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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良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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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宁靠正北坐下，颜小月坐在他左下手，蒋思言坐在右下手，赵成靠蒋思言坐着，等净完手，祈安宁就举起筷子夹了第一下，然后其余人才开动，颜小月第一筷子就夹向熊掌，仔细品尝着，味道还真是不同，比起第一楼的师傅要做得更好些。
刚才上菜时颜小月只听到什么“喜鹊登梅”、“蝴蝶暇卷”、“五香仔鸽”、“桂花钱条”、“白扒鱼唇”、“片皮乳猪”、“山珍刺五加”等等扬扬洒洒的一大堆，这会举起筷子除了吃一口熊掌，竟不知道下一筷要吃什么了。
“月娘怎么不吃，可是不喜欢？”
颜小月看了祈安宁一眼，无奈道：“没来之前我就想着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御膳，可来了才发现不知道从哪吃起了。”
祈安宁笑道：“这有何要紧的，让宫人服侍着就好。”说完就点了一宫女上前布菜。
这样一来，颜小月只管吃那宫女夹到碟子里的菜，好吃就吃上一口，不好吃的直接放进另一个碟子里，还别说，这经过训练的宫女眼神就是好，只要颜小月看了一眼的菜，下一刻那菜就进了她的碟子。
到最后颜小月捧着消食茶慢慢喝着，没办想，一个劲的吃把肚子给吃撑了。
☆、第228章 辛 密
颜小月突然想起一事，转头问道：“赵统领，金巧跟你说的事儿办成了没有？”
赵成一脸莫名，“什么事儿？”
“不是要你帮忙救一个晋王府一个叫飞兰的丫鬟吗？”
赵成一拍脑袋，“你看我那记性，本来上次去府上就是说这事去的，结果我一求亲就给忘了，后来也没想起来。郡主，你要救的那个丫鬟可不是个简单的呀。”
颜小月一挑眉，“这话怎么说的。”
“晋王府这两年可热闹了，晋王妃被人下药了，终身不孕。后来，晋王的侍妾生下一个男孩后被抱到晋王妃跟前养着，可从此晋王府的喜事接二连三的传来，晋王妃一气之下给晋王下了绝育的药，只是这事被藏得紧，皇城里恐怕没几人知道。”
颜小月惊得目瞪口呆的，与蒋思言对看一眼，也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色，“那晋王妃可真是胆大，简直是不要命了。不过，这与那飞兰有什么干系？”
赵成丢出一句话，“晋王妃的不孕药就是她下的。”
“啊。”颜小月吓了一跳，“不会吧，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月娘没有查清楚身边丫鬟的来历吗？”
颜小月看着问话的祈安宁，点了点头，“我问了呀，银瓶是我从衙役手里买下的罪奴，以前家里做脂粉生意，可不知道得罪了谁被抄家了。”
“抄她家的主使者就是晋王侧妃李嫣然。”
颜小月这次更是惊讶了，“侧妃？那飞兰为什么要给王妃下药呀？不会是弄错了吧？”
“那飞兰家里之所以会遭此一劫，估计是刚好撞上李嫣然失去正妃之位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会被弄得家破人亡的。”
颜小月还是想不通，“飞兰家的仇人是晋王侧妃李嫣然。那她为什么要去晋王妃身边当丫鬟呢？”
“那个飞兰是李玉贤出嫁前，安国公为李玉贤新买进府的，一开始只是一个小丫鬟，到晋王府后才被提到身边来的。就是有她在，李嫣然在晋王府这么多年才一直没有所出，而李长仲为了他那个独女也是费劲心思了。”
颜小月想了一通，还是没有明白。“飞兰的仇人是侧妃节嫣然。那她为什么要对李玉贤下毒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那个飞兰并不是良善之人，为了挑起李玉贤对李嫣然的仇恨。才下毒嫁祸李嫣然，刚好那段时日李嫣然怀孕了。”
“那晋王的绝育药又是谁下的？”
“自然是李玉贤，她跟在安国公身边这么多年，审时度势的本事可是不差。如果李嫣然顺利产下男孩。那她们国公府就算是费尽心力助晋王登位，只怕也是为她人做嫁衣罢了。反正她已经不能再生养了。自然也不会让仇人痛快下去。”
颜小月听到这就明白得差不多了，“晋王是不是在李嫣然那中毒的？”
祈安宁点点头，“这绝育药不是一次性的，那段时间李嫣然怀有身孕。晋王常去她那用膳，李玉贤就将药下在晋王的膳食里，过了近十天后。前来请平安脉的太医才发现，可那时中毒已深。根本就没法可解，晋王自然就以为是李嫣然下的。所以这次逼宫动用的也几乎是李长仲的势力，安国公那里就牺牲了两个女人，一个晋王妃一个懿贵妃，他可真不愧是万年老狐狸。”
颜小月想了一遍，还真是如此，安国公年事已高，这次晋王启事时就是卧病在床，不出府门。
等宁王控制局面，宗帝清醒过来后，立即拖病前来乾明宫，送还先皇也就是宗帝的父亲御赐的丹心铁卷和圣旨，这样才免去一难，可自此，国公府不再享有世袭罔替，也上交了所以兵权，算是伤筋动骨了。
不过，与李府比起来，这个晋王真正的姻亲能全身而退，也不能不让人感叹，安国公壮士断腕的决心，而且，安国公一回府就摘了安国公府的扁牌，换上安候府，传位给二房的嫡孙，李玉贤的堂弟，这样一来李玉贤这一房算是彻底没落了。
理清楚了这些，颜小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种大开眼界的感叹，这简直就是一弱质女子的深宅复仇记啊，虽只是听了一个大概，可颜小月见过李玉贤，那样一个精明的人都没有察觉，还被利用的彻底，不得不让人佩服。
银瓶的姐姐飞兰为了报仇潜伏在李玉贤身边近十年，忍隐了近十年的时间，就为了报家仇，最后将晋王府和整个********拉下来，这份决心和毅力真让人不敢小觑。
突然颜小月很想见一见那个飞兰，“陛下，飞兰现在在哪？”
祈安宁眉头一皱，谨慎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见见她啊，一个小女子能有这么大的能力，难道不值得一见吗？”
蒋思言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娘子，知道颜小月想差了，将那个丫鬟看得太高，“娘子不会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丫鬟的手笔吧？”
“难道不是吗？”
“她最多就是一颗隐藏的棋子，在这场博弈里起了作用，但绝没你想的那样大。不信你问陛下。”
颜小月在两人脸上打量，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算了，她也没必要弄得那么透彻，只要汲取经验，以后做人做事都要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如果李嫣然不是因为迁怒严惩了银瓶一大家子，害得她们家破人亡，今日也许就不会将整个家族牵连进去了。
听了一桩辛密，颜小月计划的逛御花园也没时间去了，只得可惜的跟着蒋思言打道回府，一路由小卫子送了出去。
永和宫内，简婉颜听着身边大丫鬟的禀告，气得摔了案桌上一套上好的新平芒口白瓷，听着清脆回肠的啪啦声，简婉颜心里十分痛快。
“那贱人有什么资格能封得郡主。”还敢叫朝阳，与陛下共用同一个字，一个朝晖，一个朝阳，陛下想用这名字说明什么，那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的嘛，怎么就没大臣站出来反对，他父亲干什么去了？她的好姑母又干什么去了？
☆、第229章 太后心思
长寿宫，太后安然的坐在榻上，任由大丫鬟在她腿上细心按摩。
慵懒的声音传来，“朝阳郡主今儿进宫谢恩来了！”
站在一旁的嬷嬷立即上前一步，回答道：“正是呢。听说快午时了才来的，陛下还留了午膳，估计要等一会才能来太后这。”
太后嘲讽的轻哼一声，“算了吧，她如今可是咱们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哀家可不想去招惹，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在宫外当着郡主，哀家也懒得搭理。”
嬷嬷神色一正，“娘娘可不能这么说，如今中宫未立，这后宫事务还是得由娘娘做主，那颜氏即封了郡主也算是皇家之人，只然该由娘娘教导，陛下他哪儿懂得这些琐碎之事呢。奴婢听说那软银轻罗，陛下就赐一匹给了颜氏，要知道那可是后宫妃嫔才能用的，一年统共就那么两匹。娘娘这都只有一份，凭什么颜氏能得一份去？”
太后睨了老嬷嬷一眼，将茶碗重重放下，“哀家看嬷嬷老了，是不是连心眼儿也不济了。你一个奴婢对陛下亲封的一品郡主一口一个颜氏的，你想犯上是不是？”
嬷嬷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跪下，“娘娘饶命，奴婢也是为娘娘着想，替娘娘不甘啊。”
太后一脚踢过去，“糊涂的死奴才，哀家现在身为太后，已是这世上最荣贵的女人，那颜氏就算是郡主，与我又有何干？她已身为人妇，陛下就是赏再多又能怎么样？你一个奴才，也敢这样信口开河，真当哀家也糊涂了不成。滚出去，在台阶上跪着。”
嬷嬷揉着被踢的肩膀。郁闷的出去跪着了。
矮塌下的大宫女嘴角一扯，这老嬷嬷仗着自己是太后娘娘从娘家带进来的人，在宫里可谓是作威作福，平日里对她们这里奴才这样也就算了，现如今连正经主子都敢不放在眼里，今儿这场处罚可真是大快人心了。
颜小月回到衍月居，本想立即找银瓶的。可被蒋思言逮着留在房里很是一番纠缠。被吃干抹净了，这也算是完成了出门前的承诺吧。
一夜酣睡起来，颜小月招来银瓶。“你姐姐已经救出来了，只是这皇城怕是不能再待了。”
银瓶惊喜的看着颜小月，激动得泪双流，“主子。谢谢主子，以后奴婢让姐姐给您立长生牌位。天天敬香保佑主子平遂安康。”
“好了，快起来吧，把眼泪擦擦，下午跟我出去一趟。你姐姐被安排在城郊一个庄子里。”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银瓶也知道自己姐姐不可能在皇城待了，今后也不知道她能去什么地方。做为妹妹，她能做的就是将这几年的存银都给姐姐送去。让她在外面好过一点。
下午见到飞兰时，颜小月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素雅沉静的一个人，是让晋王府和李府全栽下去的幕后黑手。
“见过朝阳郡主！”
颜小月温婉的一笑，“起身吧，不用这般多礼。我今儿是带银瓶过来看看你，你们姐妹就在这里好好的说说话，我去庄子里逛逛。”
“谢谢主子！”
“谢郡主！”
颜小月转身留下足够的空间给了这对苦命的姐妹。
银瓶一个前冲抱住飞兰的胳膊，上下打量道：“姐姐，你还好吧。”
飞兰也很是激动，当日在晋王府相认只是近近地说几句话，根本不敢太过激动，就是怕连累了银瓶。“萍儿，让姐姐好好看看你。你和母亲长得真像，上次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这些年你都跟在郡主身边吗？”
银瓶一个劲的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看你如今模样，这些年应该是没有受苦的？”
银瓶嘶哑道：“姐姐，主子对我很好。都没让我做什么事儿，和以前在自家一样呢。”
“我知道，郡主开了一个铺子，里面的东西可是你弄出来的？萍儿真是厉害，比姐姐和母亲都要厉害多了。”
银瓶赶紧摇头，“不是的，那些东西是我按主子给的方子做出来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飞兰笑了笑，看着妹妹一脸纯真模样，可见是个幸运的，遇到了好主子。“以后跟在郡主身边好好伺候着，知道吗？”
“我知道，姐姐，你知道是谁害了我们家吗？这几年我一直想找那人，可一点音讯都没有。”
“傻瓜，你以后什么也不必做，因为她们都已经遭到报应了。”
银瓶惊喜道：“真的吗，那爹娘他们都可以瞑目了。姐姐，郡主说皇城里你已经不能再待了，这是我这些年存下的银子，你都带上，以后在外面好好过日子。”银瓶怕耽搁时间，忙把手上的包裹递了过去。
飞兰接过一看，讶异道：“怎么这么多？”只见里面有碎银子，金裸子，金银元宝和两张银票。这一包东西可比她在晋王府当差时存的要多得多，要知道她可是晋王妃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呢。看来这郡主真是个大方的。
“这些都是主子赏的。平日的月钱都被我胡乱花掉了，还有主子赏的一些首饰我也不好全都拿出来，否则还要多些。不过这里也有近两百两银子，姐姐省着用应该能撑一段时间的，等你有着落了，给我送个信，以后我的月银都给姐姐存着。”
飞兰鼻子一酸，如果不是在晋王府见到银瓶，她也鼓不起那么大的勇气做出下毒之事来，虽然后面发生的事出乎他意料之外，可总算是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结果。
本以为经此一事她是死定了的，没想到峰回路转还能再见妹妹，看到银瓶如今模样她是真正放下心来，这会儿就是让她去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她可以去告慰先人，她们家族的仇报了，妹妹还生活得很好。
“萍儿，你在此把你姐姐收拾一下东西，我去跟郡主道声谢。”
“我陪姐姐去吧。”银瓶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飞兰一笑，“没事，就是想向郡主说声谢而已，再有就是想让郡主帮你寻门好亲事，你去了不方便。”
银瓶听了这才脸红的不敢应声。
☆、第230章 幕后推手
这庄子是皇城郊外最寻常不过的一个，除了几个小院子，四周都是田地，空气中飘扬着淡淡的农家肥味道，并不怎么好闻。所以颜小月也没出去，只站在一颗桂树下静静的等着，当脚步声响起时，小月知道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奴婢飞兰见过郡主！”
颜小月慢慢转身，“银瓶呢？”
“妹妹正在帮奴婢收拾东西，奴婢出来是想向郡主道谢的，谢谢郡主如此宽待银瓶，谢郡主相救之恩！”
颜小月静静的打量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衣着整洁，语言清晰有条理，态度更是和善，这样的人做奴婢提升快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仔细打量后才发现她竟是做妇人装扮，“银瓶平日帮我许多，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她难得开口求我，能做到的我自然会尽力一试，还好，幸不辱命。”
“奴婢本以为此生与妹妹将会天人永隔，得郡主救助才有这个福分，奴婢以后定会为郡主点长明灯，日夜为郡主祈福。”
“这到不用，我来此有事问你。”
飞兰似乎早有准备，“郡主是想问李府和晋王府的事吧。其实这件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颜小月一挑眉，从昨日得到的消息中，她还以为飞兰就是幕后策划之人，还佩服了好久，一心想要来见识一番。可见了真人后她又觉得飞兰不像那般工于心计的，所以直接问出来了。
飞兰做了这么久奴婢，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是驾轻就熟，马上开口道：“奴婢进王府前几年并不得王妃重用，只是一个三等小丫鬟。那时晋王看中王妃。王妃日子好过，奴婢这些侍女也没什么用武之地。可几年过去，王妃一直没有消息，直到一位夫人生下公子后，王妃才将身边的人开脸给了晋王，奴婢那时才慢慢得用起来。”
这些颜小月也知道，所以点点头表示了解。
飞兰继续道：“奴婢家中是做胭脂水粉和香料生意的。当年事发后奴婢并没有被下狱。而是让那些贼人迷晕带走了，他们以为我一直是昏睡的，可是奴婢从小就开始学习调香。普通迷药对我的效果并不大，所以我才能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害我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中书令的千金李嫣然。李嫣然只是喜欢我家的一味密香，就要害我全府性命。而抓我就是为了得到方子，这仇我怎么能不报？”
飞兰说到这还是恨意难消。“后来我找了机会逃了出来，才知道已经到了皇城，同时也知道李嫣然要去晋王府当侧妃，所以就去了安国公府卖身为奴。后来得晋王妃中用。本想直接给李嫣然下毒的，可是她房中也有懂药之人相护，一般的毒药根本就不行。所以前几年奴婢也只是找机会从厨房下手让她多食用一些寒性的食物。让她前几年不能有孕。”
“直到奴婢见了银瓶，知道唯一的妹妹还活着。才下定决心。利用晋王妃，推到李嫣然。奴婢自小学调香，可进府后一直没敢用，所以没人知道奴婢也是略识药性的。只不过认识的大多是用来调制香料的药，其中有一味九岁草，用来炼制冷香最好不过，只是极不易得，奴婢在晋王府九年才见过一次，就偷偷的藏了起来。后来李嫣然有孕，晋王妃心情烦闷，奴婢就找了机会给晋王妃用了九岁草。”
颜小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便问道：“九岁草有什么功效吗？”
“九岁草长在阴湿的地方，终年不见阳光，却能活九年，长也不过一指，纤细翠绿，是做冷香的极品材料，可是因极少见，除了我们家没有人知道它还能制香。”
颜小月听了神情极为古怪，从荷包里拿出一根细小翠绿的小草递给飞兰，飞兰接过一看，惊讶道：“郡主怎么会有九岁草？”
“四年前，先帝冬猎时，我也跟去了，侥幸得了一窝火狐幼崽，在它们的洞穴里发现的，正好看到火狐幼崽在吃这个小草，也就顺手带出来，然后送了一只火狐幼崽和这些草给杨府的小姐。”
飞兰恍然道：“正是呢，我记得得到这草也是那段时间。九岁草之所以叫九岁，就是因为摘下后九年内都如同初摘下来一般新鲜，极好收藏。”
这些颜小月倒是不知道，这也是她刚从空间里摘下来的。“这九岁草除了制香还有什么功效？”说道制香，颜小月想起那火狐身上并没有一般狐狸的味道，是不是也是因为吃这九岁草的缘故？
“九岁草除了能制冷香，还有一功效，只要食用了便与红花无异。”
颜小月眼睛一睁，这么说来晋王妃不能生育就是这草的功劳了。“你给晋王妃下了这药？”
飞兰点点头“是的，奴婢在李嫣然怀孕后就找机会给王妃下了这药，刚好李嫣然在王妃那说了一句，‘王妃想要生育等下辈子吧！’，王妃听了立即请了太医过来，才知道被下了红花，自然将这事安在李嫣然身上。”
说完，飞兰也面露疑色，“九岁草只是暂时有红花的功效，只要不再食用，一个月就自然消除了，不需要解药。奴婢本来是想激怒王妃，让她去惩戒李嫣然的，可不知为何，她会对晋王下药，晋王爷最后把下药之人定在李嫣然身上，然后就有了逼宫造反，最后失败流放。”
颜小月这才点点头，觉得飞兰应该是没有骗她的，她下不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这里面应该有其他人在背后做了推手，只是会是谁呢？安国公？还是祈安宁？
“晋王妃下药前可有跟外面联系，那药是从哪来的？”
飞兰回忆道：“有，那段时间，王妃身边的嬷嬷常往外跑，奴婢常听她提起安国公和懿贵妃，听说那药是宫里秘藏的禁药，可能是懿贵妃弄来的吧。”
颜小月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到这里可以说的清楚了，安国公绝对是幕后推手之一，利用家族的两个女人去博弈，赢了家族得到一个皇后的位置，甚至未来的天子，晋王妃不是还养了一个公子在名下吗？输了最多也就是现在这副境况。安国公怎么会不赌一把呢，是人都想赌吧，毕竟晋王事成后李府注定是个废弃的了。
还有祈安宁，颜小月不相信他那样一个精于算计之人，会没有部署就直接去了西陵边境。隐约中，颜小月想到了一个人，他家女儿对祈安宁可是情根深种，他没道理将祈安宁推上前线就不管了吧，袁大将军。
ps：谢谢天门果果的礼物！谢谢有就是我的礼物！
☆、第231章 府内谣言
将事情弄清楚了个大概，颜小月就打道回府了，至于飞兰的安排，她心中也有数。慕子归想将南北货运的生意做大，这样一来，岭南郡的月华庄就需要扩大生产了，本来颜小月想去一趟岭南的，只是皇城事儿多，一直没有脱开身来。
慕子归就说等颜小月生辰过了他就去岭南郡，亲自看看，有了慕子归去岭南郡，颜小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巴不得当个甩手掌柜了。
四月初二，颜小月在皇城码头送走了慕子归和胡心兰，现在，飞兰已改叫原本的名字，做寡妇装扮，算是彻底与过去告别了。
接下来的日子颜小月算是清闲了下来，可蒋府并不清净。每日登门拜访道贺的络绎不绝，有关系亲密熟识的人上门，蒋老夫人和二夫人还得亲自接待，不熟的将礼物放在门房登记就走了。
倒是颜小月只需派人每日清点一下礼物账单就好，看着平日用来充当库房的一间东厢房都快满了，碧儿赶紧回禀，“主子，库房都快满了，你看是不是要清理掉一些东西，奴婢看了这几日的礼物，都是些补品布匹之类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耐不住放，又占地方的。”
秀儿也说道：“那日宫里赏赐的那么多上好布匹都够主子用一两年了。前年老夫人送来一匹软绡轻纱，说让主子当帐幔用，当时主子让人送回岭南了，只是那匹轻纱都拆完了也没能织出同样的轻纱来，奴婢还暗自可惜呢，想着只怕再难得那样的好料子了，没成想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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