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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女[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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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淳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江舒身上,他给她布菜,甚至剥虾壳,剔去鱼刺,充满爱意的摸了摸她的头。

  柳汀倍觉刺眼的抿了几口黄酒,自从他有了一个干儿子便更少回家了。
  呵,这个家于他是个牢笼吗?
  他竟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黄酒的后劲淳厚,她酒量一般,很快就有些晕乎乎的。
  她觉得谭绪淳正用一种钝刀割肉的方式,一点点的消磨她的生机。

  谭绪淳这顿饭也吃得不得劲。
  喂饱了江舒,他食之无味的放下筷子,抱起江舒,“我带她去书房。”
  他不去理会柳汀的黯然,心中却也不曾有畅快的适意,只觉沉重。
  他让江舒练习写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手翻开一本书。

  安静一阵,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他接起电话,听到有个恭谨的声音问,“谭先生,请问您什么时候再过来看看他?”
  江舒此时举着一张歪扭的字,“干爹,这个字我写得怎么样?”
  “很好,你继续练。”江舒听话的又低下头去临摹。
  “这几天吧。”他挂断了电话。

  绪淳的心思不由飘到七年前。
  余玄同其实弄错了一件事。
  他的确厌弃柳汀,但不是他不愿生孩子,而是柳汀生了另一个人的孩子。

  未婚的他曾对女人、对婚姻都怀着浪漫的想象,早在军校便提交了结婚申请,也是朋友中最早结婚的。
  少年夫妻,不曾恩爱过是假的,可没过多久,他和柳汀就显示出截然不同的性格,他们之间隔着巨大鸿沟,彼此不能互相理解。

  柳汀此时坐在客厅,独自饮着酒。
  她望著书房紧闭的门,摇晃的站起来,去看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她的脸已常久不曾被自己的丈夫抚摸过了。
  她每天摸着自己这张脸,觉得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她转头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听见风透过缝隙的呜呜声,觉得婚姻原来也就是这样。
  那么的空虚没有生气,好像身处一个寒冷的冰窖。

  他是不满意她的,她是如此的浅薄单一,而他的心思却又如此的厚重细腻。
  可女人是那样的珍贵,他虽然失望,但仍认可她是他的妻子。

  他尽着一个丈夫的责任,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这样。
  她该满足吧。
  一个温和有前途,近乎完美的丈夫,仅仅是不爱她而已,仅仅是不喜欢和她交流而已,她有钱,有地位,她还要什么呢?

  是啊,她或许真的要满足,可是她就是不行。
  如果她不是柳汀,他仍会对另一个女人如此。
  她告诉他,她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她就是柳汀,这世上独一个的柳汀!

  这世上最讽刺的事,大概就是他负起了责任,觉得他已经给了自己的全部,而在她心里,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她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他没有想到,她是那样的胆大妄为。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年他太年轻了,又刚刚被贬谪到云贵,他怒不可遏的想要去告发她同人私通,却愕然发觉,另一个背叛他的是自己的亲弟。
  他饮了一口茶,茶水滑入喉咙,有些凉了,入口微涩。

  而柳汀的颊上一片冰凉,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或许是想报复他?所以找了一个万般不如的人。
  或许是想寻求一丝温暖,不管那温暖背后隐藏着什么危险。
  或许是,她的人生都被安排好了,可一路充满了压抑和痛苦。
  她似乎能明白自己妈妈曾经说过的话了。
  忍耐、忍耐,女人若不会忍,是要吃苦头的。

  绪淳无意识的搓了搓右手的手指,他弟弟至今还是一个哨兵,申请多年都被国家驳回结婚的申请,至今没有资格拥有一个妻子,他就连转让妻子都做不到,他甚至还要替他们隐瞒,因为一旦暴露,自己的弟弟也会被送到倾兰苑那脏地方去。
  他懦弱的弟弟在事情曝光后除了向他下跪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连孩子也没想过养。

  他只能选择沉默,看着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继续挂着自己妻子的名头。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接受了。

  江舒敏感的发觉绪淳低落的情绪,她走过去爬上绪淳的膝头,“干爹,你好像很难过?”
  绪淳摸了摸她的头,“你字写好了?”
  她扁了扁嘴,早知道就不过来关心了。
  她人小,腕上力气不够,写的字也惨不忍睹,“还行吧,你要检查吗?”

  绪淳笑了笑,望着她孺慕的脸庞,想起另一个孩子,一时竟有些心软。
  “小舒,你明天先不去上学,陪我去另一个地方好不好?”
  似乎到了一定年纪,人的心就不会那么坚不可摧,反而会有所动摇。

  江舒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同意了。
  事实上,只要是出去玩的提议,她都可以同意。

  晚上绪淳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洗澡,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妈妈说我是大孩子,我要一个人洗!”
  同样的理由,她也强烈要求一个人睡觉,这自然是许乔的教育成果。
  绪淳对此只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倒是很独立啊。

  江舒很快熟睡了,绪淳半夜还起床看了眼,发觉她蜷着身体皱着眉,仿佛正在做恶梦。
  他轻轻的拍打她,她才渐渐呼吸平缓。

  第二天她醒来简单梳洗一番,绪淳就带着她去了市郊的一家疗养医院。
  因处于植被丰富的郊外,这里空气清新,面积广阔。
  她拉着绪淳的手,有些狐疑的望了望四周,发觉这里老年人占了大头。

  不难理解,往往最好的医生和医院都分布在市里,住在疗养医院往往只是为了让余生过得更舒服一点而已。
  “等一下我们接个哥哥回家好不好?”
  “是谁啊?”

  绪淳顿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在法律上,他是我的儿子。”
  而在生理上,我是他的伯父。
  江舒并未发觉他的难堪,她只是跳着走路,关注点却是,“那不是又多一个哥哥照顾我?”
  绪淳静默了一下,“嗯。”

  江舒还不懂大人的烦恼,她松开了绪淳的手,兀自在这广阔的场地来回跑闹,让一众旁边围观的老人侧目。他们已有很久没感受到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他们羡慕的看着年幼的孩子,不自觉便浮起微笑。

  绪淳带着江舒接近目的地,她远远便看见一条纤细白皙的手臂“挂”在栏杆上摆动,她微微害怕的停了下来,随即看到一颗黑色的脑袋也探了出来。
  她从没看过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却也从没看过这么淡漠的神情,就好像生无所恋,死无畏惧。
  他的眼睛朝她望了过来,眼中一片荒芜,仿佛只是一个木头做的人偶,却恰巧活着而已。

  她有些怯怯的抬起眼睛,问绪淳,“是这个哥哥吗?”
  绪淳点了点头。

  江舒便凑了过去,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哥哥,我是江舒,我和干爹是来接你回家的。”
  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望了一眼她,又望了一眼绪淳,将头靠在手臂上,仿佛充耳不闻。

  “希孟,”绪淳推了推眼镜,“我想你不用住在这里了,跟我回家吧。”
  谭希孟掏了掏耳朵,似乎旁边站着得不是两个大活人,而是扰人的苍蝇。

  江舒顺着他的视线,有意讨好他,“哥哥,你在看什么?是云吗,还是花、树叶、小鸟?”
  谭希孟终于分了点注意给她,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好吵。”
  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用双手包住了,“哥哥,这样你手就不会冷了。”

  绪淳看他们两个“有说有笑”,便一个人先行去办出院手续。
  谭希孟被江舒缠着,冷淡如他,也不得不因为她微微困扰。
  他的“爸爸”很久才来看他一次,这个“弟弟”这么热情,是“爸爸”的私生子吗?
  那为什么还要接他回家?

  直到他听到江舒叫绪淳“干爹”,他的视线有一瞬冰冷。
  他盯着绪淳,有些不明白。
  你已经忽略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接我回来,看你们父慈子孝?

  余玄同看着这个被领回的孩子,有些怀疑的看了眼好友。
  绪淳从没承认过自己有过儿子,这孩子的来路恐怕大有文章。
  只是多年朋友,两人已有默契,绪淳既然不想解释,他便也不过问。
  “他多大了?”
  “七岁。”
  “既然来了,不如和小舒一起去上私塾吧。”

  江舒则在院子里,她头一次有了差不多年龄的玩伴,兴奋的跟着希孟打转,“哥哥,这个酥糖好吃,你尝尝;哥哥,你会放风筝吗,我们一起放啊?哥哥……”
  谭希孟看着这跟在后面的小不点,倍觉无聊的撑臂看云。

第6章 5(12。18改字)

江舒自顾自和谭希孟玩了一会,便被狄生催着,不甘不愿的回了家。
  许茂琴早就等在门口张望,见她来了,赶紧牵住她的手,“冷不冷?”一边眼神往内室瞟了眼,小声道,“你妈妈生气了。”

  江舒垂头丧气,期期艾艾的推开门,却见许乔坐在椅子上,眼睛不闲不淡的扫到她身上,“你想到回来了?”
  江舒闻言,一下子惊惶失措,踉跄跑着去抱许乔的腿,“妈妈,我错了……”
  许乔轻淡一笑,“哦?”她抱起江舒,问道,“你哪里错了?”

  江舒想了想,先捡轻的交代,“我不该弄脏衣服!”
  许乔不语,只是看着她,她只好拧了拧眉,又回想自己犯下的错误,“我在外面留宿,让妈妈和外婆担心!”
  “嗯?”
  咦,还有啊?江舒沮丧的坦白从宽,“我不该在外面打架!”
  许乔的手指微微用力,面不改色的又“哦?”了一声,江舒心尖一紧,也不是这个吗?她眼珠滴遛一转,“我,我也不该今天没去上学,和干爹出门!”

  许乔气得柳眉倒竖,“江舒!你这才出去两天,怎么出这么多事!”当下掀起她的裤子,江舒尖叫一声,待要跳下逃跑,被许乔一手抓了过来。
  江舒忙不迭踢蹬翻滚,许乔见快按不住,极迅猛的啪啪两记,也是有心要教训,重力打得江舒眼泪汪汪,立时委屈的大哭起来。
  许茂琴听得心疼,连忙走进来哄,“我们小舒是怎么了,哎呀,都红了,外婆给你揉揉。”

  许乔见江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也有些后悔,但江舒从小没有爸爸,虽认了两个干爹,也是疼也来不及,哪个会打骂她?无奈之下,只能让许乔来扮红脸,要是家里个个都宠着她,只怕她天天上房揭瓦。

  江舒被哄的哭声渐歇,见到案上摆放的蜜饯,立时又开心起来,挣扎着跳下外婆的怀抱,伸长手去尝。
  许乔见她泪痕未干,脸上已换了一副表情,不禁叹了一声,到底是个孩子,不知道厉害。

  却说陶自如研究了不少捉弄的点子,一大早就催着要去上私塾,让陶熙静一阵欢喜,只道儿子是个好学的人,陶自如在学堂里无聊的左等右等,偏生不见江舒的人影,顿时气闷。
  晚上陶熙静看到闷不吭声只顾吃饭的样子,好奇的问起学堂的事,陶自如一脸不耐。

  陶熙静觉出不对劲来,“你明天还乖乖去上学吧?”
  陶自如一摔碗筷,饭都不吃了,直接回了房,陶熙静望了望妻子和其余几个孩子,一时觉得被驳了面子,连忙搁了筷子骂几声,“哼,做儿子的倒在老子面前摆脸色!饿死他!”

  陶熙静共生了八个孩子,摆行二、三、五的是女儿,早就年满七岁,送到了统一的女子学堂。
  他虽生了几个儿子,但长子混迹声色场所,尤恋男色;四儿子出生便身有残疾,走路不便;七子又被教唆的沉迷鸦片,在他眼中自然都是废人。

  六子自清挑了挑眉,吩咐身边的小厮,“给八弟送点饭菜去。”
  陶熙静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说了让他饿着!”
  这?
  小厮看着这一父一子,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陶自清淡淡的挟了一筷子菜,“爸,孩子可不禁饿,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
  陶熙静顿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厮立即会意。
  其余几个儿子早在心中有了计较,这心偏得,也是没谁了。

  陶熙静未必不知道捧杀,然他中年得子,又是正经妻子生育,自如还天生一副好相貌,每每想要管教吧,硬起来的心不过片刻就立时软下去了。
  瞧瞧,这哪是儿子,分明比老子还老子!
  罢,罢,罢,他是管教不了了,不如寄望学堂能帮着管教。

  小厮送来饭菜,陶自如挑起眉拿筷子翻了翻,“是谁送来的?”
  “是,是六少爷。”
  自如面无表情的掀翻,“拿回去!”

  众兄弟中,他最厌烦六哥,四哥同他交好,七哥是个脑袋空空的傻缺,大哥虽看不惯他,尚会表现出来,唯独六哥的一双眼睛深不见底。
  他不耐的躺到床上,暗自期望明日早点到来,那小矮子明天总来了吧。

  江舒自己洗了脸,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疼痛,开心的捧碗吃起饭来了。
  “她倒是不记仇。”许茂琴笑着给她挟菜,“小舒,明天可要上学去了,你也要乖乖的啊。”

  江舒笑眯眯的点头,自吹自擂道,“小舒一向很乖。”
  许乔闻言“哼”了一下,江舒立刻噤声,垂头扒饭,惹得大人们宛尔。

  第二天一早,江舒被狄生牵着,送到了学堂门口。
  谭绪淳和希孟比她早些,见到她便招呼一起去拜见先生。
  于是希孟和她便一道去见了教学先生,向先生见了礼,另在孔老夫子像前作了揖,才算入学。

  绪淳有公务,狄生是家中另有事分派于他,便先告辞走了,江舒见学堂陌生,便紧跟着希孟走。
  希孟依旧眼神淡淡的,从面上全看不出他的喜怒。

  私塾里还有零散几个人,差不多都和她一样的稚龄,因先生还未到,便在一起嬉戏玩耍,待说起来历,倒都是差不多的“官方背景”。
  陶熙静之所以这么想让陶自如一起上课,实是巨贾到一定体量,总是怕自己被当做一头金猪猡,稍一行差踏错,就被上头的拿来开刀放血。
  亲儿上了学堂,他便也搭上一层关系。
  他倒没想过自己的亲儿那样的脾性,到了学堂会怎么样。

  陶自如今天晚了点到,一进学堂就见到了小矮子江舒,顿觉神清气爽,他大摇大摆的走到江舒近前,“小矮子,你昨天怎么没来?”
  江舒并不理他,她揪着希孟的衣角,正执着的和希孟说话。
  陶自如哪里受过这样不把他当回事的闲气,当下脸一沉,啪的就把书扔到了江舒脸上。

  江舒“啊”的一声,书本磕到桌上,她捂着额怒目瞪向陶自如,“是你!”
  自如正要说话,先生就带着一本书,一把长戒尺走了进来,他是见过戒尺威力的,便不再作声,坐到了江舒旁边。
  倒不是故意,昨天他就被排到这座位上,哪晓得她就坐在旁边。

  江舒尚不知道学堂的规矩,见自如坐在旁边,便一脚踩了过去,踩还不够,她还碾了碾。
  自如眼儿瞪起,见她得意,便伸手去掐她的腿,两方都沉默的憋着用力,看似表面平静无波,底下暗潮汹涌。

  讲课的先生看得一清二楚,他抬了抬眼镜,“陶自如,我刚才讲到哪了?”
  “……”
  “江舒,你来?”
  “……”
  “你们两个!都给我上前来领罚!”

  先生让他们都伸出手,一人挨了一板,江舒只觉自己的手瞬间如同发面馒头般肿了起来。
  “认真听课!”先生挥了挥手,让两人都下去。
  江舒垂下肩膀,一边朝自如低语,“都是你!”
  自如撇了撇嘴,“明明是你!”
  两人回到座位前互相扯皮了一阵,落座后当即不敢造次,规矩的听课。

  课上无事,下课后自如又和江舒又一言不和吵了起来,□□却是自如喊了一声“小矮子”,江舒回敬了一句“胆小鬼”。
  两人的性子都不是好相于的,也不知是谁先出的生,瞬间便滚作一团,你一拳来我一脚,旁边的孩子看着热闹,谁会来劝架,叫好还差不多。

  希孟只觉吵得厉害,敲了声桌子,“先生来了!”
  这一声让偌大的学堂噤如寒蝉,两人飞速分开,也是运气不好,还未收拾好,便真被先生逮个正着。
  “又是你们!”

  狄生傍晚来接的时候,见其他人都走了,自家少爷却一直不见,询问之下,才知道少爷惹了祸,被关了禁闭。
  夫子让他们反省,以后不再犯错,他们皆都想着回家,因此只是口头上逞点英雄,动手却是不敢了。

  江舒和自如被关到同一间屋子里,简直要冤枉死了,天知道她是多么乖巧的一个人,哪晓得会碰上陶自如这样的一个浑人,见天的找她麻烦。

  陶自如冷哼一声,“你要是向我求饶,爷爷我以后就不找你麻烦。”
  江舒啐了一口,“你做梦去吧!”
  这一来一回的,说的口也干了,两人竟也不觉疲倦。

  等禁闭结束,江舒回了家,又是一阵赌咒发誓,“我绝对不会再打架闯祸了!”
  然而,陶自如可不这么想,“我绝对要江舒叫我爷爷!”

  人际关系从来你进我退,一方有意忍耐,另一方着意挑衅,江舒耐性尚不到家,和陶自如一起关禁闭便成了日常。
  直到学堂的人都习惯了两人的互撕,有一天,陶自如忽然没来学堂。
  江舒开心了一天,第二天他仍是没来,倒隐隐有些忧心了,不管怎么说,她同他也没有大仇。
  因此谭绪淳说要去探望陶熙静的时候,她揪了揪绪淳的衣角,“干爹,你带我一起去吗?”

第7章 6

其实这次绪淳去拜访陶熙静,是余玄同的意思。
  他们当初和陶熙静私下密议,他们给陶熙静大开方便之门,陶熙静则替他们做一些事。
  随着余玄同地位的稳固,他们和陶熙静的关系也逐渐明朗。余玄同认为,此时当要和陶熙静绑在一条船上,商人重利,随时都可能为了利益转向另一派。

  这一天正是绪淳休息日,学堂也未安排进学,见江舒实在想去,便作主应了。
  谭希孟虽对此不感兴趣,但柳汀在旁边凉凉说了句,“自己名义上的儿子不带,带个干儿过去,你好意思啊?”
  这并不是柳汀有多在乎希孟,实是柳汀见到希孟便不自在,只觉得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讨嫌好。

  绪淳闻言,看了看希孟,发觉这孩子还真是内敛,到现在都像是一个剔透冰人,没半点生气。
  一时涌起不知是亏欠还是怜悯的情绪,最后还是带上了希孟。
  江舒有些高兴,她对希孟像是有使不出的热情,一个人对着希孟都可以喁喁良久。

  绪淳带两个孩子去见了熙静,大人寒暄一阵,绪淳笑道,“自如和他们是同窗,我听小舒说他这两天没去上学?”
  熙静眯起眼睛,“也怪我娇惯,他发着热,一直不肯喝药,现在还躺在床上呢,你们既然是同窗,便帮我劝劝他吧。”
  江舒跳下椅子正要走,待看到希孟,便亲热的拉上他一道。

  陶自如正在房间里发脾气,他把呈上来的碗盘都摔了个粉碎,吃力的喊,“我不要吃,都拿走!”
  他母亲在一旁温言的劝,“自如,你好歹吃一点吧,不吃病怎么好呢?”
  “不吃!”他捶着床,把整个人包到被子里,“都给我出去!”
  女人婉叹一声,只好退下,剩下的佣人又再次呈上新煮的药汤,谁让老爷吩咐,一定要让少爷用药呢。

  江舒来的时候,飞溅的药汁跳到她的裤子上,落下棕色的一小片污渍。
  江舒的眼睛转了转,看到佣人小心呈着的一碗小盏,假意好奇的问道,“咦,什么东西?”
  陶自如一听到江舒的声音,顿时微讶的从被子里探出头。
  只见她捏起药碗上的瓷盖,闻了闻味,“好喝吗,他不喝就给我呗,不然啊……”她指了指衣物上的药渍,“摔地上可不就浪费了。”

  陶自如不过六岁,闻言一骨碌从被子里跳出来,“谁让你来的,关心你爷爷我啊?”
  他这一通闹,头脑上沁了虚汗,江舒还拉着谭希孟,见他眉眼耷拉,精神不济,明显是真病了。她嘴上调侃,“嘻,你竟怕药苦吗?还不如小一岁的我哩,这样还敢称爷?”
  陶自如一时大窘,“你少瞧不起人,爷哪个怕你!”
  江舒却是吐了吐舌,显是笑话他,“说这么多,你哪里敢喝?”

  “谁说我不敢了!”他怒的抢过药碗便一口灌了进去,药苦的差点要吐出来,正皱着眉,立马被她塞了一口蜜饯,她自己嘴里也塞了口,还朝他挑眉,“你家的做的挺好吃啊!”
  谭希孟全看在眼里,此时见陶自如,眼中闪过“真蠢”,自如一下子炸了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希孟并不言语,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已能表达许多,“这么简单的激将法都看不出”,自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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