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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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一起吃吃喝喝一个多时辰才散去，自然由蒋思琪送潇潇回杨府，其他们都往蒋府走去，用唐海峰的活就那是“送佳人回府。”
　　回到衍月居，蒋思言拉着颜小月的手坐在脚上。
　　颜小月一挣，见挣不开才说道：“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呢？今儿我可是累了一天了，我要去泡澡。”
　　“澡等会儿泡。”说完深情的叫了句，“娘子！”
　　“干什么？”
　　“月娘！”
　　“嗯。”
　　“小月！”
　　“嗯。”’
　　“月儿！”
　　“嗯，嗯？”颜小月脑袋“轰”地一声，吓了一跳，瞌睡虫也一跑而光，月儿？这个名字多久没人叫过了？她又有多久没听过了？乍然一听，她都差点以为回到以前了，只有那个世界的林风才这样叫过她，可现在她都想不起他的模样了，只是“月儿”这个名字太过深刻了，仿佛刻进了骨髓中一般。
　　当年她不愿意要颜月儿这个名字，改成颜小月，这么多年了身边的人一直都叫她“月娘”或者“小月”，从没有听到“月儿”这个称呼，刚来到这里时她是觉得这里不会有像林风那样对她的人了，所以她想保留“月儿”这个昵称，没想今天还会再听到。
　　“怎么了。”蒋思言感觉脚上的人身子僵硬甚至的些颤抖，忙把人转过来，担心的问道。
　　颜小月看着这双关心的眼睛，将头靠在蒋思言肩上，就这样吧，他愿意这样叫就这样叫吧，至少她不是孤单的，有人关心爱护的感觉真好。
　　“再叫我一次。”
　　“娘子。”
　　“不是。”
　　“月娘？”
　　“不是。”
　　“小月？”
　　颜小月还是摇摇头。
　　“月儿。“
　　“嗯。再叫一次。”
　　“月儿。”
　　“嗯。”颜小月将自己埋进蒋思言怀里。
　　蒋思言紧紧的将人抱住，这是第一次感觉小月对他的依恋，至于她为什么对“月儿”这个称呼反应剧烈？蒋思言脸上带着满足，只要小月是他的，其它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月儿，为夫想跟你说个事。”
　　颜小月懒洋洋道：“什么事？”
　　“这称呼的事。”
　　颜小月听了坐直身子正视着蒋思言，心下一紧，这要怎么解释她刚才的失态呢？
　　“月儿已经嫁入蒋家了是不是？”
　　颜小月心中一松，随即白眼一瞟，“相公这不是说废话吗？”
　　“那思琪是我二弟，是月儿的小叔子，月儿是不是不该直呼其名呢？”蒋思言说得理直气壮。

☆、第一百八十章　惹　怒

　　颜小月听了这话目瞪口呆，蒋思言这醋吃得太没道理了。她哪知道蒋思琪曾经就因为嘴里说了颜小月几句，就被蒋思言这个大哥借二叔的手狠狠的惩治了一翻。
　　今天听自家娘子一口一个思琪叫着，蒋思言可不是打翻了醋瓶子？只苦于当时不好意思说出口，回来也只能借着叫唤颜小月，让她明白，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貌似自家娘子的称呼有什么隐密，话题被带偏了，他就只能直接说出来了。
　　“月儿，听懂我的话没？”
　　“知道了，相公，我以后就称他二弟，这样总行了吧。”
　　蒋思言这才笑了笑，“月儿真乖。”
　　月儿，月儿这么叫着，到是比别的称呼好听，不过，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么叫，有外人在他得宣示主权，叫娘子，让别人都知道颜小月是他蒋思言明媒正娶的娘子，谁都不能宵想。
　　“今儿娘子累了，为夫就辛苦些来伺候娘子沐浴吧。”蒋思言说完也不给颜小月反驳的机会，抱了人就往浴室走去。
　　“呀，不用，相公，我自己来就行了。”
　　蒋思言起身的那一刻颜小月就想跳下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只能从了。
　　这一晚蒋思言兴致勃勃，梅开二度，将浴室折腾得一塌糊涂后，再转战到床榻上，可谓是畅快淋淋，极为尽兴，而颜小月在一声声“月儿”的叫唤下，也是情动不已，前所未有的投入，最终是香汗淋淋，娇喘无力。好不容易熬到最后才昏睡过去。
　　而蒋思言则是神清气爽，叫来热水亲自帮颜小月收拾干净，才抱着美人躺下了。蒋思言可是知道自家娘子有轻微洁癖，如果不给洗干净，只怕睡梦里也会不舒服，那他以后还想着再来这么一次只怕是没可能了。
　　颜小月早上是被饿醒的，醒时都辰时末了。还好今儿不是初一十五。否则只怕有一顿好训。
　　金伶进来伺候了后端来了早竹米粥，至从蒋思言说喜欢喝这粥后，金伶就让朱儿每天都熬上一锅。蒋思言也捧场，每天早上至少要喝上四五碗才罢休。
　　“金伶，以后这样的小事儿，你多让朱儿去做吧。你都快要出嫁了。有时间多做点自己要用的东西。”
　　金伶笑道：“主子身边哪有小事儿呀，以后这事自然有朱儿接手。只是现在奴婢还在，就让奴婢再多多伺候主子一段时间吧。”
　　“你呀，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你嫁衣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没？要我说呀，你去丽人坊选一套得了。当我送你的成婚礼，省得累着自己。”
　　金伶在一旁边帮着布菜，边说道：“能有多累呀。奴婢的嫁衣简单，自己完全做得来。再说还有秀秀帮我做呢，挺快的，一点也不比丽人坊的差。再说主子都给奴婢那么多东西了，奴婢心下的感激都道不尽，您要是再给，那奴婢可就难做人了。”
　　“你呀，就是事儿想得太多，太复杂，你和金巧从小就在我身边，跟着我一起天南地北地到处跑，我对你们再好也不为过，总之，我给你们的，你们接着就是，你主子我不是小气的，给得起。”
　　金伶这才笑道：“那奴婢谢谢主子了，只是真的够多了。您给奴婢打的那套酸枝木的家什可漂亮了，进宝都看呆了呢。”
　　“喜欢就好，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进宝年岁不算大，你呢更是年纪小，如果可以，你跟进宝商量一下，最好过两年等你身子骨长开了再要孩子，那样风险也小些。”
　　颜小月吃完接过金伶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嘴，轻声和叮嘱道。
　　金伶接毛巾的手一愣，随即问道：“那主子你？”
　　见颜小月点头后，才又问道：“主子可有跟大少爷说。”
　　“当然说了，大少爷同意，还亲自张罗着帮我找太医配好了药，说是不伤身体的，如果你和进宝商量好了，我再抄下方子给你，省得你乱用药。”
　　“看主子说的，奴婢怎么成乱用药的了，奴婢虽然不会开方了用药，可也学了些医书，能认些药的。哪能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大少爷对主子好，特意从太医院求来的药肯定要比外面的好，以后奴婢再来找主子讨方子就是了。”
　　蒋思雯婚期定在三月十六，而颜小月生辰是三月二十八，金伶想给主子过完生辰再出门，而四月又不是好日子，所以就推到了五月初六。
　　三月十五这一日，刚好是去敬荣院请安的日子，也是给蒋思雯添妆的日子。金伶捧着紫檀木的盒子跟在颜小月身后，只要天气晴好，颜小月都喜欢步行去敬荣院，这一日也是如此。
　　到敬荣院时老夫人还在梳洗，二夫人在里间服侍着。颜小月接过凌嬷嬷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便放在案几上，“嬷嬷，祖母最近睡得可香？”
　　“回大少奶奶，老夫人最近都好。”
　　“那每日可有午睡小会儿？”
　　“都能睡三刻钟。”
　　“那就好，睡得安稳，则外邪不入。”
　　颜小月话刚说完，蒋阮氏便走了出来，人没到声间到是先出来了，“月娘到是个孝顺的，祖母别的都好，只是太清静了些，明日雯娘一出门，我这就更冷清了。”
　　颜小月目光一闪，“看祖母这话说的，可是怪孙媳妇儿不孝了。明儿雯妹妹虽然要出门了，可二弟不是马上要娶媳妇了吗，倒时候府里不就又热闹了。对了，祖母以前身边的丫鬟冬藏还在我那，要不我让她回来伺候您，冬藏嘴皮子灵活又能逗乐，可不比孙媳这笨嘴拙舌，她来呀，定能让祖母这热闹起来。”
　　老夫人一阵气结，看着对面那张芙蓉脸，越看越是讨厌，媚惑人的东西，巧言令色。“看看，我才就了那么一句话，你就叽叽喳喳了一大堆，还说是笨嘴拙舌，你若是笨嘴拙舌，那八哥就不知道是啥了。”
　　“八哥？府中不是相公最大吗？怎么还有个八哥的？其它几位哥哥怎么从没见过？”
　　老夫人用力一拍身旁的案桌，“放肆！颜小月你跟谁说话呢，谁让你这般没大没小的，早先我就说商贱之家，口舌狡诈，虚有其表，你看看你，哪有为人媳的样子。还不给我跪下。”说完又是连拍两下案桌，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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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添　妆

　　颜小月莫名其妙，她就这么开了一句玩笑话，老夫人有必要气成这样吗？正在犹豫间，蒋思瑶进来了。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个奴才伺候不尽心呀，惹得祖母发这么一大通脾气。祖母您呀，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气坏了自个的身体还不是我们做这些小辈的担心。”蒋思瑶一进来就直接走上前帮着蒋阮氏抚胸拍背好一阵忙活。
　　蒋阮氏这会也回过神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们今天都陪着雯娘的吗？”
　　“祖母，孙女儿也不愿过来，只是雯姐姐那里人都到齐了，就缺了嫂嫂这个大财主，我们都等着看嫂嫂的添妆呢。这不，孙女就被她们派来寻人了。”
　　蒋阮氏这才抬眼着着颜小月，仍是不想放她离开，想要好好治治颜小月的气性儿。
　　蒋思瑶一瞧，拉着老夫人的衣袖，“祖母，明天雯姐姐就要出门了，嫂嫂可是答应要好好破一次财的，您快点头让嫂嫂跟我走吧，小心雯姐姐等急了亲自过来逮人。”
　　蒋阮氏这才叹了一口气，“你先去吧，回去后将孝经抄上百遍给我。”
　　颜小月这下也乖巧了，轻轻的应了声，“是，祖母，孙媳回去就抄。”
　　看见蒋阮氏挥手之后才跟着蒋思瑶一起走了出去。一出房门，大松一口气，“思瑶，今儿可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罚呢？”
　　蒋思瑶也后怕的拍拍胸膛，一脸好奇地道问：“嫂嫂，你做了什么让祖母气成这样啊？祖母一向重规矩，我还从没见过祖母这样大声过呢。”
　　“我也不知道呢。就是玩笑似的两句话。可能祖母不喜欢我这般打趣，觉得我没规矩吧。”颜小月到现在也是莫名其妙，说她没规矩却让抄孝经，而不是女四书，真不明白，还是等晚上再问蒋思言吧。
　　颜小月转头将问题丢到脑后，与蒋思瑶一起去了思雯的院子。
　　蒋府占地大院子也多。却子嗣不繁。所以思雯三女虽是庶女却也能每人一座小院子。
　　宁馨院里人声糟杂，才进院子门口就能听到思霁的声音，“大嫂怎么还没来呢？”
　　“今儿十五。大嫂行先去祖母那里，估计要耽搁一会。”
　　颜小月听到蒋思雯这样说，才掀起门帘，“你们几个丫头。竟在背后编排我，不就是迟了一会会儿吗。思瑶都找到老夫人那去了，你们还在这里催。”
　　“嫂嫂，您大人大量可别跟我们几个见怪哦，我们啊。就是想看看大方的嫂嫂这次给姐姐添什么妆的？嫂嫂就饶了我这回，让妹妹我长长见识嘛。”
　　蒋思霁最是年小，五官精致。这一撒娇，颜小月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再说本也没怪罪，如今这几个女孩子对她也算恭敬，平日里陪她打发了许多无聊时光，颜小月也是将这几女当成妹妹在看待，只是比起杨潇儿肯定还是不如的。
　　颜小月从金伶手里接过紫檀木的盒子，放在案几上打开。一整套黄金镶红宝石的新头面，三对发梳，一对发簪，一对步摇，一对挑心分心，一对金镯子，一个金项圈和一对镶钳红宝石的金耳坠，满满当当的装了一盒子。
　　当蒋思霁将首饰一一摆放出来的时候，众人一阵齐叹。
　　蒋思瑶看得眼睛睁得老大，“嫂嫂，您这也太大方了吧。”
　　蒋思雪也羡慕的说道：“这么多首饰怕是花费不小吧。”
　　“嫂嫂，这太贵重了，妹妹不敢……”
　　“雯姐姐可不能不接哦，这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姐姐是你大嫂，给你了的东西你只管收着便是。”杨潇儿笑着接过话，她对这些东西算是见怪不怪了，知道这个姐姐平日不轻易出手，但只要看重的人出手就是不凡。
　　颜小月笑了笑，这一套头面如果从闭月斋直接买，只怕是花费不菲，但颜小月嘛，只出是个手工费，还是打折的，所以也就是二十金和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了。
　　颜小月私库里宝石还是挺多的，慕子归南北走货，喀拓国盛产宝石，每次回来都将上好的宝石留给颜小月，经过这几年的积累，各色宝石可有满满的两大盒了，再加上她平日里很少戴首饰，嫁给蒋思言后，蒋思言隔三差五的就送上一件，所以颜小月手里的宝石还真是没太多地方用去，这次也只是捡了最少的一块用了。
　　所以这些首饰在几女面前算是很好的了，但颜小月却没当一回事，笑道：“好了，都收起来吧。思雯明天就要出门了，大家今天好好陪陪，中午我让金伶备桌席面大伙一起乐乐，以后要这样聚齐可就难得了。”
　　颜小月一说完，蒋思雯眼里迅速聚起了泪水，思霁更是，泪都流了下来了。
　　“哎，看嫂嫂这嘴，真是不会说，刚还乐着我一说你们到是哭了起来。大家也不需如此，思雯找个好夫婿也是美事一桩，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今年从思雯开始只怕你们一个个的都快要出门了，嫂嫂今天话就说在这里，你们五个都是我妹妹，以后的添妆每人都是一套这样的头面。”
　　颜小月话一落地，杨潇儿就说道：“姐姐，能不能不要红宝石的呀，我选其它颜色行不行？”
　　大家瞬间就被杨潇儿这话逗乐了，蒋思瑶笑道：“潇潇，你当这红宝石便宜呀，要知道在各色宝石里，红宝石最受欢迎了。你真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潇姐姐都快要成二嫂了，以后这红宝石的头面自然的母亲给了，潇姐姐这是怕戴重了呢。”
　　听了思霁的打趣，杨潇儿羞的满脸通红，一把抓住思霁就往她胳肢窝挠去，只痒得思霁连连告饶。
　　杨潇儿一把压住思霁，“坏思霁，快给我道歉，否则今天绝不饶你。”
　　蒋思霁直笑得眼泪四溢，浑身发软，靠在榻上喘个不停，“潇姐姐，我再也敢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哼，这样还差不多。”杨潇儿这才站起身整理弄乱的衣裳。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夫　婿

　　蒋思霁一把跳起跑了出来，她今天来得最早，所以坐在最里面，才会被潇潇挡住挠了个痛快，现下潇潇一放开，她马上就逃了出来了。“还是二嫂疼我，没有下死手，谢谢二嫂了，呵呵。”
　　蒋思霁说一说完就马上跑开，往门口跑了出去。
　　杨潇儿羞得一跺脚，“思霁，你个死妮子，敢骗我，看我不好好惩罚你。”说完也冲出门去。
　　只是刚到门口就惊叫一声，原来她正要冲出去时，蒋思琪正好掀起帘子往里走来，两人就这么撞上了。
　　还好蒋思琪反应快，一把搂住总算没让杨潇儿仰面倒下，否则只怕会摔得不轻。
　　颜小月听到杨潇儿声间时就快速出来，正好看到蒋思琪搂着潇潇的腰不放，忙走过去，将潇潇拉出来，“潇潇，没事吧，有没有摔着。”
　　杨潇儿头都快要低到胸脯那去了，露出的皮肤全成玫瑰色，看得蒋思琪目不转睛。
　　还好颜小月出来的快，如果刚才那一幕让随后几女看到，只怕杨潇儿这会就要告辞了。
　　“二哥，你怎么来了？”
　　蒋思琪知道潇潇害羞，也不在她眼前立着，提步走到大厅里，“雯妹妹明儿要出嫁，我这当哥哥当然要来看望一下了。”
　　蒋思瑶暧昧的一笑，看了一眼杨潇儿，“只怕二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竟然知道雯姐姐明儿要出嫁了，你这做哥哥的怎么空手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空手来的。”蒋思琪敲了思瑶一下脑袋，从怀里掏出一支喜鹊凳枝金簪递给蒋思雯，“雯妹妹，这是为兄在闭月斋给你选的。看看，喜不喜欢。”
　　蒋思雯上前接过，感激道：“二哥能来妹妹就很高兴了，还送了这样的金簪，怎么会不喜欢呢。对了，二哥，刚才大嫂说中午要在这里摆个席面。不知道二哥有没有时间。不如与妹妹们一起用个膳吧？”
　　蒋思琪听了嘴一晒，“好呀，今儿正好休沐。我也没事儿做，那中午就来唠叨妹妹了。现在我就找大哥，等中午再一起过来。”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经过杨潇儿的时候站了站。“潇娘，你没事儿吧？”
　　杨潇儿本已淡下去的血色立马又起来了。快速的摇摇头，根本就不敢说话。蒋思琪深深地一笑，才走了。
　　“这二哥哪是来看雯姐姐的呀，这明明就是为某个人来的嘛。还费了这么精致的一枝金簪，看来要见某人一面可是价值十金呀！”蒋思瑶手里拿着蒋思琪放下的金簪，得意洋洋的打趣着。
　　“思瑶。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杨潇儿急得直跺脚。
　　“潇潇。我又没的点名道姓的，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这是不是就叫不打自招呀？”
　　“就是就是呢，潇姐姐这就是穷图匕见，呵呵。”原来跑出去的思霁也回来取笑杨潇儿了。
　　“你们，你们太坏了，我先回府了。”杨潇儿说完就开始往外走。
　　“哎，潇潇。”蒋思瑶赶紧把人拉住，“对不起了，我们姐妹就是开开玩笑，你可生气，你要是走了，我二哥知道了还不剥了我的皮。”
　　“你，哼，不理你了，我真个要回府了。”
　　颜小月挡下蒋思瑶的手，“好了，潇潇是真要回府了，她在府里还有事情呢。反正明天也会来的，你们几姐妹到时候再聚一样的。”
　　蒋思霁也走了过来，拉着杨潇儿的手说道：“潇姐姐，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生气啊。”
　　“没，没有呢。”杨潇儿慌忙回答。“府里真的有事，我母亲也说了让我呆一会就回的。”
　　颜小月对着蒋家四姐妹说道：“好了，你们就在这里耍耍吧，我去送送潇潇。”
　　说完就拉着杨潇儿走出去了。
　　也没叫软轿，两人带着丫鬟就慢步走着。“潇潇，你不会怪我送你出府吧。”
　　杨潇儿责怪的看了小月，“姐姐说的什么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毕竟我们已经定亲了，实在不便这么频繁的见面，这二礼不合，只是我也没想二公子会到这里来。”
　　颜小月拉着潇潇的手，“傻瓜，我让你回府哪是为了什么礼数规矩呀。”
　　“那是为了什么？”
　　“这人呀，有个劣根性，越是不容易到手的东西越是珍贵，太过容易得手反而显得轻践了。现在看来二弟对你是上了心的，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一时兴起呢？所以暂且远着点，偶尔让他看看算是便宜他，如果真叫他想看就看的，反而不美了。”
　　“姐姐。”
　　“潇潇你也不用这么害羞，姐姐说什么做什么肯定是向着你，为你好的。你今年年底不出嫁那明年这个时候肯定要出嫁的，到时候夫妻关系的处理最是重要，这还需要你慢慢摸索呢！”
　　杨潇儿认真的点点头，这个世上如果说她最信任的人是谁，只怕父亲都要排在第二位了吧。“姐姐，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好了，你放心，以后我会跟你学的。”
　　“跟我学？”
　　“是呀，你看姐夫对你多好呀，我也不求二公子以后能像姐夫那样，只要有一半就好了。”
　　“尽是胡说，这人和人哪能一样呀，你跟我学，我和你姐夫相处是一套模式，也许适合我和你姐夫，但绝不会适合你和二弟。因为性格不同呀！”
　　“那要怎么办？”
　　“这些呀，要在你们相处之中用心去模索，姐姐相信，只要你有心，一定会和二弟相亲相爱的。好了，我就送到这里了，你今儿先回去，明天和义母早点来玩。”等走到垂花门位置颜小月便停了下来，送杨潇儿上了马车。
　　等回到思雯院子时，四姐妹正在一起收拾，蒋思雯经过这一段时间也从内心里接受了这桩婚事。
　　毕竟是她姨娘亲自帮她求来，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余家家主只是小小的六品知事，可余家长子学问却不错，有蒋老爷和二爷帮衬着怎么也不会太差了，说起来毕竟是蒋府的长女婿。再说蒋思雯这是下嫁，余家主母不说将思雯敬起来，也绝不敢像平常媳妇那样对待。
　　所以颜小月经此一事还是挺欣赏张姨娘的，有眼光有魂力，这才是真正为女儿打算的母亲。

☆、第一百八十三章　自　罚

　　中午不到用膳时间，蒋思琪便拉着蒋思言来了，进了大厅，眼珠子到处转了一圈，好不容易等到喝完茶水才问道：“怎么没看到潇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