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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悍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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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热,虽然手上的汗并不影响驾驶,却使人感到不舒服。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他想起自
己在越南战场时,就做过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比如说那些水蛭。想到这,他不禁打了几
个寒战。那些东西甚至比老鼠更令人讨厌,至少老鼠不吸人血。凯利一面不慌不忙地开车,
漫不经心地绕着自己的目标行驶,一面也在对情况做出估计。今晚有点不寻常,他看见两个
警察正在和一名街头流浪汉讲话,一位离得近些,另一位有两步远的距离,看上去样子很随
便,但这两位警察之间的距离告诉他,他们是有所准备的,彼此可以随时互相接应。他们把 那位杀人的酒鬼看得十分可怕。
凯利心想,他们在找你,约翰小子,他把汽车开进另一条街道。可是,这些警察会改变
自己的行动吗?寻找酒鬼和流浪汉,并和他们交谈,只是他们这几个夜晚增加的工作内容。
还有其他一些更优先的工作嘛为比如说,回应酒店的报警啦,解决家庭纠纷啦,处理违反交
通规则的事啦,等等。他们的工作已经相当繁重,何必又加上一项和酒鬼谈话呢?这难道是
为了调节他们平常的巡逻方式吗?凯利曾经下过一些功夫了解他们的工作方式。这次行动的
危险是显而易见的,凯利分析到这会增添他这次行动的难度。只要这一次,他就会改弦更张
了。下一步干什麽,他还不清楚。但是,如果事情进行得顺利,他很快就会知道他下一个任 务的内容。
谢谢你,他对命运说道。现在他距那座褐色石墙建只剩下一个街区了。那辆越野车正停 在那旁边。但时间尚早,今天是收钱的日子。那个女孩子不会在那。
他开车驶了过去,继续朝下一个街口驶去,然後右转,驶过另一个街口,再右转。 他看见一辆警车,又看了看自己车上的钟。离预计到达的时间还差五分钟,而这辆警车
是单独行动的。两个小时之内不会再有第二辆车开过这。凯利最後一次右转,车子又朝褐石
墙建奔去。他把车尽量靠近那楼房停了下来,然後走下车,从那楼房旁走开,重新回到前一 个街口,最後又将自己伪装了起来。
这段街上有两个毒贩,都是常客。他们看上去真有点紧张。也许消息已经传开,凯利不
禁暗笑。他们的一些兄弟们消失不见了,那可能是他们担心的原因。他在这段街上走着,和
那两个毒贩保持相当的距离,但内心不禁好笑。这两个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躲过死亡的威胁
的?他们的生命还能维持多久,他们也不知道。他在街角处停了下来,朝四周看了看。现在
已是凌晨一点钟了。街上的活动正在减少,这同他侦察的情况完全一致。这条街上没有要做
的事,凯利朝南走去,他需要全力以赴保持自己踉跄的步履,同时又要做出一副无害的样子。
离伤害过帕姆的那些人还有一百码的距离。他们也许是两个人。凯利又想到帕姆,似乎又听
到了她的声音,又抚摸到了她那曲线分明的身体。他的脸色变得铁青,两手紧紧绞在一起,
两条腿却仍然摇摇晃晃地朝前走着。接着,他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要小心行事。”凯利轻声提醒自己。他放慢脚步,两眼注视着前面的拐角,现在距那儿
还剩下叁十码。凯利喝了一口酒,然後又把酒吐在自己的衬衫上。目标就在前方,芝加哥的 蛇,开始行动。
那有人,如果是放哨的,那他也暴露了自己。昏黄的街灯下,那门口闪动了一下香烟的
火光。凯利知道那便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他把酒瓶交在左手上,空出右手,活动了一下腕关
节,试试自己的臂力如何。走近宽大的石阶时他突然趴在台阶上,咳嗽起来。接着,他又匆
匆朝门口走去。他知道那门半掩着,用身子往上面一靠,便顺势跌倒在地面上,正好跌在一
个男人的脚下。凯利曾看见这个人陪比利走进这座建的。酒瓶摔在地上摔碎了,凯利没管那
男人,对着那酒瓶咕咕旷侬地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那廉价的加利福尼亚红酒在地上流 消着。
“你的运气不好啊,老兄。”一个声音在说,语气十分温和。“你还是走吧。” 凯利仍在嘟哝着,两只手在地上摸索了起来,同时又咳嗽了几声。同时他侧眼看了一眼
这位把风人的两腿和鞋子,确定他就是那个人。
“起来吧,老兄。”一双有力的手向他伸来,并把他拉了起来。就在那人准备把他送出门
外的当儿,凯利就势一歪身子,倒在那人的身上。几周来的锻和准备就在这一举了。
凯利抽出左手,用尽全力朝那人的脸上击去。同时右手一拳朝他的肋部直击过去,只听
叭地一声,肋骨断了。那人连忙用手护心,企图反抗,但却被一刀连手带胸扎了个穿透。凯
利顺手将刀刃一拧,放开了手。那身体抖动了几下,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中流露出恐惧的神
情,双膝开始弯曲。凯利让他慢慢地,悄悄地倒在地上,一手护着胸口,上面插着一把刀。
“记得帕姆吗?”凯利对着垂死的男人轻声问道。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人的眼睛滚 动了一下,痛苦地流露出承认的意思。
凯利等待着,数完六十下之後,他抽出了那把刀,在死者的衬衫上擦了擦。那是把好刀, 可不能被这脏血玷污了。
凯利休息了片刻,大口呼吸着。他没有搞错目标,那只是个小角色。主要目标还在楼上。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花了一分钟使自己镇静了一下,以便积蓄力量。
楼梯发出吱吱的响声,凯利连忙将身子贴近墙壁,以减少对楼梯的压力,慢慢向上攀登。
他没有後顾之忧,两眼盯着上面。他已经把匕首放回套内,那支自制的无声手枪提在右手, 消音器已经安上,他用左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走上楼去。
半路上,他听到了声音:一记耳光,一声叫骂,一声呻吟。好像是远处传来的动物的声 音,接着是一阵残忍的狂笑。他走到楼口,左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低沈、迅速,心跳在加快。 啊……狗屎!他现在绝不能就此罢手。
“求求你……”一声绝望的乞求,使凯利握枪的手捏得作响。他沿着走廊慢慢朝前走,
仍用左手扶着墙壁。一间大卧室中透出了灯光,其实那是那些脏旧的窗户中射进来的街灯的 光亮。由於他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所以他此时可以看见墙上的阴影。
“怎麽样,多丽丝?”凯利已走到门口,听见一个男人在问。他透过门板的缝隙慢慢朝
室内窥望。
房内有一张席子,席子上面跪着一个女人,低着头,一只手在她的胸脯上乱抓,乱摇。 凯利看着那女人痛苦地张着嘴,他突然想起那位警探拿给他看过的那张照片。
你也曾这样对待过帕姆,有没有?这个小杂种!眼泪从那女孩子的脸上流下,那男人用
邪恶的笑脸看着她。凯利一步闯进屋内。
他的声音很轻松,也有些滑稽:“这看来很好玩,我也可以参加吗?” 比利转过身,看着刚才说话的身影,一把大型的自动手枪正朝他伸来。比利连忙朝旁边
的一堆衣服看去,因为他此刻全身赤裸,左手拿着一样东西,但既不是刀也不是枪。枪和刀 都放在房间的角落,距他有十远,他眼睛看着那些武器,但无法拿到它们。
“别想反抗了,比利。”凯利用一种熟悉的口吻说。 “你他妈的!”
“把脸转过去,举起手来,不然我就叫你的脑袋开花。”凯利把枪口对准了他的下身,令
人奇怪的是,一个人究竟为什麽对那种器官如此重视,它怎麽那麽容易屈服於外来的威胁,
难道是因为它的体积太小的缘故吗?脑袋要大得多,也更容易被击中。“现在,跪下!”
比利很听话。凯利把那女孩推到一边,从自己的皮带上解下带来的电线。几秒钟之後,
比利的双手被牢牢地捆了起来,但他左手中仍握着一把家伙。凯利夺下家伙,用它又紧了紧 捆绑的电线。比利疼得叫了一声。
钳子?上帝! 那女孩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她大口喘着气,但动作十分缓慢,头有点歪斜,
服毒已过量了。她见过凯利,现在正在观看他,正在努力记忆。
你为什麽要到这里来?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这只会把问题弄得更麻烦,我应该…… 应该……如果你那样做,约翰,到底是为了什麽?
啊,狗屎! 凯利的双手开始发抖。这确实十分危险。如果他让面前这个女孩活着,别人就会知道他
是谁。她会供出他的相貌特徵,那他就会遭到通缉而无法完成自己的任务。但是,更大的危
险是眼下的思想斗争。如果他杀了她,这种危险就不存在了,这一点他十分肯定。凯利闭上 眼睛,摇了摇头。到目前为上,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
现在出现了麻烦,约翰小子。
“把衣服穿上,”他对那女孩说,同时把衣服扔给她。“快点穿,不要说话,待在那儿。”
“你是谁?”比利问道,想让凯利消消气。这个毒贩感到脑袋後面有一个又圆又凉的东 西。
“不要出声,否则就叫你的脑袋开花,听见没有?”那脑袋点了点头,表示回答。 现在我该怎麽办?凯利问自己。他看了看那女孩,她正在穿裤子。街灯的光线照在她的
胸脯上,凯利看到她肚子上的印记,感到一阵恶心。“快一点。”他对她说。
该死!该死!该死-利检查了一下捆绑比利手腕的电线,决定再在他手肘上捆一圈。
比利感到肩膀拉得更紧了,手臂一阵疼痛。他已无法进行任何反抗。凯利抓住比利的臂
膀,让他站起来,比利痛得尖叫一声。
“有点痛,是吗?”凯利问道。同时把他推向门口,接着又对那女孩说:“还有,走!”
凯利把他们两个带下楼。地上有些碎玻璃,比利一跛一跳地走着,仍然被扎破了几个地
方。使凯利吃惊的是那女孩对楼下那具体的反应。“是李克!”她倒抽一口冷气,接着弯身去 触摸他的体。原来是李克。凯利一面想,一面拉起那女孩。“到後面去。”
他让他们二人停在厨房,自己从後门朝外面看了看。他的汽车仍停在那儿,附近没有什
麽动静。但他知道,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凯利让他们二人走出後门。那女孩看着比利,比
利也看了看她,似在用眼睛向她示意。凯利吃惊地发现她对比利的眼神有所反应,连忙抓住 她的臂膀把她拉开。
“你不用替他担心,小姐。”凯利对她指了指汽车的方向,同时抓住比利的上臂。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对他说,如果她要帮助比利,那他就有理由把她……啊,不!
上帝不允许他那样做。 凯利打开车门,把比利推了进去,然後让那女孩坐在前排右座上。他自己又很快走到汽
车左边。在发动汽车之前,他又把比利的两腿捆了起来。
“你是谁?”车子开动後,那女孩问道。 “一位朋友,”凯利说。“我不会伤害你。如果我想那样做,我早让和李克在一起了,懂
吗?”
她的回答很慢,声音在颤抖,但仍使凯利大吃一惊。“你为什麽要杀死李克? 他对我很好。“
简直是鬼迷心窍-利看着她,心在想。她的脸部有擦伤,头发很乱。接着他又转过头
看了看街上。一辆巡逻车从对面开了过去。凯利的心头确实紧张了一下,但他仍然继续驾车 前进,很快就转向北方,消失不见了。
快想法子,小子。 他本来可以做许多事情,但只有一件是现实的。现实吗?他不禁问自己。啊,当然。
半夜叁点钟,人们通常不会想到会有人敲门。桑迪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她睁开了眼睛。
她又听到了敲门声,她知道自己刚才是被惊醒的。即使如此,她仍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摇了摇头,正准备闭上眼睛再睡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起身,披上一件长睡衣,下了
楼。她的好奇使她忘记了害怕。门廊中有一个身影。她打开电灯,把门拉开。
“快把灯关上!”一个粗鲁而熟悉的声音。听见这命令,她不由自主地又把开关关上。 “你来这儿干什麽?”凯利的身边有一个女孩,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怕。
“病人上门了。今天不上班。要照顾她。她的名字叫多丽丝。”凯利说道,声音就像是个
外科医生在给护士下命令。
“等一等!”桑迪直直地站在那,脑子在不停地打转。凯利头上戴着一个女人的假发,样
子很脏,脸也没刮,衣服也很破旧,但眼睛像在燃烧一样,似乎充满愤怒,两只手也在发抖。
“记得帕姆吗?”他问道,语气很急。 “啊,是的,可是……”
“这个女孩是同一个地方来的。我不能帮助她,现在不行。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你要干什麽,约翰?”桑迪问道,她的声音也很急迫。但很快地,一切都清楚了。她
在厨房吃饭时,那台黑白电视机中播送的新闻报导,还有在医院时他眼中的那种神情,以及
他现在的表情,那种奋不顾身的同情之心,和要求她给予的信任,都告诉了她已经发生的事 情。
“有人在迫害她,桑迪,她需要帮助。” “约翰,”她小声说:“约翰……你正在把自己的性命交在我的手中……”
凯利笑了,接着,他又用严肃的口吻说:“是的,第一次做得很好,不是吗?” 他把多丽丝推进门,然後便回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我要病倒了。”多丽丝说道。桑迪连忙把她带到底楼的浴室。那年轻女人在那儿跪了一
两分钟,然後脱光衣服,跳入了那白色的浴缸之中。一分钟後,她抬起了头。借助瓷砖反射 过来的光线,桑德拉。欧图尔看见了她那阴沈的表情。
第二十章 减压法 四点以後,凯利把车开到了小船坞。他将斯考特停放在自己游艇的船尾,查看了一下四
周,发现没有任何人。他走出车,来到後面把行李厢打开。
“出来。”他对比利说。比利从行李厢内跳了出来,凯利推他上了甲板,然後命令他走进 游艇的主舱。接着,凯利找来一个手铐把比利的手腕栓在甲板的一根小柱子上。
十分钟後,游艇开动了,直奔海湾驶去。凯利此时才感到一阵轻松。他让游艇自由行驶, 自己解开了比利手上和腿上的电线。
凯利感到很疲倦。把比利从福斯车弄到斯考特花了他不少力气,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
又将自己的那包衣服丢在街角,等待收垃圾的清洁工在六点前清除。他很幸运,在进行这一
切的时候,他没有碰上送早报的人。现在,他又坐回驾驶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伸着懒腰, 感到自己的努力终於有了结果。
凯利把客厅的灯光弄暗了一些,以免在航行时幌眼。港中还停有五六艘货船,但目前仍
没有开动的迹象。在这一时刻,海面上风平浪静,岸上的点点灯光在水面上微微跳跃着,红 绿色的航标灯时亮时灭,告诉人们什麽地方存在着搁浅的危险。
逆戟鲸号游艇现在已经驶过了卡罗炮台。该炮台是六十年前一位名叫罗伯特。李的美军 上尉建立的。
在炮台附近,拖船已开始行动,正将各种船只拖出自己的泊位,或将新来的船只拖进港 湾。主机的声响打破了海面的宁静,预示着繁忙的一天就要开始。
“你到底是什麽人?”比利问道。他的双手仍被反铐着,但两腿可以自由活动。 他坐在客厅的甲板上,感到无法忍受面前的寂静。
凯利喝了一口咖啡,伸了伸疲惫的双臂,没有理睬比利的问题。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比利提高了嗓门。
今天看上去是晴天,天空万里无云。黎明前的苍弩上仍挂有不少的晨星,预示着一个阳
光明媚的天气,但是八月的太阳也将用它那炽热的光线,烧烤着大地上的万物。
“听着,屁眼,你他妈的究竟是什麽东西?” 凯利在驾驶台上移动了一下身子,又喝了一口咖啡。罗盘的方向正指着航道的南端。一
艘灯火辉煌的拖船拖着两条货船正朝这边驶来。它们可能来自诺福克。但因距离尚远,看不
清是何种货船。凯利查看了一下对方的灯光,看到灯光已完全打开。这会使海岸防卫队很高
兴,因为当地的拖船一般不是这种情况。凯利不知道这些船只来往在海湾上究竟是为了什麽。
这种日复一日的单调的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以同一个速度,每天都运送着同样的东西,究 竟有什麽意思。当然,他们的收入不错。
“嘿,好吧。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麽事。但我们可以谈谈,好吗?” 今天没有风,但天气很热。凯利开始向南行驶,他可以看到安纳波利斯海湾桥头的红色
灯光在闪烁。东方地平线上已升起第一线曙光。日出前的两个小时是一天中最好的时辰,但
目前没有人顾得上欣赏这一切。人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周围正发生什麽事。凯利觉得自己发现
了什麽,但船舱的玻璃挡住了他的视力,因此他离开驾驶座,来到了甲板上面,他举起自己 的望远镜,接着又举起了自己的无线电话筒。
“逆戟鲸号呼叫海岸防卫队巡逻艇,完毕。” “逆戟鲸号,海岸防卫队巡逻艇,我是波泰奇,是凯利吗?你这麽早出来干什麽?完毕。”
“奥雷亚吗?我有些海上买卖。你们在干什麽?完毕。” “寻找营救目标,顺便进行一些演习。你觉得如何,完毕”
“很高兴听你这麽说。你把舵朝船的前方推,这样船就走得更快些。前面带尖的部分会
随着舵轮的方向转动你知道,你要他左就左,要右就右,完毕。”
凯利可以听到无线电中传来的笑声:“好吧,把你的话记起来了。逆戟鲸号,我会把你的 话讲给队员们听。谢谢长官指示,完毕。”
巡逻了八小时之後,四十一巡逻艇上的队员开始骚动起来。奥雷亚让一位年轻队员掌握 舵轮,自己靠在驾驶舱的头上,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对着麦克风同凯利交谈着。
“你知道,逆戟鲸号,我从不对其他人讲这些的,完毕。” “一个好水手只会尊敬比他强的人。嘿,你们的巡逻艇真的底下有轮子吗?完毕。”
“呜——”出现了一个新手的声音。 “没有,逆戟鲸号。离开船厂之後,我们就把这种训练用的轮子拆除了。否则有些人看
见这些东西就晕船,我们不喜欢那样。”
凯利咯咯地笑了起来。“很高兴看到我们的海域掌握在你们这样能干的防卫队手中。” “你要小心,逆戟鲸号,不然我要对你进行安全检查了。”
“我是向联邦缴了税的。”
“我讨厌看到有人浪费公帑。”
“好,我只希望你们大家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谢谢你,凯利。我们都睡了一会儿。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支持者。” “一路顺风,波泰奇。”
“也祝你一路顺风,凯利。”无线电关闭了,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这样,可以避免和他面对面地聊天。现在不能那样做。凯利把无线电收好,又回到了下
面。现在东方已呈现出橙红色的霞光,再过十分钟左右,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到底是什麽事?”比利问道。 凯利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检查了一下自动驾驶仪。天气开始热起来,凯利脱掉衬衫,
露出了背上的枪疤。长时间的沈默,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你是……” 这次,凯利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赤身被锁在甲板上的那个男人。“不错。”
“你不是被我炸掉了?”比利无法相信这个事贸。他没有听过其後的消息,亨利也没说 过。他觉得这和他的生意没有关系。
“你那样想吗?”凯利反问道,又朝下看了比利一眼。一部主机有些发热。在做完其他
事後,他又检查了一下冷却系统。然後,凯利又伸展了一下四肢,活动了一下肌肉,他故意 让比利看见他背上的伤疤。
“所以,原来是这麽回事……在我们杀死她之前,她已经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
凯利查看了一下各种仪表和海图。游艇已驶近海湾大桥,很快就要越过海峡的东线。他
又看了看船上的钟。
“帕姆不老实,她是罪有应得。”比利恶狠狠地说,故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实在是不够聪明。”
凯利关闭了自动驾驶仪,将舵轮右转十度。在开始行动之前,他必须小心谨慎。 两道灯光闪过,一艘商船正在驶过来,现在大概还有一万二千码的距离。凯利本可以打
开雷达查看一下,但在这种气候条件下,那只是在浪费电。
“她向你说过那些爱情印记吗?”比利鼻子哼了一声。他没有注意到,凯利握住舵轮的
手在颤抖。
那些胸浦上的印记是用老虎钳弄出来的。那次验报告早已证实了这一点,凯利怎麽会忘 记呢?那些话就像钻石刀一样,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知道,她告诉了我们一切事情。你如何把她带回家,你们如何作乐。是我们教她那
样做的,先生。为此,你欠了我们。在她逃跑之前,她和我们大家都睡过觉,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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