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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觉城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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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程雨寒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朝着奄奄一息的薄清易,忽然又狠狠插了几刀,“你发过誓,若此生不爱我,便死无葬身之地,男人要信守承诺,我现在就帮你实现你的誓言!”她一刀接一刀发了疯地捅在他的身上,鲜血溅满她的衣裙,与她火红的凤冠霞帔融为一体。
她望着薄清易彻底无法动弹的尸体,终于伸出双臂,紧紧将他拥在怀中,她俯下身将溅满鲜血的脸庞紧贴在他的脸上,他的肌肤似尚有微热,好似还活着一般。
新房外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声声响彻天际,她却在这爆竹声中嚎啕痛哭,泪水和着鲜血一滴滴落在薄清易的脸庞上,她隔着泪水望着血泊中他,慢慢松开了手,“那个外族女子和她的孩子都好好的,毕竟这是你一人的诺言,你自己实现就够了。”
程雨寒起身擦干泪水,她毫不留情地拔出薄清易身上插着的那把匕首,她用嫁衣的一角将匕首上的血渍擦净,在匕首淬闪的寒光里,她脱下一件件繁琐华丽的霞帔,只露出里面一袭的黑衣。
窗外的鞭炮声依旧震耳欲聋,她立于龙凤红烛前,似在想什么,嘴角忽漾出一丝浅而暖的笑意,但下一刻却挥手猛地打翻一支支红烛,烛光顺着火红的料子和桌布熊熊燃烧起来。
她打开门,回望了眼火光里的薄清易,他安静地闭着眼睛,好似一个沉睡的婴儿,年少时他曾无数次枕着她的腿在午后的树荫下睡去,有时程雨寒坐得腿都麻了,但每每低头瞧着薄清易那修长如银杏叶的睫毛,她只觉腿上如蚂蚁啃噬般的轻微麻意,好似顷刻烟消云散。
程雨寒终于关了门,在震天的爆竹声中,悄然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从程雨寒眼里看见什么了?”
听着危钰的问声,程然诺猛地抽吸一口冷气,她定睛瞧着船舱灯光里危钰清晰的脸庞,只轻声道:“雨寒姐呢?”
“她刚往那边走了。”危钰指了指船舱外。
程然诺慌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奔去,危钰也紧随其后。
夜风吹得船上的彩灯忽明明暗,程然诺没有功夫去掠被冬日河上寒风刮乱的发丝,她只远远瞧见程雨寒与薄清易扶栏而立,栏杆很矮,地板被河水溅起的水花打湿,旁边虽竖着一个歪歪斜斜的警告牌,但此刻周遭却空荡荡,只远远听见另一端甲板上人声喧哗。
程雨寒小心翼翼地站着,她并不喝酒,却一杯杯不断斟给依着栏杆的薄清易,他显然已是烂醉如泥,明明倚在船边却依旧站不稳。
程然诺瞧见程雨寒正扶着薄清易,但程雨寒眼里却闪着狠冽的光芒,这样子与往日里温婉贤淑的程雨寒截然不同,但程雨寒就这样冷冷地瞧着薄清易,同时扶着他不断往船舷外探过身去,“你看这河里是什么东西?”
薄清易尚未探头望去,程然诺就大喊道:“雨寒姐!”
薄清易同程雨寒齐回头望向奔来的程然诺,此时河上却骤然起浪,远处人声鼎沸,似乎是白夜出场了,人们没有被起伏的浪潮影响,反倒是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即使隔得如此之远,白夜透过音响里的歌声,以及众人的尖叫声都在铺天盖地地袭来。
“雨寒姐!”程然诺站在微微有些颠簸的船上望着她。
程雨寒嘴角勾起一丝暖笑,像哄小孩子似的对程然诺说:“你怎么过来了,这会儿白夜已经开唱了,快回去吧。”
“雨寒姐,杀人是犯法的!”
听到程然诺的话,程雨寒却没有丝毫的惊异,她一双如夜色般冷寂的黑眸望着程然诺,“是吗,可我没有杀人,是他自己喝多了没站稳……”程雨寒说着伸出双手对着已是酩酊大醉的薄清易就要推去。
“雨寒姐,不行!”程然诺冲过去一把拽住薄清易,但程雨寒不肯放手,她拼了命地按住薄清易的头,几乎发了疯的要将他往船外按。
船在波涛汹涌的河面上来回颠簸,程然诺所站的位置随着波动的河水不断荡漾,她脚下的高跟鞋顺着湿滑的地板就朝河水中跌去。
“然诺!”程雨寒大喊一声,她伸手想拉,但程然诺却噗通一声掉了下去。
薄清易喝得瘫软在地,程雨寒望着无边的黑夜,大声哭喊道:“救命啊救命!”
“怎么回事?”危钰跑了过来。
“然诺,她,她掉下去了。”程雨寒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栏杆撕心裂肺地喊道。
远处的甲板依旧欢声雷动,危钰却没有迟疑,竟脱掉外套径直跳了下去。
程然诺只觉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好似一条条白绫勒得她喘不过气,冰冷的河水刺得她浑身发麻,她扑腾了几下,终于没了力气,只觉整个身体好似在不断下沉,头顶那方微弱的光也逐渐消失,在模糊的意识里,她却蓦地记起十四年前,她坠入忘念河时也是同样的感受,冰水在不断往她的鼻中眼里灌去,仿佛在窒息前的一瞬,她隐隐望见一个人朝她游了过来,他的手很暖,紧紧握住她的手,一点点将她往水面上拉去。
不知过了多久,程然诺只觉胸口被按压得异常疼痛,她一翻身,本能地吐出一大口水来,她不断剧烈地咳嗽着,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却瞧见危钰,此刻他的面孔不再是寒若冰霜,他毫不犹豫一把抱住了程然诺,力气大得几乎将她勒得无法呼吸。
“你按我胸的力气太大了,差点把我按死。”程然诺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危钰却没有理会她,他只是不断使劲搓着程然诺的手,不时朝她手上哈气道:“怎么样,冷吗?”
程然诺浑身湿淋淋的,寒气好似从心脏直传到四肢百骸,她瞧着他头上细密的水珠,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什么地方?”
程然诺瞧着自己身处在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里,她身边有几盏落满尘埃的灯,发出幽幽的光芒供她取暖,外面似风声萧萧,不时夹杂着河水拍打岩石的声音。
程然诺的衣服不断淌下水来,她缩了下只穿着打底裤的腿,更加捂紧身上湿透的羽绒服外套,但衣服里全是冰水,她越捂越冷得无法呼吸,她拨开粘腻在脸上的冰冷湿发,不禁打了个寒战,“你从哪儿弄来的灯啊?”
“这里面这么多,你看不到?”危钰边说边将她的手靠近一盏灯前,让她感受着微暖的热气。
“这,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多灯?”程然诺有些惶恐地环顾四周,在这条狭长的甬道里,拱顶之上点着一盏盏的明灯,这灯隔着精巧的防风罩子投射出幽幽的光线,灯光忽明明暗摇曳不明。
危钰继续不断往她手上哈着热气,“不知道,水太冰了,我下去的时候刚把你拽出水面,我也冻昏过去了,咱们应该是被河水冲到这里来的。”
“那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得出去求救啊?”程然诺不断哆嗦着,不由往危钰的方向又靠了靠。
“不行,我刚看了,这个洞口风太大,外面都是冰水,咱们俩出去非得冻死不可,但这里面却很暖,我猜可能是个地宫。”危钰话音刚落,程然诺更觉冷意森然,“地宫?那不就是坟墓吗?”

第一百零四章

危钰点了点头,“嗯,你看这些是长明灯,用鲸鱼油制成的,一吹灭就会立刻再亮,看这些长明灯的造型,这座古墓应该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程然诺张口结舌,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你,你说这,这些灯已经烧了上千年都没有灭?”
危钰低低地嗯了一声,程然诺直觉这狭长的甬道里似阴风袭来,吓得不由一个哆嗦,赶忙紧紧黏在危钰的身旁。
危钰却起身,“走吧,咱们往里面走走。”
“不要开玩笑好嘛,我打死都不会往里面去的,什么古墓有鬼的好吗,我就要待在这里等着救援。”程然诺伸出双手不断在长明灯前靠着微弱的光芒取暖。
危钰却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不行,你没看这个甬道的两壁都是被江水侵蚀的痕迹,也就是涨潮的时候这个洞会被淹没一部分,我记得傍晚时候退的潮,六个小时后会涨潮,算算时间应该快了,除非咱们两个能倒挂在这长明灯上,不然不被淹死也得冻死。”
“那还说什么,赶紧往里面走啊,我感觉里面好像还暖暖的。”程然诺拽起危钰的手就沿着甬道往里走去。
“往这里面越走越暖和,但还是阴森森的,你说不会真闹鬼吧?”程然诺哆哆嗦嗦吓得四处张望,身后长长的甬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诡异。
甬道两旁的壁龛内雕有各色面目恐怖的狮兽和怪物,程然诺只匆匆瞟了一眼就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各种恐怖片的场景瞬间在脑中不断浮现。
“也幸亏这个甬道冬暖夏凉,不然咱们两个早就冻死了,要谢也得好好谢这里面的鬼。”危钰说着不由借着长明灯的光线,仔细查看起四周壁上精雕细琢的雕塑。
而程然诺总觉身后似有个飘忽不定的黑影,但她一回头却空空如也,可她刚一迈步,立刻又觉后颈窝像有人在吹冷气般,不时还伴着轻微的窸窸窣窣声。
程然诺摸了摸发冷的后颈,忍不住停步回望。
“你在干什么?”
程然诺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离危钰有好一段距离,她慌跑过去,却见危钰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不悦,他伸手猛地攥住她。程然诺忽然想起曾经的那些幻象,她不愿死,尤其是死在危钰手里。想到这里,她猛地甩开危钰的手,“别,别动我,说好的,咱俩的事儿等过完今年再说。”
危钰目光凌冽,他犹豫了下,忽然拥抱住程然诺,程然诺被他吓了一跳,却瞧他利落地解下她伴娘裙上的玫红色腰带,程然诺吓得赶忙捂住胸部,“哎哎哎,你干嘛,这,这在地宫里,你不会想……”
“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危钰说着一把拽过程然诺。
程然诺是又羞又急,但危钰不等程然诺说话,已将红色腰带的一头系在她的手腕上,另一端竟死死缠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走吧,我信守约定,但得防止你出事。”危钰说罢,扯着红色腰带就领着她往前走。
不长不短的一根红色腰带在两人之间,程然诺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丝浅笑,但想到那些萦绕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的幻象,她却逐渐收敛了笑容。
红腰带在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半米的距离,不近亦不远,程然诺每次走得慢些,立刻就会被红腰带拽到他的身旁,危钰没有说话,但手腕却频频向前拽,不时就将她猛然拉在身侧。
“前面好像没光了,黑洞洞的。”程然诺紧追随在危钰的身旁。
危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足在原地犹豫了下,程然诺不禁好奇地问:“是不是前面的灯没油了?”
“嗯,有可能,毕竟上千年了。”危钰拎着手中的长明灯,凭借着幽幽的光线继续往前行。
“这光太暗了,照得前面还是什么也看不清,还是用手机吧?”程然诺拽了拽红腰带,提醒危钰。
危钰没有说话,程然诺又道:“拿出来嘛,反正你的诺基亚防水防摔,说不定在这里面还有信号,咱们报警能快点出去呢。”
危钰提着长明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我换智能机了。”
程然诺脚步一顿,竟被他手腕上的红带一拽,猛地撞在他的后背上,程然诺揉了揉鼻子,疑惑地说道:“啊?你怎么突然换手机了,你不是喜欢怀旧吗?”
危钰开始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方低声喃喃道:“你不是说我应该换个智能机吗?”
程然诺怔了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
程然诺刚说完话,自己不禁哑然失笑了,她侧脸悄悄斜视着他,在朦胧昏暗的灯光里,他的眉眼似乎不再像过去那样锐利,而是变得越发温和好看。
“这怎么办,咱俩的手机都进了水不能用,这个鬼地方还马上要被淹了,这黑布隆冬的什么时候能走到头啊?”程然诺无奈地望着危钰手里的那点烛火之光。
两人在昏暗的甬道里,没有了两排的长明灯,只借着危钰手里的那一盏灯,他们踽踽独行了许久,程然诺同危钰终于停下步子,她借着幽暗的光线往前望去,却只见甬道的前方立着一面七彩琉璃大门,“这儿怎么有扇门啊,是不是出口?”
危钰不言语,只拿着长明灯慢慢凑近这扇琉璃门,隐约瞧见光彩夺目的琉璃门上,雕刻着各类面目狰狞的鬼怪,以及密密麻麻用来超度亡魂的经文。
危钰摩挲着冰冷的琉璃石门,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点点研究起上面的经文,程然诺则用手轻轻推了两下大门,“这门好像推不开啊。”
危钰感觉脚边似乎有小滩的积水,他俯身借着光线去查看,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而一旁的程然诺运了两下气,伸手就要用力去推门。
“别推!”危钰猛地大声喊道,但程然诺的手已狠狠推在了门上。
原本被关的严严实实的门,却在程然诺的用力重推之下,竟好似有人躲在门口瞬间拉开了门。
程然诺由于用力过猛,整个身躯顺着门的开势就向前跌去,她只觉向前迈出的脚霎时踩空,但后脚想要往后收回,却因身体重心前倾,已然来不及控制,空荡荡的甬道内只听程然诺一声尖叫:“啊!”
在程然诺呼救的回声中,危钰整个人也猛地向前一扑,他由于手上的带子被程然诺扯着,身子在地上缓缓往前滑动。但危钰紧握红腰带的同时,猛地用脚勾住窄窄的门廊。
危钰摔倒在地,拼命抓住带子的同时,那盏长明灯顺势滚落在了门边,长明灯微弱的灯光照亮门后的一刹那,悬空被危钰拉住的程然诺险些昏厥过去。
原来这扇门的后边竟是万丈悬崖,颤抖的程然诺低头瞧见脚下无穷的黑暗,汹涌的河水愤怒地拍打在石壁上,河水卷起风浪呼啸着从程然诺的脚下往头顶冲来。
而承受程然诺整个身躯的带子,此时竟发出轻微的咝声,在不断抽丝中即将断裂。
“快,把手给我!”危钰趴在悬崖边上,只用脚尖用力勾着稍远处的门廊。
程然诺借着微光瞧着即将断开的带子,她想要拼命往上爬,但怎奈悬崖四周的石壁常年被涨潮的河水冲刷,已是光溜得如同镜面一般,根本毫无任何坑洼之处可供攀爬,手脚更是没有能使上力气的地方。
程然诺挣扎了两下,但距离危钰的指尖始终有一定距离,“别怕,别看下面,我顺着带子慢慢把你拉上来。”
战战兢兢的程然诺已吓得浑身僵硬,但在身体不断上移,指尖即将触到危钰手指的一瞬,带子却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断裂开来。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危钰身体忽然向前扑去,他只用一只脚勾住门廊,将腾出的另一只手疾若鹰隼般,瞬间抓住了尖叫的程然诺。
程然诺即将下坠的身躯悬在了空中,她的手腕被危钰如铁箍般死死勒住。
她隔着满眼的泪水瞧着紧握着自己不放的危钰,他咬紧牙,用劲全身力气涨红着脸,终于猛地一下将程然诺拉了上来。
“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磕着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危钰拽过程然诺的手臂翻看着来回打量,但瞧她除了被自己拽得用力过猛,手腕处有些通红,其它地方的皮肤完好无损。
危钰疑惑地撩起程然诺的头发,想要查看她是不是耳后受伤,但当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时,近在他脸侧的程然诺却轻声道:“是你的血。”
危钰侧头去看,这才发现原来方才在拉程然诺时,手臂在悬崖边竟不知何时被划破了,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在了程然诺的胳膊上,他却浑然不觉。
危钰捡起落在地上的长明灯,他借着微光瞧了瞧四周,捧起双手顺着石壁上落下的水滴,接了满满一捧的水递到程然诺面前,“把你胳膊上的血洗洗吧。”
程然诺怔怔地盯着危钰看了一会儿,水滴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溢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四周安静得如同旷野,好似整个世界荒芜得只剩下他们彼此。
“真是处女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爱干净。”程然诺嘟哝着,用指尖沾了沾水,轻轻擦拭起危钰受伤的腕部。
“我没……”危钰的话尚未说完,程然诺却打断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受伤感染,万一你死了,我也别指望出去了。”
危钰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逐渐暗淡下来,程然诺偷偷瞥了他一眼,不敢再看下去,只得匆匆收回视线。
“这扇门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咱们过不去,要不就在这里等会吧,说不定很快就有人会找到咱们。”程然诺帮危钰简单处理了下伤口,自己便也用钟乳石上的水滴清洗了下手臂。
危钰借着长明灯的光线远远望了望琉璃石门后的深渊,随即摇头道:“不行,现在正在涨潮,外面的水很快就会涌进来,到时候咱们才真是想逃也逃不了。”
“不是吧,可,可谁这么脑残会把坟墓建到这种地方,我记得以前看电视剧不是说古代的墓穴都要避潮吗?这怎么还专门建在水下啊!”程然诺疑惑不已地四处查看墙壁,她东戳一下西敲一下,希望能碰巧按到某个出去的机关。
“确实很奇怪,忘念河存在了上千年,可见古时候这座墓就是专门建在这里的。”危钰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起四周。
“那就不怕渗水问题吗?”程然诺歪着脑袋问。
危钰环顾着四周一座座雕塑,他的视线最终停在一座虎头人身的石像生上,他双眼炯炯有神地注目着雕塑,“所以这座墓的渗水问题肯定处理的很好,而且这座墓主人的棺椁一定在水淹不到的地方。”危钰说着,将手悄然伸进虎头的口中,他轻轻扳动石虎口中的舌头。
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响,石道一侧的钟乳石如脱落的铁皮般,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而在钟乳石表层背后却露出一道隐藏的石门。
随着危钰的扳动,厚重的石门终于一点点挪开一道细长的缝隙。
“这,这能进吗?”程然诺这次谨慎地站在门前不敢前行。
危钰将长明灯向内一照,原来是一条狭长的石梯通往上方无尽的黑暗当中。

第一百零五章

“走。”危钰拿着长明灯走在前面,但他刚走两步,却忽然顿了下,他转身向后面的程然诺递出一只手。
程然诺看着他的大手愣了下,在这盏长明灯微弱的光线下,危钰的脸朦胧未明,但他的眼睛却闪烁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明亮光芒。
危钰见程然诺迟迟没有动静,便开口说道:“带子已经断了,为了安全,看来还是得破次例,拉着我的手吧。”
程然诺的嘴角悄然上扬,便也借着所谓安全的名义,将手递了过去。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虽然石阶上尘埃遍地,但程然诺依然能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甘苦芳冽之气。
程然诺不知危钰是脸红,还是长明灯光线的原因,但她每次昂头望向危钰时,总能看到他微红的耳根。
危钰的手出了汗,但他却不时解释是这里面太热,而且楼梯累的原因。
程然诺更加紧紧反握住他,“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老虎嘴里有个机关啊?”
“这个墓的很多地方都采用八卦布阵,说明建墓之人应是很在意墓中所葬之人,修得倒还算用心,所以根据八卦推测,死门对应的动物应是那只老虎,但不管是那扇七彩琉璃门上刻的字,还是石像生的雕工都有些粗糙,想必是这座墓的主人死得突然,虽然他的亲人很是用心,但依然修得不够精细,所以从那个虎嘴里发现这个机关易如反掌。”危钰头头是道地讲着。
跟在后面的程然诺似懂非懂地说:“那这个墓里会有值钱的东西吗?”
“值钱算不上,我刚看那些雕饰,这座墓的主人应该不是皇亲国戚,陪葬品在市面上的卖价估计一般。”
听着危钰的话,程然诺不禁有些沮丧地嘟哝道:“我还以为只要是古代的东西都值钱呢。”
他们一路拾阶而上,在狭长曲折的甬道里,程然诺听见前方危钰忽然一笑,程然诺不禁好奇,“你傻笑什么?”
危钰兀自笑着,手却更加握紧了程然诺,“我想到天龙八部里面西夏公主提的那个问题,看书时觉得段誉回答枯井烂泥之中,很是好笑,现在想来,若我答坟墓之内,岂不是更可笑?”
“啥啥啥,你说的都是啥呀,什么玩意?”程然诺迷迷瞪瞪地望向前方的危钰。
“你连天龙八部都没看过?”危钰驻足停下来回头望她。
他原本思考了许久,把各种通俗易懂的情诗都在脑中过了一遍,但还是担心程然诺听不懂他的浪漫。
“看过电视剧,但都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我看过邪魅总裁的娇妻宝贝,你看过没,哇靠那里面的……”程然诺难得逮住个机会,赶紧想要向危钰显摆一下自己无与伦比的高超文化水准。
程然诺在后面手舞足蹈地描绘着关于邪魅总裁的霸道爱情,走在前面沉默不言的危钰嘴角忍不住拂过一丝浅笑,至少在这墓中,他无需再去承担那些关于程顽的所谓责任,而程然诺也放下了芥蒂,好似不知不觉间已与他重修旧好。
危钰紧紧攥着她微热的手,不由想,若是这一生就这样,只有他们两人永远地走下去,或许也是好的。
“前面有光,是不是到头了?”程然诺的声音打破了危钰的想象。
危钰挑灯望向前方,果然在台阶的尽头,是一处狭窄的小洞,洞口外仿佛有明光若隐若现。
危钰先从狭洞内钻了出来,随后又将程然诺拉了出来,程然诺探出头的一瞬间,竟有葱郁的树林映入眼内,林间以汉白玉石铺出一条条逶迤曲转,似银蛇横卧的小径。
“哇,天啊,咱们居然出来了,真是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这外面真是土地平旷,屋舍啥啥,良田美池桑竹啥啥。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啥啥,哎呀,管它啥啥,好歹是出来了。”程然诺望着面前无尽的树林,透过林间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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