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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觉城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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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灵均嘟嘟囔囔地说着,程然诺却注意到卧室内的程雨寒脸色极其难看,她没有仔细听鄢灵均说话,只是默默起身走进屋内,她将手放在程雨寒的肩上,程雨寒像见了鬼似的,忽然一惊。
“姐,你没事吧?”程然诺瞧着眼神迷蒙的程雨寒,程雨寒愣了下,瞧清眼前的程然诺,方微笑道:“吓我一跳,我没事,喜糖装好了?”
“还没。”程然诺答。
“哦,那你和灵均先继续装吧,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卖喜帖的。”程雨寒说罢,换了鞋就匆匆出去。
程然诺瞧着客厅茶几上一沓子的喜帖,不由好奇地望向鄢灵均,“你有没觉得雨寒姐最近怪怪的。”
“她怪就对了,婚前恐惧症嘛,正常,结婚前太过紧张新娘都会这样的。”鄢灵均不以为然地继续大捧大捧的往礼盒里装喜糖。
程然诺却觉得程雨寒举止格外异常,她正思索着,却只觉脑袋上挨了轻轻一击,她低头瞧去,原来是鄢灵均朝她砸的巧克力糖。
“人家婚前恐慌一下还正常,你干嘛呢,最近也总是犯愣。”鄢灵均瞥了程然诺一眼,“我刚才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啊?”
“你说什么?”程然诺捡起掉在地上的巧克力喜糖。
“我去,你认真点行吗?别整天搞得分个手,人都不正常了。算啦,你本来也就不怎么正常,”鄢灵均笑着又吃了一颗巧克力,她继续道:“我刚说,程雨寒她结婚,非让我家白夜来助阵,我说不行,她还不愿意,非要我想办法请白夜来,你也知道的,我家白夜最近忙着跟徐筠颐做宣传,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害得本宫非得施美人计才能请我家白夜出山,你说到时候以什么由头让他来呢,总不能对外宣称是参加女友朋友的婚礼吧?”
程然诺却完全心不在焉,她一门心思想着南烛说过的那些话。虽然之前程然诺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偷窥别人的前世,但想到南烛教的方法,程然诺觉得自己倒是可以一试。
“灵均,你看我眼睛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程然诺蹲在鄢灵均的面前,鄢灵均停下装喜糖的手,她俯身仔细打量起程然诺的眼睛。
一瞬间整个房间天翻地覆,好似世界都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一砖一瓦在幻象中构建出死一般的寂静。
程然诺走在黑不见尽头的幻象里,忽然她听到黑暗的尽头,似有女声在低低地抽泣,在黑暗狭窄的过道最里面有一点忽明忽暗的光,程然诺不由快步跑了起来。
“谁言爱风尘,却遭前缘误。自幼习歌舞,一曲惊城阙。珠翠戴不尽,锦缎堆成山。众客争缠头,挥金睹芳容。不羡权位重,最是爱风流……”死寂的黑暗尽头中,传来女子幽幽的抽泣声,就好似冰层的破裂,有种冷彻心腑的寒意。
“哼,贱货也想装清高?”忽然另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程然诺猛地停住了脚步,她立于黑暗中,望着不远处昏暗灯光里的盛装华服女子,她那堆乌砌云的黑发上插满金钗珠簪,但却不觉喧宾夺主,反倒更显出她那张娇媚万千的脸庞,她的眼睛亮得几乎令人无法直视,但她盯着狱中女子,眼底却放出一种厌恶至极的恨意。
“徐筠颐?”程然诺轻开口问道。
但狱外女子好像根本听不见程然诺的声音,她殷红如安石榴的红唇轻轻上扬,勾起一种诡魅的弧度,“你说若是白夜瞧见你这幅模样,他可还会动心,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吗?”
徐筠颐语罢,忽然大笑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连带迤逦裙裾上所垂的沉重璎珞,也跟着嘤嘤作响。
程然诺顺着徐筠颐的视线向昏暗的狱内望去,却瞧见狱内颓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脏烂的衣衫上皆是淋漓的血迹,应已数次被狱卒一鞭鞭狠狠抽打过,但坐在腥湿稻草上的她,却忽然抬头望向狱外居高临下的徐筠颐。
“灵均?”程然诺不由失声喊了出来。
虽然此时的鄢灵均面颊苍白到毫无半分血色,但她乌沉沉的大眼睛,好似永远跃动着万点碎月,那种光华不定的美,任何时程然诺都能一眼认出来。
狱中的鄢灵均似乎也看不见程然诺,她一双仿佛映满流光碎银的眼睛,涌出大滴的泪水,她死死咬住唇,直到咬出血来,她方混着那血,吐出一句淡淡的话来,“求你,我求你,别告诉他。”
徐筠颐金丝刺绣的华服垂下万千华丽的流苏,她轻抬手扶了扶如云的长发,“当然,你这种下贱东西,不配让白夜知道你死在了哪儿。”
“来人啊,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送她上路!”徐筠颐尖尖的手指伸出堆绣花边的袖口,不耐烦地摆了下。
两旁的狱卒慌忙冲上来,打开狱门将已经疼得无法站立的鄢灵均拖了出来。
华冠丽服的徐筠颐掩袖轻嗤笑道:“记得,好好伺候她上路。”她说着,就像一只极美的蝴蝶,转动长长的裙裾,如云霞卷过天际般翩然而去。
数名狱卒奸笑着,猛地将柔软无力的鄢灵均按倒在地,他们大笑着忽然扒掉鄢灵均的衣裳,鄢灵均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别碰我,滚开,让我去死,别碰……”她的尖叫被狱卒的笑声所淹没。
他们扒光她的每一件衣衫,只露出她被鞭打的,充满一道道令人惊骇的血痕,她没有想到徐筠颐所谓的送她上路,最后竟还要将她侮辱至此,她挣扎不脱,只得拼命哭喊着。
无情的狱卒们却将地上踩来踩去,不知爬过多数只老鼠的腥潮稻草塞进她口中,他们将她牢牢按倒在地,在她呜呜低沉的哭声中,他们的脏手不断揉搓着她的躯体。
“灵均!”程然诺尖声喊叫着,大步向前跑去。
“然诺?然诺!”
在一声声的呼喊声中,程然诺向前一脚,好似瞬间坠入无边的光明中,她定睛瞧着光晕里逐渐清晰的鄢灵均。
鄢灵均双手抓住程然诺的肩膀,无助地摇动着她,“你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说去找那什么南烛医生治疗了吗,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程然诺怔了下,她抹了下额上冰冷的汗水,瞧着眼前完好无损的鄢灵均,她仍旧坐在程雨寒家客厅的沙发上,身旁摆满成排的喜糖盒子,程然诺方长舒了口气。
“我,我没事,可能早上忘了吃药啦。”程然诺起身去为自己倒了杯水,她握着玻璃杯子的手微微颤抖,她低头瞧着杯内自己脸庞的倒影,好似被杯内一道道的涟漪所扭曲,忽然开口问道:“灵均?”
“嗯,怎么了?”鄢灵均停下装糖的手,抬头望向程然诺的背影。
程然诺放下手中的杯子,轻声道:“从明天起,我每天送你上下班。”
“啊?”鄢灵均张口结舌,她愣愣地盯着程然诺,疑惑地说:“为什么?”
第九十四章
“该死,不对呀,按照南烛医生说的方法,我应该能看见的呀。”程然诺嘟哝着,用水拍了拍脸,继续盯着镜中的自己仔细瞧。
鄢灵均瞧着程然诺快将自己盯进镜中的举动,不由嗤笑道:“就是南烛医生说得,让你尝试去控制和引导幻象,这样你就能看到任何前世你想看到的一切?”
“你别笑啊,她说得很有道理呢,我上次明明在你身上试了很灵的,但到我自己身上怎么不灵了?难道那个杀手比我的道行要高?”程然诺对着镜子来回左右打量。
鄢灵均不由捧腹大笑起来,“就是你上次说什么,你看见前世我被徐筠颐找人奸|杀了?就因为她要和我抢白夜?笑死我了,诺诺,咱还是按时吃药吧。”
“真的啦,你不要笑了,如果你不让我住你家,那我就每天早起晚归接送你上下班,你还得每隔半个小时给我发条短信,每隔一个小时给我打个电话。”程然诺恨不得把脸贴在镜子上,但看来看去都是前世她在睡觉的场景,如何也无法流畅自如地控制和切换幻象。
“大姐,你别闹了,我可忙得很呢,得说服白夜去程雨寒的婚礼,天天还有一堆的诉讼等着我,难道我上法庭的时候,也要跟法官说:‘亲爱的法官不好意思,我得给我的好朋友打个电话,免得我跟前世一样,被人给杀了。’”鄢灵均越想越好笑,她实在受不了,干脆躺在沙发上来回打滚笑个不停。
程然诺叉腰望着沙发上的鄢灵均,不耐烦地解释道:“你这人真是,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我说过每个人的人生都在按照前世的轨迹来进行,而且我看别人的前世从来都没有看错过!”
鄢灵均揉着肚子,笑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好,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你说为什么你看不到危钰和程顽的前世?”
程然诺歪着脑袋想了想,“嗯,现代世界上的人口是古代人口的好几倍,肯定有些人没有前世,而且古代医疗不发达,有的人前世可能刚一出生就夭折了,甚至没出生就胎死腹中……”说到这里,程然诺忽然想到了程顽,其实她心中已有了些许的答案,她看不到程顽的前世,而且从平日里程顽的言行来看,她并不像危钰知道自己的前世,那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前世……
“那按照你的说法,在前世不变的定数当中今生也是有改变的,不仅是医疗,也包括法制战争等等一系列不确定的因素,那为什么我就不可能是那不确定因素中的一个呢?”鄢灵均的反驳,瞬间令程然诺哑口无言。
程然诺想了一会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鄢灵均,她挠了挠头,“哎呀,反正,反正那个徐筠颐没安什么好心啦,她真的不止是跟白夜逢场作戏,说不定他俩早就……”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了,你说徐筠颐也就算了,不要再把我们家白夜扯上。”鄢灵均气得将程然诺推了出去。
“我真的是感觉她有危险才要帮她的,她还跟我发脾气,你说气人不气?”程然诺走在车展大厅内,对着身旁的李洵不断抱怨道。
李洵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眉目间更显俊俏,“你的想法还真有意思,单凭所谓的第六感,就想让你朋友完完全全听你的话,我想谁都不会相信吧。”
“哎呀,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的,说了你也不会懂。”程然诺不知该如何向李洵解释,她想若是告诉李洵自己能看到旁人的前世,估计结果是她解释了一大堆,李洵却安慰她赶紧吃药,所以她只得拿所谓的第六感来搪塞。
“所以,你才要买车,每天跟踪她?”李洵眉峰微扬。
“是啊,我又不懂车,只能找你来帮忙啦。”程然诺望着偌大的展厅内,灯光下一辆辆蹭光瓦亮的车子,旁边皆款款而立着一位位婀娜多姿的车模。
“看样子,最近网站赚了不少钱啊,要不然只是为了跟踪,租车就可以了,还专门来买车?”李洵微睐着眼睛瞧她。
程然诺不由笑了,“还不是多亏了你,得多谢你们广告部给我网站拉的广告和赞助,本来就想说等选完车请你吃大餐呢。”
“大餐是必须的,感谢的话就算了,毕竟咱们是合作伙伴,广告我们也有提成。”李洵跟着笑了,他望着车展上五光十色,款式各不相同的轿车,问向身旁的程然诺,“对了,除了价格,你对车子的性能有没有什么考虑?”
“性能啊……”程然诺想了下,答道:“白色的吧,简洁。”
李洵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不是颜色,我是说,嗯,就比如车子的大小啊,马力这些的。”
程然诺挠了挠头,“额,这些我还真是不太懂啊,反正我就想买个小点的,方便停车,你知道我这种本本族,停车可是老大难呢。还有车子最好比较省油,空间不需要太大,偶尔带着我妈妈和朋友出去玩,足够坐就行啦。”
“OK,大概明白啦,你别说,我刚还真看见有几款车型符合你的要求。”李洵扭头,视线穿过展厅内攒动的人头,来回逡巡着合适的车子。
“你说的是这个吧?你看这个小小的,还挺漂亮。”程然诺拉着李洵行至一处展台前。
李洵望着展台上那辆纯白无暇,灯光照得车身流光溢彩,简洁之中自有一股线条之美,李洵简直哭笑不得,“咱们还是看看别的吧,这是辆跑车,估计你带的钱还得再加两个零才够买它。”
程然诺不由抽了口冷气,“啊,这么贵啊?我看它低低小小的,还以为挺便宜呢,果然不是咱们普通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程然诺话音刚落,却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不管,反正我就要它!”
“哪有钱给你买,我的车子都被你给卖了,家里的东西都被你给偷得差不多了,就剩个空房子。”男子的声音虽低沉,但听在程然诺的耳畔却如轰雷般。
她慢慢转过身,却见一辆橘色的跑车旁,正站着他。
他立在灯光下,望着身旁矮小的女子,冷峻的眉眼间似透着微寒的雪光。
他只觉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他慢慢侧过头,电光火石间,却与她的视线相交。
那一瞬,他炯炯的双眸在灯光下黑得深不可测,却又仿若有流动的碎光,他的眉目依旧那样熟悉,却不知为何,此刻在喧嚣的展厅内,程然诺却只觉他好似那水中倒影,幻彩流离,分明近在咫尺,却触手不可及。
“程然诺,你怎么在这儿,你该不会又想勾引……”危钰身旁的程顽一怔,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然诺身旁的李洵,李洵勾起俊美的嘴角,冲程顽邪邪一笑,程顽只觉他朗眉星目间自有一种异彩,几乎令她无法直视,她又抬头斜望向身旁的危钰,不由低声嘟哝道:“早知道这死丫头换了这么个帅男友,老娘也不用整天跟这个老古董浪费时间!”
“你朋友吗?”李洵微笑着问身旁的程然诺。
程然诺一怔,尚未开口说话,程顽已率先跑了过来,一把揽住李洵的手臂,“帅哥,我叫程顽,别以为我和程然诺一样姓程,其实我俩可半点亲戚关系都没有呢。”李洵并不拒绝,一双不需言语,就已含情脉脉的双眸凝视着程顽,“是吗?那可见程姓多美女啊,对了,你用的这款香水我知道,以前我闻别人喷都是特别浓烈,有种艳俗的感觉,你加了什么,简直让人闻香止步,还是你的体香?”程顽没想到竟碰上这么个知情知趣的美男,不由怦然心动,她踮起脚尖凑到李洵耳边,吐出一口口温柔的香气。
李洵向来很有女人缘,程然诺不知程顽在同李洵聊什么,两人亲密得仿佛已熟络许久的挚友,你一言我一语地咬着耳朵,倒是徒留程然诺和危钰尴尬相对。
“你来买车?”危钰凝视着程然诺,眼神如蕴宝光。
“嗯。”程然诺有些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听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太舒服?”危钰微微蹙眉。
程然诺摇了摇头,“没事,就没睡好而已。”
危钰也有些局促,竟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他隐忍地皱了皱眉,“那个,她,再过一个月就安全了,到时候我跟她就没关系了。”
程然诺的心咯噔一下,但她却强忍着,面上依旧显得若无其事,“哦,是吗。”
在喧闹的展厅内,两人沉默而立,程然诺不停地抠着手指头,她在犹豫到底是否要说出自己可能才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
若不是,两人依旧是如此的尴尬,他到底心里还牵挂着程顽。
若是,他会留在自己身边,但是那为了爱,还是责任,程然诺不敢肯定,也不愿去想这个答案。况且从危钰的话里推断,前世那个杀了自己的人,或许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
“小心。”危钰忽然伸手去拉程然诺,正思忖不定的程然诺被他一带,下意识跌进他的怀中,他身上那熟悉的甘苦芳冽之气顺势袭来,她靠在他的怀中,只觉他的心脏在加速跳动着,跳得那样快。
“对不起啊,对不起,只顾着拍照没看见你,不好意思啊。”一个手持单反相机正对着一辆辆跑车进行专业拍摄的男子,颇有些抱歉地对程然诺说道。
程然诺正欲答他,危钰却猛地抱紧了她,他的臂膀温暖而坚固,他紧紧拥着她,在熙熙攘攘的展厅内,人来人往,程然诺却只觉这世上好像只剩下了他们彼此。
危钰的手臂如铁箍般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他的目光那样柔软,好似能融化这世间所有的冰川,他低头轻轻在她耳畔,无限温存地说:“不管她是谁,等过了今年,我们结婚吧?”
第九十五章
程然诺对着卧室里温暖的灯光,她慢慢旋转手中的小小铂金圈,这枚戒指她之前留在危钰家里。
但今天在车展上,当他拥她入怀时,他却悄然将这枚戒指放在了她的手中,她还记得他微颤的指尖一点点滑过她的手心,她本想拒绝,但他的手却紧紧包裹住她的手,他那样用力,几乎想将戒指深深烙进她的掌心。
“明年结婚?”程然诺不由冷笑着,拉开抽屉准备将戒指放入其中,她能不能活到明年都还未可知。
程然诺正欲合上抽屉,却忽然瞧见那只熟悉的红丝绒盒子。
程然诺小心翼翼地打开红丝绒盒子,瞧见里面是一条精巧的项链,吊坠很简洁,是一只不太有分量的玉珠子,戴起来有些像塑料的质感。
程然诺对着镜子来回照,她觉得这条项链似乎和自己不太符,正要取下时,手机却响了。
程然诺瞧见是阮颦的视频请求,她愉快地接通了视频通话,“hi,程律师,最近还好吗?”阮颦明显气色红润,已不见羸弱病态模样。
程然诺瞧着屏幕里阮颦身后湛蓝的大海,不由笑道:“我还好,澳洲看起来好美啊,后面钓鱼的是吴辉吗?”
手机传来阵阵海浪声,阮颦笑道:“是啊,这边的鱼特别笨,吴辉一会儿就能钓上来好多呢,而且很多鱼都五颜六色的,特别漂亮。”
“哇,不错不错,你可以好好休养一下,那边的空气特别适合病人。”程然诺羡慕地盯着屏幕瞧。
“嗯,这边的天特别蓝,好多白云,有时候感觉云低得好像伸手都能碰到呢,对了,程律师,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捎给你,这边的保健品特别好,蜂蜜和巧克力也不错。” 阮颦热情地介绍着。
程然诺摇了摇头,“不用啦,我好像没什么特别需要的,真是谢谢你们了。哦,对啦,记得帮我跟吴辉说声谢谢,这个玉珠子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屏幕另一端的阮颦有些迷茫,“什么玉珠子?”
程然诺对着屏幕,晃动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就是在机场,吴辉送给我的那个啊,很小巧很可爱。”
阮颦吃了一惊,“不,不是吧,你是不是拿错了?吴辉送给你的,明明是一只蝴蝶玉坠啊。”
“这个死程顽,等我忙完灵均的事情,我就去收拾你,居然还敢骗我。”程然诺一边抱怨着,一边生疏地转动方向盘。
新车加新手,程然诺很是不习惯,她来来回回穿梭在车流之中,不远不近地追着前方鄢灵均的车子。
偏偏鄢灵均是老司机,刚遇上顺畅路段,立刻将油门轰到底,风驰电掣般的扬长而去。急得程然诺不得不加大油门,她渗满汗水的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整个人挺尸般直直地坐在驾驶座上,她几乎趴到前挡风玻璃上,咬牙切齿地嘟哝道:“这个死丫头,说她家白夜一句立马就翻脸,打电话居然都不接,害得我个马路杀手还得跟着她飙车。”
程然诺亲眼瞧着鄢灵均安然无事地进入律师事务所后,坐在车内的她方长舒了口气,她抹了把额上的虚汗,打开车载收音机,开始慢悠悠的往回开。
电台恰好正在转播白夜和徐筠颐的采访,程然诺不由调大了声音,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主持人的访问:“徐筠颐是众所周知的童星,从小美到大,零整容零绯闻,但自从跟国民老公白夜合作《歌吟天下》后,你们就成为大家心中的最完美CP,请问徐筠颐,你对此怎么看?”主持人颇有些调侃地问。
徐筠颐过去曾是程然诺的超级偶像,不仅因其清秀绝美的容貌,更连她说起话来,声音绝非矫揉造作,但清甜嗓音中夹杂着一丝的娇嗔,还有一点恰到好处的魅惑,那声音简直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去,“额,大家的想象力还蛮丰富的,其实我们私底下就是很好的哥们儿,一起唱歌喝酒,嗯,就这样子。”虽然程然诺看不见徐筠颐的脸,但只听她的声音仿佛就让觉得她在微笑。
“那好哥们儿白夜,有没有考虑进一步的发展?”主持人将话题丢给了白夜。
“当然没有!”程然诺抢先道,但电台里却紧接着传来白夜性感的嗓音,“这个要看女方的态度吧?”
听到白夜模棱两可的回答,程然诺气得直捶方向盘,“你大爷的,亏朕错看你了,这什么鬼话?难道就不会说你爱的是比徐筠颐更美,更有魅力的的鄢灵均,鄢大律师吗?”
“那筠颐的态度是?”主持人笑问徐筠颐,她也跟着笑了,“额,那个,其实当初在《歌吟天下》剧组,他最开始是跑龙套出演一个小角色,但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向导演推荐他,因为我就觉得,哇,这个男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你知道白夜的睫毛比女孩子还要长,眼睛亮亮的……”“所以筠颐对白夜是一见钟情咯?”主持人忽然插了一句话,徐筠颐轻柔地笑了两声,竟没有反驳。主持人转而问白夜,“那女方的态度已经这么明确了,白夜呢?”白夜像是沉默了下,他咳嗽了两声,缓缓道:“额,我们……”“注意用词,各位观众,注意用词,白夜说的可不是我和她,我和你,而是我们,这么快就一起了?”主持人不断起哄,白夜和徐筠颐都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
“什么烂节目,垃圾!”程然诺一气之下直接关了电台。
她不耐烦地探头望向前方绵延数里的大堵车,她不耐烦地抱怨着,打开手机刷微博,可她刚点了刷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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