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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紫苏)-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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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啊,你这拖拉吊人胃口的功夫,啧啧,我都要甘拜下风了。你可以快点么?我这耳朵都竖起来了。”陆宸在一旁催促。
“陆公子,这就好了。”陈秋娘拈起竹板,脆生生地回答了陆宸。尔后,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唱来。她的声音本来就清脆干净,带了一点点女童的声音。可是这样美丽的声音,一开口唱的却是“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前方何人报上名,有能耐你别跑”。
她这一句一出,就将平素听惯了古风古乐婉转调子的众人弄得虎躯一震啊。
就在那歌唱出来的瞬间,陈秋娘明显感觉众人像是被电击一般,猛然安静。而且她清楚地知道这安静跟之前唱《春日宴》那种安静是不一样。
这效果真是好啊。她一边唱,一边瞧了瞧张赐,他倒是平静得很,像是宠辱不惊似的。
陈秋娘便继续唱“我一身戎马刀上飘,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张赐听到这一句,脸上一僵。陆宸“噗嗤”一声笑出来,问:“小樱啊,你知道啥是英雄的小蛮腰不?你也敢唱?”
陈秋娘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就算不腐女,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啊。但是她此刻就是一脸无辜地瞧着陆宸。
“你听你的,别打岔。”张赐不悦地说,瞪了陆宸一眼。
陆宸立刻就捂住嘴。陈秋娘自己其实也觉得这歌挺逗逼的,但为了让张赐不要那么严肃,能轻松哪怕几分钟,她都可以豁出形象来逗逼一把,让他轻松一下了。
可是,陆宸都笑了,他却还板着脸。
看来,他还没领略到这首神曲的威力啊。陈秋娘顿了顿,又重新重头开始唱,当她唱到“飞檐走壁能飞多高,我坐船练习水上漂”。此刻,陆宸已经不能自已,丝毫不顾自己贵公子的形象,哈哈笑得伏在马背上。那些随行的侍卫、车夫等都憋着笑,简直都快憋出内伤了。可张赐那眉头却是拧得越来越紧,连他唇都紧紧抿起来了。L
ps:也许还有第二章哦。
☆、第259章 只想与你这样好
咦陆宸不顾形象哈哈大笑,周围的侍卫、车夫憋着笑。唯独张赐板了一张脸,眉头拧起来,连那原本很放松的唇也紧紧抿起来,像是有巨大怒意似的。
这人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
她以前那么忧伤,那么严肃的人,在满怀难过的异国他乡,凌晨三点醒来,点开某款国风游戏里逗逼队友点送的这一首《大笑江湖》,她心中的难过瞬间就没有了,还不由得笑出声来,整个人顿时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之后的很多日子,她有点难过的时候,总是会听这一首歌曲,也会不自觉地哼起来。她觉得哼这种俗气的逗趣歌曲、唱这种不太认真严肃的歌词,就会觉得自己活得特别真实,特别轻松。
可是张赐怎么这个样子啊?难道是愁绪烦恼已经超重,这种方式已经无法打开他的心结了么?
陈秋娘瞧着他,继续唱着这一首《大笑江湖》,到了说唱的部分,她手中的竹片敲击出节拍,配合起来竟然是无比的顺畅好听。
一曲终了,先前想要爆笑的人却都没有笑。陆宸也止住了笑,不住地点头,说:“这一首,初听真是俗到了家,到这整体停下来,却是一种豁达的境界。这是大俗之曲,却也是大雅。小樱,你家乡的人哪里是下里巴人,都是隐士高人吧。”
陈秋娘呵呵笑,说:“我是乡村里的女子,承蒙师父不嫌弃才收为弟子,这几年在师父身边学习。至于这些俗语俚曲却是小时候耳濡目染的记忆了。”
“不知苏姑娘的家乡在何处?这歌曲又是何人所作呢?”陆宸挖根究底地问。
陈秋娘笑了笑,便说:“是两名识字的老伯了,一个拿琴。一个吹箫。琴箫合奏,有时候也击鼓,或者击节,实在是逍遥得很。我们村的人都喜欢听他们唱歌呢。”
“呀,这两名老伯必定是隐士了。”陆宸啧啧地点头。
陈秋娘只是笑笑,她可不知道这陆宸是否知道她穿越这件事。如果是知道的,这会儿这家伙说这些就是故意逗她的。她才不要理会呢。
“那除了这些歌曲。可还有别的么?”陆宸又问。
陈秋娘却是看了看张赐,张赐神情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但却还是平静一张脸。双眸瞧着前方,不知道是看着前方的路,还是看着远山,整个人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在生闷气似的。
“哎,小樱啊。你别管他。他就是那样不解风情的人啊。那时在汴京时,骑马斜桥过,满楼红袖招。他斜睨怒视,一干小姑娘一颗颗心啊碎得满地。”陆宸啧啧地说。
“小姑娘的心不碎。你怎么有机会一个一个去安慰?”张赐反驳一句。
陆宸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了看后面的马车,低声说:“你小点声。芳华在后面。”
“你还知道芳华在啊?你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张赐不悦地说。
陆宸耸耸肩,来了一句:“我闭嘴。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的嘛。”他说完这一句,却又来了一句:“小樱啊,你刚才这一曲,我词是记住了,曲子却是没记住。等安营扎寨,你再唱给我听听,我记一下曲子。”
“是。”陈秋娘回答。
张赐却像是很不高兴似的,兀自策马往前去了。陈秋娘也不好策马跟上,因为那样的话,很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以,她便与陆宸并肩同行,看着张赐瘦削背影,只觉得他那背影似乎被以前更孤独了,孤独得让人好心疼。
“你别理他了,他就是这样不解风情,忽然之间就会怒了。你刚才那歌曲分明就是在劝解他不要那么认真。”陆宸小声说。
“只觉得他背影好孤独。”她轻叹。
这回陆宸也沉默,两人沉默了许久。陆宸才说:“那个位置,注定孤独。再说了,人生在世,能有几人称意呢。”
陈秋娘点点头,尔后又说:“但我不要什么都没有做,就守着破败的结局,那不是我的风格。”
“不让自己后悔,人本该如此。”陆宸点点头。
“可我也不想因为不想守着破败的结局,在这不断的努力过程中,忘记了微笑,忘记了感受周遭一切的美好。因为人生短短几个秋,何必愁苦呢。”陈秋娘笑着说。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饮食名家,也不是那个爱上戴元庆的骄傲女子,不是那个初遇张赐心浮气躁的女娃了。此时此刻的她,遇见了这样一个万里无一的爱人,拥有了这样一份儿令人震撼又心酸的爱情,然后以生死为赌注,为了以后的幸福在不断努力,在将近三年的思念与沉淀中,她越发从容淡定,越发大气磅礴。
“大气。”陆宸说。
她笑了,低声问:“今时今日,不知九大家族如何?”
陆宸策马而行,与她并排得更紧,低声说:“长老会已不足畏惧,而今就是别的家族还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老份子不好拔除。”
“老顽固总是要死的,新一任的能在他身边就好。”陈秋娘说。
陆宸点点头,说:“只是少数的人。只不过,到底该下什么决断,他自己或者也是迷茫的。”
陆宸说着看着张赐的背影,陈秋娘亦看着他的背影。她懂得陆宸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张赐可以反赵匡胤,而且九大家族大多数人都会支持他的决定,但是一旦反了,给九大家族和天下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张赐在这巨大的影响前犹豫了。时无语之间,她便敲击竹片,朗声念起诗来: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梅默听瑞雪,眉眼独守空芳。醉卧西楼梦君笑,梦里缱绻缠绕。盼君归来日,红绳结发梢。
“咦,你这是念的什么?”陆宸问。
“我故乡的一首诗歌。是一位女子写给出征的情人的。本是两情相悦的情侣,但战争忽然爆发,身为领军将领的男子不得不奔赴前线,与敌人战斗。而女子就在家乡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待将军归来,与她结发梢,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是这位女子写给将军的书信。”陈秋娘说。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想到了这一首,便就这样念了出来。
“战争是最残酷的。”陆宸也感叹一句。
陈秋娘却看到了前面的张赐背脊一挺,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她知道刚才自己不该念这一首,这一首像是在变相批评他只顾自己,想要反了赵氏,挑起战争。
她心里后悔得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陆宸却在问:“那将军可有回信?”
陈秋娘“哦”了一声,说:“将军也回了一首。”
“换作我,亦会迷茫。天下太平,家族兴旺,皆系于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那是何等重的担子呢。”陈秋娘轻语。
“也只有你最懂他了。”陆宸亦低声说。
“你们见我,可是早有预谋?”陈秋娘忽然转了话题。
陆宸摇摇头,说:“他要去渝州见我父亲以及渝州府的守备将军,刚出发时,收到你师父的信说你下了山,不日或者会去渝州,继而去北方。他便担心你的安危,派了辰、月他们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最终知道你在陆夫人的车队,才过来稍作停留的。若不是因为你,这会儿已经是快到渝州了。”
“也不是时候,他怎么就这样来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前功尽弃。”陈秋娘蹙了眉,低声说。
“你也不能怪他,他每日都在哼唱你那首歌曲,看你的画像。”陆宸叹息一声。
陈秋娘便再也不说话了。她在山上日日夜夜思念他,他在*镇亦日日夜夜想念她。他的感受,她全明白了。
一时无语之间,她便敲击竹片,朗声念起诗来: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梅默听瑞雪,眉眼独守空芳。醉卧西楼梦君笑,梦里缱绻缠绕。盼君归来日,红绳结发梢。
“咦,你这是念的什么?”陆宸问。
“我故乡的一首诗歌。是一位女子写给出征的情人的。本是两情相悦的情侣,但战争忽然爆发,身为领军将领的男子不得不奔赴前线,与敌人战斗。而女子就在家乡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待将军归来,与她结发梢,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是这位女子写给将军的书信。”陈秋娘说。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想到了这一首,便就这样念了出来。
“战争是最残酷的。”陆宸也感叹一句。
陈秋娘却看到了前面的张赐背脊一挺,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她知道刚才自己不该念这一首,这一首像是在变相批评他只顾自己,想要反了赵氏,挑起战争。
她心里后悔得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陆宸却在问:“那将军可有回信?”
陈秋娘“哦”了一声,说:“将军也回了一首。”L
☆、第260章 陷阱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鸟儿归巢,栖息树林,虽然鸣声上下,但鲜少再有扑腾腾而起的场面。而前方的树林里却有大片的鸟儿飞起,这种情况很不寻常。
张赐命了十来人前去探路,其余人则在原地等候情况。陈秋娘看鸟群扑腾的规模,暗自猜测若是野兽,那该是大象群那种级别的;若是人为,那么来人的数量至少在五十人以上。而且看那飞鸟扑腾之处,似似乎就在前面官道的山坳口。
陈秋娘是山里人,对于山路十分熟悉。她知道那种山坳口,基本上就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最是伏击的好去处。
“发生什么事了?”五小姐挑开帘子,十分担忧地问。
陆宸回头笑了笑,说:“一点小事。芳华可以在马车里小憩片刻,待你醒来,就该吃晚饭了。”
“朗清哥。”五姑娘蹙了眉,声音里全是不满。她那意思是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这样说。
“真没事了,这种场面没啥的。”陆宸笑着对那五小姐挥了挥手,说,“乖了。”
张赐这会儿是转过身来瞧陈秋娘,那眸光幽深,陈秋娘也瞧不出他的情绪,所以也无法从他的面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担忧与害怕,便看不透眼前的形势对于张赐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是坏,又坏到了什么程度。
那五小姐见陆宸不理会,便是脆生生地喊了一声:“二哥。”
“回车里去。”张赐只回答了这么一句,神情却并不友善。
五小姐似乎也是有些怕他的,所以立刻就放下帘子不说话了。陆宸则是派了十来人保护马车,吩咐好了这一切。他才忽然问陈秋娘:“你怕吗?”
“是个人都怕。”陈秋娘回答。
“我以为你会不怕呢。”他说。
“我又不是神仙,没有盖世的功夫,更没有精锐的部队,我凭什么不怕。”陈秋娘一边回答,一边注视前面的情况。那山拗口却像是恢复了平静一样,再也没有扑腾腾飞起来的鸟儿了。
“牙尖嘴利的。我告诉你吧,不必担心。这种情况。佑祺不是遇见第一次了。比这凶险百倍的都有。再说了,他是九大家族的族长,他能算不到这一路上的危险么?”陆宸安慰。
陈秋娘垂了眸。说:“这不用你说,我亦知道。只不过我在想到底谁敢在渝州的官道上对张二公子的车队动手,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渝州可是你陆家的地盘啊。”
“喂,你怀疑我么?”陆宸朗声问。
“陆公子的智慧就这么点啊?”陈秋娘撇撇嘴。不予理会。手中勒紧了马,轻轻策马前行与张赐并肩。张赐看到她来到身边。很是意外地看了一眼,然后说:“你不该。”
陈秋娘知道他的意思是她不该来到他身边,这样的话,她就太耀眼。很可能引起人的注意。
“无妨。”她很任性地说,然后看着前方的拐弯处,说。“你知道派出去的先头部队,有人假扮了你吧?”
他“嗯”了一声。陈秋娘继续问:“所以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已经动手了?”
“在我们这个马队之前,还有四个先头部队。在我们这个马队之后,还有三个殿后的部队,除了队伍最前面的探子之外,每个先头部队都有我与陆宸。”他很平静地说。
陈秋娘忽然心里一紧,暗想若不是自己与他说的那些话只有彼此知道,若不是自己与他够熟悉,那么,随便一张脸都可以迷惑了自己。
“你不必担心。”他说完之后,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陈秋娘点点头,说:“有你在,我不担心。”
他转过脸来,对她微笑,说;“你信任我就好。”
“我自然信任你的。”她说。
他笑了笑,终于神情又恢复了严肃。然后,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从前我做什么,只需要考虑家族的利益便可,即便是昧了良心,我都懒得去想,懒得去感叹。可是现在,我总是在想:我这样做,云儿会不会喜欢,云儿会不会不高兴,云儿会不会不乐意。我这样的人,尔虞我诈、阴谋阳谋里长大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居然也有一天会在乎别人对我所作所为的看法。”
他的语气到了后来近乎自嘲。陈秋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呆在他的身边。
“你方才那诗句是在谴责战争吧。”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陈秋娘这才陡然明白,他还在纠结那一首诗。她原本是在说相爱的人至死不渝,却不料在他听来,就是在谴责战争让有情的人分两端。而今,张赐最大的犹豫就是该不该反。如果反了,就可能挑起更大的争端,甚至可能会将火器引入战争。
“只是在表达爱情。”陈秋娘说。
张赐没再说什么,前方便有一人一骑前来。来人翻身落马就跪在张赐面前,说:“回禀二公子,前面的车队遭到伏击,所有人员全部身陨,刺客有几百人。我们的人正在跟他们对战,战况激烈。”
陈秋娘一下子抽出张赐身上的佩剑俯身直直往那人身上刺去,喝道:“装神弄鬼,来者何人?”
那地上之人一下子后跃出好远,躲过了陈秋娘这一剑。陈秋娘一跃下马,唰唰唰又是几剑。这会儿那些侍卫纷纷将那人围起来。
“小樱,何以动剑?”陆宸赶了上来。
“我听二公子调动人马,皆是清楚地说了番号,指挥明确。那么,作为一个厉害的将领,他手下之人,又怎么会在回禀战况时用模糊的‘我们的人’来概括呢?他应该说出明确的战队,人数,敌人的人数、手法等等。再说了,我虽然易容术不济,但我却也是浮光公子的弟子。他那点易容术还不够看。还有。此人是北地人,那蹲地的习惯可不是我们蜀中人所有。”陈秋娘朗声说道。
“好个丫头,是我大意了。”那人喝道,袖中小型的弓弩一出,竟是直直往张赐射去。
张赐一跃而起,在跃起的同时,拉了侍卫的斩马刀一刀横斩。直接将那人斩成两段。血喷射了老远。陈秋娘只是一颤,却没有丝毫的躲闪。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乱世,如果她要跟张赐走下去。这样的场面以后还会见很多很多。
陆宸与几名护卫跳下去,仔细检查了那人,尔后对已然伫立马上的张赐说:“看样子,不是赵氏的人。”
“北汉之人。想刺杀我,让张氏与赵氏争斗。他们可以松一口气,或者还可以反攻汴京。”张赐不屑地说,然后挥了挥手,说。“通知你陆家军,可以收网了,投降可以。若是抓不住就都杀了,谁敢算计我。都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是。”陆宸回答,然后袖中箭取出,冲天的烟花作为信号高高飞出。尔后,不远处的山上亦有信号,就这样一路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待远处的信号已经看不见了,陈秋娘就看得山岚里的雀鸟大规模地被惊飞,像是大片大片的山岭都被人占满了。她心里一惊:早就听闻渝州乃是陆氏一族的领地,却没想到他们的私兵已经达到了这个规模,而且听张赐的说法,还能征善战。
“其余人,就在前方竹林里安营扎寨。”张赐挥了挥手,翻身下马。众人领命,就开始去搭建营帐了。
张赐走到了她的马前,对她伸出手。陈秋娘以为他是要众目睽睽之下抱她下马,却不计他却说:“你的剑术不错,可这把佩剑乃张氏族长信物。”
“哦。”陈秋娘听了这话,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连忙将手中的佩剑递还给张赐。
“方才多谢了。”他说。
陈秋娘嘿嘿笑,说:“我那是画蛇添足,公子大才,怕早就知晓来了,是我心急做了蠢事,说不定还打乱了公子的计划了。”
“我又不是神仙。”他笑了笑,又说,“下来吧,骑马这么久,不累么?”
“哦,我就下来。”陈秋娘说着,立刻就跳下了马,摸了摸马儿的脑袋,说,“辛苦你了啊。”
张赐不由得一笑,说:“去帐篷里休息吧。”
他一说完,就大步往竹林深处走去。侍卫们在竹林深处的帐篷已经搭建完毕。陈秋娘赶忙跟上张赐,进入了他的主帐篷,里面除了陆宸之外,还有江航也在等候。
“那边坐。”张赐没有理会两人,只为陈秋娘指了指一旁软垫子的客座。
那客座一看就是铺了好几层厚厚的垫子,垫子前面置了一方案几,案几上已摆好了果品糕点。陈秋娘骑马骑得屁股疼,一看到张赐指了座位,几乎是奔跑着过去坐下来。一坐下来,她又觉得什么时候应该鼓捣一下沙发,不然累了的时候,都没法好好休息一下。
陆宸知道她的身份,对于她的举动没有多好奇。但江航显然不知晓她就是陈秋娘,瞧见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走了主帅大帐了,貌似还跟他家不近女色、冷面无情很熟悉,而且此女子还一点规矩都没有,进来就直接奔客座坐下来了。一向处变不惊的江航原本正想跟张赐说什么,却是张着嘴巴一脸惊讶地瞧着陈秋娘。
“自己人,自己人。”陆宸连忙说。
江航显然没转过弯来,没意识到是陈秋娘,便是问:“是潘家丫头么?”
“啊?”陆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很是疑惑地瞧着江航。
“这个时候,请个女娃过来,不应该是潘家的么?”江航很不解地问。
陈秋娘知道这潘家是九大家族里的一家,而且潘家也有很多名人,手握重兵的也在其中。她甚至怀疑过赵匡胤麾下大将潘美亦是九大家族的棋子。只不过她不明白江航为什么说她是潘家的。L
ps:也许还有一章额。我正在不停爪的努力中。
☆、第261章 模样
“潘家!”陆宸还是有些不明白。
“不是么?”江航问。
陆宸便看向张赐,意思就是让张赐来宣布陈秋娘的消息。张赐淡淡地说:“潘家虽然对易容术颇有研究,但终究不及浮光公子。”
“呀,这位是浮光公子?”江航又看过来,眼神还是很怀疑。
陆宸看张赐的样子,并没有要告诉江航陈秋娘真实身份的意思,便立刻回答:“哪能呢。这是他的弟子。”
“竟然收徒弟了!”江航又是一惊,仔仔细细打量了陈秋娘,问了一句,“你是易容了吧?”
“嗯,是啊,行走江湖,自然要乔装打扮一番。”陈秋娘点头回答。
“我想也是易容了,要不然就凭这一张平庸的脸,你师父定然不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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