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姐在种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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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秋霜一直紧盯着黄婆子的神‘色’变化，心里猜测她并没有全说实话，心里有些恼怒，邱大爷是程家的掌柜，但不代表有那个能力很很快查到王家的宅里事。

　　　　不过她也知道，威胁黄婆子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且自己也不擅长虚张声势，齐秋霜看向邱大娘，在某些方面，对方一定更有经验。

　　　　邱大娘朝齐秋霜微微点头，示意她不要急，面朝黄婆子时依然板着脸，无声地施加着压力。

　　　　此时黄婆子心里要将齐晓华给骂个狗血淋头了，早知道买这个齐秋雪会惹来麻烦，她就不下手了。

　　　　“这个，邱大掌柜，你也知道婆子我做这样不易，王家那边，我也不敢随意透‘露’，否则这生意我以后还怎么做呀。”黄婆子拍着大‘腿’哭嚷道，一旁伸出手指悄悄比了个二。

　　　　送走齐秋霜几人，黄婆子思来想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邱掌柜是在程家那说得上话，可也不见得会为一个寻常人家出面找王家要人啊，这自己是被坑了？但凡事总有个万一，自己透‘露’了消息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在人牙这一行里‘混’？

　　　　上了马车，齐秋霜仔细问了王家的情况，心里也沉了下，好在齐秋雪才七岁，暂时不会碰到那些龌蹉事。

　　　　“程家与王家也有些生意往来，说不上密切，这事只怕要请大爷帮忙了。”邱大爷微微皱着眉头，“算算时间，大爷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文雅阁，每日他都会来走一趟。”自家儿子虽说是入了大老爷的眼，实际上却是跟在大爷身边做事的，不管怎么说，这事成的可能‘性’大了不少。

　　　　有邱大爷在，齐秋霜一行人很顺利地进入文雅阁后院招待客人的地方。邱大爷上前与守‘门’的小厮说了两句，小厮很快就进去通报了。

　　　　齐秋霜看着这后院的布置，可知这程家的大手笔，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低着头，依稀能听到屋里头的说话声，听音‘色’，应当还是少年。

　　　　小厮很快就出来请人进去，说真的，邱大爷作为一个已退休的老掌柜，就算主人家再好，为刚认识的人的事去求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欠下人家一个大人情了。

　　　　“齐姑娘，你怎么在这？”

　　　　正走神的齐秋霜听到这问话声，抬头一看，却见是程飞熙梁澈钰两人，他们的边上，坐着一个红光满面略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以及跟他们差不多岁数的男孩子，白皙俊美‘唇’红齿白的少年。

　　　　“怎的，侄儿认识这位姑娘？”程大爷略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想。

　　　　“在庆阳有见过几次，齐姑娘帮了个大忙。”程飞熙‘挺’意外的，没想到会在府城碰到齐秋霜，胡六哥儿好了后，有跑去齐家找过人，却被告知不在家，让他有些小失望，本来还想问一问那木耳菜的事呢。

　　　　邱大爷见齐秋霜似与这两位少爷认识，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心想去王家要人这事不难了。

　　　　齐秋霜眨了眨眼，心知对面的四人对救回齐秋雪将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她很快撇去脑中的杂念，礼貌地行了礼，“大爷好，三位少爷好。”

　　　　程大爷哈哈一笑，“既然是认识的，你们年纪相当，就到隔壁屋子说话罢，我让人送几样点心来。”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57章　出手

　　　　换了间屋子，加上对面又都是认识的人，也就放松了不少，程大爷人看着豪爽，但仍旧透着‘精’明，齐秋霜感觉站在这人的面前很没有安全感。

　　　　“齐姑娘，你们来府城，是出了什事吗？”程飞熙并不笨，齐斯农和齐书凡人都出现在这边，而大桑村齐家又没有什么大动静，稍微想一想，也知道有地方肯定不对。

　　　　“熙堂弟，看来你与表哥都认识这位姑娘和公子，不给介绍下？”程和兴颇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两个衣着破旧的少男少‘女’，少见地见到他们还不卑不亢的，果然有趣。

　　　　“这位公子与姑娘与我是同乡，曾做过几笔生意，怎的，兴堂哥也有兴致？”程飞熙笑着回道，“若是堂哥也有兴趣，有时间也可谈谈。”

　　　　程和兴微微撇了下嘴角，心里有些不屑，乡下能做生意的还不就那些，堂叔一家都是嗜吃的，做生意肯定脱离不了吃的这些。

　　　　听着面前三人的谈话，齐秋霜和齐书凡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被程和兴这么一打岔，话题就开始歪了。

　　　　这时，梁澈钰忽然轻咳了一声，“这里都不是多嘴的人，有事你就说。”冷冰冰的声音让一旁正谈论得高兴地程和兴和程飞熙也停住嘴，一齐看着齐家两兄妹。

　　　　齐秋霜微微皱了下眉，齐秋雪被卖这事，她不知道要如何说，看了一旁的齐书凡一眼，示意他拿主意，毕竟这个世界的一些规矩以及看法，他更加的清楚。

　　　　齐书凡并没有见过程飞熙和梁澈钰，不过在刚才的屋子内，看得出来这两人的地位不低，尤其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位，很受重视的感觉。

　　　　他不知道在隔壁的邱大爷能不能请得动程大爷，但看这三个少爷对自家妹妹的关注度，若是请求，被拒绝的可能‘性’很小。只不过，妹妹还小，与这样身份的人接触适合吗？

　　　　“家里是出了点事，来府城的路上碰上邱掌柜，他为人热心，替我们打探消息，不想事情有些棘手，就想着能不能请程大爷帮忙下？”齐书凡斟酌了下语句，注意对面的人的神情，看他们是否有意向帮忙。

　　　　程飞熙听了没再问话，而是看向齐秋霜，直觉告诉他，这事可能有些羞于出口。

　　　　“我二姐被卖了，找到那牙子，说是卖入王家，我们人小力微，也只能求到大爷头上。”听齐书凡的话有试探的意思，齐秋霜干脆直说了，她相信眼前这三人，不会对外多嘴而影响齐秋雪的名声的。

　　　　更重要的是，买卖人口这种事，对于大户人家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这种赎人的事，也不是没遇到过，只不过少得可怜就是。

　　　　梁澈钰从齐秋霜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他就一直在观察她，注意到她与齐书凡的一些小动作，却也不反感，觉得以她这个年纪以及她的生活背景，能有这样的策略已经很难得。

　　　　不过更令他在意的还是齐秋霜身上的味道，在她甫一出现的时候，他恍然有闻到，待要细闻，却又什么也没有，这让他心里有些焦躁。

　　　　不是谁都能忍受那每日的疼痛折磨的，更别提一辈子待在轮椅上，他知道来到外祖这边，是大师的意思，寻找自己的机缘。

　　　　任何有痊愈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更别说如今这个机缘似乎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只不过人身上会出现香味，不是天生就是后天养成，对于齐秋霜的一番了解后，没看出一丝特别来，这让他有些疑‘惑’。

　　　　程飞熙对自家表哥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习惯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了齐秋霜的话只觉得惊讶，齐家在大桑村怎么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又怎会做出卖‘女’儿这种事呢？

　　　　张了张嘴，见齐秋霜一脸的忧‘色’，程飞熙最终还是没有细问，直觉这是人家家里隐‘私’，他父亲这一支都比较单纯，并没‘精’力过太复杂的家庭人员内部斗争，但多少也有了解一点，一时只觉得人多了就会出幺蛾子。

　　　　程和兴却是颇有兴致地看着，要知道这个冷冰冰的表弟可是不大好惹的，更别说是热心的人了，如今为个乡下丫头说话，真是奇了，这里头一定有故事。

　　　　程家在府城的地位不轻，跟其他家族要个人不难，但这事不该由自己说出来，毕竟自己只是个隔辈的侄子，说话还不如梁澈钰随口一句来得顶用的。

　　　　“表哥，你怎么看？”程飞熙伸手轻轻戳了下梁澈钰，低声问道。

　　　　梁澈钰回头看了程飞熙一眼，这才将视线落到前方的两个兄妹身上，“这事简单，过会我跟舅舅说声，让他去王家带人。”

　　　　程飞熙轻轻舒了口气，梁澈钰应下了，那一切就简单了，想着他脸上不由绽出个笑脸，“齐姑娘，齐公子，你们俩也别愁眉苦脸了，表哥应下了这事，不出问题午饭时就能见到人了，唔，等会你们也没事，一道逛逛府城罢，听说很热闹且有许多好吃的。”

　　　　在一旁的程和兴也忙说道：“这没错，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不用学习，齐姑娘齐公子不用客气，大家相识一场，也是朋友了。”

　　　　程和兴有意与齐家兄妹多接触，想到自家祖父‘交’代的事，多注意表弟的事情，他当然要近距离了解下这两人了，可是由啥不良心思否？

　　　　齐书凡稍稍犹豫了下，又见齐秋霜朝自己眨了眨眼，明了她的意思，遂朝梁澈钰行了个礼，“这…那麻烦三位少爷了。”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梁澈钰有心想跟齐秋霜多接近，确定下那股香味，只点了点头，“没甚，我答应的事定会做到，你们且放宽心，就跟表弟说的那般，一同逛逛府城罢。”

　　　　这边话说好，梁澈钰身后一直跟着不吭声的那个憨厚青年就出‘门’了，看样子，是去办齐秋雪这事。虽说不知道邱大爷那边如何，但总归不会有大差错。

　　　　一直紧绷着的心放松下来，齐秋霜只觉得一股疲惫涌上心头，也没多大心思去看府城的繁华。但是眼前的这三位少爷，主动与自家‘交’好，也许不那么真心，但是多接触，对自家哥哥的眼光以及心态还是有帮助的，也就强打起‘精’神来。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58章　试探

　　　　府城是真的很热闹，不过齐秋霜与其他人的关注点不同，她主要是观察各种商品以及可能涉及的手艺，推断这个社会的发展。

　　　　有程飞熙和梁澈钰在，一行人自然不可能往那些小摊子上走，无论什么时候，高端与普通的界限都是非常明显的。

　　　　茶楼的规格就比庆阳高了不少，雅座也是非常的宽敞，还可点人进来单独说书或唱小曲，总之很享受的地方，这价格，齐秋霜都不敢去想。

　　　　程飞熙热情地招呼着，点了几样茶点后，就与齐秋霜商量起事来，“齐姑娘，正好，有一事我想与你相商，是关于那木耳菜的，若是不方便就罢了。”

　　　　程和兴在一旁听了，不由挑挑眉，木耳菜，还真是没停过的东西，很美味？看堂弟那边如何，可行，自己也分一杯羹去。

　　　　齐秋霜在这样的环境中本有些拘束，听得程飞熙这么一问，两眼一亮，与身边的齐书凡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机会来了。

　　　　这次他们反抗的事，事后舒氏定会百般找事，有银子傍身是必须的，这个数，自然是越多越好。

　　　　“程少爷以往没见过？这也是一样野菜，我们这边不时兴吃野菜。”齐秋霜心里有点小‘激’动，但语气却没多大变化“程少爷觉得能上得了台面？当然，这个木耳菜经培育后，已经脱胎于野生的，跟叶片更细嫩，少了苦涩和刮口，却是很适合大面积种植的。”

　　　　“味道不错，正好这个时候没多少可口的青菜并不多。”程飞熙点点头，南方不大兴野菜，平时蔬菜也够，也少有人想过去驯化，“我们的意思是，你将驯化的植株以及种植照顾法子告诉我们，价格自然不会让齐姑娘吃亏。”

　　　　齐秋霜忍不住‘露’出一个笑脸，这个木耳菜毕竟是白赚的，且经自己能力的实验，目前种的那一小片完全可以移植，和野生的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

　　　　“价钱你看着给吧，种这个木耳菜也是意外。”齐秋霜有心卖个好，当然，她是舍不得白送的，人情有许多办法可以还，这个木耳菜还够不上分量。

　　　　程飞熙听出齐秋霜话外的意思，笑了下，侧头看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梁澈钰，齐秋霜要还人情，也是该给他才是。

　　　　“成，这事等回庆阳我们再好好商讨。”等茶点送上来，程飞熙转而与齐书凡聊起来，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共同的话题并不少，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

　　　　程和兴一听是野菜驯化来的，就有些兴致缺钱，干脆就换了个唱小曲的进来，同时听着一旁程飞熙和齐书凡的谈话。渐渐的，他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也收起来，仔细地听起来，不时地‘插’几句，偶尔还会争论几句。

　　　　他没有想到齐书凡年纪看着不小，一些想法却很是稀奇，就是一些事情他不清楚，但了解后总能有一两句的神来之句。或许遣词造句并不‘精’致，但那思路却是惊人的，哪里像个乡下穷小子，分明就是个饱读诗书的小秀才。

　　　　齐秋霜安静地吃着东西，听着仨人人的讨论，也不‘插’话，有些事她也有自己的观点，但并不适合说出来，且场合也不对。他们谈的东西中，她以前也跟齐书凡谈过，有时甚至会有辩论，见程飞熙和程和兴的眼神，她知道，齐书凡留给他们的印象足够深刻。

　　　　这两个人，或许不会入仕，但家世摆在那，以后会有怎样的发展很难说，一见如故的朋友太少，但少年时期的兴致相投的，却很容易一生来往。

　　　　想着，齐秋霜抬眼就见到梁澈钰对那三人的‘激’烈争论充耳不闻，没什么表情变化，似乎没什么兴趣，但她对他真的‘挺’感兴趣的，程飞熙也是富家少爷，但梁澈钰的气质就明显不同，具体她也说不出来，总感觉有种睥睨的感觉，且之前在文雅阁程飞熙说的话，仔细一思量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在程府的地位也不低。

　　　　能被府城程家看重的人，想来也不简单吧，看来齐秋雪是能够安全地被带回来的，也许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也能与府城程家搭上关系，不过前提是自己必须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看来自己得努力了，想要过得好再这些所谓贵人前说得上话，就必须有能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才行，上天赋予自己的能力，决不能这般‘浪’费了。

　　　　“齐姑娘对种植‘花’草有经验吗？”正想着，齐秋霜冷不丁地听到梁澈钰的问话，压低了的清冷嗓音，听在耳里别有一番味道。

　　　　“‘花’草？在乡下也就种点不值钱的，像指甲‘花’薄荷之类的，谈不上有经验。”齐秋霜想了想，自己在种植方面的经验还真不多，也就这些日子有了异能后接触最多。

　　　　“普通的‘花’草也是有用的，一些香品也是从普通‘花’草中而来，齐姑娘有想过往调香这方面努力吗？”梁澈钰举起一杯盖碗茶，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露’出藏在袖子下的手腕，那皮肤看着吹弹可破，倒比那‘精’心保养的‘女’子还要好。

　　　　齐秋霜不疑有他，只以为梁澈钰喜欢香品，“调香不是那么好学的，且需有敏锐的嗅觉，我自觉没那天分，且我也不喜身上沾了太多味道。”

　　　　梁澈钰一听，基本就确定了齐秋霜身上并未带香包之类的东西，但那偶尔闻到的味道，真的是让他挂念，难不成是她沾染上旁人的？还是说，这一切只因为他疼痛过度而致产生的错觉？

　　　　齐秋霜并不知道梁澈钰的想法，只是配合着他聊天，只觉得这个少爷的问题太跳脱，范围也广，似乎有故意为难人的意思，但仔细一想又不是，真是个奇怪的人。

　　　　离开茶楼时，已快到午饭的时间，齐秋霜的心就提了起来，这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齐秋雪那边还没消息，这让她担心是不是出了意外。

　　　　说是要逛街的，结果大半的时间都‘花’在茶楼里了，齐秋霜倒不是抱怨没得玩，只是出了茶楼，程和兴又建议去酒楼吃饭，而后去瓦肆玩，好似除了这些，再也没别的娱乐方式，的确是‘挺’单调的。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59章　没大事

　　　　作为陪同的人，齐秋霜是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的，椅子还没坐热两分钟，就有人敲‘门’，抬头一看，就见齐秋霜瑟缩地跟在那憨厚青年身后，看起来就跟那受惊的小白兔一般，非常的可怜。

　　　　“二姐。”齐秋霜立马站起来冲过去，将齐秋雪给拥在怀中，“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见到熟悉的人，齐秋雪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对于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来说，这些天的经历简直就是天大噩梦。

　　　　齐书凡的眼眶也有些红，他上前安慰了两个妹妹几句，又郑重地朝梁澈钰程飞熙程和兴行礼道谢。

　　　　只不过齐秋雪的情绪不是很稳定，想要留在酒楼那是不可能的事了，齐秋霜跟齐书凡说了两句，让他留下来赔礼，顺道询问赎回齐秋雪‘花’了多少钱，钱是钱，人情是人情，他们还是得分清楚的。

　　　　梁澈钰和程飞熙程和兴对此也表示理解，并让小厮驾车送两姐妹一道去接齐斯农而后返回车行休息。

　　　　看到齐秋雪，齐斯农也很是‘激’动，嘴‘唇’蠕动着，只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见到熟悉的人，齐秋雪哭了小半个时辰才昏睡过去，整个人缩成一团缩在**上，及其没有安全感。齐秋霜见了，很是心疼，心里对齐家人也愈发愤恨起来，只好坐在‘床’沿抓着齐秋雪的手，低声说着安抚的话语，才见她眉宇间的惊恐少了点。

　　　　齐斯农闷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上看着很是苦涩，“霜儿，你说爹和你娘是不是都错了？”看到‘女’儿这样，他心里那个难受啊，又想到之前在大厅里的表现，心里愈发愧疚起来。

　　　　“爹，你们心善，但他们对我们不见得心善，只恨不得将我们都换成银子才好。我们也不希望你和娘如何，只要一直站在我们这边，不质疑不苛责便好。”

　　　　齐斯农听了不由黯然，儿‘女’都不相信自己吗，但真让他推翻过去所坚守的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姐妹，却是不现实的，只能夹在中间两面为难，最后却是自己儿‘女’遭了罪。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他人比较笨，不像大哥会读书，也不像二哥脑子灵活嘴皮子会说，只剩老实一途，他也尽心尽力地务农，努力让家里过得更好，但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齐秋霜没有多说话，她知道齐斯农要想通需要一段时间，毕竟那些人是他的父母兄弟，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拥有他们这几个孩子的时间要长。

　　　　齐书凡一直快到傍晚才回来，送他的是一直跟在梁澈钰身后的那个憨厚青年，他拿了八十两银票装好，然后‘交’给了那憨厚青年。

　　　　一回到屋里，齐书凡就将齐秋雪的那张身契给烧了，烧完的那一团灰烬，也叫齐秋霜给‘弄’进水里溶了。说真的，她无法明白，这古代的户籍管理真的那么严格，一张没有照片只有一个手印的身契真的能限制住一个人囚住一个人一辈子？

　　　　齐秋霜想不通，也就放弃了，也许在这个时代人固有的想法中，有一张自己摁了手印的身契，那一切就是掌握在主人家手中了，不曾有反抗的想法。

　　　　好在，自己是个平民，齐秋霜无法想象自己为奴的日子，若当初传过来是这身份或许她会一头撞死也说不定。

　　　　将这事抛到脑后，齐秋霜研究买回身契的这个价格，八十两对普通人来说真的太多了，但王家这样要放人，真的不会提其他要求？

　　　　也许是梁澈钰考虑到自家的情况随口说的一个数字，具体的情况也许不是这般，但她也不追究，有些事情追究那么清楚不过是自我折磨罢了，不过以后若是自家发达了，这份人情她定会还上的。

　　　　算一算手上剩下的银子，也只余二十多两了，来府城，坐车住宿吃的，也‘花’了一两多，然后加上打听消息其他的，好在齐秋雪找回来了，看起来毫发无伤，欠下的银子和人情完全可以慢慢还。

　　　　“阿木，那黄婆子可是查了？”梁澈钰拿着温热的帕子擦了擦手，又拿起个白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吃下。

　　　　“查了，拿到手的只有一部分，似乎那婆子背后还有人。”阿木在旁边又是递水接瓶子的。

　　　　“背后有人？那婆子可做别的事？”梁澈钰顿了下，冷冷地问道。

　　　　“是的，她每一两年就会去一些地方买些小姑娘，容貌好的就留下训练，不知秘密送往何处。那秋雪姑娘识字又善绣，嗓子也极好的，本是要留下的，后不知怎的进了王家。”

　　　　“先将人给拘起来，待查清了再慢慢审问。”梁澈钰微微眯了下眼，似乎想到什么，这时候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成熟得不像话。

　　　　也没见那憨厚青年有什么举动，就见屋内一抹黑影闪出，“黑刃出马，却是不会错的。”

　　　　“少爷，您看起来对那齐姑娘很有兴趣，她身上有重要线索？”又一会，阿木忍不住问道，对于梁澈钰来凉州府的缘由是很清楚的，能让自家少爷这么在意的，肯定是跟大师说的那机缘有关系。

　　　　“她身上有种香味，能缓解我的疼痛，只不过她似乎不用香包之类的，可能是身边接触过的味道，她不曾察觉。如今卖她这个人情，以后要接近也容易。”难得的，梁澈钰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少爷，您说的是真的？”阿木满面惊喜，每次看梁澈钰备受病痛折磨的样子，他这个经过严苛训练的人看着都觉得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