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好像是反派[穿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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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用小助理的话，搞创作的人都有点神经质。
　　有时苏染突然有了灵感，在马桶上、浴缸里待两三个小时这是常事，或者大半夜的来个“诈尸”。
　　“我睡外面方便点。”
　　本来苏寒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听到苏染这话，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稚气的脸上突然带上了与年龄不符的冷意与讽刺，隐约的，还有一丝失望。
　　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的“工作”。
　　忽略掉心里那抹让他不舒服的失望，苏寒一声不吭地转身进了房间。
　　看到床上虽然不多、但却被摆放整齐的属于自己的东西，苏寒明明还在生气，莫名的心里又有些高兴。
　　他以为自己的东西早就被那个女人扔掉了，毕竟这次回来这个家都快被清空了，没想到，居然都还在。
　　除了——牙刷。
　　“哼！那个女人的事情，关我屁事！”苏寒自言自语地冷哼一声，从柜子里抽出了本英语书，开始背单词。
　　只是，拿着书本，苏寒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注意起外面的动静。
　　外面安静得出奇，习以为常的关门声也迟迟没有出现，苏寒觉得有些奇怪。
　　终于，苏寒还是没忍住，走出房间去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家居服、盘腿坐在沙发上，正拿着纸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的苏染。
　　苏染刚写完这一段的最后一个音符，抬头就看到了直愣愣地站在卧室门口的苏寒，以及对方脸上来不及收起了的怪异。
　　“有事？”
　　“没事。”
　　苏寒说完，刚转身两步，又折了回来。
　　“你……不出去吗？”苏寒忍不住问道。
　　“恩？不出去啊。”
　　“那明天？”苏寒又问道，眼底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待。
　　“明天？明天也不出去。”说话的时候，苏染一边继续写着谱子，偶尔空出指尖在手机上刚下的钢琴app上弹动几下。
　　过了会儿，苏染又加了一句：“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出去。”
　　盛鼎娱乐那边的回复没有那么快，除了东山苑那个她不太想去的钢琴私教兼职，目前苏染还处于无业状态。
　　最好的节省开支方式，就是宅在家里。
　　听到苏染的回答，苏寒心里那丝细微的高兴还没有维持多久，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嗯？昨天，什么事？”
　　“昨天在东山苑、那个富豪的别墅里发生的事。”
　　昨天，在顾家，苏染与顾家豪发生冲突的时候，苏寒就在旁边。
　　从那个男人的穿着以及说话的语气来看，对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虽然，两个人的对话苏寒并不能完全理解，不过显然，对方因为苏染的话气得不轻。
　　苏寒猜想，这个女人可能是因为得罪了那个人，所以才要在家里躲几天、避风头。


第10章　我养你
　　整天守着苏寒这个大反派，苏染都快把顾家豪那个小咖位的给忘了。
　　被苏寒一提醒，苏染才庆幸。
　　还好她动作快，去酒吧那边辞职了。
　　昨天被她那么一威胁、发现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了，说不定这会儿顾家豪已经在找人到酒吧那里去对她展开打击报复的路上。
　　“放心吧，那人报复不到这儿的。”
　　住这儿的人不知道“苏染”的过去，而过去知道“苏染”的人，也不想不到她会住在这种棚户区。
　　“是么？那之后呢？”显然，对于苏染的话，苏寒将信将疑。
　　“之后？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碰上了。”苏染回答道。
　　只要她不主动到东山苑去找存在感，顾家豪和她，这么两个和小说主剧情都已经没什么关系的小炮灰，应该没有多少撞上的机会。
　　随即，苏染又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地看着苏寒。
　　“干什么？”苏寒被苏染看得有些不自在。
　　“那天的那个人，你别看他有钱，其实不是什么好人，还邀请你们这些小孩子去参加宴会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以后再有谁让你去这些奇奇怪怪的宴会，你还是别去了。”苏染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道。
　　看着苏染，苏寒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怪异的情绪。
　　“咳，我刚才说的，你有意见？”苏染干咳一声，反问道。
　　一点都不想承认，她一个成年人居然会被一个小孩盯得头皮发麻，还有莫名的有点心虚是怎么肥四？
　　抿了抿嘴，苏寒没有回答苏染的话，低下头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你那天为什么会出去那里？”苏寒咬着牙低声问道。
　　那天晚上的宴会究竟是什么、宴会上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苏寒隐约猜到了。
　　不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对方去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苏寒暗道，对于自己问出的话有些懊恼。
　　可是，内心又忍不住的在意，想听到苏染的回答。
　　“这个嘛……”苏染干笑。
　　她为什么会去那里，难不成让她告诉便宜儿子：你亲妈本来是准备去那里“招待”客人的，只不过半道上换了芯子反悔了？
　　“我就是去接你啊。”
　　闻言，苏寒握了握拳头，抬起头、一双狭长的双眸直直地盯着苏染。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苏染：……@￥#％
　　谁来告诉她，现在的小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都这么敏锐的吗？还是说这是身为未来大反派应该有的潜质？！
　　“咳咳，就是听某个朋友说的，感觉她形容的有点像你。”说着这话，苏染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至于怎么知道的这个不重要！”
　　“随便你！”苏寒扔下一句话。
　　哼，他怎么会以为这个女人口中能说出真话。
　　苏寒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扭头准备回房间去。
　　“诶！等等”，苏染在背后叫住了苏寒：“你相信我，东山苑那个地方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
　　所以你千万别去啊！
　　产生什么心理阴影是小，要是巧不巧的遇上了男女主生的那对儿女、尤其是女主女儿，提前黑化了那可怎么办。
　　“那里不是好地方？”
　　“是呀是呀，我跟你说啊，住在那里面的人，就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别看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指不定都是些变太呢！昨天那个拦住咱们的你也看到了吧，像这种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正常组建家庭的，肯定有问题，看见这种人，你离他们远点。”
　　东山苑，某栋别墅里，正坐在书房查看公司报表的某位，莫名打了个喷嚏。
　　“你很了解那里？”
　　“还行吧。”毕竟原主也是在东山苑长大的。
　　“哦。”苏寒冷冷应了一声，心里的想法却和苏染截然不同。
　　这个女人，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才会对那个地方有所了解的吧……
　　第二天，苏染本来还想尽一下塑料家长的责任，给苏寒弄个早餐什么的，可是当苏染从一堆音乐草稿里爬起来的时候，苏寒早都自己上学去了。
　　也对，原主之前都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觉的，苏寒出门去学校也不会吵醒“苏染”。
　　只是，和原主留下的记忆有些不同的是，苏寒虽然走了，在桌上却留了个煮熟的鸡蛋。
　　哎哟哟，瞧瞧，多好的儿砸啊，不但生活完全自理、不用她操一点心，还知恩图报地给她留了早餐！
　　苏染心里那个感动啊。
　　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个懂事的反派不好好对待，还满心嫌弃地巴不得苏寒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反正苏染觉得多了这么一个室友完全不是问题，她这人、一旦开始做音乐了就不会再去关心周围发生的事情，而苏寒也是个安静的性子。
　　两个人就这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各干各的，相当和谐。
　　唯一让苏染觉得有些受不了的是：每天一到晚上九、十点钟，苏寒也不看书、也不去睡觉，就这么直愣愣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呃，那个苏寒啊，要不你去睡觉？”苏染忍不住说道。
　　“我、不困。”被点到名的苏寒微微一顿，生硬地回了苏染一句。
　　你不困没关系，可你不困也别这么跟防贼似的盯着我啊！
　　苏染在心里哀嚎了一句。
　　别以为她没有发现，苏寒拿着个魔方在手上，完全就是在装样子，实际上，这小子每隔十几秒钟就要往她这边偷偷看上一眼，然后又往门口看看。
　　“你——不会是在看我什么时候出去吧？”突然想到两人前天晚上的对话，苏染问道。
　　本来，苏染只是想逗逗苏寒、顺便缓和一下气氛。
　　却没想到，自己这话刚出，苏寒的脸上居然顿时出现了一抹局促，有点像是小孩干了坏事被家长抓包的样子。
　　“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苏染故意逗着苏寒说道。
　　这个反派平时老气横秋的，难得看到他有这么好玩的表情。
　　“还是说——”苏染朝着苏寒故意眨了眨眼睛，拖长了尾音说道：“你是不想让我出去？”
　　听到苏染的话，苏寒突然沉默了。
　　不过，他沉默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过了很久苏寒才开口，像是从喉咙里说的：“你别再去那种地方了。”
　　！
　　这回轮到苏染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故意那么说，本来还以为苏寒会酷酷地回她一句：你想多了，却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以为一堆塑料母子，原来的“苏染”不在乎苏寒死活，苏寒也没把她这个理论上的母亲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
　　也是，任谁有一个在“红灯闪烁的区域”工作的母亲，都会觉得抬不起头吧。
　　突然，苏染有点心疼这个反派了。
　　在苏染纠结的时候，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苏寒心里突然有点慌。
　　“如果你想要买什么，我可以给你钱，总之，你别再去了。”苏寒扭过头、继续用“酷酷”的语气说道。
　　“嗤——”
　　苏寒这句话，莫名就让苏染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句特别经典的话“我养你啊。”
　　虽然有那么点违和，不过，她儿砸这么说话还真有点帅。
　　“你笑什么！”
　　“没、咳、没笑，就是想问你准备怎么养我。”
　　“谁说我要养你了”苏寒皱眉，“而且，我可以……”
　　“再去那种没有道德骗未成年人劳动力的快餐店？”
　　“是火锅店。”
　　“没有区别。”
　　“我——”
　　“不逗你了，之前那个嗯、工作我已经辞掉了。”欣赏够了苏寒一脸纠结的样子，苏染说道。
　　“真的？”听到苏染的话，苏寒眼底闪过一道亮光，不过，对于这个女人的说辞却依旧不信。
　　“千真万确，你没看我这几天都没大晚上的出去了吗？去派出所领你回来的那天，我就先去把原先的工作辞了，之后也都不会再去了。”
　　见自己的说辞苏寒好像有点相信了，苏染又再接再厉地说道：“至于你，也不准去快、火锅店打工了，你想啊，你干得那么好，那些个无良老板才给你那么点工资，多不划算啊，而且，家里也不缺你那点工钱。”
　　从苏染的口中听到“家”这个字，苏寒的内心有些触动，然后又看向苏染，发出了灵魂的拷问：“那你吃什么？”
　　苏染：WTF！
　　看来，这个妈在苏寒眼中完全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了。
　　“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兼职了，饿不死你的。”苏染说完，见苏寒依旧是一脸的怀疑，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明天就去！”
　　“正经的工作！”
　　“你还能有什么正经工作……”苏寒小声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困了，去睡觉了。”说完，苏寒终于起身，向房间走去。
　　“那个”走到房间门边，苏寒停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背对着苏染，苏寒的声音有些低。
　　“恩？什么事？要我帮忙？”苏染问道。
　　她好像隐约听到苏寒“嗯”了一声，可等了很久，也没听到苏寒的下文。
　　“没事！”
　　嘭——
　　房门被关上了。
　　“没有就没有呗，现在小孩都这么气性大？”苏染随口吐槽了一句。
　　虽然这么说，不过，苏染还是觉得苏寒应该是有事要说。


第11章　钢琴课
　　想想东山苑那个地方，苏染还真有一种想要鸵鸟一下、放对方鸽子的冲动，不过，一想到苏寒那句灵魂的拷问，苏染最终还是咬咬牙、准时出了门。
　　出门前还从她最近买的几套衣服里挑出了最贵的一套。
　　东山苑那是什么地方就不必说了，在那里，要是穿得太朴素，才是真的引人注目了。
　　“呀，这位小姐，是您啊。”
　　苏染刚到东山苑大门口，就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苏染扭头看过去，先是愣了愣，随即才想起来：这个叫住她的人，可不就是那天晚上她来东山苑在门口遇上的那个值班保安嘛。
　　“还真巧啊，今天我执勤，又看到小姐您了。”见苏染看过来，保安笑笑说道。
　　虽说东山苑整天进出的人也不少了，不过，长得像苏染这么好看的，还真是让人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了。
　　“小姐，您今天又忘记带门卡了呀？”
　　“呃，是啊。”被对方这么一问，苏染没办法只能停下了准备按门号的动作。
　　“没事没事，小姐你别麻烦了，我直接给你开就行了。”
　　“咳，那谢谢你了。”
　　“您客气了，为业主服务嘛。”
　　……
　　苏·假业主·染朝着那名保安尴尬地笑笑，进了东山苑。
　　这一次和几天前不同，进了东山苑之后，苏染就直接朝着东山苑中心最高的那片区域走去。
　　这个地方和十几年前原主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大概是受了脑子里那些不太好的记忆的影响，走在这里，苏染的心里可一点都不轻松。
　　好不容易走到了之前微信上那位＇姓周的是蛇精病＇给的A…17座的地址，苏染没忍住地还是朝背后的A…16座望去了一眼。
　　“嘶——传说中的修罗场，果然有点恐怖。”苏染嘀咕了一句。
　　小说番外里关于男女主的事情写得不多，不过也没说过主角有搬家，所以，那两位还有他们的孩子应该还住在这栋别墅里吧。
　　想着，苏染打了个寒颤，迅速地收回了视线，按响了A…17的门铃。
　　很快，就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从里面出来、将苏染领进了家里。
　　“你就是小李老师介绍的那个同事，过来教钢琴课的，对吧？”对方问道。
　　“对，是我，我叫、我姓苏。”苏染说道。
　　当初“苏染”对着宋家少爷死缠烂打的事情，在东山苑可闹了不小的动静，虽然这都过去十几年了，不过保险起见，对方不问，苏染觉得她还是不要随便报上她这个曾经的第一女配的大名了。
　　“苏老师，你跟我来吧，钢琴室在三楼，少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说着，对方带着苏染上了楼。
　　“就是这儿了”，说着，推开了房门：“少爷，钢琴老师来了，之前那位小李老师临时有事，这次是她的同事来的。”
　　“恩。”房间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苏老师，你进去吧，课程时间是1小时，课程结束你就可以下楼来找我了。”
　　“好的。”
　　这是一间很大的琴房，刚走进去，苏染就被里面一黑一白的两架钢琴给吸引住了。
　　居然是B家的钢琴！
　　她第二喜欢的钢琴。
　　而且从两架钢琴的尺寸、以及有些特殊的琴键间距来看，这两架应该是B家高级定制版的。
　　“你是新来的教钢琴的？”
　　旁边响起一声略带不满的男孩声音，苏染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位正主客户呢。
　　转身朝着旁边看去，苏染看见了懒懒躺在沙发上的一个小男孩。
　　！
　　苏染眼前一亮。
　　她还很少看见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孩呢，这颜值，已经是苏染目前见过的、第二好看的了！
　　第一好看的，当然是她家反派儿子，不过，这个小男生的颜值水平、已经仅次于苏寒了。
　　中间最多隔了一层母亲牌滤镜。
　　而且，对方看着好像也和苏寒差不多大。
　　也是冷冷酷酷的。
　　只是，和苏寒那种叛逆期的小别扭不同，这小孩、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贵气十足的架势。
　　还有，他手上拿的什么。
　　高级宏观经济学？！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在看经济学的书，还是高级的那种，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对了，她家儿子昨天在看什么书来着？
　　《七年级英语（下册）》、《三点一测》、还有个什么来着《三国演义》？
　　呃，她家儿子这是输在起跑线上了？那她要不要也该给苏寒买点这种光听名字就觉得很厉害的书回去啊？或者听听网络课程什么的？
　　她好像有点理解那些成天给孩子报这个补习班、那个补习班的家长们的心情了。
　　“咳……”
　　言归正传。
　　“对的，之前的李老师因为有事，所以这段时间先由我代她来给你上钢琴课。”苏染对着对方做出了一个很和蔼的笑容，说道。
　　“哦。”宋亦安随口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目光依旧落在手里的书上、连个眼神都没给苏染。
　　苏染：……
　　还是她家苏寒可爱！
　　“那里的钢琴你看到了？你去弹吧，白色的那个你别碰，黑色那个可以用。”宋亦安指了指钢琴的方向说道，语气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苏染一脸不解地看着宋亦安。
　　“怎么？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听到了，只是没理解你想表达什么。”
　　“之前的李老师没跟你说清楚？”宋亦安皱了皱眉。
　　“什么？”
　　“你来这里上课只需要弹钢琴就可以了，弹够一个小时就下去找吴妈领钱了”，看着苏染，宋亦安又补充了一句：“之前的李老师也是这样的。”
　　闻言，苏染嘴角抽了抽。
　　呵呵哒，她终于知道＇姓周的是蛇精病＇妹子在微信里反复强调的“非常非常轻松”是指的什么了。
　　“那是之前李老师与你的约定，和我没什么关系，既然换成是我了，我希望能够好好上完这一节课。”苏染认真地说道。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也不太喜欢叫别人，不过，既然是要收钱的，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
　　而且，让她弹琴，还一弹就是一个小时。
　　少年！你晓不晓得你面前这个人的出场费是多少？！岂是一节教学费就能抵的！
　　“嗤，我不需要你教。”宋亦安鄙视地看了苏染一眼，说道。
　　“是吗？”苏染维持着慈祥地微笑看着宋亦安反问道。
　　心里，可没那么慈祥。
　　当初还些搞音乐的，为了让她指点一二、在她家门口扎一两个月帐篷的情况都不在少数，现在，她居然被一个小孩给鄙视了！
　　要不是对方未成年、还是要付钱的，她现在都想一巴掌呼过去了。
　　“麻烦！”莫名被苏染地眼神看得有点心里发毛，宋亦安忍无可忍地放下了手里的书，不赖烦地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了钢琴前。
　　“我就弹一段，听完是自己滚蛋，还是按我所说的，弹一个小时下去领工钱，你自己觉得。”说完，宋亦安的手指在琴键上弹起来。
　　《唐璜的回忆》。
　　在宋亦安弹出地二个音符时，苏染已经猜出了对方要弹的曲子。
　　难度很高的一首曲子，不过，对方似乎控制得不错。
　　一曲结束，宋亦安从钢琴前站起身来、扬了扬头看向苏染、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
　　只是，在苏染的脸上，他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惊叹或是自惭形秽，相反，苏染此刻脸上的严肃倒是让宋亦安心里莫名没底。
　　奇怪，他刚刚那一段应该没有哪个地方出错啊，完成得甚至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这个人这幅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压下心里的那丝心虚，宋亦安又挑眉看向了苏染，“怎么样？”
　　“匠气有余而匠心不足。”苏染皱了皱眉，如实评价道。
　　苏染这人过得比较随意，不饿死、不冷死就行，唯一，在对待音乐的事情上，异常的认真。
　　这也是苏染不太愿意教别人的原因，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嘴欠。
　　“你！你是说我弹得不好？！”听到苏染的评价，宋亦安现实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不服气地瞪着苏染说道。
　　“呃……怎么说呢……”怎么说才不算太嘴欠呢？
　　“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弹一遍，你自己感悟好了。”苏染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坐到了钢琴前。
　　摸到琴键，苏染内心有点小激动。
　　哎呀呀，自打穿过来，已经好多天没有摸到这么nice的钢琴了，还是她第二喜欢的系列。
　　瞧瞧这触感、这音色。
　　音符响起，苏染也没了前一秒的激动，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乐曲之中。
　　同样的还是那首《唐璜的回忆》，同样的没有任何一个音节出错，只是，所带来的感觉却与刚才宋亦安弹奏时完全不同。
　　苏染的琴声，仿佛让宋亦安看到了一场荒诞的闹剧、生色与暴立、还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