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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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下月初一要纳姨娘，想请小姐回府吃酒。也没大请，就是住在附近的邻里和老爷的一些同僚。”
　　颜小月与杨潇儿对望一眼，真要纳妾呀，还这么快。
　　挥手让金伶带书情下去吃茶，颜小月纳闷道：“你才说义父可能会纳妾，没想到这么快，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
　　“可是能出什么事呢？前些日子父亲也只是提了一句，说吏部侍朗张家有个庶女，快要十八，想进府里来。别的也没多说，我和母亲都以为父亲不会当真呢，以前也有好些人家想送人进府，父亲不是都推掉了吗？”
　　“下月初一，还有三天时间，你是在家的女儿，不用出礼。到是我，得好好想想了，要送什么礼呢？”
　　“是呀，也不知道母亲是不是愿意的？若是送重了怕母亲会有想法，若是轻了又怕姨娘有意见。”
　　颜小月笑道：“这还用问，哪个当家主母会愿意给自己夫君纳妾呀？得了，我也不用想了，送多送少义母都是不会高兴，我还是准备个两份，到时候看义母怎么送吧。”
　　“这样也好。”
　　颜小月心里一叹，看来潇潇的婚事得抓紧了，杨府只怕也要不安宁起来了。也知道那个张家女子长何等模样，才让义父点头应了这事。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刚好又是休沐的日子，早早地杨潇儿就收拾妥当，等着颜小月一起回杨府。
　　只见颜小月一身淡紫色对襟襦裙，华美的妆花锦锻在衣袖上绣有精致缠枝花，一根玄紫色腰带将纤腰束成一握之势，正面刚好露出那大朵的牡丹花，绣工精美。外面套着金丝绣成的如意云纹缎裳，紫色披帛，看起来有如天仙下凡间一般。
　　“姐姐这身打扮可真是好看，其她人与你一起都成绿叶尽做陪衬了。”
　　“潇潇再胡说可要小心我报复哦，今儿回去不能穿大红也不能穿其它红色，我平日爱穿的白色更是不行，这样一来能选择的也就那么几个颜色了，倒是妹妹这身嫩黄撒花纯面百褶裙可把人衬得比花儿要娇艳几分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纳　妾

　　杨潇儿脸儿一红，“姐姐就会打趣我，和你在一起哪还有妹妹的位置？”
　　颜小月正色道：“妹妹不可妄自菲薄，要知道各人都有各人的美，我之艳丽，你之温婉，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杨潇儿笑道：“看姐姐紧张的，妹妹又没别的意思，我们一起相伴长大，但每次一见姐姐盛装打扮还是忍不住会心生羡慕，也只是羡慕，姐姐对我如何，妹妹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你我熟稔，我才没有顾忌的，想说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颜小月这才笑道：“那就好，来，看我新打的发簪，都是闭月斋于师傅亲自动手的，我给你也留了一对，今天我们就都带上吧。”
　　“还是姐姐最好，什么也能想到我。”
　　全秀秀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套一模一样的金镶红宝石的梅花簪，颜小月拿起其中一对，插在杨潇儿的发髻上，杨潇儿也帮颜小月带上，两人就相携出门去了。
　　颜小月回杨府自然又是大包小包堆了半个马车，杨潇儿见到拉心的说道：“姐姐每次回府总是带这么许多东西，小心别人要说闲话了。”
　　颜小月拉着杨潇儿坐下，“这有什么好怕的，嘴长在别人身上，总不能为着怕传出闲话就不孝敬义父义母了。”
　　“我不是担心姐姐在蒋家不好立足嘛，那老夫人看着不像个和善之人，可别被她抓着错处了。”
　　“好了，你别担心我了，我在府里过得好着呢，若不是你在。我只初一十五才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别的时间可自由了。”
　　杨潇儿口带羡慕道：“姐夫对你真好，这般维护你，也不妄费了姐姐储多的舍弃了。”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是福是祸谁能预料呢？”
　　“只要姐姐好就好了。”杨潇儿也是满心苦涩，姐姐这般样貌，进了权贵之极的蒋府。也一样能过得风生水起。可自个呢。自从姐姐出嫁，在府里过得是一日不如一日，现在眼看及笄将至。婚事还杳无音讯，也不知道最终会是如何。
　　颜小月哪听不出潇潇的失落来，这几天的相处，还有昨日里寻问了书情。才知道潇潇如今在府里的处境，潇潇前两日的话也是含有睹气意味在里面的。她哪来的什么准备呢？这次带这么多东西回府也有大半是为潇潇准备的。
　　“潇潇也会好的，一切都有我和义父呢，你也无需在意那些不相关的人，你的及笄礼姐姐来帮你筹划。”
　　“姐姐。”潇潇每与姐姐在一起就觉得有了主心骨似的。不会再去害怕了。
　　“小姐，杨府到了。”金巧声音传来，马车也刚好停下。
　　姐妹俩出得马车。只见诗情正在大门处相迎，今天纳妾。宾客皆走正门，妾室反而只能走侧门了。
　　“大小姐，二小姐回府了！快些进来，夫人可等着呢。”
　　颜小月笑道：“诗情姑娘可是越长越俊俏了，花儿似有，刚好前阵子出了趟闭月斋，那里新出了几样头花，这朵便送给诗情姑娘，正好配你颜色。”
　　说完从全秀秀手里接过头花递过去，诗情笑得更是欢快了，“大小姐每回回府都不忘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难怪您一出门，府里上上下下都惦记着呢。”
　　“是惦记我还是惦记着我的东西呀？”
　　“瞧小姐说的，奴婢哪是那样的人呀。“边说着边上前来扶着颜小月的胳膊，继续说道：“今儿夫人请的都是吏部一些官员的家属，昨儿送出去了近五十份贴子，刚刚已经来了两家夫人。”
　　颜小月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方雅洁这闹的是哪出呀？为了给即将进门的张姨娘长脸吗？还是为了那些份子钱？随即笑了笑，这诗情相比书情更受方雅洁重视，也更机灵，可就是过太活泛了反而不易掌握。
　　颜小月和杨潇儿进入正房时，方雅洁正陪着两位夫人说话，见到姐妹二人，方氏招招手，笑道：“潇儿，你可舍得回府了？这几日在你姐姐那里玩得可好？”
　　又对着颜小月道：“你这一出嫁，府里就潇潇一人，平日里我带清儿又忙，只得让潇潇多去你那打搅了。”
　　颜小月笑道：“母亲说的哪门子见外的话，潇潇去陪女儿，女儿欢迎还来不及呢？若不是母亲来信说府里有喜事，女儿还不愿放妹妹回来了呢。”
　　坐于一旁的红衣夫人笑道：“都说杨大人府上的小娘子姿色无双，今儿一见，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了，姐妹两真是花开两朵各有千秋呀。”
　　“呵呵，王夫人谬赞了，这是义女月娘，这是潇娘。”方氏笑着介绍道。
　　接着指着说话的红衣夫人，“这是吏部主管王大人家的夫人，这位是陈大人家的夫人。”
　　“见过王夫人，陈夫人。”颜小月姐妹见过礼后，便跟方氏告辞道：“母亲，我还带了些礼物过来，需要去收拾一下，就不能陪您了。”
　　放雅洁温和的笑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反正这会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等张姨娘进府了我再让人去唤你们也不迟。”
　　姐妹俩对着众人说道：“那母亲，各位夫人你们忙，我先告辞。”
　　颜小月出得门，赶紧和杨潇儿穿过月亮门，回房去了。
　　王夫人看着两人离开，笑道：“夫人真是好福气，两个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听说月娘嫁进蒋府成大少夫人了。”
　　“哎哟，可不是嘛，你那天可没瞧见，那嫁妆担子可是有足足的一百二十担呢，看着那份量都还不少，最前面的那些珠宝可闪人眼了。”
　　“两位夫人说笑了，那些嫁妆都是月娘哥哥置办的。听说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了月娘当嫁状了呢，所以才有那么多。至于有些什么，也不是我这个做义母能知道的了。”现在说起钱财之事，方氏就恨，她这里为了银子都快急死了，可她那名义上的女儿却腰缠万贯，吃香喝辣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礼　物

　　王夫人和陈夫人对望了一眼，笑了笑，没再出声。
　　她们到这里虽然是来巴结方氏，可也不是傻的，人家母女之间有了嫌隙，可也不是她们做外人能插上嘴的，更何况那颜大小姐嫁的是那样的人家，哪里有她们置喙的地儿。
　　方氏瞟了一眼也不再说话，这皇城里的妇人都是人精似的，说多了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她现在还不能过分地得罪颜小月。
　　随着来客越来越多，方雅洁越是温和大方，只是心里的火儿也越来越旺。旁人看似给她道喜，可在她眼里都成了嘲笑的嘴脸。
　　杨墨承独身带女十几年，只有两个通房，后来娶了方雅洁还打发了一个通房，在这事上，方雅洁还暗暗自得过，心里总想着这不知道要红了多少人的眼。
　　可如今，才生下儿子，不到周岁就抬了一年青貌美的妾室进府来，这明晃晃的耳刮子打得响呀。
　　午时院子里开了六桌席面，众人喝酒聊天倒也热闹，方氏只在席上现了一会就推说要带儿子便回房里了。
　　一时间众人皆露出不言而喻的笑意，谁院里没有几个烦心的人呢？这杨府清静了这么多年也该是要热闹些了。只是这方氏想充贤惠，纳个妾而己，将场面弄这么大，不是成心给自个难堪吗？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众人散去，杨墨承也回到主院，与方氏一同坐在主位上，颜小月和杨潇儿坐地下首，李姨娘自从来了皇城之后，安分守己。再加上不能生养也不能分多少宠，方氏便将她抬为姨娘了，今儿也站在厅里。
　　“高嬷嬷，让张氏进来吧。”
　　不一会高嬷嬷就领了一粉裙的妙龄女子进来，刹那间，颜小月脑海浮出一句话，有美一人。清杨婉兮。这张氏身上有种江南女子的温婉。本是十八岁的花样年纪，一身粉衣更是衬得人比花娇。
　　这样的人进了杨府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呀？看了杨墨承一眼，只见他脸色平静。并没有出现痴迷之色，可颜小月还是觉得杨墨承对这张氏是不同，否则为何这么多年独独愿意纳她为妾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着张氏气质有种与潇潇相似的感觉。或者说她与潇潇娘亲相似？
　　望了对面杨潇儿一眼，发现她也正疑惑的打量着张氏。
　　张氏跪在蒲团上。接过高嬷嬷手中的茶碗，恭敬道：“妾身张氏见过老爷夫人，老爷请喝茶。”
　　杨墨承接过轻抿一口便放在案桌上，“即进我杨府。望尔以后恭顺主母，敬守本分。”
　　“是。”
　　接着继续给方氏敬茶，“夫人请喝茶。”
　　方氏接过笑意盈盈道：“张氏在家也是熟读女四书之人。在府里伺候好老爷是第一要紧的事儿，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相信妹妹能做好。”
　　“妾谨尊夫人教诲。”
　　方氏这才放下茶杯，对着高嬷嬷点点头，高嬷嬷便将一个托盘递到张氏面前，方氏将托盘上的绸布去掉，露出一套金色的蝙蝠簪，“这是我送给妹妹的见面礼，还望妹妹莫要嫌弃。”
　　张氏惶恐地接过交给身后的丫鬟，又拿出两套衣裳，羞涩道：“妾不敢。这是妾亲手做的衣裳，还请老爷夫人笑纳。”
　　方氏一点头，高嬷嬷便收了下来。
　　张氏被扶起后，方氏看着颜小月的方向，介绍道：“这是府里的大小姐月娘，如今嫁入蒋府。另一边是潇娘。”
　　“妾见过大小姐，这是妾在家时绣的帕子，还望大小姐莫要嫌弃。”
　　颜小月看着帕子上一丛海棠，笑了笑，这是个聪明人。“姨娘真是好绣工，小月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初次见面，这是小月一点点心意。”
　　说完从金巧手里接过首饰盒子，也没打开就递给张氏了。
　　张氏笑着接过直接递给丫鬟，然后走到杨潇儿面前，也送上一方手帕。
　　敬茶完成之后，张氏就成了杨府正式的一员了，有了她，想来以后方氏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想别的事儿的吧。
　　杨府自从张氏进门后好像更宁静下来，杨墨承是个极其自制的人，虽然张氏年青貌美，可一个月也只有十天宿在她房里，其余的时间半个月在方氏房里，五天的李姨娘那里。
　　张氏规矩不错，每日晨昏定省从不迟到，对方氏也极为恭顺，慢慢地方氏对她笑脸越来越多，也不再故意冷着她了。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明日就是杨潇儿及笄日了。颜小月早早的准备了礼物，送去杨府。本来她是打算亲自过去，在杨府呆一个晚上，只是蒋思言怎么也不松口答应，最后直接警告道：“娘子若实在想去杨府，那把为夫的衣物也准备一些，我们一起住到杨府去好了。”
　　颜小月听了这话直接黑下脸来，杨府她和潇潇的房间比邻着在，以晚上蒋思言的动静绝对会让潇潇发觉，蒋思言脸皮厚她可不愿意陪着出那个丑，所以也只得打消念头，去信给杨潇儿说会一大早到的，到时候给她梳妆。
　　十一月十七日，皇城冬天的脚步已经靠近，万物枯萎，景致也十分单调。
　　颜小月一天早起床，穿上全秀秀准备好的素绒绣花锦袄，大红色如意云纹缎裙，白色兔毛妆花缎的披风，兔毛出自空间极是油亮。
　　蒋思言看着颜小月自顾着妆扮，笑道：“今儿天这么冷，怎么不好好睡一会？”
　　“你不是明知道故问的吗。本来我和潇潇说好会提前一天去陪她的，都怪你让我失言了。这会还有心情还打趣人家。”
　　颜小月一边回嘴，一边对着镜子插头饰，“相公，看这支珍珠簪怎么样？”
　　“娘子戴什么都好看？不过你今天去杨府，想必那里今日宾客众多，娘子不若带上那支红宝石的步摇，再配两支黄金的簪子，更是锦上添花了。”
　　颜小月一看首饰盒里的物件，这支步摇是什么时候来的？再一看蒋思言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来是他放进来的吧。

☆、第一百六十章　菜　单

　　笑了笑，拿起步摇和簪子插在发髻里，左右一看，还真不错，算是应了他那句人美戴什么都好看，就是太招眼了些。
　　“我今天先去潇潇那，夫君要是有空也早点儿去吧，义父家没有成年男丁，你去了帮忙招呼下宾客。”
　　蒋思言笑着作揖道：“为夫遵命。”
　　颜小月用手帕一甩蒋思言装模做样举起的手，笑道：“竟是胡闹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蒋思言索性一把将美人搂在怀里，“我们夫妻的闺房之乐谁敢说出去，即使传出却了怕只有羡慕的份，又有谁敢笑话？”
　　“好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行了吧。别乱动，小心弄乱的我衣服。”
　　蒋思言笑了笑，帮娘子扶了扶发簪，理了理衣服，“好了，不逗你了，你快去吧，今儿注意点，别累着自己。”
　　“知道了。”颜小月边走着边回答，嘴角的笑意就没淡过。
　　马车上，金伶笑道：“大少爷对主子真好，昨儿将那凤点头步摇和梅花簪子放进八宝盒里，还叮嘱奴婢不能说呢，原来是想给主子一个惊喜。今儿主子这一戴可真好看。”
　　颜小月笑道：“就你嘴贫。今儿杨府人肯定多，你们到时候机灵点，多多注意些帮着做事，别出什么岔子。”
　　“知道了，主子就放心吧，我们在杨府呆了那么久，熟悉着呢，不会有乱子的。”金伶一说完，金巧和全秀秀都点头应和。
　　说话间马车就停了下来，颜小月下车后直接让车夫回府，今儿杨府门口肯定车水马龙。自家的马车就没必要来占地方了。
　　先让金伶三个丫鬟去杨潇儿那，颜小月独自去主院跟方氏请安，去时正好高嬷嬷拿着菜单子正跟方氏说着什么，颜小月进去时只听到“八素珍”。
　　抬眼看到颜小月，高嬷嬷忙道：“大小姐回来了啊，外面怎么没个人传报一声呢，大小姐回府也没人来倒个茶水的。”
　　方雅洁看到颜小月一时显一愣。忙把菜单子压下。笑道：“月娘来了呀，去潇潇那里没有？那丫头昨晚还一个劲的念叨着你呢。”
　　“我也是刚进府，想来府里今儿事多。大伙儿都忙，所以也没让人带跑，就先来义母这里请安来了。”
　　这算是在回答高嬷嬷的话了。方氏瞪了高嬷嬷一眼，笑道：“高嬷嬷也是担心下人疲懒。怠慢了你，你就别与她一般计较了。今儿喜庆，等过了今日母亲再好好惩罚她。”
　　颜小月笑得更假，客气道：“看义母说的，高嬷嬷可是你身边的重要人。帮您多看着点府里的事儿也是应该，这般尽心的依小月看还要多多嘉奖呢。即然义母这边没什么事，那我就去潇潇那里了。”
　　方氏眼神一闪。点点头，“去吧。多宽慰一下潇潇，让她别担心，前面的事儿都有我呢。”
　　颜小月出了门脸色就冷了下来，快走两步，进了潇潇的院子。
　　趁着没人的时候叫出金伶，低声吩咐道：“金伶，你去大厨房里看看，想办法弄到今儿的午膳单子。”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刚看到义母这个时候还在看菜单子，这不合理，还听到八素珍这道菜。”
　　金伶惊讶道：“八素珍？府里宴客怎么可以用这道菜呢？那可是平头百姓家才用的呀。”
　　“就是不合理才要你去看看，希望我的担心是白费的。”
　　等金伶快步走出去后，颜小月才进了房内。
　　潇潇正在房间摆弄衣裳，看到颜小月后才嘟着嘴说道：“姐姐真是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昨儿晚上来陪我的，可人家等了大半天，才等来金巧一句话，说你不能来了。哼，姐姐，你现在是不是有了姐夫就不要妹妹了。”
　　颜小月点点杨潇儿额头，“尽是胡说，昨天真是临时有点事儿来不了，你看我这不是一大清早的就赶来了，这么冷的天，我可是放弃了钟爱的被窝哦。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杨潇儿这才笑道：“呵呵，姐姐，你来了我才感觉到踏实嘛。”
　　颜小月揉了揉潇潇潇头发，发自内心的怜惜，轻声道：“傻子。”
　　正院，高嬷嬷担心道：“夫人，月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她会不会怀疑什么呀？”
　　方氏烦恼道：“就算这会儿没怀疑，等开席后还不是都知道了吗？”
　　“夫人，您这样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怎么办？这府里还有夫人立足的位置吗？”
　　方氏悲哀道：“嬷嬷让我怎么办？你也知道我当年嫁给老爷，嫁妆少不说还没的生钱的铺子和庄子，也前在岭南还好。可来了皇城后，才也知道我当这个家有多难。每年要不是有月娘的补贴，只怕连人情往来都难了。”
　　说完长叹一口气，“这次父亲来信，想要联合老爷在漕运里参一股，若不是老爷看都不看就退了信，怎么会有我现在的这般为难呢？再说了，有这样一条财路在面前我怎么不动心呢？这已经是最后一笔钱了，老爷即使知道也不会怎么说吧，毕竟我也是为了家里着想。”
　　高嬷嬷也叹口气道：“奴婢也知道夫人为难，好不容易衍中郡那边来信了，夫人肯定得想办法周全着，更何况这里面夫人还能分一层呢。”
　　“嬷嬷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以前都是月娘给府里补贴到也还能凑合着用。可去年她一定亲，就少了四成，若是一年比一年少，这可怎么过呢？这些年虽说置办了一些庄子铺子，可收益都只是一般，哪有月娘的店里一成生意呀。”
　　“夫人说笑了，这满皇城里的铺子，有几家能有月小姐店里生意好的呀。只可惜，那是月小姐的生意，其实如果不是我们老爷，月小姐的生意哪有这样平安呀。月小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帮衬下夫人，这样夫人哪还需要的般头痛呢？”
　　这话倒是说到方雅洁心里去了，如果有月华庄这样的聚宝盆在，她哪还用得着这样殚精竭力到处筹谋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发　簪

　　只是颜小月处处小心谨慎，当年去南洋时都没给她插手的机会，后来更是没可能了。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小月一步一步的积累财富，并与她越来越生份。
　　杨潇儿这边还在梳妆打扮，金伶就快步走了进，脸色很是难看。
　　颜小月给了金伶一个眼色，退出内厅，“怎么样？”
　　“奴婢问了厨娘，今儿热菜主要是红油鸭子、油焖草菇、桂花酱鸡、八素珍。汤品好像是猪蹄汤。”金伶说道最后几乎是没声音了。
　　颜小月一听，气得快爆炸了，她就是怕府里没钱了，才在上次来府的时候偷偷给了方氏一千两银票和许多的干货海鲜，难道钱用了，干货也没了？
　　快步走进内厅，急切道：“潇潇，我以前给你的燕窝，干鲍鱼和海参你还有多少？”
　　杨潇儿一看颜小月脸色，忙问道：“姐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现在来不及说这些，你把你房间里还剩下的干货都拿出来。”
　　小桃一阵忙活总算找了三大盒子，颜小月接过一看，燕窝剩得不是很多，趁机放了一些进去后交给金伶，“让厨房将猪蹄去了，赶紧做一个鸡丝燕窝汤出来，先做好燕窝，等我回来带山鸡来。”
　　接着依次打开别两个盒子，还好里面存的好多，还是放了些进去，“这些拿去做一个红烧的。速度要快，八素珍去掉。”
　　金伶一接过话都没来得及就拿着东西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