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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_雾冰藜-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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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妍斜睨他一眼,冷笑:“难道不是吗?你们一个个仗着对皇上衷心耿耿,曾立过各种各样的功劳就在这大殿之上逼迫皇上,要皇上为他唯一的弟弟定罪,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安王?”
“说什么忠心耿耿,汗马功劳,这些难道不是你们为人臣子的本份吗?”
“事情尚有许多疑点未查清,你们就让皇上做主,这就是逼迫皇上!”
“逼迫皇上弑杀亲弟,让皇上在青史留下污名,这就是你们的忠心耿耿?可笑至极!”
第三百一十九章 接着辩
大殿内静默的有些让人窒息。
众人谁也没想到康妍上来就斥责他们。
康妍话里的意思是说皇上本没有要置安王于死地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以功胁迫皇上,逼皇上给安王定罪!
他们这是给皇上的青名摸黑。
大臣们一时都安静下来,因为突然,也因为康妍话中透出的意思,一时间他们竟然想不出反驳之词。
廋高的大臣冷笑一声,“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世人都知安王妃最善养花育花,以臣看,他们都错了,安王妃不仅善于养花,更能巧言善变!”
“说什么我们是以功劳胁迫皇上,那只是安王妃的一面之词罢了,我们的家人被人下毒,饱受痛苦,我们这些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的,难道还不能要求皇上为我们住持公道吗?”
“这是人之长情,更是本份,我们从不敢有胁迫皇上的意思,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臣自问一切行事乃出自本心,对于安王妃若说的诛心之论,恕我们不能苟同。”
他腰身挺的笔直,鼻头微微上扬,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大殿内想起低低的议论声,随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对,不能苟同!”
“不能苟同!”
“你说我们胁迫就胁迫了?”
“我们不认!”
康妍的目光盯着带头说话的那个廋高的大臣身上。
从她进殿开始,这个人就上窜下跳的鼓动众人。
“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廋高个拂了拂衣袖,头往上抬了抬,“本官乃是督察院左副督御史徐东。”
竟然还是个二品大员!怪不得嘴皮子也这么厉害!
康妍眉毛挑了挑,“敢问大人家中是何人中了毒?”
“哼,本官的妻子被你们所害,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康妍似笑非笑的看向徐东,“哦,我怎么听说徐夫人昨日还回了娘家侍郎府上去探望,很多人都看到了呢,想来徐夫人的身子并没有徐大人说的那么严重?还是说徐夫人根本就没中毒?一切都不过是徐大人自说自话罢了?”
什么?徐东得脸色微微一僵。
那个婆娘,早就交代过她这几日安份点,在床上躺几日,昨日侍郎府突然来人说他的老岳母发了急症,让她回去,徐东再三说派人过去就行,偏他妻子忍不住,自己跑了回去,想不到竟然被人看到了。
徐东心里暗恨!
“王妃从哪儿听来的胡话?本官的妻子分明在家中都起不来身了,”说罢,转身去跪在了地上,“皇上,请为臣做主,臣冤枉,王妃分明是在冤枉臣!”
康妍嘴角微微勾了勾。
真以为他们什么都没准备吗?
要是什么准备都没有,齐宸靖岂会答应让她一个人先行入宫?
那份中毒的名单拿到手后,齐宸靖就派人特别留意着各个大臣的府邸,想看看他们中毒的真实情况。
这位徐东的妻子徐夫人身体只是微恙,早就没有大碍了。
康妍也同样跪在了地上,“皇上,徐大人说他冤枉,臣妇也说臣妇家的花冤枉,有道理是理不辩不明,请皇上准许臣妾和徐大人当庭分辨,他替他夫人申辩,臣妇替臣妇家的花申辩!”
“你!”徐东转头瞪着康妍。
坐在龙椅上一直沉默的皇上这次再不能沉默了。
都不许他们申辩,对不起他之前故作大度说的允许安王进宫自辩的话,等于打自己的脸。
他本来计划的让众位大臣攻击的康妍自乱阵脚,他趁乱定了齐宸靖的罪。
现在,皇上皱着眉头,向徐东使了个眼色,让他见机行事。
“罢了,众位大臣也是因为家中有病人,说话才乱了分寸,安王妃别太计较,你口口声声说康家的花无辜,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康妍并不会真的计较。
“请皇上派人取两盆之前在皇后娘娘葬礼上摆放的花过来,皇上既然许了安王进宫自辩,想必那些花现在应该还没毁。”
康妍俯身施礼。
皇上略一迟疑。
徐东便开口阻止,“皇上万万不可,那些乃是有毒之花,怎么能搬到大殿上来,现在大殿内,皇上与朝中众臣皆在,要是有个万一…………”
“安王妃,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是想当场毒死我们吗?”
“是啊,皇上,万万不可答应安王妃的请求啊!”
“请皇上三思!”
“既然众位大臣反对,那便请皇上和众位大臣移步殿外,将花摆在殿外空旷之处,臣妇亲自验证,然后再向皇上禀报。”康妍提议。
皇上不好否决,只好示意大臣们一同出殿。
很快,大殿在的空旷地方,皇上带着众位大臣现在了殿门口,离他们两丈多远的地方,则摆了两盆花。
正是鹤望兰和一品冠。
康妍俯身仔仔细细的将两盆花看了一遍,确定这跟陈三和自己弄到的那两盆花是一样的。
她心里略松了松。
皇上估计是因为太过自负,亦或其他原因,所以并没有在这搬来的两盆花中动手脚。
康妍盯着花看了许久,然后吩咐旁边小心翼翼的和她保持距离的太监,“麻烦你帮我准备一束龙涎香,再找一只野猫。”
小太监一溜小跑,到皇上跟前禀报了康妍的要求。
皇上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康妍要这些东西何意,不过,还是挥了挥手。
小太监便下去准备了。
康妍仍旧一动不动的在花前静静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皇上和众位大臣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康妍动了。
她起身走到皇上身边,开口道:“皇上,您看,臣妇在这花前静坐许久,并没有半点不适,可见这花并没有毒。”
众人愕然,皇上也有些懵圈。
众人都以为康妍要长篇大论一番呢,谁知道只是在花前坐了一会儿,回来便说花无毒。
皇上的眼底闪过一道讥讽,“安王妃坐了这许久,就只有这一个证据来为你康家花申辩么?”
“是啊,这怎么能算证据?”
“那花都放了几日了,说不定毒性早散了!”
便有大臣开始交头接耳。
康妍微笑不语。
正好小太监送了香过来,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臣妇自然不止这一个证据,请皇上再稍等片刻。”
康妍重新走到花前,吩咐小太监跟上自己。
将一个小巧的香炉在一处汉白玉桩前摆上,吩咐小太监将两盆花移过继,然后将猫栓在桩子上。
直接将一大块龙涎香全都丢在香炉里点燃,看着有幽幽的香气开始冒出,又吩咐周围的太监们都离远一点,康妍才不紧不慢的走回皇上跟前。
看着她做的这些事情,众人都不解,皇上则不耐烦
“安王妃,你到底要做什么?朝中有很多事还等着朕来处理,朕可没功夫在这儿浪费时间。”
“皇上请稍安勿躁,臣妇这是在向皇上和众位大臣演示他们中毒的过程?”
中毒的过程演示?
用一只猫?
皇上的眼神落在远远摆着的花盆上,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花的形状,只能看到小巧的香炉里飘出袅袅的青烟。
被拴着的猫也调皮的围着花盆打转。
完全看不出什么?
康妍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是安王妃没辙了,就想用只猫来糊弄皇上吧?”徐东冷哼一声。
康妍直接无视他的话,只是盯着那只还在过后有的猫,默默在心里算着时间。
徐东见康妍对他视而不见,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正要说什么,却听见有人惊呼了一声,“哎呀,那只猫不动了!”
他的视线便跟着众人看向了那只猫。
刚才还来回转圈的猫明显的蔫了许多,无精打采的卧了下来,不停的用爪子抓挠着地面,似乎有些烦躁。
抓挠了几下,猫开始不停的晃动脑袋,嘴里开始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叫声有些尖锐,有些凄厉。
晃动脑袋之后,猫看起来似乎更加难受了,它撑起身子,喵呜喵呜叫的更加的急了。
忽然,它站了起来,冲着不远处摆放的香炉扑了出去。
哐当一声,香炉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香炉里的香和已经燃烧过的香灰撒了一地。
众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猫仍然不满意,它拼命的叫着,拼命的挣扎着,似乎要挣脱绳索,向众人扑来。
凄厉的叫声,狠厉的样子,让众人心里生出惧怕的感觉。
“不好了,这只猫疯了,快把它弄走!”
“快护驾!”
“安王妃,你这是何居心?”
大殿外乱成了一团,尖叫声,责备声,糟糟杂杂。
只有康妍和皇上没有动!
康妍早就知道会是怎样的场景。
皇上则是有些发愣!
他有些不明白,刚才距离有些远,他并没有看清楚康妍具体都是做了什么,只是康妍要猫,要龙涎香,他想了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才答应给了康妍。、
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让他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那些花加上龙涎香,怎么会让猫发疯呢?
他心里是很清楚那些大臣和命妇们是怎么中毒的,明明和龙涎香没有关系的啊。
皇上愣神的功夫,丁刚吩咐几个小太监上前持棍将猫打死,被康妍阻止。
“这猫没什么大碍,把香炉扯下去吧,过一会儿猫就缓过来了。”
几个小太监看了看康妍,又转向丁刚。
丁刚皱了皱眉头,看向皇上。
“皇上,各位大臣,刚才所看到的就是皇后娘娘葬礼那天,很多人中毒的演示。”
康妍不理会丁刚,走上去,高声说道。
刚才乱成一团,吵杂在一起的人们渐渐安静下来。
“其实,所谓的中毒,不过是花香刚好遇上了龙涎香,两种香味相冲,才会让大家闻之身体不适,这种不适只是香味相冲引起的头晕,呕吐,身体虚弱者甚至会气喘等,但并不是中毒。”
两种香味相冲?
皇上眉头蹙起,看向康妍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事实真相如何,他心里十分清楚,但是,康妍心里是否清楚,皇上现在不敢肯定了。
说康妍不知道吧,她偏偏说中了香味相冲的话,说康妍知道吧,怎么她又偏偏说出了龙涎香。
明明和龙涎香没有关系的。
康妍这到底是在试探,还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她刚刚点燃的确实是龙涎香,这一点皇上十分肯定,但是为什么那只猫会发疯?
这一点也让皇上不解,所以对于康妍到底是否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他的心里反而没有了把握。
皇上不说话,他旁边站着的徐东和丁刚两人对视一眼。
最终,徐东先开口,“安王妃这话说的好轻巧,一句香味相冲就想为康家脱罪,若真的是香味相冲,那也是你康家种出的花有问题,再说,龙涎香是宫里各个宫殿都会用的香,怎么那么些宫殿都没事,偏偏进贡到皇后娘娘葬礼上的花会香味相冲,是不是康家动了别的手脚也未可知?”
康妍嘴角翘了翘,看向皇上,“皇上,臣妇只所以这么肯定大臣们中毒与我康家无关,一是因为已经查明了中毒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些花根本不是我康家进贡的。”
什么?不是康家进贡的?
“谁不知道近四年来,宫里所有的花都是康家进贡的,安王妃讲这话,可有证据?”一位身穿绿袍,中等身材,身姿站的笔直的中年大臣先开了口。
康妍听出他的话里并没有故意的针对之意,便朝他笑了笑。
“我仔细查看过这些花,从表面上看,这两种花和康家养的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可以说确实做到以假乱真了,但是,细细去看,这盆鹤望兰的花瓣,它的外瓣的颜色有些偏淡黄,内瓣更像是湖蓝,而我康家养的鹤望兰,外瓣是橘黄色,内瓣是亮蓝色。”
“再看一品冠的花朵,花朵的兔耳朵形状并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人为修剪成的,如果用手掰直了,它便不能恢复成兔耳朵形状,而康家养的一品冠,兔耳朵形状是自然而成,不会受外力影响。”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大臣们放眼向那两盆花看去,可惜距离太远,并看不出什么。
“颜色而已,橘黄和淡黄,湖蓝和亮蓝,本身就很接近,很难分辨,还不是你自己说的,再说,那一品冠的形状一直都是康家自己标榜的,到底是不是,也没有人验证过。”徐东竖着袖子冷嘲热讽。
第三百二十章 乱如麻
康妍本来也没指望着仅仅靠花的颜色和形状来说服众人。
虽说大梁人人爱花,但爱花,赏花和懂花是两码事,这种花的形状和颜色的细微差别,只有真正懂花的人才能分辨出来。
她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皇上。
“臣妇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看到了一样东西,才确定了这不是康家养的花。”
“什么东西?”皇上忍不住脱口问道。
康妍指了指花盆,“这几盆花的花盆底部,虽然都有康家沁香元园的标志,但是细细看去,却和康家的标志并不完全相同,沁香园是臣妇一手发展起来的,所以曾给沁香园立下过规矩,凡是沁香园所出的花,花盆底部不仅有沁香园的标志,标志的旁边还有养花师的代号。”
“而这些花盆并没有康家养花师的代号,所以,这绝对不是康家养出的花。”
当初立下这个规矩,还是因为她和乔丹华合作开盆景铺子,受了乔丹华的启发。
每个花盆底部都刻有养花师的代号,这样就能清楚明了的分清楚每一盆花是那个养花师父培育的,方便有问题发生时进行追查,且养花师父的技术高低也能一眼看清楚。
康妍在三兴胡同的宅子里,看陈三给她拿来的几盆花时,看花并没有发现太大问题,看到花盆底部的标志,她才确定了这确实不是康家养的花。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太监去查看这几盆花的花盆底部的标志,看是不是没有代号?再去看看以往康家进贡到宫里的其他花,看是不是每一盆都有养花师的代号。”
康妍坦然的看着皇上。
皇上眉头却皱的更紧。
竟然花盆底部还有养花师的代号?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他瞪向丁刚,丁刚也有些发懵,他也没想到这件事。
谁他娘的没事还去翻看花盆底部啊?
丁刚在心里快速的琢磨着该怎么应对,要不要先去毁了花盆来个死无对证。
早先说话的绿袍官员却快一步站出来,“臣愿去替皇上查验花盆。”
皇上眯了眯眼,看着在他面前躬身请示的人。
是刑部侍郎李良策。
这个人平时上朝话并不多,但做事却很勤恳,他吩咐下去的事情,也办的都不错。
但他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却有点耐人寻味了。
难道他是齐宸靖的人?皇上在心里衡量着。
“按理,大臣命妇们中毒这件事,该由刑部主查,尚书大人如今卧病在床,特地嘱咐臣在皇上面前听差。”
刑部尚书因为“中毒”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了。
想来是他吩咐了李良策。
皇上的脸色略略缓和了些,挥了挥手。
李良策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驳了他。
见皇上允许,李良策便一溜小跑,过去将花盆底部细细查看了一圈,片刻,便跑回来禀报,“回皇上,花盆底部确实只有沁香园的标志,并没有什么养花师的代号。”
“但凭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吧?若是有心如此,怎么还会用上康家的标志,这不是明白着不打自招吗?”丁刚忍不住嘀咕。
虽是嘀咕,但是他并没有刻意掩盖音量,所以他的话众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是在说康家故意用没有养花师代号的花盆,然后再用这一点来辩解为自己脱罪。
皇上暗暗向丁刚投了一个满意的眼神。
就说了进宫辩解,既然是辩,自然不能是齐宸靖他们这边说了算。
辨吧,接着辩解吧。
康妍虽然在来之前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却还是被气到了。
先是一进殿,就迫不及待的给他们扣罪名,让众大臣相逼。
现在她做完演示,一一说明证据的时候,又让人带头挑唆着反驳。
这那是允许他们进宫自辩,分明是**裸的,不加掩饰的要置他们于死地。
想着齐宸靖一会进来还要说的事,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说服宗正大人。
她本来也没打算进宫真的让这些人相信康家的清白,她现在只是在尽力解释给想听的人听,并努力为齐宸靖拖延时间,赢得上殿说明真相的机会。
康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怒。
“皇上,臣妇还有话说。”
皇上抿了抿嘴,似乎有些无奈,“安王妃还有什么话说?”
“刚才徐大人有句话也说到了点子上。”康妍看向徐东。
徐东皱眉,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句话,不知道康妍说的是那句?
“徐大人说怎么偏偏皇后娘娘葬礼的花会香味相冲?是不是康家动了手脚?”康妍扯了扯嘴角,“这花确实被人动了手脚。”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有些人皱眉,不知道康妍又猜到了什么。
有些人则是诧异,不知道到底是何种手脚,能让那么些人倒下。
“臣妇仔细看过,花盆里的土都有一种隐隐的腥臭味和淡淡的铃兰花香味,熟悉花的大人们可以去闻闻看,闻几下并不会中毒。”康妍看有些人脸色变了变,便多了句。
李良策率先过去撮起一小撮土闻了闻,然后回来向众人点头,表示康妍说的没错。
“安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另有一位胖胖的官员问道。
康妍投了个感激的眼神。
她猜想李良策和这位胖胖的官员应该是齐宸靖的外祖父,大儒颜和卿早就请托好,暗地里帮助他们的人。
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这样相帮,这份情,她和齐宸靖都会记在心里。
“这次进贡到宫里的鹤望兰和一品冠,之所以花香会更浓郁,是因为这些花自幼苗时期便被加了铃兰花和醉鱼草的营养液浇灌,日积月累,铃兰的香气和醉鱼草的腥气渐渐融进了泥土里,也滋润了花香,所以花的香味混合了铃兰的香气,便更加的浓郁。”
“而铃兰和醉鱼草两种花都有剧毒,用这两种花泡出的营养液也有毒性,这种毒性慢慢的浸入土中,不仅让鹤望兰和一品冠开出的花更浓郁,花香也更敏感,碰上浓郁些的香气,便会相冲,引起所谓的中毒。”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中毒真相么?
大臣中开始有人低声议论。
皇上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康妍却似乎没有发现,仍在继续说,“这些花没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是培养不出来的,而且,这样的花一旦培养出来,便不能轻易的移盆,因为一旦移盆,脱离原来微毒的泥土,花朵很快便会枯萎而死。”
“臣妇怀疑这是有人在蓄意陷害康家,这应该是有心人早就想好的计策,培育好的毒花,在康家的花进京途中伺机换掉了康家的花,因为不能移盆,所以没有用康家原本的花盆。”
“皇上,请您派人沿康家的花进京的路线沿途查查,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康妍郑重向皇上行礼说道。
皇上的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
因为康妍几乎说中了事情的真相。
他不知道康妍是猜测还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他尽力缓和了下情绪,微微眯着眼,慢慢的说道:“哦?那以安王妃之见,是谁在背后陷害你们?说出来,朕给你们做主。”
康妍抿了抿嘴,“臣妇不做无谓的猜测,只想请皇上派人去查明事情的真相。”
“让朕派人去查?那就是说刚才你所说的都是自己的猜测吗?”皇上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证据,你也敢胡乱说话,安王妃,胆子不小啊,嗯?”
他微微弯了弯身,眯着眼盯着康妍,眼里全是狠戾。
康妍微微低头,手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
“哼,一片猜测之言,让朕和众位大臣陪着你演了一上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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