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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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跑回去时撞见小六子正在出门，“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这么久？”
　　小月举了举手里的篮子，“我买这个去了。小六子哥哥是准备出门吗？”
　　小六子顺手接过篮子，“我正准备找你去呢，幸好你回来了，走，我们回家吧。”
　　颜小月听了这话，心里一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会关心她的人竟然是一个刚刚相识一天的人，深吸一口气，“小六子哥哥，你快尝尝我买的葡萄吧，可甜了。”
　　“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零嘴呀，没得让人笑话，你自个留下慢慢吃，等会送一串去给钱妈妈，妈妈喜欢吃果子。”
　　“我买了好多呢，这葡萄又不能留久了，等会我们就分了吃了。”
　　最后小月硬是塞了一串葡萄给小六子，然后提着篮子去了钱妈妈房里。
　　“钱妈妈，您看，我在路上买的葡萄，可大可甜了，您快尝尝。”
　　钱妈妈看着篮子里的葡萄，高兴道：“哎呀，这么大颗的葡萄可不多见呀，哪买的？”说着就拈了一颗放进嘴里，立马露出一副亨受的神情，等咽下后用手巾沾沾嘴角，“这葡萄真是不错，小月有心了。”
　　颜小月接着话来，“钱妈妈您别那么说，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么一些子果子算什么呢？”
　　“好了，妈妈知道你的心意了，只是以后不可如此浪费了。小月呀，你可有想过以后怎么过活吗？”
　　颜小月想了想，“我想先找个住的地方，最好是带店铺的，这样我就可以靠卖点山里的东西过日子了。”
　　“山里的东西？山里有什么东西值钱吗？”
　　小月笑道：“妈妈，这山里吃的用的可多了，一年四季的果子，我稍稍加工一下就可以卖不少钱呢。要不，我明天带点果脯给您尝尝？”
　　“果脯？这听着倒是新鲜，一般都是大户人家自家弄点，外面卖的确实不多，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精巧的东西？只是你一个小丫头怎么经营呢？”
　　颜小月灵机一动，“钱妈妈我能不能找您要一个人呀？”
　　钱妈妈无所谓道：“谁呀？”
　　“小六子哥哥。”
　　“啊？”钱妈妈脸色一变，“怎么想到要他呢？”
　　“我觉得小六子哥哥人很好呀，又会做好多事，如果妈妈愿意，我帮小六子哥哥赎身都行。”
　　钱妈妈失笑道：“那到不用，小六子没用卖身给我，他只是在这帮忙而已，如果小六子自己愿意去帮你的话，我没有意见的。”
　　小月高高兴兴的谢过钱妈妈，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小六子，钱妈妈看着小月的背影微微摇头，吃起了桌子上的葡萄。
　　第二天，让钱妈妈极为意外的是小六子竟然答应了颜小月的要求。
　　“你想好了？”
　　“放心吧，钱妈妈，我都这般大了，知道分寸。”
　　“可是，小月那丫头总让人感觉不一般，你……”
　　小六子打断钱妈妈的话，“能有什么不一般呢，无非是从小经历的不一样罢。”嘴里这样说着可心里却叹一口气，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察觉到小月的不同寻常。也是呀，一个没出过门在家受尽虐待的小姑娘怎么能说那样的大道理来呢？又怎么会有那样的口才来劝说他呢？想起昨晚看到小月容光焕发，眉眼弯弯的模样，也没有听得多清楚就不由自主的点了头，等看到她欢呼雀跃的高兴模样时，再要拒绝已是无从出口，可心里却也有着一丝丝的期盼，也许自已从没想到要去拒绝她吧，一个如此奇异的女孩，想法如此之大胆，竟然能让他遇上，他怎么舍得就这样错过呢？他的生命里错过的东西还少吗？那一刻，他听从了自己心里的意愿，想要为自己而活。
　　钱妈妈看着小六子坚决的模样，暗暗叹息，这样的安排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第五章　赚　钱

　　才半个月的时间，当颜小月看到整洁干净的店铺时，不得不自豪自己的识人之明，找到了小六子这颗明珠。
　　北区正当街的位置，两开的门面两进的院子，第一进可做店铺和厨房，第二进住家，这样一举两得，不用跑路。最让小月满意的是租金低呀，才六两银子一个月，还让每三个月一交，这样一来小月手里就不会显得那么拮据了。
　　等店铺准备得差不多时，小月就将在空间里做好的葡萄干，蜜制草莓干和蜜制西红柿干用辆驴车运到了店里。
　　至从空间里的物种越来越多之后，小月对空间的掌控度也在不断提高，现在已经能在外面直接收获空间里的东西了，并且小月在树屋里重新开辟了一间干燥房，专门用来做果脯，运到店里的果脯就是小月亲手做的。钱妈妈和小六子尝了之后都说味道很好，放在店里应该会很好卖的。
　　除了果脯之外，小六子还将钱妈妈那里的张嬷嬷夫妇请到店里做点心，张嬷嬷的黄豆豌、绿豆糕、红枣糕都做得不错，再加上小月给的板栗，花生都做成糕点，这样一来店里的品种更齐全了。
　　八月二十八，选了个良辰吉时，小六子在“好再来”店门口挂了一串鞭炮，意示着颜小月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事业开始了。
　　小月站在店里跟着小六子一起招呼客人，看着一串串的铜钱进帐，小月眼睛越来越小，嘴巴越来越大，最后小六子实在看不下眼了，就赶了小月回去。其实就算小六子不赶，小月也停不了多久，她还有一堆的功课要做呢。
　　现在的颜小月正跟着小六子学字，认字的速度倒是快，就是那个毛笔字实在是惨不忍睹，还有女红，若非钱妈妈一再要求，小月真想把那绣花针丢得远远的，十指连心呀，瞧她十根葱嫩的指头肿得跟根胡萝卜似的，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呀。
　　功课虽然没什么进步，可颜小月的模样却是一天一个样，经过空间灵泉的滋养和日日泡温泉的功效，小月退去了黝黑的皮囊，渐渐白皙起来，手上磨出的茧子也已退去。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来了个大换血，如果回到以前的村子，估计没人会认出她就是王家的四丫头吧。
　　悠闲的时光总是消逝得特别快，小月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年头就这样匆匆而过。这一年对颜小月来说是好运的一年，不但脱离了当奴婢的命运，还大大的赚了一把，几个月的功夫，“好再来”已经是庆华镇上响当当的点心铺了，当然这也离不开钱妈妈的大力宣传，在开店之初，钱妈妈每次去各府行走时总不忘带些“好再来”的点心果脯，一来二去的，名声就传开来了。头两个月店里只能盈余二十多两银子，到后来就翻一一番还有余，特别是接近年关的时候，厨房里的火就没怎么停过，为此还请两个老妈子来帮张嬷嬷的忙。
　　除了店里的好消息外，还有一个举国同庆的好消息：康帝败了，一把火将乾明宫和他的后妃子嗣烧得干干净净，听说这一把火可是烧了两天三夜才灭掉，这个居住了近百位皇帝的宫殿就此消逝无踪。
　　这时颜小月才知道去年出现在大青山里的军队，是现在的宁王带领的，当时他领军绕过西陵郡奇袭皇都，与南面的太子军队形成合围，最终逼得康帝**于乾明宫。
　　前太子登基称帝改年号宗帝元年，实施一系列的新政，大大减轻了农民的赋税，在这一点上，百姓还是挺拥戴这位新帝的，然而颜小月郁闷了，因为新律法明确规定了：民间女子年满十六岁必须出嫁，官家女子不得超过十八岁，否则一律由官媒指婚。
　　初听这个律法，她只觉得好笑，可扳指一算，按户籍上算宗帝元年的三月二十八她就满八岁了，按这个时代十五岁女子及笄束发，就可以婚嫁，而十六岁是最后期限，那她就是最长只有八年不到的时间，想想就头疼。就在她想要向小六子诉苦的时候，小六子不见了，告了七天的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回来了瘦得皮包骨头似的，害得颜小月啥都忘了问，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如果说前两件事只能让小月小小地兴奋一下，那这件事就能让她高兴得跳脚了——因为她的空间升级了。这一年，经过小月每天晚上在空间里不断的耕作，空间终于多出了一片草地和一座高一点的山，还新添了一口池塘。
　　小月将草地建成牧场，山上种了些珍贵的树，种子都是从一些货郎手里买的，像以前就想种的紫檀，黄花梨，楠木，红木等等，还有一些不认识的种子，只要碰到了小月都收进了空间。特别是颜小月轻身术小有成就之后还从大青山里抓来羊、鹿、兔子、野鸡、马、还买了牛都养在牧场里，要说这马来得可真是蹊跷，就在小月发现军队的那个山涧里，两匹公马三匹母马还有三匹小马，健壮得很。
　　池塘里养了各种鱼，螃蟹，河虾，还有蚌壳，因为庆华镇深居内陆离海遥远，所以空间里就没有海鲜的存在，不过能有现在的成果小月表示很满意了。
　　空间里的土地都利用上了，那产出自然就丰富，现在店里用的面粉，大米，红枣，各种坚果，果脯都是空间出品。空间品种一多，小月店里的点心样式就更多了，当然价格也更高了，像新添加的核桃酥，杏仁酥之类，都卖到二十文一斤，别看都是小钱，但是东西压重呀，一斤酥也就只有四五块，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糕点可都是糖、面粉和果仁混合的蒸出来的，潮湿湿的自然就压重了。
　　日子空闲下来，小月的心却再也闲不住了。这一日，颜小月特意找到小六子，跟小六子谈了半宿的话，最后递给小六子一本手秒的《剑谱》。
　　小六子望着颜小月消失的背影，重重的叹一口气，早知道这个地方是关不住这只日渐娇美的孔雀，可是没想到离别会这么快。望着桌上的《剑谱》两字，多么熟悉的字体呀，都是他一笔一画教出来的，可现在，就这样让她离开吗？
　　小六子呆呆的坐着，他一直知道小月是有秘密的，像她总是能无缘无故地弄出好多东西，近一年来店里几乎只有进帐而没有开消，如果不是有他在前面挡着，帮她圆谎，只怕早让人起疑心了，这样大大咧咧的她一个人出门他能放心吗？

☆、第六章　阻　止

　　钱宅，“你说什么？”钱妈妈惊得一把站起，脸色苍白道：“不行，我不答应。”
　　小六子扶着钱妈妈坐下，“妈妈不必担心，我就是去做生意而已，不会惹出什么事的。”
　　“小六子，就算妈妈求你了，取消这个念头好不好？你想要出去，随你去哪，只要不是皇城就行，啊？”
　　小六子不忍看钱妈妈哀求的模样，转过脸去，“妈妈，我真的想回去看看，毕竟那是我出生的地方不是吗？我的根就在那里。”
　　钱妈妈眼泪无声的淌下，小六子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他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不开口则已，如果开口了，只怕是不可能回头了。
　　“那我去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我们一起走吧。”
　　“不，妈妈，这次你留下，我和小月去皇城就行了，我们兄妹相称，不会有人怀疑，你必竟在皇城呆过那么久，相熟的人不少，不能跟我过去。”
　　钱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六子，嘴唇直哆嗦，“小……小……主子，你不要我了吗？”
　　小六子着急道：“妈妈说的什么话，这话说出来不是拿刀擢六儿的心窝子吗？我不让您过去也是担心妈妈的身份暴露了。荣嬷嬷不是说过吗，六儿长得像母亲，皇城里没几个人见过，就是见过也想不到那件事上去，所以我去皇城真的没事，等我在那里呆够了，我还会回来的，必竟我也习惯了这里。”
　　“可是……，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呢？”
　　“哪里是我一个人去呀，我和小月，还有招财进宝也去，妈妈到时再选几个丫鬟让小月带着，这样不就够了。”
　　钱妈妈突然问道：“小月也要去皇城？”
　　“就是小月……”小六子猛地一抬头，“妈妈？”
　　钱妈妈惨笑一声，“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自小就乖巧，从没提过皇城两个字，那里是你的伤心地，是你母亲的埋骨冢，你怎么会想要去那里呢？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帮那个丫头，管她是被卖哪里去，都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妈妈我真是后悔呀……”说完就泣不成声。
　　“妈妈，你别这样，真不是小月的问题，我以前一直不提不是我不想回去，只要怕你们担心，不想你们的牺牲白费，可是我就在这个小镇上做一辈子的小六子，你觉得真的好吗？我母亲真的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吗？我母亲眷恋皇城，至死也不愿离开；那里，是我的出生地，可从我记事起就只知道庆华镇，皇城从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过，我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座城市？那里埋藏着我父母凄美的爱情，可他们的儿子却从没好好看过一眼，妈妈，你叫我如何甘心？”
　　钱妈妈泪眼朦胧的帮小六子擦拭脸上的眼泪，心疼道：“好了，妈妈不阻止了，你想去就去吧，我不再说不让去了，您别这个样子，妈妈看着好心痛。”
　　说完，扶好小六子，认真道：“六儿，你要去皇城，妈妈不敢阻止，也阻止不了，可是你必需答应妈妈，你的身份不能暴露，谁都不能说，哪怕是小月也不能，知道吗？还有，你不许去你母亲的葬地，更不许看你父亲，妈妈要你用小月起誓。”
　　小六子震惊道：“妈妈？”
　　“用小月起誓，不去看你父母。”钱妈妈认真的盯着小六子的眼睛，毫不让步。
　　小六子沉重的点点头，“好，我发誓，绝不去看望父母，绝不跟任何人提及我的身世。”
　　钱妈妈抱着小六子大哭出声，她也不想这样逼六儿，可是以后她不能跟在他身边伺候了，那还有什么是能让他顾忌的呢？除了小月，她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所以，六儿，原谅妈妈，我只是想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过了两天，小六子再一次去钱宅的时候带着小月一起去的，小月没想到小六子真的会答应她和她一起去皇城，毕竟要去到一个陌生地方重新开始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不过，小六子能跟着一起小月当然是高兴至极，所以今天才带着礼品跟着小六子一起来向钱妈妈说明。
　　直到钱宅，才知道钱妈妈都病了两天了，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腊黄的钱妈妈，小月赶紧坐到床边，握着钱妈妈的手，“钱妈妈，您是这怎么啦？可有请大夫？”
　　钱妈妈拍拍小月的手，有气无力道：“没什么，就是前个儿吹了点子风着凉了，大夫都来看过了，开了药的。今天你们怎么来了？店里生意还好吧？”
　　“都好着呢。我们本来是有事想跟你说的，不过不急，下次再来也是一样。”小月看着钱妈妈这个模样也开不了口。
　　钱妈妈撑起身，小月赶紧帮着垫了个枕头在她身下，钱妈妈拉好被子，“说吧，有什么事特意来我这说的？我就是点小风寒，不碍事。”
　　颜小月见钱妈妈坚持的样子，就说道：“钱妈妈，我和小六子哥哥想出去看看，您跟我们一起去吗？”
　　钱妈妈笑了笑，“你们大了，想出门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我这老婆子就不跟着去了。你们想好了要去哪里吗？”
　　“想好了，我们去皇城，那里是我们大周朝最繁华的地方，怎么样也得去看看才是。”
　　“那行，想好了就去吧，我这有几个丫头，你也带着去吧。”
　　说完就让人带着进屋了，一字排开站了四个穿绿色布裙的女孩，齐声行礼道：“见过钱妈妈！”
　　“起吧，旁边这位就是你们以后的主子了，你们见过少爷小姐吧。”
　　四个丫头又对着小六子和小月行礼道：“见过少爷！见过小姐！”
　　颜小月哪见过这阵仗，不由得的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小六子，小六子微微一笑，“都起吧，你们先给小姐介绍下自己。”
　　右边最高个的先开口，“奴婢金慧，今年十岁，跟着妈妈四年了，会女红，看帐，学了一年管家。”金慧皮肤有些黑，圆脸，单眼皮，长像虽是普通可看着挺沉稳的。
　　第二个白白净净的女孩柔声说道：“奴婢金伶，今年九岁，跟妈妈快四年，会点厨艺和药理。”
　　第三个脸上带点点婴儿肥，大大的眼睛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奴婢金绣，今年九岁，跟妈妈三年，会女红和梳发。”
　　最左边的一个个头最小，微垂着头，看起来很不起眼，“奴婢金巧今年八岁，跟妈妈两年，会一点武艺。”

☆、第七章　起　程

　　颜小月听着四个小女孩的介绍，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钱妈妈，突然一把扑在钱妈妈身上抱着她的胳膊，崇拜道：“钱妈妈，您真是神呀，你会未卜先知对不对？呵呵，这几个丫头真是太强悍了。”
　　钱妈妈看着小月笑眯了的眼睛，不禁暗叹一声：这哪是她未卜先知呀？还不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瞪了一眼小六子，却发现那小子根本就没拿眼睛看她，正也是满脸庞溺的笑看着旁边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呢。
　　“这几个丫头可是我训练了好几年的，算是能拿出手了，你收在身边好好指导着，不要把几个丫头养废了，回去时把她们也带走，这是她们的卖身契，你拿好了，可别弄丢了。”
　　颜小月看着脸色疲倦的钱妈妈，依依不舍道：“妈妈，您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皇城有什么好的，东西贵得要命，人的眼睛都是往天上看的，开口就喜欢训斥人，那里也就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想去，我呀，可真是不想再去了。”
　　小月从小六子那里知道钱妈妈年青时就在皇城里给大户人家当过丫鬟，想来是尝尽了人生的辛酸，不再想去了吧。反正庆华镇也不错，钱妈妈在这里还有些人脉，过生活是没问题了，这样想着小月便不再劝说，只是心里依旧舍不得罢了。
　　“好了，即然决定要走了，就别在拖延了，越往后天气越凉，皇城那里的冬天可是冻人得很，你们要去就早点动身好先去适应适应，早些安定下了来。现在都回去准备吧，我也要休息了。”
　　扶钱妈妈躺下后，小月才跟着小六子一起出来，便看见四个丫头每人提着一个包裹站在院子里，“小六子哥哥，我们就这样把她们带回去吗？”
　　“钱妈妈都说了是送你的，你就收着吧，可别小看了这四个丫鬟，有她们在你身边可是能帮你好多事，最起码你以后的头发有人给你打理了，呵呵。”小六子说完还用手在小月头发一揉，本来就梳得不怎么牢固的发型一下子就歪到一旁了。
　　看着四个想笑却憋得脸都变形的丫头，小月一阵跺脚，“小六子哥哥，你这人可真是太坏了，明知道我不会梳头还这样子取笑我，我……”说着小月就红了眼睛。
　　这可把小六子吓坏了，这么久了就只见小月哭过一次，还是第一次见面时她被她大嫂卖到这里，抱头大哭过一次，哪看到过这通红着眼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呢？不由得慌了神，忙拉着小月的手说道：“哎呀，小月，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我只是……，只是逗你玩着呢，哎，别呀，小月，只要你别这个样子，我认你罚好不？”
　　小月得意的一笑，“哈，臭小六子，看你还捉弄我不？”
　　小六子定眼一看，哪里有半滴泪水，满脸满眼的都是笑呢，这才恍然，“好呀，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拆你的头发？”
　　小月撒腿就跑，笑声传出好远。四个丫头彼止看了一眼，这样的主子以后应该很好相处吧。
　　既然决定要去皇城了，那就是易早不易晚，店里收拾收拾，让给钱妈妈经营，这么久的相处也让小月知道钱妈妈不单单是从事牙婆行业，在周围的村子里也有好多的田地和几个庄子，所以小月将经过空间改良的种子每样都送了钱妈妈一大包，果脯的做法也写给了钱妈妈，这样就可以保证镇子里的店铺能一直开下去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这天，天气晴朗，正是出行的好时候，“好再来”门前停着三辆马车，颜小月和小六子站在马车外与钱妈妈告别，“小六子，你既然要去皇城，是不是要改回原来的名字？”
　　小月听了讶异的看了一眼小六子，随后又释然，小六子一个会读书认字的人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小名了。
　　“我以后就叫慕子归，户籍都改好了。妈妈，小子这要就要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多多保重，事情多交待给下人们去做，别太劳累了。我到皇城一安定下来就给您来信，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好书信联系。”
　　“好了，别叮嘱我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怎么过活吗？到是你们，都少不更事的，出门在外要多多注意，特别是小月，以后在外行走最好做男装打扮，身边不要少人，还有，小月啊，你这容貌越发的出众了，在外面可一定要注意呀。”说完钱妈妈担忧的看着小月白瓷般的肌肤在粉衣的衬托下更是吹弹可破，眉眼含情，珠唇带笑，这哪里还有一年前我黄毛丫头样呢？只是这般容貌若生在富贵家到是好事一桩，可在这样的平头百姓身上只怕是祸非福了。
　　因为装了一车的货物，所以马车一直在赶路，这下可让颜小月受罪了，直感觉整个身子都不听自己的指挥了，特别是那个腰酸得呀，金伶不停地帮着按摩都没起到什么作用，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