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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良田-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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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浓浓鼻音带着迷茫。
颜小月眼神闪了闪，如果这事在自己身上那要怎么办？以前她可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生不了孩子。可是在杨潇儿生了佑哥儿后，那来自内心深处的羡慕骗不了自己。
“如果真没有希望自己生，那我会养一个在身边，至少以后的生活有个寄托。”在这个对女子极不平等的年代，没有子嗣就是做妻子的问题。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的传承是一个家族最关注的事，或者说不只是这个年代，就是在开放的现代，不能生育的夫妻也总是会遭到各种指指点点，她们想尽一切办法到处求医问诊，耗尽钱财，不也就是为一个传承吗？
当然，颜小月的话还是留了余地的，她会养一个在身边，得绝不是养一个蒋思言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不管蒋思言能不能生。但是蒋思瑶的情况又不同，唐夫人做为长房长媳，能丢开家里的一切，带着侄女来到皇城，那肯定是下了大决心的，思瑶想过寄一个，那不可能，所以抱养一个别人生，至少是唐海峰血脉的孩子似乎就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因为，不能生的问题确实是出现在她的身上。不自己主动去筹划抱养，那就得听唐夫人的，让唐海峰纳了那个表小姐。如果真是这样，颜小月可以预见，以后蒋思瑶的日子绝对轻松不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蒋思瑶问得很无助。本质上来讲，蒋思瑶就是一个被家里宠大的女孩，她没经过什么事，顺顺利利的嫁给了一个知根知底，从小认识的男人，而幸庆的是这个男人还不错，对她体贴照顾有加，可这样的日子让她松懈了，她看不清自己面临的困境，或者说她想做一只缩头乌龟，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问题，只能一遍一遍的去向别人寻求答案，给自己一个借口。
“有，和离，你带着嫁妆离开唐府，从此，唐海峰的婚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去管他是不是要娶自己的表妹，不用管他纳不纳妾，生了多少孩子？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以后你就一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孤独终老，百年后，没有人给你扶灵，没有后代子嗣给你供养香火。”
蒋思瑶闻言吓得直接摇头，“不，不要，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颜小月放缓声音，“思瑶，别怪嫂嫂吓你，你总是这样拖延下去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问题更复杂了。”
“嫂嫂，我真的生不了吗？会不会是三妹弄错了？”
颜小月叹了一口气，“我也希望是弄错了，可前天你大哥也跟我说了这事，蒋家十九代都是这样的，只在你大哥这里出了例外。但是你看思雯，成亲也四年了，只生了两个女儿，你成亲三年，思雪进宫也一年多了，这些还不能说明情况吗？”
“那你和大哥？”蒋思瑶明显还是有些不甘心。
颜小月能理解她的心情，那种但凡有一点点希望都不愿意轻易去放弃的意味在里面，而颜小月一年怀一个让她看到了希望，她大哥能，也许她也能呢？
“我这应该是例外，或者说你大哥那里出现了意外。你们家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们的先祖受到了诅咒，可到了你大哥这里，诅咒打破了，以后的蒋家子弟不会再受这样的影响，但是你们却没有办法改变了。”这是蒋思言和颜小月商量出来的一个借口，为了保住慕子归的秘密，反正蒋家的蛊虫只要没了寄主就不会再出问题。
“改变？难道是那次吗？”蒋思瑶不知道想到什么，拉着颜小月的手激动道：“大嫂，您还记得吗？您和我大哥定亲后，我大哥生了一场怪病，连御医都没有办法，后来还是你深夜进府去帮我大哥治好的，您还记得吗？”
颜小月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蒋思言，颜小月才发现空间里翡翠树上的各色花的功效的，正点头，外面蒋思言就走了进来，急急问道：“思瑶，你刚说什么？”
于是思瑶又将当年她守在锦园的角门上深夜接颜小月进府帮他看病的过程，蒋思言眉头慢慢松开，嘴角绽出轻松感动的笑容，心里更是仿佛裂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在溢出，在不断的成长，让本来就全心对颜小月的他心里更是被塞得满满的，急着想要渲泻。
原来，那么早，娘子就为他在不断的筹划了，也许娘子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但蒋思言却很清楚，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在最痛苦的时候去有一股暖流滋润了他，让他逐渐干枯的生命力又重新焕发，难怪他接受传承后的感觉跟以前的先祖们都不同，难怪他可以不用药引压抑寒毒，难怪颜小月可以怀孕生子，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第411章 做客唐府
颜小月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明白，却还是想问个仔细，“相公，那次是出了什么事吗？”
蒋思言心情难以压制，拉着颜小月的手挤坐在同一则的榻上，这是以前从没有做过的，但颜小月被蒋思言的话引去了注意力，也就没过于在乎了。“那个时候，正是我接受另一脉传承的时候。”这一说，颜小月便彻底明白了，说传承其实就是接受蛊毒的改造，难怪那么难治，费了她好多花瓣和千年万年的灵芝人参。
蒋思瑶忍不住道：“大嫂，你那个时候可以救大哥，你也一定可以治好我对不对？”
颜小月一愣，歉意的看着蒋思瑶，“思瑶，你的情况与你大哥不同，你大哥那个时候正在接受诅咒，治好了，自然诅咒无效，可你们姐妹，可有像你大哥那样大病大疼过？当时你大哥气脉相冲，有走火入魔的预兆，这有脉像可依，可你们姐妹，我们相处的几年，早找机会看过，你们的脉像一切都很正常。”
蒋思瑶垂下头，默默的掉眼泪，颜小月看了于心不忍，却又真的没有办法，这就可比是基因遗传的问题，天生的不育不孕，让她怎么办呢？更何况她连个大夫都说不上，把脉都是个半吊子。
一旁的蒋思言沉声道：“思瑶，不管如何，你自己拿个主意出来，只要你出个章程，想要怎么做，大哥一定会帮你。”
颜小月也在一旁劝道：“我听潇潇说你家那个表小姐不像个好相与的，你可要注意了，这样的人进了家门绝对是祸乱的根源。”
蒋思瑶显然没有听进去，她还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办法去接受自己不能生养的现实。
用过午膳，派人送走了几女，郡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只是小团子一日比一日壮实，让抱着他的来氏每每看起来都十分吃力。颜小月索性正式将碧儿拨到了小团子屋里，管着十个丫鬟，小团子出入起来身后总跟着长长的一串，看到这样才让颜小月放了心。
八月，颜小月给银瓶和春景举行了简单而隆重的婚礼，并在前院划了个一进的小院子给他们，这样，银瓶还是管着颜小月房里的库房和帐册。参加完银瓶的婚礼，杨潇儿带着佑哥儿和一群丫鬟仆妇三大车的行礼回到了蒋府，此后，也没听说蒋老夫人要抱养佑哥儿的事来。
已经有过一次生孕经验的颜小月，怀起这一胎来还是感到轻松，虽然不能跟怀小团子的时候相比。可跟金巧金伶她们比起来又要好得多。金巧生了一个女儿，当时颜小月还没过头三个月，只派了碧儿前去观洗三礼和添盆。回来回复说，赵成对这个闺女很喜欢，压根没有抱孙不抱子的说法，当着宾客的面抱得面不改色，态度安然，这倒让颜小月心中一安。生怕赵成身为孤儿重男轻女的思想过重，让金巧受了委屈。就是这样，满月的那天也让碧儿和杜若带着一马车的礼物进了赵府，受到了赵成和金巧的热承接待。一过完满月就带着回礼来看望颜小月了。
时间过得飞快，还没留住夏天的尾巴，月华庄就要开始起塘了。进入冬月，慕子归带着商队从北方回来，送给了颜小月两大箱成色极佳的皮毛。宫里送来两车银丝碳，杜若将东西收入库房，拿出好几块皮子让针线房里的人给几位主子做了衣袍。
临近年关，蒋思瑶终于传来了消息，她让唐海峰收了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但是表小姐的危机还是没有度过，颜小月给唐府递了贴子，约了日子带着杜若几个丫鬟，盛装打扮了一回，让蒋思言送着去了唐府。
这不是颜小月第一次来唐府，却是第一次见到唐夫人，中等个子，面如满月，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相互间见过礼后，分了主次做下，本来以颜小月朝阳郡主的身份根本就不用行礼，只不过看在蒋思瑶的面子上，颜小月还是以晚辈礼见过了。
后来，表小姐出来后，颜小月端端正正的坐着太师椅上受了她的礼，一点也没谦让。细细打量，难怪潇潇对这位表小姐不放心，长着精致的五官，再加上弱柳扶风般的身姿，我见犹怜的神态，怎么看都是一祸害样子，只看样貌，颜小月就有了两分不喜，一开口，不喜就加了三分。
“我还没进皇城的时候，就听说表嫂家的嫂嫂长得国色天香，世间无双的，今儿见了，才知道这世间的绝色是何模样。”轻轻柔柔的声音，吴侬软语的音调，甚至一挑眉一撇嘴的神情都极为恰到好处。
只是这话说出来就不怎么好听了，国色天香可是形容皇后的专用词，更何况她还是个郡主，看来，这表小姐应该打听过自己，只是没想到自己长这模样，抬起头脸上明明有惊讶之色，虽然隐藏得很好。
颜小月高高的挑起了眉头，嘴角半含嘲讽，看了杜若一眼，杜若移步上前，对着表小姐行了一个福礼，“表小姐这话就错了，这皇城里说起朝阳郡主，大多羡慕郡主赐药求陛下的大义，更多的是谈论郡主广施仁心，为西北大众送去良种，免了百姓的饥饿之苦，可从没有人敢谈论郡主的容貌，再说，郡主的容貌又岂是身份低贱之人可以谈极的，不知表小姐在哪里听说的，还望详细告知奴婢，奴婢一定要奏请陛下，让陛下为我家郡主做主。”
颜小月心中一声暗赞，这杜若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礼仪标准，说话低顺，与别的丫鬟比较起来，却处处带着一丝天然的优越感，看她与这表小姐对峙几句就能将人压得死死的，借起陛下的势张口就来，平民之家中，有哪个说话会把陛下挂在嘴边的？这些都是带碧儿她们出来没办法比拟的。
表小姐也被震住了，笑容僵了僵，眼睛不敢看像颜小月，垂下眼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我，也只是偶尔听到过这么一说，并不知道不可以谈论的。”
☆、第412章 见唐夫人
颜小月见唐夫人紧皱的眉头，对杜若挥挥手，打断了她正要脱口而出的话，表小姐见此暗中松了一口气。
“表小姐是唐夫人的侄女，今儿就不算外人，杜若就不用计较了。其实就算是在皇城，我也是极少出门的，见过我的人并不多，可能以讹传讹的就失了真了，表小姐切不可偏听偏信，要知道我们女子最怕行为上出现了偏颇，正所谓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犬于人，表小姐还待字闺中，更要顾念名声才是。”
看着表小姐一张小脸像染色盘似的红一阵白一阵的，颜小月不等表小姐回话，便将视线移到了唐夫人身上。
“不好意思，让唐夫人见笑了。我这人就是个直性子，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都喜欢说出来，还请唐夫人莫怪我僭越了。”
颜小月这话说出来，唐夫人就是有再大的气也不好意思发出来了，僵着脸，“郡主请喝茶，这是我从衍中带来的云雾茶，您尝一尝。”
颜小月眼神流转，看着唐夫人笑了笑，这唐夫人倒也是个直性子，心里不舒服又不愿勉强自己，竟这样僵硬了转了话题，不过，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应该不难，喜欢与不喜欢都在表面上。
“唐夫人亲自带过来的必然是好的，只是我如今不便饮茶，倒是浪费了唐夫人的一翻美意了。”
唐夫人垂下视线看了看颜小月突起的大肚子，眼中带着羡慕，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都是我给粗心大意了，我这就让人唤上红糖水来，在我老家那里，一般新来客都会献上一杯干果芝麻红糖茶，要不你也尝尝？”
颜小月自然是点点头，“那敢情是好。”待糖茶重新上上来，表小姐和蒋思瑶都陪着坐在了一起。
“前一段时间我并不在皇城，回来后才听到二妹妹说夫人来皇城了，正想前来拜，却又被诊出身孕，这一胎反应有些大，一来二去的就耽搁了来了，时至今日才来拜访，来望唐夫人莫怪。”颜小月说得真诚，最后更是起身微微一福。
唐夫人忙起身还礼，“郡主太过客气了。还问请教您这一胎都几个月了？”
“已经八个月了。”
唐夫人轻轻“啊”了一声，“明年二月的产期呀，那日子不错，不会太冷，也不热，正好坐月子。”
“正是呢，我家大哥儿就生在冬月，可冷了，生怕奶娘带不好，我都自己拘在身边亲自带着，一个时辰不见我都不放心呢。”
唐夫人点点头，“做母亲的都是这样，巴不得把心全部的都掏出来给了儿女。”
“可不是这样说，以前没做母亲只知道自己玩得痛快，可一旦做了母亲，自己的事儿全放一边，心里眼里都只有儿女了，为了这事，我相公都怨我好几回了。可我怎么止得住呢，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我的担心可是一天比一天，怕了饿了，怕他渴了，毕竟那么小的人儿，说又不能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只一个劲儿哭闹，可不急死人。”
唐夫人看着颜小月娇俏的脸庞，嘴角也露出了笑意，也大谈起养儿经来，“就是呢，这孩子是最精细不过的，一个不注意，小病小痛的还好说怕的就是生了病还不知道，等知道了就成大病了，那才着急呢。就像我家海哥儿，他六岁供痘娘娘的时候，一开始并不知道，到发现时浑身都是滚烫的，可吓人了，大夫都不敢下药，那时候可是我和我家老爷衣不解带的守了三天，高热才退下来，到如今身上都还留了好几个痘印呢。”
颜小月听得认真，不断的点头示意，“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呢。二妹夫这还算好的了，好多供痘娘娘留了印都在脸上，那才糟糕呢。不过，像这样的病还好说，要是像定远侯家的嫡子，大儿子生下来就是个痴呆儿，至今二十多了还如三岁稚儿一般，第二子好一些，十八岁了好歹能自己用勺子吃饭，工部侍郎家的也有一儿一女是天生痴呆的，还是沐王府，若大的王府高达七人不健全，可愁死沐王爷了。”
唐夫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呢？”
“那沐王爷喜欢自家的表妹，沐王妃和侧妃都是自己的表妹，还是二个妾室也是旁系的表妹，所以他们府上的痴儿就格外的多一些。其实这样的事在好多府里都有迹可查，虽然不能说每一个都是如此，但表兄表妹结亲生下的痴傻儿就是要比平常人多一些。”看着唐夫人冷下来的脸色，颜小月只当没见，继续道：“这些事也是宫中的御医告诉我的，唐夫人如果当我说的妄言，回去让人打听一下即可。”
唐夫人听了最后一句话，脸上神情不断变化，颜小月看在眼里，“其实二妹妹和二妹夫年纪都轻，哪怕是一时还不能开花结果，可只要夫妻感情和睦，唐夫人还怕抱不了大孙子吗？况且二妹夫如今在行人司当差，陛下几次在我面前说起，对二妹夫正直敢言的作风很满意，如果因为子嗣的原因闹得家庭不和，只怕在陛下面前也是会失了圣心吧。”
颜小月一翻话只说得唐夫人脸色变了几变，盯着颜小月想要看究竟，“郡主此言是在以海儿的前程要挟吗？”
颜小月看了惨白着一张脸的表小姐，转过头对唐夫笑道：“夫人言重了，唐公子是思瑶的相公，也就是我的二妹夫，我娘家兄弟少，只义父家一个弟弟还远没有成年，我和妹妹同嫁蒋家两兄弟，自然将蒋家的几位妹妹视若亲人，一心盼着她们好，又怎么会去做要挟之事。我也真是为夫人着想，唐家愿意让二妹留在皇城，我们做兄嫂感激夫人的仁义，二妹虽然入府三年没有子嗣，可这也并非她的本意，如果说，非要二妹夫纳妾，我们这些做兄嫂自然是希望这事能得到圆满解决，不伤了二妹她们夫妻感情才是。表小姐是二妹夫的近亲，夫人想亲上加亲我没有竟见，可是如果唐家想宠妾灭妻，让一个妾室骑在我二妹头上，这事我还真不答应。”
☆、第413章 解 决
蒋思瑶在一旁听得脸色大变，眼珠子错都不敢错一下的看着唐夫人，又求救的看着自个大嫂，嘴角翕翕，欲言又止。
颜小月回头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放缓了语气，“夫人，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其实您也是大妇，相公纳妾原也没什么，不过是个玩意儿，侍侯男人罢了。如果不满意，打死、卖了又能怎么样？后院里想要让一个妾室消失并不是件难事，您说是吗？只是二妹性子柔，又看重妹夫，这样一来反倒是束手束脚，只能苦了自己，急了我们这些做兄嫂姐妹的。后果严重一点的，只怕还会伤了我们两家的情份。”
唐夫人微微动容，眼神不断转换。颜小月看着松了一口气，唐家虽说是大家族，却只不过是传承得久了些，家里有些底蕴，依靠河运赚了些钱，在衍中能排得上号，可放在皇城却不算什么了，在仕途上对唐海峰的帮助更是不大。
可以这样说，蒋思瑶能下嫁给唐海峰，对唐家而言是一件天降的喜事，尚书令的嫡亲孙女，这个身份足够压倒他们整个唐家了，否则做为长房长媳，也不会让他们小夫妻夫拘无束的待在皇城里了。
“夫人想要子嗣，思瑶已经给身边的丫鬟开了脸，说不定明年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反正夫人只是想要这样一个结果，那么，这孩子出自谁的肚子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最终还是会抱在二妹妹名下，夫人又何必要去辱怠了自个的侄女呢？”
说到这里，颜小月才收了口，这种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唐夫人和表小姐的态度。现如今她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那唐夫人还会为了子嗣的事硬要唐海峰纳了表小姐吗？那个表小姐还真的愿意当一个无足轻重的妾吗？
唐夫人努力扯出一丝笑意，“郡主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在慧儿身上去了呢，慧儿可是我亲侄女，原想着陪我这个舅母来皇城小住一段时日，怎么就扯到妾的身上去了？就算我有这个心，我那爱女如命的弟弟也不答应呀。”
表小姐趁机娇声叫了一句：“姑母。”
颜小月先是脸上露出一丝讶丝，然后才不好意思道：“哎呀，原来都是我会错了意，那真是该死，唐夫人，表小姐，你们可千万别见怪呀，我这都是被蒋思琪给气了的，见到家里有莫生的女子总爱往坏处了想。哦，蒋思琪即是我二叔子又是我妹夫，现在已经纳了两个妾了，我还没时间去找他算帐呢。”
唐夫人也听儿子说起过，最先纳第一妾时闹的动静还挺大的，那祝家都没办法在皇城立足了，而这些都是出自眼前这一位的手笔，想来她所说的算帐不会虚言了。
“蒋府家大业大，自然希望人多一些。”
“夫人，您和表小姐好不容易来一次皇城，还没去过我府中，不如选个日子去我府里玩玩，或者去护国寺看看红梅然后在府里落脚歇歇，您来了一趟皇城，怎么也得让我这个晚辈尽尽心意是不是？刚好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与表小姐也好做伴。”
唐夫人有些推迟，“这寒冬腊月的，就不麻烦郡主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等明天我那里准备好了，派人来给您和表小姐下贴子，先安排人去护国寺打招呼，然后在郡主府歇着。好不容易夫人卸了担子来皇城了，就放心去好好儿玩玩。说不定心情一舒畅，府中的好事也就近了呢。”
唐夫人被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心动了，往年在老家，一到过年就上上下下的打点，忙得不可开交，如今这么一闲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天天待在家里就爱胡思乱想，说不定出去走走真就好了呢，便点头应承下来。
颜小月回去后就将此事交给了杜若，丢开不再管了，吃喝玩乐了两天，感情倒是增近了不少，送唐夫人三女出郡主府时，后头还跟了一马车，全是送给唐夫人和表小姐的，到目前为止，表小姐的事算是揭过去了。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蒋思言异常的沉默起来，就是抱着小团子也常常发起了呆。
颜小月叹了一口气，大年近在眉睫，容不得她再躲下去了。
“相公，明天您带着小团子去府里过年吧，初一一大早还要祭祖呢。”
蒋思言神色沉重的看着颜小月，“月儿，我们一起去好不好，祭了祖就回来。”
颜小月垂下眼帘，不想去看蒋思言的神情，怕自己一个不忍应了下来，却又让自己不痛快了。
蒋思言叹了一口气，“那我明天下午再回去好了，小团子今年要上族谱，必须做些准备。”
颜小月点点头，心里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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