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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爷太残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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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胤麒觉得现在最明智的选择便是趁着王叔还未将火气波及到他身上时,快速离开,说着,他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向内堂走去,接着躺在床榻上,安然睡去。
凤傲天起身,走出寝宫,抬眸,看着璀璨的繁星,清风几许,她深吸了口气,对啊,她自个在气些什么?
此时,随喜匆忙跑了过来,跪在凤傲天的面前,“王爷,夜侍妃不见了。”
凤傲天眸光一暗,沉声道,“何时不见的?”
“半个时辰之前,奴婢寻遍了整个王府,也不见夜侍妃。”随喜垂首回道。
凤傲天料想,他定然不会出府,那么,他人呢?
“他如今不是在养伤吗?没有三日,不会清醒,怎会不见?”凤傲天冷声道。
“奴才将药端回来,便看见房门开着,夜侍妃变不见了。”随喜颤抖着肩膀,回道。
凤傲天暗骂一句,没一个省心的,她足尖轻点,飞向宜欢阁,并未看到人影,难道还有人能够躲过她的耳目将夜魅晞带走?
她手指一弹,“可有何人出府?”
“邢无云。”魄冷声回道。
“府内也有何异动?”凤傲天接着问道。
“没发现有何不妥。”魄接着回道。
“那人呢?不翼而飞了?”凤傲天沉声道,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进入屋内,接着行至床边,伸手,敲着床边,空的?
凤傲天凝聚掌力,冲着床榻挥去,便听到一声响,便看到一个密室,凤傲天暗叫不妙,沉声道,“保护慕寒瑾的安全。”
快速进入秘道,沿着秘道,便看到一个出口,她径自走出,便看到这里已经距离王府极远,她随即将昨日关于夜魅晞的信函拿出,待看罢之后,眸光一沉,接着向西南方向飞去。
此时,已至深夜,一个时辰之后,凤傲天远远便看到两个黑影,她连忙追上前去,旋身落于他们前面。
那两名黑影看见凤傲天,一人架着夜魅晞,一人向凤傲天袭来。
凤傲天凤眸微眯,双掌凝聚内力,齐齐向眼前的两个黑衣人打去,那两名黑衣人躲闪不及,各中一掌,身体向后倒去,凤傲天闪身,将夜魅晞揽入怀中,看他依旧沉睡,面色泛白,转身,足尖轻点,飞身离开。
那两名黑影欲上前追赶,魂随即落下,拔出长剑,将二人刺死,旋身隐没与黑幕。
凤傲天带着夜魅晞飞回寝宫,惊动了正就寝的凤胤麒,他还未起身,便被凤傲天一把丢下了床榻,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
凤胤麒揉着双眼,抬眼,便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人,凤傲天阴沉着脸,为他把脉,推掌为他疗伤。
凤胤麒自地上站起来,连忙站在一侧,打量着躺在床榻的人,这个不就那天晚上躺在王叔身旁的男子,叫什么来着?哦,对,夜魅晞,怎么几日未见,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转身,搬来一把椅子,爬了上去,双手撑着脑袋,安静地瞧着。
时间缓缓流逝,凤傲天见他面色稍微有了些血色,接着收掌,将锦被披在他的身上,转身,便看到凤胤麒已经爬在椅子上睡着。
她起身,将凤胤麒抱下椅子,接着放到一旁的矮榻上,拿出新的锦被盖在他的身上,接着行至床榻旁。
夜魅晞已经幽幽转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爷……”
凤傲天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还不歇息。”
“爷……奴家不想走。”夜魅晞看着她,轻声说道。
“你说爷的人,除了在爷的身边,能去哪?”凤傲天抚摸着他憔悴的面颊,“睡吧。”
“嗯。”夜魅晞点头应道,缓缓合上双眸。
这一夜,摄政王府甚是安静,凤傲天和衣躺在夜魅晞身旁,慕寒瑾依窗立了一夜,凤胤麒直到第二日才醒。
凤傲天醒来时,看着身旁的夜魅晞依旧昏睡着,她径自下榻,便看见凤胤麒已经穿戴妥当,而慕寒瑾已然候在殿内。
凤傲天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寒瑾,冯公公连忙命人前来服侍她洗漱更衣,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凤傲天自慕寒瑾身侧走过,习惯地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
慕寒瑾垂眸,看着两人交缠的双手,他心生凉意,凤胤麒跟在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两人,不时地摇头,接着上了龙辇。
凤傲天与慕寒瑾坐与皇辇上,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摄政王府,驶向皇宫。
这一路上,二人始终无话,似乎一夜之间,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气息,使得二人都倔强地不肯开口。
今日早朝一切正常,早朝之后,依旧相安无事地回了王府,三人便入了书房,开始批阅着奏折,这几日,凤胤麒亦是学到了许多,也会偶尔提些意见。
夜魅晞自昨夜起,便一直在寝宫内静养,凤傲天会抽空过去看看他的情况,慕寒瑾自始至终除了公事,亦是沉默不语。
凤傲天也不说什么,也许,从一开始,便应该这样相处。
将最后一道奏折批完,凤傲天便起身离开书房,慕寒瑾率先下榻,垂首道,“王爷,微臣要前去一趟督察院与户部。”
“去吧。”凤傲天将令牌丢给他,接着越过他的身旁,径自走出书房。
慕寒瑾拿着令牌,转身,离开了寝宫,带着一对侍卫坐着马车前往督察院。
凤傲天对着隐与暗处的魂魄二人说道,“暗中保护着慕寒瑾。”
凤胤麒走在凤傲天的身侧,看着她一脸的阴郁,他突然不想长大,觉得如此这样呆在王叔身边还是极好的。
这一日,夜魅晞依旧未醒,凤傲天却暗中做着盘算,慕寒瑾直到深夜才自户部回来,不过是行至寝宫,跟凤傲天请安之后,便回了清辉阁。
慕寒遥已经有两日未收到凤傲天的密函,他径自坐在营帐内,思忖着,她出事了吗?还是因何耽搁了,每日收到她的回函,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如今,突然两日未收到,让他顿觉似乎自己按部就班地日子少了些什么。
此时,一道黑影闪过,两份密函落于他的书案前,他伸手,将眼前的密函打开,上面乃是凤傲天回复他关于粮草一事,只四个字,“无需忧心。”
他打开另一份密函,依旧是上次她写的密函,他看着上面的回复,“等爷摸了,自然便清楚了。”
慕寒遥随即便将那密函合上,并未回复,想着自个上次是一时冲动,这次,着实不会再回,故而拿起一封干净的信函,写着这几日的事情,接着合上,又是一道黑影,桌上的密函便不见踪影。
慕寒遥将那封密函收了起来,放在了隐藏之处,接着,走出营帐,这两日的烦躁顿时一扫而空,抬眸,看着皎洁的月色,深深地舒了口气。
接连三日,朝堂之上甚是平静,摄政王府除了官员在限期内将银两上交,并无其他重要之事,不过,右相却是大病了一场。凤傲天与慕寒瑾依旧一如往常般,除了批阅奏折,便是各自忙碌,如此,又过了一日。
夜魅晞终于醒来,身体也恢复了许多,而且,体内还凝聚了些许的内力,他知晓这是凤傲天的功劳,那日,她给自己的那一掌,表面看似是在惩罚他,实则是将自己体内残留的余毒清除,他暗自盘算着,不到十日,他便能恢复武功。
凤傲天端着粥,来到他的身前坐下,“你那日说的话可还记得?”
夜魅晞看向她,眼眉间皆是笑意,他微微点头,“嗯,奴家向留在爷的身边。”
凤傲天看向他,“能留多久?”
“至死方休。”夜魅晞看向凤傲天,在他昏迷的这些日子,他似乎又是重活了一次,往事过眼云烟,他不过是一个被人遗弃的人,可是,有这么一个人,还在乎着他,关心着他,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他不想让她失望,更不愿离开。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语,想起他的过往,不禁倍感心疼,他是第一个让她感到心疼的人,在这个世上,她所要走的路太远太长,如果,有人说,能陪着她一起,那么,她便会觉得自己不是独自一人。
“你能放下过去的仇恨?”凤傲天看着他,轻声问道。
夜魅晞美眸微暗,不过转瞬,便挂着浅笑,“放得下。”
“爷说过,若是你想走,爷不会拦着。”凤傲天看向夜魅晞,“只要你记得你这副身子是爷的。”
夜魅晞伸手,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若是奴家想试着让这里也属于爷的呢?”
“爷没有心。”凤傲天自他的心口抽出手,将粥碗递给他,“记住,心是你的,不要将它交给任何一个人。”
夜魅晞敛眉,掩去眼眸中的暗淡,他是要管好自个的心,这颗死灰复燃的心。
凤傲天起身,转身,慕寒瑾正站在门口,她眸光微沉,“何事?”
“王爷,这是官员逐一上交的银两账目,请您过目,若是无误,便收归入库。”慕寒瑾缓步入内,淡淡说道。
凤傲天接过账目,坐与椅子上,逐一阅过,慕寒瑾则恭敬地站在一旁,夜魅晞径自喝着粥,无一人开口。
夜魅晞敏锐地感觉到摄政王与慕寒瑾之间发生了什么,如今看起来彼此是如此的生分,可是,其中牵扯的又何止是疏离。
他不禁想到,自己放下了吗?放得下吗?那样刺骨,深入骨髓的疼痛,当真能彻底放下?
凤傲天收起账本,放回慕寒瑾手中,“嗯,无误。”
“微臣告退。”慕寒瑾接过账本,转身离开。
凤傲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径自想着,他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接着转身,夜魅晞已喝完粥,抬眸,勾起一抹魅惑十足地笑意看着她。
凤傲天上前,“看样子好多了。”
“多亏爷,奴才好得快。”夜魅晞娇声说道。
凤傲天勾起夜魅晞的下颚,看着他,“日后不必在爷面前自称奴,你就是你。”
夜魅晞心思一动,她要让他收住心,可是,面对如此她,他能守得住吗?还能坚持多久?
“是……奴……”夜魅晞抬眸,注视着她,轻声应道。
“嗯?”凤傲天冷哼一声。
“魅晞遵命。”夜魅晞改口道。
凤傲天满意地点头,接着扶他躺下,“好生养着。”
“是。”夜魅晞点头,便安然躺下。
凤傲天起身,走出内堂,今儿个他特意换了一身便装,凤胤麒自书房出来,便看到凤傲天要出去,连忙拦住,“王叔,你要去哪?”
“出去转转。”凤傲天接着说道。
“能带上侄儿吗?”凤胤麒上前,拽着凤傲天的袖袍,“侄儿好久不曾出去走走了,以前,王叔哪里都带上侄儿的。”
“那还不快去换衣裳。”凤傲天看向他装出的一副可怜模样,沉声道。
凤胤麒连忙转身,快速地换好衣衫,便冲了出来。
凤傲天带着他,足尖轻点,离开王府。
二人随即进入芙蓉阁,老鸨抬眸,便看到凤傲天,连忙迎上前来,“王……”
凤傲天眸光微沉,老鸨改口,连忙唤道,“王公子,您来了。”
“邢无云呢?”凤傲天一面入内,一面问道。
“奴家这便去唤公子下来。”老鸨说着,便欲转身禀报。
“不用,说他在哪个房间,爷去便是。”凤傲天冷冷说道,低头,看着凤胤麒一脸好奇地看着四周。
“看什么?”凤傲天看向凤胤麒问道。
“王叔,这就是妓院吧?”凤胤麒低声问道。
“嗯。”凤傲天点头,“你还小,现在看看就行,等再大些,爷给你挑几个漂亮姑娘。”
“不要。”凤胤麒连忙摇头,看向凤傲天,“都是些庸脂俗粉,要是找,也要找一个王叔这般模样的。”
凤傲天伸手,打在他的头上,“爷是男人。”
“只许爷喜欢男人,我就不能吗?”凤胤麒仰着脖子,不服气地问道。
“爷喜欢男人那是天经地义。”废话,她是女人,喜欢男人很正常,阴沉着脸,盯着凤胤麒,“这天下的美男都是爷的,不许跟爷抢。”
“天下的美男都是您的,您是我的。”凤胤麒得意地说道,二人已然上了楼,在老鸨的带路下,来到一间雅致的房间。
“公子……”老鸨正要禀报。
凤傲天抬脚便踹开了房门,便看到酒壶散落一地,顺着看去,还有七七八八的女子醉倒在地上,她微微蹙眉,顺着床榻看去,便见邢无云抱着酒壶,衣衫凌乱的躺着。
凤傲天伸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寒风便像床榻上的人打去,便见邢无云一个旋身,躲开了那掌风,睁开双眸,正好对上凤傲天冷沉的凤眸,连忙将酒壶丢在地上,接着躬身道,“臣子参见王爷。”
“这一地的女子是做什么的?”凤傲天冷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陪臣子喝了会酒。”邢无云打着酒嗝,俊美的脸上酒气未褪。
凤傲天看向他,“好样的。”说罢,双掌一挥,齐齐打向躺在地上的女子,须臾间,整个屋内便飘荡着血腥味,这些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子,已在睡梦中结果了性命。
邢无云抬眸,未料到凤傲天竟然将她们都杀了,连忙垂眸,“王爷,她们不过是陪臣子……”
“若是让爷再看到第二次,爷不介意将这芙蓉阁灰飞烟灭,你等一个都妄想活着出去。”凤傲天冷声道,“别以为爷不知晓你打着什么算盘,既然应了爷的事,最好学乖,否则,爷不管你与那三皇子是何关系,照样办了你。”
邢无云此刻的酒彻底地醒了,他抬眸,撞上凤傲天冷冽的双眸,心中更是将那三皇子骂了数千遍,早就说过,不要惹这尊阎王的,非要让他趟这趟浑水,好了,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中。
“王爷,您既然已经知晓,那臣子就不算是王爷的人了吧?”邢无云连忙撇着关系。
“舅舅,你能打得过王叔吗?”躲在凤傲天身后的凤胤麒探出脑袋,看着邢无云,问道。
邢无云看着凤胤麒,接着看向凤傲天,应该能打得赢的吧,不过,他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更喜欢和平解决问题。
“没试过。”邢无云思索了半晌,接着回道。
凤傲天眸光微暗,“想要试试?”
“王爷,臣子喜欢的是女人,女人,您这样苦苦相逼,又是何苦呢?”邢无云不免忧伤地说道。
“爷逼你了吗?”凤傲天幽幽说道,“当初可是你心甘情愿跟着爷回府,用芙蓉阁换了爷的三件事。”
“那您也知晓,这不过是买卖而已。”邢无云当初之所以做那个交易,不过是不想动用武力,用一个芙蓉阁换自由,不是挺好。
凤傲天挑眉,“哦,不过是买卖?”
“自然是。”邢无云忙不迭地点头,“您得了这芙蓉阁,臣子得了自由。”
凤傲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老鸨,即日起,若是你敢让他再入芙蓉阁,爷便将芙蓉阁烧了。”
老鸨听罢,顿时一惊,这不是明摆着让自个将主子赶出去吗?她有些难办,不敢应承。
“你若留下,多留半刻,爷便杀一人。”凤傲天冷视着邢无云,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邢无云听后,当然知晓她所言非虚,连忙飞身离开。
凤傲天转身,看向眼前的芙蓉阁,“即日起芙蓉阁不迎客,跟邢无云有关的人今日内必须消失,否则,别怪爷大开杀戒。”
老鸨听着,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正好对上凤傲天嗜血的冷眸,顿时吓得退了出去。
凤胤麒抬眸,看着凤傲天肃然的身影,再看向屋内的死尸,恍然大悟,“王叔,您是故意前来抓他的?”
凤傲天垂眸,捏着凤胤麒的脸颊,“不笨。”
“可是,侄儿觉得舅舅是故意让您抓到的。”凤胤麒又故作聪明地说道。
凤傲天盯着他,“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王叔,侄儿错了。”凤胤麒连忙闭嘴,不再说话。
凤傲天冷声道,“派人将芙蓉阁重新装置一番,这条街,所有的商铺,明天全都给爷闭店,收归朝廷。”
“是。”魂应道。
凤胤麒抬眸看向凤傲天,“王叔,如此会激起民怨的。”
“谁敢怨,尽管来找爷。”凤傲天冷声说罢,转身,拎着凤胤麒回到摄政王府。
这一夜,京城最繁华的的街道,瞬间关门闭户,全部贴上了朝廷的封条,收归朝廷。
只有标明“卫”字的商铺依旧如常开业,不过,这条街却被官兵封了起来,不得入内。
即便商铺照常做生意,也无任何客人,邢无云懒散地躺在床榻上,抱着酒壶,看向一侧的男子,“唉,虽然你家大业大,可是,那座恶神,你确定要招惹?”
“没办法,日子过得太无聊了。”珠帘下的男子,斜靠在矮榻上,血红般的长袍散落与软榻上,若隐若现地浮现着他曼妙的身姿,看不清容貌,但,只听声音,便能知晓此人必定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
邢无云冷哼一声,“我逍遥地过着日子,偏偏让你找了回来,这也便罢,要玩你玩,反正,我可不想招惹,上一次差点就……反正,我不去。”
“上次如何了?”男子的声音甚是悦耳,如丝竹般动听,慢悠悠地问道。
“不说也罢,反正,我早已心有所属,大爷我虽然风流,却不花心,更不是变态。”邢无云提起酒壶,仰头,灌下一口酒,接着一个翻身,自软榻上起来,接着转身,看向窗外,“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你说她要做什么?”珠帘下的男子低声问道。
“与我何干?”邢无云将手中的酒壶随意一抛,便步入屋内,径自躺下,酣然睡去。
珠帘下,香雾弥漫,琴声悠扬。
两日后,凤傲天将国库内的银两拿出一半,开了开天辟地,由朝廷直接掌管的银号,名为“民意银号”。
此银号乃是针对穷苦百姓所建,可以从此银号借相对的银两,但,要符合借贷的条件,比如,若要借粮食的,按照数量,人头,需要在何时还粮;若是借银两的,按照各自的情况,核实无误之后,方可借贷,超过一定银额,方可加利息,但,利息也是相对其他银号的低。
银号初开,凤傲天便交由户部尚书亲自督办,初开第一日,便有人专门站在银号门前大声叫喊,说明银号的利处,奈何民怕官,无人敢来,第二日,有些百姓禁不住好奇与运气,便前来借银,会有小厮专门负责,核查无误之后,兑现了银子,签了契约,如此一来,接连几日,陆陆续续便有百姓前来,不到半月时间,整个银号每日借贷百姓络绎不绝。
至于繁华街道的商铺,在查封了三日之后,亦是重新营业,不过,所有的商铺的地契皆归朝廷所有,商家要交付朝廷商铺的租金,还有每月盈利的赋税,不过,若是,此商家经营不善,申请关店,朝廷亦会盘算资产,给商铺一定的银两,亦是一举两得之事。
此举一出,虽然有些商家不乐意,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与其彻底被朝廷征收,倒不如顺着朝廷,谁让,如今,整个凤国经济骤降,本就经营困难,若是再被封了,更是血本无归。
不过,这条街道又出现了另一番的热闹景象,但凡是有“卫”字标记的,无人敢入店,只因,摄政王有令,谁若支持他们,便是与朝廷作对,如今,许多百姓都借贷了朝廷的银两,而诸多商贾的店铺都在这处,也归总了朝廷,他们哪有胆子进去,这乃是不要命的事情。
摄政王府,凤傲天看着这些日子银号的账目,如今,自银号建立,已然过了十天,她盘算着时间,她在等着三皇子与她谈判的日子。
慕寒瑾这些时日,与凤傲天除了公务,并无过多的交谈,一切放佛自那天开始发生了改变,也许,她在等着他主动开口。
昨日,他收到了师父的信函,他拿着凤傲天的生成八字,还有那日的情形算了一挂,而师父亦是在那天夜观天象,意指王尊显现之地在凤国,对准凤傲天的生辰,他所等待的,所辅佐的人便是凤傲天。
想了一夜,他终究做了最后的决定,既然逃不开这个牢笼,命中注定,他与她纠缠不清,如今,是该他出山之时。
凤傲天核对好数目,户部尚书拿着账本退了出去。
慕寒瑾站在寝宫外,安静地等待着,凤傲天抬眸,“何事?”
他缓步上前,接着跪与地上,双手拿出一块锦布,递给她。
凤傲天接过锦布,打开,看着上面的字迹,一一阅过,抬眸,看向他,“数千年来,神州大地便有如此的传闻,相传,在这片大地开辟时,有一个部落,乃是顺应天命而生,他们精通八卦,夜观天象,能预测未来,知晓众人的命运,一旦这片大陆出现动乱时,他们便会出现,辅佐明君,一统天下,而这个部族,名为‘风’族,意为顺风而行,亦是顺应天命。”
“正是。”慕寒瑾淡淡地应道,他的出生便被注定了结局,顺应天命而生。
凤傲天注视着他,她知晓他背后隐藏的东西不简单,可是未曾料到会是如此,她低声道,“你是‘风’族人?”
“是。”慕寒瑾应道。
“依着你的能力,你完全不用受控于此,为何要待在这里?”凤傲天看向慕寒瑾,显然不解。
“微臣出生时,师父便寻到了我,在微臣三岁时,便被师父带回山中修炼,直到十五岁时,我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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