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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悍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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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凶手已经将受害者打伤,肩膀被拉脱了臼,是吧!”道格拉斯问道,然後让开道,以便 摄影员拍摄下死者的镜头。
“可能更严重些。我们将再检查一下,但我可以保证,整个骨骼结构已经破坏,这种伤 无法补救,在被刀刺之前他已完全丧失抵抗的能力。”
白人,四十岁左右,头发黑而长,身材不高,衣着很脏。雷恩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您 可以回家了,夫人。”他对维吉尼亚。查尔斯说。
夫人。 “她离开时,受害者还活着。”道格拉斯走近他的上司说。“那凶手一定是夺下他的刀然
後从後面把他刺死的。在上周,我们已经看到四起非常高明的谋杀案,有六个人死亡。”
“四次谋杀的方式都不相同。有两个人被捆住,遭到抢劫,并被枪杀。使用的都是点二
二的手枪,没有搏斗的痕迹。一个死者是腹部中弹,也遭到抢劫,没有自卫迹象,两个是昨
夜被枪杀的,可能使用同样的手枪,但没有被捆绑,也未遭抢劫,受害人在死前有所警觉。
这些人都是毒贩,但这一个却是街头流氓,行为不检,汤姆。“但是巡官已开始在思索这
个问题。”这个人有身分证吗?“穿制服的警官回答说:“吸毒者,有前科,四次因抢劫被捕。
其他情况不详。”
“情况不符,”雷恩说:“这无法说明任何问题。如果你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为什麽要
让别人看见他?为什麽他要把她放走?为什麽要和她交谈?为什麽要把这个人杀死?这些都
说明什麽?”这件事根本没有规则可言,两个毒贩是被枪杀的,但这种子弹是街头常用的,
两另外两个遭到了抢劫,这两个却没有。後两个人射中的部位并非致命之处也不完全准确,
尽管两个人都是两弹命中头部。而另一个被抢劫杀害的人用的是滑膛枪弹。“我们知道了杀人
的武器,还有这酒瓶,从中我们可以找出一些线索。这个人到底是谁?不管他多麽仔细,总 还是留下痕迹。”
“会不会是一位有正义感的酒鬼。”道格拉斯推断说:“有谁会杀死街头流氓呢?”
“对,对,我知道了。他不是沃利。考克斯。”可是,他到底是谁?他是干什度的呢?
凯利想,这次多亏了这副手套,他看到自己的右手上有伤疤。他当时出於愤怒,想制服
对手,但那种做法实在不太聪明。现在回想起当时情景,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面临到一种不
利的局面。如果他当时让那位妇女被杀死或者被杀成重伤,或者自己乾脆钻进汽车离开那个
地方,他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第二,如果当时有人看见了他的车,他就会成为杀人的嫌疑
犯。想到这,他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厌烦的感觉。现在他成了杀人嫌疑犯。算了,总会有人被
怀疑的。在回家之後,他在镜子中看了看自己,还是那头戴假发浑身褴褛的模样。不管那个
女人看见了什麽,那都不是约翰。凯利。他当时的脸上长满胡须,一脸泥土,头上顶着又臭
又脏的假发,他那弯腰驼背的形象使他的身材看起来也矮了一截。而且当时街灯昏暗不清,
那女人当时只想眷逃走,对其他事情不会太注意。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把酒瓶丢在现
场。他记得当时为了夺刀把酒瓶丢在地上的情景,而且由於当时情况紧急,也竟忘了把酒瓶 捡回。太笨了-利对自己感到愤怒不已。
警方会了解到什麽情况?对他身体的描述不会十分清晰。他当时手上戴有手套,尽管手
上受了伤,但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更重要的是,他从未用摘下手套的手去摸这酒瓶。这
一点他十分肯定,因为从一开始他对这一点就十分小心谨慎。警方知道的只是一个街头流浪 汉杀死了一名街头流氓,但是街头流浪汉和酒鬼有很多。
而且,还有一个晚上他的计划就可完成了。这意味着,即使如此,他也必须改变自己的
行动方式。而且今晚的任务比想像的更加危险。他已经了解到有关比利的可靠情况,机会绝 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小混蛋很精明,很可能改变他的活动方式。
万一他改变了交钱的地点怎麽办? 他会不会经常改换接头地点呢?
如果是这样,那他一旦延迟行动就可能导致他整个的侦察前功尽弃,而不得不改头换面
又从头做起。如果他能找到一种同样有效的方法,当然也可以,但这种方法目前很难找到。
凯利对自己说,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杀掉了六个人,第七个是个意外,不能算在内,主要是 为了那位太太,但她又是谁呢?凯利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他看着她身受重伤或被杀死,他简直没脸去照镜子看自己一眼。他不得不告诉自己
说,他已经用了最好的办法来处理了那个最困难的局面。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但他唯一考虑的是担心自己的任务失败,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有什麽危险。现在应当把别的念
头抛开。他还有其他的任务。想到这,凯利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葛莱。”
“我是克拉克。”凯利说道。至少,这件事仍使他有兴趣。 “这麽晚还没有休息吗?”将军问道。这个电话本应在午饭前打的,凯利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我刚才回到家。我们很快就要去工作了。事情已经开始。”
凯利想,真快,该死!“好吧,长官。” “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达奇说你没问题。”詹姆士。葛莱语调和蔼。 “我想没什麽问题。”
“你去过匡蒂科吗?” “没去过,将军。”
“把你的船带去,那有一个游艇码头,我们可以在那儿聊天。星期日上午,十点正,我 们等你,克拉克先生,”
“明白了。”凯利听到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 星期天上午。这他可没有想到。事情来得太快,使他眼下的任务变得更为紧迫。
是什麽原因促使政府采取了如此迅速的行动呢?不管什麽原因,反正对凯利已产生了直
接影响。
“我讨厌这样,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方式。”格里沙诺夫说。 “你真的和你们的地面雷达站联络得那麽好?”
“罗宾,甚至有人说,飞弹全由地面管制官在他的位子上发射的。”他声音中显然流露出
鄙夷不屑的语气。
“那样一来,你不就只成了一个驾驶员了吗?”扎卡赖亚斯说道。“你们应当信赖自己的 飞行员才是。”
我真的应该让这个人讲给参谋本部的人听听,格里沙诺夫心在想,仍不无鄙夷的感觉。
他们不听我的话,也许他们会听他的话。他的同胞对美国人的想法和做法十分尊敬,尽管他 们计划要打败美国人。
“这面有许多因素。新的战斗机团将在中国边界部署,你可以看出……”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吗?我们今年已跟中国人打了叁次仗,在阿穆尔河和西部边界。”
“啊,讲下去!”这使美国人难以置信。“你们不是同盟国吗?” 格里沙诺夫哼了一声:“什麽同盟国?什麽朋友?从外面来看是这样,也许所有社会主义
国家看上去都是这样子。朋友,你知道我们和中国人已经打了几个世纪的仗了。
难道你没有读过历史吗?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们曾支持蒋介石反对毛泽东,我们帮蒋
介石训练过军队,毛很恨我们,送给他核子反应炉是我们干过最蠢的事,现在他们也有了核
武器。你认为他们的飞弹能打到我们的国家和你们美国吗?他们也有了图波列夫十六型轰炸
机,是吧!它们能飞到美国吗?“扎卡赖亚斯知道答案是什麽。“不,当然飞不到美国。”
“它们可以飞到莫斯科,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种飞机可以运载五十万吨级的核弹,
正是为了这种原因我们才把米格-廿五型战斗机团部署在中国边界的。在这个方向我们没有
足够的战略纵深。罗宾,我们和这批中国人已经进行了实际的战斗,规模在师团以上。去年
冬天我们粉碎了他们妄图侵占我们一个岛屿的企图。是他们首先开的枪,杀死了我们一个营
的边防军,并把体都损坏了。为什麽要这样做,罗宾,是因为他们的红头发和脸上的雀斑吗?”
格里沙诺夫痛苦地问道,他引述了《红星报》上一篇文章中的词句。这是俄国人一个十分奇
怪的转折。他说的是事实,但这一点比他可能使用的任何谎言更难以使扎卡赖亚斯相信。“我
们并不是同盟国,我们甚至停止了用火车向这个国家运送武器,这些中国人甚至偷盗了火车 车厢中的货物。”
“用来对抗你们?” “不是我们是谁呢?难道是印度人吗?是西藏吗?罗宾,这些人和你我不一样,他们对
世界的看法不同。他们和我的父执辈所反对过的希特勒一样。他们认为他们比其他人种优越,
你们是怎麽说的?”
“优秀人种?”美国人提示说。 “就是这个词,是的,他们相信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我们都是动物,是畜牲,是有用
的畜牲,但是他们恨我们,他们想得到我们拥有的一切,想占有我们的石油,我们的木材和 我们的土地。”
“我怎麽从来没听人说过这些?”扎卡赖亚斯问道。 “狗屎!”俄国人答道:“难道你们的国家有什麽不同之处吗?当法国退出北大西洋公约
集团时,当他们要求你们的人撤出你们的基地时,难道有人事先通知你吗?我当时在德国作
参谋工作,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正在发生的事情。罗宾,你用什麽观点看待我们,我们也用
同样眼光看待他们,都是泥脚巨人,但是你们国家的内部政策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谜,正
如我们国家的内部政策对你来说是个谜一样。
一切都那麽令人迷惑不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朋友,我们新的米格团就驻守在中
国和莫斯科之间,我可以拿一张地图来给你看看。“扎卡赖亚斯把背靠在後面的墙上,背上传 来一阵疼痛。这些话太过分,令人难以置信。
“身上还疼吗,罗宾?” “是的。”
“来,我的朋友,”格里沙诺夫把水瓶递给他。这次扎卡赖亚斯没有拒绝。他看着罗宾喝 了一大口,才把水瓶递了回来。
“那麽说,这种新式飞机很好喽!” “你是说米格-廿五?就像火箭一样。”格里沙诺夫兴高采烈地说道:“可能比你们雷长
式战机差得多,除了直线飞行速度以外。恐怕没有其他飞机能与它的速度媲美。
它携带四枚飞弹,没有机炮。上面的雷达是战斗机中最强大的,可以穿透任何干扰。““航 程很短吧?”扎卡赖亚斯问道。
“大约四十公里。”俄国人点点头。“为了可靠起见,我们没法太顾及航程。
我们会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还没有成功。““我们也很难做到这一点。”美国人叹了口气,
承认说。
“你知道,我不希望在我们两国之间发生战争,我真的这样想。我们没有什麽值得你们
夺去的,我们所有的东西,比如像资源、空间和土地,你们都有,可是那些中国人,”他继续
说:“他们需要这些东西,而且他们和我们是邻国。我们向他们提供武器,而他们用这些武器
来对付我们,他们的人口是那麽多,那些中国人像这的越南人一样,但他们人口更众多。”
“那麽你们打算怎麽办呢?” 格里沙诺夫耸了耸肩膀。“我将指挥我的部队,我将计划保卫我的祖国,对抗中国的核子
进攻。只是我还没有做出决定如何进行。”
“这不容易。这需要时间和空间,而且要有合适的人员。” “我们有轰炸机,但和你们的不能比。即使没有抵抗,我怀疑我们是否有能力向你们的
国家派出二十架轰炸机,它们都驻扎在离我两千公里以外的地方,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吗?
甚至没有人去训练它们对抗防空部队。“ “你是说一个红军?”
“你可以把它叫做蓝军,罗宾,我想你是知道的。”格里沙诺夫笑了笑,接着脸色严肃地
说:“是的,这只是理论上的说法,或者说,一些战斗机将充当轰炸机,但它们的耐航力太小, 不能进行正常的训练。”
“都是这种水平吗?” “罗宾,我不想要求你信任我,那样太过分了。这一点你和我一样清楚。你可以问问自
己,你真的认为你的国家会向我的国家开战吗?”
“可能不会。”扎卡赖亚斯承认说。 “我问过你关於你们的战争计划吗?是的,肯定地说,它们是最有趣的理论上的演习,
我可能认为它们是一些令人陶醉的战争游戏。可是我并没有问这方面的问题,是吗?”他的 声音就像一位耐心的教师。
“不,没有,柯里亚,这是真的。”
“”罗宾,我不是为 B-五二担心,我担心的是中国的轰炸机,我的国家在为此做战争
准备。“他低头看了一眼水泥地面,抽了一口烟,继续轻言细语地说着:”我记得在我十七岁
的时候,德国人打到了莫斯科附近,当时不到一百公里,我父亲加入了运输团,那支部队都
是由大学教师组成的,有一半人都没有回来。我同母亲疏散离开了城市,到了东部的一个乡
村,我现在记不清叫什麽名字了。当时一切都十分混乱,什麽消息也没有,我们都很担心父
亲的安危。他是位历史教授,负责驾驶一辆卡车。在德国人手中我们损失了两千万人,罗宾,
两千万人啊!有些是我认识的,我的朋友们的父亲,其中包括我岳父,都在战争中牺牲了。
我的两个叔叔也死了。我同母亲穿过雪地,我暗自下定决心将来要保卫自己的祖国,所以找
现在成了一位战斗机飞行员。我不会去侵略,也不会去进攻别人,我只是在自卫。你懂得我
的意思吗,罗宾?我的职责是保卫我的国家,使其他的孩子不会离乡背井,在严寒的冬季不 受风雪的侵袭。我的有些同学当时就是死在雪地,那时天气多冷啊!
这就是我要保卫我的国家的理由。德国人想夺去我们所有的东西,现在中国人也想这样
做。“他用手朝地窖的门口挥了挥。”那些人……像这些人一样的黄种人。“没等扎卡赖亚斯开
口说话,柯里亚已经看出他已经征服了这位美国人。格里沙诺夫想,几个月的工作终於有了
成效,就像诱惑一位处女一样,但情况却要痛苦得多。这个美国人将永远不能再回到自己的
祖国和家庭。当这些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後,越南人一定会杀死他们。这是一种人才的巨大
浪费。他对这位假设的同盟者的同情心是显而易见的,已经没有原有的虚情假意。从他到达
河内那一刻开始,他就看到了越南人那股高傲的态度和令人难以相信的残酷本性,也看到了 他们的愚蠢。
他只用了一些温柔的话语和不到一公升的伏特加,所取得的成效就远比他们所使用的酷 刑所获得的成果要高出许多倍。他没有增加对方的痛苦,而是和他分享痛苦。
他没有侮辱身旁的这个美国人,而是以仁慈相待,尊重他的道德观念,尽力抚慰他的痛
苦,保护他免受更大的痛苦,他还为自己不得不充当越南人的翻译员和他谈话,和他讲这些
表示深深歉意的话。
然而,事情也有不利的一面。为了打开这个美国人思想的缺口,他不得不敞开自己的思
想,把许多真实情况告诉了对方,同他讲述了自己痛苦的童年,重新阐明他参加军队的真正
原因。他尽了一切可能,想了一切可以想到的方法,因为他知道,坐在他旁边的这个美国人
注定要孤独地、无声无息地死去,因为对他的家人和他的国家来说,他无疑是一个已经死去
的人了。这个人并不是个希特勒主义者。他是个敌人,但他是一个直率的敌人,对非战斗人
员来说不会有多大的伤害,因为他本人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在他身上没有种族的优越感,
甚至对这些北越人也没有任何仇恨。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连他格里沙诺夫本人也已经
开始讨厌起这些北越人了。扎卡赖亚斯不应该死,格里沙诺夫真觉得这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柯里亚。格里沙诺夫和罗宾。扎卡赖亚斯现在成了朋友。 “你觉得这东西如何?”道格拉斯把酒瓶放在雷恩的桌上问道。酒瓶是装在一个透明的
塑胶袋中的。酒瓶光滑透明的表面上很均匀地罩有一层薄薄的黄色的尘土。
“没有指纹。”艾米特仔细看了看酒瓶,也感到十分吃惊。 “连一个污点也没有,什麽也没有。”其次是那把刀。那只是一把弹簧折刀,上面也满是
灰尘。
“这有个污点。”“大拇指的部分指纹,与受害者的指纹相同,对我们毫无用处,指纹分
析部的人说,上面还有一些污点,分布很均匀。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自己刺中自己的颈背, 否则,就是凶手戴有手套。”
可是现在天气这麽热,还不是戴手套的时间啊。艾米特。雷恩靠在椅背上,两眼凝视着 桌上的证据,然後又看了看旁边的汤姆。道格拉斯。“好,说下去,汤姆。”
“我们现在有四个犯罪现场,共有六个被杀,都没有罪证留下。其中五个死者是毒贩,
发生在叁起谋杀案之中,使用的是两种不同的方法。但每起案件中,都没有见证人,案发时 间也大致相同,地点相距不远,不超过五个街区。”
“枪法高超。”雷恩点点头,补充说。他闭上眼睛,想像着各次不同的作案现场,然後归
纳情况。抢劫、没有抢劫、变化手法,但最後一次有一个见证人。回家吧,夫人。他为什麽
这样彬彬有礼?雷恩摇了摇头。“实际生活并不像克莉斯蒂的侦探小说,汤姆。”
“艾米特,谈谈凶手使用的方法。” “刀子插在脖子後面,我很久没见过这种情况。凶手一定年轻力大。我见过一次,那是
五八年还是五九年。”雷恩停顿片刻,回想了一下:“一个水管工,大个子,身强力壮,发现
他的妻子和别人睡觉。他让那男人离去之後,拿起一把凿刀,抓起他妻子的脑袋……”
“用那种残忍的方法,简直是疯了。是气极了,对吧!为什麽要那样做呢?”
道格拉斯问道:“把喉咙割破不是更容易些吗?反正都是一死。”
“可能会弄出响声……”雷恩一面想,一面不由自主地说。用刀割喉咙会弄出很大的响
声,那不可取。好比说如果打开抽风机,一定会发出很大声音,被杀的人会拼命叫喊的,而 且那样会流很多血,会喷得满身都是,衣服上、手上都会沾满血迹。
另一方面,如果仓促中杀人,就像关上电灯开关一样,而且如果凶手身强力壮,先把受
害者打伤,头骨底部——脊柱同大脑的连接处——就是下手的最好地方。迅速,没有响声, 也不会出血。
“两个毒贩死在两个街口以外,时间大致相同。我们那位杀人凶手一定是先杀死这两个 毒贩,然後走开,转过街角,看见查尔斯夫人正在被勒索。”
雷恩巡官摇摇头。“他为什麽不继续走自己的路呢?穿过街道,那不更聪明些吗? 为什麽要介入呢?难道这个凶手具有崇高的品德不成?“雷恩提出了问题。上述推理不
能成立。
“如果这位凶手要清除毒贩,他的动机是什麽?除了昨天晚上死的两个之外,其他凶杀
案看上去都像是抢劫。这两个人的情况,也许凶手还没来得及抢劫他们身上的钱财和毒品,
有什麽动静把他吓跑了,比如说是马路上开来了一辆汽车,或是听见有人讲话。如果他是个 抢劫犯,查尔斯夫人的情况又无法解释。汤姆,你的看法只是一种推测。”
“四件单独的案情,没有具体的物证,一个戴手套的人,一个街头流浪汉或酒鬼会戴手 套吗?”
“没有足够的证明,汤姆。” “我将要求西区警局协助侦破此案。” 雷恩点点头。那样做很好。
午夜时分,他离开了自己的住所。这个区域的夜晚安静宜人,老房子的住户们都忙着自
己的事,很少彼此往来,凯利除了和房东打过一次交道,几乎没有跟其他人握过一次手。至
多是友好地点点头,如此而已。这座楼房没有孩子,只有中年人,多数是结了婚的夫妻,还
有少数的鳏夫寡妇。他们主要是一些白领工人,其中大多数乘公共汽车进城上班,晚上守在 电视机旁,十点至十一点上床睡觉。
凯利悄悄走出大楼,驾驶自己的福斯车沿洛奇。拉文大道疾驶而去,经过了教堂和其他
的住宅区,以及城市的体育馆。这一带住着各色人等,从中产阶级到工人阶级,从工人阶级 又到贫民阶层。最後,他驶过了黑漆漆的办公大楼,进入市区。
但是今晚情况有些不同。
今天晚上将是他的第一次高潮。那意味着冒险。但是,凯利自己在想,又有哪一次不是
在冒险呢?他的双手灵活地掌握着方向盘。他不喜欢那双橡皮外科手术手套。戴在手上双手
发热,虽然手上的汗并不影响驾驶,却使人感到不舒服。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他想起自
己在越南战场时,就做过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比如说那些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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