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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良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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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商 量
ps。
颜小月回到衍月居时，碧儿迎了上来，“主子，回来了，金巧姐和金伶姐过来了。”
碧儿和朱儿都是金伶手把手的教出来的，几女间的情谊也非同一般，在称呼上也一直随了以前，都没改。
进了屋，颜小月率先说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金伶先出声，“大少夫人你也真是的，话也不留一个，就独自出门。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啊。慕公子一个大男人，他还能吃亏不成，你说你赶一个晚上的夜路，身边还没个人做伴，要是遇到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呀？”
金巧一惯在旁边点头附和。
颜小月无奈的看了金伶一眼，“金伶，进宝回家是不是耳朵里都查塞布团的。”
金伶也不做其他解释，只道：“进宝若像大少夫人这样没个分寸的，奴婢才不会像对您这样对他呢。”
金巧也说道：“若出现在进宝大哥身上，只怕他三天三夜别想眯眼了。”
金伶啧了一声，“金巧，有你这样编派人的吗？”
金巧笑笑，也不反舌，问颜小月道：“慕公子怎么样了，还好吗？”
颜小月轻叹一口气，“不大好，事情很棘手，我等会还要去西九胡同一趟。”
两人都道：“我们陪您一起去吧。”
颜小月点点头，进内室收拾一些东西几女一起去了西九胡同。
一进慕宅就问迎出来的荣嬷嬷，“子归哥哥可还好。”
荣嬷嬷神情憔悴，双眼熬得通红，像是一夜没睡似的。声音嘶哑道：“昨晚主子睡得还好。卫安陪了一夜说没出什么事。”
“那嬷嬷怎么。。。。”
荣嬷嬷按按眼角，将人迎到正厅坐下后，才道：“奴婢都知道了，这蛊本就极难去除，而情丝蛊更是厉害。中者一生无解，只能跟在施蛊之人身边。”
颜小月疑惑道：“可现在子归哥哥没跟在如雅身边也还好呀？”
“情如丝绕，最是润物细无声的一种蛊。如果不是被小姐撞破。如雅也不会硬去摧动子蛊，如今这子蛊好比还没成熟果子，需要用外物去摧动。待再过一段时日，只需如雅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少爷生不如死了。”
颜小月脸色骤变，“那没有任何办法去除那子蛊吗？”
荣嬷嬷摇摇头。“情丝蛊施者养母蛊于身，中者为子蛊之寄主。母蛊生则子蛊存，母蛊死则子蛊亡，同生共死，无法可解。不是意志坚定的人养不活母蛊，可一旦养成，效果也极其霸道。男人中了根本就无法摆脱其控制。”
“难怪如雅让我们去迷瘴森林找她。”
听了这话荣嬷嬷身影一摆，只是颜小月在低头沉思并没有看见。而金伶金巧两人听得迷迷糊糊也没注意到。
“小月，你不可以去。”
颜小月抬头一看，忙迎了上去，“子归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金伶金巧也上前见礼道：“见过慕公子。”
慕子归对着两人虚扶一把，微微颌首，才对着颜小月道：“我现在又没什么事儿，你别我看成病人了。”
“我倒宁愿你生病，也好现在这个样。”
想起刚才慕子归的话，又问道：“子归哥哥，你为什么说我不可去迷瘴森林呢？”
“你都说府里的银杏消失得奇怪了，往年跟着银杏树一起消失的还是人，但现在你还好好的，怎么能送上门去呢？”
荣嬷嬷听了眼睛一亮，“银杏树消失了？小姐，能不能把主子送您的玉坠拿出来给奴婢看看？”
颜小月虽觉得唐突，可一看荣嬷嬷眼带兴奋的神情，便转过身，从脖子里抽出坠子，让金伶解下来，交给荣嬷嬷。
荣嬷嬷小心的接过，迎着窗户外照进来的阳光看了看，半响，才高兴道：“没事了，小姐以后就安全了。”
慕子归追问道：“嬷嬷这话是为何？”
“这坠子只是玉心雕成，并加持过的，有驱邪避瘴之效，对蛊更是有克制的作用。”
颜小月一听，也不去追究什么加持之类的细节，忙说道：“既然对蛊的克制的效果，那子归哥哥快带上吧，说不定有用。”
“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安全了，你戴上，以后不要解下来了。”慕子归接过坠子就想让金伶帮着戴上，其实刚才见到颜小月将他送的坠子从脖子上取下时，心中就是暖暖的一片，她如些看中他送的礼物，也不枉费他的一片心意了。
颜小月夺过坠子，“子归哥哥，你必须听我，你坠子你带着，用玉心做的饰物我那好像还有一个，陛下送的一个镯子我一直放在八宝盒中，等回去我就拿了出来戴上，那个镯子也有驱邪避瘴的功效。”
荣嬷嬷也在一旁劝道：“主子，你就留下吧，再说这是夫人留给您的遗物，一直是传家之宝，对蛊真的克制的功效，你戴上说不定可以压制子蛊呢？”
颜小月一听荣嬷嬷这么一说，立即强硬地将慕子归压着坐下，帮他戴上。
戴上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慕子归的脸色开变得惨白，额头开始不断的冒出冷汗，放在八仙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经迸出。
“子归哥哥。”
“主子。”
“慕公子。”
声声担心的叫唤响起，慕子归咬紧牙关，不敢出声，怕一张口就叫了出来。
“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荣嬷嬷也慌了神，忙上前两步，盯着坠子看，颜小月也跟着盯上，只见坠子流光溢彩，仿佛霓虹一般。只这一眼，就能知道这坠子是不凡的。
“不要紧，这是坠子的功能起效果了，可能正在压制子蛊，如果能压制下来，就应该没问题了。”
颜小月看了坠子一眼，再又仔细观察慕子归的神情，确实不如上次那样危险，上次慕子归可是痛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的，这次还能端坐着，也没出声让她拿去坠子，是不是就说明这种痛是在子归的忍受范围之内呢？
颜小月也不敢再说话，生怕打搅了慕子归，也许这是子归与那子蛊的拉锯战，如果子归赢了，那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受子蛊的控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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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看望子归
ps。
沙漏不断的在走，终于半个时辰后，慕子归平静了下来，可整个人脸色极的苍白，衣服也贴在身上，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荣嬷嬷见了忙扶起人，对卫安叫道：“快去准备热水。”
颜小月目送慕子归进了内室，才对金伶金巧说道：“你们俩先回去吧，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金伶金巧两担心的看了室内一眼，“大少夫人，您也别太担心了，慕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金巧也在一旁点头，“是呢，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颜小月笑了笑，“你们都回吧，现在不比以前，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房里的事都多，回吧。”
送了两人出门才进院子，等了一下又折身去了厨房，熬了一个海参竹米粥，用的是灵泉水。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只想着尽自己的力量去帮慕子归养好身体，别的好东西她没有，可空间里的灵泉水和白玉竹米，想来是最滋补的了吧。
将材料用沙锅装好，燃起小炉子，叫来一个小丫鬟看着火，便进了正房。
慕子归半靠在榻上，小炕几放在地上，身上盖着牙白色万字不断头纹的锦绸薄被，荣嬷嬷在一旁帮着擦拭头发。
“子归哥哥，感觉怎么样了？”
慕子归微微一笑，看起来似乎比刚才精神了一点，“现在感觉好多了。可能正如嬷嬷所说，这玉坠子有克制蛊毒的功效吧。”
颜小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以后你可就要注意了，千万别取下坠子知道吗？还有，你将手里的事都放一放，待在家里好好养身体。今年的货让进宝去走一趟。反正他以前跟着你走过的。也熟悉了。”
“那酒楼的事怎么办？”
“开酒楼本来就是想给金伶两口子找个事做，如今金伶也不在我跟前当差了，有她帮着看看酒楼没问题的。”
慕子归微微一犹豫。最后还是说道：“岭南那边的货还过来也得到六月了，到时候再说吧。”
“什么到时候再说呀，你以后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准去，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否则，北边的生意我都不做了。东西都在皇城卖了得了。”
慕子归马上笑道：“好，都依你，就让进宝去吧。那么多的布匹茶叶都弄到皇城里，要卖到什么时候去。还不见得能卖出好价钱来。”
颜小月正色道：“子归哥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好好的。还怕赚不得钱吗？如果要让我用尽所有的积蓄去换取你的健康，我一定不说二话的答应了。所以。也希望子归哥哥能多为自己想一想，你好了，我才能心里踏实是不是？”
慕子归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整个脸都容光焕发的，“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荣嬷嬷放下手里的大巾子，“主子，小姐，您们坐一会，我去厨房看一看。”
“嬷嬷，厨房煨了粥，快好的时候放一点盐巴就可以盛了。”
荣嬷嬷声音欢快，“唉，那可真是麻烦小姐了，奴婢再去做两个小菜，等会小姐也陪着主子吃一点吧。”
说完也不等颜小月回答就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
颜小月对着慕子归笑道：“没想到嬷嬷还是个急性子呢。”
“嬷嬷一生都奉献给了我和母亲，没成想，如今年迈了还要让她这样操劳。”声音极为低沉。
颜小月也就不好再接着这个话题聊了，只得安慰道：“子归哥哥如今不是没事了吗？这样嬷嬷也就可以放下心来了，以后，我们好好孝敬嬷嬷就是。”
慕子归一笑，很喜欢颜小月说的这个我们，感觉他们还是在一起没分开过似的。
正在聊着，卫安领了人进来。
颜小月一看，起身道：“相公，你怎么来了？”
蒋思言眼光在房内一扫，竟没看到半个待候的人在内，对着慕子归问道：“大哥感觉怎么样了？”
慕子归客气道：“有劳挂怀，现在没什么事了。”
蒋思言挑挑眉，“没事了？不是说中蛊了吗？”
颜小月接过话，“嬷嬷找到一件克制蛊毒的的东西，暂时压制住了蛊虫。”
“那就好，我今天找到一本古籍，说是有一种叫天茔草的药，能治蛊毒，只是查遍古籍，却不知道天茔草是什么药？”
话才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转头才发现荣嬷嬷站在那里，端着案盘在那里发呆。
颜小月忙起身走过去，接过盛着粥的案盘，放在一旁的小炕桌上，再将盖在慕子归身上的锦绸被收起，扶着人坐好，又将炕桌移到跟着，将粥碗递给慕子归，一系列动作做下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次一般，看得一旁的蒋思言眼神更是深幽，嘴角抿成一条线。
慕子归依对颜小月笑道：“小月，我好着呢，你不用把我当成一个重病的人。”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呀。快些吃些东西，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尝尝好不好喝。”
慕子归笑着接过海参竹米粥，尝了一口，点点头，夸道：“嗯，好鲜，还有一种清香，很好吃。”
“喜欢就多吃一点，我熬了好多呢。”
看着慕子归喝了两碗粥后，颜小月才放下心来，扶着人躺下，“你好好休息，我今天都在这里，有什么事儿等睡醒了再说。”
慕子归也确实是累了，对着蒋思言点点头，“思言，不好意思了，慢待你了。”
蒋思言摇摇头，“一家人无需客套。”
“就是，你跟相公客气什么呢。快些休息吧。”
等到慕子归闭上眼睛后，颜小月才拉着蒋思言出来。
将蒋思言让上主座，倒了一杯茶水继上，“你今天没事吗？”
蒋思言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跟府里喝的一个味，似乎府中有的东西慕宅都会有一份。
“有事也得来一趟呀。”
“那你说的那个天茔草是什么东西？”
蒋思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颜小月。
颜小月接过打开，墨迹新干，是蒋思言亲手抄写。
天茔草，生于瘴气重生之地，不见阳光，以瘴气为食，叶红，细长如兰，高不过一寸，含剧毒。茎白，可深三尺，多须，解毒之圣品。
ps：还债了！只欠一章了哦！
☆、第332章 神秘的荣嬷嬷
短短几行字不过一盏茶时间颜小月就看完了，将纸叠好仔细收起来。
“就这么一点信息吗？那要到哪里去找呢？”
蒋思言放下茶碗，“如果不是查古籍我也不知道世上还有叫天茔草的药材。不过，我们都不是懂行之人，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已经让人去外面打听了，就是太医院也托了人去查阅，再等几天就不定他们有消息。”
颜小月对蒋思言露出笑脸，“那就麻烦相公了。”
本是颜小月打趣的一句话，在蒋思言听来却是一句极为见外的话了，好像把他看成外人似的。
于是呐呐不言，气氛就这样冷了下来。
颜小月歪着头打量着蒋思言，这人好像不对劲呀，从接到她开始就多是沉默寡语，如果是平日她这样打趣，只怕这个醋坛子早打翻了要教训她吧。
刚想问个明白，荣嬷嬷就带着丫鬟进来，到西侧厅摆饭。
“小姐，姑父，饭好了，快些用膳吧。”
颜小月起身，带头往西侧厅走去，一边说道：“荣嬷嬷的手艺很不错的，相公等会好好尝尝。”
“我又不是第一次吃到荣嬷嬷的手艺，怎么会不知道呢？”
颜小月又是一愣，越发觉得蒋思言不正常了。
满怀思绪的吃完饭，却发现桌上的菜根本没动多少。
荣嬷嬷走了进来，上了茶水，劝道：“小姐，您也不用太担心了，至少现在有坠子克制着。主子的蛊毒一时半会的不会发作，我们还有时间去找解药。”
“坠子？”
看到蒋思言的提间，颜小月解释道：“子归哥哥以前送我的玉蝴蝶坠子，嬷嬷说有驱邪避瘴的功效，我就把它还给了子归哥哥，没想到还真有效果，坠子发出一种种淡淡的白光。真将子归哥哥身体里的蛊毒克制了。”
“白光？”蒋思言闻言坐直起来。“银杏树消失的晚上，我亲眼看到有一只红色的虫子从树洞里飞出来，飞到你身边的时候有一束白光给挡住了。”
这事颜小月也不知道。晚上她的睡眠质量可好了，轻易不会醒来。
反到是荣嬷嬷接过话，“那是觅灵虫，专吸食银杏树的生命力。幸好被挡了下来，否则小姐就危险了。”
“觅灵虫。”
“觅灵虫。”
两人同时念出。对望一眼，最后还是蒋思言问道：“既然觅灵虫专食银杏树的生命力，那为什么会去找月娘？”
“觅灵虫不但能食银杏树的生命力，还是辨出与百年银杏树最亲近之人的气息。吞食其生命力，将人与树同时消失无踪。”
蒋思言听了目露恐惧，那天晚上竟如此惊险。如果不是有玉蝴蝶坠子在，那颜小月岂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跟银杏一样灰飞烟灭吗？
颜小月没见过真实情景，只是想到那么粗壮的两棵树一夜之间只留下两个大窟窿，如果那觅灵虫跑到她身体里，想一想也觉得恶心。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就将那镯子戴上，日夜不离身。
“那，那觅灵虫还会再回来吗？”
听到蒋思言的问题，颜小月也紧张的朝荣嬷嬷看去。
“应该没事了，两棵银杏同时消失应该有两只觅灵虫，而去攻击小姐的只是其中一只，被灵，被坠子给阻挡了，这样一来，如雅应该能感觉得到，她应该是将另一只召唤回去了，所以，小姐以后不会有危险了。”
蒋思言并不满足这个应该没事，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只有一只去攻击月娘，如果另一只藏匿起来，伺机而动怎么办？”
榨菜嬷嬷笑道：“不会的，这觅灵虫不只瞬间的记忆功能，所以它才会吸食完银杏树就要依着气味去找人，一但不记得气味了，它就不会攻击任何人了。所以，哪怕觅灵虫现在就在这里，也不会攻击人的。”
“听姑爷这样一说，那坠子里应该收了一只觅灵虫，这样的话，主子应该可以多支撑一段时间了。”
颜小月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为什么？”
荣嬷嬷笑得轻松，“这坠子会慢慢的吸取觅灵虫体内蕴含的生命力，这样一来，对情丝蛊的压制作用就更好了，时间也会久一些。”
“那是不是可以根除情丝蛊吗？”
荣嬷嬷听了颜小朋的嘀咕声，叹气道：“哪有那么容易呢，情丝蛊做为最难练成的双生蛊，根本就没有根治的办法，能压制住就不错了。”
蒋思言眼睛发亮的盯着荣嬷嬷，“荣嬷嬷怎么知道得这样详尽的？”
荣嬷嬷嘴角扯出一缕笑容，充满回忆道：“本来以为我们与那里断绝关系，不会再听到那里的消息的，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就见到了。看来真是天命不可违呀。小姐放心吧，那天茔草我知道在哪里，只是现在还不是采摘的时候，再等上一两个月，我亲自去一趟，有了天茔草，再配了玉坠，只要如雅不出事，子蛊就这样沉睡下去好了。”
颜小月听得迷迷糊糊，待想问个清楚的时候，荣嬷嬷对着蒋思言道：“姑爷当初劝服我家公子，将小姐许配给你时，不是查清楚了吗，怎么还问呢？”
蒋思言一顿，看了颜小月一眼，终于闭上眼睛，警告的看了一眼荣嬷嬷，不再说话了。
“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迷，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蒋思言笑道：“没什么，既然嬷嬷知道得这么清楚，那对大哥而言不是很好吗？这样你也可以放心下来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颜小月看着蒋思言转换话题，知道再追问下去只怕也问不什么东西来，便跟着问道：“我还有什么事需要去处理的？”
“你不会忘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妹就要进宫选秀了吧。还有，如今大哥身体不好，你是不是要再找人去岭南看看，如雅可是知道月华庄的位置，你不怕她在庄子里做什么手脚吗？”
听了这话，颜小月犹豫道：“不会吧。”
“谁知道呢？只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做准备，防患未然的好。那边也得派个人去招呼一声。”
颜小月虽然觉得蒋思言说的不一定发生，可是，谁知道如雅会不会抽疯呢？
☆、第333章 冷 战
满怀心事的颜小月一直等到慕子归起床时还在纠结，岭南的月华庄可是花了她大量的心血，也是目前最大的收益所在，可不能这样轻易毁了去。
慕子归观察了半晌，问道：“小月，你在想什么？愁眉不展的。”
颜小月看了一眼慕子归，随即垂下眼帘，说道：“哦，没什么，就是想着以后的生意是不是得要进宝接手才行。”
“这事儿又不急，不需要这么快做决定，等岭南的货来了再说就是。”
颜小月嘟着嘴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不是准再去了的。”
“知道了，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
展颜一笑，“这还差不多。”
蒋思言接话道：“大哥，今天我们就先回府了，有什么事跟我递个消息。关于天茔草的荣嬷嬷既然有把，那到时我们就听嬷嬷的安排好了。”
慕子归听了看着荣嬷嬷，神色复杂。
*******
回到锦园，蒋思言连衍月居都没回就去了书房，没留下一句多余的话。
颜小月看着蒋思言的背影，神色复杂，微蹙眉头。
朱儿走了过来，“主子，今晚准备的是川贝老鸭汤，奴婢炖了两个时辰了，汤色正浓，您看要不要布菜了。”
碧儿刚看到蒋思言离开的，忙上前说道：“奴婢去请大少爷回来用膳吧。”
颜小月眼神一闪，犹豫了半晌，想到这次毕竟是自己冤枉了人，又不留个音信就一走了之的，还是先低个头好了。
碧儿也极有眼色。看颜小月不哼声，就三步并做两步的出门去了。
颜小月换了件月色对襟牡丹花纹的留仙裙，玄紫色腰封正中央用叠针绣着大红的牡丹，显纤腰盈盈。
坐在榻上，喝着雨前龙井，十分惬意。只是这分惬意在见到碧儿独自回来时，再也保持不住了。
碧儿只看了颜小月一眼。立即低头道：“主子。大少爷说还有事要处理，让您不用等他。”
好像只几息时间，又好像等了半天一样。才听到颜小月的声音传来，“让朱儿传菜吧。”
碧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颜小月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川贝老鸭汤。芙蓉豆腐，芫爆仔鸽。奶汁鱼片，都是她喜欢的，可吃进嘴却是索然无味。
看到对面空着的位置，颜小月心头一惊。难道不知不沉中蒋思言对她的影响那么大吗？就因为他没来陪着吃，她竟然食不下咽了吗？
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颜小月夹起菜就往嘴里塞。一直塞到胃都满满当当的，食物都堵到嗓子眼了。才放下筷子。
看着风卷残云的桌面，颜小月得意的笑了笑。起身往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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