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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紫苏)-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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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日听到了多少?”张赐冷冷地问,一瞬间。月不由得又退了几步。从前,公子冷漠却也不似这般可怖。
“听到老道不肯成全你。”月怯怯地回答。
张赐抬起手,长剑在手,直直指向月,陈秋娘见状立马拉住他,喊:“郎君,这是为何?”
“我张佑祺这一生,无所畏惧,独独于你有害。我不可容许一丝一毫闪失。”张赐朗声道。
原来是怕月知晓她为生魂穿越时空这个秘密,于她不利。陈秋娘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说:“自打你记事开始,月就跟随你,虽为主仆,实为家人。如今之事,她亦不过担心你罢了。再者,切勿为我,害了无辜。”
张赐没说话,只任由陈秋娘将手中长剑拿下里放到兵器架上。陈秋娘以目示意月速速退下,而后则是柔声安慰张赐莫要害怕。
“云儿,你都不怕么?”张赐问,随后又近乎自语,“我怕得很,怕你离开我,又怕真如那老道所言,你长留此间,会导致魂飞魄散。”
“先前,我亦怕过。因为若真是那可怖的命运,魂飞魄散,与郎君再无来世可言,那真是想想就后怕之事。”陈秋娘在软榻上坐下来,将他搂在怀里,靠在窗边,瞧着春暖花开的繁盛景象,缓缓地说,“但转念一想,怕亦无用,只让自己不开心而已。况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我既在此,必定有个归宿。而今,我要做的就是与我的郎君一起,她便五岳三山,品南北美食。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嗯,分分秒秒是我们那边的记时说法。”
陈秋娘说到后来,还调皮地为张赐科普了现代记时法,却不曾想张赐说:“我知,九大家族有那种东西,叫表。”
“好吧。”陈秋娘扶额,张赐却是翻身坐正,将她搂在怀里说,“我不会再惧怕,亦不会再愁眉苦脸,哪怕明日就是末日,我亦要与你开开心心过。”
陈秋娘将靠在他怀里,调皮地赞美:“这样才好。郎君切莫担忧。”
“嗯。”张赐郑重点头,说,“我保证。”
“大丈夫言必诺啊。”陈秋娘抚摸着他的下巴,笑着说。
他捉住她的手,将之包裹在掌心里,笑着说:“君子一诺,什么马都追不上。这不是你说的么?”
陈秋娘“嘿嘿”笑着翻了个身,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深深呼吸,感叹道:“春色无边,美人在侧,这日子啊,惬意。”
张赐没说话,只略略挪了挪身体让她舒服枕得更舒服些。陈秋娘兀自哼起歌来,还是那一首《至少还有你》。她将节奏可以放缓,带着稚气的声音轻轻在静谧的室内萦绕。片刻,一滴热泪落在她手背,她一愣,抬眸看他。
张赐低头看她,长发纷纷垂落,在彼此之间形成一个私密的曼妙空间。又一滴泪落下来,滴在她的额上。
“云儿,你是为我而来!”他轻声说,声音里有无限的愧疚与难过。
陈秋娘觉得自己的心很疼,但却是笑嘻嘻地说:“嗨,我的郎君,你莫计较这些了。重要的是我们彼此遇见,不是么?”
“是,重要的是我们彼此遇见。”他重复了一句。
陈秋娘一下子攀着他的脖颈,亲吻他的唇角。张赐身体一颤,一下子将她搂住。狠狠亲吻下来。一种如同桂花酿的气息在唇齿之间弥散开来,让人觉得如此芳醇美好,不知不觉想要沉溺。。。。。
两人唇齿交缠,亲吻一番。最终的结果亦是张赐推开了她,独自到一旁面壁去了。
陈秋娘坐在原地,看着他正襟危坐的背影,忍不住发笑。但内心里充满了甜蜜。能得一人如此怜惜自己、时时事事皆为自己考虑。舍不得她受到半点的伤害。哪怕下一秒就死去,也是死而无憾。
所以,就算如同苍云所言。她能穿越时空,是因他有难,为他而来。就算为他而来的结果是魂飞魄散,哪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男人值得起这倾心的对待。泪水速速滚落。她抬头看着蓝天,祈祷:既给了我与他彼此相遇的机会。就再跟我们一份儿垂青,哪怕就是在这雨箭风刀的乱世也好。
两人静默许久,陈秋娘终于是百无聊赖,爬起来蹦跳着过去挨着张赐坐下。与他并排看着面前的字画。
张赐有些不自在,陈秋娘却是撒娇地说:“我们在这里停得太久,我想我们应该启程去别处了。”
是呢。她想跟他一起浪迹天涯,尝遍天下美食。她想亲自找寻各种食材。这一路上,换成她做给他吃。
“你不等你母亲祭祖完毕?”张赐问。
“不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她朗声说。
“好,娘子决定,我们明日一早出发。”张赐温柔地说。
“好叻,那我去收拾。顺带与我母亲告别。”陈秋娘站起身,蹦跶着跑去厢房收拾了包袱。尔后,真的去找了费小怜,说了有事要即刻启程。费小怜十分不舍,但亦不曾说强留的话,只询问了事情是否危险。陈秋娘摇头否认,只说是拜访一位故旧,要立刻动身,很抱歉不能参加母亲的入道仪式。
费小怜摇头,表示无所谓这件事,她只是有些不舍失而复得的女儿,留恋于天伦之乐。陈秋娘听闻此语,十分内疚,面对这样一位母亲的深情,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费小怜拉拉杂杂地叮嘱一堆,尔后又说:“你且等,我有物件要给你。”她说着就进屋去了,片刻后,捧了一个红漆木盒子,金子锁扣。打开锁扣,里面是一套嫁衣,以及一顶凤冠,还有些黄金首饰。
“母亲,这是?”陈秋娘有些猜想该是费小怜为她准备的嫁衣了。
“我亲自为了缝制的嫁衣。凤冠也是我设计的花色,命了汴京的巧匠制作。还有这些出嫁首饰,亦是我亲自设计。”费小怜捡了几件给陈秋娘比划了一下,笑着说,“先前我怕不适合,这会儿看来倒是挺适合的。”
“母亲。”陈秋娘鼻子发酸。她自幼不曾见过母亲,也不曾享受过母爱,从没想到会有一日,有母亲为自己缝制嫁衣。
“我在。”费小怜说这一句时,也是想到了从前不在的日子,泪眼模糊。
随后,母女俩抱头哭了一场。陈秋娘自然是哭了这么多年的心酸,以及眼前操蛋的命运,而费小怜哭得则是命运多舛以及这些年对女儿的愧疚。等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这才依依不舍地话别。
当晚,陈秋娘亲自下厨,请了费小怜一并过来吃了一顿团圆饭。母女俩又秉烛夜谈到了深夜,这才同床睡去。
第二日,用过早膳,陈秋娘与张赐便告别了费小怜,离开了青城,回了一趟*镇,停留了一日。两人便带着十八骑离开蜀中,开始周游各地,寻找美食。十八骑虽还是担任保护职责,但如今太平得多,自家公子与夫人醉心美食,他们也受到感染,基本上个个都能拉出去做个致命厨者了。
至于宋辽北汉南唐。。。。。。,诸如此类,皆依照历史,分毫不差地运行。九大家族自蠢蠢欲动的长老会汴京一役惨败之后,家族内部无人不信服张赐,莫敢有异动者。
陈秋娘与张赐两人,浪迹江湖,寻找美食传说,一路上嘻嘻哈哈,十分快活,俨然一对神仙眷侣。只是每每夜晚来临,两人会有些许担心前路命运。索性两人都是极其乐观坚强之人,又极怕对方为自己担心,所以,那种黯然的情绪倒是来得快,亦去得过,几乎是不留任何痕迹。
张赐每日里还坚持写手札了,每次写完还很乐呵呵地说:“让我的后辈们去羡慕吧。哼哼。”
陈秋娘掩面笑他,说:“看你这样子,对你的几个拥有美满姻缘的先祖其实不是羡慕,而是嫉妒恨。”
“胡说,我这是在以后的族长们指明方向。”张赐一本正经地说。
陈秋娘呵呵笑,只觉得这日子每分每秒都幸福得泪水要掉下来。
两人,快快活活游玩了南国北地,去了不少知名城池,探寻各种美食与传说。转眼之间,春去秋来光阴一载又一载。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年,若说其中有何遗憾,那就是苏清苑一直在寻找他的师父,始终未果。
而就在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年之后,两人正在湘州一带游玩,忽然汴京传来消息,有棘手之事须张赐亲自处理。陈秋娘本也想着与他一起北上,却不料自家师父说寻到了他的师父,让他们速速回来。
张赐听闻,便说:“你师祖乃当世高人,其人不知年岁。既是要见我们,我们不可怠慢。你且先回加州,我到汴京一趟,停留一日,便赶来与你会合。”
陈秋娘万般不舍,张赐却劝说或者她的祖师爷能知道如何解决他们命运的孽障。
她想想这几年悬在彼此头上的这把利剑,真没少让彼此揪心,是该处理一下。于是,她依依不舍地与张赐分别,实在不放心,便又让八个看护自己的十八骑成员,去了五个保护张赐。
而她则带了三人,乔装打扮,只身去了江陵,跟了叶家的船回渝州。L
☆、第342章 天逸先生(马上要结文了,可以宰杀了)
因动身之前,就已飞鸽传书于苏清苑。苏清苑便命了小环与云心二人下山接陈秋娘。
陈秋娘亦传回消息,说跟了叶家的船回来。但在外行走,少不得乔装打扮,即便是跟了叶家的船,她与三名护卫依旧是换了一副面容。
这两年的时间,陈秋娘与张赐走南闯北,厨艺又发精进,而易容术更是突飞猛进,常常易容得行家都瞧不出丝毫来。
这两年,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却唯独陈秋娘的身体每况愈下。先是觉得身体乏力,尔后常常有眩晕之感,前几年落水引发的肺部不适亦浮上来,各种咳嗽。张赐原本是半吊子的医者,却因她的身子不适,都快成专业郎中了。也因她身子不好,这两年,张赐不仅研究美食,也顺带研究医术了,整个九大家族的医书都被他翻得差不多了。
然后,陈秋娘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以至于病病哀哀成了常态。
张赐越发忧心,陈秋娘亦想到临邛道士那番话,心里有些隐隐不安。但两人谁都没说破,依旧是整日里笑容满面,醉心美食。但陈秋娘看得出来,张赐已在不知不觉间放慢了旅行的节奏。与此同时,张赐还命了人秘密寻找道术高人或者佛法神僧。没几日,就会拜会一位。但大多数不过是俗人,看不出什么,甚至连陈秋娘是个生魂的事都看不出。有那么几个看得出些许端倪的,也是说的不明不白,或者丢一句:公子,一切随缘。
就在这种害怕中,汴京传来了消息。柴氏一族那一支秘密军队被赵匡胤编入了御林军序列,近日忽然就有了异动,而挟持了张永德。作为张永德名义上的第二个儿子,又是张氏一族的族长,张赐不得不前往。
张赐刚要动身前往,苏清苑就传来消息说他的师父回来了,正在加州等他们。张赐觉得此事刻不容缓。又怕苏清苑的师父临时云游去了。便让陈秋娘先行回去。
陈秋娘乔装打扮,跟了叶家的船回了渝州。
落日染红江面,她一眼就看见了小环与云心正在码头张望。便顽皮地戏弄两人一番,才与之相认。云心与小环二人见了她,十分欣喜,又知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面上便又是愁云惨淡。
“我不甚事,不过是前几年落水留下的老毛病。仅仅是咳嗽罢了。”陈秋娘安慰两人。
小环很勉强地点点头,说:“你身子弱了些,公子也是不放心,昨日就与祖师爷赶来了渝州。”
“呀。师父与师祖来了渝州?”陈秋娘十分惊讶,气息波动略大,便引得一阵阵咳嗽。
小环变了脸色。像是要哭了,说:“樱姑娘。你这咳嗽这样厉害。”
云心则是拉了拉小环的衣衫,说:“你作这副脸色作甚?祖师爷定会有办法的。这江晚风凉,我们且速速回去。”
“哎。”小环一边应声,一边为陈秋娘拍背顺气。而那边厢云心已招呼了轿子过来。八抬软轿,挂了“浮光”二字。
两人请了陈秋娘上轿,云心才说:“樱姑娘,今晚我们住在公子的临江别馆。虽是小馆,但因地势高、临江,也是雅致之所。”
“我先几年听过这别馆,却一直在山上不曾下来,也不曾见识。今日能见识,实乃荣幸,你们快些起轿吧。”陈秋娘笑着放下了轿帘子。帘幕外,云心应了一声,吩咐起轿。
渝州地势特殊,爬坡上坎的。这软轿经过几番颠簸,便在渝州地势较高的江边别馆前停下来。别馆的匾额是苏清苑的手笔,行草书,随意得很,像是信手涂鸦。而苏清苑已在门站着,一袭的白色宽袍,站在红灯笼下,还有点渗人。
“师父。”陈秋娘下了轿,喊了一声,却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苏清苑眉头皱起来,说:“江晚风凉,快快进屋。”
陈秋娘一边咳嗽,一边点头,大步就往屋里走。其时,大约是风太大,堂屋已上了八扇的锦缎屏风遮挡。苏清苑对云心说:“她这边咳嗽,断然不可在堂屋,这你们且扶她到厢房。我稍后命人将晚膳也搬去厢房花厅。”
云心、小环二人一听,立刻将陈秋娘送到了西厢房。因是初秋时节,渝州湿冷,入了夜,天气寒凉,陈秋娘身子一直比较弱,西厢房里早早就放置了碳火盆,同时也开了地暖。
一入了西厢房,陈秋娘就觉得暖暖的。小环叽叽喳喳地说了陈秋娘不在浮光山庄这几年,山上发生的事。其实,无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小环觉得十分有趣,便与她分享。云心在一旁瞧不下去,便认真布置膳食去了。
膳食十分精致,都是陈秋娘爱吃的菜式,虽然手艺不及张赐与陈秋娘,但也是上乘之作。
陈秋娘坐定,邀请了三位护卫以及云心、小环一并用膳。因都是年轻人,起初有些许拘束,但在陈秋娘再三邀请下,几人一并坐定,吃吃喝喝,也不在意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破规矩,各自说了一些这些年的趣闻见识。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也一直吃到了深夜。
小环、云心喝了点陈秋娘带的米酒,有点醉醺醺的,先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下。三位护卫从不饮酒,只离席在厢房外守着。陈秋娘命人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便烧水煮茶,在厢房里坐着等自家师父。
灯花剪了好几回,陈秋娘都有些昏昏欲睡,才听到屋外的护卫喝道:“来者何人?”
“浮光公子与天逸先生,你家主人的师父与师祖。”来人回答,正是苏清苑的声音。
陈秋娘听闻,瞌睡一下醒了,连忙起身迎了出去,瞧见自家师父难得地穿了一袭的圆领胡服,金色织锦腰带,头发干净利落地绾结,与之前一般,因易容术的需求,自身并没有留什么胡须。
她喊了一声:“师父。”
苏清苑瞧见她,便是闪身,指着身旁的中年男子对她说:“这位是你师祖。”
“苏樱见过师祖。”陈秋娘行了个福身礼,这才定睛打量这位被张赐与苏清苑都大肆夸赞的奇人。中年男子,留了髭须,一身道者打扮,却并没有影视剧中那般提了一把桃木剑。身材比苏清苑还要高一些,目测得有一米八。面目自有一种宁静,五官端正和谐,眸光锐而不利。
“不必拘礼,道门都是随缘。”他挥了挥道袍。
“小樱,且进屋吧,这门口风寒,你身子不好。”苏清苑说。
陈秋娘应了声,连忙让了苏清苑与天逸先生进屋落座。而先前煮的茶,已早不能用。她尴尬地笑笑说一时打盹,便失手将茶煮差了,马上再煮。
“你泡茶即可。这几年,我走南闯北,有幸喝到你豪门盛宴的茶,颇得我心。”天逸先生落座之后,也没客气,径直就说了茶叶。
“呀,师祖喜欢,那小樱就泡茶。我先前煮茶,只因听闻师祖喜欢煮茶,才煮茶。”陈秋娘一边搬了茶具,一边说。
天逸先生只是笑而不语。片刻,屋内就只剩了杯盏声响,不一会儿就飘出了茶香,是陈秋娘随身携带的明前黄芽尖,汤色甚美。陈秋娘捧了茶递给天逸先生和苏清苑。
天逸先生喝了一杯,直直赞美此茶乃茶中极品。陈秋娘笑着说:“多谢师祖夸赞,若是师祖喜欢,小樱命人为师祖专门制作。”
天逸先生摆手,道:“这倒不必,我闲云野鹤惯了。再说,道门中人,也没多大的爱好。”
“师祖高人,小樱终究是俗者。这也只是小樱心意。”陈秋娘继续说。
天逸先生笑了笑,说:“今日也不是来论茶的。前些年,我云游四海,亦曾听闻你坠落岷江之事。张家二公子退婚、抗旨,冲冠一怒为红颜,诸如此类的事,闹得天下皆知,沸沸扬扬。当时,我亦以为是缪传。直到大前年在沧州喝酒,不巧遇见了江家小儿,与之谈起你与张赐,才知这其中曲折。”
“咦?师祖说的江家小儿可是江帆?”陈秋娘连忙问。
“正是。今日辽国红人韩德让是也。”天逸先生回答。
陈秋娘想到当日江帆策马而去的背影,想到过去他护着自己的种种,如今在那苦寒之地的日子,便叹息一声,说:“我到底是欠他的。不知他现在可好?”
“你却不必挂心他。那小子命极富贵。这世间,也没谁欠谁。他帮你,必定是昔年你曾帮了他。倒是你,这般流连于此,甚为不该。”天逸先生说道。
陈秋娘抿了唇,垂眸低声叹息,问:“师祖也是看出来了。”
“大凡有点道法之人,都能看出来。你气场很强,不是短命之人该有的。而此女面相却是夭亡之相。若是给道法不够之人看了,只当你是早死去了。”天逸先生说。
“师祖,我亦不瞒你。我来自一千多年后,在那个时空,我是个开酒楼的,闲暇研究一下美食。至于气场性格,皆因父母缘薄,从小与外婆相依为命所致。而跨越时空来到此地,只因我在一个酒窖里发现了一个玉佩。”她说到此,便顿住了,从脖颈间将装玉佩的香囊拿出来,将张氏当家主母的玉牌拿出来摊在手心里,说,“师祖,我当日所见之玉佩,正是这个。”
天逸先生瞧了一眼,蹙了蹙眉,说:“这是块上好的玉,作为当家主母的信物,与你日夜贴身,沾满了你的灵气。不对,这块玉——”天逸先生说到这里,一下子将玉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瞧了瞧。L
☆、第343章 命运之事
陈秋娘紧张起来,问:“师祖,有什么古怪吗?”
“我没想到,张氏一族的当家祖母玉牌要先以血喂养。”天逸先生拿着玉佩自言自语。
“什么以血为养?”苏清苑也是紧张起来,倏然起身拿来油灯仔仔细细地看,看了片刻,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原来如此。”
“怎了?师父。”陈秋娘看不懂,只得着急地问。
“你这块玉牌以前是喂养过童子之血,此童子便是张赐。应该是他被选为族长那时起,就开始喂养的玉。”苏清苑解释。
“那会怎么样?”陈秋娘问,心里怀疑这是某种邪术。
天逸先生摇头,说:“不会怎么样。只是日积月累,此玉会有玉灵,守护其主人认定之人。若是危难时刻,还可能玉碎,只不过,玉碎之时,主人亦会有所损伤。看来张氏一族族长都是情痴,此语不假。”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直要我戴着。”陈秋娘想到此,也不由得叹息一声,更是想念起张赐来。
“你当日拿到这玉佩,接着就跨越了一千多年,来到了这里?”天逸先生询问。
陈秋娘点头,说:“我醒来,就是陈秋娘了。尔后,就是休养几天,上山找吃的,遇见了命悬一线的他。”
“看来是玉灵耗尽一切让你跨越时空来救他。”天逸先生给出了这个结论。
陈秋娘讶然,毕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的人,一直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若不是这次穿越,她基本上会对一切鬼怪佛道什么的嗤之以鼻。更别提玄乎的玉灵了。
“真的有玉灵?”陈秋娘问。
天逸先生与苏清苑都给予了肯定答复。而且天逸先生还很肯定就是玉灵让她穿越时空来拯救他。
“可果真如此。就真的不合理了,那这一缘分,到底是我与他,还是陈秋娘与他?若穿越才是开始,那么,如今算是结果开始起因?”陈秋娘说了一串,连自己都绕晕了。但这就是关键所在。
天逸先生则是说:“有些事。不必深究。因果本无定论,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何须分清。重要的是发生过。”
“是啊。发生过。”陈秋娘想到自己与张赐的这一场,喃喃地说。
苏清苑却是坐不住,失了平素的冷静,催促陈秋娘:“小樱。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你师祖啊。”
陈秋娘知晓苏清苑这是让她求天逸先生帮忙,她便立刻说起几年前遇见临邛吴道士的情况。天逸先生眉头微微蹙。说:“吴道士说得不无道理,你是生魂,若不快快回归本体,怕万劫不复。”
“师父。那你有何方法,让她回去?”苏清苑立马问。
天逸先生摇头,说:“她虽是生魂。却十分强大,附着于此女之身。融为一体。根本没法强行去除,除非自愿离体,然而,她与张家老二牵绊如此之深,自愿离魂,根本不可能。”
“师父,真没办法么?”苏清苑也是紧张起来。
“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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