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姐在种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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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齐秋霜能看到飘着的人影，齐斯农柳氏几人都有些吓到了，几个孩子的表现也不一，父母的反应有齐书凡兜着，齐秋雨齐秋雪则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嗯，二姐，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看着这个双生姐姐担忧的眼神，齐秋霜忽然有些愧疚，但齐家这些人，真的该好好吓一吓，以后要动手时也要掂量下。

　　　　“你别骗我了，大姐都跟我说了，她说，她要去万云宫头拿点香灰，你别害怕，很快就好了。”齐秋雪眼里含着一泡泪水，小声地‘抽’噎着。

　　　　齐秋霜‘抽’了下嘴角，这个大姐就是不靠谱，去拿那个香灰，该不会是要‘弄’给她喝的吧？以前曾听人说过，小孩子被冲撞后，不是喝香灰水符灰水啥的，‘挺’恐怖的，希望这个傻大姐可不要‘逼’自己猜成。

　　　　“二姐，我没事的，不就是看见些人影子嘛，我那么可爱，阎王爷才不会收我呢。”不说还好，这一说，齐秋雪的眼泪顿时决堤，呼啦啦地往下流。

　　　　齐秋霜有些无措，正要上前安慰，忽的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再仔细一听，没了，皱着眉，凑到‘门’缝那往外一瞧，啥都没有，不过，是谁来偷听呢？

　　　　好不容易安慰好齐秋雪，齐秋霜有些头大，这个双生姐姐也太弱了，胆子也小，这以后可咋办呢？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齐秋雨砰的一把将‘门’给撞开，气呼呼地冲进来，衣裳凌‘乱’，带着泥土草屑，发上还沾了些湿泥巴。

　　　　“大姐，怎了？”齐秋雪忙倒了杯水递过去，齐秋雨接过咕噜咕噜就喝下，完后还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巴，“真是气死我了，胡六哥儿他们太讨厌了，竟然把我‘弄’的香灰给‘弄’撒了，下次再让我碰见他们，非得把他们揍成猪头不可。”

　　　　齐秋霜悄悄地舒了口气，“大姐，没了就没了，我这不好好的，能吃能睡。”

　　　　“胡说啥，你不看看虎子他爷爷，……”意识到自己说话不恰当，齐秋雨转了语气，“算了，霜儿，这事你不要管，给我乖乖待在屋里，别四处跑。”娘可是说过了，外头‘阴’气重鬼鬼魅魅啥的也多，不安全。

　　　　“大姐，你出去，找点刺儿泡回来，给霜儿甜甜嘴。”齐秋雪拉了下自家大姐的衣角，说话没轻没重的，还不如去找点野果子。

　　　　“这没问题，我知道有个地方极多的，哼哼，那些臭小子要是敢跟我抢，看我不拍扁他们！”齐秋雨很快被转移了主意，挥了挥手，故作豪迈地说道。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11章　舒氏的打算

　　　　舒氏听着屋里姐妹俩的谈话，恨得银牙紧咬，好个儿子儿媳，这样的事儿竟然没第一时间去告诉她，反而瞒着，果然是居心不良。

　　　　想到刚才小舒氏说的话，她的心不由紧了紧，她与大嫂刘氏一直是不对付，在各方面互相攀比，却一直落了个下风，今年儿子孙子又要赶考，她可是早晚三炷香祈祷着，就希望出两个秀才压过大房那一边。

　　　　如今，她怎能容忍在这关键的时候出问题，果然老三一家生来就是克她的，尤其是几个讨债鬼，真真是会给她惹事，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不行，她必须想个办法，这‘阴’气重了，可是会影响脑子的，这脑子糊涂了，还怎读书考试？

　　　　想了想，舒氏先去找了大儿媳‘妇’吴氏，好歹也是个秀才家的‘女’儿，识几个字，做事也有条理，让人信得过。

　　　　“娘，这霜丫头，撞了头后，可不会真被什缠上了？要不，咱上万云宫求两张符，给相公和书平带着？”吴氏小心翼翼地说道，用询问的语气，让舒氏做决定，这是她‘摸’出来的，舒氏最喜欢这种掌管大权的感觉。

　　　　“你说得是，去求两张符，保佑我儿孙都高中秀才。”舒氏一想也对，让那两人不受影响才是正确的，至于霜丫头，随便照土方子‘弄’点灌进去，哪里需要费银子。

　　　　两人想着，就收拾了点东西，挎着篮子往万云宫去了。这万云宫，就在大桑村前往庆阳县县城的路边一座山上，香火很是不错，据说很是灵验，齐家的几个老太太可没少往里头搭香油钱。

　　　　婆媳两人上了万云宫，还求了一卦，卦象显示极好，高兴得舒氏又多添了两分银子，而后两人便高高兴兴地回来，在家‘门’口碰上从地里回来的柳氏，舒氏那张老脸，瞬间拉得比驴还长。

　　　　柳氏的心颤了颤，慌忙低头，那心比那黄连还要苦。

　　　　舒氏冷哼了声，‘阴’着脸道：“老三家的，等会你来我屋一趟。”

　　　　“娘，什事？”柳氏小心翼翼地问了声。

　　　　“什事？没事我就不能叫你了，是不是又想躲懒？就是个懒‘妇’，当年就不该让你进‘门’。”舒氏冷声说着，她素来不在‘门’外大声骂媳‘妇’孙子，这老三家的，那张脸怪会摆，让人瞧见还以为她欺负人了呢。

　　　　柳氏放了东西，佝偻着身子到舒氏的房里，心里忐忑，不知她想做什？进她的屋子，就没一次有好事。

　　　　舒氏瞟了眼柳氏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抖什，我又不是那山上的老虎还吃人了。今日在厨房，她大伯母听着霜丫头胡言‘乱’语，可是被那脏东西给沾上了。等会，你去‘弄’点童子‘尿’再到大厅香案上挖点香灰，拌了让她喝了。你大哥和侄子可是要考秀才的，要是被冲撞了，你们一家子加起来也不够赔的！还不快去，傻愣着作甚！”

　　　　柳氏被舒氏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正想说什么，忽听得隔壁书房传来的咳嗽声，心里一紧，那是齐太爷在警告舒氏说话太大声了。

　　　　“娘，霜儿是不是请万云宫的道长瞧一瞧的好，您说的那法子……”柳氏搓着手，呐呐说道，舒氏说的那个法子，也就以前有人在说，但也没人用过，谁家孩子被沾了脏东西都是紧着送去给有道的人瞧一瞧了。

　　　　舒氏哪里容许有人反驳，尤其还是最不受待见的儿媳，“你说什？”

　　　　柳氏打了个‘激’灵，心里也知自己争取不到了，要不是刚才隔壁的咳嗽声，只怕舒氏又要破口大骂。匆匆地在香案上取了香灰，回过身的时候，就见到几个侄‘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里明晃晃地嘲笑，心里一酸，低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齐斯农一家的地位，整个齐家人都一清二楚，却无人同情或者如何，不落井下石便是好的了。

　　　　“娘，您作甚？”齐书凡见柳氏手里拿着个破碗，里头灰乎乎的一撮也不知是什东西，眉头不由皱起，想起刚才小弟跑来跟他说舒氏和吴氏上万云宫的事，他百分百肯定，她们不是为自家妹妹求符的。

　　　　他不明白齐秋霜为什么要这样坚持，她醒来后就忘记了许多事，有些事做过才会明白那都是徒劳的，因为那些人压根就不会在乎。

　　　　“啊，凡儿，娘，娘，……”柳氏的眼神躲闪，不敢与儿子对视，条件反‘射’地就想把破碗藏在身后，这个孩子素来有主见，只怕会反对。

　　　　见柳氏这样，齐书凡即使不明白全部，也能猜到一点，定是他们那“亲爱的”‘奶’‘奶’指使的，“娘，霜儿病才好，指不定是眼‘花’呢，你可随便给她吃什东西，万一中毒了咋办？您忘记隔壁村子那事了吗？”

　　　　隔壁的村子叫牛头村，与大桑村常通婚往来，不同的是，他们杂姓居住，之前，有一孩子重病，也不知那当家‘奶’‘奶’从哪得来的方子，整了东西给孩子吃，结果孩子就没救回来，后来大夫说是中了剧毒，可吓坏了不少人，尤其是那喜欢用老法子土法子的人。

　　　　柳氏一听，脸上顿时血‘色’尽褪，手一颤，手中的破碗就落到地上，滚了几圈到墙角，那里头的香灰也撒了出来。她突然想到，舒氏老看他们这一房不顺心，若这法子有问题，她亲自‘弄’给‘女’儿吃了，要是有个万一，那岂不是她亲手害了‘女’儿？

　　　　见柳氏大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齐书凡忙朝一边躲躲藏藏的齐秋雪打眼‘色’，两人一块把她扶进屋里。

　　　　要说他们这个娘亲，也没啥坏处，对他们也好，就是太惧怕舒氏，简直是言听句从，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人也老实，不懂得偷懒点。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自古以来的道理，可惜，这个家中，他们一房就是那当牛做马的。

　　　　齐书凡心里愤恨，眼底有怒火一闪而过，面上表情却无多大变化。

　　　　“大哥，咋了？”齐秋霜吃着齐秋雨带回来的刺儿泡，见齐书凡一身低气压地进来，眉头微皱。

　　　　齐书凡将自己从柳氏口中问来的话说了一遍，“我知你想通过这个法子让他们惧怕不敢随意欺负我们，但这是不可能的，反而会将发生的一切不好的事按在我们头上的。”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12章　失败的计划

　　　　齐秋霜咽下口中的刺儿泡，突然觉得这酸酸甜甜的浆果也没了吸引力。终究是她将这事想得太简单了吗，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终究是修为不够，手段太嫩了点。

　　　　“大哥，你实话告诉我，我若是装得更像一些，结局是不是更惨？”比如说舒氏肩膀上有个婴孩什么的，将一切说得有多恐怖就多恐怖，只是她的结局呢？

　　　　齐书凡沉默了片刻，“你会被送走，也许以其他的名义被关进庵堂里，反正是不会留在家中的。”因为不管见鬼还是不见鬼，齐家的名声都会被‘弄’坏，是留不得的。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不会成功，所以你才跟我说了虎子爷爷的事，让我照这个来做，等我亲自体会。”齐秋霜的声音低低的，她本来很有雄心壮志的，甚至勾勒了一副美好的景象，斗到了舒氏等人，然后顺利分家发家的，果然是她将一切想得太简单的了吗？

　　　　艰难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齐秋霜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中，对这个家，对父母对兄姐们，有了新的感受。

　　　　齐书凡伸手‘摸’了‘摸’妹妹的的发旋，有些心疼此时没什生气的她，但早日认清现状比较好，“霜儿，你别难过，大哥会保护你们的。”

　　　　齐秋霜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正正地看着齐书凡，“大哥，我明白了，之前是我自不量力，但是，我不甘心这般，分家是必须的，即使再难，我们也要努力实现对不对？”

　　　　齐书凡勾了勾‘唇’角，喜欢妹妹此时的神情，要说，三个姐妹中，他对齐秋霜是最放心的，即使失去记忆了，‘性’子却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没错，这个需要好好谋划，不过，现在，你是不是先去跟娘说一说，解释一番，她受了不少刺‘激’，你说话斟酌点。”

　　　　“嗯，我会的。”齐秋霜跳下‘床’，穿好布鞋，拉着齐书凡的手往隔壁柳氏的房间走去。

　　　　“霜儿，呜呜呜，我可怜的霜儿，可要咋办啊？”柳氏与齐秋雪相对，正默默抹泪，见到齐秋霜，她的情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齐秋霜帮迎上前，任由柳氏将自己紧搂在怀中，“娘，您别难过，我没事了，真的。”

　　　　“霜儿，你别安慰娘了，你是乖孩子，是娘没用。”连向舒氏提要求的勇气都没有。

　　　　“娘，您别急，我并不是一直能瞧见的，有时能有时不能，会好的。”齐秋霜抓住柳氏那双粗糙温暖的大手，低声安慰道。

　　　　柳氏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听进了‘女’儿的话，“霜儿，你说的是真的？”

　　　　“嗯，我生气的时候，眼前会‘花’，就能瞧见。娘，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柳氏或许不能为儿‘女’争取更好的生活，但无疑的她对孩子们的爱绝对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柳氏拍了拍齐秋霜的后背，一直愁苦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个笑，“霜儿，你这些日子都别往外跑，免得被惊着了，知道吗？”

　　　　显然，柳氏还是觉得自家‘女’儿是三魂七魄不稳，不好在外头四处跑。

　　　　齐秋霜应下了，柳氏的情绪也恢复得差不多，“那就好，娘就要去干活了，雪儿，看好霜儿。”

　　　　第二日，厨房‘门’口的小厅里，舒氏擒住齐秋霜的一只手臂，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臭丫头，看你脸‘色’红润的，你娘昨日给你喝了‘定惊汤’，这不好了吗，小孩子家家的，可别胡咧咧的，说话都不经脑子。”

　　　　舒氏的手干瘦，跟‘鸡’爪子似的，抓得齐秋霜阵阵疼，眼里瞬时聚起两泡泪水，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好不甘不愿地说道：“晓得咧。”

　　　　一得了自由，齐秋霜就往‘门’外跑，不想速度过快，刚好与‘门’口进来的人撞上，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一下子都坐在了地上。

　　　　齐秋霜抬头瞪向前方的人，眯着眼睛想了下，有印象了，是大伯齐斯禾的小‘女’儿齐秋月，一个很自傲的‘女’孩子，即使才十一岁脸还未张开，但那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也能看出是个小美‘女’。

　　　　若是忽略她眼里的尖酸讽刺的话，或许会让人更有好感？

　　　　“你赶着投胎，把你姐撞地上了，要是伤了手，你个没用的能赔得起吗？”舒氏不小心让齐秋霜给挣脱了，不爽着，一转头，就见她把大儿子的‘女’儿给撞倒了，脾气顿时不好了。

　　　　“‘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霜丫头心思沉，指不定是故意的呢，嫉妒我有那刺绣的天赋！”齐秋月从地上爬起来，微抬着下巴，故意挽起袖子，将那双白嫩小手翻来翻去检查了一遍。

　　　　“我就知这臭丫头没安好心，快让‘奶’‘奶’瞧瞧，伤着哪了没？你的手可金贵着，伤不得一丝一毫。”舒氏一听，也顾不上骂齐秋霜，就要上前看齐秋月的手。

　　　　齐秋霜撇了下嘴角，没错过齐秋月眼底的炫耀与鄙视，有什了不起的，没有顶级绣娘指导教习，能有啥天赋，大言不惭的臭丫头。“我还真不知秋月姐姐绣得一手的好‘花’呢，不如改日，在妹妹的衣服上绣几朵，我也好出去跟人炫炫，帮你打打名气？”

　　　　“你……你个没远见的，永远就只能做个乡下小丫头，让我给你绣‘花’，做梦去吧！”齐秋月脸上的笑僵了下，恨不得拿根针将齐秋霜的嘴巴给缝起来，“你学说话倒是快，我都要怀疑你不是装的了，‘奶’‘奶’，您带了我们这么久，您说是不是呀？”

　　　　“再快也比不过姐姐嘴上的功夫。”齐秋霜说着，感觉身后有气流流动，就往前一窜，回头一看，恰巧见到舒氏落空的巴掌，不由讽刺道：“‘奶’‘奶’，您可要好好教教秋月姐，别四处耍了，多缝几个荷包也能多几个铜板呢。”

　　　　说完，人就跑出去老远了，既然定的“见鬼”计划行不通，齐秋霜也不像压抑着自己了，既然舒氏不管有事没事都要骂自家，自己做点事说些话让她添堵正好。

　　　　“齐秋霜，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齐秋月站在‘门’口大声叫道，而后似乎意识到这不是在屋里，忙整了整袖子进屋里，拉着舒氏的手撒娇了，决定给齐秋霜姐妹三上点眼‘药’。

　　　　舒氏正要骂齐秋霜几句，却被最疼爱的小孙‘女’的娇言软语缠住，就决定留待下次清算。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13章　胡六哥儿

　　　　齐秋霜跑出去后，并没马上离开，而后又返回看，见舒氏对齐秋月言笑晏晏的模样，眼眸沉了沉，原来不时重男轻‘女’，而是他们是齐斯农柳氏夫‘妇’的儿‘女’。

　　　　到底是什么缘由，让人记恨亲生儿子儿媳，并将这怒火发泄到下一代去？

　　　　齐秋霜想不明白，不过来日方长，就不信她找不着缘由了。

　　　　在外头转了一圈，齐秋霜不知要往哪里去，村里的一切尽是陌生，人也不识，想着还是往回走的好，忽的，耳边似乎传来熟悉的叫嚷声。

　　　　竖起耳朵一听，似乎是大姐齐秋雨的声音，似乎在与人打架一般。没有半分犹豫，齐秋霜就往声音来处跑去，那是路边一片山坡，生着些低矮的灌木杂草，碎石多，山坡过去就是一个陡坡，陡坡下是一些无法作建筑材料用的石头，很容易‘弄’碎，一般人很少往这边来的。

　　　　绕过几丛荆棘，几株泡儿刺上熟透的果子早被摘了，齐秋霜快步走到那陡坡边上，探头一看，就见齐秋雨与几个长得很壮的小男孩对峙着，齐书扬就躲在不远处的大时候后，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儿。

　　　　“胡六哥儿，你个死小子，敢欺负我弟弟，我不会放过你的。”齐秋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站在最前头的一个壮男孩，口齿很是伶俐，“哼，别以为你爹是胡大石我就怕了你，老娘照样可以把你打成猪头！”

　　　　上边的齐秋雨听了，不由扶额摇头，自家大姐就是这么冲动，说话也是越来越彪悍了，还一口一个老娘的，这真成了母老虎，以后可咋说亲呢。

　　　　“哈，齐秋雨，你以为爷会怕你？”胡六哥儿斜睨着眼，上下打量着齐秋雨，“你看你，一点‘女’儿家的样都没，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我欺负你弟弟是看得起他，你以为小爷吃饱了撑着？”

　　　　“哈，照你这样的说法，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觉得你面皮白，就可以打你脸了？”齐秋雨打量着胡六哥儿，哼了哼两声，知道对方的罩‘门’在哪里。

　　　　“臭丫头，敢拐着弯骂爷小白脸，看小爷不揍死你。”胡六哥儿果然被‘激’怒，一跃而上，右手捏拳往齐秋雨面‘门’袭去。

　　　　齐秋雨也是身手敏捷，一个侧身避过，一个撩‘阴’‘腿’就使出，两手握成爪，瞅准机会就往胡六哥儿身上撩，那动作，可是没分毫犹豫，不小心碰到脸，破相是必定的，可见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其余几个男孩子在边上看着，给胡六哥儿助威，那声势叫个浩大。

　　　　“揍扁母老虎，把她‘毛’给拔了。”

　　　　“六哥小心，真的太‘阴’险了。”

　　　　“果然不愧是母老虎，能跟六哥儿打得不相上下。”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说道，齐秋霜看了下，齐秋雨已是气喘吁吁，这才几招，可见她的体力占了弱势，眼见她就要被打趴在地，忙出声：“助手！”

　　　　趁着这一晃神的功夫，打斗不休的两人分开，头发衣裳都有些凌‘乱’，好在没严重到将衣裳撕破口子的地步。

　　　　“大姐，你不去打猪草，在这作甚？打架又不能填饱肚子。”打架实在是太鲁莽，若是有个万一，要赔偿什的，让大人知道又少不得一顿骂，还不如打嘴仗来得好。

　　　　胡六哥儿整了下衣服，斜眼看向齐秋霜，疑‘惑’道：“你就是齐秋霜？不是说你摔坏脑子了，跟个‘奶’娃娃一般，看起来不像啊！”

　　　　这话可是胡大夫的媳‘妇’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有错。

　　　　“你就是胡六哥儿，长得倒是壮实，力气一定大把，看来本事不小，脑子也不笨，相信你读书也一定不错了，不如，与我大哥切磋切磋？”齐书凡是没受齐太爷等人的教育，但跟着齐斯农识字，‘私’底下看些书，也是有些学识的，与这看起来不学无术的胡六哥儿相比，那是比下有余啊！

　　　　“哈哈哈，霜儿，你也太抬举他了，谁不知胡六哥儿是常被夫子打手心的，读了几年书，大字都没认得几箩筐呢。”齐秋雨听齐秋霜这么说，当即叉着腰就哈哈大笑起来。

　　　　胡六哥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想自己的英明都毁在这读书上了，握着拳头朝空气挥了挥，恶狠狠地说道：“倒是伶牙俐齿，以为这样子说我就怕了，任你书读得再多，还不得拳头说话。”

　　　　“用拳头说话，老娘也不怕你，哼！”齐秋雨伸手抹了一把下巴，颇有些自得。

　　　　“可那县太爷可是读书的，人家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任你拳头再大也无用，且不说那将军，行军打仗，不识字如何知谋略，你只会用那拳头，不过是莽夫罢了了，难不成你自觉很自豪，就能吸引村里漂亮的小姑娘们的眼光？”现阶段的小男孩都有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和自豪感。

　　　　胡六哥儿当即有种被人戳破了心思的感觉，怒瞪着齐秋雨，他又没做错，当年他爹就是这般让自己娘喜欢上的，都说齐家的姑娘个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偏偏他碰到尽是母老虎和锐爪小猫。

　　　　“你胡说什么，谁说我要吸引小姑娘们的目光了？我看倒是你们，不好好待家里，四处‘乱’跑，是不是想找点寻个如意郎君啊？”恼羞成怒，自然要把水反泼回去。

　　　　虽说大部分人都是十七八才成亲生子的，但一般都早早地寻下对象定好亲事，要是有哪家姑娘一直到十五岁都没人问过，那铁定是有问题，不是家庭就是人。

　　　　瞅了眼胡六哥儿仿佛闪着怒火的眼睛，“我们年级还小呢，不急，倒是你，可别恼羞成怒冲上来打我，届时别怪我把你的小心思‘弄’得村里所有的姑娘们都知道了。”

　　　　“哼，说不过你，真是‘奸’诈狡猾，难怪不受宠，我们走。”胡六哥儿手一挥，人就四散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