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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家有憨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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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瑾煜不甚在意的冲壮汉笑道,“怎么?想以多欺少,以强凌弱?侍郎大人的公子爷你也敢打,莫非你这后台比侍郎大人还要厉害?”说着话,月夜瑾煜却有意无意的梭了苏幕白一眼。
苏幕脸上淡淡的,浅浅一笑。
壮汉回过神来,忙用力一拽,想要拖回武器,奈何月夜瑾煜握得太紧,便有些急的道,“你们这群废物,还躺着等死吗?还不快来帮忙!”
愣住的几人赶紧从地上爬起上,顺势抄起地上散落的木棍,可未等稳住身形,几人又各自重重的挨了一脚,如烂菜叶般直直飞出,正好砸在路边的小摊上,扭动了几下身子,人便晕了过去。
徐子飞收回脚,瞧了几人反映,忙暗暗咂舌,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些?
自己的帮手眨眼间就被别人打趴下是壮汉没有想到的,担心自己也被揍得没了门牙,他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这位公子,我也是奉命行事,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免得自己吃不了兜着!”
“本公子正嫌无事可做。子飞,将他们扭送衙门。”月夜瑾煜微挑双眉,豁得松开双手,那壮汉不擦,人便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是,爷。”徐子飞调笑着蹲下身,一把握住那人下巴,“告诉我你们是为谁办的差事,若是爷爷听得高兴,或许会放你一马。”
那壮汉有些紧张的转了转眼珠,只微想了片刻,便不发一语的将头扭到了一旁。
显是极不屑徐子飞的要求。
徐子飞耸耸肩,“得罪了!”
点了壮汉的穴道,徐子飞起身凑到月夜瑾煜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人便去了一间路边的铺子,索要来麻绳,将他们一个个串葫芦似的,绑在了一起。这才取来水,将几人泼醒后,扯着绳子往衙门行去。
徐子飞几人走后,那被打的大汉便拖着自家女儿跪到月夜瑾煜跟徐子飞面前,“小老二多谢两位恩公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请受小老二跟小女一拜。”
两人还未拜下,月夜瑾煜便扶住他们道,“区区小事,两位快快请起。”
大汉不依,拉着小女孩硬是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去查看自己的东西,看着满地碎片,欲哭无泪。
小女孩此时也是双眼嵌满泪水,“爹,东西都被砸了,可怎么办啊?公子救了我们,他们会不会去大杂院报复啊?”
大汉虽然也十分担心,可毕竟受了人家恩惠,否则便不是如今只砸了东西这般简单了,便瞪了小女孩一眼,“胡说什么!走,回家。”
也不看众人反映,便拽着小女孩快步涌入人群。围观之人见无热闹可看,便也兴趣恹恹的散了。
苏幕白与月夜瑾煜对视了一眼,人便折身抖了抖衣袍,朝停在路旁的马车行去。
那马车由两匹健硕的黑马拉着,不但装饰华丽,色泽精美,在车夫坐立的上方,马车的棚角上,还垂着一面小小的锦旗。
那旗上,用上号的丝线,绣了个端端正正的“朱”字。
在月夜朝内,使用的车马、软轿之上,除了皇亲国戚外,便只有四位藩王可以挂象征自己家族的旗子。因为只有他们,拥有自己的封地。这是规矩,亦是身份。
月夜瑾煜嘴角微微上扬,人便几步拦住了苏幕白,“苏公子请留步。”
正文 058章:洛冰儿
苏幕白回身,儒雅的看着对方,“有事?”
月夜瑾煜笑了笑,“相请不如偶遇,如今似公子这般见义勇为之人,着实不多,未知夜瑾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公子喝上一杯。”
苏幕白回之一笑,“我并未做什么,解救那父女二人的乃是夜公子主仆,这酒,苏某当不起,夜公子的美意,在下心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说罢,也不等回答,人便轻巧的跳上马车,入了车厢。
月夜瑾煜瞧着他轻盈的动作,陷入了沉思。
马车缓缓驶过,依稀从车厢内传出轻微的咳嗽声。
等他细听,马车却已经走远。
而那面绣着“朱”字的小旗,则迎着风,自已飘摇着。
月夜瑾煜脸色一沉:苏幕白的父亲刚从别处调入京师,升任礼部侍郎。虽然说着好听,却也只是个空闲职位,依照他为官的做派,此时最应低调行事才对,苏幕白却如此大张旗鼓的自报身家,有恃无恐,看来,朱家这棵大树是枝繁叶茂了呀!
敛去深意,月夜瑾煜转身往小女孩父女离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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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远的朱家马车内,朱晟睿正闭目养神,苏幕白却是面有忧色的叹了叹。
“何事唉声叹气的,难得你陪我出来走走,你就不能收了自己那忧国忧民的心思?”
苏幕白有些郁结的看了朱晟睿一眼,“世子表哥,方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如今的京城就像个喝高了的地痞一般,虽然表面平静,可一旦他酒醒了,就是翻天覆地的大闹一场啊。”
朱晟睿看了他一眼,”哟,你这还急上了!这江山又不是你的,皇上不急,你急又有何用?”
苏幕白不以为意,“哼!小皇帝年幼,事事依仗丞相,这些难民的折子,只怕早被他扣了下来,这京里的难民就是闹翻了天,皇上也是不知的。”
“你急什么,最近不是出了个侠盗?他盗来的东西也闹到了官府的。纸包不住火,若是皇上有心,自然能发现其中端倪。本世子还是对自己即将过门的夫人好奇一些。”
话毕,他又懒懒的靠在了厢壁之上。
“嘁!”苏幕白白了一眼,“旁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吗?若不是因为外祖母,这婚事你会点头才怪。谁不知道,你的心里只装得下你的洛大才女。你对着我的时候,这些话就省省吧!”
苏幕白躺在软垫上,“听我爹说,朝廷里有不少官员都上了折子向丞相禀报难民一事,为什么朝廷就不管管呢?”一想到此,他的心里便烦闷不已。撩开窗帘一看,满大街上,到处都是流民,而且京里流民闹事的传闻越来越多,长此下去,这京城表面的和平,还能维持下去吗?
等到东窗事发,这个闭塞视听的小皇帝,可有得受了。转瞬一想,苏幕白又摇起了头,表哥说得对,皇上都不着急,自己何必急呢?倒不如学他一般,寻个红粉知己,吟吟诗、做做画,安心静待,也未为不可。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放下垫脚的凳子,撩起车帘道,“世子爷、苏公子,到了。”
朱晟睿慢腾腾起身,在车夫的搀扶下有些艰难的下了马车,待落地后,这才拿起手绢捂着嘴咳了几声,仿佛耗尽了全部体力一般,“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不必跟进来伺候了。”
“是,世子爷。”车夫躬身答道。
苏幕白也跳下马车,很自然的扶住朱晟睿,“世子表哥,你身子刚好些,这外头可不能待久。”
“自然。”朱晟睿显得极为吃力的点了点头,脚步虚浮的将手搭在苏幕白胳膊上,“扶我进去吧。”
车夫是朱府里的人,自然知道世子爷身子不好,如今能出门已是奇迹,他面有倦色,并不出奇,便躬身道,“奴才是在这里侯着世子爷还是?”
朱晟睿面色有些苍白的回身,“倒是把你给忘了,你自行回府吧,告诉老夫人,有幕白陪着我,请她老人家放心。”
“是,奴才告退。”
目送二人进入名为静斋的书院,车夫才坐上马车调头离去。
………………………………………………
二人一进书院,苏幕白便扶着朱晟睿去了西厢,鸟语花香,碧绿青翠的院子里,一袭粉红的倩影正坐于凉亭内,托腮而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苏幕白用手放在嘴上,轻咳了一声。
佳人却是无甚反映,他便又咳了两声,这才吸引了佳人的注意。
苏幕白忙换上浅笑,“冰儿姑娘!”
粉色的倩影从石凳上缓缓立起,眼内有抑制不住的欣喜。望着入眼的俊颜,恨不得几步便跨了过去。可碍于男女之别,只得在原地福了福身子,“冰儿见过世子爷、苏公子。”
“免礼。”朱晟睿半个身子倚在苏幕白身上,神色已是疲惫不堪,却又强自撑起一抹温煦的浅笑。
洛冰儿起身,将桌上的茶倒出三杯,语气和缓,却又分明含着几丝哀怨道,“午时已过,冰儿以为世子爷不会来了。”
苏幕白扶着朱晟睿走进凉亭,“冰儿姑娘果真偏心,这来的明明是两人,你却只识萧郎,我看我看是速速离去的好,免得在此惹人厌烦呐。”
洛冰儿立刻双颊绯红,嗔道,“你这人又来浑说,我若不知你会来,何至于摆上三副碗筷?你要取笑我,便取笑好了,却万不该拉上世子爷。世子爷是冰儿的救命恩人,你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世子爷的名声岂不毁了?”
苏幕白已扶着朱晟睿坐下,听得洛冰儿的话,便笑了笑,坐下道,“苏某言语失当,一会自当先罚三杯。”
“噗哧”,洛冰儿捂嘴一笑,“我们吃的不过是茶,你便多喝几倍也无甚关系,何苦在这里逞些英雄豪迈。”言毕,便不再理他,只担心的看着朱晟睿,“世子爷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朱晟睿忙摇了摇头,“今日是你的生辰,这些年,都是我陪你过的,今年又怎会不来呢?喏,这链子是我差人特地为你定做的,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朱晟睿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锦盒,推至洛冰儿面前,“冰儿,生辰快乐。”
洛冰儿毫不掩饰心里的欣喜,急急打开了锦盒,见里面躺着只晶莹通透的玉佩,还刻上了自己的属相,执起来看,玉佩背后还有自己的名字,心里顿时便欢快了起来。
“很漂亮,谢谢。”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眼底的失落还是落进了朱晟睿的眼里。
“你喜欢就好。”朱晟睿扯动嘴角笑了笑,“过了今日,你便是大姑娘了,上次跟你说的,你可想好了?”
洛冰儿顿时神色一黯,“世子爷,奴家可不可以不选。”
“你知道,我做的这些也是为你好。”见洛冰儿面露哀婉,朱晟睿叹了口气,“罢了,你若不愿意便算了。”
洛冰儿马上展露了笑颜,“冰儿知道,世子爷是最疼冰儿的。”
苏幕白完全被当成了空气坐在一旁,却是眼含暧昧的瞧瞧这个,又望望那个。
正文 059章:难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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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还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我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会有收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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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耍父女离开表演的地方后,并没第一时间回住的地方,而是在城里兜来绕去,进了无数的店铺,大半个时辰后,才将购置的一些米粮并五十个烧饼放在平板车上,匆忙朝城西方向赶。
月夜瑾煜一路尾随,并沿途留下记号。跟着他们走了大半个城后,终于在城东的山神庙外停了下来。
杂耍父女停在庙门口,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散下头发遮住额上的伤口,这才从东西被砸的阴霾里扬起笑脸,将绕城购置来的东西一一搬了进去。
月夜瑾煜有些不解的望了望杂草丛生,遍布蛛网的山神庙,俊朗的眉宇紧紧皱了起来。
“爷。”徐子飞循着记号,很快便追了过来。
“都办妥了?”
徐子飞抿了抿唇,“人都交给了顺天府尹,属下并未言明身份,只是做了一翻小小的暗示。”
“我记得这顺天府尹张志政乃是丞相的门生吧?”
徐子飞点了点头,“正是。他原本是幽州的知州,年初因政绩显赫,丞相便奏请上表,将他调入了京师。”
月夜瑾煜微一沉吟,“他与九城兵马司的柯伦大人关系如何?”
“两位大人同朝为官,又是昔年的同窗,关系应是不错的。”
月夜瑾煜若有所悟的挂上一抹冷笑,大步朝山神庙里走去,徐子飞赶紧几步跟上,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把方才听来的几句言语告诉自己的主子。
两人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
只见不大的山神庙里,横七竖八,或坐或躺,几乎挤满了人。这些人全都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一张张枯槁的脸上,染满了风霜与生活的残忍。因为衣服的脏污,加上地方的简陋狭窄,整个庙里更充斥着一种似腐非腐的恶臭。
闻之令人作呕。
徐子飞不自觉的拿袖子掩住口鼻,低声道,“爷,走吧,这里太脏了。”
月夜瑾煜充耳不闻,只愣愣的看着破庙内,一股愤怒自胸中升起。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不求功在千秋,不求留名万世,但也不是换来身后骂名。
月夜朝从建国之初至今,历代帝王都深知,治国之根本乃是治民。若民乱,则天下危。
南边闹水患,他是知道几许的。也曾多次私下询问丞相,可丞相都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已控制灾情,并无过大伤亡,数万百姓,更是安置妥当。丞相历经两朝,乃是先帝的股沟之臣,他说的话,自己自是不疑有他,况且他还是自己名义上的舅舅…可万万想不到的是,他所谓的安置,便是这般放任不管。
欺上瞒下,不但将自己玩弄于鼓掌,更置受难的黎民百姓于不顾。如此罔顾法纪,报喜不报忧,他想做什么?
徐子飞见主子愣着未动,便也在挤成一团的人堆里扫了几眼,“爷,这些人多半是好吃懒做的乞丐,他们居无定所,这般情形也是咎由自取,爷不必怜惜他们。”
徐子飞说这话,自是不知月夜瑾煜是尾随杂耍父女而来的。
见自己主子依然不为所动,便要再讲,可下一秒却瞧见了在人群里四处走动的两人,不由一惊,“那不是杂耍的父女二人吗?他们怎么也在这里?”
只见那父女二人正将买来的烧饼抱在怀里,一一发往众人手中。
烧饼的葱油香味与庙内的混浊恶臭融汇在一起,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可那些得到烧饼之人,却似闻不见一般,在接过烧饼的一瞬就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去,没几下,那不算大的烧饼就没了踪影。可他们早已饿扁的肚子里,却是十分之一的面积也没填满。
一双双渴望却又透着绝望的眼睛,冷冷的盯着移动的父女两,以及他们怀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烧饼,喉头滑动几瞬后便死心的闭了眼。
烧饼发到最后,只剩下大汉手中的一个,可父女二人都不曾吃过午饭,大汉想了想,便将烧饼推到了女孩手中,“丫头,来,这个给你,爹方才吃了那半个烧饼,如今可是一点不饿呢,你下午还要表演,快吃点东西补补力气。”
小女孩没有接烧饼,却是倔强的扭开了头。
大汉一叹,“丫头乖,等爹挣够了钱,一定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着话,大汉将烧饼硬塞进了女孩手里。
可女孩却是被激怒了一般,一把将烧饼丢了回去,大汉未料到小女孩在这个时候闹性子,耍脾气,微微一愣,那烧饼就掉在了地上,裹满了泥灰。
父女两还未反应过来,就有一个瘦的跟猴子似的五六岁男童拾起烧饼,囫囵着往嘴里塞去。
小女孩瞬间被激怒,几乎是咬牙般将烧饼从男童手里夺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斥道,“这是我爹的,你凭什么吃?我们父女两拼死拼活的养着你们,还不够么?现在连一点点吃的也不留给我们,你是要绝了我们的命,是不是?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屋内的人听到小女孩的怒斥,不由瞪大了眼,脸上更是汇满愧疚。
男童毕竟还小,被小女孩这一吓,张口就哭了起来。这时,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浑身脏污的妇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大汉与小女孩面前,“李大哥,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狗儿。您们父女对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们却…”
那妇人鼻子一酸,便一把抓过了还在哭的男童,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却是痛心不已的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已经吃了两个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我打死你!”
“啪啪!”妇人又是几个巴掌甩在男童身上,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而男童因为被打,哭得更是厉害。他哭,妇女也哭,可妇女越是哭,下的手便越重。
被唤作李大哥的大汉回过神来,忙道,“大嫂,快住手,快住手!你要打死孩子吗?”
那妇人原本还扑着要继续打,听了李大汗的话一愣,神色立刻便慌乱了起来。
此时那男童已经缩成一团,蜷在了地上。
妇人拼命忍住心底的疼,朝李大汉重重磕了个头,“李大哥,狗儿是我们王家的六代单传,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有事的。他犯了错,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教好,您别怪他,丫头姑娘,狗儿不该抢你的烧饼,是我对不起你,我这就给你赔罪,对不起,对不起…”
妇人发了疯一般,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往自己脸上煽去。没几下,两颊便绯红一片,高高肿起。
李大汉看得心急不已,可男女有别,他又不敢贸然伸手去拉,只得劝道,“大嫂,是丫头不懂事,怎么能怪狗儿呢?我们父女在外面早就吃了东西,只是这丫头想买头花,我舍不得钱,没有允她,她这是在同我置气呢。你快别打了,快停手,你这不是要我当个罪人吗?”
可妇人却是不知疲倦不知疼的继续打着,豆大的眼泪从她眼里滚出,她却连吭都没吭一声。
这座破败的山神庙已经处于城东的郊区,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只有妇人自扇耳光的噼啪声响成一团,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在场所有人得耳膜,让他们勾起了心底最深沉的伤痛。
若不是痛失家园,若不是一个连着一个的病倒,他们何至于…原本早已哭干泪水的他们,几乎是身不由己的低泣起来,悉悉索索,响成一片。
李大汉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其他人道,“你们快帮着劝劝这位大嫂,要是真打出个好歹,我李大汉哪里还有颜面活下去啊。”言毕,他忽然瞪向早已吓呆的小女孩,“看看你干的好事!”
小女孩心中也是不忍,可又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只得幽幽吐出一句,“我又没让她打自己。”
“你…”李大汉一气,立刻抡起蒲扇般的巴掌朝小女孩呼去,周围几个离得近的吓得立刻抱住他的腿,好让他不能动弹,一边劝道,“大哥,不能打啊,不能打啊!”
自责的妇人也惊恐的停了下来。
“你,你们…”李大汉懊恼的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他竟是痛心不已的捂脸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让原本就只敢抽泣、默默流泪的众人如打开了阀门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里包含了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对被毁家园的不舍,对如今无人问津,迟迟等死的绝望。
“乡亲们,我这就去衙门击鼓,朝廷若是再不管我们,我就去告御状!皇上宅心仁厚,我们都是他的子民,他不会弃我们不顾的!我要去告御状,我要去告御状!”李大汉带着哭腔,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难民里立刻有人出声道,“快拦着他,快拦着他!”
这说话的乃是以前乡里的教书先生,名叫邱白胜,读过不少书,懂得许多道理。当初逃难来京,便是他的主意。
如今虽然遭蒙大难,大家上京后也无人问津,但对这位邱先生还是极为尊敬的。听了他的话,早就有好几人涌上去拦住了李大汉,并将他死死抱住,让他一点也动弹不得。
正文 060章:难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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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汉被死死抱住,偏又动弹不得,脾气一上来,便懊恼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若是朝廷再不管我们,就算我们不被饿死,也迟早会病死。我们已经活了大半辈子,死也就死了,可这些孩子怎么办?这些老人怎么办?他们可都是我们的亲人啊…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他们…”
李大汉失声恸哭了起来。
邱白胜也抹掉冒出的泪花,踉跄着步子走到李大汉面前,悲痛的道,“李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现如今,这城里的难民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可朝廷却迟迟不受理,你道事情会如此简单么?”
这先生原本就有威信,如今众人听得他言语,更是绝了希望。那哭声里,更带进了几抹说不清的恨意。
“那你说怎么办?”
那先生穿的原本是件灰色的印花长衫,此刻衣衫上早已乌黑一片,可他依然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袖子,低语道,“我们每年都有钱粮交往朝廷,美其名曰赋税,说得简单一些,不过是我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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