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良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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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子归眼神不断闪烁，打定主意以后要尽量避开如雅了。
　　卯时正，门外的敲门声响声，随之就听到如雅轻柔的声音，“公子，可起身了？我给您送水来了。”
　　慕子归一震，神色复色的看着门口方向，半晌才道：“起了，你将水盆放在门即可。”
　　如雅一愣，眼中闪过担心，更多的是害怕，前几日都是直接开门让她进去的呀？
　　“公子，我水都兑好了呢，你即起了就赶快梳洗一下吧。”一副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的样子。
　　慕子归迅速将手中的纸条一收，左右环顾一圈，听到外面敲门声又响起时，看了手心中的纸条一眼，下定决心般的往嘴里一塞，囫囵一下就整个给咽了下去。
　　起身将门打开，如雅端着水盆迅速闪进来，将水盆放在架子上，转头将房内打量一圈，看着乱作一团的棉被。疑惑的扫了一眼正在梳洗的慕子归，轻声走到床边。
　　伸手正要叠被，慕子归忙阻止道：“如雅，让我自己来吧，这样的事怎么好意思劳烦你呢。”
　　如雅装作不听，直接伸手放到被子中央一探，神情一变。竟是冷的。转手将被子翻起。快速叠成豆腐状。
　　“公子，今早有粥和馒头，还有两碟小菜。我去给你端来。”
　　慕子归点点头，如雅转身出去脸就拉了下来，已经三天了，怎么慕子归对着她的神情还是那么冷淡呢。难道子蛊没下成功？
　　一想这就迅速的摇头，仿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个念头打消似的。她受的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就是为了养情丝蛊，如果失败了，那她不就是白受折磨了吗？这是她决不能容忍的。
　　看来还得再下一次引子才行。想到这里，如雅加快脚步往厨房走去。端上白粥先回到自己房间，放在案桌上，又回身去关紧门房。
　　只见如雅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银钗。划破中指，挤出一滴鲜红的血。那血滴停在指尖，随着如雅口中的阵阵念词，慢慢变得透明，等那血滴成了水滴一般颜色之后，如雅才将其滴进粥里。
　　做完这些，如雅就无力的坐进椅子里，浑身脱虚一般的冒着冷汗。歇了一盏茶时间，等身上有了一点力气后才起身，复端了托盘走向慕子归的房间去了。
　　在门口唤了两声：“公子。”
　　却一直没人来应，急得如雅一把推向房门，没成想房门直接开了，可里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如雅快速进房，将托盘小心的放好，四周找了一圈，还不死心的又唤了几句，“公子，慕公子。”
　　对着空寂的房间，如雅急得直掉眼泪，担心的看着桌子上的托盘，心痛得厉害。这人究竟去哪了呢？再细细寻找一次无果之后，如雅只得死心的出门去了。出门前还不死心的看了托盘一眼。
　　慕子归站在窗户外，将如雅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又等了半响，确定如雅不回再来后，翻身进了房间。
　　找出一块碎银，沾上粥水，等了半天也不见银子变色。
　　慕子归眉头一皱，心下纳闷，难道猜错了。可见如雅对这粥的神情，还有自己这几天的混沌状态，脑子里忘了那么多的事，竟只记得如雅一个人，这些肯定是有问题的。
　　也许是如雅下的药太过厉害，这银子测不出来吧，不管怎么样，以后如雅送来的东西都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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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锦园，颜小月从花园丢下蒋思言独自一人回房后，坐立难安，不停的计算着信鸽回来的时辰，算来算去，不管怎么样都得明天才有回信了。
　　可如今她怎么能这样干坐着等消息呢，“碧儿，去大少爷书房找人要幅庆河的地图来。”
　　吩咐的语气较往常急切得多，吓得碧儿一个激灵赶紧跑去了，连礼都忘了行，不过，此时的颜小月也没精力关注这点小事啦。
　　“银瓶，你出去一趟，先去金伶那里问慕公子是坐哪趟船走的，将船次记下来，传到金巧那里，叫她务必找到赵统领，请赵统领派人去找一找慕公子，要快。”
　　银瓶也不敢慢待，紧跟着微蹲一礼，也出门去了。
　　人出去后颜小月更是慌张，不停的围着房间打转，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碧儿急急跑进来，“主子，图来了。”
　　颜小月慌忙接过，放在案桌上，急急找了起来。先找到皇城，在顺着庆河往南，三百到四百里左右，都快要接近衍中了。
　　这要是骑马去追，最好的汗血宝马，马不停蹄的跑也要一天一夜，而一天一夜后，船又要行出百里了。
　　可是一想到慕子归如今危险的处境，颜小月又坐不住了，她必须去把人给追回来。
　　站起身，“给我收拾行囊，我要出门一趟。”
　　碧儿忙道：“主子要去哪？带哪些人去？准备坐哪辆马车？”
　　“别的都不用，你让朱儿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带上的干粮都给我装好了。再叫秀秀进来帮我收拾几件行动方便的衣裳，你去侧门那候着，银瓶一回让她迅速来报我。”
　　说完之后，颜小月就去了库房，拿了一些金银和布匹之类的东西，放进空间，又将存放药物的八宝箱带上，这里面是她闲暇时做的解毒止血一类的药，存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想着慕子归那里情况不明，便将所有的药物都带上了。
　　刚收拾好，朱儿就拎了一个包袱进来，“主子，厨房里只有一些奶香馍馍和肉干，奴婢都给您拿来了，还有一些发好的面，奴婢就让张大娘给您烙成饼，等会儿做好了多少就带多少走。”

☆、第323章　独　行

　　颜小月接过朱儿递过来的包裹，又吩咐道：“去马厩把我的马牵出来。”
　　朱儿愣道：“主子骑马去？大少爷知道吗？”
　　这会颜小月听不得有人提起蒋思言，一听立即火冒三丈，“别跟我提他。你只管去牵马来，怎么这么多费话。”
　　朱儿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颜小月凶脸，更别说今天这个模样了。
　　话也不敢多说，畏缩的行了行礼就小跑出去了。
　　颜小月闭了闭眼睛，轻吐一口气，以前她觉得蒋思言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有当担，有雅量，有气度，可经此一事，才发觉她错了，还错得厉害，这种错误的判断很可能会害了她最亲之人的性命。
　　想到那如冬日阳光般温暖的慕子归，十二年了，两人一起相伴，成长，在她最徘徊的时候给她力量和支撑，为了她不远万里还来皇城，帮她固守后方，让她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甚至将满腔深情都投给了她。
　　对这样的一个男人，颜小月只有深深的愧疚和由衷的感恩，她就是倾尽所有也无法偿还慕子归的深情，这一辈子她注定要去辜负他了。
　　可不管怎么想，她从来没有去想过有一天慕子归会离开他，哪怕他们俩人都在皇城，却很少见面，但知道对方是安好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即使背负着一世的情债，她也只求慕子归一生安好顺遂。
　　正要出门的时候，看了自己一身玫红鸟衔花草纹刻丝对襟襦裙，又折回内室，换了一身月色胡服。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取出一顶帷帽拿在手里。
　　刚整治好，银瓶就回来，“主子，奴婢已经问好，慕少爷是乘赖家的顺风号去岭南的，赵夫人亲自出去找赵统领了。奴婢怕主子等得急。便先回来禀告，赵夫人说找到人她会来府一趟的。”
　　颜小月点点头。赖家，顺风号。
　　“你们都留在锦园里好好看着。我出去一趟。”
　　银瓶吓了一跳，“主子，要是大少爷问起来怎么办？”
　　“你只需说我去岭南了。”
　　说完只留着众人一个背影，银瓶和碧儿面面相觑。却也没人敢上前去阻止。
　　衍月居的人不敢阻止不代表别人不行，快到侧门的时候。春景跑了过来。
　　“大少夫人，您息怒，主上交待过您不能出府。”
　　颜小月怒目一瞪，冷声道：“让开。”
　　春景为难的站在道路中央。“少夫人，你误会主上了，他早已派人快马加鞭的往庆河方向寻去了。您就先在府里等消息吧，现在最危险可是您呢。”
　　颜小月对春景的话压根就不搭理。眼睛微微一眯，想这样就挡她的路，哼。
　　二话不说就往前走去，堪堪到春景跟前时也不做丝豪停留。
　　颜小月不停，春景可不敢就这样站着让她撞上来，连忙后退几步。
　　春景一退，颜小月眼中得意之色一闪，加快步伐往侧门方向走去，急得春景在一旁直跳脚。
　　“少夫人，您真不能出去，否则主上怪下来，属下万死难辞其咎呀。”
　　“少夫人，求求您快停下来吧。”
　　“少夫人，您真不能出去。”
　　可怜的春景，一路跟着颜小月却只能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却丝豪不能阻止。
　　颜小月看到朱儿牵着马站在侧门，紧走两步，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动作流畅，如行动流水般，春景只一看就知道是个善骑的，心里更是发苦。
　　颜小月双脚一踢马肚，那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就放开马蹄，往前奔了起来。
　　春景一拍大腿，不取当耽搁的也往马厩去了。
　　出了皇城，颜小月便放开速度，那黑马也许久没这般放肆过了，更是使了劲的逛奔起来，这一来，可苦了后头跟着的众人。这夫人究竟是马好呢还是骑术好呢？
　　颜小月一走，衍月居便被一种低压笼盖着，几个大丫鬟也惴惴不安，频频往月门方向望去。
　　等看到一抹青衣人影时，众人都屏息以待。
　　蒋思言面带寒霜，“你们主子呢？”
　　几个大丫鬟彼此对望，最终碧儿上前行礼道：“大少爷，主子刚刚收拾行李出府去了。”
　　蒋思言双眼猛的一睁，不可置信道：“出府去了？”
　　随即大吼道：“你们怎么让她出府的？什么时候走的？往哪去了？”
　　不安和着急让他失去了往日的清明，内心更是责怪自己，何苦要去置那个气呢，慕子归的存在他不是早已经接受了吗？
　　如果不去试探，也不会有这一出了。如果在颜小月生气的时候追上去解释也不会人走楼空，若不是要去祖母那里说清楚情况，他早就追回来了。
　　越想越是后悔。
　　“大少爷了，主子换了月白胡服，戴白色帷帽，骑的黑马，往庆河方向去了。”
　　看了回话的银瓶一眼，蒋思言点点头，迅速转身往侧门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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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小月一口气奔出十几里，到叉路口时，翻出地图，比照了一下，才选了左侧的一条路继续逛奔。
　　还好将地图带在身边，还好在航海的时候学会了看图，否则这样的土路没个路牌指示她不迷路才怪，颜小月坐在马背上十分庆幸。
　　到了夜幕时分，黑马出了一身汗，速度也降了不少。颜小月勒住缰绳，左右顾盼，不见一人，便连人带马闪身进了空间，再一次庆幸自己有空间在手，才敢独自一人前去寻找慕子归。
　　喝了灵泉水，吃了两块馅饼，又吃了一个苹果，才换了另一匹黑色的马出来，继续上路。
　　换了坐骑就是不同，速度明显的提了起来。
　　等到夜色黑透看不清前路时，颜小月放慢了速度，独自一人闪进空间，让黑马继续前行，这样，她出去后仍是在黑马的背上。而且晚上也不担心会有人看到。
　　进了空间的颜小月只觉全身骨头要散架了一般，顾不得肚子在唱空城计，就躺进温泉里了。
　　舒服的长吁一口气，一边分神关注外面的情况，一边计算着路程，大半个时辰，才起身，精清气爽的饱食一顿。
　　好久没在空间里享用独食了，这样一个人也挺舒服的，如果心中没有记挂的话估计会更好吧。

☆、第324章　终相见

　　颜小月虽躲在空间里，可毕竟是夜晚，没敢让马儿放开的跑。
　　就是这样，也将后面跟着的人甩了个干净，可急得秋实直冒汗，其中那个叫蒋六的人说道：“秋堂主，这样跑可不行，就是兄弟们受得住这马儿也不行了，再不让马休息一下，只怕是要废了。”
　　秋实勒住马，只见马一个劲的打喷嚏，浑身汗淋淋的，便翻身下马，“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蒋六立即下马，甩动僵硬的手脚，好奇道：“大少夫人怎么跑得这么快的，就算那马是千里马吧，可中间也得休息呀，更何况大少夫人一个弱女子，这夜深露重的，她怎么会跑这么远呢？”
　　耳边听到手下几个的讨论声，秋实心里也存有疑惑，只是主子的事可不是他们能随便议论的。
　　“怎么，还不累是不？”
　　这话一出，四周便安静了下来，各自安静的进食休息。
　　半个时辰，正要动身的时候，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传来，众人屏息以待，等近了才发现是蒋思言一人两人骑并行而来。
　　秋实连忙上前行礼，还不等话说出来，蒋思言就皱着眉道：“追到大少夫人没有？”
　　“主上，我们一路跟在大少夫人身后，本想出了城就给挡下来的，可大少夫人脚程极快，看着看着就越来越远了，属下等人只能远远的坠在后头，等天黑后就失去大少夫人踪迹了，不过属下是沿庆河方向跑的，想来不会跟丢。”
　　蒋思言看了一眼疲惫的人和马，“你们休息多久了？”
　　“半个时辰。”
　　蒋思言点点。“你们回去一半人，将马都留下，一人两匹马换着骑跟着我走。”
　　秋实听了，立即点了七人跟着蒋思言走了。
　　天刚蒙蒙亮，颜小月回到马背，换了最开始的那匹马往庆河方向追去。等到日出之时，从怀里拿出一支乌哨。对着天空吹了起来。想一想时辰，信鸽应该是要返回了吧。
　　跑了一会又停下吹几声，这样不断的停着速度就慢了下来。一直到巳时，远远的看到一点朝颜小月飞了过来，喜得颜小月拿出哨子长吹一声，白色信鸽一阵徘徊便停在颜小月伸出的手指上。
　　颜小月熟练的解下竹筒。展开信一看，直接呆住。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是何人？我又是谁？”
　　子归哥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蒋思言又写了什么？即使蒋思言写的有问题，慕子归也不该她是谁呀？难道这只信鸽他不认识了吗？如雅对他究竟做了什么？难怪子归哥哥失忆了？
　　急得不行的颜小月直接过了空间，找了笔墨，写道：子归哥哥。我是小月，你靠岸的时候停下来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吹干墨迹卷好放进竹筒。又喂了信鸽一颗食粮，就放飞了。
　　同时又快马加鞭的跑了起来。离慕子归应该只有百里左右了。再跑几个时辰应该可以在渭城将慕子归追上，希望他能上岸停下来等她。
　　渭城，渭水与庆河交汇之所，也是皇城郡东南边最大的一个城邑，庆河上来往的船只大多会在这里进行补给。人流量十分大，经济也极为繁荣，是皇城郡里除了都城之外最大的一个城市。
　　颜小月走庆河时路过渭城两次，只是没有上岸去看过，不过慕子归到是在渭城里逛过的。
　　顺风号靠岸的时候，船艘公扯开嗓子通知了一声，“各位客官，渭城到了，我们会在这里停靠一夜，明日卯时初起航，大家可以去渭城里玩玩，但不要误了起程时间，我们过时可是不候的。”
　　听了这话，船上伙计大多结伴下船去了，嘴里还在商量着去哪条花街柳巷里，哪家的姑娘好，哪家的酒水香。
　　如雅站在慕子归身后，有些蠢蠢欲动。
　　“公子，这船还要等明天才走呢，要不我们也去渭城看看吧。”
　　慕子归眼神一闪，转过头淡淡笑道：“行呀，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如雅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跃雀道：“公子说去哪里就是哪里，雅儿没有意见。”说完还娇羞的低垂下头，露出雪白的一截颈脖，在粉色妆花锦的衬托下更显诱惑动人。
　　慕子归呆呆的看着那迷人肌肤，似乎被那抹白晃花了眼睛似的。
　　如雅斜眼一看，心中一阵得意，嘴角就扯出了笑意，却没注意到慕子归的眼神是多么的冷静，如一潭幽泉般深遂平静。
　　半响，慕子归仿佛回过神来，转过头掩饰道：“那我们下船吧。”
　　“嗯。”如雅声音如鸟啼，清脆娇媚。
　　慕子归在前两步并做一步的下了船，如雅在后抿嘴一笑，娇羞万千，慕子归终于是她的了。
　　看了已经下船的背影一眼，忙提步追上。等小步跑到慕子归前边时，却发现身边的人动也不动，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慕子归两眼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身子都不可自制的有一些颤抖，仿若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如雅疑惑的转头顺着慕子归的视线看去，眼睛瞬间也睁得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答她的只有四周嘈杂的吆喝声。
　　慕子归看着眼前那一袭月白胡装女子，帷帽前页卷起，露出一张似笑非笑，似啧非啧的芙蓉脸，那绝美的五官边高悬的太阳都失去了颜色，嘴里呢喃道：“小月。”声音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颜小月听到唤声，眉眼一弯，轻笑出声，歪着头，“子归哥哥。”
　　声音轻柔，压抑，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留下这一声叫唤。心里充满了感激，还好，一切都没有迟，子归哥哥还好好的。
　　两人同时向前跨出几步，距离越来越近。
　　慕子归的眼睛越来越亮，眼前的人儿与梦境重叠，在脑海里回放，从叫花子似的孤苦无依的小人儿慢慢锐变，越来越出色，直至锦瑟年华嫁入贵胄之家。
　　回想起两人相依靠的温馨日子，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能将她忘了呢？怎么可了忘了她了？这么多年了，他都习惯了生活中处处有颜小月的痕迹，难怪这几天他总是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第325章　中子蛊

　　看着慕子归从自己身边走过，如雅急急唤了一句：“慕公子。”声音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慕子归停步脚步，却没有回头，只说出一句让如雅万劫不复的话来。
　　“如雅姑娘，我包袱里的银两就留给你了，你回老家去吧。”
　　说完便向颜小月走去。
　　“不，慕子归，你站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看着如雅声嘶力竭的叫喊，颜小月眼睛危险的一眯，上前两步，“你究竟是何人？接近子归哥哥有何目的？蒋府里的银杏树是不是你搞的鬼？”
　　如雅一脸狰狞，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慕子归现在就是自己的了。为什么她没有死？为什么她要出现在这里？
　　颜小月看着对她恨之入骨的如雅，心里微微有些发怵，最怕这样极端的人，搞不好就要拉着人同归于尽的。
　　“慕子归，我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声间绝然。
　　回答她的只是慕子冷漠的眼神。
　　如雅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却让人心寒，“很好，如果你们想我了，就去岭西之西南，在边境处有一片叫迷障森林的地方，却那里可以找到我，也许还能找到答案。”
　　颜小月听了心下一沉，直觉如雅这话不是无的放矢，“你觉得你还可以走得了吗？”
　　如雅轻蔑的看着颜小月，“你不会是想拦住我吧？”眼神带着挑衅看向颜小月。
　　颜小月大步上前，从腰间抽出藤鞭，慕子归忙拉住，担心道：“小月。”
　　“先让我去试试她。”
　　听了这话慕子归才放开手，紧盯着颜小月。生怕她受到伤害。
　　如雅看了更是气上心头，慕子归竟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眼中狠色一闪，从怀里掏出一支黑色笛子，非竹非玉，非金非银，看不出材质，却一眼能瞧出不凡来。
　　颜小月抬手正要挥鞭。就见如雅将笛子靠近嘴边。怪异的音调从中传来。
　　颜小月心中纳闷，难道是音律攻击，这一类听说是极难练成的。
　　正在疑惑这笛音没有什么攻击力的颜小月。猛的听到身后慕子归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只见慕子归一手按胸，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一般。
　　颜小月一收手，忙奔了过来，扶起人，触手极为僵硬。“子归哥哥，怎么了？”
　　如雅笛子一收，慕子归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慢慢的喘气，靠着颜小月的力量站了起来。盯着如雅道：“你给我下毒了。”
　　如雅笑得一脸纯真，摇摇头，“不，我怎么舍得对你下毒呢？”
　　看着慕子归皱起的眉头，笑得更加十分得意，“我只是想让你心里只有我一个而已，都快要成功了知道。”
　　一转脸对着颜小月怒道：“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你不出现，慕公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以后只会记得我一个人，只会听我的话，都是你打乱了我的安排。”
　　颜小月听了又急又气，“你做了什么？”
　　“呵呵，你们很想知道是吗？可我偏偏不告诉你。”
　　慕子归脸色一沉，拉着颜小月转身道：“我们走，别理她这个疯子。”
　　如雅眼睛死死盯着那对相握的手，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在她面前如此亲密。
　　只有颜小月才能感觉到慕子归的虚弱，赶紧将身体往右边靠近一步，支撑着慕子归。
　　慕子归低头对颜小月一笑，本想安慰她让她放心的，可实在是力有不怠，硬撑不起来了，只得将身体的一半重量放颜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