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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丑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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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赫然是:丑八怪。
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
画累了,手软软地垂下去。打起鼾来。
而门外端嬷嬷又悄声进来,看着榻上打鼾的南十二,她眉宇间满是担忧。
最后轻声叹了一口气。
唉…
小公子什么时候打过鼾?
什么都没亲自做,却累成这样…,那是心思重啊!
为一个村姑,心累?
若是平时。有人这么告诉她,她只怕要大笑了。但现在,端嬷嬷笑不出来。
二公子。您快来把小公子带回京城吧!
…
不过三日时间,小柳镇所有的百姓,全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军盐翻倒河里,这事,彻底震惊了小柳镇上上下下的人!
各种说法不一。有人咒骂丑妇,是为了好名声造桥。却又以次充好。所以这次事情是她活该!
又说南畦村的人是为了出风头,帮着丑妇欺瞒大家。
有人咒骂,就有人叫屈。
也有人为丑妇和南畦村的百姓们说上几句公道话的。
然,这些原本还敢说几句公道话的百姓们,上午说,中午就有穿着铠甲,拿着大刀的官兵冲进家里,一阵威吓。吓得那些个人家抖成筛子。
这事儿发生个两三次,还有人不明白意思吗?
当下,就再也没有为丑妇和南畦村百姓叫屈的人了。
…
事发地点在南畦村,那里居然没有重兵把守!,看护现场!
被留下的多是妇孺,此刻人人自危。
但即便如此,这些南畦村的女人们都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大伙儿说说看!当初没有直接参与到造桥的村人,就只有柳家老宅的男人们了!就连冯寡妇家的狗子都抽着身体还不错的时候,来帮忙搬了两块砖呐!”春娘在哪里都是敢出声的人,她就冷哼冷笑:“这倒是好了,如今倒是成了唯一没有获罪的人家!”
李三媳妇儿有些厌弃:“大伙儿不觉得奇怪吗?就官兵来咱村儿的前两天,柳家老宅一群人说啥要去柳家老太太卢氏的娘家探探亲。这又不是大过年的,探什么亲呐?”
“哦哦,说到这个事儿,…哪有人家一大家子都去探亲的?这,这简直就跟逃难似的!哪里是探亲啊?”说这话的婆子也嘴毒,但她在村里嘴毒归嘴毒,却是最能道出真相的人了。
这婆子忽然想起什么,忙在人群中寻找啥人:“哦哦,对了对了!咱村儿和柳家老宅的人最最熟悉的,那当属张大媳妇儿了。不如问问她,柳家最近有没啥反常的。”
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众人对于柳家老宅人起了猜测的心思了。
张大媳妇儿被推搡到众位村妇中间,她上回被丑妇给吓得半死。回头把这事儿告状告到张大那里去了。
张大就给问她,是啥人指着她干那样的蠢事。这分明是给人当做枪使了。
张大媳妇儿虽然不大个聪明,但是自家男人的话,她是信的。那时候,就对柳家的大儿媳妇儿刘氏有了戒心。
但还是会往那边个去的。
她想了想,“俺也不知道算不算反常。只是柳家大房的小秀才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住了。”
众人就愕然了…,没回来住?
对村人来说,再远也要回家住。不回家住,总有个缘由的吧。
“不行咱就去镇上打听打听,柳家的大孙子到底在镇上还是有些名的,就不怕打听不出来!”
最后还是春娘泼辣,指着众人,就说要去镇上打听。
ps: 稍后三更…
第九十章全村女人大出动(三更)
你知道有句话叫做“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
南畦村的妇孺有多少?
抱歉,没仔细数过!但绝对不止三个!
你又要说了,人多管什么用?都是一群无知妇孺嘛!
你又错了!
南畦村的妇孺们还真就发挥了她们东家长西家短,东唠嗑儿,西打听的本事!
一个两个…你能想象一个人口基数不算大的小镇上一下子涌来一大群个三大姑八大婆的妇孺们,会是咋个场景吗?
告诉你,通常她们的到来,甚至是她们走街串巷,逢人唠嗑儿,根本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戒心!
就打个比方。拿李二媳妇儿来说事儿吧。
李二媳妇儿瞧准了巷子口的一个卖簪花儿的摊子,上去挑挑拣拣,一边儿挑着,一边儿和摊子的主人,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套近乎。
套着套着,就话起家常来了。再话着话着,话题就不知咋带到了柳家有个小秀才身上来。
再赞美着赞美着小秀才,又不知咋的,摊子主人冷笑了:“哦,你说的是南畦村柳家的小秀才啊,亲妹子嫁给罗大公子的那个?”
李二媳妇儿挑一簪花儿,在头上比了比,不在乎地随口丢了一句话:“可不就是那个嘛?诶?瞧大嫂子的模样,…怎么地,难道还看不上人家秀才老爷?”
岂知。摊子主人神神秘秘,挨近李二媳妇儿:“俺可就跟你说啊,俺可也是听俺三大姑家的小侄女的男人,是罗家的短工。…俺可听说了,罗家大少奶奶小产了!当天罗大少爷最宠爱的侍妾就暴毙了!你信吗?突然暴毙?拉倒吧,俺看就是这侍妾害的罗家的大少奶奶小产的,罗家人才会秘密处死她的。”
末了还吩咐:“喂!大妹子。俺可是觉得和你有缘分,你可别把这话传出去啊!”
李二媳妇儿吓了一跳,随即又说:“你这消息不可靠吧?俺可知道罗家大少奶奶的那小产有猫腻咧。听说是听了身边亲近婆子的挑唆装的。”
那摊子主人显然是个急性子,立马就急了:“俺可没胡说!是真小产了。你说的那个假小产吧,俺也听说过。…你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回,罗大少奶奶是真的小产了!
你说她也够悲催的,自己个儿怀了身孕都不知道。听了个恶毒婆子的挑唆,结果…偏偏还真把肚子里的那团金贵的肉团子给折腾没了。”
“啊!”李二媳妇儿这回是真的吓了一跳,…这也太惊悚了吧,装小产。结果真的小产了!这啥桥段套路呐!
“俺的个老娘咧,大嫂子,这秘辛。真亏你能耐人,才能知道。你要不说,俺还不知道咧。大嫂子,您这身后也有些背景吧?”
瞧,这话夸的人家摊子上的主人满脸的笑话。连忙谦虚摆手:“哪儿能,大妹子你可别夸我呀。”
最后还塞给李二媳妇儿一朵簪花儿:“呐!俺就是和大妹子有缘,这簪花儿就送你了。你可别和俺客气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就离李二媳妇儿和这个摊子几米开外的街道上。四五成群穿铠甲拿大刀的大兵巡逻。居然一点儿都没注意到李二媳妇儿。
瞧,一群妇孺们办事儿。就是不会招人怀疑。
说来说去,还是这世道上,男人看轻了女人。做官的看轻了老百姓。
…
这就是举个例子。
至于其他的人…
南畦村的妇孺们说好了。半天的时间,各自打听消息,打听到也好,打听不到也好,半天过了。必须都会村里去。
这个要求还是李三媳妇儿提出的呐!
问她为啥要这么赶,李三媳妇儿就说:“事儿没结束。这会儿没有官兵守着俺们村儿,可也不要冒险,要是让那些大兵察觉到俺们的异常,俺们可就多了一桩麻烦。”
…这会儿,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南畦村的妇孺们,没有成群结队的赶去镇上,自然也不会成群结队的回来。
不然,那得多招眼呐!
集合的地点是老村的家,这也是当初说好的。
“都说说,打听到了啥?”依旧是春娘主持。这些事儿下来,春娘和李三媳妇儿俨然已经成了南畦村这些妇孺们的主心骨。
就是那惶惶人心,在春娘等人的不认输下,也显得平静很多。
李二媳妇儿就把今天个打听到的事儿说了说。
当听到柳迎春是真的小产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丝毫不下于那时候刚刚听到这消息的李二媳妇儿。
李三媳妇儿也有收获,“俺也打听到,柳迎春小产那天,罗家角门抬出一具草席包裹的尸体,那人告诉俺,他亲眼看到的,罗家把那草席一直运到了城外的乱葬岗扔了,他才知道,原来那草席里包着的是一具尸体。
至于是不是女人的尸体,是不是那位罗大少爷宠妾的尸体,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乱葬岗那种地方,不到万不得已,谁进去瞧个究竟呐!”
张大媳妇儿别扭地站出来,讷讷道:“俺,俺也打听到一些事儿。…俺打听到了,这些天,柳宝通也没到学堂上课,就住在罗家。还有…罗家这几天都有大夫登门,除了咱这镇上的王大夫,还有从其他地方请来的…这个,这个是为柳迎春调养小产的身子吗?”
张大媳妇儿这么一问,那些个妇孺就觉得奇怪了。
“俺们村儿也不是没有小产的…,调养个小产后的身体,也不必要到处找来大夫吧?难道做过御医的王大夫就没这个本事?”
南畦村的妇孺们毕竟眼界小,能够打听到这些堪称秘辛的事儿,就已经是齐心协力,老天相助后的结果了!
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她们着实是没法儿把这些事儿全部串到一起,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事儿怪归怪。但与最近发生的这个“军盐翻倒河里”的事儿不搭嘎。
妇孺们都集中在老村儿家商讨,村里的孩子们,总要一个人去看顾的。
本来作为主心骨的老村儿的婆娘,最应该主持这场“商讨会”了,但老村儿精明,老村儿的婆娘却不行。
所以只好在外带孩子。
但一个人怎么看顾得过来这么多的孩子?
还是有那调皮捣蛋的偷偷跑出去玩儿。
就比如张大媳妇儿的儿子张二蛋。
“娘,这盐吃起来又涩又难吃!比俺们家的粗盐还难吃咧!”张二蛋一溜烟,趁着老村儿婆娘不注意,溜进了老村儿家的后院儿里。
那里,正是村里女人们商量“大事”的场合。
本来就一团乱麻的妇孺中间。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孩童声。
就显得极为突兀了。
张大媳妇儿一瞧,是自家的儿子。当下狠狠地拧住张二蛋的耳朵教训起来。
“哇,娘啊”
“等等!”王家媳妇儿叫住张大媳妇儿。王家媳妇儿心细。她听张二蛋的话,盐?
哪来的盐?
整个村里的男人,因为“盐”出了事儿,被抓进地牢里,现在南畦村里。“盐”这个字儿就特比的忌讳了。
也特别的敏感。
“等一等,张大媳妇儿,”王家媳妇儿拉住张大媳妇儿的手,“俺问问他一些个问题。”
王大媳妇儿家的男人和公公都被抓进去了,她是恨不得能挖出一点消息就挖出一点消息。
她就问张二蛋,啥盐这么难吃?
“就是小柳河边坍塌的桥上捡来的军盐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批官盐是充作军盐用的。
张二蛋一说。老村儿后院里所有的女人们都皱起眉头了。
“盐不是都翻到河里了吗?”
张二蛋就乖乖回答:“有泼洒到桥面上的。桥也没全部坍塌,不是靠近俺们村儿的那一段桥面还立在那里吗?”
这么一说,妇孺们就都说要去断桥看一看。
这还真的就来看断桥了。
还真就看到有细细的盐粒洒在桥面上。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仔细一看,这泼洒到桥面的盐粒子还真不少。
当时就有不少妇孺用手指占了桥面上洒落的盐粒子松到嘴里…
“啊呸!这就是军盐呐!咋比俺们庄户人家吃的粗盐还不如呐!”
一直不吭声的冯寡妇突然说:“这不是青盐!连粗盐都算不上!这是卤盐!”
“卤盐!”春娘惊叫一声:“那不是有毒嘛!这,这就给戍守边疆的战士们吃卤盐呐!”
一副说出去谁信呐!
这下,就是那些个脑子不好使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事儿有猫腻!大猫腻!
春娘又问冯寡妇:“你确定是卤盐?”
还是不大相信。
冯寡妇沉默一会儿,才叹声气。说起来:“是卤盐没错。俺,…吃过。…太穷了,受了别人的骗,就买了。以为只是难吃一点,后来才知道这东西还有毒。幸亏那时没吃多。”
众多村妇们短暂的沉默之后。
春娘心思活络。总觉得这样的猫腻一定要告诉牢里的男人们。
但…,还有一件事,她想去做一做。
“今晚三更,俺们去探一探城外的乱葬岗。”
啥!
众人傻眼了。
春娘有些为难的解释:“俺就觉得奇怪,再怎么说,那也是罗大少爷的宠妾呐!就算真犯了事儿,送义庄不行吗?非得选个乱葬岗?乱葬岗是嘎哈的?那都是给没名没姓,找不到家人的尸身送去的地方。
俺就是觉得要是那草席里裹着的是罗大少爷的宠妾,往那个地方送,…说不定是这尸身本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不得不说,春娘真相了!
众人犹豫不决,最后一想到自家的男人还被关着呐!说不得过几日就要砍头了…与这事儿相比,去探一探城外的乱葬岗,也就不是什么事儿了!
第九十一章 女人自顶半边天(一更)
如果你觉得一群妇孺夜探乱葬岗,是多么诡异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那么,你弱爆了。
这哪里是不可思议!
没瞧见吗?
这一群群地抱团一起,就快哭了!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春娘大着胆子,静悄悄地从随身携带的竹篮里拿出准备好的冥纸,蜡烛,果子,和两坛子酒水。顺势就在地上摆好了。
李三媳妇儿递给春娘两块火石。那手也抖得成筛子,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弥漫尸臭的地方,显得更加的吓人了。
“俺说,妹子,你能不能别发出声音?怪吓人的。”春娘结果火石,嘴里禁不住嘀咕一声。
“春,春嫂子。你,你说这里这么多的尸,尸体,俺们带,带来的酒水小菜果子啥啥的孝敬是不是太,太少了点?他们会不会不高兴来找俺们呐?”李三媳妇儿牙齿打颤。
“哇!”居然有人哭了…
被这么一闹腾,春娘满头的黑线,挺起腰杆,指着好几群抱团一起的女人们骂道:“找俺们?找俺们嘎哈!哼!你们倒是再继续畏畏缩缩的,回头家里男人和公爹就都成了这里的一员了…你们该不会以为,犯了事儿,被拉到刑场砍头的人,尸身可以领回家安葬吧?”
话中不无无奈。但更多的是激励那些怕得要死的妇孺们。
“呀!”有人吓了一跳,显然还真是不知道这回事儿,“那不行!俺娃还小呐!咋能没爹了!干!有啥比得上俺家男人的性命!”
有这一个豁出去的,其他的即使再怕,也开始三两成群,找寻尸体。
城外的乱葬岗有个规矩,新来的尸体从来都不往里面运送。就给丢在最外面。因此,南畦村的妇孺们清白着脸色,屏住呼吸,找起来也算不得太难。
只要在乱葬岗的最外围找一找,若有相当“新鲜”的尸体的话,…何况她们这一次又是有目标的找——女尸!
因此,眼睛缩溜着,就在最外围找起来。
突然有人低声地叫唤:“快!大伙儿快来看看,是这具不?”
春娘和李三媳妇儿靠的最近,一步就越了过去。“看颜色…应该是前些日子刚扔来的。还没腐烂,大幸。”
“应该是了,看她身上的薄纱。那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李二媳妇儿插了进来,她对布料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这女尸身上的薄纱,轻薄之外价格也昂贵。
王家的媳妇儿就说:“脸蛋儿…额…虽然现在看着有些…,但那五官轮廓还在,生前该是一位美人儿。应该没错。就是这具了。”
众人又清白着脸色,胆小又恐惧地将视线上移。
“咕噜”,又是有志一同地咽了一口口水。
随后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具:“这尸身有没有问题,那得检查啊。”
额…众人集体石化。
检查?…谁检查呐…
所有人就将目光有志一同的看向春娘。
春娘那个悔恨交加,当初提议来乱葬岗找线索的时候,就想着。大伙儿一起来,又是为了自家的男人,倒也可以忍耐。
但…她真忘记了还要检查尸身这回事儿…
“不用检查了。”
正在大伙儿犯愁的时候。冯寡妇一如既往地淡淡说了一句。
“为啥?”
“喏,”冯寡妇指向尸身下体:“薄纱那块儿有血迹,而且特别的多。薄纱所在的位置…俺瞧着,这血迹的地方,有点像是小产了”
“像!还真像!”众人一看。本来还没注意到这些细节,现在经过冯寡妇一提醒。也都回过味儿来了。
“不是像!是真的小产!俺想起来了,那小哥儿说,他跟着那两个罗家运尸体的小厮后头,这一路上,不时会有些鲜血从放置尸体的板车上滴下来。…这得多大的血量。也只有小产或者血崩了。”
“好了好了,现在是证明了罗家送出来的小妾尸身有问题。有啥问题,咱回到村里讨论。这煞气的地方,还是赶紧地走的好。”
…
翌日清晨,一辆牛车上坐着两个女人,赶着向小柳镇的方向去了。
小柳镇的地牢前,不多时出现两个挎着竹篮的女人,笑着脸求看守地牢的牢头。
春娘很懂门道,狠塞给那牢头一绽银子,足有二两重的。这是真下血本了。
有钱好开路。
何况,不就是探一探家里男人嘛!
牢头心想,女人能嘎哈?是能劫牢,还是咋滴。
只会瞎担心,无非就是几日见不着自家的男人,少了主心骨,这会儿来探监嘛。
牢头贼兮兮的眼珠不屑地在春娘和李三媳妇儿身上一转悠,可惜咧…那村儿出来的女人都丑不拉几的。
不在乎地撇撇手:“快点滚进去,探完了就滚出来。可别在里头呆太久呐!”
春娘和李三媳妇儿忙乐开花,高高兴兴应了一声“诶”。
…
地牢中,丑妇正在沉思。
她看一眼面前的春娘和李三媳妇儿。
她俩会来探监,这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可没想到,这俩人不但是来探监的,还给她带来了大惊喜!
丑妇再瞅一眼眼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青山傍水土生土长的庄户人的春娘和李三媳妇儿。
真是人不可貌相呐!
“咱村儿的留守女人们都去了?你们就不怕?”丑妇就好奇了,不是都说,古人特别地忌讳那种地方吗?更忌讳对尸体的不敬。她们咋敢?
真是难以想象。
“嘿嘿嘿。”春娘傻笑,也不说怕不怕。就绕过这个话,又把这些时日,靠着村里所有留下的妇孺们打探的消息一同告诉了丑妇。
她心知丑妇是个有主意的人。就算这些搜集来的鸡毛蒜皮的事儿算不得啥线索,她也决定要事无巨细地一点儿都不落下地和丑妇说一说。
丑妇脑子灵活,说不定就能够想到啥办法来呐!
这本来就是一种超级消极的想法。
不过,村里的女人们大多指望的也不是丑妇。而是自家能够顶梁的男人们。
村里女人的眼中,自家的汉子就是顶天立地的!他们中间也许有人能够想到办法。
春娘是顺便将事情告诉丑妇,却没有想到,她现在所说的事情,对于丑妇来说,弥足珍贵。
令得丑妇心中更有成算。
春娘和丑妇说着话,那边李三媳妇儿也不先看自家男人,找了老村儿,又把春娘和丑妇说的话,再重复一遍给那些男人们听。
因为怕被人听到。因此,声音都是极小的。
但饶是如此,男人们都竖起耳朵听得仔细。听完之后的反应。那个顶个的脸上好一阵精彩呐!
“俺都不知道俺家那平时杀个鸡都不怕个半天的婆娘,原来是这般彪悍呐!”有人打趣。被关进来也有两天了,从来就没有被人剥夺过自由的村里男人们,现下的打趣儿也算是为惨淡的牢狱生活,添加一些活氛了。
钱斧头难得地打趣同被关起来的村人:“俺们这些个男人呐。要是得了自由回到村里,可不能怠慢自家的婆娘咧。那娶小妾啥啥的就都别想了。俺们村的婆娘都厉害着咧!”
“斧头哥,你说啥话呐!娶小妾?俺们村就没有娶小妾的人家咧!就是柳家老宅的人也没娶过小妾啊”
“柳家!哼!”说到柳家,现在村里的人,没有人不反感的了。
事儿太明显了,事发前两天。就全家探亲去,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探亲。这是避难吧。
“俺看这事儿多半柳家的人早就知道了!”
钱斧头沉吟片刻:“要是柳家人提前知道了…他们咋会知道呐?俺看柳家还没那资格知道这样的秘辛。多半还是从哪里得了消息吧。”
话说到这里,还有谁是傻子呐!
从哪里得到消息?想一想,柳家最能耐的不是柳老爷子,也不是柳家三个儿子。
而是柳家的大孙子,秀才老爷柳宝通。他可是很得罗家看中的。
“那…就是柳宝通了?”张大有些愣。但不傻。
“那不能吧!这么大的事儿…,他就没告诉俺们一声?好歹俺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咧!”
“俺原本以为他是个好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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