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奋斗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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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娘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那…那你爹的药了？”
　　“没买着，这是您早上给我的钱！”灵儿掏出钱袋儿还给老娘，老娘愣愣的望着钱袋儿良久，长叹一声：“哎，这就是命啊！算了，灵儿，以后你就留在家里，别到处乱跑，明儿我去镇上药铺里抓药！”
　　“别啊，娘，虽然没买着药，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娘，咱们出去跟爹爹一起商量商量怎么样？”
　　老娘皱眉看她：“灵儿，你爹还在生病，咱们不能让他跟着担心……”
　　“娘，咱们家什么境况，爹爹最清楚不过了，咱们越是瞒着他，他越是不安心，还不如直接告诉他的好！”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咳嗽，二人回头，见老爹正站在门口，二人赶紧把他扶进来坐下，老爹休息半缓缓道：“老婆子，灵儿说得对，咱们是一家人，有事一起商量！”
　　老娘没办法，只好应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了第一次家庭会议。
　　灵儿斟酌半晌，道：“爹、娘，你们可还记得上次我说过一个在省城医死人的大夫，大家都叫他徐半仙，说他是骗子，其实…其实…他就是卖我便宜草药那行脚大夫！”
　　“什么！骗子的药你也敢买！”老娘惊了一下，老爹抬抬手道：“老婆子，坐下，听灵儿说完！”
　　灵儿一边察言观色一边讲自己遇到徐半仙的前前后后一一道来，也没隐瞒中午就把他接到了后山的破院子里，老娘一直很惊讶，老爹却很平静。
　　灵儿说完，犹豫道：“爹，娘，灵儿觉得…觉得徐大夫不是坏人，所以…所以……”
　　老爹长叹一声，“唉，人一辈子谁没个落难的时候！灵儿，他娘，待会儿你们就去后山把那位徐大夫请回家来吧！”
　　“那怎么行？老头子，咱们在村里本来就是外姓人，灵儿前些天又得罪了王员外一家，万一村里人认出那位…那位大夫，咱们在村里就待不下去了啊！”
　　老爹看着老娘道：“他娘，想当年咱们四处漂泊的时候，那日子多辛苦？咱们当时还算年轻力壮又是两个人，如今那位老哥一把年纪，又孤寡无依，要是没人帮忙，他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把人接回来再说吧！”
　　老娘张张嘴还要说什么，灵儿赶紧道：“娘，徐大夫来咱们家也不是白住的，他会看病会认草药还会配药，他来了，爹的药就有着落了！您想想，要是去药铺，每包药二十文，只能用两天，一天就是十文，咱们就把十文钱折成徐大夫的食宿费。
　　一来他有了落脚之处，二来爹爹看病的钱也省了，三来我还可以跟他学些东西，以后说不定我自己就会给爹爹配药了呢，怎么想都是好处，你就答应了吧！”
　　“这个…这个……”老娘犹豫半晌，“那村里人怎么办？咱们家就三间破屋子，没地方住啊！”
　　“娘，我有办法，您看这是什么？”灵儿掏出几锭碎银子放桌上。
　　

第三十六章　请匠人
更新时间2012…12…13　9：55：07　　字数：2349

　“娘，我有办法，您看这是什么？”灵儿掏出几锭碎银子放桌上。
　　爹娘见之都吓了一跳，老娘赶紧站起，冲到门口往外看了看，然后啪一声关上门，“灵儿，你哪来这些东西？”
　　灵儿做低头认错状：“娘，其实…其实上次送小妹妹回家时，小妹妹他娘偷偷往我兜里塞了几个碎银子，我当时没在意，以为只是些小零嘴儿，回来后才发现是银子。当时我已经给了您六百文，再拿出来怕您骂我，所以…所以就……”
　　爹娘对望一眼，老爹道：“什么六百文？”
　　老娘赶紧解释，“老头子，你别怪灵儿，是我不让她说的！就是上次灵儿走丢那次，她送个小丫头回家，那丫头爹娘给她的酬谢银子，我本想让她换回去的，可家里……唉！”
　　灵儿巴巴的望着老爹，不会他也要自己还回去吧？
　　她赶紧道：“爹、娘，您看咱们这屋子，墙上那么宽的裂缝、屋顶也稀稀拉拉的，要是冬天来场大风或下场大雪什么的，肯定顶不住。
　　这银子虽然得的有些不光彩，可也是人家自愿给的！要不咱们先用这银子盖两间屋子，至少把这个冬天凑合过去，等以后有钱再慢慢还人家，好不好啊，爹、娘？”
　　灵儿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二老，老娘微微眼红，老爹长叹一声：“都怪我这身子不中用，给不了你们好日子，反而连累了你们！”
　　“爹，快别这么说，要不是您，灵儿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咱们盖房子吧，好不好？”
　　灵儿说了几遍，爹娘总算叹口气，点头同意了！于是一家人开始商量怎么盖房子的问题，如此一直讨论到傍晚，眼看村里人都还是收拾东西回家了，灵儿才带着老娘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出了院子往后山去。
　　二人到了废院，老娘看那破败情形，连连嘀咕：“唉，这种地方怎能住人啊！灵儿，你怎么把个老人家带这地方来？”
　　灵儿干笑两声，记得先前一直是老娘反对徐大夫来自家住来着！灵儿找到先前安置徐大夫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她四下转转，一边找一边喊：“徐大夫，您在哪儿了？我是灵儿啊，徐大夫……”
　　寻了半天依然不见人的灵儿有些着急了，这老爷子不会自己一走就偷偷溜了吧！这种天气他一个老人家能上哪儿去？灵儿跟老娘招呼一声，便跑出院子冲进树林一边喊一边寻人，直到天快黑尽了，老娘追过来：“灵儿、灵儿，快来看，这是什么？”
　　灵儿回头，见老娘手上拿张洗得发白的破布，仔细看，正是徐大夫的包袱布，她接过细看，见上面用木炭正楷字写着：“多谢丫头，老夫辞别，送上药方三张，望他日还能再见！”
　　下面是用正楷字列出的药方，上面每味药的别名、功效、形状甚至是否需要晾晒、晾晒几日都写得清楚，而且是根据病情轻重列的三个不同的方子。稍稍留心就会发现，这正是老爹的药方！
　　云舒心中叹息，老娘急道：“怎么了，灵儿，那位徐大夫了？”
　　“娘，徐大夫怕连累我们，自己走了！他把爹爹的药方、需要的草药都告诉我了！以后咱们按这药方给爹爹配药就行！”
　　老娘怔愣片刻，也是一声轻叹：“没想到这位老大哥真是个好人！灵儿，别担心，好人自有好报，他不会有事的！天快黑了，咱们先回去吧！”
　　灵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院子，心中一片惆怅。回家后，老爹听说徐大夫留言离去也是一阵唏嘘，说是有机会一定要见见那位老哥。次日一大早，老娘安顿好老爹，准备了一大堆东西，拎着去村里请盖房子的匠人。
　　灵儿坚持要去，老娘犹豫良久，最后还是老爹发话，老娘才松了口，不过她一出门就嘀嘀咕咕唠叨：“灵儿啊，待会儿进了村子除了称呼人别多嘴，跟在娘背后就是，别到处乱跑……”
　　灵儿嘴上应得欢，心里早把那多嘴的颜二娘骂了个遍。母女二人进了村子，熟识的村人纷纷上前招呼，老娘乐呵呵的应了，灵儿也依着老娘的意思乖巧的称呼一声，便规规矩矩站在后面。
　　村人看老娘难得一次喜笑颜开，还拎着那么多东西都有些好奇，一妇人玩笑道：“杨大娘，什么事儿把您高兴成这样？不会是给傻妞儿相了户好人家吧？”
　　老娘呵呵笑道：“哪有！我们家灵儿今年才七岁不到，找什么人家啊！不过是家里房子太破旧了，想找几个匠人帮忙重新砌间屋子而已！”
　　妇人闻言万分惊讶，“杨大娘，盖房子可要不少钱，你家发财了？”
　　灵儿赶紧抢过话头：“没有、没有啦，我们家房子太破旧，墙上的缝儿都能伸进一个拳头去，屋顶也时常漏雨，爹爹说天气越来越凉了，得抓紧时间整修整修，否则冬天肯定挨不过，对吧，娘？”
　　灵儿对着老娘直眨眼，老娘怔愣片刻，干笑着点头：“是啊是啊，只是整修而已！”
　　“整修也得花不少钱啊，杨大娘……”
　　“婶婶，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以后再说啊！娘，快走吧，爹爹一个人在家了，咱们得快点儿赶回去！”灵儿催促着拉着老娘快步走开，那妇人还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哎，杨大娘，别走啊，我家孩子他爹就会盖房子，回来商量商量啊！”
　　老娘闻言想停步，灵儿拽着她道：“娘，不是说好去找小虎子他爷爷吗？走吧走吧！”
　　灵儿拉着老娘走出一段距离，老娘道：“灵儿啊，咱们家要盖房子的事儿，大家伙儿迟早都会知道，你干嘛不让娘说啊？”
　　灵儿干笑两声：“娘，灵儿不是不让您说，只是觉得咱家房子还没动工，村里就闹得沸沸扬扬，要是传出去别人还真以为咱家发大财了！咱们家房子简陋，又离村里有些距离，要是招来贼人就麻烦了！还是盖好了再说吧！”
　　老娘吓了一跳，“那…那咱们还是不盖了吧！走走，灵儿，咱们现在就回去！”
　　“别，别啊！娘，方才你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就算不盖房子，人家也会盯着咱们，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盖了，要不冬天没法儿过啊！”
　　“那…那别人若再问银钱从哪儿来怎么办？”
　　“这个……”灵儿想了想道：“娘，不如这样吧，反正您以前就跟大家伙儿说过，上回我走丢那次遇上位贵人，咱们就说那银子是从那位贵人家借来的好不好？”
　　老娘想了想，一拍巴掌道：“对啊，这银子本就是借来的，以后有钱了咱们一定得还人家！好，就这么说，灵儿，待会儿见了虎子他爷爷可别说漏嘴了啊！”
　　灵儿附和两句，跟着老娘继续往小虎子爷爷家去，顺便有意无意的跟老娘说起工价、材料价格等事宜，也当给她打个预防针，免得待会儿人家要多少她就给多少！

第三十七章　盖房工序
更新时间2012…12…14　10：19：32　　字数：2430

　二人来到小虎子爷爷家，虎子爷爷正扛着锄头要出门，老娘和灵儿跟他打招呼，他只是嗯一声点点头就要走开，灵儿叫住他：“虎子爷爷，您别走啊！”
　　老头子停下，回头看着二人也不说话，似乎在等待下文，娘亲笑呵呵道：“那个…全大哥啊，听说……您会盖房子？”
　　老头子又嗯了一声，兴许老娘是看他板着脸不爱说话的样子有些吓到了，结结巴巴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灵儿道：“虎子爷爷，我们想问问盖房子可以只盖一间么？价格工钱怎么算啊？还有材料费什么的，是匠人们买还是我们自己准备了？”
　　老头子闻言狐疑的打量二人，虎子奶奶从里面出来：“哎呦，这不是灵儿和杨家妹子吗？快进来，别站门口啊，来来，有事儿进来再说！”
　　虎子奶奶热情的把二人拉进院子，端来凳子给她们坐下，对依然扛着锄头站在门口的虎子爷爷喊道：“哎，老头子，傻愣着干嘛，人家灵儿不是问你盖房子的事儿？快回来，跟灵儿和杨家妹子仔细说道说道。”
　　然后虎子奶奶笑呵呵道：“杨家妹子别介意，我家老头子一直都这样，老是板着脸，好像别人欠他什么似的！其实啊，他心里什么都没想，就是不爱说话，不过盖房子这事儿他是最明白不过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
　　老娘尴尬的笑着点头附和，虎子奶奶忙着烧水泡茶，虎子爷爷慢悠悠的放了锄头回来坐下，拿起一旁编了一半的竹篮子开始忙活，似乎根本没有跟灵儿母女答话的意思。
　　灵儿看老娘不好开口，就自己问：“虎子爷爷，我们家院子早就破得不行了，爹娘怕今年冬天风雪太大挨不过，所以想把房子整修一下或者重新盖间新的，但我们家的境况爷爷肯定也清楚，所以我们想先问问，就我们家那房子，是整修划算了还是新盖划算？”
　　虎子爷爷手上不停，沉默片刻淡淡道：“新盖划算，整修价钱比新盖价钱高。”
　　灵儿看看老娘，老娘点点头，示意灵儿继续问，灵儿又道：“那如果整修的话要怎么做，您估计大概要花多少钱？新盖又如何了？”
　　虎子爷爷看灵儿一眼，不咸不淡道：“你家那房子没法儿整修，即便整修也得把屋子推倒了重新盖，否则照样挨不过大风雪！新盖要看你盖哪种？夹层的最便宜，材料备齐两三天就能成，却不结实；泥墙的稍好，需要重新做泥胚；砖瓦的…。。”
　　“我们就要泥墙的，不知会有多少工序？需要我们准备哪些材料？多久能盖成了？”
　　虎子爷爷没有立刻回答，手上灵巧的编着竹篮，半晌后他动作一停，开口道：“盖房子首先要挖地基、埋地基石，人工费二十文一天管吃，不管吃二十五文一天；
　　其次是做泥胚晾干，也可以直接用黄泥砌墙，不过那样不结实，工匠价钱稍高，三十文一天管吃，不管吃加五文；
　　然后是请木匠做门窗，这个可以去镇上或城里买，用旧房子门窗替代也可以；
　　最后是上梁封顶，主梁必须用实木，其他最好用木材木板，如果没有，用硬直的硬头黄竹子代替也可以，这活儿请人的话也是三十文一天管吃，不管吃加五文。
　　多久能盖成要看你材料准备如何，请的人手是否充足，快则十天，慢则半年！”
　　半年！灵儿干笑两声：“虎子爷爷，那照您的经验盖一间房下来大概要多少钱了？”
　　“不一定，看你材料准备如何，请的人手如何！”老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的重复。
　　虎子奶奶笑呵呵道：“灵儿啊，不是我们老头子不给你报准数儿，这个确实说不准，比如我们家这院子，地基是儿子们帮忙挖的，地基石也是儿子们埋的，自然不要钱。
　　然后泥胚是老头子和儿子们做了，房梁和隔板也是他们专程去苍茫山砍回来的，这院子算下来就砌墙、封顶和定做门窗花了钱，其他都不要钱，算下来我们这院子里里外外算上家具也不过一二两银子而已！”
　　“啊！这么便宜，唉！还是全大嫂有福气，子孙个个都能干！”老娘叹息中带着羡慕。
　　虎子奶奶自然高兴，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儿就是生了四个儿子，还个个身体强健、能干孝顺，不过高兴之余她也不忘夸上灵儿几句，说什么以后灵儿长大了，定能找到家境殷实、能干孝顺的好女婿，杨家夫妻的好日子不远了！
　　虽然在村里这是妇人们惯常夸女孩的方式，灵儿却怎么听怎么刺耳！她忍不住打断互相吹捧的两位老人家：“虎子奶奶，我爹生病，我和娘干不了多少活儿，可能很多工序都要请人帮忙，要是整个工序下来都请人的话，盖一间房子得多少钱啊？”
　　老娘也点头：“是啊是啊，全大嫂，我们家就几个人，自己能做的事儿不多啊！”
　　虎子奶奶看看老头子，想了想道：“如果都请人的话那价钱怕就高了！一间屋子算下来少说也得二三两！”
　　“这么多！”老娘吓得脸都白了，灵儿扶着她安慰安慰，又问：“虎子奶奶，有什么办法可以省点儿钱不？”
　　“这个…”虎子奶奶坐下，思忖半晌：“杨家妹子，我不知道你打算花多少钱盖屋子，不过说实话，盖一间屋子不如盖三间屋子划算。你想想，盖一间要准备材料，三间也要准备，一间四面墙，三间有两面墙可以共用，如果一间要二两，三间可能四两就够了！”
　　“可是…可是……”老娘非常犹豫，灵儿觉得她说得有理，“虎子奶奶，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省钱办法不？”
　　“其他的……如果那房子你们不打算住上十年八年的话，我觉着地基上倒是可以打打主意，一般人家用整整的条石做地基，你们可以自己挖，用大石块儿填上，不过一定得填实在了，如此至少能省下四五百文了！”
　　灵儿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挖地基不就是力气活儿，这个自己能干，于是她追问了不少细节，其间虎子爷爷也给了些好建议，灵儿兴致满满，地基这事儿就她来搞定了！然后房梁、次梁隔板什么的也可以自己想办法，唯有那泥墙……
　　灵儿想了想道：“虎子奶奶，灵儿知道爷爷是咱们村儿最好的泥瓦匠，几位叔伯手上活儿也极好，我们家房子泥墙的事儿就拜托爷爷和各位叔伯了！”
　　虎子奶奶笑呵呵道：“没问题，保准给你们做好！”
　　灵儿为难的看看老娘，又道：“只是…只是咱们家的情况……”
　　虎子奶奶眼珠一转，呵呵笑道：“咱们乡里乡亲的，自然不能按外人的算法儿，这样吧，外面的泥瓦匠至少是三十文一天包吃，你们家要的话，我做主，给二十五文一天，让他们回家吃饭，这样可好？”
　　老娘不好意思的想要推辞，灵儿赶紧笑呵呵的点头：“好啊好啊，多谢虎子奶奶，虎子奶奶真好，家荣叔叔一定能娶个又漂亮又贤惠的好媳妇回来孝敬你！”
　　虎子奶奶乐得合不拢嘴儿，直夸灵儿会说话。
　　

第三十八章　被围观
更新时间2012…12…15　9：56：38　　字数：2272

　灵儿和老娘从虎子爷爷家出来，虎子奶奶一路乐呵呵的送了她们两条巷子，直到老娘一再谢过请她留步她才停下，亲眼看着二人走远，才转身慢悠悠的回家去。路上好奇的媳妇问：“全大娘，大清早的您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虎子奶奶笑道：“我家老头子刚接了件新活儿，自然高兴！”
　　“是吗？全大伯一把年纪了，您也不让他享享清福？哎，对了，全大娘，什么活儿啊？方才见傻妞儿母女刚走，莫不会是她们家要盖房子了吧？”
　　虎子奶奶呵呵笑道：“是又怎样？你眼红啊？”
　　媳妇干笑两声：“我眼红什么？他家那房子一吹就倒，送给我都不要！”
　　“那不就得了？别问了，赶紧干活儿去吧！”虎子奶奶挥挥手，乐颠颠儿的回家去。
　　路上，老娘小声道：“灵儿啊，你怎么一张嘴就下定让人家做泥胚啊？还一下子还定了三间屋子的！咱们地基、房梁、门窗什么的都还没着落了，到时候别泥胚做出来，地基还没好，房子也盖不成，那泥胚不就白瞎了？”
　　“不会的啦，娘亲放心，灵儿已经想到办法了！一定能赶在下雪前把房子盖好！”
　　老娘连连叹气：“唉，你这孩子，说话也不留个底儿，咱们还没跟你爹商量了！家里一共就三两银子，原本打算只盖一间房子兴许还能留一两银子过冬了，你一下子定了三间，也不知银子够不够？唉！”
　　“放心吧，娘，爹爹那儿肯定没问题！过冬的银子，灵儿也一定能想办法挣到的！”
　　老娘看她身子单薄却拍着胸口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下一阵难受，忍不住提起袖子擦擦眼角。二人回到家中，跟老爹汇报一番，老娘忍不住又将方才的担忧嘀嘀咕咕念叨一番，灵儿认真听了，然后一本正经道：
　　“爹，娘，你们知道灵儿蒙山神庇佑，身上有一股子力气，爹娘养灵儿这么多年，灵儿无以为报，希望能用这一把子力气让爹娘住上新房子，安安心心过个冬！
　　所以咱们家房子的地基、梁柱就由灵儿全包了，门窗暂时用旧的凑合凑合，等有了钱再补上。虎子爷爷那里做泥胚晾干至少要大半个月，我就趁着这时间白天进山找木材，傍晚回来挖地基，肯定能成的，请爹娘相信灵儿！”
　　老夫妻对望一眼，静默半晌，老爹道：“他娘啊，都怪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帮不了忙还要你们照顾，盖房子这事儿就只有你帮灵儿打下手了！”
　　老娘赶紧道：“他爹，瞎说什么，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我和灵儿还等着你养好身子，一起过好日子了，对吧，灵儿！”
　　灵儿连连点头：“是啊，爹，你可得好生养着，咱们新房子还等着您亲手封顶了！”
　　一家人既心酸又温馨的凑在一起商量良久，定好日子、时辰、地基、账目等一堆东西，直到灯油几乎快要用完了才睡觉。
　　第二天，一家人吃过早饭，一起围着院子转了几圈，目的当然是为选定新房地基了。幸好这院子足够大，附近又无人家，他们很快便选定将厨房隔壁的牲畜棚子拆掉，从那儿开始，画出一块三间屋子大的地基。
　　然后灵儿带着老娘给的钱去镇上买工具，老娘去请老村长来看地，顺便做记录报上去，再交了买地钱，如此盖起来的房子才算合理合法，以后才能拿到房契。
　　灵儿出门习惯性的背个背篓，一路挖野菜、草药一路往镇上去，顺便打听徐大夫的下落。破庙她去过，镇上的人也都问过，可惜大家都说自那天徐大夫跟自己离开后就再没回去过。灵儿有些失落，有些担心，最后只能望着苍茫山方向一声长叹。
　　当她背着一堆东西回家时，发现院门口围了好大一圈儿人，人们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灵儿想了想，停下来，把新买的东西全塞到背篓最底下，上面堆上厚厚一层野菜草药，直到别人完全看不出来，才轻松的背起背篓笑眯眯的过去。
　　人们见了她，纷纷热情的打招呼，自然免不了往她背篓里看两眼。
　　“哎呦，傻妞儿回来了！你可真是你爹娘的福星啊，才开窍几天，你爹娘就有钱盖新房子了！傻妞儿啊，听说你上次走丢遇上个贵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