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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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怀着异样又好奇的心情，静静的看着，就连嗑瓜子的声儿都小了好多。等看进去了后。众人才清楚祝妍这“华丽”的转身是怎么一回事。才知道妒嫉将一个花样的女孩儿毁成什么样儿了。
　　早先的祝妍也可以是根红苗正的大家闺秀一枚呀，那时的她虽有些小心机，有些小虚荣。可看在眼里也算正常，毕竟年纪还小嘛。可后来事儿就离谱了，因为自己的妒意毁了亲哥哥的大好婚事，这在大家族的眼中。那简直就是罪不可赦。更何况到后来自甘堕落，与人夫私相受授。不愿做妻宁为妾，这一切都是原于一个妒字。
　　看到最后，众人都忍不住轻嘘一声，自种感叹齐上心头。特别是张姨娘，她在家时只是一个庶女，父亲为了巴结上蒋府才送她进府。如果可以，她怎么也不会主动去给别人当妾。更何况祝妍还是一个嫡女呢。
　　至于李姨娘，跟蒋思雪极为相似的脸庞闪过一丝嘲讽，真是一个无知的女人呀，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
　　祝妍呆呆愣愣在坐在那里，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幕幕不断上演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当日她身为局中的时候只想自己的感受，不想被人轻瞧了去，所以才会，才敢一无反顾的在一条路上走到黑。可现在，当她在站一边，用旁观者的视角去看时，也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
　　她以为她轻松能搞定的事儿，如今看来是一件也没成，颜小月没有损失什么，杨潇儿也没损失掉什么，而本以为会手到擒来的蒋思琪如今对她也没那么言听计从。她还在那小小的西厢房里过得越来越不痛快，越来越不受人待见，这些都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祝妍转头打量了一圈，众人脸上的平淡在她眼里都成了讽刺，她们都在嘲笑她，都不屑于她，看，她们是那么地高高在上，姿态傲人，都用一副看下人的眼光在打量她。她们凭什么？她们以为她就这样输了吗？哼，时间还长，大家都可以等着瞧。
　　祝妍挺着她那纤细而固执的背脊，慢慢转过去，在满天烟火升起的那一刻倔强地走出去了。一个人强势而又安静地走了，就连老夫人也没出口相留。
　　不知道何故，颜小月看到那背影时，心里无形地多了一份担扰，有了一片阴影。起比变化，颜小月倒是希望祝妍什么也不要变，还是那么嚣张，没有忌讳，这样的她有什么都来得直接，不用担心会在背后下黑手捅刀子。
　　不管颜小月有什么担心，忙碌的正月还是要应酬起来。初一是最清闲，只在锦园接待了金伶和金巧两人，金伶出月子不久，浑身都是一股成熟的妇人模样，真是胖了不少。
　　等到初二就开始窜门子，如今的杨潇儿挺那么大的一个肚子，自是不敢回娘家了。而颜小月因慕子归住在月华庄过年，所以初二的一大早就赶去月华庄了，也不只是她，就连金伶夫妇，金巧夫妻也约好一起去了，金伶金巧都没有娘家，平日里自是当锦园是娘家了。
　　现在颜小月去月华庄，她们自然是愿意跟来的，所以三辆华丽丽的马车就这样往月华庄去了。因着慕子归在庄子里过年，所以庄子里今年倒是大大的准备了一番，小孩子们都穿上全新的大红棉袄在雪地里玩得欢实。
　　等到两层的楼房前，众人依次下车，只见荣嬷嬷走了出来，惊喜道：“呀，小姐，姑爷，您们来了呀。还有金巧，赵大人，金伶，王掌柜，都来了呀，快，快些进来，金伶还抱着孩子呢，可千万别冻了。”
　　众人走了进去，金伶笑道：“这小子穿着可多了，成天儿的睡觉，我就想着带出来玩玩，没想到还是一路睡过来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金伶怀里的小人儿，颜小月凑上去，摸摸那温热的柔软肌肤，满心怜爱，“哇，好小的人儿，这就是烨磊吗？真是可爱。”
　　招财也笑呵呵的，“正是呢，还是主子给取的名儿，王烨磊，希望他能成为主子所说的光明磊落的男子汉。”
　　金巧说道：“看这方头大耳模样以后肯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磊儿，你说是不是呀？”边说边用手去逗弄，惹得小人儿不舒服的摇摇头，只可惜人小势弱，被他姨妈欺负了个过瘾。

☆、第269章　慕子归的痴

　　颜小月问荣嬷嬷道：“荣嬷嬷，子归哥哥呢？”
　　“公子大清早地就去后山上了，说是那里的梅花开得艳，要去摘些梅花下来。”
　　颜小月点点，对蒋思言说道：“相公，我去找子归哥哥了，你在这里招待一下。”
　　等蒋思言略带无奈的点点头后，颜小月便披上貂绒披风迎着细雪找上山去了。说起来，这山上的红梅她也只看过一次，还是为救中毒的祈安宁来过的。
　　想起这山上的一花一树都是她亲手准备，那时她是抱着以后要定居在这里的目的仔细规划的。当然，以她那水准，月华庄规划得其实也不怎么样，远不如岭南的月华庄来得整齐，漂亮，但却是她花心思最多的。
　　一路往上，山脚的樱桃树杆都绑上了一圈圈的草绳，虽然是光秃秃的树枝丫，却也如同开满了梨花一般。
　　山下一片银白，而山上却是一片火红，那种强烈的对比正如此时慕子归的心情一般。本以为会是一个冷凄的年节，他也只能在这片他们共同打造的土地上去思念心中的人儿，可一眨眼，那清丽的人儿正袅袅而来，仿佛那天神应了他的祈祷，终将那人儿给送来了。慕子归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颜小月越走越近，连不敢呼吸重了，更不要说是开口说话了，生怕这又是一场梦境般。
　　“子归哥哥倒是好享受，一个人在这寻做风雅之人了。”
　　听到声音，慕子归眼中射出惊喜的光芒，“小月，你怎么来了？”
　　颜小月仰起头，笑道：“子归哥哥不会是在这里过起了瘾居生活。连今昔是何昔都忘了吧？”
　　慕子归迎了过来，在颜小月额头上轻敲上一记，“满嘴胡话，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忙的时间里你还能来这罢了，今儿不去杨府吗？”
　　颜小月轻笑出声，“今天来子归哥哥这里呀，明天再去杨府。哥哥这几天过得可好？”
　　哥哥两个字也是这么随口而出的。子归听了只是愣便恢复了。这个称呼还是小月出嫁的时候叫过的，后来又叫回子归哥哥了，可能习惯改不了吧。
　　“挺好的。这庄子静谧，不像慕宅那样喧闹，住得很舒服。”
　　颜小月一听，担心道：“子归哥哥。你才二十多岁，不要弄得像个老头子一样了好不好？要我说呀。你就是身边少个人，要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相伴，你也不会觉得静谧是件舒服的事儿了。”
　　慕子归苦笑道：“小月，你明知道我不想要那样的生活。”
　　“可是我想呀。子归哥哥。我以前也和你的想法一样，觉得自己一个人过挺好的，很舒服。自由自在，没人管束。可后来我嫁人了。这四年来，我过的是另一种生活，虽然要处理的事儿多了，要处理的关系也复杂多了，可是这样过着我慢慢地觉得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有人关心，有人宠着，有人陪伴，心里很踏实。”
　　慕子归静静的听着，就像很久以前一样，也是颜小月不停地说，说她的想法，她的愿望，她以后想做的事，而他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或是笑，或是点头，或是喝着茶，或是拿着笔，或是拿着纸，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就是这样，一个活泼，一个沉默；一个冲动，一个稳重；一个率性而为，一个按部就班；一个自我，一个迁就。
　　慕子归嘴角始终携着一抹淡笑，纵容地看着颜小月。
　　颜小月一抬就看到这一幕，跺脚道：“子归哥哥，你有没有听我说呢？”
　　“听着，你说你现在很好，你很喜欢现如今的生活。”
　　颜小月点点头，期待地看着慕子归，希望他能说出她想听的话来，“可我喜欢我现在我生活呀。”
　　颜小月长叹一口气，“子归哥哥，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现在我的人生就是完整的了，只要你好，我的人生就完整。”
　　“子归哥哥，人的一生很漫长的，我们都应该往前看，只有放下过去，才能发现前面更好的风景。”
　　“如果你已见过不朽之芳，又怎么还会想去拥有寻常落花呢？小月，人的一生其实并不长，你想呀，从我遇到你到现在，已过了十一个年头，我看着你从一个黄毛丫头出落到袅娜娉婷，最后嫁为人妇；待再过十一年，只怕你的儿女也长到我初见你时的模样了，那时我便是舅舅了，再过十一年，他们娶媳或出嫁，便又多了一人叫我舅舅，再过十一年，他们也当了父母，而我则成了舅爷爷。你看，这样的一生其实也不长。”
　　这是颜小月第一次听慕子归长篇大论地说话，可这样的话听来让她鼻子直冒酸水，心中为慕子归的痴傻心疼得厉害，这哪是他的一生呢，这明明就是自己的一生呀。还是像他说的那样，只要她好，他的人生便是完整。可是这样的他要她怎么面对，这样的深情又如何是她能背负的。
　　慕子归看了身边低垂的头颅，笑着揉了揉那柔软的发丝，心中也是满满柔软，“傻瓜，这世人都千万，没有人规定，必需要娶妻生子才是完整幸福的人生。像我这样独来独往自在一人的日子也是一种活法，看着寂寞了一些，可也是我愿意的，有我自己想过的人生，无需去迁就别人，也不需要去为别人而改变。”
　　他的话都是真心，当初让小月嫁给他人，他有无可奈何的理由，不得不深思的顾忌。所以从点头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过他的以后了：伴着小月，陪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开心快乐的过每一天，然后跟着岁月一起慢慢的变老。
　　这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可这心愿他不能说出口，他不想给小月增添任何的负担，可今日在这里说出来，一是怕小月会私下给他做什么决定，二也是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特别是他，慕子归定定地看着前面某个地方。

☆、第270章　四个人的尴尬

　　等颜小月感觉到异样抬起头时，被眼前出现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惊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祈安宁淡淡一笑，竟为颜小月是第一个注意到他而高兴起来，柔声道：“我听赵成说你们几家结伴来月华庄玩耍，也想着好久没出来走走了，便厚颜来打扰了。”
　　颜小月忙摆手道：“陛下说这话就太客气了，你能来才是我们的荣幸呢！月华庄里平日人就少，现在多一个人也能热闹几分。再说这庄子你前年还住过两天呢，只不过这里还没来过吧？”
　　祈安宁转过头仔细一打量，“风景是挺好的，别致自然。”
　　颜小月听了更是骄傲，这里可是她一手规划出来的呢。
　　祈安宁将视线盯上慕子归，肯定道：“你就是月娘的大哥慕子归。”
　　慕子归也定定的看着祈安宁，对于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他一直知道，也知道他与小月关系非同一般，可没想到竟会是这种好。慕子归淡淡地一笑，看着祈安宁，心中长虹起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叹。
　　这男人对小月什么心思，只要有眼睛的一看就知道了，更何况一国之君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里赶来月华庄，在他们面前用“我”做自称，这一切不是明晃晃的事儿吗？
　　两人对视着，没有火花四溅的怒目相对，只有惺惺相惜的心照不宣。两个求而不得的人在这一刻有了第一次相会。
　　“草民慕子归见过陛下。”
　　不等慕子归跪下，祈安宁便一把托住，“无需多礼，你我虽没见过面，可却神交已久。以后见面就如月娘她们一般，不必见礼了。”
　　慕子归也不拘泥于此，“这山上天寒地冻的，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颜小月一阵猛点头，这四个人相对而站的感觉太憋屈了，弄得她都不知道手脚往哪放了。正想着，小手便被包裹进一个温暖的掌心里。
　　蒋思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郁闷这两个始终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男人。有着路人皆知的小心思；可另一方面又感谢他们，给了颜小月最珍贵的感情，却不强求任何回报。如果换做是他。蒋思言扪心自问，他能做到这一步吗？
　　能否做到在对颜小月有着深深的感情时，放她入他人怀抱？能否做到权掌天下时还能笑看他人陪在颜小月身边？所以就为了这些，他对颜小月与慕子归和祈安宁的交往没办法去阻止。也不能去阻止。
　　所以尽管心里妒意疯长，如十五的海潮一般。可也只能静静在守在一旁。最起码这个时候只有他能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颜小月身边，与她并肩牵手。
　　祈安宁回过头来看了两人相握的手，给了蒋思言一个警告的眼神。
　　蒋思言淡淡一笑，“娘子手指都冻得冰凉的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看看时辰也可以开始摆膳了，陛下不是说还要带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吗？”
　　颜小月一听。疑惑地转过头问道：“陛下下午还有事儿？”
　　祈安宁点点头，“这也是我今日出宫最主要的事。下午去了便知道了。”
　　听了这话，颜小月便不在多问，四人一起回去了。
　　祈安宁进房子之前抬头看了一眼，“这院子建得倒是奇特，怎么不取个名儿？”
　　颜小月带着众人在西侧的壁炉旁坐下，“这房子是我的构思，子归哥哥的行动，建好后也没时间还好好住过一回，便就这样空置下来了。陛下这一提也是该取个名儿了，我在岭南那边的月华庄也有两栋楼，一栋叫红楼，一栋叫悠然居，这栋该叫什么？”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了后还是看着子归道：“子归哥哥，你花的心血最多，你来想个名儿吧。”
　　慕子归淡淡一笑，也不拒绝，“即然这房子建好后你就没住几次，那就叫盼月楼吧。”
　　还不等颜小月点头，就被祈安宁给拒了，“这不好，既然以前月娘就住得少，只怕以后是更少了，依我看就叫伴月楼吧，伴随的伴。”
　　慕子归看了祈安宁一眼，对上那认真的眼神，只得点头道：“伴月楼就伴月楼，听上去也差不多的。”
　　颜小月看了几人一看，深感压力太大了，忙说道：“那子归哥哥去把名儿写下来，等元宵过完我们就挂上去。”
　　慕子归笑道：“这事儿不急，我明天再写也来得及的。”看了看颜小月尴尬的神情，补充了一句：“小月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厨房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颜小月惊喜的看着慕子归，满满的感动，还是子归哥哥最好呀，“那我就去看看了，顺便给你们做几个新鲜菜色来吃。”想到这，又来了一句，“要不我们中午吃火锅吧，这么冷的天儿吃锅子最好不过的了。”
　　三个男人自然不会拒绝，齐齐点头，颜小月便壮志凌云地去了厨房。
　　当人多，又怕话少尴尬的时候，吃涮锅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大厅里一张大圆桌子上摆满了装有各种吃食的碟子，切得薄薄的生肉片、青翠的菜叶子、各类菌子、海带、还有一些颜小月偷渡出来的海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蒋思言看了后有惊心，“娘子，你不会让我们吃生食吧？现在可是大冷天呀。”
　　颜小月脸一红，见祈安宁和慕子归也露出惊疑之色，瞪了蒋思言一眼，解释道：“你们别听相公胡说。我们今天吃锅子换个吃法，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
　　等金伶和金巧搬上两大锅高汤后，香味顿时弥漫出来，勾起大家的食欲来。
　　颜小月先将祈安宁请上主位，然后让蒋思言和慕子归陪在两侧，自己坐在蒋思言右手边，然后让金伶金巧夫妇坐下，只是四人都有些迟疑的看着祈安宁。
　　颜小月便笑道：“吃这锅子要人多才热闹，今儿在这里的都是一家人，我们也就不要论君臣了。陛下您说这样可好？”
　　祈安宁淡笑地开口了，“月娘说的是，今儿大家都不要拘礼，各自坐下吧。”
　　众人忙行礼应是。
　　颜小月起身把金伶金巧拉着坐下，另两个男的就依次坐慕子归边了。
　　颜小月看着还呆在一边的卫公公，笑道：“小卫子还不快坐下，你主子的话也敢不听了？”
　　小卫子忙道：“小的谢郡主抬爱，只是奴才伺候惯了，还是让奴才伺候主子进膳吧。”
　　颜小月抬手一指满桌的菜，“这些你会弄？”
　　小卫抬手挠挠头，求救的看着自家主子。祈安宁扫了一眼，便道：“郡主赏你坐，你且坐下便是。”
　　“哎，奴才谢过郡主，谢主子。”

☆、第271章　火锅新吃法

　　颜小月一笑，疑惑地看了一眼小卫子，这家伙怎么越来越谄媚了。
　　“这两个锅子红色的是加了辣椒油的，另一锅则没有，你们看自己喜欢什么口味就夹菜放进哪个锅子好了。”
　　说完颜小月便于范性的夹了一筷子羊肉片放进辣锅，等到烫熟后才夹起放进自己碗里，“这就可以吃了。”
　　看了这众人才放下心来，还好是熟的。
　　众人各自吃了几筷子想吃的食物，眼里露出惊讶之色，这味道还真是不错呢？赵成吃下一大口狗肉，笑道：“还是郡主这的待遇好，这么冷的天儿吃锅子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不过，郡主呀，今天还是过年呢，你可不能小气你那好酒呀？”
　　颜小朋笑骂道：“有肉吃还堵不往你的嘴呀，真是怕了你了，我这去取酒来。”
　　颜小月刚要起身，荣嬷嬷就抱了一坛子酒过来，“小姐，这是您送来的酒，赵大人看看，用这可行。”
　　赵成转头一看，正是平日颜小月常用的酒坛子，忙道：“这一看就是郡主自酿的好酒，就这个了。”
　　颜小月对荣嬷嬷说道：“嬷嬷，别忙了，快些坐下来一起吃吧。”
　　荣嬷嬷急忙摇手，还没说话就被起身小卫子拉了过来，“嬷嬷，今儿主子们高兴，咱们也陪着乐呵乐呵，就不要推脱了。”
　　荣嬷嬷这才对着祈安宁谢道：“那奴婢就僭越了，请陛下宽恕。”
　　祈安宁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说道：“无事，今儿都不要拘着。”
　　赵成一听这话，放开嗓子道：“就是。难得这么高兴，来，我们走一个，干。”
　　话一说完就将杯中的酒喝尽了，还将杯子倒过来给众人看。蒋思言做为半个东道主，自然不能让气氛冷着，也大声道：“赵统领好酒量。我也陪你一个。”
　　说完也是一口喝尽。赵成看了眼睛直发亮，“哈，我老赵还不知道原来蒋大少爷也是个中好手呀。看来今儿我们可以好好喝几杯了。”
　　蒋思言笑道：“好手说不上，只能说是浅量而己，我这也是为了陪赵统领尽兴啊。”
　　赵成一个摆手，大声道：“哈。你们文人说话就是麻烦，十分的话要往八分去说。八分的话就要往五分去说，你现在只说是浅量，估计这量不会小了。来，我们再走一个。”
　　蒋思言摇摇头。苦笑地举起杯子碰了一个，“赵统领，这杯就当是我进你。”
　　赵成一口饮尽。抹了把嘴，道：“别叫什么统领不统领的。蒋大少爷你就叫我赵成就行了，我娘子还是你房里出来的呢，咱们之间不用这么生份。”
　　颜小月刚吃进嘴里的一块鱼片还来不及咽下，就被呛岔了气，咳个不停。众人都被她的一番举动吓得停下了筷子，蒋思言敢紧放下杯子，准备去找水，慕子归就递了一碗汤到颜小月手边，颜小月拿起就直接喝下，喉咙才舒服过来。
　　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对着赵成说道：“赵成，你怎么说话的呀，什么叫金巧是从蒋思言房里出去的呀。”
　　众人经颜小月这么一说，也听出了歧义来，金巧更是瞪了赵成一眼，赵成无辜地摸着脑袋，“哎呀，郡主你怎么听话这么仔细呢？我又没别的意思。”
　　蒋思言笑了笑，“赵兄是武将，性子也最是不拘小节的，娘子可别误会了。”
　　颜小月睁大眼睛，什么叫她别误会？她怎么会误会蒋思言跟金巧的关系呢？“相公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让赵成以后说话小心点，别让人抓了辫子，误会了金巧。”
　　赵成这才点点头，“郡主放心吧，我以后就小心的，不会让娘子在外受委屈的。”
　　颜小月这才笑出声，对着满脸通红的金巧眨眨眼睛。
　　有赵成在酒桌上，那热闹不必细说，只看他一个人就将整桌的男人都灌下了好几杯，就连小卫子也是面红耳赤的了，那赵成一会儿时间就喝了近一斤的酒却跟个没事的一样，看来酒量真是不一般般了，难怪每次都只是来要酒。
　　赵成举着杯子对招财说道：“我们可是真正的姻亲，你也别跟我见外，叫我姐夫就行。来，我们两姨佬走一个。”
　　还好招财平日酒量不错，倒也能跟赵成喝上几回合，“行，那姐夫，我们再来一个。”
　　两人这么一叫，关系就定下来了，金伶无奈的说道：“得了，他们这一叫，我倒成了妹妹。”
　　金巧也抿着嘴笑个不停，“妹妹。”
　　听了这叫声，金伶恼得直接打了金巧一记。看得一旁的颜小月放心不已，当初她最怕的就是两人夫家差异太大，金伶都存有心结，影响她们两人的姐妹情谊，如今看来一切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