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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紫苏)-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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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 对局

除此之外,朱文康还说他昨晚来了这寺庙之内,先前高僧出去之后,他就去厢房迷晕了高僧,假扮高僧而来,要与她论佛法,本来想着泡茶下棋,一整个晚上可以相对。但没想到她要打麻将,让他很是被动。
    “话说,你那麻将真是祖上传下来的?”朱文康依旧在用手指头蘸茶水写字。
    “是啊。听我奶奶说,是我亲爹娘遗弃我时,放在包被里的物件呢。他们也不懂,还是我后来认了字,给青城山的道士看了,道士说这是麻将。”陈秋娘编瞎话。
    “那青城山的哪个道士啊?”朱文康继续问。
    陈秋娘摇摇头,说:“那时太小,只晓得是去的大殿,是个白胡子的老道士。不过,我若是瞧见他,我就能认出来的。”
    朱文康点点头,说:“等这些事过了。我陪你去青城山走走。”
    “哪能等这些日子过了呢。我这几日就要去青城县迁祖坟。”陈秋娘继续写道。
    朱文康眉头一蹙,有些为难,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能缓一些日子么?我这边还不能贸然出行,说实话我来见你,也是瞒着管家的。”
    他故意凑得很近,那热气就专门呼到她的耳垂附近,弄得人很不舒服。陈秋娘想要躲闪,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做戏。
    “你堂堂家主,怕一个管家?”陈秋娘低声说,嘴唇就嘟了起来。
    朱文康捏了她的脸一下,低声说:“每个大家族都会有每个大家族的秘密,等你嫁过来,我一定把朱府的秘密告诉你。”
    “看来这管家也是秘密之一。”陈秋娘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拍开了朱文康的爪子。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来。
    朱文康还想上前来,陈秋娘指了指那半掩的窗户,说:“窗户还没关。”
    朱文康一看那窗户。神色虽然有些不甘心,却还是到回到位置上坐下。继续蘸水在桌子上写字,说:“你待我如此深情,以后你嫁过来,这朱家上上下下的富贵荣华我便与你分享了。”
    “谁晓得你跟谁也这么说了呢。”陈秋娘撒娇似的地低声嘟囔。
    “我只跟你一人说过。”朱文康继续在上面写。
    “是么?”陈秋娘跟一个人*什么的,其实也是轻车熟路。只要这不是真的*,而只是演戏,她就做得很好。这要是真的跟自己心仪的人*,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妄,还真叫我下了十八层地狱。”朱文康低声说。
    陈秋娘眉头一蹙,说:“说这种干什么。谁让你下十八层地狱了。以后可不许说这个了。你看这一次,却是吓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就掏了手帕抹泪了。朱文康看在眼里,立刻就道歉,低声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陈秋娘还是嘤嘤地哭了几声,才说:“你把那高僧迷晕。怕快醒了,你且先回去吧。若是被歹人瞧见,这可就危险了。”
    “你不必担心。有人看着那和尚呢。”朱文康十分得意。
    陈秋娘这才明白这人果然是带了人手来的,于是装作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随后又说:“切莫可伤了那大师的性命,毕竟是佛门净地,可别造孽了。”
    “小娘子放宽心,哥哥自有分寸的。”那朱文康的语调越发淫邪,那目光也是越发的让人不舒服。
    陈秋娘心里一咯噔,暗想这人不会这样猖獗,在这佛门净地对她欲行不轨吧。她还正在想。那朱文康一个箭步就跨过来,站在她面前。伸手就要来抱她。
    陈秋娘一闪身,站在一旁。惊惶地问:“你这是做啥?”
    朱文康笑着,低声说:“若不是那摇光、开阳来了,昨日我就来好好疼你了。”
    靠,真是龌龊到底了。陈秋娘心中鄙夷,面上却是满面怒容,正声说:“我虽乡野女子,却还是有家教的。若无媒妁之言,没有三聘六礼,没有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入了家门,哪能行不轨之事呢。”
    “你小点声。”朱文康也有些着急了,看了看门外。那门外守着的自然是摇光与小翠。
    咦,看朱文康这模样,那摇光与小翠竟似乎都不是他的人。
    “是公子不尊重人。”陈秋娘一脸委屈站着,最终嘟囔。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这人最不喜欢勉强。”朱文康语气颇为扫兴。
    陈秋娘很轻易就分辨出此时此刻警报解除,但就怕什么时候,这厮又如同上次天香楼那样,点什么下三滥的催情香。这个人的人品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虽然不信任这人,但她还是一副很天真很信任的表情,说:“多谢公子。”
    朱文康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到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问:“施主真的不想学棋?即便不为参禅,以后嫁入豪门,也是必备的修养了。”
    “大师这话就俗了。”陈秋娘也入戏得快,一边说,一边对着朱文康露出狡黠一笑。
    “芸芸众生,何来俗与不俗。每个人都在修行。”朱文康也开始装逼。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请教大师了。”陈秋娘拱手一拜,随即就拿起了棋子。
    这一晚,朱文康精神格外好,一直教陈秋娘下围棋到东方发白,直到早课的钟磬声袅袅响起。陈秋娘都快睁不开眼了,朱文康才起身,来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悟性极高,等空了再来讨教。
    “大师慢走啊。”陈秋娘对朱文康挥了挥手,揉了揉眼睛。
    “阿弥陀佛。”朱文康又装逼来了一句。
    陈秋娘直接就没有理,只看到摇光简直不顾形象,靠在廊檐下的凳子上睡得呼啦呼,张着嘴还打呼噜,就差没流哈喇子了。倒是一旁的小翠已经醒来了,正睡眼朦胧地说:“公子,婢子这就去打水。”
    陈秋娘等在屋子里,小翠打了水来,她洗了个脸,又去斋堂吃了个早饭。早上九点过的模样,开阳与喜宝就来了,拿了一些日用品。
    “公子,朱府那边还是停尸在做法事,我去打听过了,还是说要停够四十九天才能出殡。”喜宝向她汇报。
    陈秋娘点点头,说:“那迁坟的事你可准备好了?”
    “回禀公子,我已找了*镇的金口玉牙刘阴阳来看过了,坟地已经买下来。只等日子一到,就动工修墓穴。”喜宝又说。
    “那日子可定好了?我这几日就想要迁坟,怕夜长梦多了。”陈秋娘放下手中的茶杯。
    喜宝也没有惊讶,只是说:“我也跟刘阴阳说了东主很急,刘阴阳说这还是雨季,修坟大忌。一般来说,迁坟什么的,都得入冬,再不济也得是入秋。”
    “那日子太长了,夜长梦多的。”陈秋娘叹息一声,她倒真是有点着急了。本来是以迁坟为掩饰,去拿到青城县祖坟里的信物,可如今这迁坟还得好几个月,这事多拖一天,那些信物就可能落入敌手。虽然她目前并不确定那信物是不是跟宝藏有关,但这东西在自己手上总是会更多一些胜算的。
    “公子,这事不着急呢。迁祖坟这事关系着家族的福祉呢。”摇光进言。
    陈秋娘说:“也只好这样了,这件事就交给喜宝去办吧。”
    “公子,我一定竭心尽力。”喜宝抱拳。
    陈秋娘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说:“喜宝记得帮我准备准备,等我从这边回去,就去青城县一趟。虽然现在不能迁坟,但曾祖父的忌日快到了,我总得去拜祭一下的。”
    “公子放心,我回去就着手办这事。”喜宝说。随即又叮嘱开阳、摇光,说这寺庙里人多口杂,来往的生人也多,千万要保护好公子。
    “喜管家放心了。”摇光笑嘻嘻地说。
    喜宝便是瞧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陈秋娘这会儿打了个哈欠,对众人说:“我昨晚学了一宿的围棋,我去睡一会儿,任何人来都不许打扰。还有,任何人送什么东西来,都不要收。”
    “公子放心。有我们在,定然保你平安。”摇光拍着胸脯打包票。
    陈秋娘撇了撇嘴,叹息一声说:“摇光,你还是恢复女儿身吧。你装男子,是很英俊,但那举止就没学像。男人拍胸脯这样拍的。”陈秋娘说着就示范了一下,摇光脸一下就红了,小翠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苟言笑的开阳倒是在一旁捂嘴笑。
    陈秋娘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回了房间躺下。一宿未眠,现在日光甚好,她昏昏欲睡,躺在床上,却又睡得不深,总是想起朱文康说要陪同她去青城县迁坟的事。
    她一直在想朱文康死了是一个局,这会儿朱文康这样出现在她面前,说不定又是另一个局。
    唉,也许是自己把敌人想得太强大了。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厉害的。陈秋娘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要想,扯开胆子睡一觉再说。L
    ps:这两天宝宝睡得不是很安稳。所以,一直陪着,更新就不是很多了。各位见谅。

  ☆、第199章 开阳

陈秋娘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人家和尚们已经下晚课了。摇光与小翠为她留了饭,又在寺庙斋堂那里求了个小火炉,专门给她开小灶。
    吃食虽都是素食,摇光的手艺却是真不错。陈秋娘洗漱完毕,吃饭的时候,询问了一下她睡觉时可有什么动静。
    “那靖远大师来过,说你为了朱公子心神不宁,特意给你送安神香来。”摇光一边布菜一边说。
    “熏香?在何处?”陈秋娘一听,一下子想到上次在天香楼,吓了一跳,立刻询问。
    小翠说:“公子睡前吩咐过不收任何东西,我们便是挡回去了。靖远大师说,等你醒了他再送来。”
    陈秋娘松了一口气,随即说:“我最近可不喜闻什么熏香,只觉得头晕得很。”
    “不想要,拒绝便是。公子又何必对此有什么苦恼呢。”摇光继续说。
    “你倒是很豁达开朗。”陈秋娘笑了。
    摇光笑嘻嘻地说:“婢子从前的主人教导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想要就是不想要。宁愿让别人郁闷,也不要让自己郁卒。”
    “你从前的主人——”陈秋娘斜睨了她一眼。
    那摇光眼波清明,一脸笑意像是根本不想瞒着她似的。
    “性情倒是快意恩仇。”陈秋娘浮光掠影地来了一句。
    摇光只是笑,那开阳却像是放在一旁的木偶,也没个喜怒哀乐。陈秋娘也就埋头吃饭,不与旁人继续说话。
    吃完晚饭不久,朱文康就来了,提着香炉说给陈秋娘安神用。陈秋娘拜谢,随即就说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要招待他了。
    朱文康一愣。神情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她便低声安抚:“你且先回去,人多口杂的。这边有些异常呢。”
    那朱文康点了点头,说:“施主既然有事。贫僧就不打扰了。”
    待朱文康走了,陈秋娘就让小翠把香炉送到大殿去。摇光则是上前一步跪拜,说:“公子,婢子与开阳是陆公子的暗卫。这回是奉了张二公子的命令来保护你的。”
    “哪个张二公子?我可不认识什么张二公子。”陈秋娘立刻回答。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张赐的亲信,谁又知道呢。她可不能贸然承认。
    摇光一笑,说:“陆公子早说了我们表明身份,你会有这样的反应。”
    “陆公子又是谁?”陈秋娘装了一脸不懂的样子。
    摇光看了看开阳,说:“看来公子说得没错。陈姑娘果然不会承认的。”
    “陈姑娘,我们兄妹是陆公子的贴身暗卫,你信不信都没关系。我们只是来保护你的。说实话,你一个人来这里,太任性了。”开阳说。
    陈秋娘很认真地看了看他,心里倒是有些警觉。她初见开阳时,只觉得这小厮英俊白皙,不苟言笑,话语不多。这会儿再看,依旧是英俊白皙。但那神情似乎有了更多的变化,而且这话似乎太多了点吧。
    开阳被陈秋娘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是低了头。陈秋娘又看了看那窗格子。暗想:这些人都太大意了,都不知道我过目不忘,这开阳之前明明比现在高的,看来这一来一回却是已经换了人。如今这个开阳是谁,这摇光可知道这开阳换了人?
    陈秋娘只觉得情况越来越复杂了,简直头疼。她扶着额头,说:“我去睡了,摇光和小翠昨晚累了,就休息吧。今夜让开阳值守。”
    摇光没有意见。小翠似乎很不乐意。陈秋娘挥挥手,说:“昨晚你也没睡好。你跟摇光就在这外间休息。”
    陈秋娘说罢。就进屋躺下,对那开阳说:“你睡那屏风后的地铺吧。柜子里有薄被,自己拿。”
    “是。”开阳回答,自行去拿薄被。
    陈秋娘放了蚊帐,拉了被子盖上,手中却拿着匕首,正准备慢慢调整呼吸,却陡然发现开阳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她的帷幕前。
    她吓了一跳,但不懂声色,想看看这人要做啥。悠悠的烛火里,他像是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阵,过了一会儿,他停了手,轻轻挑开帷幕,低声喊:“云儿。”
    那声音俨然是张赐。陈秋娘一警觉,但却没有立刻相认,只是一下子坐起来,问:“你是谁?”
    “云儿,不要紧张,是我呢,你的佑祺哥哥。”他低声说。
    陈秋娘这会儿才相信他真的是张赐了。因为他说的都是彼此的专属称谓,是他们在山顶的约定。她心里一阵儿激动,便是压低声音,责怪地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按兵不动么?”
    “我是担心你。”他说。
    陈秋娘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温暖,随即便说:“那也不要乱来啊。万一被对方抓住辫子呢?”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的。”张赐说。
    陈秋娘叹息一声,说:“你越来越任性了。”
    “我这一生,能得几次任性也是好的。不然,怕直到死,人生都是空的。”张赐在床边坐下来,还是开阳的小厮装束,那脸上的面皮却已揭去,赫然是张赐的模样了。
    陈秋娘听到他这话,也是无言语对,只觉得心疼,便也顾不得再去计较什么,心里也知道彼此之间能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要抓紧时间交流想法、交换信息。
    “好了,来就来了,我们不说别的。你且说说,那开阳、摇光可真的是陆宸的人?”陈秋娘斜倚在床边,低声询问。
    张赐嘟了嘴,不高兴地说:“你都不问我想不想你,却是问这话。”
    陈秋娘扶额,说:“你就喜欢拿我开玩笑。你是名门的公子,我是个乡野小丫头。”
    “我想打你一顿。到如今,你还要说这些?”张赐不悦。
    “那你就好意思对我说那种话?我才十一岁呢,按照我奶奶先前的算法,我才九岁。我还是个孩子。”陈秋娘强调一遍。
    张赐“哈。哈,哈”地压抑着笑,然后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说:“你好意思说这话么?”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陈秋娘仰头说话。却发现近在咫尺的他,那一双眼在朦胧的烛火之中那样明亮。她心一动。随即就往后挪了挪,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你看你哪一点像个孩子?”张赐说,随后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她,说,“算计人别谁都厉害,时不时就挖坑给人跳;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还心狠手辣的。这些作风哪里像孩子了?”
    “你这是贬低我。”陈秋娘撇嘴。心里知道他不是那意思,却就是忍不住跟他撒娇。
    张赐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长发,说:“是夸你呢。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孩子看。”
    “是为你的恋童癖找借口。”陈秋娘小声说。
    “你说啥来着?”张赐凑到她面前问。
    “我啥也没说。”陈秋娘嘿嘿笑。
    “其实吧,身体发育还是毕竟像孩子的,跟汴京那些,嗯,没法比。”张赐往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
    陈秋娘顿觉得一阵寒,一下子裹住被子,说:“是跟天香楼的那些没法比吧。”
    “哦。我没去过天香楼啊。”他耸耸肩,随即说,“那是赵匡胤放在*镇的秘密据点。我才不去呢。”
    陈秋娘本来还要就这小孩子事件多嘴几句的,一听到他直接就将天香楼的秘密暴了出来,不由得打住了原来的话题,惊讶地说:“原来还真是这样。”
    “你也早知道了?”张赐这倒是十分惊讶。
    陈秋娘摇头,说:“我上次与陈文正谈话,分析眼前形势,就说到过这件事。陈文正当时认为朱府是明面上的。而朝廷要对付张家这样的大家族,肯定还有暗地里的招数。他说这*镇能担当得起这个暗棋任务怕是不多。他就列举了七八家出来。我当时就觉得天香楼更可疑。”
    张赐呀然一惊,说:“没想到这陈文正竟然这样精明。”
    “陈文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只适用于治世,而不适合辅助破军之星。”陈秋娘说。
    张赐笑了笑。说:“我命数可不是破军。”
    “那你命数是啥?”陈秋娘好奇地问。心中却是想:不是破军,难不成还是紫微。
    “现在不告诉你。等有朝一日。需合名帖时,我亲自写给你。”张赐低声说。
    陈秋娘知道他指的合名帖自然是三聘六礼谈婚论嫁时,心里此起彼伏,伤感得想哭。周遭危机四伏,未来的美好憧憬会让每分每秒都美得泪水掉下来。
    “要是不合,又如何了。”她嘟囔着低头,眼泪无声滴落。
    “我的命数跟你肯定合。你母亲已把你真正的生辰八字写给了我。我都算过了。”张赐嘿嘿笑。
    “这不公平。”陈秋娘抗议。
    他却是笑了,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说:“我真正的生辰八字,命数是紫微星。那一年,我母亲亲自写给我的。那时,我生下来就是紫微星的命数,在张府里,这个命数是要一辈子被打压,甚至可能被处死的。所以,我父亲为我的生辰八字造了假。后来,我见到我母亲,她才偷偷告诉了我。”
    “命数为紫微星,竟然可能被处死。为的就是守护祖训么?”陈秋娘心里一凉,暗想这九大家族制定祖训的那个祖上不过是个穿越者,或者是历史的严谨守护者,对于火器等先进科技的出现已没有能力销毁,便留下这么一个恶劣的祖训来让后人生不如死。
    张赐点点头,随即又笑了笑,说:“紫微星是帝星。若落入破军、贪狼、七杀什么的,命数上就难说了。”
    “所以若是紫微星。不光是敌人,就是你的家族也会怕的,对吧?”陈秋娘询问。
    “跟祖训相左的东西都会被毁灭的。”张赐无奈地笑笑。
    陈秋娘只觉得悲凉,一个家族已经忘记了最初出发的意义,单纯地为了那所谓的祖训畸形地运作一切。而为了活命,张赐的父母选择了隐瞒他的身世。后来,为了他能更好地躲避危险,不成为他的负累,他们选择了死亡。
    “这个祖训已经不合理了。”陈秋娘一激动就说了。
    “云儿,你不该说这句话。”张赐陡然不悦。
    陈秋娘吃了一惊,不明白他为何变化这么快,便只愣在原地瞧着他。
    “我是一族之长,我的职责是维护祖训。”他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陈秋娘陡然就明白他的难处。他是族长,他必须要从大局来考虑,如何让九大家族一直看起来都处于掌控的地位,而不是只图一时的快意恩仇,打破祖训,去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让家族遭到破坏,从而衰落败亡。所以,不管他过得多憋屈,不过他多么不愿意,他都必须要这样做。
    陈秋娘只觉得心里全是细细密密的疼痛。她慢慢靠过去,伏在他的臂弯里,轻声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他温暖的手掌就垂落下来在她的右边脸颊上轻轻摩挲,柔声回答:“嗯,听你的。”
    陈秋娘却就是伏在他怀里,像是伏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小女孩玩累了,在父亲臂弯里休憩。她就那么伏着,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张赐像是手臂有些麻了,略略动了动,她才坐起身来,说:“那日,我想了事。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若要彻底摆脱命运的羁绊。只有两条路。”
    “我知道。”张赐立刻就说。
    陈秋娘知道张赐指的是两条路,一条是造反,一条是死路。她立刻摇摇头,说:“你不知道。”
    “哦?云儿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张赐笑了笑,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陈秋娘也不理会他,毕竟他没有亲历穿越,自然想不到穿越这种可能。她开始为张赐分析:“这下下策就是造反,把这江山夺了。把火器发扬光大,毕竟怀璧其罪,只因为那怀中璧值钱,要是这东西不值钱了,大家都有了,谁还理你啊。这样你我的悲剧命运就可以彻底摆脱。但是,造反这种事代价很大,是会牵扯到九大家族,甚至更多人的命运,而且最终不一定就是我们获胜。战争有太多的偶然因素,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感叹有命运这回事的。”L

  ☆、第200章 上上策

陈秋娘斟酌了再三,决定冒险与张赐说一说自己的见解。她首先说了下下策,也是大多数知道张赐命运的人所认同的最有效的一种方式:造反。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种方式的利弊,以及在这种方式很可能占尽优势也会输给命运,比如历史上有名的西楚霸王项羽。
    张赐很认真地听她说完,才点了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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