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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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斗祭师

　　这边三人正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对面的祭师却是死死的盯着颜小月，眼里放出贪婪的光芒，经过二十天蚁蛊的浸泡还能这样完好的人，那得是有多么旺盛的生命力呀，如果能将她留下，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魇，“你们既然都来了，那正好，都留在这里不用走了吧。”
　　蒋思言最先反应过来，转过身将颜小月和慕子归都挡在身后，“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得知道颜小月平安，蒋思言以往的风度和骄傲又回来了，应对起来也变得从容不迫，不复刚开始时的舍命相拼了。
　　祭师心中暗恨，也不知是何缘故，平日伺养的蛊毒对这些人竟一点用处都没有，害得自己的万般手段却成了一个花架子，收不到任何实效。
　　“哼，别忘了这是哪里，本祭师有的是时间与你们耗着，倒要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拿出一个骨笛，并没有声音出现，可不多一会，就见石洞唯一的通道被一群蝎子、蜈蚣、蜘蛛和蛇给挡住了，白的如雪，黑的如墨，黄的似金，绿的似碧，颜色分明，却看得人毛骨耸然，颜小月更是浑身一紧，往慕子归方向靠了靠，扶着慕子归的胳膊又往后退了退。
　　“子归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慕子归喘了喘气，“小月，你身上还有没有止血的内服的药？”
　　颜小月点点头，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递给慕子归，又取下水囊递过去，直到吃下药，喝了半袋子的水，慕子归才缓过劲来，今天这药效似乎更好一些了。
　　抹了一把汗，“她是巫蛊村的祭师，会伺弄一些蛊毒，靠着蛊虫吸食生命力活了至少上千年了。”
　　慕子归一句说出来让颜小月愣了半晌，打量了一眼祭师，对着慕子归惊疑道：“活了上千年？”
　　慕子归沉重的点点头，“看到那棵树了没有？那就是祭师的本命蛊的寄体，地下这片红色就靠其它的蛊虫传来的生命力，供养着这棵树，让她活了成百上千年。”
　　颜小月想起蛊神庙后面的那间石室，“那我们？”
　　“她想把我们变成肥料，为自己补充生命力延长寿命。”
　　颜小月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只是没想到这祭师还有这待逆天的手段，能将别人的生命办转化成自己的，看着翠绿的银杏树，想着这树上有多少生命力是来自她的空间呢？
　　如今的空间只比刚得到时大了那么一点点，她千辛万苦得到的各类海鲜如今只剩一个三亩大的池子的，瀑布早已消失不见，山只剩下两座，还好种了白玉竹和贵重树木的那两座留下来了，其它的果树都没有了，只让她每种果树留下一棵，看着消失的那些山和草原，她就觉得心被剜掉一般的疼。
　　“那要怎么办呢？”如果再来一次，就是躲进空间里只怕也躲不了多久吧？
　　慕子归这会没那么痛了，可也不敢乱动，只得靠着颜小月，闻着淡淡的清香，心里异常的平静，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在魔鬼崖的那段日子，虽然生命无忧，可心里的烦乱一日比一日加重，如果不是看到小月的信鸽和紫貂白雪，知道她一切都好，只怕他人还没出来就会把自己给逼疯了吧。
　　“不要怕，不会有事的，只要能切断祭师与这棵树的联系，祭师就不足为患了。”
　　颜小月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洞口盘踞的毒物，看是觉得心里直发毛，不敢再看，如站针毡。
　　“不要怕，这些东西奈何不了我们。”
　　慕子归平稳的声音传来，让颜小月稍稍安心了一些，却对慕子归的话没有相信，她可是见识过那些蛊虫的厉害的，只看洞口那些发亮的毒物，也觉得它们不会比上面石室里的蛊虫弱。
　　思考间，蒋思言又与祭师打斗在一起了，相比以前的招招拼命，两败俱伤的打法，这次蒋思言的打法可要温柔得多，却也让祭师觉得难缠，不敢掉以轻心。
　　慕子归看了打斗中的两人一眼，就将视线移到中央的那棵树上，眼闪不断的闪烁，“小月，帮我护法。”
　　颜小月纳闷的看着慕子归，“子归哥哥要做什么？”
　　“衍易支持不了多久，我得帮他把这地下的蛊虫消灭掉。”
　　颜小月看了看红色的地面，现在她对红色有种未知的恐惧了，进来后只是粗粗的打量了一下，并不敢仔细看，如今听慕子归一说，忙低头打量起来，发现近似琥珀般的红色结晶里有着点点蠕动的东西，速度变了颜色。
　　“这，这下面是……”
　　慕子归拍了拍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别怕，它们都被固定住了，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虽说如此，可颜小月还是觉自己仿佛踏在刀刃上一般，胆战心惊，连步子也不敢移动一下。
　　“子归哥哥你的身体？”
　　“不要紧，我还能支持得住。”
　　颜小月看着慕子归没有血色的嘴唇，心里一阵慌乱，“子归哥哥先给我说说，你要怎么做？还有怎么样才可以打败祭师？”
　　“有这棵树在，祭师就能一直补充体力，而衍易就不行，我现在要想办法毁掉下面的蛊虫，这样祭师的本命树就没有了防护，我们就能找到机会毁了它。”
　　颜小月抓住了一个重点，一开始慕子归没有毁掉地下的蛊虫，只是冻结起来，可见要毁去它不是件易事，说不定会要慕子归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要怎么样才可以毁去地下的蛊虫呢？”
　　慕子归顿了顿，不敢看颜小月的眼睛，“血祭。”
　　颜小月听了直接火冒三丈，也顾不上害怕，冲着慕子归直嚷嚷道：“你，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去血祭，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呀。”
　　慕子归苦笑一声，“不血祭破掉地下的蛊虫，那就只能跟祭师这样拖下去，我们没有补给肯定拖不过她。”
　　颜小月想了想，瞪了慕子归一眼，“哼，你就知道我没有别的办法。”

☆、第384章　辛　秘

　　“啊。”颜小月跑到暗道口看到近在脚前的蝎子蜈蚣蛇之类的毒物，吓得一声尖叫。
　　那边打坐休息的蒋思言连忙跳起，一把抱过颜小月就往后退，快速的检查了一遍颜小月的手脚，担心道：“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颜小月站定，一跺脚，气愤道：“让那老巫婆给跑了。”
　　蒋思言看了看石洞中央的银杏树，冷笑一声，对着颜小月示意道：“放心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还会回来的。”
　　颜小月跟着蒋思言的视线看去，眼睛一亮，对着蒋思言展颜一笑，“相公还真是聪明。”直笑得蒋思言心坎里去了。
　　颜小月说完便拿出匕首，走到树前，伸手就划，可匕首过处，只见树叶闪了闪，却是连一片叶子也没掉下来，“咦，这么厉害。”颜小月不信邪的又是连划几下，更是抓着一片子，用匕首割，都没办法弄了一下来。
　　蒋思言也皱着眉头，显然没想到这树还暗藏乾坤，不过也能理解，如果不是这样，那祭师也不敢丢下这树独自开跑了。
　　颜小月停下手，用心神扫了扫空间，只见慕子归正躺在美人榻上看书，小团子在一旁四脚朝天的睡得小脸通红，就让慕子归准备了一下。
　　慕子归放下书，就被移到了石洞，温差让他打了个哆嗦，四下打量一下，“让那祭师跑了。”
　　颜小月嘴一嘟，“哼，难怪她敢跑，何着是算准了我们对这棵树没办法呢。”
　　慕子归笑了笑，“好了，别气了，子归哥哥来帮你报仇，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出现的。”
　　颜小月老脸一红，觉得刚才那翻作态太过小女儿姿态了，都当妈的人了还这样做，幸好这里没有旁人。
　　“子归哥哥有什么办法？”
　　慕子归经过空间里长达两天的休养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脸上不像刚开始那样的惨白了。
　　慕子归看了看地面，已是一片乳白色，“这样要简单得多了。”接过颜小月手里的匕首，在石洞里用脚不断的丈量，东一个西一个的作着记号，看得颜小月花了眼，凑到蒋思言面前，“相公，你知道子归哥哥在干什么吗？”
　　蒋思言也摇了摇头，拉着颜小月的手，“大哥在魔鬼崖下有一翻机遇，这些可能是在那里学到的。”
　　“这样呀。”颜小月睁大了眼睛，跟着慕子归转动，连手被蒋思言握着也忘了抽出来了。
　　只见慕子归又借了蒋思言的剑，将描出的点用剑给连了起来，一个跨步一甩手，地上便多了一条线，一个横移一退步又是一条连线，衣襟飘飘，比舞蹈多了一丝刚阳，比步行又多了一份柔情，十分养眼，看着颜小月都眼冒红心了。
　　等慕子归停下的时候，额头都布满汗水，看来这不是一份简单的活儿，“好了，第一次画也知道效果怎么样？”
　　颜小月好奇道：“子归哥哥，你在魔鬼崖下都遇了什么呀？这个又有什么用处呢？”
　　慕子归歇了歇，似回忆一般，“魔鬼崖下是片无人之地，那里埋葬着一个家族，我在那里面找到一间石室，才知道原来埋葬的人是我母亲的族人。”
　　颜小月惊讶得忘了闭上嘴巴，从荣嬷嬷那里知道子归哥哥的母亲是这个寨子里的前一任圣女，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存在。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颜小月不得不承认她是好奇了，女人的八卦心理让她心直痒痒。
　　慕子归找了块地方坐下，慢慢道来。
　　千年以前的巫蛊寨，族长姓慕，是慕子归母亲的先祖，慕家的男子天生就善于伺弄蛊毒，却从不以此祸害世人，村子闭世而居，俨然就是一片世外桃源。后来，慕家祖先无意中养出一种蛊虫，能吸食生命力，他在兴奋之后，就想着更进一步，带着族中的成年男子专心研究蛊虫之术，希望能继续完善蛊虫，来延续寄主的生命。为了这个目标，一闭关就是二十年，村子里的事务全交给家中的长媳在打理。
　　在新的蛊虫更加完善将要出世的时候，打理事务的长媳突然发难，将慕家所有的人都关进了魔鬼崖，盗取了完善后的本命蛊虫，种蛊成功之后，按照慕家人想出的办法，将蛊虫寄生在一株银杏树里，因为那个时候的银杏树最多分布最广，生命力最旺盛。
　　跟着那本命蛊虫一起出世的还有好几种吸食生命和传递生命的蛊虫，其中有一种噬灵蛊吸
　　取百年以上的银杏的生命力来储存然后传给本命蛊，蚁蛊可以吸食人的生命力。
　　种蛊成功之后的长媳用蚁蛊吸食了慕家所有人的生命之力，只留下自己的女儿。而千百年来，外界已极少有百年银杏了，每当百年银杏树出现，便会无故消失，还会给主人带来灾难，也是因为她派圣女出去用噬灵蛊所为。
　　颜小月听完长呼一口气，心中既为慕家先人悲衰，也替他们可怜，这些人就像专心于学术的研究人员，不通人性，也不懂人心险恶。
　　“那祭师就是那个慕家的长媳吗？”
　　慕子归点点头，看着银杏树，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应该是的，如果不是她，也不会不敢下魔鬼崖了。其实这间石洞之外就是魔鬼崖下，如果她出去过，一定会发现慕家人留下东西。”
　　“他们都留下了什么？”一个带着恐惧又急切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颜小月抬头看去，只见祭师满眼通红，神色狰狞的走出来，拐杖拄地声和脚步声交错，显示着主人的色厉内荏，仿佛是要通过这重重的响声才能给予自己力量一般。
　　慕子归站起身，脸上云淡风轻，“你终于愿意出来了？”
　　祭师疑惑的盯着慕子归，仿佛初见一般，“你究竟是谁？”
　　慕子归脸上笑意更浓，却带着深深的嘲讽，“你可真是愚蠢，我们对峙了这么久你才想起要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现在再问已经晚了吗？”
　　祭师在慕子归脸上一阵打量，不确定道：“你，你是慕芯的儿子？”
　　慕子归不出声，就是默认了。

☆、第385章　蒋家隐密

　　祭师指着慕子归，笑得癫狂，“哈哈，哈哈，没想到慕家最后还剩下这样一丝血脉，慕无臻那个老鬼这下该要冥目了吧。当年我刚生下一个女儿，他就把我相公带去闭关，一闭就是十年。进去时还是弱冠之年的少儿郎，可出来却是一堆白骨，为什么是我相公试蛊？既然是我相公试的蛊那为什么不能用给我？他们慕家人欺人太甚，我就让他们断子绝孙。
　　哈哈，你们知道吗，慧儿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个男孩，可是，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生下慕家的儿子呢，所以我就将那个男孩也扔到魔鬼崖下去了，从此，我只留下一个女孩当圣女，其他的都去陪他们的祖先了，这样是不是很好呀？慕无臻那个老鬼应该会气死吧，哦，不，不，不，那老鬼已经死了，他亲眼看着自己培养出的本命蛊将他的子子孙孙一个一个的吸成人干，化为一滩血水，最后连一滴血水都吸食得干干净净。
　　让我想想啊，那一次，一其三十九个，我费了五天时间，就在这里，就在你们的脚下，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慢慢的干瘪，慢慢化掉，化成这么大一滩的血水，然后慢慢变少，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祭师一边述说着，一边用手指着石洞里的每个角落，然后用双手比划着那血水的大小，颜小月惊恐的看着，心里想着别去看，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随着祭师的手走一圈。
　　最后回到祭师那张白皙没有一丝褶子的脸上，脸上的神情变化万千，一时高兴，一时悲伤，一时憎恨，一时害怕。她似乎找了到一个发泄的渠道，将平日里压在心里的话通通说出来，颜小月仿佛能看到她的一生，前二十年循规蹈矩，以夫为天，后来天塌了，她就开始变得极端起来了，最主要还是被那十年的空虚给折魔的吧。
　　三个人都没有出声，整个山洞里只祭师那时高时低时哭时笑的声音传出，让颜小月心里直发毛，不由得往蒋思言更靠近了些。蒋思言迅速握住颜小月的手，手里传来的温度让颜小月心下安定了一些。
　　“那蒋玉山又是怎么一回事？”
　　祭师转过头，盯着蒋思言看了半晌，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蒋思言也不催，如果不是颜小月感觉到手被捏得发疼，也不会知道蒋思言对这个问题有多么的在意。
　　“哦，蒋玉山呀，那是个聪明人。千年前，迷瘴森林还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寨子外面还没有瘴气阻挡，他一个猎户家的小子，来我这里求药，想救他的娘子，我就跟他说要救他娘子就得答应我一件事，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带走了一只蛊，从此，改变了你们蒋家人的体质，让你们蒋家每代只有两个男丁，而每一代接受蛊毒洗礼的人可以获得更强的力量，却永远没有生育的能力，三十岁后就会被蛊虫指引找到这里，将自己的生命力贡献出来，你看，我的本命树，千年了，长出了十八枝的树杈，都是你先祖的功劳，而你，将是第十九根。”
　　接着又摇摇头，满脸的疑惑，“不对，这还不一定，你出现了变化，在你身体里我闻不到熟悉的味道，难道你没有接受蛊液的洗礼？不，不对，你接受了，但是，出了变化让你的体质变了，不过，不要紧，有你们三个，特别是你，小姑娘，有了你，我的本命树一定长得更好。”
　　颜小月还在消化刚才接受到的信息，听了祭师的话，忍不往翻了一个白眼，这人是要疯了吧，“哼，刚才是谁被打得落荒而逃的，现在跑出来放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祭师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开始，我不清楚你们的来历，现在弄明白了，自然该到收拾你们的时候了。你们不怕我的蛊毒是找到玉心古核吧，蒋家小子，在你身上是不是。慕小子你有你母亲留下的灵玉蝴蝶坠，那小姑娘，你又有什么呢？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祭师仰天大笑，手一挥，只见银杏树的树干上钻出许多的小虫子，绿油油的跟青菜虫似的，可出来后，竟发出嗡嗡的声间，那些钻出来的虫子背后都伸展出薄薄的翅膀来，扑天盖地的像颜小月三人飞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颜小月觉得那些飞虫都是朝自己飞来的。
　　慕子归快速后退到颜小月身边，站在她左手边，蒋思言一直在她右手边上，见此，只是更紧了紧手，右手举起时才发现手里没有了剑，他的剑还在慕子归手上呢。
　　颜小月忙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剑递给蒋思言，这还是她买匕首的时候一起买下的，也没用过，不知道锋不锋利。
　　三人严守以待，可那些飞虫却是一直在三人头上盘旋，就是不下来，颜小月惊讶的挑了挑眉，祭师却是气极败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慕子归一声喝道：“快，毁树。”说完就拉着颜小月左手，自己左手持剑向银杏树奔去。
　　另一侧的蒋思言也拉着颜小月的手不放，奔向银杏树，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对着银杏树就是一顿乱砍。
　　早先在颜小月手中纹丝不动的银杏树这会有如秋风扫过一般，翠绿的叶片纷纷坠落，但地面没有一片叶子，所有的叶片在半空就化为虚无。
　　祭师一声悲嚎，“不……”
　　可惜她的声音在悲也打动不了两个气势如虹的男人，只是颜小月被拉成一个大字型，近不得银杏树半分。
　　几个呼吸银杏树就去了半壁江山，还是那些飞虫回来的快，才勉强保住了树干，只是蒋思言握在手里的剑，剑刃都卷翻了。
　　祭师抬起通红的眼死死的盯着颜小月左手，“昆山玉芯，你竟然也有昆山玉芯？为什么？这是天要亡我吗？”
　　颜小月也看向了左手，被慕子归拉得直直的胳膊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金色的镂空九凤镯，里面晶莹的玉色若隐若现，这是祈安宁送来的，她二十岁时的生辰礼物，是后来蒋思言找出来给她戴上的，而她也喜欢这样精致的物什，就一直戴着在。

☆、第386章　空间毁

　　也不知道祭师怎么做的，那飞出去的小虫迅速回来覆在树干上，慢慢的，树就砍不动了，蒋思言拉着颜小月退回原地，定定的看着祭师。
　　颜小月抬头看着蒋思言，她在蒋家祠堂里见过蒋家的灵牌位，当时就记下了，到蒋思言这一代就是第二十代，除了老祖宗外，算来中间是有十九人了。
　　难怪她怀个孕府里反响那么大，老夫人都亲自出手想要来毒死她了，合着原困都在这里呀。
　　颜小月明白过来，更是给了蒋思言一个大大的白眼，难怪当时这厮得到消息会是一副震惊倍受打击的模样，连房都不回就逃开了，是不是心里也在怀疑她呢？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
　　蒋思言眼角看到颜小月变了又变的脸色，内心一阵苦笑，知道颜小月是起疑心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行呢。
　　祭师好似找到了渲泄口，想要将心底埋藏的话通通倒出来似的，瘫软在地上，脸上似哭似笑，一片回忆之情，只听得颜小月毛骨耸然。
　　难怪慕家最后只留下子归母亲一人，这老巫婆从自己女儿开始，只要生下的是男孩就丢到魔鬼崖下去，一千多年了，她究竟杀了多少慕家的子弟呀，更何况到后来，慕家女儿所生的孩子已不算是慕家的子嗣了，她也忍得下心来，刚刚出生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她怎么下得了这个毒手？
　　如果是以前她只会觉得这个恶毒，可自从有了小团子，看到那样一个软乎乎，白嫩嫩的小家伙，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软了，对这样一个小精灵般的新生命，怎么会有人下得去毒手呢？这祭师只怕心理也极度扭曲，不是正常人了吧？不过，想一想，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能算得上人吗？
　　祭师嘴里还在念念叨叨个不停，可慢慢的颜小月发现，她那细腻白皙的皮肤出现了细小的褶子，一丝丝挂在脸上，如同开裂发黄的馒头，这才像是一个老妪应有的模样吧。
　　颜小月拉了拉慕子归的手，示意他看，结果慕子归丢给她一个眼神，颜小月便知道这肯定是与慕子归有关了。
　　放下心来的颜小月仔细看着地面，慕子归刻出来的线条泛着隐隐的绿色，以银杏树为中心向四周辐散开。
　　祭师似乎说累了，歪着头靠似乎睡着了一般。
　　颜小月左右一看，抽出手甩了甩，手都麻了，正想开口，就看到慕子归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只得咽了下去。
　　眼神却不老实，对着四周转个不停，有些无聊。正在松懈的时候，祭师一把跳起，拐杖对着颜小月当面袭来，而颜小月左右手皆被人拉着，根本就抽不出手来阻止。
　　看着越来越近的蛇头，颜小月紧张的闭上的双眼，只听一声轻脆的碰击的声，祭师被击落在地，蒋思言更是趁机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腹上，将她踢出几丈远，雪白的发丝散落下来，更添狼狈。
　　“大哥，护好月娘。”
　　蒋思言说完就提剑揉身而上，再一次与祭师打斗在一起，这一次的打斗，蒋思言招招直指祭师的要害，身形转换间更是削掉了祭师几缕雪白的发丝，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白丝，颜小月有种感觉，祭师这次要完了。
　　风光了上千年，为谋一己私利，害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