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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爷太残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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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千叶沉默了,握着手中的绢帕,他想起凤傲天的残忍,残暴,却不知,她在旁人的心中竟然是如此,那么,他所看到的,所经历的又是什么?
    慕寒瑾自冷千叶手中抽出绢帕,放入自己怀中,抬眸,看向冷千叶,抬眸,看着天色,“冷大哥,一定要看顾着皇上,莫要让皇上出事,否则,王爷回来,怕是要……”
    “好。”冷千叶郑重的点头,不为摄政王,而是为了一个年幼的皇帝,竟然能有如此果断的决定,他心存敬佩。
    凤傲天穿梭在密林中,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
    郭徽踉踉仓仓地赶回太后寝宫,看向邢芷烟,“太后娘娘,那慕寒瑾未曾料到,竟然如此厉害,奴才动不了他。”
    “什么?”邢芷烟看向郭徽,“没用的东西,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降伏不了。”
    “太后娘娘,他有武功,而且,身手了得,老奴亲眼看着他弹指一挥,便将奴才准备的人证给杀了,那装着毒药的碗在他手中,顷刻间变成粉末。”郭徽想起适才的情形,还心有余悸,“而且,他身旁还有冷将军助威。”
    “你说什么?”邢芷烟又是一惊,“你说冷千叶也来了?”
    “正是。”郭徽连连点头,回道。
    邢芷烟连忙起身,“明日早朝,哀家要亲自前去。”
    “是。”郭徽应道,随即便前去准备凤袍。
    邢芷烟想着冷千叶,他怎会出现在帝寝殿,若是知晓她亲手毒害麒儿,那么,他会怎样看自己?想到这处,便是坐立难安,随即起身,“郭徽,移驾帝寝殿。”
    “是。”郭徽连忙应道,随即便随着她离开寝宫,直奔帝寝殿。
    冷千叶与慕寒瑾坐与一旁,各怀心思。
    过了片刻,便听到寝宫外郭徽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冷千叶与慕寒瑾面面相觑,随即起身,行至大殿门口,恭身迎道,“臣参见太后娘娘。”
    邢芷烟的目光始终落在冷千叶的身上,比起上次见他,似乎消瘦了不少,依旧是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是,却透着一抹冷沉。
    她收敛起心绪,在郭徽的搀扶下步入寝宫,随即上前,行至龙榻前,坐下,看着凤胤麒,伸手抚摸着他,“麒儿,你醒醒,看看母后。”
    冷千叶与慕寒瑾并未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抚摸着凤胤麒脸颊的神情。
    凤胤麒依旧神智涣散,呢喃着,“王叔……王叔……”
    邢芷烟面露伤心,她含辛茹苦养了九年的孩子,如今,心中却只记得那个摄政王,不记得她,她眸光一暗,凤傲天到底有什么好?先皇如此,竟连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也是如此?难道是因为父子心意相连吗?他们父亲果然是一个德行。
    邢芷烟端庄地缓缓起身,行至冷千叶身旁,“冷卿家,随哀家过来。”
    冷千叶并未抬眸,而是恭身道,“太后娘娘有何训斥,臣洗耳恭听。”
    邢芷烟转眸,注视着他,难道这些年来,她的心思他不清楚吗?为何,如今,却对她如此疏离,她眸光一闪而过一抹忧伤,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哀家不过是与冷卿家多年未见,故而随便问问冷卿家如今可还好?”
    冷千叶不为所动,依旧是眸光淡漠道,“臣多谢太后抬爱,臣一切安好。”
    邢芷烟看向他,眸底闪过一抹阴郁,转身,踏出寝宫。
    郭徽冷冷地看了一眼冷千叶,他自然知晓邢芷烟的心思,也许,这些年来,也只有他明白邢芷烟的想法。
    慕寒瑾看向冷千叶,“太后对你当真不同。”
    冷千叶看向慕寒瑾,“不同又如何,她是太后,我不过是个臣子罢了。”
    “她自幼倾心与你,可惜,你偏偏拒她于千里之外,她最后才会入宫,变成如今模样。”慕寒瑾想起当年之事,莫不感怀。
    “这是她的选择。”冷千叶继而淡淡道,对于他来说,曾经的邢芷烟算得上他的朋友,可是如今,不过是君臣而已。
    慕寒瑾淡笑一声,“她可不是如此想的。”
    “那也是她的选择。”冷千叶依旧淡淡道。
    慕寒瑾转身,看向凤胤麒,“她因何能下次狠手?”
    “也许有些东西,比皇上的性命更重要。”慕寒瑾温声开口。
    “还有什么比自己亲子的命更重要?”冷千叶想不通,他犹记得第一次见邢芷烟的时候,不过是六七岁,邢冷两家亦是至交,故而,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后来,他替父征战,前去边关,而她便入宫,成为了皇后,自此,二人并无任何的瓜葛,在他的记忆中,邢芷烟是一个心地善良,端庄贤淑的女子,可是,时过境迁,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变了,可是,却总是在原地徘徊着,挣扎着,不愿放手。
    邢芷烟离开帝寝殿,抬眸,看着这如水的月色,儿时的一幕幕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曾经,她不过是个单纯的女子,一心想着能跟所爱之人双宿双栖,可是,后来,阴差阳错,入宫为后,她依旧念着他,可是,却变了性子,这些年来的纠缠,她要的不过是一个人的真心而已。
    郭徽站在一旁,看着邢芷烟落寞的身影,“太后娘娘……”
    邢芷烟回眸,看向郭徽,“哀家别无选择,不是吗?”
    “太后娘娘……”郭徽复又唤道。
    “为何,他们都不能真心对哀家呢?”邢芷烟幽幽地问道,抬眸,冷笑一声,收敛起忧伤的情绪,事已至此,别无退路,要么,一路向前,要么,粉身碎骨。
    她依旧是那端庄雍容的太后,挺直腰背,仪态万千地向寝宫走去。
    天色渐亮,冯公公带着慕寒瑾的官袍步入帝寝殿,在这一刻,他对慕寒瑾的成见已经逐渐地放下,看着他如此的气势,顿时心中欢喜,王爷辛苦了这些年,终于有人肯真心为她。
    慕寒瑾穿戴妥当,便向金銮殿走去,紫袍玉带,俊美如玉的容颜,一改往日清雅之气,周身散发着不可小觑的沉稳震慑之气,缓步行至金銮殿。
    大殿之上,左右丞相亦是第一日上早朝,站在左右最首,右相邢衍此时,不知是喜是忧,虽然,他想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他不过是想要让皇上亲政而已,如今,皇上生死未卜,他又能如何?
    左相蓝枫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朝堂,想起这一月的变化,顿时有些感慨,蓝璟书的消息他亦知晓,摄政王在两淮的所作所为他更是清楚,如今,他犹豫了,如今却是进退两难。
    “太后娘娘驾到!”一阵清亮的声音响起。
    百官先是一愣,这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昨夜皇上病危一事,早已在早朝之前传入众人的耳朵,如今,他们亦是怀中一颗忐忑的心站在这处,朝堂之事,总是瞬息万变,如今,皇上危在旦夕,摄政王远在两淮,听闻,皇上乃是被摄政王所害,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
    如今众人各怀心思,不过是在等着,下一个登上君王之位的到底是何人罢了。
    邢芷烟一身凤袍,华贵雍容地步入金銮殿,缓缓拾阶而上,接着坐与龙椅一旁的凤座之上,扫过堂下的众臣。
    “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齐声高呼道,随即跪下。
    “平身!”邢芷烟低沉地声音响起。
    众臣随即起身,恭身垂立。
    “哀家前来,有两件事需要与众卿家商议。”邢芷烟沉声说道,“这第一件便是,皇上如今昏迷不醒,御医看诊,乃是中毒之象,如今无药可解,至于这下毒之人,还在彻查中;第二件便是,先皇并无仙逝。”
    “什么?”此言一出,满堂震惊,其中,也有慕寒瑾,他抬眸,看向邢芷烟,眸底闪过一抹讶异,先皇未死?
    “两年前,先皇突染恶疾,实则乃是被人下毒,为了查出这背后之人,先皇便假死,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二则便是前去仙云山解毒养病,如今,先皇痊愈而归。”邢芷烟将众人惊愕之色尽收眼底,接着沉声说道。
    “臣斗胆,敢问太后娘娘,如今先皇在何处?”右相邢衍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正在殿外。”邢芷烟说着,便径自起身,远远便看见一名男子,一身明黄锦袍,一手背在身后,嘴角勾着温和的浅笑,俊美雅致的容颜,温润如玉的气质,缓步进入大殿。
    如今身在朝堂之上的官员,其中有六成乃是先皇的肱骨之臣,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那卓尔不凡的气质,连忙跪在地上,齐呼道,“皇上!”
    慕寒瑾抬眸,注视着眼前的人,满腹疑惑,这人不像是被易容,即便易容,那与生俱来的天子之气,是如何都造不得假的,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当真是先皇?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邢芷烟要铲除摄政王的羽翼,怕的便是她造反吗?可是,为何要对皇上出手?
    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其他的官员见状,亦是跪在地上,蓝枫看着眼前的先皇,顿时有些老泪纵横,这两年的凤国,让他倍感无力,如今,先皇还活着,那么,凤国便有希望了,想及此,便觉得激动不已。
    眼前的男子缓步走来,目不斜视,嘴角含笑,行至高堂,端坐于龙椅上,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威严。
    “众位爱卿,平身。”他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如沐春风,带着皇帝的尊荣,却又不失亲和。
    这般的声音,他亦是熟悉的,慕寒瑾恍惚了,他抬眸,怔怔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垂眸,跪下。
    “多谢太上皇。”臣子不约而同地换了称呼。
    众臣起身,皆是面容含笑,在他们心中,摄政王便是噩梦,而高堂的男子便是他们的曙光与希望。
    慕寒瑾如今不知作何感想,此人当真是先皇吗?若是的话,为何不早些前来,而是任由着摄政王这两年来肆意妄为,如今,她好不容易收了心,想要好好守护着这个国家的时候,他却从天而降,而且,还算计的如此准确?
    “太上皇,您如今龙体康复,臣恳请您继续处理朝政。”右相邢衍率先上前一步说道。
    “是啊,太上皇。”他身后的臣子齐齐恳求道。
    “众位爱卿,朕当年之所以那样做,一则是因着朕身中剧毒,不知何时能解,朝中不可一日无君,故而,才谎称假死,颁下诏书,命太子继位,因太子年幼,故而才命皇弟为摄政王,代掌摄理朝政职权,便也可放心养病,这两年来,朕在仙云山,不曾问世,莫不是太后派人前去告知朕如今凤国竟然如此飘摇,朕竟不知百姓如今生活的如此凄苦,朕倍感痛心,这才下山入世。”端坐于龙椅上的男子,面露哀伤之色,低声说道。
    众臣听着无不动容,齐齐落下泪来,复又跪下,“太上皇,还望您重掌职权。”
    “如今,朕既已退位,将摄政之权交由皇弟,岂有越俎代庖之理?”男子继而摆手道。
    百官复又想起摄政王,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恨意,还有对眼前的先皇几分期盼,复又齐齐叩首,“恳请太上皇……”
    慕寒瑾看着眼前的局面,既然知晓,他们此举,便是趁王爷不在京中,罢黜她摄政之权,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先皇吗?倘若不是,为何,天下会有如此想象之人,先皇并未双生子?
    此时,凤傲天已经骑着傲雪奔向皇宫,她如今担心的便是凤胤麒的安危。
    慕寒遥彻夜难眠,躺在空荡荡的床榻上,这几日与她相处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为他洗发,她抱着他安睡,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小憩,她扮成女装,靠在他的怀中,她与他相拥而吻,所有的回忆入潮水般尽数涌上他的心头,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异常的烦躁,索性自床榻上起来,走出房间,看着窗外的月色,直至天明。
    蓝璟书将所有的书卷彻底整理好,翌日一早便赶去了府衙,将所有事务都安顿好,回了行辕,便看见慕寒遥依旧伫立在原处岿然不动。
    “那五万人马现在何处?”蓝璟书上前,看向慕寒遥问道。
    “在郊外十里坡。”慕寒遥转眸,看向他,“你那处可准备妥当了?”
    “嗯。”蓝璟书点头,“不知这一别,你我何时才能相见。”
    “是啊。”慕寒遥突然怀念起在这里的这些时日。
    一道鹅黄色身影落下,邢无云看着二人,随即,便步入房内,却未看到凤傲天的身影,他转身,走出屋子,“王爷呢?”
    “昨夜赶回京城了。”蓝璟书看向邢无云,温声说道。
    邢无云桃花眼微转,“为何走的如此匆忙?竟然连卫梓陌都等不及。”
    “皇上性命垂危。”蓝璟书不紧不慢地回道。
    “此事确实很急。”邢无云点头,也未料到,接着看向他们二人,“你二人何时出发?”
    “今日。”慕寒遥接着说道。
    “我也是。”蓝璟书跟着回道。
    “既然如此,我便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邢无云上前一步,微微颔首,接着便闪身离开。
    慕寒遥看着邢无云潇洒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眸,看向蓝璟书,“用罢午膳,你我便出发吧。”
    “如此甚好。”蓝璟书浅笑道,他们并不知道如今京城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邢无云随即落在院中,便看到那抹妖娆的身影依旧长身玉立,欣赏着眼前的琼花,他笑着向前,“你也不用烦恼,她昨夜已经回京了。”
    卫梓陌并未有过多的诧异,而是语气淡淡道,“我本就无打算去寻她。”
    “你既然不去寻,但,我要去寻。”邢无云似是想到有趣地事情,连忙转身,便飞身离开。
    卫梓陌将眸光收回,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嘴角难道勾起一抹浅笑,却是美艳至极。
    早朝之上,众臣因着看见先皇而兴奋不已,一再地恳求着他能掌权,可是,却被他委婉拒绝,最后看着众臣如此坚决,只能说道,“一切等摄政王回来再议。”
    慕寒瑾抬眸,打量着他,难道不应当趁此机会掌权吗?可是,为何要等着王爷归来?转念又想,他如此的举动,无疑是收复了众臣的心,一旦王爷归来,若是,王爷不放权,那么,便会遭到众臣的反对,若是如此的话,她便是民心尽失,引起民愤。
    “如今朕刚刚回宫,不知皇儿的身子如何,且先去一趟帝寝殿,众位卿家继续早朝便是。”男子连忙自龙椅上下来,踏出帝寝殿。
    众臣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突然有人开口,“先皇怎会中毒?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啊,如今连皇上都中毒,这不是太过于凑巧?”
    “看来是有人想谋朝篡位。”
    “你当心说话。”
    “为何要当心,如今先皇归来,民心所向,我等本就应该顺应民心,重新拥护先皇登基称帝。”
    “你说得倒轻巧,即便如此,摄政王能同意?”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慕寒瑾身上,而他依旧身姿淡雅,仿若未闻。
    如今,他只等着王爷前来,还有此人的身份,他定要去查一查,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先皇,这其中有太多的疑惑,适才,他分明看到了邢芷烟眸光中的算计。
    “若是皇上醒来,那么,此事便好办了。”
    “如何好办?”
    “皇上若醒来,定然会让位与太上皇,那么,如此,即便摄政王有何意见,亦是无从反驳的。”
    “嗯,你说得对。”
    “不过,皇上似乎对摄政王甚是尊敬?”
    “那又如何,比起自个的亲生父王,当然是要向着太上皇的。”
    慕寒瑾听着众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地模样,他径自走出金銮殿,任由着他们肆意遐想,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让王爷从这个权位上下来。
    他衣袍轻挥,接着向帝寝殿走去。
    冷千叶安然坐与寝宫内的椅子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便听到一声温润的笑声,他觉得甚是熟悉,随即起身,便听到郭徽的声音,“太上皇,太后娘娘驾到!”
    他身形一顿,太上皇?先皇不是已经仙逝了吗?何时冒出一个太上皇来?
    正在他思忖时,便看到一身明黄锦袍的男子踏入寝宫,他俊美如尘的容颜,瞬间蒙上一层惊愕,立于原处,看着向他走来的人。
    “冷卿家,多年未见,见了朕竟这般生疏?”男子上前,眸光和煦地看着冷千叶。
    冷千叶连忙回神,随即跪在地上,“臣参见皇……太上皇……”
    “嗯,平身吧。”男子温声说道,接着上前一步,行至龙榻,径自坐下,看着床榻上的凤胤麒,伸手抚摸着他的面容,“皇儿,父皇来看你了。”
    凤胤麒似是并未听到,而是目光怔怔地注视着天顶,自言自语起来。
    冷千叶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身影,言行举止,与先皇并无差异,他转眸,看向邢芷烟正在注视着他的双眸,似乎觉得何处不妥?
    邢芷烟未曾料到,他在看着自个,连忙收敛眼眸,接着上前,行至龙榻,面露哀伤地看着凤胤麒,“皇上,臣妾未照顾好麒儿,还望皇上责罚。”
    男子伸手,温柔地握着她的柔荑,“皇后莫要难过,命中注定麒儿有此一劫。”
    “皇上……”邢芷烟杏眸闪烁着泪光,眉眼间透着忧伤。
    远远看去,甚是和谐温馨,仿若一家三口,冷千叶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画面,却不由得想起凤傲天来,若是,她看到这样的画面,会是怎样的心情?
    可是,他为何看到,会觉得甚是怪异呢?尤其是这个男子,真的是先皇吗?若是,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偏偏出现?他难道不知真正害皇上的人乃是太后,还是,这本就是他与太后的计谋?若是如此,那么,此人绝非真正的先皇。
    凤傲天行至皇宫,飞身下马,接着足尖轻点,向帝寝殿飞来,随即落于寝宫外,便听到太监齐齐跪地,“王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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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9 为何囚禁的缘由

冷千叶听到外面的禀报声,随即转身,便见到一抹银灰色身影翩然落下,径自向前走去,待看到龙榻上转眸正看向她的男子,她显然一怔,忍不住心中一疼,她微蹙着眉,抬眸,看向他,“你……”
    “皇弟,两年未见,你竟不记得皇兄了?”眼前的男子随即起身,向她缓缓走来。
    凤傲天呆愣在原地,注视着向她走来的男子,与她脑海中印刻的模样重叠着,温润如玉的气质,那眉眼间和煦的柔风,嘴角噙着浅浅地笑意,丰神俊朗,这……怎么会?
    她连忙敛眉,回想着那日的情形,她明明看着他毫无气息地躺在棺木内,她明明抚摸着他的容颜,却是冰冷刺骨,她明明亲自送他入了皇陵,可是,如今,这个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谁?为何有着和他同样的容貌?
    她眸光闪过一抹冷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在边关,她看到了那日夜思念的身影,随即驾马追了出去,直到那片树林,便看到那身影背对着他。
    她满怀欣喜,缓缓地向他走去,轻声唤着,“皇兄……”
    那身影渐渐转身,同样的容貌,同样的浅笑,同样的气息,她激动地扑倒在他的怀里,猛地胸口一痛,她抬眸,对上他温润的双眸,那眸子内却是冷冽的寒光,低头,胸口处插着一支带着毒的箭羽,直抵心脏。
    她嘴角含笑,选择将这处记忆忘记,她宁可想着的是他的好,而不是他亲手将自己送入黄泉,凤傲天幽幽叹口气,那时的这具前身是想要解脱的吧,她煎熬了整整两年,用尽各种手段想要让自个能够少思念他一点,可是,这种思念就像深入骨髓,让她愈加地疯狂,所以,她才甘愿地死在那人的手中,无怨无悔。
    凤傲天微微抬眸,敛去内心的苦涩与杀意,抬眸,看向他,眸光中却是异常的温柔,似是要将春水融化,柔声道,“皇兄,真的是你吗?”
    “皇弟。”眼前的男子温润的眸光中闪过淡淡盈盈的光芒,轻声唤道。
    凤傲天眼眸含泪,似是看到了日夜思念的人,张开双臂,扑倒在他的怀中,这样突然的情况,让一侧的冷千叶看着一头雾水,刚刚赶到的慕寒瑾看着眼前的画面,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黯然,抬步走了进来。
    眼前的男子未料到凤傲天竟然如此主动,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拥着她娇软的身子,眸光闪过一抹异样。
    凤傲天自他怀中退出,扬起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皇兄,你还活着?”
    “嗯,这两年苦了你了。”男子柔声说道。
    凤傲天摇头,伸手,将他的手抬起,仔细地抚摸着,“皇兄,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肯定会回来的。”
    “皇弟……”眼前的男子动容地看着她,低头,看着那十指相握,微微蜷着,用了一丝的力度。
    慕寒瑾立于一旁,隐藏与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忍着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在等待着。
    “王叔……王叔……”凤胤麒的声音缓缓响起,打破了此刻的温馨。
    凤傲天侧眸,上前,并未理会一旁的邢芷烟,而是径自坐下,为凤胤麒把着脉,眸光闪过一抹冷厉,抬眸,直射入邢芷烟
    邢芷烟从未见过如此凌厉慑人的双眸,比起身旁的那个男人,更让她不寒而栗,她强撑着,迎上凤傲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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