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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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稍胖的侍卫也摇头叹气道：“所以这婆娘呀，还是得找个本份的才好。”
　　“正是，正是，我看嫂子那样的就好，温顺，什么都听大哥的，大哥都是有福的。”
　　被说起的那个胖侍卫也傻傻的乐呵。
　　离开郡主府的蒋思言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大大的“和离书”三个字，摇摇晃晃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脚一软就倒在了草地上头，仰面看着明晃晃的太阳，眼里直冒金星，泪水滑过两鬓没入发际，眼睛却一眨不眨，直直的盯着越悬越高的太阳，脸上神情又是哭又是笑。
　　嘴里喃喃道：“蒋思言，这是你的报应，报应你用不正当的理由娶了她，现在她后悔了，她要跟着别人走了，蒋思言，你被她抛弃了，你最终还是输了，呵呵，妄你自认聪明，却叫人直接扇到脸上来了，打得好呀。”
　　“她走了，她不要你了，蒋思言，你没用，你留不住她，呵呵。”
　　“蒋思言你是个懦夫，你不敢跟月娘直说，你不能让她做母亲，你不是个男人，你是懦夫。”
　　“蒋思言，现在你成孤家寡人了，呵呵，颜小月她不要你了。”
　　蒋思言脑海里乱成一片混沌，只留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颜小月不要他，颜小月走了。
　　眼睛一直就这样盯着白灿灿的太阳，那眼泪慢慢的变红，直到蒋思言闭上眼睛时，一抹鲜红凝固眼角，凄惨的颜色诉说着一个男人的悲伤。

☆、第352章　蒋思言伤

　　蒋思言是被人给推醒的，“大哥，大哥。”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脸上还能感觉到一阵热度，可是蒋思言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漆黑，心中一沉，用手抹了一把脸，再眨眨眼睛，还是没有任何亮度。
　　左手被人抓住，就听到蒋思琪叫唤道：“大哥，你还好吧？”
　　微风吹来，带着一股热浪和松油的香味，看来是晚上了，“你怎么找来了？家里还好吧？”
　　“祖母醒来后一直让人去找你，最后没办法只得我寻了出来，到郡主府一问，郡主府的人说你正午时分就出来了，我又回府去，结果府里的人说你没回，可急死我了，最后还是郡主府的侍卫帮忙，才找到你的，没想到你在这荒郊野外地里睡着了。”
　　蒋思琪虽然担心，可说话还是带着调侃，想调节一下气氛。
　　只是蒋思言并没有注意这些，他一下午只顾着伤心，一直盯着太阳看，又是正午，估计让烈日给灼伤了，只是他这个样子不能回府了，如果祖父祖母知道了，只怕对月娘的成见更深了吧。
　　“你把郡主府的人给打发走，带我去庄子里住下。”
　　蒋思琪一愣，“大哥？”
　　“先做事。”
　　蒋思琪点点头，对于蒋思言的话他已经习惯了听令行事，便到一边对着郡主府出来的侍卫道谢打赏。
　　蒋家地北城城郊也有一处庄子，带温泉的，比颜小月的月华庄要华丽得多，修了一大两小共三个温泉池子，只是因某些原因。老夫人并不喜欢来，老夫人不来，做晚辈的更加不可能来了，所以对于这个庄子颜小月她们这一辈的也仅仅是知道，并没有来过。
　　蒋家兄弟还是儿时跟着蒋政来过的，隔几年得来看一看庄子情况，是否有需要修葺的地方。
　　蒋思琪扶着蒋思言的到来。让庄子宁静的夜晚噪杂了几分。护院的狗吠声震天，吵醒了半个庄子，直到远远传来几声喝止声才消停下来。
　　蒋思琪扶着蒋思言在床榻上坐下。随即就有庄子里的婆子媳妇端水过来侍伺两人梳洗，安排跟来的小厮去休息。
　　等安置后，蒋思琪坐在蒋思言对面，细细打量时才发现。大哥虽然在看着他，可没有焦距。心下一惊，伸出手在蒋思言眼前一挥，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蒋思言。
　　蒋思言感觉到有人坐在他身边，试探在叫了一声。“思琪。”
　　蒋思琪难掩心中的震惊，“大哥，你的眼睛？”
　　蒋思言微微转过头。垂下眼帘，“你明天进城去给我找个大夫来。家里人先不要通知，省得祖父祖母担心。”
　　“怎么会这样的？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听说受了内伤也可能会导致失明的，难到你在郡主府跟人动手了？你跟大嫂动武了？”蒋思琪说到后头则是一惊一乍的。
　　蒋思言苦笑道：“竟是胡说，我怎么会跟你大嫂动手，再说你大嫂都没在郡主府。”
　　蒋思琪重重的吐一口气，“那就好，要是大嫂这般厉害，那小弟以后可得远着大嫂了。”虽是调笑的口气，可眼里浓浓的担心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思琪，春景跟来了没有？”
　　蒋思琪先是点头，后又立即说道：“来了，应该就在外面吧。大哥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我去帮你找来？”
　　蒋思言点点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你去把人给我找来，然后你就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你今天累了一天，好好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蒋思琪听了这话，只得起身，“那我去给你叫人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春景的声音，“主上。”
　　蒋思言看向春景的方向，“明天一早你去郡主府仔细问一问银瓶，看大少夫人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去让秋实沿大庆江去追大少夫人，务必把人给我跟紧了，暗中保护好。”
　　春景手一拱，“属下知道了。”
　　正要出门的时候，蒋思言又补充了一句话，“大少夫人那里有联络的信鸽，你也问一问银瓶。”
　　“是。”
　　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室内独留一片寂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特别明显。
　　蒋思言倒在床上开始思量起以后来，经过一天的沉淀和休息，大脑也重新变得清明起来。前两天一直在赶路，到了府里又听到那样的噩耗，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而睡了一下午，事情头绪理清楚后，接着就是想该怎么办的时候了。
　　颜小月怀孕是导火索，作为蒋家暗部传人，他应该是没有可能会生育子女的，而且蒋家的男人，只有遇到特定的人才会怀孕延绵子女。
　　一开始蒋思言就试过，颜小月并不是他的命中之人，所以他才选择去接管暗部。可现在颜小月怀孕了，这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因为她的怀孕，老夫人出于对蒋思言的维护，必不会留颜小月，所以才会有了赐药一事。后来应该是颜小月起了疑心，拒绝喝药，而打定主意的老夫人不甘心就此放过，事先准备好了的粗壮婆子，想强行灌药，所以才会出现迷药一事。
　　这事说起来他也有错，如果不是他不敢面对躲了出去，事实也不会闹成这样，可他出去也并不全是借口，去了之后才发现是件麻烦事，那矿场竟与隔壁矿场挖通了，而隔壁矿主正是当地的地头蛇，一番交涉就费了七天时间才搞定，连夜赶回来府里出乱成这样了。
　　现如今事情已经闹大了，祖父给他的两条路他都不想选，可不选其实已经是做了选择。
　　蒋思言一阵苦笑，难道蒋家真的没有安乐命吗？暗部这一代的子孙竟然都是为了一个女与府里反目。
　　以前他对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可如今尝尽情愁滋味的他却是欲罢不能了。既然不能放手，那就去问个明白，不管怎么样总要问出个答案来，与其在这里跟自个儿痛苦纠缠，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去找正主儿说个清楚道个明白，哪怕是被死刑，也先要弄清楚罪状吧。
　　打定主意的蒋思言就这样在庄子里休养起来，不管怎么样，得先休养好了才能去找人。
　　ps：对不起大家，又晚点了，真是不好意思！好像只能说忙。。。

☆、第352章　到岭西

　　皇城这边，蒋思言将蒋思琪请来的大夫留在了庄子帮他治眼睛，虽是心焦却也还算镇定。每天都有春景从郡主府带消息来，蒋思言也知道颜小月一路的行程，只要她安全那就放心了，不把眼睛治好他就是去了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大庆河上，颜小月每天只早晚出甲板去透气，其余的时候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做针线活，荣嬷嬷忙着给他们张罗吃食和洗涮，到不常跟在颜小月前，这样下来，颜小月偷偷摸摸的也做了好些小衣裳。
　　时间看似慢实则快，不到一个月船就停靠在岭南的猛津，只不过颜小月几人下了船后又换了一艘经大庆河的支河一路往西行去。
　　逆流而上速度要慢一些，所以岭南到岭西不过相临的两郡却也行了近二十天才到，下得船来，颜小月摇摇头，伸展了身子，感觉人还是个浮的。
　　“哎呀，总算是下下了，这坐船真是受罪，把人都给晃晕了。”
　　慕子归看着颜小月的娇态，宠溺的笑了笑，“这段时间都没吃好，等会我们找个客栈好好休整两天。”
　　颜小月点点头，不过犹豫的看着荣嬷嬷，“嬷嬷，不会耽搁行程吧？”
　　荣嬷嬷也笑道：“不碍事，我们来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反正已经到岭西了，再往西行上十来天，就差不多到了，估计我们还得在迷瘴森林外面等上一个多月的时间。”
　　她们五月十八出的门，到岭南时是六月十五，今天是七月初五，距九月九还有两个月，时间上还来得及。
　　“那行。我们就在这里休整两天。”
　　找客栈，搬行李，自有一翻忙碌，待安置下来后，颜小月已是肌肠咕噜，便出门寻人去。
　　“子归哥哥，荣嬷嬷你们好了没有。要不要先去用膳呀？”
　　慕子归抬着看了看兀自亮堂的天色。打量了一下四周，起身道：“那我下去叫小二把饭菜送上来吧。”
　　颜小月笑着走近，“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下去用膳吧，刚好也可以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慕子归犹豫了一会，说道：“还是让小二送上来吧，这客栈人来人往的。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还是小心为上。”
　　颜小月一看慕子归担心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那也行，我们在上面吃视野开阔，也安静。那子归哥哥。帮我点一个老鸭汤吧。”
　　“好的，你先坐着等一会，饭菜就摆在我这边吧。”
　　颜小月自然不会有意见。送慕子归下楼后，也回自己房里收拾去了。
　　为了保守秘密。颜小月硬是要了三间房，卫安和慕子归一间，她和荣嬷嬷各一间，这样她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
　　算一算日子，她都怀了三个多月，怕是马上要显怀了，还好最近没长胖，出没显怀，否则还真怕过不了慕子归那一关，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只怕宁可不去寻找解药也要送她回皇城去吧。
　　怀孕大多是九个多月，那她的预产期就应该是在一月中旬了，正在天寒地冻的时候，得多准备一些小棉衣才行。还好置办东西的时候，她都买了一些，如今都放在空间里。
　　敲门打断了颜小月手里的绣活，颜小月迅速换了一个篓子，放在桌子上，才起身开门。
　　荣嬷嬷笑道：“小姐，你这里都收拾好了没有？”
　　“嬷嬷呀，都收拾好了，子归哥哥那里也好了吧？”
　　颜小月边说边让荣嬷嬷进来。
　　“都收拾好了，奴婢就是来看看小姐这里还有没有什么是奴婢能帮得上忙的？您睡这里会不会不习惯？要不要奴婢布置一下？”
　　颜小月笑道：“我哪有那般娇贵了，出门在外，还要去像家里一样布置那不把自个儿给累死呀。睡不过三尺，将就一下就行了。”
　　荣嬷嬷笑得越发和蔼了，看着篓子里的小衣，“小姐一路上都在做针线活，可得小心眼睛，如果有什么是奴婢能做的，就交给奴婢好了。”
　　颜小月装作不好意的收了收篓子里的小衣，“没做多少，我就是速度慢，没事的时候随便做做。再说也许是这段时间天天待船上，我都感觉自已胖了不少，这不，就赶着做了些衣裳。”
　　荣嬷嬷上下看了看颜小月，“哪有胖，小姐还是身姿婀娜，好看着呢。也许是船上待久，人有些水肿罢了。”
　　“嬷嬷就会说好话让我高兴，明明就是胖了，我前儿还改了一条一裙子的腰身呢。”
　　看着颜小月撒娇的小女儿模样，荣嬷嬷也笑出了声。
　　隔避慕子归走过来，“小月和嬷嬷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颜小月站起身，“没什么，就是我觉得自个长胖了，嬷嬷在安慰我呢？”
　　慕子归也笑道：“你这样哪能叫胖呀。走吧，饭菜都好了，有你点的老鸭酸萝卜汤，还有一道鲜鸡米头汤，说是这里的特色菜，等会多吃点，看你在船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颜小月笑道：“好呀，我正饿着呢，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似的。”
　　说完就跟着慕子归去了隔壁的房间。
　　畅畅快快的大吃了一顿，在船上漂了近五十天，极少能吃到青菜，所以慕子归点上来的菜，都是以青菜为主，清淡爽口，在这炎夏吃起来也多了几分食欲。
　　饭后，卫安端了茶过来，说道：“公子，小姐，奴才刚下去端茶时听到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后天的乞巧节呢，就是镇上大善人谭老爷要在老榕树下举办乞巧活动呢，说得热火朝天的。”
　　颜小月一听，兴趣也来了，“乞巧节？”
　　慕子归解释道：“七月七就是乞巧节，只不过这个节气南方过得多一些，皇城那边有过一般也是在自家姐妹中聚一聚，拜拜织女，不如南方的盛大，小月如果感兴趣，后天晚上我们也去见识一翻。”
　　颜小月到也真是有些兴趣，来到这个异世，前几年为生存到处奔波，后几年嫁入蒋府则韬光养晦，轻易不出府门，也不去接交谁，而蒋家又事事低调，所以她过得最多的就是一些阖家团圆的节日，像春节，端午，中秋之类的。

☆、第353章　乞巧节

　　岭西玉泉镇，地处西疆边境的交通要道之上。而岭西西南的药材、山珍和一些矿石都需由这里运出去，所子镇子虽不是很大，却也丰衣足食。又因外来人流较多，镇上的风气比起一般的地方更为开放，街上随处可见小娘子和妇人，都没带帷帽。
　　七月初七，天色刚刚暗下去，一身湘妃色洒金襦裙的颜小月跟着慕子归出门了，一路上遇到好几拨小娘子和小妇人手提挎篮，往最热闹的大榕树桥头走去。
　　在那里，镇上的大善人谭乡绅将率众拜织女，还设了彩头置了几个比赛游戏，一时间，人头攒动，比肩接踵，颜小月与慕子归跟着人流，左右打量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一旁的慕子归看着颜小月走着走着就走歪到另一条路线上去了，笑道：“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逛个街只顾着看热闹，也不注意旁边的路，小心跟人撞上了。”
　　颜小月这才稍稍克制了一点，转过头对着慕子归笑道：“这不是跟子归哥哥在一起吗？以前那么小，跟你逛皇城的夜市都没把我弄丢，难不成现在还会让我走丢不成？”
　　慕子归看着近在眼前的笑靥，透亮的眼睛璀璨的像这夏夜天空的星，让人着迷沉沦，偏生她自己毫无所觉，笑得肆意自然洒脱。
　　想到近几月里，时常出现在梦中的荒唐景象，慕子归垂下眼帘，耳根透红的，有苦难言，脸上却做出开心模样，“那可不一定呀。你这样不管不顾的，我一个这留神还真怕找不到你了。”
　　颜小月呵呵一笑，“子归哥哥尽做杞人忧天模样，我哪有那样不懂事，只不过好久没见到这样的热闹，一时兴起罢了。没想到乞巧节也还有这样好玩的事。”
　　大老远的，颜小月就看了那棵大榕树。枝繁叶茂。成巨伞状，十分醒目。桥头的两侧都成排的摆放着许多摊子，食案上一层层的巧果。款式极多，有捺香、方胜还有各种奇花异鸟形状的，更有在瓜皮表面浮雕图案，虽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只着这鲜活的形态，金黄的色泽。就不由得口味大开了。
　　慕子归看颜小月看得津津有味，便陪着逐一逛过去，手里便多了五个包好的袋子。
　　颜小月看着直抿嘴笑，一边走一边吃着刚买来的巧果。虽然味道一般般，可盛在新颖，倒也吃了三四个才停下来。
　　到桥头时。拱桥上已摆好了香案，案旧上置茶、酒、水果、五子等祭品。又有鲜花几朵，束红纸，插在两个白瓷梅瓶里，花前置一个小香妒。
　　桥头北面站着一群衣饰华丽的女子和妇人，一个锦袍装扮的老者上前，对着四周一拱手，“又是一年乞巧节，我们玉泉镇受谭老爷恩赐，今年将在这里举办乞巧祭拜仪示，也谢谢各位乡亲父老抬举，集聚一堂，等会我们将在祭拜织女这后进行穿针乞巧比赛，最终胜利者将给获得谭老夫人赏赐的头钗一对。”
　　锦袍老者的话一说完，下面的小娘子们皆发出欢呼声来。
　　接下来就由颜小月注意到那一群衣饰华丽的妇人上前进行祭拜，插香过后，老者又上前说道：“织女星必保佑大家心想事成。下面就请有意参加穿针乞巧的小娘子们上来吧，这里有谭老爷府上提供的针线，谁最先穿完九针谁得巧。”
　　话一说完，那些成了亲的妇人便高声叫起好来，一时间，声音嘈杂，充满了议论声，桥上竟没有一个小娘子上去的。
　　那锦袍老者也不着急，只闲闲的站在那里，带着笑看着下面，“众家小娘子不必羞涩，这乞巧每年都有，去岁顾家的三娘子得了巧，王秀才就给儿子聘了去，生怕被别人家抢了去似的。”说完顿了一下才道：“也不知道今年谁家小娘子有这福气哦。”
　　这话一落，便有几位小娘子上了桥头，颜小月听得身边的几女议论道：“你看李三姐儿上去了。”
　　“还有冒儿胡同的张家姑娘也上去了。”
　　“张家妹妹，机会难得，你也上去吧，你马上就要及笄了，上去说不定可以得巧呢！”
　　一旁的小姑娘也在帮着劝，“就是，张六娘你快上去吧，你绣花那么好，一定可以得巧的。”
　　只见一个羞涩的声音不安道：“这么多小娘子上去，我哪里能有机会呢？”
　　几人叽叽喳喳的终于把那张六娘给劝上去了。
　　颜小月视线一直跟着看得不亦乐乎，慕子归看着颜小月发亮的眼睛，笑道：“小月想不想上去乞巧？”
　　颜小月摇摇头，这种热闹她看看就好，没必要去参与。
　　“你不是很感兴趣吗？”
　　“我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并不喜欢做了热闹让别人瞧去。”
　　慕子归听了仔细一打量颜小月，点点头，赞同道：“那倒也是，如果小月上去，只怕无人会去在乎乞巧节了。”
　　颜小月剜了一眼慕子归眼角的笑意，嘟呶道：“哼，子归哥哥你就打趣我吧。”
　　两人说着桥上的比赛结果就出来，还真被那个张六娘得了巧，看着四周的恭贺声，张六娘小脸通红，却喜不自胜，捧着一对绞丝银钗回到她的姐妹处，眼睛直发亮。
　　颜小月笑了笑，能上台去比赛的多半是平民家的小娘子，一般情况下家里的条件大多不好，自然会珍惜这样的机会，先不说彩头，得巧的女孩儿有了这样的名声就是要好说亲一些，也不怪乎一个乞巧节来了这么多的人。
　　颜小月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和慕子归慢慢的跟在人群后，耳边传来人群或远或近的讨论声，视线却留在一个大肚子的妇人身上，旁边跟着一个神情紧张的男人，微张双手，好像是随时准备帮忙扶人的样子，看着看着不由得羡慕起来。
　　那妇人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想来她是幸福的吧，她为她相公孕育子嗣，她相公能如此细心而紧张的护她母子周全，即使她腹大如球也甘之如饮吧。
　　颜小月看着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落漠涌上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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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到目的地

　　从玉泉开始，一路都坐在马车里，七月的天阳光肆虐，大地仿若被烤焦一般，车厢里更是闷热难受，刚上路两天，颜小月便受不住了，整个人都浑身无力，食欲不震，脸色也苍白一片。
　　慕子归看在眼里，第三天就调了行程。
　　每天巳时住店休息，申时末起程，连夜赶路，这样一来速度虽然慢了许多，可人得到休息了。为了晚上赶路，玉泉请了一个车夫后，又在半路请了一个车夫，这样，也能让人轮流休息，不至于因为劳累而出什么错。
　　就这样日夜颠倒的行了一个月，直到八月初六的傍晚时分才赶到一个叫盛安的小镇。
　　说是镇却跟个大一点的村子差不多，镇上甚至没有一条青石板路，除了几个小杂货店，只有正中间的一家客栈。
　　荣嬷嬷似乎对这里很熟，直接带着众人走到这家没有招牌的客栈前，一个身形结实的妇人走了出来，有些拘束的问道：“你们可是要住店？”
　　荣嬷嬷上前应答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空房，最好能有个院子，我们需要住一段时间。”
　　那妇人听了一愣，随即转身大喊道：“当家的，当家的，快来，有生意了。”
　　那尖锐的嗓门把颜小月吓了一跳，不一会儿就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瘦弱的青布男子，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