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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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安宁怀疑地看了一眼赵成。“月娘是不是知道这事？”
　　赵成点点头，“我娘子去过锦园了。回来还说郡主心大，人都好着呢，跟没事人一样，成天画画花。练练琴的，一点也没受影响，还让金巧她们也别担心。不要去和别人争论，说是让时间来冷淡这一切。”
　　祈安宁听了神色总算是缓了下来。“查清楚这谣言是怎么出现的没有？”
　　“臣正在查，相信不用两天就有结果了。”说完赵成犹豫道：“陛下，如果这事是从瑜亲王府传出来的，那？”
　　祈安宁眯了眯眼睛，“你只管查，不管是谁府里朕只要一个结果。”
　　赵成松了一口气，对上瑜亲王府他还是觉得压力挺大的，“不过，臣觉得应该不会是瑜亲王府弄的。”
　　话刚说完，就见小卫子进来禀告道：“陛下，瑜亲王和世子求见。”
　　祈安宁眼睛微眯，转身坐到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宣。”
　　瑜亲王父子进来后，也不敢抬头，直接跪倒在地，“微臣有罪，请陛下赐罪。”
　　祈安宁沉默了一会，也不叫起，“瑜亲王和世子有何罪。”
　　瑜亲王心下一沉，额头着地，恭敬道：“陛下交待的事，瑜亲王府没有办好，反而让事情更糟糕，是微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祈连玉更是重磕一声，“陛下，这事不能怪父亲，都是臣教女无方，才闯下如此弥天大祸，请陛下降罪。”
　　“降罪？责罚？你们一口一个降罪，是以为朕不敢拿你们瑜亲王府怎么样吗？”祈安宁掷地有声的话一落，吓得瑜亲王父子一哆嗦，身子蜷得更紧了。
　　“罪臣不敢。”
　　瑜亲王连忙抬头看了一眼祈安宁，却被那冷然的脸色吓得收了回去，“陛下，微臣自知罪大恶极，府中教女无方，让薏儿传出那般争对朝阳郡主的流言来，可是，陛下，后头的那些流言绝不是瑜亲王府传出来的呀，还请陛下明察。”
　　“哼，就算后头那些不是你们府里传出，可如果不是有先头那些谣言，会弄到如今这一步吗？”
　　瑜亲王父子心里发苦，却也只能自认倒霉，总不能去和陛下辩驳，就算没有先头的留言，陛下你与颜氏的流言也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范围小了很多罢了。
　　“是，臣有罪，请陛下给臣一个弥补的机会。”
　　“弥补？”
　　瑜亲王擦擦了满脑门的汗，微微直起身子，“如今这谣言的扩散程度已经是不能靠人力强行阻止的了，所以微臣想是不是可以用另一个百姓更感兴趣的谈资来取代现在的谣言。”
　　祈安宁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接着说。”
　　瑜亲王松了一口气，“陛下五月份不是要选秀了吗，早先太后已发话，五品以上的皇城官员之女皆可进宫选秀，这范围可是不小呀。到时进宫参选的大家闺秀只怕可达百位以上，这时我们就弄几个最有名气的小娘子来一一评论一翻，必然会取代现如今的谣言。”
　　祈安宁挑了挑眉头，暗自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这不过这样一来，月娘受损的闺誉还是不得洗清，一想到以后颜小月在外行走被人指指点点，暗中评论，他便开始心疼起来。
　　瑜亲王一直观察着祈安宁的脸色，见本已好转的神色又难看起来，思绪一转，出言道：“若陛下担心圣誉有损，臣不提及陛下，只提及参选秀女，那时送秀女进宫参选的府邸必不会心甘，到时自然会出现许多闺秀的才艺竟技，郡主的谣言也会淡下来。”
　　赵成听了也觉得这主意非常好，至少比起颜小月她们什么也不做要强得多，于是在一旁相帮道：“陛下，微臣听着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呢。”
　　瑜亲王父子感激地看了一眼赵成，皆低下头来，准备听祈安宁的吩咐。

☆、第293章　主导流言风向

　　祈安宁仍是不甘心的说道：“这主意只能让谣言不再肆虐，可对郡主的声誉起不到任何挽救之效，以后郡主在外行走该如何自处？”
　　瑜亲王讶异地与祈连玉对视一眼，祈连玉回了一个苦笑，似乎早有所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一样。
　　早在陛下交待他要与朝阳郡主做生意开始，他就察觉到这个年轻君王对朝阳郡主的情意，一个皇帝日理万机的，哪会有时间去过问内务买卖之事呢，可眼前这位硬是打破了常规，每月总是要唤他来问上一问，外面的那些传言只怕不全然是假的。
　　祈安宁抬手揉了揉眉心，眼角扫到一封折子，心下一动，忙从最底下抽出一封请安折子来，看了一眼，“你们看看这封折子。”
　　说完交给赵成，赵成看了一眼就传给了瑜亲王，瑜亲王看了之后一头雾水，又迷迷糊糊地传给世子，只是祈连玉看了之后，才惊异道：“这西陵郡的土豆产量竟这么大，一年下来丰收这么多，那那些农户怕是赚了不少钱吧。”
　　祈连玉这人常与庶务打交道，一看折子就能看到重点，也立马想到了钱。说完，抬头看着祈安宁，疑惑道：“只是陛下给臣看这封折子何意。”
　　任祈连玉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西陵郡丰收的折子与他们讨论的郡主谣言有什么关系。
　　“知道这土豆的种子是何人带来的吗？”
　　祈连玉摇摇头，“微臣只知道是陛下最先在城郊一处园子里种过，然后派人送到西陵郡去广种了，没想到真能成功。”
　　听到这，赵成倒是想起来了。这土豆种子还是他从月华山庄弄走的呢，只是陛下这个时候说到这干什么呢？
　　“这土豆种子是郡主从南洋带回来的，还是她最先种植，然后才交给朕的，你们说这算不算大功一件呢？”
　　瑜亲王父子还在愕然中，赵成就大声叫道：“算，当然算啦。唉。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只要将郡主的丰功伟绩传出去，前面的那些谣言都不算什么了。”
　　祈连玉一阵苦笑。“赵统领说得极是，这事要是传出去，那郡主目前所得的都是少的呢，只怕百姓们还是怪咱们陛下太过小气呢！”
　　祈安宁听了大笑。“听世子这话，朕也觉得自己太过小气了。哈哈，这事瑜亲王和世子先下去筹谋筹谋，务必要消除一切不利的谣言。”
　　瑜亲王父子恭声道：“臣等遵命。”
　　退出乾明宫后，瑜亲王父子对望了一眼。瑜亲王长叹一口气道：“没想到陛下为了那个女子竟如此费尽心思，这般大功也轻易地安在她的头上，唉。还好她已为人妇，咱们陛下也算自制。否则这后位大家还有什么希望呀。”
　　祈连玉不置一词，他心里也觉得陛下对颜小月太过看中了，这种看中甚至让他怀疑，这后宫中还会有皇后吗？这两年多来与皇帝的接触中，让祈连玉比瑜亲王看得更清楚，也比瑜亲王更明白今上这位主子的性子是如何的冷静自制。
　　当日晚上，瑜亲王府通宵达旦的忙碌，翌日一大早，全府的侍卫奴仆几乎全出动了，一个个抬着大袋子到各个市集上，免费给百姓发放土豆。
　　一时间，百姓四处奔走，相互转告这件大喜事。
　　“朝庭发土豆了，好家伙，一个土豆足有我两个拳头大，一餐吃上一个就够了吧。”
　　“土豆？那是什么东西？”
　　“你傻了吧，不就是去年从西陵传过来的金疙瘩，咱们哪里有钱吃那金贵的东西，都让富贵人家买去了，听说那东西可贵了，跟肉的价钱差不多呢？”
　　“呀，这么好的东西，不要钱？”
　　“朝庭说那东西丰产，发给我们让我们也种一些呢，就是不能种也可以尝尝味道，估计今年的价格就可以低下来了。”
　　“这么好的东西陛下都舍得给我们呀！”
　　“是呀，陛下真是个好皇帝。”
　　一时间，祈安宁的威望在民间得到很大的提高，看到这一幕，瑜亲王父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切都朝着他们预期的方向发展，等到下午，土豆都发完之后，又一个消息传出。
　　原来这土豆的种子是朝阳郡主弄来的，无偿贡献出来就是为了让西陵郡的百姓不再饿肚子，这等胸怀当一个郡主那是绰绰有余的了，若不是郡主拦着，不愿将此事公之于众，陛下也不会简单的只封一个郡主之位，连食邑都不能给了。
　　这则消息传出来，皇城四处都在流传此事，只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将先前的负面消息给扭转了。
　　“朝阳郡主大公无私，为我们大周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一个郡主之位算什么，还没有食邑呢？”
　　“是呢，看来朝阳郡主先前是被人冤枉了。”
　　“就是，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传出这样的话来，害郡主蒙冤。”
　　“唉，你们说朝阳郡主是什么样的人啊，先前那么难听的话她也不出来辩驳几句？”
　　“你懂什么，人家这才叫真正的大度，想想，那么好吃的土豆都无偿的贡献出来了，那得是多少银子啊！那么多银子朝阳郡主都能舍弃，她又怎么会跟我们这些无知的人计较呢？”
　　“就是，朝阳郡主这才叫大气。”
　　颜小月坐在招财的酒楼里，听着四方八面传来的颂戴之词，挑了挑眉头。这人云亦云的毛病真是自古有之啊，只要掌控着流言的朝向，你想要塑造什么形象会是没得办法的呢？
　　只不过这流言传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吧，不到三个时辰能满城皆知，这瑜亲王府的势力真是不容小觑啊。
　　乾明宫，祈安宁听了赵成的禀告，点了点头，赵成辨不出皇帝的喜怒来，只得加了一句，“瑜亲王府这次可是下了大本钱啊，一夜之间买尽皇城的土豆不说，就连府内的奴仆都尽数派了出去，那消息流传得快啊，真让臣长见识了。”
　　祈安宁微微皱起眉头，这瑜亲王府的能力真有这么大吗？按祈安宁的猜想，这事最少要三天时间，瑜亲王才能将流言散步于皇城大小街市，但也绝做不到遍及整个皇城的旮旯胡同里去。
　　ps：春天该是减肥的季节了，就为了能穿上漂亮的裙子。可老公深夜带回来的烤串是什么节奏呀，如此香辣的味道，小月是吃呢，还是吃呢。大哭，老公绝对是仇人。

☆、第294章　蒋思言回府

　　事出反常必有妖，祈安宁相信这件事的背后绝不是瑜亲王府一家在主导，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个人来。
　　“最近蒋思言在干什么？”
　　赵成听了一愣，随即说道：“听金巧说蒋家大少爷前儿就出门去了，好像今天就要回来吧。还好这事已经尘埃落定，他应该不会对郡主怎么样吧。”
　　祈安宁冷哼一声，“就他也敢。”
　　蒋思言这会也正在快马加鞭，满脸的疲惫也挡不住内心的着急。如果他此刻听了祈安宁的话，只怕也会苦笑不已，外面两头虎视眈眈的饿狼看着，他哪敢对颜小月怎么样呀？
　　紧赶慢赶的终于回道皇城，蒋府也来不及回就直奔闭月斋，李掌柜一瞧，连忙将人引进后院，亲自送上茶水后才道：“主上这么早就赶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蒋思言将茶水一饮而尽，问道：“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谣言已基本平息了，主上放心。”
　　蒋思言眯着眼睛问道：“查清楚谣言怎么来的吗？”
　　“最开始是从瑜亲王府传出来的，始作俑者是瑜亲王世子的嫡女薏郡主，估计是嫉妒之心过重，才对主母的郡主府大加编排。前日瑜亲王府本已处理得差不多了，可又流出主母与陛下的闲话来，才愈传愈不受控制的。属下在第一时间就盯上了人，可查到最后发现那流言是从蒋府传出来的。”
　　蒋思言猛一抬头，“蒋府？”
　　李掌柜重重的点头，“是的，就是主上的府中传出来的，不过主上府中的事属下不便过多插手。属下已将这事跟夏炎护卫说了，相信夏护卫有消息吧。”
　　蒋思言听完直接起身道：“把传话的人给我看好了。”
　　最后一个“了”刚出声，人已经在门口了，等李掌柜追出来，只看到一个马pi股了。
　　蒋思言满身风尘的赶到蒋府时，颜小月正悠哉悠哉的弹着古琴呢。
　　听着悠扬的琴声，蒋思言急切、浮燥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静坐一旁认真的聆听。那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的旋律。曲子基调静美，但静中有动，一如颜小月其人。
　　颜小月一曲罢手，看着蒋思言笑道：“此曲如何？”
　　“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颜小月笑得眉眼弯弯，起身站到蒋思言身侧。用手抚平他额前的乱发，“怎么将自己弄得这么邋遢，像是几天没休息似的。”
　　蒋思言苦笑一声，可不是几天都没休息。那边的事儿还没处理完，他就丢给春景独自先行一步了，中间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赶着回来。”
　　颜小月笑得温和。没再说话，拉着蒋思言往内室走去。一边吩咐朱儿道：“快去让人送水到浴室，再做些大少爷爱吃的菜来，还有先把炉子上煨好的粥端过来。”
　　蒋思言也不出声，只跟着颜小月走，看着颜小月为他准备寝衣，拿出洗干净的澡巾和室内穿的鞋子，这些都是颜小月为他亲手缝制的。蒋思言静静地看着，心中满满的幸福，等颜小月经过他身旁时，一把拉住抱在怀里，在娇妻耳边厮磨一翻。
　　颜小月感到身后逐渐的抬头之势，赶紧转身退出怀抱，反手一推蒋思言，将手里的衣袍塞入其怀中，笑道：“真是没个正经，水已经好了，快些去梳洗一翻呀，看你脏成什么样了。”
　　说完颜小月还揉了揉了鼻子，蒋思言苦笑一声，退后两步离远了些，谁让他家娘子有洁癖，鼻子又敏感呢。
　　“那为夫先去梳洗了。”
　　颜小月点点头，目送蒋思言进了浴室才转身去了厨房，那轻快的步伐还有嘴角遮掩不住的笑意，让衍月居的下人都看出来，女主子今日心情是很高兴的。
　　这不是蒋思言第一次离府去办差事，可却是第一离开三天以上的，在颜小月印象中，夫妻分开个几天那是件很正常的事儿，无需太过在意，像蒋思言平日在府中大多时候也只是两人共用晚膳而已，一整天时间她都在做自己的事，她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说在这个男主外女主内的封建王朝里，就是在前世，平常不也是清早出门，晚上回家才能再相聚吗？
　　在蒋思言特意告知要出门至少三天的时候，颜小月听了还没什么感觉，帮着收拾了衣物，连送都没想过要起来送的，当然也有客观原因，实在是起不来。第一天没啥感觉就过去，只是晚上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时，才觉得身边过于冷清了。
　　第二开始想着明天应该就要回来了吧，晚上更是破天荒的失眠了。等到第三天，虽着时间的流逝，看着太阳越来越高，又慢慢降低，颜小月就开始期待起来，频频看向院门口位置，就连平日黄昏时辰的散步也没了精神。
　　等意识到院里的丫鬟都在看她的时候，颜小月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好笑，所以才取了琴出来，在院子里弹奏起来。
　　蒋思言洗尽一身尘埃，穿上颜小月为他准备的新寝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颜小月刚带着朱儿布置好饭菜，便主动过来帮着打理，换上另一条澡巾帮蒋思言将头发擦个半干，梳顺溜后，才道：“饿了没有？”
　　蒋思言抽掉颜小月手中的澡巾，递给一旁的碧儿，拉着颜小月坐在案桌旁，“我这几天就没好好吃过一餐，娘子快些陪我用膳。”说完先给颜小月夹了一筷子小菜。
　　颜小月笑了笑，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时间再赶也要记得吃饭，哪怕回来再晚上一日也不迟。”说完也给蒋思言夹了一筷子他最爱吃的白玉竹笋。
　　蒋思言也是饿极了，顾不得说话，一双筷动摆得飞快的咽下一碗粥。看得颜小月直感叹，斯文扫地呀！这还是当初那个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蒋大公子吗？
　　虽是觉得好笑，可还是在蒋思言碗空的第一时间接过来再帮着盛了一碗粥。等肚子不再那么空的时候，蒋思言才放慢速度，找回正常进食的仪态了。

☆、第295章　小别胜新婚

　　蒋思言吃完饭后，拉着颜小月在一旁的矮榻上坐下，担心道：“这两日祖母没找娘子麻烦吧？”
　　颜小月斜看了蒋思言一眼，“相公怎么会这么问？”
　　蒋思言刮了一下颜小月的鼻头，“你这家伙，不实诚，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为夫？”
　　颜小月往后一躲，“相公不会是为了这事才紧忙地赶回来的吧？”
　　蒋思言将躲闪的人儿拉进怀里抱好，“你说呢？”
　　颜小月找了个舒服的地儿靠着，“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外面传流言这样的事儿都是我玩过了的，现在别人学了去，也只是学了我当初的一半威力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儿，哪像我呀，一首曲子那可是传唱万里，流芳百世呀。”
　　蒋思言听了眼神一闪，嘴里却笑道：“又在胡说。娘子可知道二弟房里的祝姨娘现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颜小月笑道：“相公不会是担心我会成为第二个祝妍吧？”
　　蒋思言听了习惯性的拍了某人某处一巴掌，“还胡说。”
　　颜小月“啊”地叫出声来，捂着身后被打的地方，气道：“相公。”
　　蒋思言看着美人媚眼如丝的模样，哪还管得其他，抱起颜小月沉声道：“天不早了，娘子还是陪为夫休息休息吧。”
　　颜小月也知道今日这一劫是怎么也躲不过的，再加上她内心也是有些冲动的，便直接搂上蒋思言的脖子。内心却想，他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呀，怎么好像每一次都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收场呢。
　　夫妻俩小别胜新婚，都热情似火。只不过蒋思言更似出闸猛虎，折腾了半宿才放手，让颜小月沉沉睡去。他去神清气爽地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门外，幽暗的灯笼下，夏炎静静的站在那里，仿若一尊石像般，听到脚步声才转首对着蒋思言行礼道：“主上。”
　　蒋思言点点头。率先进了书房。“查清楚了没有？”
　　“属下查到了，这事是二公子房里的祝姨娘和，”看了蒋思言一眼。才继续道：“和冬藏弄出来的。”
　　蒋思言眉头一皱，“冬藏？”像是回忆一般，半响才道：“冬藏如今在哪？”
　　“主上没回来，属下也不敢擅自做主。冬藏还是老夫人那里。”
　　“那两人是怎么联系上的？”
　　“祝姨娘被二夫人关在小佛堂里思过，看守的老嬷嬷也是从敬荣院出来的。正好与冬藏要好。祝姨娘在佛堂里思过时经常骂主母，那些话被老嬷嬷听到后转就告给了冬藏。后来祝姨娘回临枫院后，冬藏去临枫院的次数就多了起来。而在薏郡主散出谣言的时候，冬藏又出府了好几次。属下查到她每次出府都去了祝府，与祝家夫人传递私信，然后关于主母的谣言就越发严重了。不过，属下还查到。在谣言快速扩散中还有几家府邸出了手。”
　　蒋思言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哼，你呆在府里竟让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早先我是怎么交待的，让你看好了冬藏，可你是怎么看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
　　夏炎单膝着地，“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你去找秋实，让他关你十天寒室禁闭。”
　　蒋思言话一落，夏炎便浑身一个哆嗦，显然对蒋思言所说的寒室极为害怕，可仍是咬着牙关，硬声道：“是。”
　　夏炎出去后，蒋思言又坐了好一会儿，等天将泛白的时候才回了衍月居。寝房里颜小月还睡得正香，压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去了又回，蒋思言将人搂进怀里抱好才跟着沉沉睡去。
　　破天荒的颜小月醒来时，一睁开眼竟看到了一张熟睡的俊脸，忍不住细细打量起来，这么浓密的睫毛生在一个男人脸上真是浪费了，还这么长这么卷的。深遂的眼睛这会紧紧地闭着，看不见里面的幽光，可高高的鼻梁却极为突出，都说鼻梁高的男人，某方面的需求也要强一些，能力也不弱，看来是真的呢。
　　正要想入非非时，小手被抓了个正着，“娘子大清早的就在为夫脸上比划着，可还满意？”
　　刚刚睡醒的蒋思言声音略带一丝嘶哑，显得深沉，听起来竟比平日更魅惑人心，害得颜小月一进没反应过来，直点头道：“很好，很满意呀。”
　　蒋思言一看自家娘子迷糊模样，乐得不行，一把将人搂进怀，感受看身下不着一缕却比丝绸更加柔软的娇躯，心痒难耐，低头就凑了上去，将刚刚回过神来的颜小月又吻迷糊过去，*，无需过多的动作两人便真刀实枪的干了起来。
　　晨动结束后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颜小月浑身潮湿的酸软在蒋思言怀里，娇声道：“相公，你也就是离开三天而已，怎么跟头饿了三年的狼似的，我骨头都快被你压断了。”
　　蒋思言笑了笑，伸手在颜小月后腰位置揉了揉，舒服得颜小月直哼出声来。
　　“娘子若是再以出这种声音来诱惑为夫，那今日我们就不要下这床了。”
　　这话一出，吓得颜小月立即停住，硬忍着让蒋思言揉了一会，才起身去梳洗去了。
　　等到颜小月泡完澡出来，蒋思言已经饭桌上候着了，连翻运动下来两人都是饥肠咕噜的，所以也没再说话，对着白玉竹米粥吃了起来。
　　饭后，蒋思言起身道：“娘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