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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庶香门第-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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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一怔,朝敏哥儿看去,眼底闪过阴郁。
圣上目中现出满意之色,微微点头转头对常公公道:“去吧,照他说的去办。”又指了指二皇子:“将老二和老三房里的人也关起来,一个一个问。”并未厚此薄彼,而是一视同仁。
常公公应是,和施胜杰出了门,直接带人将西五所里外控制起来,将所有服侍的人悉数拘押一一审问。
当晚西五所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施胜杰在空置的房中一一盘问各处当值的内侍和女官,敏哥儿和普通内侍一样也坐在其中等候,与其同样等候审问的还有二皇子。
在所有人的期盼和等待中,三皇子入夜后终于发起了高烧,雯贵妃心急如焚守在床榻边,乐袖陪着她看着太医又是喂药又是施针,她安慰雯贵妃道:“……太医也说了,只要有高烧之症便无大碍了,你放心吧。”
雯贵妃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哭道:“他自小身体就弱……”
乐袖挽着她,瑾瑜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殿下出来了。”乐袖微微颔首,问道:“二皇子呢。”
“殿下出来后二皇子才进去的,应该还有会儿。”瑾瑜说完顿了顿:“……像是没什么结果。”
乐袖心底冷笑一声,若三皇子落水真是有人故意而为,自是安排妥当周全的,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查出来。
真是好狠的手段,不但除了三皇子,还想将此事嫁祸给皇长子,若是圣上真的信了,有的人可真是一次性将绊脚石除了干净,只等着储君之位了。
哼!她到看看,除了这种阴毒的把戏,她们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想要夺储君之位,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妹妹。”雯贵妃见乐袖不说话,便握了她的手反过来安慰她:“圣上一向对皇长子信任有嘉,皇长子又素来对宏儿关爱,他们兄弟情深人人都知晓,说句不好听的话,若皇长子真有此心,也大可不用这样的手段,你说是不是。”这就表明了她自己的立场。
乐袖安慰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你有心了,不枉我们姐妹一场。”雯贵妃含笑应是。
敏哥儿站在殿门外,看着明明有人来来往往却悄无声息死气沉沉的皇宫,心中愈发的冷澈,他负手而立眼中却只见冷意,唇角勾出笑容他转头去看出门而来的二皇子:“二弟可要随我一起去看望三弟?”
“好。”二皇子颔首跟着敏哥儿出了偏殿的门,两人随意漫步气氛沉闷,过了许久两人到了二皇子的殿门边,将要进去时敏哥儿忽然顿了脚步,回头看着二皇子,宫灯摇曳下他的目光晦暗不明:“二弟。”他轻声道:“你可认识马仲?”
二皇子一愣,扬眉露出一丝愠怒,反问道:“大哥什么意思?”敏哥儿看着他,轻松随意却是一字一句道:“若我没记错,司礼监的路公公曾在凤梧宫中当差吧?”
二皇子变了脸色,敏哥儿却是点到为止,颇为感叹的道:“……三弟性子绵和对你我也向来尊敬有加,我以为不管你我之间如何,对他却是相同的……”他又摇摇头,失望的看着二皇子:“你……自求多福。”语气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冽。
“你!”二皇子怒道:“你少和我假惺惺,若你有证据就去告诉父皇,否则休怪我去父皇面前告你污蔑之罪。”
敏哥儿悠悠看了他一眼,气魄慑人,转身含笑而去独留二皇子在身后。
二皇子气的一拳砸在了门框上:“可恶,你以为你是谁,鹿死谁手还不知道,走着瞧!”
果然,施胜杰审问了一夜一无所获,问出的内容他也随时能查到并无价值,万幸的是,三皇子天亮时分烧退了下去,人也渐渐睡的安稳。
虚惊一场,众人惊恐了一夜,到这个时候才各自松了一口气。
中午时分三皇子醒了过来,圣上亲自过来看望,问起他落水之事,三皇子的回答却让所有人惊讶万分:“儿臣见湖面上有只青蛙被水藻缠住了,就想用树枝挑开他……”说着愧疚的低下头:“……没留心脚下,就滑到水里去了。”
雯贵妃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怕圣上觉得三皇子轻浮没有轻重,便打断他道:“当时你身边不是有马仲随侍,你何不让他去做。”
“马仲?”三皇子摇摇头:“我不认识马仲,当时身边也没有人。”
圣上审视的看着三皇子,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而三皇子面上除了残留的惊恐未定外并无一丝慌乱,过了片刻圣上开口吩咐苏公公:“宏儿既然这么说,那便将郑怀安和小安子斩了吧,其余的人你着刑罚了罢。”
这是最好的结果,常公公立刻笑着应是:“奴才这就去办。”说完退了出去。
表面看似乎是宾主皆欢虚惊一场,但事情却只是开始远没有结束。
析秋面色憔悴的捏着敏哥儿让苏公公捎来的信,不安的问萧四郎:“这么说,四爷早在前几日就已经派人去查了?”
“嗯,这会儿人在路上了。”萧四郎说完,外头天诚进门:“四爷,宫中来信了。”
析秋一怔,紧张道:“快说。”宫中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昨晚萧四郎一夜未归,她也是一夜未睡,直到今天中午他回来,才看到敏哥儿送出来的信,看到时她心惊不已,明明知道有的事情早晚都会发生,可真体会到它要来时,却又忍不住生出担忧来。
人有牵挂便有顾忌,瞻前顾后难施拳脚,她觉得她现在就是这样,虽知道路就在脚下他们别无选择,不前进便会被历史的长轮压为泥泞,可依旧忧心忡忡,想要计划周全布置周详,可即便周详了还怕有疏漏之处。
“三皇子醒了,说是他自己不慎落水的,与旁人无关。”天诚说完又道:“殿下一切安好,请督都和夫人勿念。”
析秋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了下来,随即问道:“圣上如何处理的?”天诚就回道:“将当事的内侍斩了,又将西五所中所有伺候的内人都做了清洗,如今三位皇子身边只各留了一位原先近身伺候的,其余的人都是从各部新挑选分配来的。”
看来,圣上还是对他们兄弟之间是否真的和睦产生了怀疑,否则又怎么会将西五所里所有的人都换了?
待天诚退了出去,析秋将信递给萧四郎,语气郑重的道:“……要不要我回去和父亲商量商量?”
“嗯。”萧四郎微微颔首。
不动则已,动则便要釜底抽薪!析秋心不在焉心中很是不安。
她知道敏哥儿的个性,若这件事不是二皇子做的也罢,若真的是二皇子所为,敏哥儿绝不会看着三皇子受伤而无动于衷的。
这个孩子虽聪明有谋略,可也心善!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萧四郎要做的事情,反而更加担心敏哥儿会怎么做。
她要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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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号,月票表忘记了哈…。
☆、030 一步
“妾身叩见娘娘。”析秋身着一品大装,盈盈一拜端庄优雅,就是脸色有些出奇的惨白虚弱,乐袖自椅子上站起来扶着她:“行了,快起来吧!”
析秋笑着起身,在乐袖的下首位置上坐了下来。
“身子可还好?”乐袖见她脸色很差,像是产后未愈的样子,心里暗暗狐疑,可不想扫了兴便笑道:“本宫听到你得了一双儿女也高兴的一夜未睡,真是恨不得出宫去看看才好。”她穿着了豆绿色的宫装外头罩了一件淡粉色的纱衣,颜色鲜艳却衬着她清丽脱俗,多少年过去了除了那双眼睛发生了变化,她此刻的样子如当初析秋初次见她时并无分别。
“妾身还要多谢谢娘娘呢。”析秋笑着接过瑾瑜泡来的茶笑着说完,乐袖讶异道:“谢本宫作甚?”
析秋抿唇笑道:“若非娘娘送了那座送子观音,妾身又怎么会如此幸运。”说完站起来要行礼,乐袖失笑过来扶她:“好了,好了,你若真要谢本宫,改日将两个孩子带进来让我瞧瞧就成。”
“是。”析秋应是。
瑾瑜将殿内伺候的带了出去。
析秋和乐袖又说了一些孩子的事,析秋怕她多想凡事只点到为止并不深议,乐袖笑呵呵的很是替她高兴的样子。
说了一阵,乐袖话锋一转问道:“这次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析秋就露出尴尬的表情,语气恳切的道:“不瞒娘娘,前几日宫中的事情妾身也听说了一些,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不安,还是阮夫人,说我若实在不放心,不如进宫来瞧瞧,妾身想想索性就递了牌子来了,一来看望娘娘,二来……”
她这个话说的很委婉,乐袖目光一转点头道:“也难为你了,也不知道宫里的事心里日日惦记着。”她说着叹了口气:“你放心,如今他好好的,三皇子虽还没有痊愈,可也无大碍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析秋点了点头应是,目光朝门口扫了一眼。
这一眼乐袖便明白她心中所想,她端了茶沉吟了片刻,还是放了茶盅吩咐瑾瑜:“去看看殿下在做什么,若空闲着就请他中午到我这里来用膳。”说着一顿又道:“吩咐了御膳房捡了殿下爱吃的做。”
瑾瑜应是和析秋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家中太夫人和大夫人身体都还好吧,炙哥儿我也好久没见,是不是长的很高了?”乐袖笑着说着,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羡慕。
析秋听着笑着回道:“太夫人和大夫人身体都挺好的,至于炙哥儿……”她摇着头:“还是一刻都歇不下来,前段时间教习的师傅辞馆了,他这两日正闹着要请师傅呢。”
乐袖也跟着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就见殿外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娘娘。”敏哥儿大步跨了进来,视线便迫不及待的落在析秋身上,眼睛一亮,析秋见他过来遂低了头站起来盈盈拜了拜,敏哥儿忙伸手过去:“萧夫人不必多礼。”
析秋含笑应是起了身子。
乐袖笑道:“还以为你有一会儿,这么快就到了。”说完指了身边的位子:“快坐下歇会儿,午膳还有会儿,我们索性说说话。”
敏哥儿点头应是,目光像是黏在析秋身上一样,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数遍,心里却越发的心疼,母亲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差,难道这一次生产又是和炙哥儿那时候一样亏了身子么?
析秋知道敏哥儿在看她,可她却是低着头没有回视,一副疏离恭谦的样子。
乐袖深看了她一眼,含笑道:“今儿怎么到还客气了。”说完站了起来:“前些日子得了风寒,这会儿也未清除,我去后殿歇会儿……”说完扶着瑾瑜的手对析秋道:“四夫人稍坐。”
析秋站起来应是,送乐袖进了后殿。
前殿里只剩下她和敏哥儿,门口守着苏公公。
“母亲。”一声母亲喊出来,敏哥儿便红了眼睛,析秋也想他可还是忍住了,知道时间不多免得惹人怀疑,她朝敏哥儿摇摇头,开门见山的问道:“前两日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敏哥儿欣慰的笑了起来,这天底下真正关心他懂他的人,还是只有她!
他明白析秋开门见山的原因,便走近一步在析秋耳边低语几声,析秋听完就沉了脸:“不行。”她摇摇头,坚定的否决了他的决定:“计划虽周全,可也太危险了,若是被圣上察觉,对你也会不利的。”
“我知道。”敏哥儿压着声音快速的道:“可是不能再等了,圣上前几日咳嗽出了血……”
话音一落,析秋顿时惊住,没有想到圣上的病情如此严重。
“你和母亲说说二皇子的事,捡了重点说。”析秋拉着敏哥儿坐下,敏哥儿大概说了一遍,最后道:“……大周虽无此项律法规定,可历朝并无此先例,这是最好的突破点。”
析秋微微颔首,敏哥儿的想法很对,她脑中已飞快的在转,少顷她压低了声音在敏哥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有你三舅舅在也能放心一些。”敏哥儿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是母子俩第一次议论这样的话题,也是析秋一直想要避免也不愿看到的场景,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她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朝前走一直走,不能退缩!
“你在宫里多加小心。”析秋小声叮嘱他:“外面的事有我和你父亲安排,你尽管放心。”
敏哥儿看着析秋,还是忍不住握了她的手:“母亲,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有没有仔细请太医看过,阮姨母怎么说?”
析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道:“我没事。”又将手心伸出来给他,就见指尖上落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粉白。
敏哥儿一愣,就瞧见析秋不舍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照顾好自己。”
“嗯。”敏哥儿点头应是,耳边已听到内殿有脚步声,析秋已松开他的手交谈还在继续:“娘娘身子不适,你闲了要多过来陪陪她才是。”
敏哥儿应是,回道:“这么多年在宫中是娘娘在照顾我,我一直不曾忘记。”
析秋露出欣慰的笑容。
“睿儿。”乐袖走了出来,仿佛没有听到析秋和敏哥儿在说话,很自然的道:“你上午去看望三皇子了没有,他可有好一些?”
敏哥儿起身过去扶了乐袖坐下,笑着回道:“好多了,能吃些清淡,还下地走了一圈,看情景再养些日子应就无妨了。”
乐袖微微颔首:“稍后让苏公公去我库房里领些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们虽是兄弟可也不能次次都空着手去,也不像样子。”说着一顿敏哥儿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我那边有……”
乐袖摆着手:“你那有是你的,你自己留着打赏送人,都是有用的。”说完去看析秋:“四夫人中午也留在这里一起用膳吧。”
析秋站了起来,笑着回道:“谢娘娘抬爱,妾身不敢留,家中留着三个孩子妾身不放心。”说着又拜了拜:“就不打扰娘娘了。”
乐袖也不挽留,笑着点头:“瑾瑜你送送四夫人。”
敏哥儿看着析秋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却始终未曾回头,他垂了眼眸也如同析秋一般,若无其事的去和乐袖说话。
乐袖看着他,遂也笑了起来,语气越发的柔和。
三日后,佟全之到了京城,回了佟府后便直接和碧梧一起来见析秋。
“六姐,你写信催的这么紧,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粗粗的声音,析秋几乎有些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佟全之,络腮胡子皮肤黝黑,穿着一件墨蓝色的直缀,肩膀宽阔身体健硕,但凡说话析秋都能感觉到头顶的承尘都在抖。
析秋又去看站在她身后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圆髻,戴了两枝鬓花,眉眼清秀却已不似以前满面的少女天真烂漫,皮肤也晒黑了粗糙了些,穿着鹅黄的长褂外头罩了一件秋香色的褙子,目光灼灼包含思念的看着析秋,见析秋看过来,她哽咽的喊了声:“夫人。”跪了下来。
析秋正要去扶她,这边佟全之却是一把将她拉起来:“六姐又不是外人,你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
碧槐看看佟全之,又看看析秋满脸通红。
析秋抿唇笑了起来,仿佛又看到三年前的佟全之和碧梧。
“好了,好了。都坐吧。”析秋笑语盈盈才回佟全之的话:“我写信催你回来,难道你不是该谢谢我?”
佟全之一愣,哈哈笑了起来:“还是六姐聪明。”说完捧了茶牛饮了一口,回道:“你不知道,我娘给我说了多少的人家,幸好你写信过去说找我有事,若不然我定是要被五花大绑的送去洞房了。”
析秋看了眼碧梧,就见她面色平静的坐在一边,视线在房里四处打量。
该成亲的话不应她来说,析秋笑着道:“那你出来,二叔和二婶同意了?”佟全之点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要回京述职,这是正事,他们想拦也拦不住。”
碧梧看了眼析秋,搓着手指道:“夫人,奴婢想去看看岑妈妈和春柳碧梧几个。”
“去吧。”析秋笑着点头:“一会儿回来吃饭。”
碧梧笑了起来,终于不再有拘束的感觉,站起来朝析秋行了礼看了眼佟全之便出了门按照记忆中的格局去寻碧槐。
碧槐端着盆子进了抱厦,就瞧见房门口站着一位妇人,她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喊道:“碧梧?”
碧梧猛然回头,瞧见碧槐站在不远处,眼睛顿时红了跑了过去,碧槐也丢了手里的铜盆一把接住碧梧,两人抱了一阵哭了一阵,碧槐拧着碧梧的脸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一走这么多年,连封信都不给我写。”
“碧槐姐。”碧梧垂着头:“我想给你写的,可是实在没空。”碧槐拉着她进房给她倒了茶:“怎么写信也没空,怎么回事?”
碧梧就将这三年在辽东的事情大概说了一边:“三爷一去辽东正好赶上了打仗,他不放心我,就将我带去了户所,那边住的都是男人,我也不好出门,每天躲在房里,后来每天看到有人受伤回来奄奄一息,那些士兵没有人服侍生病带伤每天还啃着冷硬的馒头喝着生水,我就想起来夫人教过我们护理外伤的方法,一开始我还不好意思,可是后来伤员越来越多我也没心思顾忌男女之防,每天忙的晕头转向,闲了还帮他们做饭洗衣裳……”说着伸出一双手来给碧槐看。
以前在府里时虽也做事,可做的都是轻省的活,夫人又给他们护肤的花露,手虽不是纤纤玉手可也细腻的很,现在再看碧梧的手,皮肤粗糙,手背和手指上随处可见黑黑的伤疤,她知道这是冬天生了冻疮后留下来的疤,碧槐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
“没事。”碧槐的笑容依旧很憨厚:“虽然很累可我很开心。”说着一顿又露出甜蜜的样子:“后来三爷不舍得让我受累,就将我送进城了,我现在到是天天闲着,还有人伺候,可是我却喜欢那时候的日子,很充实。”
“三爷述职后还要走的吧?你怎么打算的?”碧槐不舍得碧梧受苦,跟在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每一个都嫁的很好,虽说不上富足可也衣食无忧,最重要的是,夫人替他们选的人都是极好的,唯独碧梧……
“我……”碧梧没有忘记三年前走的时候说的话:“我不知道。”舍不得三爷。
碧槐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啐道:“我不是让你留在府里,是想说你不如留在佟府罢了,哪怕去保定也成,总比跟着去辽东蓟州那些地方受苦好。”
“我……我想问问夫人。”碧梧不确定,低下了头,碧槐了解她的性格,便摆手道:“一会儿我陪你去见夫人。”
碧梧应是,想起碧槐的婚事:“你的婚事订了吗?”碧槐一愣,红了脸正要说话,外头春柳掀了帘子笑眯眯的进了门:“她的婚事夫人可记着呢。”说着凑到碧槐跟前暧昧的道:“没瞧见最近但凡外院有事,夫人都是让她去的么。”
“春柳姐!”碧槐羞的直跺脚,碧梧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春柳:“春柳姐,我好想你啊。”
春柳也红了眼睛,可还是啐道:“你还有脸说想我。”说完推开她上下打量:“我瞧瞧,可真有夫人的架势了。”
碧梧摆着手,着急的道:“您可别这么说,回头二夫人知道了该不高兴的。”她现在是明白了,当初跟着佟全之去已经注定没有选择了,这辈子捅了天去也不过是个妾室,虽和她初衷有违背,可是想到佟全之,她也不后悔。
在辽东的三年,他们彼此相互照顾依赖,那样的美好记忆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六姐。”佟全之和以前一样拍着胸脯回道:“我现在可是把总了,这一次定能见到圣上,再有姐夫相助,定能如愿。”虽不明白析秋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可还是依言而行。
析秋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
佟全之哈哈笑了起来,析秋看着他还是忍不住道:“婚事是大事,你总这样避着也不是办法,婶婶那边你总要有个交代才是啊。”
“我知道。”说起这件事佟全之一副无奈的样子,将他在辽东和碧梧的事情和她说一遍:“我受伤了,她听说吃黑鱼好,就冒着北风去结了冰的水里摸鱼……冬天没有蔬菜吃,她将她房里填了满房的土,在里面种了蔬菜,她自己却舍不得吃每次都攒着等我回来吃……战友受伤了她没日没夜的照顾,便是黄大人也夸赞她贤惠能干,因此还嘉奖了我,我有今日她功不可没。”
析秋没有想到他们在辽东吃了那么多的苦,听着心里也发酸。
“她虽是丫头,可对我的好的我心里记着,这辈子我给不了他名分,可是……”他说着一顿斩钉截铁的道:“可这名分我也不会给别人。”
析秋动容,感动的道:“我知道了。”她说着一顿:“等见了二婶我也会劝劝她的。”
佟全之点头不迭:“我娘最听你的话,你说一定管用。”
析秋不知道是该为碧梧高兴还是难过,要佟全之打破陈规娶她为妻是不可能,但有佟全之这番话,作为他的身份来说已是难能可贵,对于碧梧来说或许也是最好的结果。
“四爷回来了。”绿枝在外头探了头回道:“四爷说若是夫人和三爷说完了话,就请三爷去外院一趟。”说完又看着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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