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生而为女[重生]-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舒连叫冤枉,“哪两个?我这不是变了累赘,被他们两个没意气的扔下了!”
莫汉笙一时猜不准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另两个不见踪影,是真上了船,把她给抛下了?
这莫汉笙既拿了江舒,便觉陶自清吩咐的事已做成了一半。
他本是个性情中人,江舒他们一天的斗智斗勇他都看在眼里,被这么亲密的朋友抛弃,真是可怜,联想到自己,竟升起些怜悯之意。但他毕竟走江湖许久,虽有些心软,却仍是半信半疑。
江舒见他态度软化,连忙嚷起来,“这位大哥,我原也不该同你诉苦,实在是看你面善,像是我亲大哥一样,我厚着脸皮说一句我俩有缘,我,我今天真是想诉一诉苦啊。
你去打听打听我谭希孟,那是爹不疼来娘不爱,为求生存,我便和江舒他们交上朋友,可你看!患难见人心啊!”
她满脸唏嘘的说,“瞧吧,也就只有这时候才能看出来谁是真朋友。”
一边说,她一边垂头耸肩膀,语气哽咽。
倒也不全是装的,只要一想那两家伙真是一眼都没往回看,她的确有些委屈了。
不知不觉红了眼圈,她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眼眶却是一滴眼泪都下不来,她一边装样,一边暗想:完啦,再不叫停,可就要笑出来了……
莫汉笙见这少年眼角微红,却仍倔强的不肯掉眼泪,有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时有些激赏。
他把江舒拎起来,劝道,“那种兄弟不要也罢,虽然你也是我们的目标,不过我见你顺眼,不如一起吃个酒?”
他们几个兄弟为抓江舒几个,已是又饥又渴,正好面前摆着一大桌酒席,只觉此时不蹭,更待何时?
江舒自然不敢推辞,“既然哥哥诚心邀我,我必不推辞。哥哥既当我是弟弟,我也大起胆子想求你一件事,这件事若是让你为难便作罢。
你看,这绑着的另三位哥哥都是无辜的,皆是受我所累。”
她一脸抱歉,稍显费力的朝三位微躬身。
莫汉笙见此起了兴致,“你这是让我放了他们?”
江舒缓缓道,“哥哥若不介意,便再听我一言。
这桌酒菜本是他们作东请我吃喝的,他们三位都是豪爽之人,想来如今加了哥哥几位,他们也只会觉得热闹,不会觉得不妥。”
那三人闻言,只恐这些煞星对他们不利,现下只是让他们多出点钱,和命相比哪有什么不愿意的,立刻狂点头。
江舒又道,“我知道哥哥亦有难处,你不必解开我,只解开这三位哥哥的绳索,也好让他们陪你们喝酒吃菜,你们觉得如何?”
莫汉笙早先也没想过害了这三人的性命,毕竟没有钱拿,杀人还脏了手,多掉价。
听得江舒一通话,倒是左右皆照顾了,他便顺了杆子,拿下三人蒙口的布巾,懒懒问道,“当真欢迎我们一起吃么?”
三人的手早已冰凉,却有潮湿的汗意,闻言赶紧回道,“这是自然,哈哈,都是好兄弟嘛!”
“对对!一起吃热闹!”
莫汉笙量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于是安排几人都松了绑,悉数上桌,又点了些热菜热饭,便开始甩开膀子大吃大喝。
江舒原已吃得差不多,但莫汉笙推了盏酒过来,她硬着头皮又饮了点。
她向来嘴皮子利索,能言善道,几杯就哄得莫汉笙高兴起来,当场对她称兄道弟。
“希孟老弟啊,要不是要抓你去复命,我真想跟你拜把子!”
江舒已套出了莫汉笙的名字,“莫大哥,你待我好,希孟自然投桃报李。便是不拜把子,你也是我的大哥!”
她这话说的一脸真诚无伪,直看得莫汉笙热血上涌,当场拍了她的肩,“好!好!希孟老弟,我今天就认了你做弟弟了!”
江舒一点也没有心理障碍,反正用得是希孟的名字,叫声大哥怎么了。
那三人原本又惊又怕,只恐自己的小命休矣,未见江舒之前,对她是怨恨的。
但后来见江舒面对一群煞星也不卑不亢,有理有节,又听了她的“悲惨”身世,便想她小小年纪,也不是故意惹怒这群恶人。
命在旦夕是因她,峰回路转也因她。
三人互视一眼,只觉晦气,谈不上原谅或感激,还是先应付完这些人,赶紧走人要紧。
江舒等了会,见这些人酒酣耳热,逐渐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便大胆的四处张望,查看有没有逃脱的办法。
之前他们喝得兴起,觉得房间燥热得很,便开了后窗门通风。
她小心又隐秘的探身,便看到那窗门仍开着,只是过去爬窗子的动作太大,实在不明智。
她这边瞟了一圈,那边三兄弟快吓得魂都出来了。
乖乖,可千万别逃啊,她这一逃,他们会怎么样?
有句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三兄弟不禁紧张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很快发觉,甚觉好笑,这么盯着她作什么?
好像还有路逃得了似的。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莫汉笙叼了根竹签,“三位兄弟,我代表兄弟们谢你们款待!”
三兄弟打肿脸还要充胖子,“不用不用,能请你们吃饭,也是我们的荣幸。”
莫汉笙拎起江舒,“行了,你就跟着我回去复命吧!”
江舒忙问道:“莫大哥送我去何处?”
莫汉笙笑着回,“放心,你不会有事。”
江舒遂放下心,“莫大哥,希孟我便劳你照顾了。”她一说完,便被凌空拎起,像个珍惜动物似的被层层包围。
一行人这么浩浩荡荡的走了,剩下的三人看了看账单,正欲哭无泪,“哎,真当晦气!”
话说一半,却见江舒那处的桌布有些古怪,掀开一看,竟放了几张银票。
三人互视一眼,摸了下鼻子,“得,是咱们枉作小人了,这希孟倒是个汉子。”
江舒这钱用得大方,却是之前分开前从陶自如那拿的。
他说身上的钱太多,为防万一,还是分散一些的好。
江舒拿了些放在怀里,走前怕自己出什么意外,这些身外物留在她身上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留下点给这三人结个善缘,免得他们怨恨。
说到底也不过是拿自如的钱慷他人之慨,要是她能再见到自如,再想办法还他便是。
且说江舒就这么被多重看守着送到了陶自清家里。
陶府白事过后,陶自如作主分了家,陶自清得了一处住所,是几个兄弟中离原来的陶宅最远的。
莫汉笙敲了门,便被小厮直接引到陶自清处,陶自清听完原委,骤然愤恨的拍案而起,“陶自如逃了!?”
他揪过莫汉笙的衣领,惯常伪装的笑脸此时五官扭曲,手上青筋暴起,“我让你杀了他!你听不懂么?”
莫汉笙垂头,知道他定要发作,隐忍道,“这件事是我们没办好,他现在已经出国,我们的手也够不到了。他总有再回来的一天,下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他逃了!”
陶自清有些不耐,他拼命的压抑自己的怒气,“那小子狡诈得很,现下让他遛了,等他再回来,还动得了他么?”
莫汉笙皱眉,“一个人总会有弱点。”
陶自清冷嗤一声,却已不想听这失败的无能者说的话了,他心中怨愤不已:陶自如,陶自如!是不是就连老天都在帮你?
扭曲的五官逐渐回归原位,他终于冷静下来,“你们抓了谁来?”
“谭希孟。”莫汉笙挥了挥手,手下就拉了江舒进来。
江舒虽猜到是陶自清的手笔,但真见到他便暗道不好。
陶自清对常来陶府的江舒极熟悉,她当即不敢说话。
陶自清自看到这个因喝酒再次如发面馒头般涨大的赤红“猪头”,有些不忍直视的侧脸,震惊道,“你?谭希孟?”
江舒紧张的汗毛直竖,敷衍的点了下头,陶自清连看都不想看,急忙就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反正真正的谭希孟站在面前,他也不认识。
江舒有惊无险的蒙混过关,简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莫大哥,接下去要带我去哪,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量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陶自清要抓希孟作什么。
莫汉笙笑了笑,“你暂时回不了家了,你得去平京。”
“平京?”
江舒一脸蒙。
莫汉笙拍了拍她的肩,“放心,你性命无虞。”
“那小弟就多谢大哥提醒了。”江舒见莫汉笙表情不似作伪,她一时疑惑了,到底是谁对希孟这个人感兴趣呢?
毕竟谭绪淳虽身居要职,但他并不如余玄同有利用价值,而且他虽对希孟不差,却从不曾表现出钟爱希孟,反倒对她比对希孟还要好。
咦?
江舒心中又有了一丝疑惑,对干儿比对亲子还要好?奇怪……
不,不,或许,只是她比希孟更讨人喜欢。
哈哈,这个理由,其实也说的通。
出乎意料,她没有被关押囚禁,反而被送到一间收拾好的干净房间,甚至还有下人可供使唤。
她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等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很快闭上眼睛。
既然想不通,还是好好睡一觉的好,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
第二天她就被专人押上火车,晃荡了两天才到平京。
一下火车,又是专车把她接走。
路上不是没有机会逃走,但在火车上跳车太危险,她又突然起了好奇心,想弄明白谁想见希孟,便乖巧的坐上了专车。
平京的天气十分干燥,江舒就算坐在车里,也觉得鼻子不太舒服。
路上的建筑风格不比江南的婉约,反而有些四平八稳的感觉。
驶了好一会儿,司机才拉起刹车,她透过车窗往外一看,见是一处西洋风格的私人府邸。
有个中年男人早便等在车前,此时拉开车门,“是谭少爷么?请随我来。”
她的脸在火车上已经恢复,下车后,她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确保自己形象尚佳,便跟在男人身后,经过红砖堆砌的圆顶客厅,走到绿草茵茵的后院。
有个年轻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喝咖啡,见到她来扬起一抹笑,他站起来,露出和绪淳相似的脸庞,甚至有着和绪淳同样温和的笑容,唯眼神尚有些冰凉的冷意,“你是希孟?”
她有些恍然得看着这张脸,只觉得这双眼睛十分熟悉。
“你应该叫我叔叔。”
“……叔叔,我,有叔叔吗?”她又有些蒙,绪淳怎么没提起过呢?
不过她向来适应良好,“想来是我爸爸没提起过,”她作了个长揖,笑容可拘的说:“叔叔好呀!”
谭绪蒙微微眯眸,这是他儿子?
江舒长着一张鹅蛋脸,现在还有些婴儿肥,一双杏眼灵动活泼,鼻梁秀气,嘴唇嫣红,要说是个小姑娘,真是副好相貌,但她现在是男孩,便显得不那么有男子气概。
江舒要是知道谭绪蒙心中所想,一定大喊冤枉,真正的谭希孟长得可比她精致多了!
谭绪蒙虽觉得和他并不十分相似,脑海中却模糊闪过柳汀,他不确定的想,或许更像妈妈?
他既有意和江舒交好,江舒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不出半天,就和绪蒙有说有笑起来。
绪蒙虽对江舒颇有好感,但仍是多疑,便特意请了尚滞留平京的余玄同作客。
第二天,余玄同应邀到了谭府,行至客厅,便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脚步一滞。
“里面是谁?”
管家面无表情,“是府上的贵客。”
余玄同面不改色,心中却一下子掀起惊涛巨浪,安排了这么多,竟还是被抓了来么?
绪淳知道此事么?
他推开门,脚步沉重的迈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江舒表示,左右逢源不是梦,到处都有金大腿可抱……
第19章 18
却说陶自如和谭希孟抵达扶桑,陶自如便打了电报回去。
他原也想把小厮带上,却也和江舒一样忧心自己家中的事,便叫小厮留了下来。
那小厮机灵能干,时常去看有没有消息,因此自如一传,他便收到了。
依着自如吩咐,他做了番伪装去找谭绪淳,说明了他们二人和江舒失散的事。
绪淳对此很是上心,连忙给余玄同去了消息。
玄同在未见到江舒前,还存着一丝期望,应当只是失散,并未被鸽派的制住。
玄同脚步沉沉,一时打不准绪蒙的主意,是炫耀战果么?
江舒耳尖的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不禁抬头,竟瞧见余玄同被引了进来。
他一张脸不动声色,眼睛轻飘飘的朝她扫了一眼,唇线抿得笔直。
他上身是宽松的白衬衫,却被他宽阔的肩膀穿出迫人的气势,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军靴,脚步不急不缓。
她不由习惯性往前走了几步去迎,却立时察觉出一丝不对,余玄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谭绪蒙他知道了么,知道了多少?
还是,这不过一场试探?
虽心思几转,她的身体倒是比她的大脑更先一步做出了判断。
她朝着玄同行了个简礼,眼珠儿转了转,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余伯伯是知道希孟在叔叔这作客,特意来见我吗?”
她朝玄同眨了眨眼睛,这是惯常的,她每每想到鬼主意想让他原谅的“暗号”。
余玄同一听她的自称,便配合的拿大掌包住了她作揖的手。
虽是配合了,但还是有些气恼这孩子乱跑,不免语气轻忽的问了句,“哦?”
江舒连忙拉起他的手往谭绪蒙的方向走,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在讨好隐性生气的干爹,顺道把经过提了嘴,“江舒和陶自如他们留下我一个出国啦,不过也是柳暗花明,我也没想到,我在平京还有位叔叔呢!”
谭绪蒙表情不动的看两人互动,他特意请了余玄同,也不过是为了安自己的心。
虽没几个人知道他找希孟的原因,但他现在也算居于高位,不代表不会有人想讨好他找人冒充。
若这嘴甜的小子不是希孟,按余玄同正经板直的性子,必然不会放任一个陌生人卷入到这个漩涡里。
绪蒙好整似暇的观察余玄同的表情,却发现这人真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进门开始,连拧个眉的表情都没不曾有。
但玄同能任由这孩子胡闹,甚至还有配合之意,已经间接证明了她的身份。
绪蒙自此,对江舒的身份已不再怀疑了。
绪蒙起身,露出和绪淳相似的温和面孔,若再架上一幅眼镜,简直可以冒充绪淳了。
“玄同,你我皆是同僚,我一向欣赏你,听希孟说你常和我哥哥手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他的声音因抽烟的缘故,比绪淳多一些低哑,配合他的冷瞳,颇有暗流涌动之感。
玄同真的和绪蒙对奕了一局,江舒起先在旁边看,后来便觉鼻子不适。
她揉了揉,拿纸巾擤了下,发现因为干燥的空气,她的鼻腔已开始出血。
这并不是大毛病,但她仍是郁闷的想,要是这里好吃好喝,没准她还能在这多待几天。但这平京的吃食对比江南实在粗糙,便是出去吧,新鲜劲过了,便觉得一个人孤单单的,实在无趣。
她整天无所事事,现在又因这鬼天气流鼻血,真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玄同和绪蒙专心致志,并未发觉她的异动。
他们这类人,总是喜欢见微知着,譬如一个人的棋路。
绪蒙善于隐忍和蛰伏,再伺机一击必中,而玄同则喜欢不动如山,逐步鲸吞蚕食。
两人起先并不愿显露太多,然而逐步僵持,或多或少还是互相察觉,最终平局。
两人手谈后,管家上了茶,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心中皆暗想,一个可怕的对手。
玄同呆了片刻,便借故离开,他既看到江舒,她又这样如鱼得水,应当不会有事,而绪蒙对待她的态度绝不寻常。
他得告诉绪淳,江舒平安无事,还得向绪淳问清楚原委。
江舒见玄同离开,紧绷的神筋一松,像条咸鱼似的瘫在椅子上。
绪蒙饮了几口茶,忽觉有些不对劲,细一思量,才发现刚才在旁边叽叽喳喳说话的江舒,此时闭眼静坐,两个鼻孔都塞了团柔软的纸。
见她一脸“快来问我”的表情,饶是绪蒙平常不苟言笑,此时也被她逗得唇角微掀,“看我们下棋很无聊么?”
江舒一下子挺直了背,眼巴巴的说,“叔叔,这平京的天气太折磨我了,瞧!”她抽出小团白纸,指着上面的茜红,“我都流鼻血啦,唉,看你们下棋不无聊,可我待在平京就无聊了……”
她大睁着眼睛,视线灼灼,仿佛很想向他要求什么,却又不敢。
明明和绪蒙认识不久,但她下意识的认为,绪蒙并不喜欢她太过生疏。
绪蒙的心情瞬间微妙了,他虽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但从来没有想过怎么做一个父亲。
这样类似孩子撒娇的情形了,他更是前所未见。
绪蒙低头吹了口热茶,“你是想去找那两个朋友,还是想回家?”
“这……”江舒眼珠转了转,露出狡黠的米粒虎牙,“我去找朋友算账不成么?”
绪蒙原是打算把这孩子抓来看一看便好,但真看过了,又觉得就算是真把她放在身边养着,似乎也不错。
绪蒙有些犹豫,他和绪淳分属两派,要是两派乱斗起来,这孩子会站哪边?
若是放她走,虽是全了孩子的愿望,但恐怕下一次,她也会选择和绪淳一样和他对立。
他于是打定主意要培养这儿子,便望向江舒,“平京的确不好,过几天,你随我北上吧。”
江舒一听,顿觉天要塌了。
“啊?”她微怔,“爸爸同意我待在叔叔这吗?”
绪蒙闻言笑了,语带讥讽,“他为什么不同意?”
江舒眼前一黑,真真有些生无可恋了。
且说绪淳接到玄同的电话,玄同道,“你猜我今天去了哪?”
绪淳还在忧心江舒,半点不配合,“你去哪了?”
“你弟弟突然邀我作客,我在他那见到了‘希孟’。”玄同也不卖关子,一鼓作气便说完了。
绪淳一愣,随即问了声,“‘希孟’?”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却听到玄同语气中透着笑意,“是啊,你放心,这孩子向来嘴甜,吃不了亏的。”
绪淳听出了端倪,眉间的紧蹙立时抚平,放松一笑,随即又想起往事,叹气道,“没想到落他手上了。”
“你不必担心,他对‘希孟’不错。”
“的确,他若是对‘希孟’不好,只怕‘希孟’要彻底站在我们这边了。”绪淳仍想保守这个秘密。
其实柳汀死后,他不是不想说出绪蒙和柳汀的事,虽事隔多年,但绪蒙的仕途仍会受影响。
不过是说出事实,对他和玄同来说却是一步好棋。
但他这心,竟是有些硬不下来。
替柳汀做法事的时候,他想,难道他真的要把死后的她也算计进去吗?他真的要为了权柄,和自己亲弟弟面对面撕咬吗?
他发觉自己不如年轻时果决,有什么东西消磨了他必胜的斗志,或许是时间,或许是江舒让他体会到的亲情,又或者,是柳汀临死前朝他瞥来的眼神。
余玄同虽仍狐疑,但也知道就算他再问下去,绪淳也不会再答了。
过几天他们这些大帅都要回自己的辖属地,照绪蒙如今的态度,江舒很有可能被他带着走。
玄同阖上眼睛,江舒是西贝货,随时可能被揭破身份,得想个办法阻止绪蒙才行。
绪淳和玄同联络之后,知道陶自如他们也在等江舒消息,便和那小厮又取得联系,让其代传消息。
陶自如他们因不知江舒去向,这几天还滞留扶桑呢。
等他们收到江舒的消息,自如又愧又急,“她倒越跑越远了,这还过得来么?”
希孟微皱眉,“留在这里不是办法。”
自如恼了,“你不会想走吧?已经抛下她一次,难道我们这次再抛她一次?”
希孟摇摇头,“得想个办法。”
自如见他思索,便也坐下来想,“离平京最近的港口便是天津……”
这一边,江舒也在想她该怎么逃脱。
她首先瞄准的便是天津,然她向绪蒙打听了北上的路程,和天津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在平京,绪蒙并不拘着她到处行走。
她向来表现良好,除了之前提过一嘴想去找朋友,再没提过多余的话,因此她身边就跟着一个司机。
虽然看着只有一个司机,但身兼保镖,她硬跑绝对是跑不过的。
江舒表面嘻嘻哈哈,一切如常,心底简直像吃了黄莲一样苦。
该怎么办呢?
第20章 19
江舒烦恼怎么脱身,没想到机会很快便来了。
新总统张继松知自己上位很多人面服心不服,有心敲打,便趁着给旧元帅吊唁的机会,与各个大帅皆见了一遍。
这些年虽是鹰派掌权,但鸽派也有一席之地,经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