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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医女-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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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她说得很低,很低,低到圣上几乎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
“什么?梓潼你说了什么?”
圣上忍不住上前一步,寻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神色,好像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点点的预知,他的心里有些恐惧。
可惜,独孤皇后已经端起了托盘里的毒酒,一饮而尽。
这不愧是皇宫里的毒酒,效果立竿见影,没等圣上来到独孤皇后的身边,她便已经断了气,最后她都没有再看圣上一眼,或许她的心里还是怨恨圣上的,或许她还想对着圣上说一句:“但愿没有来生。”
独孤皇后死了。
看着已经软下去的身体,圣上忍不住又是一阵泪意。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喃喃道:“梓潼,是朕对不起你……是朕的错……你睁开眼睛看看朕吧,求求你了……”
这一刻的圣上,格外的迷茫,他看起来像失去了全世界的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伸手一直慢慢推着独孤皇后的身体,眼角又是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他第一次对人用了求这个字眼,说明他此刻是真的很无助,很迷茫,可惜为时已晚。
他的这一生可以说的上是,前半生风光无限,后半生孤寂可怜。
她是令人生畏的,同样他也是令人可怜的。
最后圣上抱起了独孤皇后的身体,缓缓朝着外面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打了开来,有眼尖的太监看见这一个场面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有些不敢相信圣上一直都宠爱有加的独孤皇后居然就这样死了。
不过在想到今夜里发生的事情后,他又是释然了,也是,独孤皇后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要是不死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呢!
这时,一直跟在圣上身后的那个大太监,望了望不远处的天空,神色悲凉的喊道:“殡天了!”
殡天,他用了殡天这个词语,还是遵循了独孤皇后的身份,也就是说,独孤皇后在这场叛乱当中,虽然面临了死亡,但是她的身份依旧是,依旧在死后享有无上的荣耀地位。
这是圣上心里一个割舍不下的结,他不会允许在自己百年之后见不到独孤皇后。
既然,她这辈子跟了自己,那么,就算是死,也是自己的鬼,也是自己的皇后。
不远处的太监随着这一声喊叫敲响了丧钟,远远的传遍了整个皇宫。
这时,天边也泛起了一丝丝的鱼肚白,映衬得整个皇宫格外的凄凉,异常的悲怆。
不过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往日里红墙绿瓦的皇宫,此刻被一层雪白覆盖,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哀伤气息,上空中的哭丧声,更是弥久不散。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全部都哭着一张泪脸,不敢露出一点点的笑意,生怕会给自己带来杀生之祸。
就是有几个宫女和太监在私底下谈论这件事,被无意间路过的圣上听到,之后,自然是逃不了一死,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那日里的鲜血,一直染红了皇宫里的午门,在夕阳的照射下,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圣上勒令不许任何人去打扫,更是不许任何人去给那些惨死的宫女太监们收尸,就那样死状凄惨地摆放了三天,直到尸体快要臭了的时候,才算是同意让把尸体给收回来。
有了这血淋淋的教训,剩下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们,自是不敢多言,甚至有的人害怕自己在睡梦中说出什么不好的话,给自己带来杀生之祸,就在睡前给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布巾,简直就是凡是可以给自己减少危险的事情,无所不用其极。
不仅如此,就连那些大臣们的女眷,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要在这冷冰冰的皇宫之中,给独孤皇后硬生生地守孝三天,滴米不进。
这时,司无双突然有些庆幸江梓涵不是那些命妇,从而避免了进宫守孝这一环节,只需要在家中挂上白色的灯笼,把所有喜庆的颜色给撤离下去,不得食荤便可。
而他作为动工左典戎卫,又是在此次叛乱中,也算是取得了一个很好的功利,在圣上的面前接二连三的露面,所以此次皇宫里的安全,便交由他来负责。
这可以说得上是圣上对他的信任,但又是把他给架在火上烤,烈火烹油,说的不亚于这样。
想必定是有许多的一些世家子弟在心里暗恨着司无双,随时都盯着司无双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他的出错,而后便想要一举把司无双给从那个广受慕容啸天和圣上信任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们不忿,也不服,司无双这样一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突然间就抢走了他们本是给自己或者是自己家中的子弟,或者是族中的子弟看好的职位。
所以,这几日里,司无双也是一直都好像是在冰面上行走一般,随时都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生怕会一个不小心步入了别人设下的圈套之中,从而把自己也是给搭了进去。
眼看着这独孤皇后殡天的仪式就要过去,司无双忍不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几日里,他一直都没怎么合眼,生怕哪里会出了什么问题,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好在,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这时,一个太监神色匆匆地朝着司无双跑了过来。
第四百二十四章棺木失火
“怎么了?”
司无双皱眉,喊住了这个太监匆忙的脚步。
“回大人,是的棺木那里出了问题。”
小太监有些瑟缩着身子,颤抖着声音说道。
最近这段时日里圣上的心情阴晴不定,尤其是遇到关于的事情时,更是要小心加小心,不然随时都会有掉脑袋的事情发生,所以这些下人们也是时时刻刻赌保持着警惕的心。
因此,一直在的棺木旁边守候的小太监,发现那棺木出了问题后,顿时心里害怕的不行,这才赶紧跑出去告诉其他人,想要找他的师傅,也就是圣上身边的那个大太监说道一二。
也好帮忙想办法,看是否有其他的方法能处理这件事,他不想掉脑袋,他还小,宫外他还有需要他一直寄钱的父母,还有他的兄弟姐妹都在等待着他的救济。
此时被司无双唤住了脚步后,小太监有片刻的慌张,而后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眼睛亮了亮。
依着司无双现在在圣上心目中的地位,想必他定是有办法可以把自己给救下来吧?
想到这里,小太监赶紧对着司无双跪下来:
“大人,求您救救救奴才吧,奴才上有老下有小,奴才真的是无辜的,这真的不是奴才的错。”
司无双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很是严肃的模样,他安抚地看着小太监说道:
“先不要着急,不要慌张,你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好作出准备。”
小太监这才露出略微迷茫的神色,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开始缓缓道来。
“奴才记得,就在昨日凌晨时分,眼看着就要大亮了,奴才心里也是一喜,便疏忽大意了一些,稍稍打了个瞌睡……”
说到这里,小太监的神色有些害怕,毕竟他的职责便是守护在独孤皇后的棺木旁边,看着那周围的一切,可是现在,他说自己打了个瞌睡,这便是他的失职。
不过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听他说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司无双并没有打断小太监的话,而是依旧那样神情温和地看着小太监,示意他接着说话。
可能是司无双给小太监的感觉太过安定,有一种安全感,让他相信司无双不会对自己有杀意,所以小太监的神色又慢慢缓和下来,接着说道:
“谁知,就在奴才稍稍打了一个瞌睡之后,那棺木底下的白纸竟是自己燃烧了起来,险些烧到了棺木!”
小太监的神色又变得唯唯诺诺起来,显然是没有把话说全,还有其他的事情隐瞒着司无双。
这司无双是何许人也,自是一眼看出了小太监的隐瞒,遂出声问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棺木可好?”
他一句话直接点出了主题,点出了最主要的事情,那就是独孤皇后的棺木,也就是圣上最为看重的东西。
时下这些古人最是迷信,他们认为棺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不可以出什么差错的,否则就是神鬼对他们的惩罚,这是一个预兆。
而现在独孤皇后的棺木底下的那些白纸突然自己燃烧起来,这就是一个不好的征兆,若是被圣上知道,定然是十分恼怒,而这些无辜的小太监和宫女就是难以逃脱一死。
想到这里,司无双的眼底暗了暗,他的眉头紧皱,开始在心里思索着到底应该怎么做。
挥了挥手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道:“你且回去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竟是直接把所有的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司无双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理说,依着司无双平日里在这朝中的为人处事,定当是不会把这件事给自己揽到身上的,可是现在他居然主动把这件事揽到了自己身上,简直就是怪事一桩。
只见,司无双原本应该是出宫回去,不过这一下,他的脚步换了方向,直接朝着慕容啸天的东宫走去。
和皇宫其他地方同样的是,慕容啸天的东宫也依旧是被这雪白给覆盖,不见一点其他喜庆的颜色。
看门的小太监大老远看到司无双走过来后,赶紧跑了回去禀报,而另外一个小太监则是比较殷勤的给司无双开了门。
“典戎卫大人,您过来了,请进请进。”
小太监弯着腰连连对着司无双说了两声请进,态度极其恭敬,看得出他对司无双是真的很恭维。
依着这些平日里在宫中都是人精一样存在的小太监们,他们最是逢高踩低的一个做派,眼下这样对着司无双,可见他现在的身份是真的不一般,真的很受圣上和慕容啸天的礼遇重视。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司无双早就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做派,所以当下只是对着小太监点了点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抬步直接走了进去。
他径直朝着慕容啸天的书房走去,大老远便看见外面有几个侍卫把守,而不远处还有几对侍卫在巡逻。
似乎在发生过那一次信件被北海王派过来的人给盗走的事情之后,慕容啸天就加重了自己书房周围的守卫,闲杂人等根本就不能近前,更不要说在周围闲逛,一旦出现有可疑的人物,立刻就会被那些巡逻的侍卫给带走,严加拷问定然是要说出个一二三来,否则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现在这样杂乱的情况下,慕容啸天更是重视着自己的书房,防止会有人趁乱跑了进去盗取了什么重要的文件或者给他安上一个什么不好的罪名。
所以现在他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和平日里温的形象有了一定的差距。
不过大多数的情况下,慕容啸天还是依旧那般的温和有礼,能听得进去下属人员的进劝,所以这也是有那么多大臣拥护他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圣上无论如何都不肯把他给换掉的一个原因。
在战乱的年代,或许一个国家需要一个比较注重战争的君王,以此来扩充它的疆土,保护他的百姓,维持他的江山。
可是现在并不是那样一个战乱的年代,所以他们不需要北海王那样的君王。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心声。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守候在慕容啸天书房门口的小太监朝着司无双走了过来。
“典戎卫大人,殿下邀您进去。”
就在刚刚那个回去禀报的小太监,告诉了慕容啸天司无双过来了之后,慕容啸天便一直在书房等着司无双。
颔了颔首,抬步朝着慕容啸天的书房走去。
抬手敲了三下门,司无双便站在门口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进来。”
直到听到慕容啸天的声音后,他这才伸手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殿下安好。”率先朝着慕容啸天行了一礼,问安。
慕容啸天原本伏在桌子上办公,此刻听到司无双进来后抬起头来,眼睛里有着浓浓的笑意,看着司无双笑着说道:
“不知爱卿你是有何重要的事情来禀报?”
对于司无双,慕容啸天的感觉是很奇特的。
要说比较赏识和重视司无双吧,慕容啸天心里又是有点隐隐的不悦,他觉得司无双又有些不太容易掌握,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可是他又不得不依赖于司无双的能力,依靠着他给自己做事,所以又不得不赏识和重视司无双。
尽管心里这样纠结复杂,慕容啸天的面上依旧是一派温和笑若春风。
司无双低声把刚刚小太监说过的话又给慕容啸天重复了一遍,说完后,便一直紧紧盯着慕容啸天的面容,等待着他的说话。
慕容啸天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司无双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来告诉他,又为什么要揽在他自己的身上。
慕容啸天向来都是一个有疑惑必定问出来的人,所以当即抬头看下司无双,“不知爱卿这是何意?”
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等待着司无双的回复。
“殿下,眼下圣上正处于独孤皇后去世的伤心之中,很有可能会遭受其他小人在圣上的耳朵边进说谗言,可想而知圣上到时候又是会怎么样想您?”
说到这里,司无双停顿了下来,看着慕容啸天神色有些凝重地接着说道:
“所以我们要趁着现在圣上还不知道这件事,先发制人来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要给处于暗处的敌人一个可乘之机。”
说的也是,眼下圣上肯定只会记得独孤皇后的好。关于她往日里的不好之处,早就随着这一死而变得烟消云散,他定是听不得任何人说独孤皇后的不好之处,也定是可以想到独孤皇后平日里和谁最为不对付。
若是在这时,有人趁着这个时机对着圣上说几句慕容啸天曾经和独孤皇后之间的纠纷,定是会引起圣上对慕容啸天的不满。
他就会想起他们之间的纠纷,开始想当然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慕容啸天的错,把所有的过错都会推到慕容啸天一个人身上,从而开始在心里怨恨起慕容啸天。
这样的事情,是谁否预料不来的。
第四百二十五章司无双献策
虽然现在看着圣上的身体已经不好,应当是很快就会把皇位传给慕容啸天,但是这又是谁都说不来的事情,万一圣上在临死之前突然改变了想法,那么他们谁都是没有办法。
毕竟,皇室之中,也不是没有把皇位传给其他亲王子弟的先例。
慕容啸天看着司无双点了点头,神色颇为凝重的说道:
“不知这件事情,爱卿怎么看?”
显然是认同了刚刚司无双所说的话,也是想到了会有人对他不利,再联想到圣上这两天的心情,慕容啸天的心里沉了一下。
或许这件事情就是专门冲着他而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偶然之事,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鬼神之说,分明就是想要把他给拉下水。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个亲王的诡计?又或者是不是北海王余党所为?
这一切他们都不清楚,都不知道,不过好在司无双发现的及时,能避免了这场他不知情的陷害的发生。
“很简单,把这件事告诉圣上。”
司无双看着慕容啸天,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
当然,他所说的告诉圣上,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把这件事告诉圣上就可以,而是要在无意中,缓缓的把这其中的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告诉圣上,让他知道有人在打着慕容啸天的主意,在打着皇室的主意,更是在打着独孤皇后的主意,让她死后也不得安生。
想必圣上知道这一切后,心里必然是有一个决策,也知道这并不仅仅是慕容啸天的错,也知道是有人在利用独孤皇后的死来打击报复慕容啸天。
到时候,圣上定会着重查清楚这件事,把那个在背后里搞动作的小人给揪出来。
只要圣上出手,那么慕容啸天便会减少很多被误会的因素,那么幕后之人所做出的这件事,就没有了意义,所以他定还是会再次出手,到时候只要在暗中等待,就很容易把他给找出来,从而给一举歼灭。
拍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慕容啸天看着司无双笑着说道:“爱卿好主意!好主意!孤便这么做!”
说着慕容啸天便从椅子上起了身,准备换衣服去找圣上说道这事。
“且慢!”
就在这时,司无双又是出声止住了慕容啸天刚要离开的脚步。
慕容啸天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司无双,“爱卿,你这还有什么事?”
明明就是司无双刚刚告诉他应该这样做,可是现在自己却是被他给叫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慕容啸天的心里有些许恼怒,不过更多的是疑惑。
“殿下,您不需要换衣服。”
司无双看着慕容啸天这身极为简单的衣着打扮,淡然说道。
眼睛里隐隐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他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对着慕容啸天说这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说着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嗯?”
慕容啸天有些不明白,转头更加疑惑的看着司无双。
要知道面见圣上时,根本就不能出现衣衫不整的情况,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全部都要以最好的状态面见圣上。他这身极为简单的打扮,直接去面见圣上,会被认为不尊敬圣上,到时候,这事又会有人在那里说三道四,一定是会在圣上那里吹耳边风。
他不想在这个已经快要走向成功的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差错。
司无双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又淡淡的说了一句,“独孤皇后。”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慕容啸天却是明白了,他露出了然之色,看着司无双点了点头,眼睛里有着极为明显的赞赏。
“孤这就去。”
司无双笑着点头回应了一下。
“那便恭祝殿下好运,末将也是该回去了。”
说罢,便跟在慕容啸天的后面一起走出了东宫,不同的是慕容啸天朝着圣上的寝殿走去,而司无双则是朝着出宫的方向走去。
二人分道扬镳,心里却是都朝着统一的方向发展,利益更是相同。
走出那令人有些沉闷的皇宫,司无双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心情也变得有些轻松,不过并没有表现在明面上。
在这样一个阶段里,他自是不能表现出过多的情绪给别人抓住把柄。
而这边慕容啸天在来到圣上的寝殿时,面上的神色也是同时变的哀戚起来,眼睛里是浓浓的悲痛。
当然,这并不是慕容啸天全然装出来的样子,他是真的在心里有所悲痛,有所惋惜。
再怎么说,在他小的时候,独孤皇后刚刚进宫,那时候她还没有变成现在的样子,她还会对着自己露出温暖的笑容,她还会时不时给自己吃些小点心,她还会在身上生气时维护自己。
还有北海王,曾经他也是会拉着自己的手软软的叫着哥哥。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变了,开始变得那么陌生,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冷漠,甚至隐隐带着仇意。
若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啊!
慕容啸天看着天空中那最后一抹晚霞,心里如是想到。
最后他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他就慨然面对吧。
想到这里,慕容啸天大步上前对着守候在圣上寝殿外面的太监说道:
“你去告诉父皇,孤求见。”
那个太监看见慕容啸天后,行了一礼赶紧跑了进去。
对于慕容啸天,他们不敢有一点怠慢,毕竟现在慕容啸天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国家继承人。
不过片刻,那个太监便跑了出来,对着慕容啸天跪下行礼,而后才说道:“殿下,陛下请您进去。”
慕容啸天点了点头,随着太监的脚步一起走动。
还未走近圣上的寝殿内,一股浓重的烛火气息便充斥在慕容啸天的鼻息间,有些呛人。
他在心里稍稍皱眉,面上却没有一点表现出来,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这些烛火气息一般。依旧是那般淡然温和的表象,只是眉宇间带着浓重的哀戚。
不得不说慕容啸天能走到这一步,能走到今天,他还是有着过人之处,有着可取之处,最起码这表面功夫做得极为到家,简直就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
这一点,北海王就比不上慕容啸天。
往日里北海王虽然也常常表现出自己彬彬有礼的模样,但是不经意间,他眼底的厉色还是会出卖自己的本性。
他刚走在门口,便听到了里面圣上的声音。
“是太子过来了?”
声音中比往日要更加苍老一些,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间就是一阵剧烈的喘息,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断气一般。
慕容啸天的眼底暗了暗,悲伤一闪而过。
对于圣上,他的感情也很是复杂。
从小他就没有接受到过圣上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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