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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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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作者:昆山玉
文案:
女主版:在碰到秦牧之前,枣儿已经换了三个主人,他是最好看的一个,好看得,让她直想卧槽。
然后她就去卧了,卧在食槽旁边……啧,好像有什么不对……
秦牧:“枣儿,又犯什么懒?走了!”
枣儿:“咴!”
没错,枣儿她,现在是匹马。
男主版:买到一匹晕血好吃,贪生怕死,爱卖萌,爱卖蠢,更爱偷懒,不长本事只长膘的战马是什么感觉?
秦牧:老婆别跑啊,我不是在说你!
小剧场
成为秦夫人之前,秦牧每天给枣儿投喂糖果,梳毛洗澡,看她美美哒╮(╯_╰)╭
成为秦夫人之后,秦牧还是每天给枣儿投喂糖果,梳毛洗澡,看她美美哒┑( ̄Д  ̄)┍
枣儿总结:“我俩成亲有什么意义吗?没有。”
秦牧(冷漠脸):“你确定?”
提问:从将军坐骑到将军夫人,秦夫人经历了什么?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枣儿,秦牧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传说中的卧槽
太阳刚在地平线上冒出个头,乌兰集镇最中心的平地上已经是声浪喧天,热闹到了十分。
今天是乌兰集镇半年一回,边关互市开放的最后一日,往来各地的客商如先前的九天一般,早早汇聚在此地等着开市。南丝北马,这些人大多数是从大郑国各地赶来的行商,少部分则是越过了国境线的异国草原来客。两方人不远万里地汇聚在这座边陲小镇,就为挑出这些从草原来的,最优质实惠的马匹,将其贩售到大郑国各地。
来往的商贩锱铢必较地杀价谈买卖,不管生意成或不成,总是个好的开端。马贩子都合木却心塞不已:做生意的人讲究开张有个好利市,可今天天才麻麻亮,他刚到马市都没站稳,就被人缠住——那人在互市头一天开时在他手中买过一匹好马,今天死活要退货。
“王大管家,我这马可是千金难求的大宛良驹,此等寻常难得一见的好马您说退就退,也不怕过了这村没这店?”
穿着青色圆领团花绸衫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这畜生昨日弄伤我家少爷,没打杀已是主人仁慈,还想它在我家好吃好喝供着不成?”事实上,若不是这匹马价格太昂贵,即使以自家主人那样的家底也心认为打杀它太亏,它现在早就已经进了阎罗殿。
都合木面色微僵,忍不住望了那匹个子娇小的小马一眼:四蹄雪白的枣红马正歪着头看他,它棕色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一眨一眨,看上去无辜又委屈。都合木正待含糊几句,然而下一刻,它额上那两道白杠瞬即倒竖起来,一下就显得凶相毕露。
枣红马大怒:她都勉强同意让那小屁孩坐上它了,可那该死的熊孩子闲着没事要拿鞭子抽它。否则,它怎会吓得跳起来躲避,让他没坐稳,摔下自己的背?马生多艰,找到一份能吃好住好的工作可太不容易呢!
它气势汹汹地踏步上前,马头几乎戳到王大管家的脸上:“咴咴咴!”你才是畜牲,你全家都是畜牲!
王大管家吓得蹬蹬后退了好几步,白着脸指着枣红马对都合木喊道:“你看见了吧?这这这,这小东西这么凶,明摆着是你没驯好就卖了它,我今儿个只找你退买马钱已经算仁义了!不成,我家少爷请医用药也花了不少银子,你得赔!”他喉头滚动好几遍,对着枣红马怒火腾腾,仿佛通晓人意的棕色大眼睛,到底没再敢说出“小畜牲”这三个字。
既然是这样的理由,都合木就没道理死咬着不给退货了。何况,都合木隐约知道,这位王大管家颇有些背景,至少王大管家背后的人是他这样吃风喝沙赚辛苦钱的马贩子招惹不起的。
两边很快谈妥,王大管家不光要回所有的买马钱,还多要了一百两“汤药费”和“压惊费”。他得意洋洋地走出马市,看见自家马车就停在对街,急忙收起面上的欢喜之色,垂手走到马车跟前回了话。
车主人听完王大管家的回话,转头对车厢里嘟着嘴不作声的小男孩道:“听见没有?马我已经卖了,你再哭闹不休,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再不管你了。”
小男孩不甘不愿哼哼唧唧几声,明白这人不是家里那几个无条件溺爱自己的长辈们,不敢再闹,低下头委委屈屈嗯了一声。
车主人眯眼一笑,摸摸他的头:“这才乖,走吧。”
小男孩低着头转了转眼珠。
车主人暗暗将他神色收入眼中,眼目微敛:这小混帐,再不好生管管,怕是不行了!
马市这边,开张不利,还倒填出一大笔银子,都合木瞪着垂下头,仿佛有些害怕的枣红马,恼火地举起鞭子骂道:“真是晦气!”乌梢鞭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圈,发出“啪啪”几声脆响,最终还是没落到枣红马的身上。
开玩笑,这匹枣红马虽然年纪不大,身板也不见比别的马更雄壮,但它体态高拔,长颈阔背,骨架优美,一看就是名马后代,长成后的模样可期。在都合木这里的日子它除了有些挑食外,乖乖的并不闹脾气。长得神气,性子还不烈,除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谁会舍得打它?何况马的卖相对卖马人而言,当然是越佳越好,打坏了可卖不出好价。
这不,都合木把马赶进棚子,就有人过来问价:“老板,你这匹枣红马怎么卖?”
“三千两银子。”都合木头也不抬地报出一个惊天高价。好马自来不愁卖,都合木刚刚损失一大笔钱,自然得把枣红马价钱卖得比先头更高,才好回本。
“什么?!什么破玩意儿也要三千两银子?”问价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惊叫道。
都合木还没说话,本来垂着头在装鹌鹑的枣红马先怒了,它猛地抬起头,愤怒地冲那人喷出一口白气:“咴!”本姑娘才不是什么破玩意儿!
枣红马低头时看着温驯无害,但它刚刚抬头的那一瞬间,那双眼睛似是有电火迸溅,昂首嘶鸣的模样顿时显出了其神骏不凡之处。
马市中不乏识货人,立刻有人围上来啧啧叹道:“刚刚没看出来,还真是一匹好马!”
枣红马得意地抬头挺胸:那是当然,本姑娘当然是好……马?不对,本姑娘不是马!本姑娘不是马,那,那……本姑娘是什么?
枣红马摇头晃脑地想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等回神过来时,围观的众人早散了个七七八八。
今天是马市交易的最后一天,有财力购买名驹的大主顾早在前些日子就挑好货物走人了,剩下的小商人们虽眼馋这匹难得的好马,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一没实力带着它千里跋涉,二也不能确定有好顾客接下这匹难驯的名驹,只好摸摸怀中钱袋,遗憾地过一过眼瘾。
都合木手中也只剩下四匹品相一般的劣马,这匹枣红马好是好,可一般人没有这个财力和魄力,不会买它,这也是他之前犹豫着没有马上收回枣红马的原因所在,乌兰集镇是两国交界处最大的马市所在,在这里要是卖不出去,他不知又得多出多少天的草料,想出多少法子才能再找到好主顾把它卖出个好价。
都合木所料不错,他手中剩下的马在中午前就全卖了出去,只有这匹枣红马,问价的人虽然多,可都是一听完就不作声了。
枣红马早忘了这几天所经历的种种波折,从昨天晚上起,它便没吃什么东西,食槽里的干草它是看不上眼的,饥肠难耐,它只站了片刻,见都合木没空搭理它,便在临时搭建的马棚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坐了下去。
边关五月的阳光烈归烈,却不灼人,枣红马皮糙肉厚,只觉得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热热的,舒服极了,它尾巴一甩一甩地打着呵欠,眼皮沉沉欲合,好想睡觉啊(~﹃~)~zZ
然后——
咦?咦咦?咦咦咦?!!
卧槽卧槽卧槽!
麻麻有帅哥!
枣红马瞬间来了精神:只见一名腰佩长剑,发束青玉簪,一身黑衣,身姿挺拔的剑眉帅哥像一堆土豆里水当当的大白菜一样,几乎是闪着光地从人群中越众而出,走到了它的面前。
这是活生生的男神啊!
枣红马兴奋地打了个响鼻,马蹄点着地嘶叫:“咴!咴咴!”男神看过来,快看过来!
然而剑眉帅哥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到这匹突然异常兴奋的小马身上,他望着旁边栅栏里那匹棕色大马,问道:“这匹马多大了?”
枣红马一脸懵逼,卧槽!我如此美貌竟然没被男神看在眼里!是他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啊,对了,卧槽?是卧在食槽旁边的意思吗?我为什么要喊卧槽?是因为卧在食槽边就能让男神看到我了吗?
它嫌弃地看了看被几匹马拱得脏兮兮,食草,马粪和饮水混成一团的食槽,怎么也下不去蹄子。
正在它犹豫的那一小会儿功夫,剑眉帅哥竟然转过身就要走了。
枣红马顿时急了:在它为数不长的马生中,赏美人可是它唯二的爱好,这位美人它没赏够,怎么能放他走?
说时迟,那时快。
枣红马一个纵跃,嘶鸣一声,四蹄腾空,竟从几乎有马胸高的栅栏中跃了出来!
秦牧顿住了脚:他不是没看到那匹先前被其他马匹挤到一边的小红马,但他此行是想买一匹合用的战马,这匹小红马漂亮是漂亮,可明显没有长成,平时随便骑骑,或者送给家中女眷倒也罢了,想要骑着它,穿上盔甲上战场,那还不知要等多久。
没想到,小红马个子是娇小了些,弹跳能力竟这样厉害。
马市里的栅栏为防马匹性烈踩踏走脱,设置得比一般人家的栅栏是要高一些的,那些比小红马高出不少的大马都不一定在没有助跑的情况下就一跃而出,想不到让个头小小的它轻轻松松地就做到了。
只是一匹还没长成小马就这样出色,若它长大了……他最清楚一匹绝世好马对行伍中人的重要性。
秦牧望着这匹价格明显不菲的小马,这些日子以来,难得有了一件他想要的东西。
枣红马跃出栅栏,满意地看到食槽外侧还算干净,立刻毫不犹豫地卧在了食槽旁边,这个角度对着帅哥正正好,她得好好饱一顿眼福。
这时,只见对面的帅哥拿剑点着它,转头问道:“这匹马你怎么卖?”
枣红马睁大眼睛。
第2章 传说中的枣儿
来往两国之间做了许多年生意,都合木的眼力早就历练得毒辣无比。
别看眼前这青年一身普通至极的黑色长袍,靴子也只是寻常使役穿的薄底快靴,一身打扮不见特别之处。但他手上的剑剑柄细长,略有弯曲,把手为金黄鱼鳞状,与普通的剑相比,形状颇有奇特之处。
这世上奇怪的兵器很多,但金鳞剑只有一个人有!
若他没猜错,面前的青年应当是……
都合木眼皮微颤,回话时便加了两分小心:“这马原是少了三千两不卖——”
黑衣青年验看马匹的手一顿,慢慢道:“三千两?”他意味不明地看着都合木,拨开枣红马耳后鬃毛,点着它耳根处,挑起嘴角低声道:“老板,你胆量不小。”
都合木懵了下,他看了眼青年手指的地方,只瞧出枣红马的耳根处有一个曲曲折折的伤痕。可这能说明什么?他正要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立时顾不得其他,几乎是飞扑到枣红马马背上,细细打量起那个伤痕来。
那伤痕一粗一细,上端交叉,下端扭结成一个双8字形,边缘整齐,一看便知,这不可能是随手弄出的痕迹。
看到这个符号,都合木脸色顿时刷白:他就知道,这么漂亮的马怎么会平白出现在他面前!他早该想到,它长得这么神气,必是大有来头的!
怎么办?送回它的来处?
一想到这里,都合木心头一阵绞痛:这匹马从草原到这,足足跟了他一个多月,他在草原上碰见它时,只以为它是来赶互市的马商不慎丢失的,叫自己捡了大便宜。因此,一得了它他怕被人认出来,先是秘而不宣,再又急匆匆在第一天上午就把它卖了出去。只是单单倒手一遍倒也没什么,但都合木当日瞧着这马品相上佳,每天都给它喂的上好草料不说,见它来时那几天掉膘掉得厉害,还一狠心花高价在一个牧民手中买了一罐子蜂蜜。
在草原上,蜂蜜这等稀罕物几可价比黄金,寻常连小贵族都不一定有得吃,要不是机缘巧合,都合木也买不到,结果呢,他自己一点都没舍得吃,全填了这小东西的嘴!这一个多月他少说在这小东西身上花了三十两银子!
更莫提因为它的事,自己今天早上才刚刚赔出去了一百两银子!
祸害,这马绝对是专门来害他的!
都合木愤恨无比,又左右为难,突而听黑衣青年道:“这马,你给个实价吧。”
实价?都合木又呆了:这人不是已经看出了马的来历,他怎么还敢要?
他目光挪到青年的脸上,触及他漠然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是了,若这人真是他想的那个人,怎么会害怕这匹马带来的麻烦?若是他也会怕这个,那大郑国就没有不怕的人了。
一时间,都合木心灰意冷,他现在只想把这烫手山芋快点扔出手,眼前的人,无疑是他当下最好的选择。
“三百两,三百两我就卖。”都合木估算了一下,怏怏给出心理预期的最低价。
黑衣青年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都合木差点跳起来:“不行!一百两太少了,绝对不行!公子,你不能让小的血本无归啊!”
青年也不跟他争执,他揉揉枣红马来回动的招风耳:“不行,就不行吧。”说完毫不留恋地竟转身走了!
都合木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原以为还能讨价还价一二,没想到这人说走就走,他这般作派,哪像是传说中豪掷千金的五陵少年?
真的要送回去?
都合木想到某些可怕的事,顿时打了个寒颤:不行!绝对不能送回去!那么,杀了?那就真的亏大了!
都合木咬咬牙,看青年即将走得人影不见,急忙追了上去:“公子,等等!”
半个时辰后。
枣红马哒哒踏着马步,走在黑衣青年旁边,看着他的俊脸颇为不解:怎么一会儿功夫,这人就像被换了魂似的,一直在笑?刚刚他可酷着呢!
秦牧想到自己只花一百两银子就买来了柔然王庭御马,一张长年被冰冻着的脸竟不由自主地解了冻:这么些日子来,总算有了件叫人开心的事。
半晌,秦牧揉揉脸,望一眼刚刚到手的小马:没想到只是来马市碰碰运气,就能有这等收获。谁能想到,柔然王庭从不外流的天马竟会在一个小小的边关马市中被人挂牌售卖?这种天马驯养繁殖技术一直掌握在柔然王族手中,只赐给最亲近的将领和血脉子孙,在世人眼中,它一直极为神秘。
若非自己发现了它在耳后的烙印,也不能确定这等好运会降到他身上。这种马乍瞧着像大宛良驹,但它的马蹄没有大宛马那么大,并且大宛马大多为棕色马,耳朵偏圆,不似这匹小马耳朵长且宽,略有些招风,动起来颇有些逗人的喜感,不怪都合木这等平民也不认识它。
当然,即使是秦牧,也只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远远见过几回,是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把它认出来。也因此,一认出它来,秦牧便猜到,那个马贩子必定不知道这匹枣红马的来历和珍异之处,否则这种一查一个准的违禁物,他怎么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售卖?
想到都合木连声叮嘱,让自己一定要将马耳朵上的印迹去掉,秦牧神色微敛:即使他不惧被人找麻烦,但如今正是两国交好之时,为免不必要的麻烦缠身,有些事也不能太过大意。
马匹对骑兵而言,就像他们的另一个孩子。想到这小东西接下来要受的苦,秦牧神色不由放软了些:“小家伙,你喜欢吃什么?”
枣红马停了下来,仰着头“咴”地叫了一声。
它的头上正吊着一串串红艳艳的沙枣。
秦牧问道:“你喜欢吃这个?”边关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没有米面的时候,秦牧这些年没少拿它当主食。
枣红马又“咴”地叫了一声。
秦牧不由愕然:他只是习惯了独行时跟马说说话,这枣红马一问一答的架式,怎么像能听懂他说什么似的?
枣红马见秦牧半天不动弹,忍不住拱了拱他的手,催促道:“咴!咴!”快给我摘啊!我饿死了!
秦牧的怀疑只是一闪而逝,见枣红马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便找了两根树枝,扬手夹住一根离得最近的枝条,将它勾到枣红马的面前:“快吃吧。”
枣红马嫌弃地看一眼秦牧:这人一看就是没打过枣的,谁家吃枣是送到嘴边连树叶子一起啃的?不过,谁叫它没手,也只能先将就着啦。
枣红马欢呼着“咴咴”两声,用舌头卷起一串红艳艳的枣子,欢快地吃了起来。
枣红马吃得正欢时,只听秦牧道:“看你这么喜欢吃枣,以后你就叫枣儿吧。”
枣儿?
枣红马困惑地抬头:这名字……好熟啊!
第3章 传说中的共浴
秦牧原本没甚胃口,看枣儿咔嘣咔嘣吃得香,竟然也觉得腹中有了些饥火。他解开身上的皮囊,取出干粮,一口水,一口饼。一人一马就着黄沙夕阳,在沙枣树下吃得津津有味。
沙枣这东西,吃多了肚子里要倒酸水,枣儿这些日子很有些当马的经验,但叫她去啃草解酸,不到万不得以,她是吃不下的。一看见秦牧手里的饼,她眼睛顿时亮了:这个人吃得这么香,肯定很好吃!
它轻轻地拱了拱秦牧的手。
秦牧起先不觉,以为是自己挡住了枣儿吃枣的路,往旁边让了让。但随即,他的手又被拱了一下。
他扭回头,只见小马的眼睛上方,它两条细细的白“眉毛”呈八字型挂在脸侧,一脸愁苦地盯着他……手里的饼。
秦牧看看枣儿,又看看被他咬了半拉的饼,不敢相信地举了下手里的饼,问道:“你要吃这个?”
这还是第一个能马上明白她想表达什么的人类!
枣儿正要高高兴兴地点头,忽然觉得不妥:如果被这个人看出我懂他说的话,会不会被当成妖孽烧掉?顿时迟疑了一下。
虽然枣儿也不明白什么是妖孽,为什么她会被当成妖孽,被当成妖孽为什么会被烧掉,但动物嘛,本身就是凭直觉和兽性行事的多,她没往深处想,又不想轻易放弃到手的美味,只是眼巴巴盯着秦牧手里的饼不动弹。
她这副馋样,即使再笨的人也该明白了。
秦牧拍拍她的头,十分大方地把饼分成两半来喂她:“吃吧。”他以前的老伙计还喜欢偷他两口酒喝呢,一匹马想换换口味吃饼,在秦牧眼里,压根就不是个事。
真是个不错的人啊!枣儿欢快地“咴”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将饼卷进了嘴里。
随后……啊啊啊啊!呸呸呸呸呸!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这是饼吗?这是包着石头和干草的抹布吧!
枣儿从这半个饼里体会到了世界深深的恶意。
她抬头控诉地瞪着秦牧:都是这个人,看他吃得这么香,害她以为饼很好吃,才上当的!
秦牧觉得,自己好像真能跟眼前的这匹马心意相通,她一瞪眼,自己好像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就像现在,枣儿肯定是在嫌弃这像抹布一样的炊饼!
这……这简直太棒了!
即使他家学渊源,也知道要跟一匹马培养出默契,没有三五个月是不成的,更别说达到心意相通的地步,抛开马匹本身的智慧,心意相通什么的,至少要跟主人相处许久,感情不错的老马才有可能做到。而枣儿跟他才处了多长时间,就能达到这一步,传说中柔然王庭的御马果然名不虚传!
即使枣儿其他身体素质一般,但凭这份灵性,也足有跻身名马的可能性。
秦牧振奋无比,想到开心处,他饼也不吃了,牵着枣儿的缰绳兴冲冲地准备出发:“哈哈,这回那群小子们可得眼红死了,叫他们瞧不上这边境小地方,被我捡到宝了吧!”
兴奋无比的秦牧完全没注意到,自家的马刚刚抬起又放下的蹄子。
枣儿完全不理解秦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兴奋:吃得比猪食还差,居然能笑出来,这个人,怕不是傻的吧?作为一匹经历丰富,并且勇于尝试的马,枣儿太清楚猪食的味道了。
带着一种对傻瓜的奇异怜悯,枣儿的那一脚就没踹下去。
乌兰集镇位于大漠边缘,镇上常驻人口不超过一千人,若非周围人迹罕至,地方足够大,这点子人,在大郑国的江南,连个大型村庄的规模都达不到。
事实上,乌兰集镇就只有一条不到二里长,可供二马并行的街,从街头到街尾,便是穿过了整个镇。
枣儿就这么看着秦牧拽着自己,在乌兰集镇那条唯一的街上狂奔。
作为一匹马,枣儿很喜欢跑步,那种血液燃烧起来全速奔跑,仿佛在乘风驰骋的感觉十分令马沉醉。
但是,秦牧已经在这条街上来回至少跑了二十遍。
来回看到的风景都是低矮的土房,马蹄扬起的尘沙把眼睛都迷住了好吗?他不烦,枣儿都烦了。
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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