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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丑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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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死,我只能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思绪飞的有些遥远。
她想。陈将军说了,他为她正名。她想,有了这道名,她又强大了一分。如罗家那样的人家也可以斗一斗。
她想,水车造起来的话,也多少算是解决了北疆降水不足的缺憾。但要说它是什么神兵利器,那也未必。毕竟不是前世里的人工造雨那样立竿见影的有效。
但好歹有些用处。也不枉她走一趟北疆。
她还想,今日陈将军面前的表现,或许会引来陈将军和南宫尘的怀疑。但是,她不怕了。因为怀疑找不到证据,永远就只能是怀疑。找不到证据的怀疑,奈何不了她。
“唔啊”一声轻响。
“小混蛋醒了?”丑妇收回思绪,单挑一边眉毛,好笑地看床上睡眼迷糊的南十二。
刚才还睡眼迷糊,听到这道熟悉的调侃声音,瞬间清醒过来。
南十二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然后,他就对上了丑妇似笑非笑的眼,听到她说:“不,这是我的房间。”
南十二神经质地立刻四下打量这屋子…确实不是他的。
他大腿上压来一物。低头一看…,这才看见原来身边还有个平安睡着。
“我…后来”他想问后来怎么样了?他想知道那些人…
“我放火烧掉了小楼夭桃。那些人…逃了。但,陈州以后,再无小楼夭桃!”所以,你的耻辱全随着那把火烧没了。
这话她没说,但南十二出奇地平静。他听得懂她的意思。
忽然眼角余光一扫自己的胸前…
“丑,丑八怪,我,我的衣裳”他拉开身上的被子,衣裳是干净的,却不是他的。
他想起来了,他洗澡洗着洗着睡着了!
“谁,谁替我换的衣裳?”南十二嘴唇颤抖的问。
“干嘛?你要对她感恩戴德?那好吧,我就勉强接受你的感恩戴德吧。”丑妇见这小子一副贞操不保的模样,立即起了逗趣他的心思。
“啊!!!!!”
将军府里,一声尖叫传遍四周!
只当有刺客,大批的护卫涌向了别院。
书房里的陈将军和南宫尘同时一惊,有了先前的刺客事件,…二人对看一眼,飞也一般向着丑妇的别院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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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羞辱和困情(三更)
“这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黑沉俊脸的男人,丑妇张口结舌。
“我哪知道小混蛋这么不经逗”丑妇喃喃自语。
丑妇拿眼剜一眼靠坐在床上的南十二。后者气哼哼地瞪她。
南宫尘和陈将军赶来别院的时候,别院围着好大一群人。两人赶到的时候,这群人已经得了丑妇的解释,这会儿把这解释和南宫尘和陈将军一禀报。
陈将军领了人直接走了…
至于南宫尘留下来,想必应该是接了南宫十二郎回到他院子去。毕竟南宫十二郎也算美少年一个了,留在一个妇人家的别院一起住,确实不方便。
岂知,南宫尘进了丑妇我卧室,南十二立刻就告状:“二哥,她,她,她占我便宜!”
起初,南宫尘只是问:“哦,占你便宜?那你再占回来就是。”
结果南十二那小子红着脸讷讷道:“二哥…我也想啊,但我总不能也脱了她衣裳把她也看光吧”
好了,一句话引起暴雨突袭。
南宫尘“嗖”地一声就站到了南十二床前,要不是顾忌床上还有一个睡得深沉的平安在,他这句话得吼出来!
“就是…就是我沐浴,她替我擦身穿衣啊。”南十二见着在床前黑着脸的南宫尘,狠狠吞咽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解释。
结果南宫尘那厮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病,拉了丑妇就出了屋子,一路拉着丑妇到了他的院子,到了院子,他才甩开丑妇的手。
丑妇看一眼被抓红的手臂,“有病啊你。”随后意识到这人可是“苦主”的亲哥,这才软了语气解释:“这没什么啊。我儿子都四岁大了。我又不是变态,难不成还真的吃他豆腐?”
随后又发起牢骚:“小混蛋也真是的,反应这么大干嘛。…又不是第一次替他换衣裳”
“嘭!”
“哎哟!”
不期然,丑妇被撂倒了,“喂!南宫尘!你干嘛!我说的是真的!”然后摸摸后脑勺,幸好她身后是床榻,不然这脑袋摔在地上可有罪受了。
“还有哪一次?”南宫尘走两步向前,两手抱胸,就站在床榻前高高在上地睥睨她。
丑妇老实地交代了。
南宫尘俊秀的眉深深皱起:“我记得十二那回不单单伤了手,还伤了腿。对吧?”
“额…嗯。大腿,我替他缝好了,上过药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之后,丑妇就觉得眼前这男人似乎更加不对劲了。
南宫尘眯眼看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之前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是吧?”
丑妇一楞,当下以为南宫尘认为她不知廉耻,她也气了,不过就是救个人,还要被误会…,天下没有这样的事儿吧!
气哼哼地就说:“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救了你亲兄弟,这是事实吧?你给我够了啊!”说着一手撑着床铺,就要站起来。
“嘭!”
又被一推。躺回去了。
“喂!你别得寸…唔!”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丑妇瞬间瞪大了眼睛。
一时之间,脑袋稀里糊涂,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
这次的吻带着狂狷的怒气。一并发泄在丑妇的身上。
直到他怒气微散,才危险地抬起头。撑着身子俯视她:“本官说过娶你,你是我的人,下次…别再不知廉耻地勾引男人”
“啪!”
丑妇气得全身颤抖,她一个翻身,滚下了床榻。
勾引男人…前世她亲生母亲就是被人算计,冠上这个罪名,打入冷宫,从此一蹶不振!
尽管她知道母亲对她没有多少真情,但…那也是她母亲!
勾引男人!
南宫尘没有转身,他就保持着被扇了一耳光的姿势,蹲坐在床榻上。
耳后传来那女人冷静的声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妇,不会再与你南宫兄弟有牵扯瓜葛!告辞!”
离去时经过门边,见两道身影。她不曾停留,只当没看见,高傲地抬着下巴,连一丝眼神都没舍给别人,离去。
南宫尘心猛然一缩!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或者张扬跋扈,或者嘲弄讪笑,或者不知天高地厚!
但从没像刚才那样,冷静自持地不起丝毫波澜!深沉地让他害怕…他怎么会害怕呢!一定是错觉!
南宫尘抚上被扇打的脸颊,抚摸着那处,仿佛这样就能让突如其来钝痛的心不再疼痛。他怎么会疼呢?一定也是错觉!
门口…南十二傻愣愣地呆站在那里。
“清绯,你告诉我,我刚才听到什么了?又看到什么了?”
清绯不忍地看了一眼惨白着脸的南十二。
他不忍告诉南十二实情。不单单是这件事。
若是将一切说了,他担心,这少年会不会一夕崩溃!
…
夜深人静
将军府里几多人睡不着,凭栏赏月,几分萧瑟凋零。
落寞,在南宫尘眼中第一次出现。贴身小厮清绯只能安静地离着南宫尘远远地站着。
“清绯”
清绯闻声向他看去,他又不做声了。
清绯沉默垂下眼。
他又问:“清绯,…孤…,是不是做错了?”
清绯安静地走向前,给南宫尘斟满酒,递给南宫尘:“殿下,…清绯斗胆问殿下,…殿下到底想要怎么处理小公子的娘亲?”
“孤…五年前亲自喂她月残花,五年后再见,也没想过放过她。”
“既然如此,殿下何必去思考,今日所行是否错误?”清绯声若其名,淡淡斐然。
“清绯,孤见平安那孩子激灵聪慧。小小年纪,又有胆识,容貌还似孤小时候。喜爱极了。孤却极度不喜孤的孩儿有那样一个粗鲁村姑的娘亲。孤想杀她。
…但,不知怎么地,孤,现在对她…下不去狠手。
孤以为是爱屋及乌,可今日事情看来…,孤,好像是吃醋于她。清绯,你说。她到底有哪里好?凭什么孤得清心于她!她可对孤视而不见!清绯,你说你说,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南宫尘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激动地拔高,他自己都没有觉得。
又开始细数她哪里不好:
“长得不漂亮,身段也不好。脾气又坏!而且心地也不见得多么善良!没有可以助孤成事的家世,没有大妇该有气度,也没可人宽慰孤的柔情…但是孤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她没有貌美容貌也没关系。
嗯,身段不好…反正孤都接受她那样土里拉扎的容貌了,还在乎这个?
脾气嘛…脾气是坏了一些些,还好嘛,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嗯,孤的女人有点儿小性子是应该的嘛”
清绯按住额头。听着他这位殿下主子爷一开始抱怨那女人没这没那,还怎样怎样不好,然后又…自圆其说。开始说起这女人的好来:“还有啊,其实她心地也没有很不善良,就拿她救了十二郎来说,她少了于桀的小楼夭桃,她也算是一个为了亲近之人敢作敢为的女汉子。
家世…是差了一点。但是孤一生下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孤的身份够高贵了。妻子娘家的势力可有可无嘛。
大妇的气度…等她成了孤的大妇之后,自然就会有的。
还有,这女人总能出其不意啊,毛血旺臭豆腐什么的可以看做小道尔。但是炼盐之法,马镫马鞍,还有这一次的水车,哪一个不是惊世之举!她就那样简简单单地拿了出来,可见是个不藏私的。”
清绯欲哭无泪,这傻帽样的男人是他至高无上,手段狠辣的殿下?!
但清绯又有些高兴…,太子殿下,终于不再是无血无肉的冰块一枚了。有血有肉的太子殿下,似乎更接地气一点。
清绯安静地退出南宫尘的屋子,临走时,带上门。
他相信,他英明的殿下,一定能够弄清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
翌日清晨,丑妇带着平安用餐的时候,发觉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今日怎么没见到陈将军?”丑妇淡淡问大管事。
大管事面容沉重:“昨夜前线传来急报,战事不可避免,将军已经携人前往前线战场。”
丑妇淡淡应了一声,北疆战事,原本就不可避免。
不经意问:“都有谁?”
“陈将军只把洛校尉和他带领的两百余人留守将军府。其余人等都抽走了。另外…南宫家的两位公子一同跟去前线了。南宫十二公子…据说这次吵着要上战场!陈将军劝不动,只能让他跟着,到时候有个照应。”
大管事能做到大管事,自然比其他人要精练。
几句话把当前事情全都禀报了。并且话中意思已经透露出前线战事吃紧。
丑妇拿着筷子的手一紧。
但随即想到那天南宫尘的话。
她…不想再与南宫家的人又任何牵扯!
给平安夹菜的时候,却不期然看到平安眼底露出的担忧之色。
她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动了动唇瓣,一字不吐。
“将军可吩咐,他不在期间,将军府要做什么?”这本不该她过问。
但陈将军走得匆忙,她觉得,或许陈将军有话让大管事带给她。
还真让她猜中了。
大管事神情颜色:“大娘子,你的那个马鞍和马镫好归好,却来得太迟。如今将军只能让军营里的工匠日夜打造,但还没有凑足一百副。将军问娘子,可有办法再多造一些?”
大管事说这话时候,他心里知道这是为难了丑妇。这样的事情,将军自己就没有做到,如何让别人做到。
但面前这人还是摸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半晌才抬起头:“陈州可有好工匠?”
“有。大娘子想…?”
“那好,集合陈州所有好工匠,将军府演武场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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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陈州危矣!(四更)
将军府演武场上临时搭建起的工匠坊,简陋了一些,但大伙儿却忙得不停歇。
马鞍和马镫,将军让人打造的马鞍和马镫定是用了好材料的。
但现在情形不一样,突厥小儿随时会攻打前线。能在最短时间造出一批能够既挨过战事,又不要太大耗费的马鞍和马镫,这是首要事情。
将军府里俨然分为两部分,将军府的管理,在于陈夫人和姜嬷嬷。
而造马镫和马鞍这事儿,却由丑妇和大管事一起承担。
“这样…真的行吗?”大管事拿起一个竹子编制成的马鞍。
“可以。但…这场战事结束,这批竹制的马鞍就废了。”
“能挨过战事,就好了!”大管事一边放下手中的马鞍,一边命令人:“将这些搬上准备好的牛车,送往军营!”
陈州只是最靠前线军营的城镇,但即便是最靠近军营的前线,骑马来回也要小半天的时间。
陈将军以往是在军营练完兵才会回来陈州的将军府。
陈州因为最靠近军营,最靠近战场,也最靠近死亡。因此,城中居民,多为彪悍。男人家多数都习了一些粗犷的武艺。这些武艺已经不算是武艺了。能杀敌人护家就行。
下晌的时候,陈老夫人来到演武场。
夏日日头烈烈,时不时演武场上有丫鬟婆子煮了茶水放凉了,供给演武场上的匠人们解渴解暑。
陈老夫人来到演武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如火如荼的场景。
虽然人多得很,但不显杂乱。一切都乱中有序,在那位丑娘子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又极有速度节奏地进行着。
“老夫人来了。”丑妇打了一个招呼。
陈夫人和蔼地点点头:“如何了?”
“已经有三批人马拉着马鞍和马镫赶去军营。大管事没有调用洛校尉的两百护卫。是从家丁中抽调的勇武汉子”
正说着,说曹操曹操到。大管事黑着脸疾步而来。
陈夫人和丑妇远远就看到人了。
大管事脚步虚浮,…陈夫人和丑妇二人同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弥漫在心里。
“夫人…,”大管事又看丑妇:“大娘子”
“怎样了?”
“第三车人马去了军营回来时候正好途经一小林,看见东边而来一群士兵。”
军营在西边,东边是…于桀的地盘!
“可看清是谁?”丑妇面色严峻。不等陈夫人询问,自己已经问开。
“穿着北疆大吏府上的私兵服,正向这里赶来。”大管事脸色难看:“幸好那运送之人中有人机敏,让人重新向西,去了军营,自己一人疾驰回来禀报。”
“城门可关?”丑妇又问。
“已大闭城门。”
“那人现在何在?”
丑妇根本顾不得陈老夫人。
但转身时候。看到陈老夫人发呆,还是躬身施礼道歉:“对不住,老夫人。民妇僭越了。”
“无妨,你做的很好。”陈老夫人也算大气,知道同仇敌忾,不把精力花在无用争执上,又拉着丑妇手臂。吩咐大管事:“带那人到我院子里去。”
“夫人,你院子离得这里远了些,一来一去还得花费时间。就让他到待客厅,我们赶过去,时间也刚刚好。”
…
待客厅
“就是你来禀报?仔细说说。”陈夫人问。
丑妇打量那人,年纪不大。二十上下。但一双眼灵活机敏。
那人说话也果断利落。
“怎么办?”听完那人的话,陈夫人问向丑妇。
她心已乱。
“夫人,将军不在。夫人更不能乱!你乱,人心更乱!到时候,不战而败。”丑妇沉声提醒陈夫人:“夫人跟随将军数十载,大小战事经历亦是不少!”
“但,以往都是敌国之人。没想这次是于桀。”陈夫人眼神有些乱。丑妇想不通。面对敌国之人,她可临危不惧。坐镇将军府。换了于桀,就不行了?什么道理!
但这话不是时候说。
“于桀想要趁乱超了镇守将军府的老巢,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一举动会影响到前线与北突厥的战争!
很显然,于桀已与北突厥王达成某种共识!
夫人,你可知,北疆一乱,厉唐天下多少祸事起?夫人忍心只因夫人一时惧怕,导致的厉唐百姓血流成河?”
她没时间安抚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快刀斩乱麻,若是陈夫人还是眼中有恐惧,哪怕是一丝一毫!她也会命大管事将陈夫人扶回她的院子。
之后,所有事情,她来着手!
她死可以,她儿子还在!
谁也别想从她手里伤害她儿子一分一毫!
这是一个做母亲的英勇!
好在,陈夫人只是一时心乱如麻!并非真的是一扶不起的阿斗。
陈夫人眼神中重新燃起拼劲。稳了稳自己,沉稳道:“你说的对!本夫人不能够乱!主心骨若乱,底下人该如何?本夫人背负骂名可以,但不能让平义也被拖累!”
女人的勇敢,更多时候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在乎的人。
“好,夫人!那请下令,大开城门!”
“你说什么!”陈夫人刚刚燃起勇气,忽然听到不可思议的话。以为自己耳聋,却见在场的姜嬷嬷也好,大管事也好,甚至是那传话的青年人也罢。一个个同她一样,不敢置信看着丑妇。
“大娘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大开城门。”丑妇眉眼间淡漠,“于桀那厮向来多疑。他与将军二人同在北疆,同为对手已经不下数十年。若论最了解将军的人是谁,那莫过于是于桀了。我曾听说,于桀那厮,曾在北疆所有官员面前说过:这世上。最了解陈义的人,非我莫属!
是有这话不是?”问陈夫人。陈夫人点头,事后咬牙:“本夫人刚才之所以惧怕于桀,就是因为曾经于桀也有过一次,在将军前线战斗时候,‘拜访’过本夫人。那一次,本夫人失去肚中三月大的胎儿。”
哦?原来还有此事?
那太好了,正好可以借来一用!
丑妇拱手:“夫人,原本我俩都是为母之人,我当同情于你。但此时不是同情时候。恕罪恕罪。恐怕我还要借了夫人这件不愿回首的往事用一用。夫人莫怪。”
陈夫人愤恨于桀,也痛苦于这件往事。但是也知道此时以保存整个陈州后方为主。
“你放心,主次。本夫人还分得清。你有什么计谋,说来商讨。”
“夫人,我们就在他兵临城下的时候,大开城门!你们说,以于桀那厮的多疑。以及自持对陈将军的了如指掌。我们在他面前开城门,…若是将军夫人再往城楼上一站,笑看于桀,淡谈当年往事?再亲自下城楼,请于桀那厮入城。那混蛋会怎么想?”
这是一出空城计,好在丑妇无事时候。翻遍将军府的历史书册,根本没有诸葛孔明这号人物!更没有他的空城计!
此时,倒是可以拿来一用。
陈夫人呼吸顿时局促。急急喝道:“若是那样,于桀那厮说不得就得怀疑将军对他早有防备,城中另有乾坤!他说不定连城都不敢入!”她双眸璀璨,但下一瞬间,又黯淡:“不行。此招太险。若是于桀不上当,等于我们亲手迎了敌人进城!害得城中性命无数!”
丑妇也知。此计谋太险。当年诸葛亮唱空城计,是在走投无路之下。
如今,她们也一样!将军府中只有两百多护卫,还有三百将军私兵。统共五百人马。
“你说于桀亲自带队,总共带了多少人马?”
这时候的军队是按照一小队一小队的排列,因此可以从队形上大体估量。
丑妇因此再问那带信的青年人。
“小人估计,大约有五千人马!”五千人马,不是小数字!放在军队中,也算一小股势力了!
何况,北疆大吏并不是镇守大将军,他能把自己私兵扩充到五千,这个数字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多,就怕被治罪了。
丑妇眼珠一亮:“你说五千?可真!”
“小人估测,五千没有,也有三千半!”
丑妇看一眼脸色白兮兮的陈夫人:“老夫人,你听到了,我城中可用人马才五百,于桀那厮带来几乎所有私兵了!便是我们顽抗,恐怕也抵抗不住这近五千军马集中火力撞城门!有这么多人马,撞开城门,显然只是时间问题。那么…终究,陈州会成为战火纷飞的不毛之地!”
陈夫人抿唇:“只要拖延到将军回来援救”
“恐怕不行,”陈夫人话未说完,已叫报信的年轻人打断,只见他面色沉重难看:“第三批马鞍和马镫送去战场后方的时候。前方已经进入备防状态”意思是将军已经被拖在战场上了,无人可以回来援救陈州百姓。
“什么”陈夫人脚下不稳。
“夫人小心。”丑妇连忙扶住她。“夫人,该如何做,夫人快些拿决定吧!”
陈夫人面色沉重,“即便按照你所说的做,也骗过于桀,但…将军终究是被困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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