饭,当真不要脸不要皮!”
孟广听后也瞧不过了,身为立在珩王身边一左一右两大护法,高声喝斥。
“大胆!”
语毕还未拿出真本事,路人们已纷纷涌上。围在旁边看热闹,不停交头接耳。
“诶,这人怎么这样?看着相貌体体面面……”
“是呀,当真瞧不出了……”
窃窃私语,不停讨论。齐恒左顾右盼,再探了探自家主子的脸色。眼瞧这荒唐的当口连岳姑娘也露出不解的神情,连忙道。
“住口,大胆刁民,你可知在座的是何人?”
那年轻人听了这句倒是不惧,攥拳仰头,理直气壮叉腰。
“管他何人?我妹妹如今寻死觅活,今儿就算豁出去不要命了,我也要给她讨个说法。”
义正言辞,不依不饶。再带个老人,两人一唱一和,更是要命地引去所有注意力。
市井闹腾高嚎,一句接着一句。不过出口虽然有理,可细品之下不难发现,四处都是漏洞。他那么精明的男人,怎会为着这等伎俩而动摇。
只是眼下岳灵也在,他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但她的心理,不得不顾。
齐恒已经见势撸袖子上前和人闹了起来,作为珩王的手下,他怎会容忍这等市井之徒如此撒野。再者说什么歌伎,还霸王硬上弓。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他整日整夜跟在萧烈身边,他睡没睡谁,自己还不清楚了?
事实上他们几个男人能看懂,一旁坐着不发声的小美人儿也同样心里清楚。
且不说睡没睡的问题,只是离了她,那家伙竟有那么多花样。岳灵想着,手指磨挲茶盏杯身。停了会儿,挑眉看过去。
眼瞧齐恒孟广正上前处理杂事,两旁喧嚣得很。而对上始终端坐在此饮茶的“元凶”,姑娘懒懒嘟嚷。
“歌伎?”
“……”
“灵儿在禁宫遭擒那几日,没想到王爷如此快活了?”
看似不经意,眼神中尽是玩味。遥想他这些天诉说衷肠,什么离了她没一天好过。事实根本不尽然,倒真愈发跑偏。
“岳灵。”
男人蹙眉,握了她的手本能脱口。女子不理,站起身下巴微扬,试图转头,好一番执拗。
“大猪蹄子。”
“你听我解释。”
欲言又止,阴鸷的目光落在那叫嚣的年轻人身上。眼看岳灵已经不想在这吃饭,便拽着她一道起身,临行前冷冷地吩咐。
“孟广,动手捉人。”
懒得再看他玩把戏,他行事向来果决。旁的孟广听着,立刻抱拳。
“是。”
还想再嘱咐些什么,可惜那姑娘背着手就往前头去,好生不屈。萧烈见此不得不拉着她,拧眉起身,尾随其后。
调转几步在孟广的拦阻下抬步朝旁去。而行了不远之后,身后仍旧传来年轻人的低嚎。此起彼伏,当真活力无限。
“哎呀,恶人当街掳人啦,救命,救命啊!”
第39章 039
待他一走; 看事儿的片刻间散了大半。全当他被人揭穿恼羞成怒; 指指点点多说几句; 整条街好不闹腾。可惜主角已离开; 闹不出所以然; 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这种事就是如此; 主角一走,旁人就闹不下去。
只唯独地上待着的年轻人,在那坐着不依不饶; 呜呼哀哉的模样着实让人生烦。孟广看不过眼,在萧烈手下行事也有几把刷子; 对付刁民可有的是办法。
反观齐恒却是持重,摸下巴寻思主意。比不得孟广那混过黑白两道的人,对付蛮人; 就得用最野蛮的方法。说多了无益; 不妨用最直接的。
二话不说浓眉微挑,上前一把拖住他往旁边去。在那不住扑腾的人耳侧俯身威胁,顺道在后背抵上利器。那人本来激进着,结果被他一唬,登时一下就变了脸色。
任谁都是经不起吓的,尤其他还那般瘦弱; 孟广这种身手; 一个能打他十个。于是闹着闹着; 也就闹不下去了。
想他家主子身份尊贵; 无端端上趟街市竟被这等突如其来的刁民叫嚣; 心底琢磨,实在不成体统。
市井之地为此欢腾了好一阵,少有的闹剧,毕竟小地方就那么大点,丁点大的事都能传播好久。
岳灵对此心底倒是不急,只面上讪讪的,懒得搭理身后跟来的男人。几个兜转,脑补无敌闲逛。背手逛到街市糖炒栗子铺,掏出碎银买了一大包吃食。回头一边走一边剥,径直往溪边小树林而去。
萧烈默不作声跟着她,趁着风大,动手帮她套上披风,以防行在溪边让冷风给冻着。看那自顾自吃东西不搭理自己的模样,欲言又止,察觉什么又停了下来。
横竖说多错多,他倒是严谨。与其自圆其说,不如有问有答。
不过岳灵这么刁钻的脾性,她才懒得问,找了处避风的凉亭角落掀裙而坐。抱着怀中糖炒栗子,自顾自剥着,挑眉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往口中塞了一颗,对上他的目光,静静地别过头去。
她当然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漏洞百出的闹剧。要真相信就是傻子,只可惜里头不妨也有真东西,就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出了。
眼瞧那男人认真专注的模样,她本是隐隐憋着,看得多些竟是想乐。憋了会儿还是忍住,这一举倒让对方心底不是滋味,走近俯身,剑眉紧蹙。
“岳灵。”
叫不理,寻了妥当姿势,继续。
“生气了?”
连着两声,想抱她,可惜被她灵活躲过。嚼着话里头的意思,女子佯装不解。
“有何可气。”
他默了阵,还是坐下将人搂了过来。
“那为何不说话?”
肢体接触,深感亲昵。她仍旧继续吃,不紧不慢出口。
“王爷快活着,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灵儿有什么好气的。”
萧烈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吸口气,试图解释。
“我那日的确在凌霄阁有场议会,都由底下人安排,至于其他,概不知情。
交代得坦诚,其实岳灵心里头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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