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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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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会想方设法将此人牢牢地控制在手里，让她替我造出更多、威力更大的炸药来。”
“没错，那如果你是其他国家的统治者呢？”
“也会想要将她抓在手里。”
“嗯，你再想想，要是大家都抓不到我，他们会怎么做？”
“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自己不能控制住她，也绝对不能让她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是。”
“小姐说的没错，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早点走吧。就算是您答应妙音师太执掌慧静庵，一辈子不嫁人也比今后每天被人追杀来得强，奴婢这就去安排。”
“哪有那么急的，现在他们刚刚和谈，只怕一时还顾不到我。素竹，大少爷他们还在城里吗？”
“在。”
“嗯，你去告诉大少爷，就说我已经好多了，让他今天晚上把蓝公子、周公子一起叫来我这。另外再去与哥哥、楚公子、李公子也说一声。”
“是。”
虽然李淳佳说后面的事情他会安排好，让姜玥珺不要担心。可她知道的事情要比李淳佳多一些，所以她并不准备听从李淳佳的安排。
因为就算是周定宣说亲口承认那些炸药是他让人做出来的，姜玥珺知道赵梓榆是不会相信的。
当年凌老先生临终前派人送给赵齐的，由凌晗语所著的书，有几本就有记录炸药的。只是上面的记载非常简单，赵齐秘密让人研制了好久都没成功。后来赵齐去世，赵梓榆当了皇帝，这项研究并没有停止，只是成效不大。
听说姜玥珺能大概看得懂凌晗语所著的书，赵梓榆特意让赵梓栎派人将姜玥珺接去晟王府，让姜玥珺看了一下上面的记载。
姜玥珺第一次看到那几本书的时候，心里是非常激动的，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她很想问问这些书是哪来的，可还是忍住了，告诉他们说自己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赵梓榆和赵梓栎也不能确定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所以自那之后姜玥珺的身边总是有些武功高强的暗卫在监视着她。
那天晚上当姜思颐一说蓝鸿羽被逼与人相亲，姜玥珺立马从凳子上摔在地上，让姜思颐和蓝鸿羽都误会她是喜欢蓝鸿羽，而姜玥珺却在心里腹诽姜家暗卫该下岗了，那次用红豆打她的人就是赵梓榆。白天他听到了姜玥珺与楚婉蓉的一番话，晚上又听说姜玥珺被禁足，就想亲自去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觉得姜思颐不想让别人去打扰她，而只找个禁足的理由实在是太拙劣了。没想到他那么晚过去，姜玥珺竟然还在与姜思颐、蓝鸿羽两人相谈甚欢。赵梓榆一时不爽，就随手从荷包里拿出几颗红豆，打在了姜玥珺的脚腕上。
☆、0113、还不了的人情
周定宣用炸药阻止了大宣军队的攻城，逼得赵梓榆不得不答应和谈。那赵梓榆肯定就能确定幕后能造炸药的人是她姜玥珺，也就知道了当初自己说看不懂书上记载的东西是骗他的。
就算最终他还是统一了天下，可在丹州城、在周定宣这里，史书的记载上也只是说他与周定宣是战和，而不是战胜。
姜玥珺能想象得到赵梓榆心里的恼怒，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这也是赵梓榆肯同意和谈的原因之一。
姜玥珺知道怎么造炸药，那凌晗语所著的那些书，关于其他方面的，她肯定也知道。只要有她在手，那些东西何愁造不出来。
姜玥珺觉得赵梓榆肯定在想若是他不答应和谈，周定宣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在丹州被破之前将姜玥珺杀了，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不得不说姜玥珺还是挺了解赵梓榆的，因为赵梓榆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丹州最终是战和了，可也印证了姜玥珺确实能看得懂凌晗语所留下来的书籍。
赵梓榆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姜玥珺抓在自己的手里，她不愿意也由不得她。趁着这几天和谈的机会，赵梓榆另外派了一批人暗中进到丹州城，寻找姜玥珺。
他给他们下的死命令是，一旦找到姜玥珺，立马将她带回京城。若遇到抵抗，不介意他们用些强硬手段，但绝对不能伤害她的性命。
姜玥珺本是打算与大家最后再聚一聚，可惜素竹回来说赵梓榆亲自来了，大家都在忙着，只怕今天来不了。姜玥珺只觉得心里满是遗憾。既然天意如此，她也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了。
第二天，夜色将近的时候赵梓榆在城中最大的酒楼设宴款待周定宣、赵梓墨等人。姜思颐、蓝鸿羽、杜若潇、还有周显宗都被要求去作陪。
赵梓墨本是不想去的，可是赵梓榆指名道姓让他也去。为了不让周定宣为难，赵梓墨只得一块去了。
姜玥珺一直派人盯着他们的动静，得知他们酒喝得正酣，知道现在是走的最好的时机了。
素竹进来说一切都已准备好，姜玥珺点了点头。看了看这个住了几个月的地方，才与素竹出了院子。
她们两人好不容易才混出了城，与比她们早一步出了城，在城外等着的凌福、齐渊程等人汇合后，立即快马加鞭往慧静庵总部所在的大茂山而去。
就在她们走了没多久，好几批黑衣人趁着夜色几乎是同时进到她住的院子，刚一打照面，就打了起来。要是姜玥珺再晚走一会，肯定就被他们抓个正着。
黑衣人打了一阵，才发现他们要找的人不在房里。忙各自散开，报信的报信，追的追。这边动静这么大，所有人自然都知道出事了。大家也顾不得避嫌，都追了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载着姜玥珺的马车终于到了位处两国边境的大茂山脚底下了。可是就在此时，后面有马蹄声不断传来。护送的凌福和齐渊程催马来到马车前，素竹扶着姜玥珺下了马车。
“小姐有人追来了，你们先上山，我们留下来阻挡一阵。”
“不，听声音来了不少人，光凭你们几个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我。。。”
“小姐，奴才等人决不能让您被他们抓回去，素竹带着小姐上山。”
“不，我不能丢下你们先走。”
“小姐，您对凌家、齐家的大恩，奴才等人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如今终于有机会了，您就听我们的吧。素竹，快带着小姐走啊。”
素竹含泪看了看凌福，轻轻叫了声爹。强行带着姜玥珺上山，姜玥珺因为病还未好全，没有素竹的力气大，被素竹拉着往山上走。
“素竹，快放开我，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小姐，就算是您生气，奴婢也绝对不能让您被他们抓回去。我们马上就要到慧静庵了，只要到了慧静庵，他们就再也不敢对您怎么样。”
“素竹，你听我说，不管被谁抓回去，他们都不会杀我的。可是如果没抓到我，福叔和齐叔他们肯定都会活不成了。
如果他们为了我死了，你以为我在慧静庵里还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吗？我会一辈子都心内难安，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被他们抓回去呢。我那么聪明，即使被他们抓回去，以后肯定有办法再逃出来的，你不相信我吗？”
“不，不是这样的。奴婢相信小姐，可奴婢还是不能让您被他们抓回去。”
“素竹。”
素竹见姜玥珺走路都有点困难了，不理她的话，就要蹲下来将她背起来。姜玥珺心下一狠，从自己头上取下玉钗，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素竹，快带我回去，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小姐，奴婢求您了，您就与奴婢走吧。奴婢一定要将您平安送到妙音师太的手上。您要是自杀，奴婢也不活了。”素竹一边哭一边也从自己头上拔了根钗子抵在自己脖子上。
“素竹，这么多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知道的，我最怕的就是别人为了我死了。因为那是我怎么也尝还不了的人情。我要是欠了别人的命，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难道你想看到一个整天因为内疚而被病痛折磨的我吗？”
“我。。。。。。”
“素竹，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吗？你之所以说我好，不就是因为我把所有人的命都看得与我自己的命一样重要吗？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就不顾你们的命呢？那样的我你还会认为是最好的小姐吗？”
“小姐。”
“素竹，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绝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好不好？”
“好。”
素竹终于被姜玥珺说服，在慧静庵的门前又把姜玥珺带下了山。等他们从山上下来时，凌福、齐渊程等人与人打得正酣，几人身上都已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待看见姜玥珺与素竹又从山上下了来时，凌福一个晃神，黑衣人的剑刺向他的右肩，他握在手里的剑应声而落，其他几人情况与他差不多。
姜玥珺见此情形，从地上捡了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声喊道：“快住手，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不许伤害他们。否则我立马自尽，看你们该如何交代。”
☆、0114、自尽而亡
见她用剑抵住自己的脖子要自杀，场中二十多个黑衣人都停了手。就在此时，随后赶来的姜思颐、蓝鸿羽、周定宣、赵梓墨等人全部到了，待看见场中情形时，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珺儿，你别乱来，听哥说，有什么事我们先把剑放下再说。”
“是啊，姜姑娘，我向你保证，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你先把剑放下。”周定宣也很想叫她妹妹，可是他只能生生忍住，改为姜姑娘。
“臭丫头，别做傻事，快把剑放下。”
“来仪，把剑放下。”
“师妹，把剑放下。”
姜玥珺逐一打量了一下场中的人，将手里的剑缓缓移开。就在大家以为她是要放下手里的剑时，她却突然将剑狠狠插向自己的腹部，之后对着在场的人都笑了笑，缓缓倒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的人眼睁睁看着姜玥珺倒在眼前，却都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场中的黑衣人看姜玥珺死了，相互对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他们，都悄悄地退走了。素竹是离姜玥珺最近的人，姜玥珺往下倒的时候，她忙身手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素竹坐了起来，双手颤抖死死得抱着姜玥珺的尸体不撒手。剩下的人正要上前，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道姑就站在了姜玥珺的尸体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道姑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姜玥珺的尸身，说道：“阿弥陀佛，贫尼还是来晚一步。”
“师太，您有办法救我家小姐的对不对？奴婢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奴婢给您磕头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已经去了，请恕贫尼无能为力。”
“不，您一定有办法救我家小姐的，奴婢求求您了。”
“阿弥陀佛。”
“。。。。。。”
姜玥珺虽然自杀死了，可是她的尸身由谁带走又是一个难题，两方人马为此又差点打了起来。
道姑说既然双方都不肯放手，而姜玥珺又是死在大茂山脚下，也是与她有缘，不如尸身就由她带走，两人都不肯。
道姑虽问他们的意见，可她才不管他们肯不肯呢，抱起姜玥珺的尸身一个纵跃就不见人影了。众人要追，姜思颐反而被蓝鸿羽拉住，而赵梓墨也被周定宣拉住了。
“你听我说，也许这样对臭丫头来说反而是好事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
“臭丫头耗损过度，即使不这样，她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不可能，你不是说她没事的吗？”
“臭丫头不想让你担心，才会让我对你说没事的。我知道臭丫头在你心里比你自己都重要，她在我心里也比我自己重要。她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臭丫头最不希望的就是我们因为她而伤心，你别让她连死后都不得安心。”
“。。。。。。”
“蓝公子说的没错，小姐确实已经没多少时日了。小姐曾说过若她不在了，让奴婢一定要将几句话告诉各位公子。”
就在大家还未消化完蓝鸿羽的话时，素竹突然停止了哭，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场的人都是与姜玥珺关系比较亲密的人，素竹擦了擦眼泪，将姜玥珺刚才下山的时候与自己说的话一一与他们说了。
“大少爷，小姐说她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您了。您太聪明、太理智，也太容易寂寞。她希望您不要为了她的死难过，也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她很庆幸自己能成为您的妹妹，还说周沐云周小姐天真烂漫，率性真诚。小姐很喜欢她，希望您能娶她为妻。
至于陈家六小姐萱芸姑娘，她是为了小姐而死的。小姐希望您以后能在每年的清明节，带着夫人和孩子替她去给陈姑娘上一柱香。”
“周公子，小姐说虽然她从来没有嘴上对您说过，可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感激您当年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前程。当年若不是您，早就没有她了。
您心地善良、温良敦厚，别人会的那些阴谋诡计您可能永远也学不会，更不会愿意学。像您这样的人，是会被全天下的人温柔以待的。小姐希望您就按自己的心意，做着您喜欢做的事就好，不要轻易被人左右。”
素竹说完又对着蓝鸿羽说道：“蓝公子，小姐说虽然您常与她吵架，可您对她的好，她全明白。您是小姐最好的朋友，她很抱歉因为她的原因让您与慧灵公主起冲突。公主虽然有点小性子，可是她对您是真心实意的好，希望您能好好珍惜她。”
“王爷，小姐说她与您相认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血脉至亲是怎么也割不掉的亲缘。不管日后您怎么选择，她都希望您能保全自己，好好地活着。不光是为了您自己，更为了凌家、齐家两家人。”
“楚公子，小姐说当年如果不是您不辞而别，也许此刻她正与您做着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像您、儿子像她。一家人平平淡淡、快快乐乐活着。
可惜世事没有如果，现在再来说以前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很感谢您对她的情谊，可是也仅是感谢。她的心里您与大少爷、蓝公子、周公子、还有王爷一样，既是哥哥也是朋友。
她希望您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不要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原谅仇人要比杀了他们更难做到，可是如果你能做到原谅那些与你有深仇大恨的人，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美好。”
素竹将话一个一个的说完，最后才说道：“各位公子，小姐希望你们今后的一生都能平平顺遂。她说她死后会在天上保佑你们每一个人，你们若是想她了，就抬头看看天空。”
素竹的话音刚落，场中的人同时抬头看向了头顶的天空。正好太阳缓缓升起，柔柔地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
几人都是眼眶通红，特别是赵梓墨，他想如果当年他没有不告而别，又或者很快就回去了，那现在会不会就像来仪说的，他们正一手一个，牵着孩子的手漫步在漫山遍野的花丛中。
在场的人都陷在悲伤中，所以没有发现姜玥珺给每个人都留了话，却唯独没有李淳佳的。姜思颐等人离开了，周定宣和赵梓墨带着凌福和齐渊程也离开了。
只有素竹说小姐交代自己的事还没办完，等办完了小姐交代的事，她到时候自会回去。众人知道姜玥珺与素竹情同姐妹，虽然很想知道姜玥珺还交代了她什么事，可素竹不说，他们自是不会勉强。
☆、0115、大结局
听说姜玥珺自尽死了，赵梓榆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的。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把姜玥珺当作是最好的皇后人选而已，对她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在里面，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点疼呢？
赵梓榆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是如何与她认识的，认识之后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得出的结论是他好像并不只是因为她的条件符合皇后人选。
他会选择让她做皇后，一来她是先帝赐封的县主，身份足够了。二来，她是姜思颐最疼爱的妹妹，也是姜思颐最喜欢的女人。他能确信，即便是将来姜思颐皇长子的身份被人知晓。只要有姜玥珺在手，姜思颐自然会先替他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三来是她够聪明，这些年从她做的那些事来看，就足够当得起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还有她虽精于算计，心地却很善良。要不然王应钦以及整个王家，现在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
当然不仅仅是这几个条件，让赵梓榆想让姜玥珺来做这个皇后。最重要的是当年凌老先生的独女留下来的书稿有很多她能看得懂。仅凭这一条，赵梓榆就决定要将她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赵梓榆认为姜玥珺不是那种刚烈的人，要不然自己当初以周显宗、刘宁筱、还有当年凌、齐两家活下来的人威胁她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痛快就答应了。他只是没想到她和当年的那个师姐一样，都是宁愿死也不愿受制于人。
姜玥珺每年送给赵梓榆的生辰礼物都是一个她亲生做的荷包，荷包里面放着红豆。第一次收到荷包的时候，看见里面的红豆，赵梓榆想也没想就让人将荷包拿去扔了。
第二次收到荷包的时候，虽然没有让人扔掉，可还是不曾放在心上。第三次收到的时候，赵梓榆有点窃喜，可还没高兴几天，就在赵梓栎的身上发现了一个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荷包。
细问之下才知道姜思颐、蓝鸿羽、周显宗等人也有，而且都是姜玥珺亲手做的。荷包里之所以放红豆，是因为她曾在书上看到说红豆可以治酒毒。
放在他们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只是为了提醒他们饮酒不宜过量，不然别人给他们煮起醒酒汤来太麻烦。
赵梓榆正要再接着回忆的时候，姜思颐和蓝鸿羽两人进来打断了他。姜玥珺死了，可姜思颐的脸上却看不出来一丝难过的表情。赵梓榆甚至怀疑姜玥珺是不是真的死了，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平静。
姜思颐丝毫不提姜玥珺的事情，只向赵梓榆请求要上战场，蓝鸿羽嚷嚷着也要去，赵梓榆自然是不答应。开玩笑，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们两个若是出了事，自己在太后和蓝神医面前可没法交代。
姜思颐可能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再说要上战场的事，而且还同意和皇帝一起回京。因为最难对付的大靖的怀王殿下都表示愿意归附大宣，而大靖又因为内乱，很快被大宣的大军连续攻下了好几座城池。
拿下大靖已是指日可待了，既然已经不需要赵梓榆鼓舞士气，他就决定班师回朝。回朝的那天周定宣也和赵梓榆一起去了大宣京城，就住在了姜家隔壁。至于赵梓墨则是和周显宗一起云游天下去了。
周定宣果然和姜思颐成了非常好的朋友，两人谈天论地、无话不谈。而大宣因为有了威力巨大的炸药为武器，不到三年的时间，赵梓榆终于实现了他一直以来的心愿，统一了天下。可是他却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很多事情，不管他怎么做，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
首先是姜思颐，见了他，除了公事，再也不肯与他多说一句话。不管是太后，还是已为皇贵妃的姜玥婷召他进宫，也是能推则推。
姜玥婷入了宫为妃，一直视她为命的李静华却不知因为什么与她闹翻了。李静华在姜玥婷进宫的那一天就搬出了姜家，去了京郊的一座不太有名的慈华庵，说是去上香，可是自那之后再也没见她从慈华庵里出来过。
其次是蓝鸿羽，迟迟不肯答应娶慧灵也不肯娶其他女子。而慧灵也是，搬出了皇宫住到了公主府。还说除了蓝鸿羽，今生她谁也不嫁。谁劝都不听，逼得急了，就要举刀自尽，再不然她就剪了头发出家当尼姑去。
因为知道他不肯娶慧灵，是因为慧灵曾经派人暗杀过姜玥珺，导致了陈萱芸的死亡，所以赵梓榆也不能强制让他娶。即使是逼着他娶了慧灵，两人今后也肯定会过不下去。
这两人之间与当年姜思颐和楚婉蓉何其相似，赵梓榆不由得想，若是姜玥珺还在该有多好，她肯定有办法能让这两人要么就成亲要么就分手。
周显宗也是，自从三年前姜玥珺死了后，他就再也没回过京城，他的足迹已经遍布了很多地方。赵梓榆每次心下烦躁的时候，就会非常的羡慕他，永远可以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
与姜玥珺有关的再回楼、寻芳阁、同济堂、育婴馆，先后以经营不善为由或转让、或关门歇业了，只剩下一个育婴馆还在正常营业。
赵梓榆自是不信，让人秘密去查了他们的账本，发现账本上显示这些年确实是一直在亏损。
若真是亏损，关门歇业也没什么好说的。赵梓榆不解的是，同济堂和育婴堂里年年亏损还说的通，再回楼与寻芳阁听说可是日进斗金的，它们怎么也会亏损呢？
难道是账本出了问题？可他是让朝廷精于算账的人去查的账，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人都看不出来账本有问题，那那些账是怎么造假的呢？
又七年过去，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赵梓榆本是正当壮年，却因太过勤奋处理政事，累垮了身子，带着满满的不甘，也许还有那么一丝后悔离开了人世。有人说他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已经完全褪色，根本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荷包。
赵梓榆驾崩，新皇登基，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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