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总想弄死我[快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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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想抢完了随便一丢就离开吗？”温钰薇感觉到谢东临在颤抖，贴上去搂着他的腰，摸了摸他的额头，外面风凉，感觉不出真实的温度。
　　谢东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大概走之前还会灭口。祸害一下女乘客。我们只能一层一层往下搜了。”
　　他说的没错，两人一层一层摸下去，这时候海盗们都去了餐厅，用枪指着船上的厨师做饭，享受他们平时没机会品尝的美酒佳肴，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搂着一个女人。
　　回忆虽然久远，温钰薇还能想起来一些，有在船上表演的歌舞演员，也有乘客里比较漂亮的女人。
　　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带伤，多数神情麻木，少数愤慨，稍有反抗就会被暴力对待。
　　谢东临只飞快探头扫了一眼，冲温钰薇比划了个手势，示意里面有十四个人。
　　温钰薇呼一口气，不能开木仓，首先从海盗手里缴获的两把破木仓，连发都费劲，子弹一共只有十一颗，每个都打准也不够用。
　　而且一定会引起里面的疯狂反扑，不说伤及无辜，两人现在一个瘸腿一个断手也抵抗不了。
　　所以，保命技能该用一用了，温钰薇在心里叫，【系统，你还在吗？我控火的能力，和在末世是一样的吗？】
　　系统杳无声息。
　　她反复问了三次，都没有得到回应，只能一咬牙，拼了，就把这当做攻击和人类搅和在一起的丧尸。
　　只要没被里面的那些人发现就好，至于眼前这个是顾不得了。
　　温钰薇看了一眼谢东临，他皱眉摩挲着手里的木仓，在思考对策，轻轻在他手背上戳了一下，“我变个魔术，你注意控制一下表情，务必不能发出声音。震惊和疑问可以等到活着离开再说。”
　　谢东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魔术是什么鬼？女朋友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到一起就完全不明白了。
　　然后温钰薇没给他机会反问，一弹指，空中出现了一朵极浅的黄色火焰小花，停顿了一秒，它咻一下飞到餐厅里面去了。
　　像一道活泼的光，在人群中绕了个复杂的圈，精准地穿透了每一个海盗的太阳穴，左边进右边出，干脆利落。
　　十几声沉重的噗通，还有椅子翻倒的声音，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叮呤咣啷的乱喊。
　　温钰薇扶起谢东临，“走，找个没人的舱房先躲起来。”
　　谢东临震惊到腿疼都忘了，甚至忘了警戒，一路走一路转脸看扶着自己的姑娘，被推进一间舱房后，才站稳，他终于回过神，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拉开跟对方的距离，“你是谁？”
　　温钰薇一屁股坐下，呼哧带喘，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一个翻倒的曲奇盒子，非常精细地扒拉了一下，捏起一块塞到嘴里，咽下去，才有空搭理他，“我是温钰薇。”
　　“不用怀疑，如假包换可以让你验证DNA，哦，不对，我家里亲戚没几个了，DNA可能都不好搞。”她仔细想了想，“你大腿内侧有个胎记，我说它像个畸形的心，不太可爱，曾经给它画过小箭头。”
　　谢东临尴尬愣住，“胡说什么？你从哪儿学的那些，”他深吸两口气，“杀人手段，还有刚才那个火花，什么东西？”
　　“大概因为我是女主角，所以有一番奇遇，”温钰薇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曲奇，又翻找杯子，试图找水，“等活着出去跟你解释。火花是保命的，使用次数有限制，没了这辈子就不会有了，所以不能展示给你看。”
　　她拧开一瓶客舱矿泉水，递到谢东临嘴边，“暂时就这么多能告诉你的，还有疑问也先憋着。”
　　谢东临活了二十四年，没被这么对待过，满心疑惑喝了两口水，忽然回神，不对，我为什么就喝了她递的水吃了她给的东西。
　　这要是也是个间谍，直接就没命了，他眯起眼睛，“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需要你以身相许，不会违背国家大义和个人道义。”温钰薇打个响指，“我觉得这要求对你不难。”


第97章　现实·厌烦
　　两人分了几块曲奇和一瓶水；　然后各抱一支木仓从躲藏的房间出去；　伏在二楼舱房外的观景台听动静。
　　从小火花干掉餐厅里的十几个人到现在不过一刻钟，巡逻的海盗刚刚循着尖叫声回去。
　　游客们显然都不傻；　已经找了舱房躲进去。
　　船上的密封舱房；　在里面关死了，剩余的几个海盗也没那么好把人一个个就从揪出来。
　　餐厅十四个；　楼上房间里两个加一个翻译；　干掉了十七个。
　　姑且相信翻译说的话，谢东临冲温钰薇比划了一下，船上还有四个有枪的海盗。
　　温钰薇持枪的姿势很标准；　声音很轻，“如果他说的不对呢？”
　　“左右误差不会超过三个。”话音落得瞬间；　谢东临利落地开枪；　一个走上甲板搜罗的海盗应声而倒。
　　同一时间，温钰薇嘹亮地吹了一声口哨，跟倒下海盗背靠背出现的另一个持枪转身；　子弹正中他的眉心。
　　“好枪法，”谢东临忍不住赞叹了一声，“怎么练的？”
　　“杀人……”温钰薇顿了一下，觉得应该描述的更准确一点；　“杀死人，不对，杀尸体练的。”
　　说完她自己对自己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个形容非常准确了；　丧尸可不就是尸体，比如刚才那声口哨，也是引诱丧尸的小花招。
　　谢东临觉得眼前要是有弹幕，一定飘满了MMP，尸体本来就是死的，还用再杀吗？
　　所以这个真的不是温钰薇吧？
　　朝阳已经升的很高，光线明亮，两个人距离不过一米，他用自己5。0的视力仔仔细细打量了温钰薇几眼，没有整容的痕迹。
　　再高明的技术也会留下细微的痕迹，至少会影响表情，比如不能大笑。
　　这么一想，好像从那个舱房走出来开始，她表情一直挺少的。
　　谢东临心里七转八转地试图分辨身边人的真假，不是他多心，一个是职业习惯，不细致点的话，到如今足能死掉七八回了。
　　再一个，谁能相信一个刚毕业的普通女大学生，只有一点在武馆练搏击的底子，两周没见就能变身杀人不眨眼的女特工？
　　没错，两周之前，他执行这次任务前，两个人还约过会呢，那时候对方还是个没有安全感，假装坚强实际上软绵绵的小姑娘。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遇到了科幻故事里的人体改造吗？开玩笑啊！
　　这世界上要是有这种技术，华国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不给自己这样出生入死的暗线战士用上呢？
　　总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合常理，无法解释。
　　这些脑内不提，击毙了两个海盗，两个人迅速挪了地方，径直跑到最高层，以便能俯瞰全船。
　　结果等了一刻钟，发现一条救生艇从大船的阴影下驶出去，上面有三个人。
　　“这就走了？”温钰薇有点儿惊奇，“我还等着跟他们面对面厮杀一场呢？”
　　“一道光干掉十四个人，有目击者可以证明他们几乎同一时间死的，船上有这样强大的武力，他们吓破胆了吧，”谢东临放松神经，咬紧牙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毕竟是海盗，又不是有纪律信仰的军队。”
　　那两个出来探查的估计没搞清楚里面人的死因，否则也是吓跑。
　　温钰薇小心摸了摸自己骨裂的手臂，“下一步做什么？我记得一层有个医务室，找找绷带给你重新包扎吧，还需要抗生素，水、食物，发求救信号。”
　　想到这里她悚然一惊，“那三个人不会去搬救兵吧，大批海盗再来就危险了，走走，快点，我扶你下去。”
　　谢东临撑着栏杆站起来，小心谨慎地打量她的表情，“你怕什么海盗，有刚才那一招‘魔术’，别说十四个，一百四十个也不在话下吧？”
　　温钰薇也不是傻白甜的小姑娘了，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呵呵一声，“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大概因为我是女主角，所以有奇遇，等活着回到安全区域，可以全部都告诉你。毕竟得到这个奇遇的原因是你。”
　　因为非常爱你，所以虔诚地求救，大概是那样强烈的求生欲，才引来了系统。
　　但是现在心境不同了，起码此时此刻，温钰薇说不出这样煽情的话。
　　太过匪夷所思，说了对方也不一定相信。而且真的活过那么久，生死竟然都有点儿看淡了。
　　谢东临当然也明白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多纠缠，配合着让她扶下去，实际上他浑身滚烫，高烧眩晕，能坚持清醒着已经很不容易了，海盗一离开，甚至有些松懈想晕过去。
　　如果不是警惕身边这个身份未名的人，这会儿他可能真的人事不知了。
　　这是一艘只能乘坐五百人的小型邮轮，走的路线也不远，失联一夜，估计岸上的人应该有察觉了。
　　温钰薇去扶着谢东临到医务室，舱门紧锁，她用力踹了两脚，根本打不开。
　　谢东临侧耳贴在舱门上听了听，估计里面藏的有人，叹了口气，“算了，先去厨房吧，找点儿吃的。我刚才吃的两颗药就是抗生素，能抵一阵子。医务室也只有简单的紧急处理，床单包的挺好，没必要拆开再来一次。”
　　温钰薇抿紧嘴唇，担忧地蹲下摸了摸绷带，“再晚要留下后遗症了。”
　　谢东临沉默了一下，觉得这表情真的真的跟温钰薇一模一样，另一个人整容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没事，真有后遗症了也挺好，刚好不干了。安心当个青年创业精英，多好。”
　　温钰薇眨了一下眼睛，眼眶发涩，站起来扶着他，“走吧，去找吃的。补充营养水分也有利于退烧。”后半句是没话找话，心里想说的太多，却好像哪一句都不合适。
　　厨房里扫的一片狼藉，看起来被搬走了许多东西，但是给数百人备餐的囤货，也没那么容易清空。
　　温钰薇找到了几盒果汁，一把小包装番茄酱，还有一些滚落的罐头，凑凑活活也填饱了肚子。
　　后面的事情就没什么稀奇的了，去船长室发信号，等待救援船到来，上岸通知大使馆，接受治疗。
　　谢东临被送进了监护室，温钰薇在人生地不熟的米国，在医院旁边找了个地方住下，身边跟着个陌生的男人，据说是保镖，实际上大概是监管。
　　她也不在意，每天就是早期下楼吃早餐，然后到医院，守在谢东临病房，等探视时间过了回酒店，呆在房间里看剧。
　　监控她网络使用的红客都有点儿懵逼，问上级，“有没有可能她看剧的顺序就是传递出的信息？”
　　韩国爱情偶像剧？美剧丧尸片？传递给谁呢？
　　这个电脑是监管者提供的，看得是免费剧，这几天甚至没有人查看她的观看记录。
　　五天后，谢东临终于从感染高烧中缓过来，被送进普通病房，摘掉呼吸面罩的第一件事，是握住温钰薇的手，“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看剧，”温钰薇摸摸他手到骨骼突出的指骨，“担心你，也不认识外面的路，就在酒店看剧了。”
　　“都看什么？”谢东临灼灼地盯着她的表情。
　　温钰薇挑眉，“来自星星的教授，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啊，不厌烦吗？”谢东临捏着她的指尖，伤口上的血痂还没掉。
　　“好久不看，乍一看，还挺亲切。”温钰薇微笑起来。
　　一直跟着温钰薇的男人拿着缴费单进来，看两个人的样子一愣，把一叠单子和一张银行卡递给温钰薇，“我英语不太好，麻烦温同学帮忙去缴费，密码写在背面了。”
　　这是很明显的支开人了，温钰薇淡定地接过来去缴费。
　　门被悄悄关上，自称是谢东临分公司行政经理的男人有点儿紧张，“上岸之后你一直拽着她不松手，我们就给看管起来了，说是你女朋友？”
　　“是，”谢东临苦笑，“因为我老闹失踪，冷战分手过几回，每次我都舍不得。这回也是刚吵了架，她出来散心，没想到就这么寸。在船上为了护着我差点没命，我就……”拽着没松手了。
　　嗯，当时拽着是担心跑了间谍，等醒过来，当然就不是了。
　　“确定没问题吗？”那人严肃的很。
　　“她的资料国内有，你可以让上级判断一下，”谢东临做出疲惫的样子，“我们一开始交往的时候，就审查过了，背景是没问题的。”
　　“那行，你好好休息吧，”那人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他腿上的石膏，“这边最好的医生给做的手术，不用担心，复健计划都做好了。”
　　等温钰薇回来，正跟他走对头，“您这是要走吗？”
　　“公司还有点儿事，我回去处理一下，有什么需要您联系我。”那人递了一张名片，飞快地走了。
　　温钰薇在谢东临床边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这家伙职业技能不合格呐，一个生活工作在米国的华人，跟我讲自己英语不好，破绽太明显了。”
　　确实挺差，谢东临叹了口气，“你不能被影视作品误导，现实里并没有多少那么厉害的人。”
　　温钰薇也不继续问这个话，倒是很好奇另一点，“你是想起那个初一了吗？”不等谢东临回答，她进一步强调，“半夜开车来我家那次，窝在沙发里睡了一早上，你最后怎么醒的？”
　　现实里谢东临也有过通宵开车过来，两人第一次分手后，大年初一开了一夜车去温家武馆，半条街外没有起火。


第98章　现实·解释
　　没有怎么醒；　谢东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非常久的梦。
　　在梦里他好像把前头数年的日子重新过了一遍；　就是跟温钰薇迟迟没有在一起。
　　明明度假山庄遇到的时候，他早早发现了后妈的阴谋；　虽然脾气不好；　却也没有无理取闹、以折腾服务人员为乐。更没有火灾里被温钰薇救命。
　　大学军训，是因为越野训练救了崴脚的温钰薇两个人相熟起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揍翻在地是什么神走向？
　　当然；　要是考虑因果律；　梦里那个度假山庄里让人恼火的中二病，确实欠揍。
　　接着还有校门口那个黑窝点，当时他因为任务暂离；　温钰薇误入后被灌了药，又是挣扎搏斗又是逃跑；　总之糟了大罪。在梦里；　她不但躲过了，还提供了详细的线索帮助破案。
　　最离谱的是后边的情节，明明是冷战分手后；　自己去求复合的那个大年初一，变成了刚刚发展到暧昧要捅破窗户纸。
　　梦里像现实一样，他开了一夜车，在温家客厅的沙发上睡过去。
　　然后梦中的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无比真实的末世求生梦境，足足数年时间，跟温钰薇一起，出生入死为了基地、为了幸存者而战斗。哦；　对，还有一个特别通人性的狗，聪明到让人怀疑进化论。
　　……
　　这些片段在高烧昏迷的谢东临大脑里来回晃荡，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这些事情仿佛有非常清晰的关联关系，又处处透着违和，因为它不合常理。
　　生活又不是科幻片，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界，这世界上有什么比较超出普通人想象的东西，大概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第一天只是模糊的片段，接着是连成线的故事，然后它们逐渐清晰的好像他真的那样过了好几年。
　　在医生换药的间隙里，高热退下去的清醒时间里，他有过各种猜想。
　　自己被洗脑了吗？有可能是不为人知的植入记忆的手段吗？
　　温钰薇的背景是真的吗？如果有人能给自己植入这么清晰的记忆，再加上那个瞬间干掉十几个人的小火花，这样的能力手段，可能安置一个背景清白的人接近自己也不难。
　　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谢东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从未获得过不该知道的信息，也不算了解核心秘密。
　　单线联系的前线战士，是锋利的刀、突破的刺，身上有价值的信息非常有限，几乎是一眼既明。
　　若那个假想敌有上面分析的能力，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就是完全搞错重点。
　　回到温钰薇身上来，她给人的感觉仍旧非常熟悉，不经意里又透着疏离的陌生。
　　是的，陌生。
　　谢东临回顾从黑暗的舱房里被放出来之后的一点一滴。
　　如果大脑有录影技术，他就是在一帧一帧找破绽，然后他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现在的温钰薇与他记忆中的女朋友有很大不同，却跟梦中梦、末世的那个爱人极其相似。
　　如果忽略那个世界是个梦，把它当做真是存在的次元，与现在的世界进行对比。
　　回想温钰薇在舱房手起刀落割喉时候的表情，干脆利落扎太阳穴的角度，在甲板上吹口哨的调子，甚至开枪那一瞬间眉峰微微扬起的表情，如出一辙！
　　甚至是那一簇流光般干掉十几个海盗的火花，从太阳穴的左侧进右侧出，是末世温钰薇的成名绝技。
　　靠着这一手，她无数次一面倒地屠杀丧尸，救出陷入死人堆的幸存者。
　　……可是，末世不是科幻恐怖作品吗？
　　谢东临更茫然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做了一个梦，还是预支了未来。
　　有一点，末世里的那个温钰薇，明显比现在的年纪要略大一点。
　　那会是人类可怕的未来吗？
　　********
　　温钰薇不知道谢东临的一系列脑补，何况这里大概也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
　　姑且就当谢东临想起来梦里的事情了，等他能出院之后再说。
　　实际上，她自己现在都不太能完整清晰地解释整个事情的过程。
　　在照顾谢东临住院的日子里，她数次呼叫系统，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获得的能力里，多数都是有限制的，也不能肆无忌惮地试用浪费掉。
　　至于谈判、表演、亲和力这种没有限制的，她试了试到附近的公园逛一逛，里面玩耍的小朋友、晒太阳的老人和年轻人，对她都很和善。
　　可是这样的情况也会发生在三次元许多人身上，并不足以证明是能力的附加值。
　　直到三周后谢东临出院，温钰薇骨裂的胳膊打着石膏，扶着拄拐的谢东临，两个人一起住到他在北美的房子去。
　　位于繁华大城市的高档公寓，周围人流密集，流动相对频繁，相对来说文化层次比较高，从事职业稳定。
　　温钰薇一路进去就判断了这个地方的安全度，进了屋四处打量一番，“安全吗？”
　　谢东临微微一笑，“可以放心。”
　　温钰薇把自己摔进沙发，长长舒了一口气，“你都想起什么了？”
　　谢东临注意到，她用的是“想起”，这个词很微妙，人们通常用来指回忆起记忆中真实发生的事情。
　　“你希望我想起什么？”
　　温钰薇就勾起嘴角笑了，“你果然没有完全放下怀疑，晚上出去散步，中心公园风景不错，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谢东临也眯起眼睛，“哪怕我说了这里是安全的？”
　　“对你来说是安全的，这就足够了。”对我来说不一定安全。
　　这潜台词，听得谢东临心里一阵五味杂陈，有千般想法涌上心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位伪装功夫不到家的助理早让人打扫了公寓，放好了食物，两个人没事可做，安安稳稳睡了个午觉。
　　温钰薇感觉自己睡的特别舒服，一睁眼在一个全白色的房间里。
　　这房间画风很像曾经末世的那个隔离屋，不太刺眼的乳白色，墙面光滑一体，身下是一块浮空的板子，不知道表面贴了什么材质，非常柔软，弹力一流，躺上去很舒服。
　　她好歹也是在星际时代见过高科技世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系统？你又消失一阵子了，是跑去升级了吗？】
　　【我考试去了。】系统的语气有点儿得意，看起来成绩很好。
　　【哦，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温钰薇摸了摸墙壁，【新任务？】
　　【以后都不会有任务了，】白色的墙壁上展开一片光幕，一只神似团子的生物蹦跶出来，【毕竟你看起来也不是很享受做任务的过程。】
　　温钰薇盘膝坐在平台上，【所以，你是来告别的吗？】
　　【以后都不会有任务了，】白色的墙壁上展开一片光幕，一只神似团子的生物蹦跶出来，【毕竟你看起来也不是很享受做任务的过程。】
　　温钰薇盘膝坐在平台上，【所以，你是来告别的吗？】
　　漫长的岁月，几十年光阴，作为一个异世人守着秘密过日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钰薇有一瞬间恍惚，好像还挺舍不得这个贱兮兮的系统的。
　　那么长的时间啊，她有许多次憎恨这个系统，觉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人，竟然会摊上这样诡谲的际遇。
　　也有许多次，感谢这个系统，一个人的生命只有那么长，限制却那么多，因为系统的存在，她见了不同的风景，好像比别人多了更长的人生。
　　尤其是最后一个世界，那无垠的星河，令人向往的高科技，现在这世界上再没有哪个人能比自己眼界更广阔。
　　那几十年的梦境里，她想过无数次，如果是一个科学家到了这个世界，大概会欢喜的疯了吧。
　　屏幕上的萌团子biu一下睁大眼睛，【呦~你这是舍不得我了吧？没了我的陪伴，一定会很寂寞的。】
　　“是哦，会很寂寞的。”温钰薇承认的很干脆，会是一种一个人站在大海中央远眺四方渺无人烟的寂寞吧，心底的一些秘密，哪怕能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